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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罗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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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化血成魔还可以这样用!”刘穆看着这层神奇的血液裹手,狂喜自不必说,但更多的却暗骂自己暴殄天物,一直都知道这功法可以控制血液,却从来都没想过真正将血液当作攻击手段。
一把捏爆沙盗心脏,将手缓缓抽出,沙盗体内的血液尽数被融入裹手,在刘穆的操控下不断变幻着形状。
这古怪而血腥的手段,让围攻的沙盗傻了眼,加之多人受伤,恐惧之下竟慢慢的退开,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爆碎心脏的人。
“哈哈哈。。。。。。。。。。。。。。。。。。。反正都要死,有什么好躲的!”
刘穆嚣张的放声狂笑,眼神凶戾的四处扫视,选择着下一个攻击的目标。
手中则一刻不停的操控着血液的变化,或化为利剑,或化为大刀,或化为长戟,又或者融入身体成为隐藏于皮肉间的盔甲,但最终还是重新化作血液裹手,畅快淋漓的近身攻击才是他最习惯的。
没有任何征兆,刘穆动了,身形鬼影一般忽左忽右闪动着,双手狂乱的抓扫,带起凌厉的劲风,他没有刻意的攻击谁,与所有人都是稍一接触便马上离开,似乎是没有目标的随性之举,却在每一次接触的瞬间都给他们留下深可见骨的爪伤,血液从伤处喷洒,在空气中凝聚成淡淡的血色雾气,连沙漠里猛烈的夜风也不能将血雾吹散。
刘穆信步其间,一边狂笑,一边攻击身边的沙盗,不断的加深着雾气的浓度,他刻意的让伤痕留在身体最脆弱敏感的部位,沙盗们竭力躲闪着,恐惧疼痛的叫喊着,嘈杂的哭嚎与狂笑声穿透血雾,在破陋的土城间回荡。
猛兽在杀死猎物之前,总会把猎物戏耍一番,只为享受虐杀的乐趣,刘穆亦是如此,一点一点的消磨他们逃生的希望,把那临死前的恐惧与怨恨最大程度的激发出来,那种强烈的怨气融合到血液之中,便会成为最美味的滋补品。
“哪里来的混蛋,敢在老子们的地盘撒野!”
一团迅疾的黑影狭势破空,周围环绕着强劲的元力,穿透血雾笼罩直逼刘穆而来,待刘穆察觉,那黑影已经临身不足一米,借火光看的仔细,那是一个水缸大小,铸满尖刀的圆形铁球。
不及闪避,刘穆只得抬臂格挡,岂料那尖刀竟然穿透他极为满意的血液裹手,撕破皮肉一直刺中臂骨才勉强停住,手骨与金属的刮滋声让人全身泛冷,剧烈的疼痛更是让他的双臂险些失去知觉。
急忙凝聚元力至手臂,突然爆发将铁球震开,同时发动步法连退数丈,双臂耷拉着不停的淌血,勉强震开铁球已经让手臂完全麻木,他除了逃避,似乎再无反击的余地,之前的大好形式顿时逆转。
之前被刘穆百般凌虐的沙盗,自从看到铁球出现,又象是打了鸡血一般重新焕发了活力与自信,抄起武器向他围了过来。
“仅凭这种程度的血液,对付同境界的对手果然无效,不过要杀死你们这帮垃圾可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同等实力的对手出现,刘穆便没兴趣继续和这些人玩凌虐游戏,血色雾气突然凝聚收缩,化作一根根粗大的锁链,一头连着刘穆,一头连着沙盗们的伤口,把他们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抽离炼化,修复着手臂的创伤。
沙盗们迅速枯萎,变成一具具丑陋的干尸,很快被沙漠的烈风吹的七零八落。
