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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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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医生,你……是刚出来做的吧?看你还挺不习惯的样子。”车内的医生伸出了纤细的手,抚摸起霍然的脸。

换成任何时候,霍然一定会毫不姑息的折断这只在他脸上的手,可今天他只能继续赔笑。

而不远处,中年大叔的警察老刘熟练的确认车主信息,此刻才突然发现,这别克轿车竟是几天前在一个案发现场附近丢失的车辆,脸色严肃地老刘对着霍然点了点头。

霍然心领神会笑得更加妩媚,“那么医生,说个价吧,**一刻可值千金。”

“呵呵,心急了吗?其实我比你更心急……”医生的舌头滑过了嘴唇,同一时刻,一把看不见的银白纤细刀刃从他的额头处伸了出来,一寸一寸顶向了霍然的咽喉。

“就是他了!”丰舞雪突然叫道。

“怎么了?”苍云还没明白过来,一记手刀已经斩向了他的后颈,全身无力昏迷过去的苍云直接倒在了丰舞雪的怀里。

“对不起,这个恶魂我要定了。”丰舞雪在苍云的耳边轻声地道歉,却是将他一下扛上了肩头,像搬运货物一般的走出了小巷,来到了别克轿车。

一旁众多的牛郎又紧张起来,刚想上前,却因老刘的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这位大哥,捎带连我老公一起上了吧,我们真的很等钱用。”丰舞雪谄媚地推销起来,“他很不错的喔,不管**还是角色扮演都行,今天半卖半送,只要大哥你开个价,他就做。”

“等等,这是我的客人,而且价都谈好了。”霍然挡在了丰舞雪的面前,不断对她使着眼色,丰舞雪却只当没看见的。

“没关系,多带上一个而已。他的素质也不错,不过他怎么了?”医生扒开了霍然,好奇地看向了丰舞雪肩头的苍云。

“喝多了,有点醉而已。”丰舞雪终于放下了肩头的苍云,搀扶着。

“好吧,就你们两个,上车吧。”医生微笑地已握紧了方向盘。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上车前,霍然在丰舞雪耳边说道。

“不管我干什么,一定比你干得好……”丰舞雪毫不理会身边的霍然,打开了后车门,将昏迷的苍云推了进去。

一脸不高兴的霍然也随即坐进了后座……

重新发动的别克轿车沿着公路向着郊区的方向驶去,速度已显示出了医生的焦急与迫切。

当漆黑的轿车开远后,那些扮演牛郎的警察全围了上来,丰舞雪又一次被围到了中间。

“怎么?还想打架吗?”侧身而立,丰舞雪握紧了拳头。

“我们没想和你打架。”老刘走上前来,制止了一群憎恨写在脸上的警察,“小女孩,如果刚才还能当成是闹剧,现在你是真的在妨碍公务了。

我们要逮捕你。”

刹那,十几名牛郎掏出了枪来,全指向了丰舞雪的脑袋。

“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追捕什么?”眼中没有丝毫的胆怯,可丰舞雪还是放松了身体,配合的举起了手。

老刘为她戴上了银白的手铐,数辆警车像变魔术般的从各个小巷子里开了出来。

众多的牛郎快速地换了装束,丰舞雪也在老刘的看守下坐进了一辆警车。

“麻雀,汇报老鹰方位。”换上了笔挺的警服,严肃地老刘拿起对讲机。

“麻雀汇报,老鹰穿过了闹市区沿六号公路,正向郊区行驶。”

“麻雀注意,别暴露了目标,猎人马上就到。”老刘坐进了副驾驶座,一名警察发动了引擎,嘹亮地警报声响起,十六辆警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出发了。

而在那平稳行驶的别克轿车上,靠着车窗的苍云还在昏迷中,坐在后座的霍然则一直透过车头的倒视镜看着驾驶的医生。

说真的,如果不是医生开着有重大嫌疑的车辆,霍然真不敢相信这样斯文的人就是连环杀人狂,甚至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会是同性恋……

“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霍然开腔问道。

“一个礼拜前我刚被调到这里的市医院来任职,是份苦差事。”医生轻笑道。

“那你的家人呢?也在这里吗?”

