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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财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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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瀚文来的时候,她正在翻看着市面上买的一本书《茶经》。

她肚子里现在除了一个小包子之外,没有曲瀚文那么多的茶叶知识,只能临阵磨枪,在书本上多下下功夫。

正好翻到宋时那里,看到一章中写道,宋时有个游方的道士,去到了宁波城外,临海的一座山上,在山上种了一棵茶树,无奈生出来的茶味道苦涩,为人所不喜,而周围的百姓,却喝上了瘾,不但喝下去之后能觉着味道回甘,而且,据说还能强身健体等等,如今还有售,不过依然是在那周围方圆几百里的地方才能受到认同。

袁瑜蓉看到这个,倒是联想到曲瀚文说的茶经,那时候他说过,江南这边的人只认龙井等当地的茶,但若是同样做本地茶的生意,竞争不是一般的激烈。因此他去四川进了蒙顶,还进了青叶甘露。

青叶甘露茶味道甘苦,入喉却回味甘爽。与这个宁波的这什么茶倒是有同样的口味……

现在青叶甘露在松江府已经有了一定的市场,若是能进一些这个宁波茶,倒是有可能会有市场。

去宁波,主要是考虑路途近,坐船的话,来回只要一两天而已,既不会疲累,也不会有投宿客栈这样繁琐的事情。

袁瑜蓉又想到,曲瀚文那时候去进茶叶,都是先把买主找好的!这样,最起码不是像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

可是自己去哪里找买主?不能抛头露面,怎么把还没有进的茶卖掉?

想来想去,把主意还是打到了指尖蔻的头上。

过了两天,正好香怜来回禀,七爷又来了的事情,袁瑜蓉便问她,如今指尖蔻中,待客的茶是用哪种?谁说了算呢?

香怜一听,立刻禀道:“松江府现如今都兴喝味道略苦的茶呢!”

袁瑜蓉一听,正好!急忙问:“这是为何?”

“还是七爷那时候进的那青叶甘露,据说是松江府抚台衙门的官老爷爱喝,渐渐的官场上就蔚然成风,都喝那味道略苦的茶,咱们指尖蔻的客人,均是官绅的小姐太太,因此这喝茶的口味,也随这官风。”

袁瑜蓉欣然点头,道:“你们现在待客的茶是什么?”

“就是青叶甘露,”

“这茶贵呀!不是成本高?”

“大爷也说过要换,但是七爷走了之后,大爷管着丝绸生意,四爷管着茶铺子,两人都忙的团团转,没人能管得了这样的小事……”

袁瑜蓉点点头,想了想道:“香怜,今天是五月二十三日,到了月底你去交账,交完了帐,立刻给我取一百两银子。另外,在跟大爷和四爷说一声,就说有人联系你,拿了一种味道和青叶甘露相似的茶,价格比青叶甘露便宜。”

香怜点点头,然后问道:“只是六月底交账的时候,一百两银子如何说?还有,大爷要是问茶叶在哪里,具体一两多少钱,奴婢怎么回答?”

袁瑜蓉道:“一百两银子,我只是周转一下,月底必定就给你把帐补上了。至于茶叶,你只要说,那个给你留了一两左右,你一时不查,已经给客人喝了,客人并没有发觉,这样说就行。”

香怜点点头。

“我用这一百两是要去进茶,也是苦茶,不过价格比较便宜,你要先给大爷和四爷打个底子,用我的茶换了青叶甘露。不过,话不要说得太满,只说你也没喝过。等我进了茶叶,咱们看看反应,若是客人不反感,你就去帮我说服大爷和四爷。”

“是。”

“还有,你记着,大爷和四爷他们不能知道这边客人的情况和反应,因此,这件事上会比较听你的意见,所以你说话要稳重,不要给他们感觉你不谨慎。”

“是!奴婢省的!”

袁瑜蓉点头,心里有些讪然,自己现在要挣钱,还得先从自己的手里挣!