刘穆缓缓活动着恢复大半的手臂,虽然还有些疼痛,却已经可以重新投入战斗,“铁球里的家伙,我很快会把你从那里面揪出来,让你尝到和我一样的痛苦。”
“杀了我这么多手下,老子要把你千刀万剐!”铁球回应着刘穆的挑衅,再度滚动,加速,朝刘穆飞撞过来,凌厉刀风后发先至,在地上刮出一道道深刻的沟壑。
刚才吃过大意的亏,刘穆谨慎了许多,不等刀风临身便闪避过去,与铁球更是保持了足够远的距离,他需要时间来找出铁球的破绽,最终撕碎这层带刺的外壳。
“老三,对付这么个毛头小子,你花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说话的声音是从脚下响起,刘穆虽然及时闪避,可右腿还是被突然破土而出的利爪刺出三道长长的豁口。
一个尖嘴猴鳃两撇鼠须的矮瘦汉子站在他刚才立足的地方,伸出长长的舌头添拭着利爪上缓缓滚落的血珠。
第十九章 同级对决
右腿的伤口虽大,却并不感觉疼痛,反倒是又氧又麻,仿佛无数的小虫在伤处蠕动,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右腿明显的粗了一截,步法的动作顿时变慢许多。
“是毒吗?”刘穆这才发现,那利爪的刃口竟泛着幽幽蓝光。
“嘿嘿。。。。。。。。”鼠须得意的卷了卷舌头,淌出粘稠的唾液,那唾液竟也是蓝色的,“涂毒那种卑鄙的手段我是不会干的,这只是我的口水!”
刘穆不由一阵恶心,警惕着两方对手的动向,暗自控制血液将毒素排出体外。
一个铁球已经极难对付,现在又多出一个鼠须,胜算更小了,不过刘穆还不想劳动岳中骐出手,有些事情不真正做到那一步,便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低喝一声进入龙气暴走,身上伤患快速愈合,肌肉有力的澎胀,韧性与力量都大大增加,步法亦再度进入空足阶段,一个闪身便脱离了二人的钳制,出现在铁球背后。
威胁最大的铁球是他首先要解决的目标,从一开始他便一直在研究这铁球的攻击方式,发现了个很细微的规律,那铁球,每次滚动之前都会调整方向,把有两个黑点的一面对准自己,起初还不以为意,但随着他刻意留心,才发现那两个黑点居然是两个通透的窥视孔。
想来也是,纵然有全方位的保护,也必须的确定敌手的位置,以及行经路线上有无障碍,起码一个造化境的武者还没办法靠意念辨别环境,看穿这点细节,刘穆顿时有了主意,双手间悄悄的凝聚精血,化为不显眼的血箭,一伸一缩如毒蛇吐信,双眼则死死盯着铁球的窥视孔。
终于,那铁球再次发动,同时鼠须也刨开黄沙钻入地底,又想来一次两人夹击,不过此时的刘穆进入龙气暴走状态,速度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始终如鬼魅闪现在铁球周围,让鼠须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发动攻击。
对方不动,刘穆却不能再等下去,在铁球滚动的间隙瞄准窥视孔,将双手血箭直刺进去,可惜速度慢了半拍,被滚动的铁壳挡住,虽然一击无功,却让铁球吃惊不小,猛的向后滚动拉开与刘穆的距离,这个举动让刘穆更加确定,窥视孔便是铁球的弱点。
正要追击,脚下的沙地异变又起,是那鼠须开始攻击了,刘穆吃过一次亏,自然早做准备,稍退一步把利爪避过,待鼠须冲出沙地,双手从腋下插入扣住他的后颈。
鼠须就是仗着速度和行踪诡秘来进行攻击,现在被刘穆近身制住,顿时失去了先天优势,想要挣脱,力量却抵不过龙气暴发下的刘穆,等他反应过来想要用利爪后刺,刘穆却先他一步动手了。
双脚抓地,力量从腿至腰,再传至后背,将全身之力都积聚手臂上爆发出来,只听得咔嚓一声,鼠须的颈骨竟被生生折断,脑袋无力的贴在胸前,刚刚刺出一半的利爪也耷拉下来,至此,刘穆终于靠自身实力杀死了第一个同级对手,不由的信心大增。