“嘿嘿,你到底是卖肉的,还是查户口的?聊天的内容有点偏喔!”眉宇眺起,医生透过倒视镜回望向了后座。

“随便聊聊,我只是很难想象像你这样优秀的人也会玩这种东西……”双手环抱于胸前,霍然看向了车外,逃避着医生的眼睛……

“再优秀也是人,假正经又能如何?按照他人的意愿而活,还不如依照自己的**生存,那才更加的真实。”医生叹息地转动着方向盘,轿车平稳地驶进了郊区公路。

已身处郊外的道路变得异常的冷清,周遭少见几座民宅,只有路灯照射着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路。

平整的公路让医生自然的加大了油门,黑色的别克轿车轻松已加速到了100公里。而如同影子一样,在这轿车后距离一百五十米左右的位置,始终跟随着一辆印有“速冻食品”的小货车。

本来这夜已深的时间段里,有运输的车辆行走在郊区的公路并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可医生的眼睛却总是时不时瞟向倒后镜,看着不远处那辆小货车。

“喂,后面的是你的朋友吗?”医生的语气突然冰冷问道。

霍然用最平静地表情回头看了一眼,即便已认出还是无辜状的回头道,“你说那运输的小货车?我不认识。”

“是吗?既然不是你的朋友,那就没有关系了……”倒视镜中,医生嘴角咧开了一个狰狞地笑容。

只见医生故意放慢了车速,与小货车近到了只有一个车位的距离。

“你想干什么?”霍然紧张地抓住了头顶的扶手。

“这样的夜晚,司机总是特别的容易打盹啊,车祸就像恶魔总是悄悄地走到他们的身边,带走他们的命。”医生感叹道。

“别乱来,我只是卖肉的,可不干别的。”霍然心中莫明升起了一种恐惧。

“没让你干别的,只是想请你看,生命其实远比我们想象的脆弱。”伴随着医生的话语,霍然本能的回头看去,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那近在咫尺的货车竟平行的被分成了两半。

车顶被风刮到了半空,只剩下了底盘还在加速的跑着。而霍然更是清晰地看见了前排两名驾驶员同时只剩下了半截身子,血从腰部的伤口喷出,如同雨刷上甩起的水珠般飞向天空。

“你到底做了什么?”冷汗滑过了霍然英俊的脸庞。

“悄悄地告诉你,我有预知死亡的能力,那些人将死去前,我的脑海里总有个声音会提醒我,就像刚才那样。”医生若无其事的又踩下了油门。

失去控制的小货车撞上了路边的护拦,轰隆一声的巨响,爆炸震得大地都是一颤。

如同睡眠中的苍云也被惊醒了……

“怎么了?放鞭炮吗?”擦拭着嘴角的口水,还没晃过神来的苍云左顾右看着。

“停车!”霍然吼着,手已伸进白西装中握住了手枪。

“大哥继续开,别离他!”苍云神经一震,一把按住了身旁的霍然,像牛郎般的赔笑着。

“你干什么?”霍然尝试挣脱,硬是没抽出手来。

“不想死就闭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上这该死的车的,但我还不想变成尸体!”苍云在霍然耳边小声地嘀咕着,脸色已是吓得苍白如纸。

因为轿车的后窗外,一只巨大的恶魂正跪坐在后备箱上。高达三米的心鬼魁梧得如同一座山丘,全身布满了鼓起青筋的肌肉。没有脖子,圆型的脑袋扣着冰球面具直接架在了肩膀上。

像大树一般粗壮的手臂一直垂到了地面,和上肢完全不成比例的纤细下肢穿着黑色的橡胶套裤,两根背单搭拉在了肩膀上。

正是这副丑陋又恶心模样的心鬼,双手十指却是十把长达半米的银白刀刃,而它也正用两只鲜红的眼睛凝视着车内的两人。

“白发小鬼,你挺特别的,你能看见我的恶魂吗?”医生好奇地回头问道。

“什么东西?”苍云装成无辜状。

“算了,你不愿意说我拿你也没办法。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没有心鬼的人,你和你的老婆都很特别。”医生继续看前方认真开起车来。