158章 巧遇

说完了生意上的事,香怜赶紧的禀报:“奶奶,七爷又来了,!”

袁瑜蓉心就漏跳了一拍,颤声问:“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两三天了,把奴婢和香椿叫去问话,就是问奶奶的下落,看那样子,好像是知道奶奶已经到了松江府了。”

“你们……怎么说的?”

“奶奶吩咐不叫说,我和香椿还是没说,就是一口咬定,没见到奶奶,!”

袁瑜蓉有点失神,半天了才点点头。

“奶奶……七爷看着好憔悴!人都瘦了一大圈!而且……奴婢觉着……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袁瑜蓉皱眉失神的想了半天,才挤出点笑容:“香怜,你历练了两年,果然见识也不一般了。”

这句话轻柔的很,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但是却把香怜吓的立刻磕头:“奶奶恕罪!奶奶恕罪!奴婢是一时多嘴!奴婢该死!”

袁瑜蓉其实是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感慨了那么一句,看香怜吓成这样,倒是怔了一怔,想了想才明白,苦笑着道:“起来吧!我也不是那刁钻的人,说不出那样富含深意的话!”

香怜怯怯的抬头,看袁瑜蓉嗔怪的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岔了,不由的讪然,讪讪的起来,低声道:“奴婢……想多了……”

“你如今真的是伺候官家小姐太太的人!”袁瑜蓉想了想,突然的笑了:“今后你倒是一大帮手!”

香怜没明白的看着她,袁瑜蓉笑着叹口气:“没事了,你就回去吧……七爷是个不省心的。你下次不要自己来了,估计已经怀疑上你们俩,也可能会叫人跟踪你们。”

香怜急忙的点点头:“是!”

她回去了,袁瑜蓉又开始胡思乱想,曲瀚文来……还是没放弃?只是,为什么回去了半个月?回宣城是……是找自己,还是……想新人了?

她站了起来,努力的平复心情,手放在腹部,尽量平和的想这件事。

自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到底是对还是不对?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呢?就这样走了,等于是放弃了他……

新人在身边温柔体贴,旧人丝毫不省心,不但走了,还带着他的孩子……

高下立现!这样用不了多久。曲瀚文的心就会慢慢的偏到新人那边,在等不了多久,就会忘记自己……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吗?

袁瑜蓉坐下了,怔怔的看着窗外,放弃……一切?

这还不包括这个年代的因素,这个年代。自己的这个举动是不是惊世骇俗?已经属于是不守妇道?就算是曲瀚文还能接受,那世俗眼光。还有那刻薄的曲二太太。

也许他的心中并不是不爱自己了,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怀了身孕,他需要个……需要个人伺候?

也许真的是因为宋宪博?抢他的女人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

正是因为还爱着自己,才找了个相像的女人?

也许……自己应该回去?回到他的身边,忍气吞声……

袁瑜蓉又站了起来,她知道,那样是不可能的,自己做不到,不管曲瀚文是因为什么,说的再好听。也没用!

她不能接受,不能忍受!

也许,自己的举动太懦弱。应该挥着棒子去把那个女人赶走,应该把自己的男人抢回来!

应该运用手段。保卫自己的婚姻,现在有孩子了,要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庭,所以,运用一些手段保卫自己的家庭……

可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一个出过轨的男人,就算是在爱她,她也接受不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也许今后的生活会艰难很多,也许自己的选择会令自己失去一切……也许,这样的选择大多数人会认为是错误的……

可是,这就是袁瑜蓉的选择。她伤心、痛苦,想到自己放弃了曲瀚文……自己深爱的曲瀚文,痛心到了极点。

但是……这就是她的选择!

……

曲瀚文一来到松江府就到处的找人,并且还把这边的丫鬟仆人包括店伙计、织机女工都给派了出去,这一两天还行,过了几天,曲瀚侠就撑不住了。

茶叶铺子没有了伙计,有时候客人多,曲瀚旭和掌柜的两个根本忙不过来,再要是碰巧有了别的事,那就只能耽误生意。曲瀚旭被曲瀚文练得成天上蹿下跳,现在真成了个伙计了,来了货也是自己去扛,稍微有一点不满……他也不敢有不满,而且看到曲瀚文难受的样子,曲瀚旭更难受!