双手插入鼠须体内,同时运转化血成魔镜花水月,化血成魔早已练的炉火纯青,魔道修为的增长一如往昔,倒是夺取元气的镜花水月,毕竟是初次修炼,刚开始直觉丹田有些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丹田外围催生出来,不过这功法对元气消耗太大,加之鼠须死后元气快速消散,很快他体内可怜的元气便告枯竭,还没品出其中滋味,镜花水月便已结束。
或许是见同伴被杀弱了气势,整个炼化过程中,铁球居然不敢上前攻击,只是四处滚动,竭力拉开与刘穆的距离。
刘穆轻蔑的一笑,把鼠须的干尸甩到一旁,全速冲向铁球,铁球的速度固然不慢,但面对空足阶段的刘穆,纵然他一直逃避,两人间的距离还是迅速缩小。
“老大,你再不出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铁球终于熬不住,高喊着求援。
还有一个?刘穆正四处打探,却没有发现任何元气波动,只当这铁球是拖延时间,便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双手血箭频密刺出,将窥视孔附近的区域完全覆盖。
伴随着一声惨叫,刘穆明显感觉到手中血箭刺破血肉的阻滞,几乎是下意识的,血箭再度变化,尖端生出一圈倒钩,用力拉出血箭,顺带扯出两个圆不溜秋还拖着肉筋的东西,是铁球里面那家伙的一对眼珠。
“啊!”
那是一种疼痛到了极限,又夹杂着绝望的痛呼。
相比之下,刘穆却平静的很,不紧不慢的将铁球人的血液从眼洞中吸出体外,同时被吸出的还有夹杂在血液之间的元气,他要赶在铁球人死掉之前进行修炼,保证血液和元气被最大程度的应用。
镜花水月刚一开始,那种丹田附体物被催生的感觉又上来了,刘穆只顾着体会那种不一样的修炼感觉,却不知危险正在临近。
铁球人见全身血液与元气被快速抽离,老大却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生路已尽数断绝,索性发了狠,即便是死也不让刘穆好过。
元力突然收敛,聚集丹田之内,迅即膨爆壮大,全身经脉极度收缩,元力一丝不留的冲出丹田,涌入经脉之中,快速的膨胀遇到经脉内壁的限制,产生巨大的压力,当这压力达到无法遏止的边缘,铁球人自爆了。
巨大的冲击力由内而外,将坚固的铁球撕裂的支离破碎,碎裂刀刃四处溅射,刘穆站的极近完全处在这碎片溅射范围之内,又因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镜花水月的修炼上,虽然快速闪避,却还是被十多块碎片命中,胸口、手臂、大腿、前额,皆留下深刻的伤口,鲜血淋漓甚是可怖。
更坏的还在后面,就在碎片临身的同时,身后突然传来强烈的风压,刘穆只觉身形一滞,似乎被那风压锁定,竭力发足蹿出丈余,还是不能摆脱着紧随的风压,落地之后尚不及回气,一股大力已击中后背。
那力量甚是古怪,虽然刚猛却没有前冲之势,刘穆被击中之后仅仅跄踉一步便稳住身形,短短的距离让他根本不足以卸掉这股大力,脊椎剧痛似乎散了架,五脏六腑更是翻江倒海一般,一股热流自喉头涌上,咸咸的温热从口中喷了出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风压再度出现,刘穆知道若再挨上这么一记,不死也得残废,不及多想一个难看的狗吃屎扑了出去,落地之后接上懒驴打滚不停翻滚,那攻击险之又险的贴着衣脚落在沙地上,轰出一个水桶大小的八棱坑洞,坑洞的边缘极为平滑,没有因冲击扩散出现任何的缺口,正是力量极为凝聚的表现。
刘穆一拍沙地翻身而起,双脚更是快速踩踏,身形疾闪移出到十丈开外,总算摆脱了接连而至的风压锁定,也看请了偷袭者的样子,那是个肌肉发达的光头壮汉,大冷的天气却只穿一件羊皮坎肩,手上拿着一柄八棱大锤,看来应该是铁球人口中的老大了。