“我老婆?你提起来我现在还真想她了!”苍云咬牙切齿道。

没有过去多久,悠长的警车车队赶到了货车的爆炸现场。

现场分为两处,相距五十多米,一处是正在燃烧的货车底盘,另一处则是摔在路边的车顶部分,还有两截被斩开的上半身尸体。

警车到此停了下来,许多查看的同事在惊讶、恐惧与愤怒的情绪中更是不由的吐了……

“又像从前在其他城市发生的一样,所有追捕开膛手杰克的警察都是腰斩而死……

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见多识广的老刘走到了车顶旁,岁月的历练也掩饰不了他的恐惧。

“像激光切割过的整齐伤口,死者根本就没发现时,他们已经死了。”带着一副亮晶晶的手铐,丰舞雪走上前来。

“谁让你出来的?”一个鼻子被丰舞雪打破了的警员叫道。

“没关系,我正好有事问她。”老刘脸色严肃的转过身来,“你和你带来的小鬼并不像普通的牛郎,说吧,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们知道些什么我们不了解的东西?”

“你的麻雀死掉了,现在你还有别的办法找到老鹰吗?”丰舞雪抚摸过光滑的货车断面。

“立刻通知总部,我能在二十分钟内封锁整条郊区公路。”老刘依旧冷静。

“是啊,可开膛手杰克都是在十点动手杀人,现在已经是9点50分。再过十分钟你们那俊俏的同事和我的同伴就死定了了。

虽然我不在乎那白发小子的死活,但你们也不关心自己的人吗?”丰舞雪正视着老刘,即便手上带着手铐也没有丝毫地收敛。

“如果你能帮我们找到他们,你和你的同伴妨碍公务的事,我可以当作没看见。”老刘低沉地语气妥协了。

“那还在等什么,上车啊!”丰舞雪主动地跑向了警车。

“所有人上车,留4个人维持现场,通知总部派人过来收拾!”老刘高声地指挥道。

悠长的警笛再次响起,重新发动的车队比刚才更快了。

而丰舞雪则摇下了后座一边的车窗,整个上半身都探出了窗外,直接坐在了门框上。仔细地聆听。

风呼啸而过,吹起了她一头乌黑的长发。

同一时刻,漆黑的别克轿车穿过了一条一人多高向日葵田边的乡间小道,来到了一座废弃的纺织工厂前。

“我们到了。”单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医生微笑地替客人拉开了车门。

“终于到了,等我下,我去尿尿!”提着裤子的苍云快步的冲到了路边的向日葵丛边。

可尿完之后,带着一脸惆怅的苍云又走了回来。

“跟我来。”医生带头的走进了厂房。

“你干什么?你不是也知道现在很危险吗?跑了为什么还回来?”霍然小声嘀咕道。

“你当我不想走?”苍云的眼角抽搐着,那满身肌肉的恶魂一直跟随在他的左右。

那十把锋利的长刀连货车都能轻松的斩成两半,更别说苍云的脑袋了。

破旧的厂房内什么也没有了,十根锈迹斑斑的钢铁柱子勉强支撑着屋顶,唯一为这空旷厂房提供照明的,便是从屋顶上无数破洞落下的皎洁月光。

而在三人前行的方向,从一根天花板的大梁上垂下了数根粗重的铁链,一些铁链上还残留着干掉的血迹。

厂房的通风系统早就坏了,浑浊的空气中充满了扑鼻的血腥味道。

“喜欢我特别准备的房间吗?我们就在这里进行游戏喔!”医生走到了铁链边,轻轻抬起了一根,竟舔着铁链上干掉的血迹。

“这就是你杀害他人的案发现场了吧?开膛手杰克,你被捕了。”脱去了身上雪白的西装,单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霍然掏出了手枪指向了五米开外的医生。