曲瀚侠这边更不行,织机停一天那都是银子啊!并不是说,找人的事没有生意的事情重要,但是,得有个限度吧?

曲瀚侠忍了好几天,月底了,茶铺子也断了货,丝绸一天不织就少生产出来好多!来定丝绸的商人排着队要货,都给不出来。

曲瀚侠没办法了,只能找曲瀚文谈谈。

曲瀚文的心情大家都理解,但是,天还没塌吧?生活还是要继续吧?

曲瀚侠当然不会这样说,找,还是要派人找,但是,不能这样漫无目的四处撒网,用的人多,还没有用处,

曲瀚文听了默不作声,他知道,自己确实过分了,尤其是用织机女工,可是,自己焦虑的心情,有谁能理解?也许,大家都能理解一些,可是……

曲瀚文自己最清楚,这样的感受对他来说,太痛苦了,生不如死,他确实体会到了……

“大哥,叫她们回来吧……后面,我自己找……”他艰难的说着。

曲瀚侠赶紧道:“伙计和女工叫回来,咱们府里的管家和下人依然去找。”

曲瀚文点点头:“好……”

曲瀚侠叹着气。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瀚文,你也干点别的吧,去四川进茶吧!光这样每天疯找……我怕你身子吃不消。”

曲瀚文摇着头:“不不,我不去四川,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找……”

曲瀚侠无奈的只能道:“你要找也行,不过自己的身子自己要注意,不能找到了弟妹,你垮了……”

曲瀚文点着头:“明白……我明白,大哥。”

月底,香怜和香椿去给曲瀚旭交账。曲瀚旭现在根本没心情看,给了账房,账房把这样一个月的帐拿出来对了对,没有问题。

两人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回到了这边。立刻就拿出来一百两,给袁瑜蓉送去。

袁瑜蓉在家也准备好了,等着银子一到就出门。

三月和四月有些不放心。害怕路上在劳累了,上一次不是大病了一场吗,“奶奶,要不您和我说说是什么样的?我去进吧?!”四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袁瑜蓉叹口气,苦笑道:“我知道你们是不放心我。其实,有身孕的前几个月是关键。那时候胎不稳,容易有事,如今我已经四个月了,胎稳了就没事,何况,这一次就是坐在船上,去一天,回来一天,在再宁波呆一天!拢共三天时间!”

三月、四月毕竟是黄花丫鬟,那时候这种知识根本不普及。她们哪知道!三月还特意去问了那个婆子,婆子点头:“确实有这样一说!”两人才放心。

那个婆子姓李,男人已经去世了。也没有孩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原本是青秀家的一个邻居,青秀在指尖蔻之后,门上缺个婆子守门,便跟香椿和香怜推荐了她,香椿和香怜求的曲瀚旭的同意,就叫她来看门,每个月能给八钱银子,这样也能养活了她自己。

李婆子自从跟了袁瑜蓉到宅子这边,感觉比在指尖蔻好了很多,最起码,主子没有那么多了,在指尖蔻,谁都能指使她干活,到这边只有一个袁瑜蓉是主子,脾气还挺好。而且吃得、穿的、用的也全都比以前好了,李婆子当然是一心一意跟着这边了。

门口来了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在门口喊:“李婆子!李婆子!”

李婆子出来一看,是青秀的弟弟,背上还背了个大包裹,看着方方正正的。

她急忙跑出去:“呦!小东子怎么来了?”

“我姐姐叫我来送东西!”小东子道。

青秀家就是城里的,不过是贫困的很,不然也不会卖了她,因此,青秀在指尖蔻生活好一点之后,就会把月钱给家里捎去,她弟弟年幼,但是却喜欢来指尖蔻找姐姐玩。不过因为不能进去,常常在门和李婆子玩,时间长了,指尖蔻的女伙计们需要出去办什么事,就指使他去,小家伙也愿意,每天早上颠颠的报到,给姐姐们忙活一天。

李婆子看他背的脸红脖子粗的,显然不是个轻的,不由得埋怨道:“这些丫头,现在真把你当成个劳力使!”