到底是蛇鼠一窝,虽然长相不同,手段却都是同样的卑鄙阴险。
第二十章 偷师
要是他及早现身,说不定能救两个手下一命,可他却偏偏一直藏匿,等待偷袭的最好时机,也就是铁球自暴的那一刻,不能不说太过阴毒,却也的确有效,仅仅一锤便让刘穆大伤元气。
光头紧紧的追着刘穆,脸上即没有手下被杀的愤怒,也没有偷袭中断的失望,却一直带着淡淡的轻蔑,正如刘穆凌虐沙盗一般,他也打算与刘穆来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刘穆则始终利用步法的优势四处闪挪,拉开与光头的距离,同时观察他全身各处细节,期望从中找出破绽,他的武器是大锤,攻击刚猛却又十分收敛,力量不至外散损失,身上的肌肉绷紧如同嶙峋的山岩,象是长时间练习横练功夫的,抗打击的能力一定不弱。
功防一体,唯一能视为破绽的便是速度,不过刚才那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续攻击却是一点不慢。
没有破绽便要制造破绽,刘穆双手一撩,两溜精血化作链镖远远的朝光头刺去,以刘穆现在的控制力与元力附加,这链镖分金破石绝对不在话下,更何况在魔气环绕下,那犹如鬼魂尖叫的刺耳破风声,更是给它加深了慑敌的气势。
面对这诡异阴霾的链镖,光头居然躲都不躲,反而空门大开,直直的迎了上去。
链镖不偏不倚的射中光头的胸膛,然后便激流遇磐石一般被撞个粉碎,血液四溅中,刘穆分明看到光头的胸口隐现一抹流动的微光,足可分金破石的血链没有对光头造成丝毫伤害,哪怕是一根毫毛。
刘穆愕然,之前的老二老三顶多是内功修为到了造化境,可能还稍带着修炼了初级的轻身功夫,除此之外再无他长,所以也才解决的那么容易,可是这光头居然修炼了护体,而且看他震碎血链的过程来看,这护体修炼的时间还不短,起码对付自己贫乏的攻击是足够了。
“小子,尽耍花枪是没用的,爷爷我站在这让你打都能把你累死!”原来光头在之前的战斗中暗中观察,已经发现刘穆的战斗方式,完全是随性而为,没有特定的攻击武技,也没有可以防身的护体,在他看来就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由宰割。
站着让刘穆打自然只是夸口,光头提着锤子,继续不紧不慢的追赶刘穆,他似乎并不着急,没有马上冲过来,也没有给刘穆回气的机会,似乎只是在消耗刘穆的体力与元气。
时间一长,刘穆的身体便有些吃不消了,龙气暴走时体力消耗本就比平常消耗的快了两到三倍,加之又中了光头一锤,内腑和肌肉不同程度的受伤,每次提气都感觉胸腔一阵剧痛,最惨的是随着体力的下降,龙气暴走的效果也快速消退,刘穆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速度一慢,光头的风压锁定便开始见了成效,虽然每次都面前避过大锤的正面攻击,但那贴边擦过的锤边还是在刘穆身上留下道道伤痕,最可怕的是刘穆终于发现,并不是光头的速度快,他的三次锤击之所以能快速衔接,全是与他的攻击武学有关。
那武学在刘穆看来不算复杂,从头到尾只有三招,招数虽少却极为精秒,每次抡锤都在为下次的攻击积蓄力量,这力量叠加着在下一锤时爆发出来,同时又继续叠加,就象汹涌的波涛,一浪连着一浪,一浪胜过一浪,永不停歇,只是受光头的修为所限,仅仅只能施出三锤便无力为继。
刘穆正为没有修炼过攻击武学而发愁,现在看到这个大巧不工的发力技巧,哪肯放过,居然在逃跑的当口研究起光头的锤法来,也算他悟性奇高,在付出了连擦十多锤的代价之后总算看出点门道。
这武学的奥义说来也简单,就是借力打力。
大锤命中目标释放冲击力,那冲力一放即收,顺应着锤头划出的轨迹实现力量的叠加,整个过程在瞬间完成,尽可能的减少力道的损失,叠加之后的力量随着第二次锤击再次完成冲击、收回、叠加的过程,攻击的力度就在这一次,两次,三次。。。。。。。。。。。。。甚至更多的叠加中几何倍放大。