就在霍然正气凛然宣布身份时,苍云却退到了一边,感觉此刻的霍然比医生更加的危险。

“你涉嫌68起连环谋杀案,而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霍然像烂港片里的主角一般背诵道。

“市特别行动科科长,开膛手杰克案件市的负责人,想不到竟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真是让人惊讶。”感觉不到医生有丝毫地惧怕,而他高大的恶魂,拖行着十把刀刃已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的?”霍然心头一震。

“其实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的心就是一头雄壮的狮子,带着威严的正气与自我的骄傲。

你应该很以自己的身份为荣吧?”医生迷恋地用铁链绕住了自己的脖子,“既然以警察的工作为荣,那么殉职也是一种光荣,对吗?”

“你果然是个疯子,自己拷上吧,我送你回警局。”霍然将一副手铐丢到了医生的面前。

“我会死,但绝不会被抓,如果你还不明白,就像这里开枪试试。”单指点了点眉心,医生迈步向前走去。

“不许动!”霍然吼道,但面前的人根本没听。完全按照守则上的条款,霍然扣下了扳机,瞄准的是医生的右脚。

在警察学校射击第一的成绩能让霍然打中30米内任何的目标,更别说只不过5米的近距离。

但这一次,霍然失手了,他看着子弹飞到了莫名其妙的方向,激起了地上的一片尘土。

“怎么可能?”霍然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是连开了四枪,可每一枪子弹都弹飞不见了,如同医生面前就有一堵看不见的钢板。

“开什么玩笑?”茫然的看着狞笑的医生走到了面前,霍然从没见过这样的怪事。

“别闹,我们的**比千金贵……”医生在嘴边竖起了一根手指,而他面前恶魂抬起了粗壮的手臂,不过是轻轻地一挥。

金丝眼镜在空中扭曲变形,178公分的健壮霍然都飞离了地面,嘴角流着鲜血的昏迷了过去。

霍然该庆幸,那巨大的恶魂用的是手背而不是手指,否则他的躯体早就变成了众多不规则的肉块。

收拾完了一个,医生再自然不过的找起了另外一个。

而苍云则乖巧的先一步跑到了铁链边,用铁链自己将双手合绑到了半空。

“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来,这样可以了吗?”苍云流着冷汗地赔笑道。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识趣,我越来越喜欢你这没有心鬼的小朋友了。”医生被苍云的老实逗乐了,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

而巨大的屠夫型恶魂将昏迷的霍然拖了回来,熟练地将其绑在了苍云身边的铁链下。

“人心的强大便是精神的强大,而强大的精神也将成就非凡的事业。你身边的人心是只桀骜不逊的雄狮,用强大的精神支撑着年轻的他成为了位高的科长。

我的心鬼则是一名冷血的屠夫,我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冷酷,所以哪怕是给我自己的父亲动手术,我也能毫不留情的割开他的心脏。强大的精神成就了我著名心脏外科大夫的声誉……

那么你呢?我看不见你的心,就像它并不存在一样。不过我却能清晰感受到你心力的强大。即便是这样隔着身体,我也能听到它强壮有力的跳动声。

你的心鬼在这里吗?”医生抬起了一手按在了苍云的胸口,“前不久我刚学会了将恶魂收于身体内饲养,现在的我已经能让它在身体内呆上一个多钟头。

可是当恶魂在体内时,那种心力的消耗就像要将人抽干一样。

你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反应?难道你真的没有心鬼存在?”

“想知道吗?”双手吊在空中,苍云苏醒后便一直紧张的脸第一次自然的笑了,“可惜你没机会继续问我了……”

不远处,嘹亮的警笛声已来到了废弃的厂房前,嘈杂的人声即便在这空旷的厂房内也听得到。

“是你通知的他们?”医生惊奇道。

“你生气了吗?”