说着伸手去帮忙,谁知道小东子竟然还躲开了:“姐姐说,一定送到奶奶手里!”

“呦!”李婆子都笑了,道:“好心帮你……跟我来吧!瞧把你能的……”

领着小东子进了院子,这边宅子小,只有一进,共五间房,后面两间,前面三间。李婆子领着他穿过前面的敞厅,站在门口喊:“三月姐姐?”

三月闻声出来:“怎么了?”看到小东子问道:“这是谁呀?”

李婆子赶忙笑着道:“这是青秀的弟弟!说是那边的姐姐们给奶奶送了东西过来,说要亲自送到奶奶手上!”

三月眨眨眼,笑着招手:“那就进来吧!”

小东子很喜气,听了这话瞅了李婆子一眼,意思是:看吧!奶奶说要见我!

跟着三月进了屋子,小东子在堂屋就跪下:“小东子给奶奶请安!”

一板一眼的,看着像是事前谁教过。袁瑜蓉在里面,听三月说是个小孩儿,却没想到这么小。不由的笑了一下,道:“起来吧。给我送什么来了?”

“香怜姐姐说,这是一百两银子,叫我一定交到奶奶手里,这几天爷叫了个府里的婆子在指尖蔻盯着,姐姐们都不敢出来了,所以,叫小东子送来!”

小东子边想边说,话倒是说的清楚。

三月一听‘哎呦’了一声,赶紧的把小东子背上的包裹拿下来,拎着真沉!

袁瑜蓉也惊讶的出来了,看三月把包裹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包着厚厚的几件衣裳,不过衣裳不是叠好的,而是卷着。明显的是包着东西,打开了,里面就是两锭五十两的纹银。

明时。银锭的大小,民间流通的基本上三种,最大的大锭五十两,中锭十两。最小的小锭三、五两都有。

因为五十两银乃是最大的银锭,给人的时候双手捧着很有气势。所以,全都是做成两头翘起的形状,就是‘元宝’状。十两的,也有元宝状的,但是因为小很多,气势少了点,因此大部分是秤砣状,而三五两的那种,就是银锞。生意人中,喜欢用二两一个的银锞子。便于携带,而且换算起来方便。

看到了两个元宝在里面,袁瑜蓉都吃惊了道:“怎么叫你一个小孩儿送这么多银子过来?!”

小东子一听急了。生怕会被看不起,直起身仰着脖子道:“奶奶!你别看我小。我给姐姐们干活都有好长时间了!好多姐姐的月钱都是我给送回她们家的!有一次还去了东庄呢!”

“哎呦,这么能干呢!”袁瑜蓉的口气纯粹就是逗小孩儿。

小东子可听不出来,得到高高在上的奶奶的夸奖,乐得最都合不拢:“奶奶要是有什么吩咐,也叫小东子去吧!小东子可能干了!”

看到他这样认真的口气,倒把袁瑜蓉给逗笑了,这些天从来没笑过的,如今一笑,满怀的心事暂时也放下了。

只能暂时的放下,因为要为生活奔波了。

小东子从屋里出来,就满院子跑着找李婆子,李婆子正在收拾出门的东西,小东子跑进去看到了立刻问:“李婆子!你为何把痰盂都要包起来?好哇,你偷东西!”

倒把李婆子逗笑了,伸手打了他一下:“胡说什么,我要随奶奶出门!”

小东子一听,眼睛就亮了:“出门!你们要去哪里?”

“宁波……你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去去去,快回去找你姐姐去!小心回去晚了叫你姐姐凑你!”李婆子挥着手吓唬他。

小东子羡慕的问:“李奶奶,你带上我去玩吧?”