如果让这叠加无限进行下去,那力量破碎虚空甚至毁灭混沌都未尝不可能,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进行力量叠加的同时,攻击者也承受着同样巨大的反作用力,没有足够强壮的身体去承受这股力量,那下场一定不秒。
也难怪这光头的肌肉如此发达,倘若没有这身体基础,三锤之后他自己便会被那积蓄的力量撕裂手臂,更严重点甚至能伤及全身经脉。
不过这种武学看着简单,想要学会却没那么容易,涉及到肌肉细节的发力技巧和元力的运用走向,可不是凭臆测便能学到的,失去了这两样辅助,即便学的再象也仅仅是个无用的空架子。
或许是紧张刺激到智商,刘穆再度想到了血液的运用,但这次他不是把血液凝聚,而是变成飘散的雾气,慢慢扩大范围最终将光头也笼括其内。
雾气相对的阻碍了视线,也牵制了光头的速度,但这并不是刘穆的主要目的,更重要的原因是,在这充满血液雾气的环境里,他可以轻易的感知元气的流动,还有身在其中的光头全身上下的肌肉变化,得不到直接传授,他还可以偷师。
光头见血雾出现,只当刘穆在拖延时间,寻找机会逃命,手上大锤舞动的更为频繁,殊不知这一来偏偏如了刘穆的意,将他可以更好的分析这种叠加武学的使用技巧。
元气的流动,肌肉的起伏,所有的细节象拼图一样被刘穆逐一拼接,身体更是在躲避之余开始了粗浅的尝试,双拳比拟着大锤似模似样挥打着,用实践来进一步完善整套武学。
光头卖命的“授课”,刘穆勤奋的“学习”,如果能多坚持一阵,相信刘穆定能把叠加武学窥通门径,可惜世事从不不尽入人意,刘穆琢磨武学如痴如醉,却没留意体力的消耗已经到达极限,等他察觉到身体异常,龙气暴走的状态已完全解除,没有了龙气支撑,身体发虚,腿脚酸软无力,所有体力透支的后遗症都同时显露出来。
腿脚不稳,步法接连出错,速度顿时慢了不少,那光头却看准时机突然加速,冲到刘穆身前,抄起大锤就开始了毫无保留的叠加攻击,一下,两下,三下,刘穆挨的极为瓷实,甚至都来不及感觉到疼痛,听到身体骨骼的破碎,便已经昏死过去。
第二十一章 锯
等他从昏迷中醒来,已经身处吟月阁那间常来按摩的房间。
断裂的骨头被尽数接上,外露的伤口也被处理包扎,体力亦恢复了不少,只是内腑的伤痛还时时发作,稍一动弹便剧烈难当,整个人仿佛要散架了一样。
床边趴着一人,细看正是那白袍女子,脸上依旧带着面纱,眼睛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不时的抽泣着,肩膀微微耸动,口中微微呓语,似乎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
梨花带雨惹人怜,面纱下面会是怎样一个楚楚可怜的人儿?
刘穆艰难的抬手,想要褪去女子的面纱,一不小心却扯动胸口的伤处,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禁一声冷哼。
女子顿时从不算深沉的睡梦中惊醒,看见已经醒转的刘穆,先是一喜,却又突然背过身去,拿着桌上的三个药瓶假意摆弄,同时借机擦干眼泪。
“你的伤已无大碍,每天按时服药,不用十日便可痊愈!”
说完这话,女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走到门边的时候稍微停留了一下,似乎想转过身来,但随即带上房门离开。
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哭?心中的疑问比以前又多了一个,不过这疑问很快被疼痛冲淡。
白袍女子离开后不久,吟月阁的侍女边进来了,随后而来的还有笑意盎然的岳中骐。
“肋骨断了一大半,内脏也差点被轰个稀烂,居然没死,连我都有些佩服你的生命力了!”