“没关系,反正也耽误不了我多少的时间,等我回来,宝贝。”医生微笑地抚摸过苍云的脸颊,转过身去便向着出口大步走去。

毫不避讳的双手推开了三人高的钢铁大门,数盏探照灯像发现了明星一样直直打在了医生的身上。

“开膛手杰克,你已经被包围了,限你一分钟内释放人质,举手投降,否则后果自负。”完全是威胁而非谈判的声音回荡在半空。

十多辆警车成半圆的阵势将厂房大门围得水泄不通,众多的警察都已掏出了手枪,以警车为掩体,瞄准了满脸微笑的医生。

而此刻,依然带着手铐的丰舞雪坐在警车里,看着自己的猎物正呆在别人的枪口下。

丰舞雪反倒一点都不着急了,因为她知道,她的猎物绝不会轻易死在别人的枪下。而她的诱饵现在也捡回了小命,正在医生身后的厂房里挂着。

丰舞雪知道苍云一定会给她留下些只有心韵师才能明白的线索,但没想到这小子竟教会了路边向日葵的心鬼,不断重复叫骂着,“臭婆娘你死定了”的口号。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好多,都数不过来了。”门前的医生眯着双眼,从巨大的探照灯下清点着人数,数到最后,他再也掩饰不了脸上那得意的神情,“来了这么多的素材,今天可以开膛到爽爆啦!”

“开枪!”老刘只当医生的狂笑就是反抗,冰冷的一声令下,顷刻前无数的枪声响起。

第八章 尊严VS屠夫

夜已深,市郊外原本废弃的厂房,迎接来了数年里最热闹的一刻,数盏球场用的探照灯使得这里亮如白昼,一个比一个沉重的呼吸声就像一场最激烈的比赛。

在老刘一声命令下,整整63名刑警同时扣动下了扳机。手枪,微型冲锋枪,来福霰弹枪,让子弹像平行的雨般射出。

在训练中,击毙一位疑犯是不需要这么大阵势的,但在训练里,也从没有疑犯在无数的枪声中还能继续张狂地笑着。

于是,警察的心也遗忘了训练与守则,他们依照着本能不断的,一下一下的扣动着扳机。

无数的子弹带着燃烧的些许火光直射向目标,却在目标前扭曲,弹射在根本无法理解的地面上。

无数弹落地面的子弹扬起了大片的灰尘,直到没有人再看得清里面狞笑地医生。

可警员们并没有停下,更换了弹夹后持续的射空了,才放下了已发烫的枪械。

郊外的风真的好大,顷刻间漫天的尘土已消散,而尘土中本该变成了筛子的医生依旧没有动过,反倒他面前的地板上满是各种扭曲的弹头,如同打在装甲车上一般。

“你们代表的就是正义吗?是谁赋予你们杀我的权力?毫不在乎我的生死,你们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真是一群虚伪的家伙,如果你们硬要定义我为邪恶,那我就把邪恶发挥到极至,接下来,你会死……”医生抬起了一只手臂,指向了距离最近的一名警员。

还没等那警员恍过神来,一阵铺面的大风吹过,他是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了无数散落的碎片,如倒塌的积木般死去。

一直坐在车里的丰舞雪看着所发生的一切,连身为猎手的她也开始深深地喘息,那种恐惧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恶劣级别的恶魂,拥有着不输心韵师的实力。寄主也能意识到心鬼的存在,与之交流,收入进心,使得心鬼进化速度更快。

可以说除了他们的心鬼已被侵蚀为恶魂外,他们和心韵师已无任何区别。

这样的怪物绝不是普通的警察可以对付的……

“分裂的还真没有美感,屠夫,切得更漂亮一点。接下来是他!”医生抬起的手指平行的滑过,又一位警察瞬间变成了碎块。那体内的血像爆炸般的喷出,甚至溅到了屠夫的身上。

所有的警员才明白过来,空气中存在着一只看不见的怪物。

“那家伙在那!开枪,杀了他!”老刘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只有最后一丝的理智在恐惧的催生下发着命令。

无数的枪口调转,疯狂地射击向了那团带血的空气。子弹打到屠夫坚实的肌肉躯体上如同打中花岗岩一般全弹飞了,甚至连留下淤青都办不到。

被屠夫盯上的又一名警员颤抖地高举着枪,无法瞄准的扣着扳机,直到最后一颗子弹射完,而那还在滴血的五道刀刃已被举起。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警员痉挛般的抽搐着,更换的弹夹都掉到了地上,当他屈身想去捡,一道狂风吹过身体,他忽然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脱离了身体,变成了五段的落向地面。