李婆子一听,直接从李婆子改口称李奶奶了!气的笑道:“你多大点人就会看人说话了?!去去去!快回去!”

小东子岂是好打发的?立刻上去扭麻糖一般的扭着:“带我去吧!带我去吧!李奶奶,带我去吧……”

李婆子被纠缠的什么也干不了,大声呵斥:“你这么大点人出去被拍花子的骗去了怎么办?!我怎么跟你们家人交代?!”

小东子立刻道:“我不乱跑!紧拽着您的手!”‘您’都出来了,双手吊着李婆子的一只手来回的摇着。

李婆子不理他,站起来还是去收拾,可这小家伙纠缠到底,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嘴里一直念叨着:“带上我吧,带上我吧!”

最后李婆子实在是被纠缠不过,只能道:“你回去问你姐姐,要是你姐姐能答应,你就来!”

小东子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就跑了!

李婆子其实就是推脱之词,青秀怎么可能同意,那么大点的孩子跟着出远门!

第二天一早,李婆子去雇了顶轿子,领着轿子到了家门口,就看到小东子背着个小包袱在门口等着,一脸的期盼。

李婆子吃惊的怪叫一声:“你怎么来了?,”

小东子还奇怪:“不是你昨日答应的,带我去玩?”

“你姐姐答应了?你跟你姐姐说实话了?!”李婆子质问!

小东子点点头,还把背上的包裹量了一下:“姐姐给我收拾的!说是叫跟着奶奶学学做生意!”

“什么?!”

……

袁瑜蓉出来,看到小东子固然吃惊,但是以为是李婆子带着的,就没说话,他们是邻居,小东子又常在指尖蔻和李婆子玩耍,李婆子带他出去玩,也不奇怪。

倒是三月、四月心里嘀咕,只不过当着奶奶的面不好说,等到了码头,雇好了船,扶着袁瑜蓉上了船,船开了,四月才把李婆子到后舱埋怨:“咱们是跟着奶奶出去办事的,怎么你还带着小孩儿去玩啊?”

李婆子冤枉的赶紧道:“哪里是我要带他!这孩子昨日见我收拾东西,就非要跟着,我被纠缠不过,推脱说只要他姐姐同意就带他去,谁知道青秀竟然说,叫他去跟着奶奶学学做生意!”

四月听了都很吓!张大了眼:“这么小的娃……学做生意?!”

李婆子一脸的苦相:“谁知道青秀怎么想的!”

四月不知道说什么好,摇着头回中舱了。

袁瑜蓉坐在船舱的窗户边,很偶然的往外面望了一眼,看看船是不是开了,就吃惊的差点叫出声来!

隔了两条船,不远处的一只船上,一个人正在上船,却不是曲瀚文是谁?!

159章 坏了好事

曲瀚文看到茶铺子的货也断了,丝绸的货也断了,曲瀚侠和曲瀚旭忙的团团转,他于是带了些银子,打算去宁波进货。

决定去宁波,主要还是因为宁波是经松江府航线的一个重要码头,而且是基本上算是一个航道终点的码头。曲瀚文在松江府没有找到人,总觉着袁瑜蓉是不是看到了松江府码头上的曲瀚旭等人,因此没有下船,而是一路往下去了?

他存了这个心,就要沿着航道找一找,顺便的,给铺子里进点货,也干点什么活,不然……真保不准没找到人,自己先垮了。

上船的时候,他还东张西望了一番,这个码头,最近一段时间,他几乎是天天都来找一遍,可是,想找的人始终没有见到。但是习惯了,他总会把每一条船都认真的看一眼。

左边隔了两条船去,有一艘乌篷船正在驶离码头,船头站着个小孩儿,正在兴高采烈的在船夫身边站着,学人家摇橹的动作。一个婆子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着他,生怕他掉进水里去。

再看别的船,人来人往的,却并没有自己熟悉的面孔。

曲瀚文深深的叹气,坐在的船舱里,船家来问:“曲爷,是不是开船?”