侍女伺候刘穆服药,岳中骐则坐在一旁闲暇有致的调戏刘穆。
听到这话刘穆不禁老脸一红,初次实战,便让一个同级修为的人打的惨败,虽然有很多客观原因,但还是让他感觉很没面子,要知道,早在动手之前,他就没打算让岳中骐帮忙。
“我昏迷了多久?”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三天吧!”
“那我又怎么会来这的?”
“你的伤势太重,只能找吟月阁的人帮忙了,幸好夕昙医师在这,总算能保住你的命!”
夕昙?刘穆马上联想到刚刚离开的白袍女子,如此重的伤势都能救活,会是那个在睡梦中轻薄自己,又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吗?
见刘穆目光游离,岳中骐马上猜测会不会是与男女之事有关,打趣道:“虽然夕昙医师一直掩饰容貌,但早有传闻说她是个绝色美人,莫非你见到她的真容,而且还动心了?”
“不过说不准夕昙医师对你也有意思,看看她给你准备的药,”岳中骐拿起桌上的药瓶,打开来逐一闻过,极为夸张的表现出畅快和惬意,粗犷的大脸分外猥琐,“光是闻一闻就精神百倍,浑身有劲,虽然我没见过,可这肯定是好东西!”
侍女显然认识堂堂的岳大将军,见他破天荒的露出这般嘴脸,想笑却又不敢笑。
刘穆尴尬的咳了一声,“光头现在怎么样了?”
“光头?”岳中骐一愣,随即才意识到刘穆说的是那个光头的沙盗老大,狡黠的笑道:“虽然不想伤你自尊,不过那家伙我连一成实力都没顶住,现在已经渣都不剩了。”
“和你比。。。。。。。。。。。。”刘穆气苦,神话境对付造化境,怕是一个屁都够了,“下一次我不会再败了,在同级的对手面前!”
“你还是别想太多,先静心休养,反正离动身还有一个多月,足够你从造化境提升到玄妙境了!”
“你怎么知道的?”自从修炼以来,刘穆一直如无头苍蝇,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何时会提升境界,岳中骐却言之凿凿的说了出来,以他的实力刘穆自然不会怀疑,高兴之余也想知道原因。
岳中骐瞟了旁边的侍女一眼,显然不想说太多,打着哈哈道:“自然是猜的!”
刘穆会意的不再多问,岳中骐不想说自然有他的理由。
直到十多天后,刘穆完全伤愈,再次与岳中骐进入沙漠修炼,在这渺无人烟的大漠里,岳中骐才告诉他原因。
武者经过逐步的修炼,可以感受到天地间的气机,小到沧海一粟,大到九天鲲鹏,万事万物皆有气,动静之间有气机牵引。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石头看似静止不动,其实不过是它与周围物体的对照,但放大到万千宇宙,它却一直在动,而只要它在动,便会引动天地间的气机,寻常的人感受不到,是因为他们没有达到应有的高度,看这世界始终是用肉眼去看,即便是再怎么天赋异禀,也终有极限。
武者则不同,修炼更讲究身融天地,除全身五感(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之外,还要参悟那似乎是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第六感,对气机的感知。
通过感知气机,可以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有所警觉,与敌对战时也可在人动手之前便窥破先机,类似与刘穆通过血雾来感知元力流向和肌肉动作变化,又远比这高深奥妙。
这种能力固然神奇,却不是单纯修炼便可以获得,还离不开悟性与机缘,正如大道至简,有人可以在朝夕之间顿悟,有人却是到死都不能参破。
一旦参悟之后,这能力便随着修炼的层次水涨船高,到达神话境,这种感知能力便会演化为更高层次的神识,又或者被常人称之为“天眼”,这也正是岳中骐可以推测出刘穆的境界何时提升的原因。
所谓一窍通则百窍通,岳中骐有过参悟感知气机的经验,虽然不能完全的成为保证成功的秘籍,却也可以对刘穆有很大程度上的帮助,加上刘穆操纵血雾已有了不少的心得,对他的指点获益不少。
不过岳中骐没有让刘穆放弃利用血雾感知,而是让他在已经汲取经验的基础上将之完善,等到完全纯熟不能再进一步,再来开始真正的气机感知修炼就会更容易,对此刘穆亦持同样想法。
此外,岳中骐还根据当日刘穆的战斗,对他的化血成魔作了精辟的分析,在功法的操纵下,血液是没有常态的,可以让它轻柔似水,也可让它坚硬如铁,不需要用固定的攻击或者防御武学来进行搭配,就象水一样,可以装进水壶,也可以装进水杯,形状不同但还是水,刻意限制反而不好,照他分析,凌千羽没有传授攻防武学应该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所以,岳中骐也没有传授刘穆任何的武学,只是把自己的一点攻击技巧——锯传给刘穆,来弥补刘穆现阶段攻击力不足,遇到有护体武学的武者无法下手的缺陷。
一把普通的锯条,你拿它捅木头,用的劲太大,木头没事,锯条反而会断,但是用锯条去锯木头却可以轻松的把木头锯开,把这点运用到武学上,将力量控制成锯条一般切拉对手,可以很容易的破除对方的护体伤害到根本,道理说起来很简单,难就难在对力量的控制与维持。
一般武学的力量控制都是按照固定的套路,一旦使用其中招式便自行催动,但使用锯的话就要象雕花一样自行绘制整个力量线路,说难一点和自创武学差不多。
再者是力量的维持,毕竟对手不可能都是一锯就断的朽木,万一遇到护体高强的对手,你这锯用完了还没破除防御,岂不是即浪费力量又没有实效,还耽误了出手时机,所以锯必须是连续不断的流水一般运转,使用者的力量必须是阴柔一脉且后劲绵长。
第一点对刘穆来说问题不大,他玩的就是血液造型,不比那无形的力量,这血液是完全可见的;第二点那更是完全符合,血液的本身形态就注定了阴柔绵长。说起来,这锯的技巧完全是为刘穆量身打造。
接下来的日子里,岳中骐给刘穆指引的匪穴再也没有第一次的强大,既然有个把造化境武者,也是只会内功或者步法,却没有修炼过功防武学的废物。
每次出手刘穆都不急着杀死他们,而是在不断的练习技巧,血雾感知,叠加攻击,还有锯,只到把他们累的精疲力尽,才随手杀掉修炼魔功,这样一来倒是也没有再受过很严重的伤。
修炼的时光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与权利会合的日子,刘穆的修为也正如岳中骐所预料的,成功提升到玄妙境。
第二十二章 开门
“想要退出的话,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站在高高的点兵台上,岳中骐一脸凝重,虽然计划必须进行,但让这一千兄弟就这样死掉,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早在两个月前,从良水营地回到齐扬时,他便在精锐士兵中发布了征集令:征召一千名死士,每名死士可获得两千两银的安家费。
身为精锐士兵,他们每月饷银才不过半两,如果战死获得的抚恤也只有少的可怜的一百两银,相比之下两千两银已是到死都存不够的天文数字,所以征集令一出,士兵们都抢着报名,最后几经筛选才定下这一千人来。
这两个月里,岳中骐曾多次表示,如果有不愿意的可以退出,不过都是徒然,这次的询问也是他在出发前的最后一次确认。
台下士兵无人回应,当兵自然会死,既然是死倒不如选一个能给家人最大保障的死法,所以不论问多少次,他们都不会退出死士的行列。
“两千两啊,换成是我也不愿意退出了!”说话的是站在远处看热闹的摩诃能,却被一旁的摩诃威重重的敲了个暴栗。
看着这个还在为那千把两银心动的弟弟,摩诃威鄙视又得意的低声说:“知道主人在吟月阁给我们留下了多少银子吗,那可足有一百多万两呢!”
“一百多万,省一省的话可以用好几辈子了!”摩诃能还是那样没志气。
“我可不需要你们帮我省钱,修炼需要用什么只管问他们要,回来的时候要是你们没有达到让我满意的实力,可是要受罚的啊!”刘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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