曲瀚文点点头:“开船吧。”

他的船也缓缓的驶离了码头。

袁瑜蓉在前面这条船上,隔着四五重船窗户,看到曲瀚文的那条船也跟在后面开出来了,她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香怜说的没夸张。曲瀚文确实瘦了很多,离那么远。袁瑜蓉都能看到他脸上的憔悴来!东张西望的样子,总像是在找什么……

脸上的仓皇,眼里的无助,她都能感觉的到……

她也仓皇起来,心中的痛楚实在难以言表,这个人……到底为什么把自己和他都弄的这样的凄凉……

前面两道水路的分叉口,一道是往内陆,一道顺着海航往宁波、台州方向。一过分叉口,袁瑜蓉就一直扭着头看后面。既希望曲瀚文的船不要跟着自己,却又害怕他的船调头……

紧紧地盯着。他的船过岔道的时候,袁瑜蓉屏住了呼吸!一直看到他的船跟着自己下来了,她才松了口气!然后……负气又转过头来,心中不忿的想,自己这个干什么!

三月和四月进来了,轻声的问:“奶奶,到了那边,我们怎么办?”

袁瑜蓉道:“叫李婆子打扮一下。换件衣裳。打扮成个女生意人的样子,去一家叫兴隆茶行的,进去直接买行了……四月你跟着。”

“价格……奶奶不用去问问?”

袁瑜蓉摇摇头:“茶行本来就是给各地茶商批发的价格。已经是公价了,如果不是老关系或者量大,基本上谁去都是一个价,我就等着行了,一百两银子,应该是能进二三百斤,指尖蔻一年的用量差不多就够了。”

四月急忙答应了一声:“是!”

说完了,袁瑜蓉不由自主的往后看了看,曲瀚文的船还跟着。转过头来,看到三月和四月低头避开的眼神,她脸又发烧了……曲瀚文上船,三月和四月也看到了,自己这样……她们以为还……

小东子跑了进来,笑着叫:“奶奶!船娘说吃饭了!”

袁瑜蓉看到他人小,一副兴高采烈没有烦恼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就笑,道:“端进来吧。”

三月也急忙的道:“是啊!外面还是风大!”说着着小东子就出去端饭,四月去收拾桌子,袁瑜蓉又回头去看,见曲瀚文出来了,正站在甲板上,船娘在甲板上摆了个小桌子,他过去坐下了。

船夫在后面摇橹,曲瀚文坐着,刚拿起筷子,就看到船娘端着壶酒过来,笑着道:“官人喝酒吗?”

曲瀚文点点头,那船娘将酒壶放在桌上,去洗了两个杯子,先将一个放在他的面前,另一个自己拿着,直接就坐在船板上,双腿侧着,扭着腰给曲瀚文飞眼风,娇笑着问:“官人,奴家陪你喝一杯可好?”

曲瀚文看了她一眼,那船娘生的倒是白皙,一双眼睛游来游去的,一会儿看看他的身上,一会儿看看船舱。

曲瀚文见多识广,自然是知道这样的,有些船夫、船娘生活贫困的,就会在船上兼做一种生意。

说难听了,就是船妓,不过这在浙江、宁波一带,是归于典妻的一种的。

就是说,困苦的丈夫将妻子典或租给别人一段时间,换取钱财。而一般的典租都是为了生子,此风在浙江宁波这一带特别风行。

而船夫典妻只是行船这一段时间,不论船客坐船的时间长短,只要下了船,典妻的时间就到了,而一般这样的,并不是为了生子,而纯粹是为了打发路途的寂寞无聊。

这边袁瑜蓉看到那个船娘摆了个美人鱼的坐姿,登时就懵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个船娘怎么会突然这样风骚!

她的印象中,船娘都是贫苦的劳动人民,风吹日晒好不辛苦,却都是低着头任劳任怨那种,可是后面船上的,怎么突然……成了妖精一般?

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喃喃的道:“该死的蛐蛐儿……你走到哪儿都能有这样的女人!”

那边收拾桌子的四月听到了,赶紧的回头看看,吐着舌头道:“奶奶,您不知道,这是这边的风气,行船的船夫和船娘,会……这样。”

“船夫也知道?”袁瑜蓉有些惊讶。

四月点点头:“奴婢家就是嘉兴的,那里行船的人都做这样的生意,不然光靠摇船,夫妻俩还行,要是有了孩子。或者在奉养老娘、老父,就是养不起……”

袁瑜蓉顿了顿。心里有些惊讶,还有这样的事……

另外,她也看到,曲瀚文挥手了,那个船娘起身走了……

她倒是松了口气……

吃了饭,本来应该睡一会儿的,可是袁瑜蓉却有了心事,无论如何睡不着,不能控制自己的。总是转头去看后面。

看到曲瀚文吃了饭在船甲板上坐着发呆,她就松口气。过了一会儿转头却不见了人。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马上就找那个船娘,找来找去找不到!登时就一股怒气上来,恨得咬牙切齿……

然而船随风往左边漂移一下,又看到,船娘在船后面船夫的身边……

她又松口气……

就这样似嗔非嗔,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松口气,时间倒是过的飞快,没注意的时候。前面已经传来了喧闹,袁瑜蓉看到曲瀚文站了起来往前眺望,她急忙的回身坐好。这才发现,前面已经是热闹的宁波码头了。

船找好了位置泊靠,袁瑜蓉这边的人当然都没有下船,现在已经接近酉时,上了岸已经天黑了,她们原本也是打算在这里停泊两晚的。

这边的船夫下船上岸去了,袁瑜蓉看曲瀚文待船停了之后,立刻也下了船,不过没有上岸,依然是在码头附近转着,老是凑近那些在岸上候客人的轿夫、脚夫一类的人,就和他们攀谈着。

袁瑜蓉趴在窗户上,把下巴放在手臂上,看着他。

曲瀚文和轿夫攀谈了一会儿,还是上岸远去了。

袁瑜蓉在这边就魂不守舍,他刚刚……是在找自己吗?是不是再问人?他来这边,到底是什么事?找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应该在松江府找啊,笨蛋!

天慢慢的黑了,也没有看到曲瀚文回来,袁瑜蓉又开始胡思乱想,他来这里做什么?晚上……是要住在客栈,还是这边有认识的人?

再说曲瀚文,上岸询问那些轿夫,那些人,就算是抬进抬出的夫人,他们也不见得能看到模样,自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好上岸上去找,看看这边有没有她娘家的亲戚什么的。

上岸转了一圈,在茶馆酒楼全都坐了会儿,也没有听到什么有关系的新闻,天黑透了,只能回到船上休息。

他的船夫也上岸去了,一般到了码头,他们都要上去采买补充些食物、水一类的,不过转眼既回。

曲瀚文回去的时候,船夫和船娘都以为他在岸上歇去了,看到他回来,船夫慌忙的迎上来:“曲爷!还以为您在岸上歇了呢。”

曲瀚文点点头:“找客栈麻烦!还是就睡在船上省事。”

船夫急忙的点头笑着:“是啊!”

曲瀚文看看睡觉还早,便道:“给我做几个菜吧,买酒了吗?”

船夫赶紧点着头:“买了买了!”伸头朝后面大喊:“给七爷做几个菜!”

曲瀚文拒绝了典妻,那船娘就再不肯到曲瀚文眼前晃,低着头在后面答应着做饭,做好了也是由船夫给送上来。

已经六月天了,曲瀚文坐在船舱中,船舷上的窗户是打开的,他们这条船和袁瑜蓉的船正好停了个并排,中间连个遮挡都没有,曲瀚文这边说话声音高一点,那边都能听见!

曲瀚文扭头去看周围,隔壁的船比自己的大一些,前后三舱,此时中舱后舱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而前舱亮着,里面隐隐约约映出一个小孩儿跑来跑去的身影,还有个明显是婆子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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