当他想挽回时,连整个身体也像倒塌的树般倾斜,在恐惧与茫然中,警员却没有感受到痛苦的死去了。

“第七个……”鲜红的舌头舔着嘴角,医生兴奋地抽笑。

“射击!继续射击!”老刘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而他却退到了警车边,为丰舞雪打开了车门和手铐,“快走!这里很危险!我们会拖住这怪物,你只管向远处跑就好。”

“你们呢?”丰舞雪疑惑了,“你们有办法对付它吗?撤走吧,这里已经不是你们能应付的案件。”

“不能应付也要应付,因为我们是警察!”老刘突然吼道,“快走,我们的人再过不久便会来了,在他们来到前,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朋友不受到伤害。”

说完,老刘又换上了新的弹夹,以警车为掩体,开始了无用的射击。

“为什么这么拼命?明明你们的心鬼都害怕得要死……”揉捏着手腕,丰舞雪走出了车外,看到的是一场如同杂兵和龙的缠斗。

他们根本撑不到同伴来,即便同伴来了也只会继续被那巨型绞肉机屠杀干净。

害怕却不退却,这便是让心鬼不会变成恶魂的责任感。原则来说这是社会衍生出的一种骗人去死的借口。

但只有现在,丰舞雪并不讨厌这群用借口麻痹神经,继续送死的人,因为他们远比自己的心更加勇敢。

“滚开!别靠近我!”围着一辆警车绕圈,一名警员叫喊的回身射击。

厌烦了这种绕圈的游戏,原本追赶的屠夫停下了身来,平行的一挥手落下,钢铁的警车连同底盘都切成了6段整齐的碎片。

警员躲无可躲,只能看着那轻松切割警车的刀刃被举起。

突然,一块石头砸在了屠夫圆溜溜的脑袋上,本无数子弹攻击都没触动一下的屠夫却停下了手,转身看去。

“喂,大块头,欺负人很过瘾吗?找个和你差不多的怎么样?”枪林弹雨声中,丰舞雪站在了一辆警车的车顶,轻轻拍着手掌中的灰尘。

“白发小子的老婆也来了吗?”医生兴奋地看向了那车顶上的皮服女孩。

“臭婆娘!我*你大爷的!”一见到熟人,被吊起来的苍云变得异常激动。

“知道你想我了,用叫得那么兴奋吗?等我解决了这怪物,等下就来放你。”丰舞雪完全忽略苍云的咒骂,掏出了一副露指的黑色皮手套带起。

“咕噜,咕噜,咕噜……”屠夫诧异歪着脑袋打量着丰舞雪,如同野兽在观察着猎物。

“下来!你在干什么?”老刘叫喊道。

“你们休息下,看表演啦!”由光滑的大腿内侧抽出了一把鲜红的美工刀,丰舞雪将美工刀推到了顶,将那引以为傲的手背肌肤轻轻割破。

瞬间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刀刃。

“屠夫,开了她的膛。”医生的语气好轻,但魁梧的屠夫却在命令声中冲了上去,一辆又一辆阻拦的警车被掀到了半空,如同台风来袭。

第一次的猎魂开始了,哪怕在心里已经模拟了无数遍,丰舞雪还是掩饰不了激烈的心跳。

前倾的身躯压到最低,迈开大步的丰舞雪跳跃奔跑过一辆辆车顶,直扑向了屠夫。

没有人来得及制止,在交汇的刹那,挥舞着双手十刃的屠夫,瞬间将丰舞雪站立的警车斩成了碎片,可轻盈如柳叶的丰舞雪却已跃起,从刀刃中的缝隙穿越而过,轻松来到了那巨型怪物的面前。

“惊讶吗?”半空中挥舞着带血的美工刀,丰舞雪毫不恋战,踏着这屠夫的肩膀翻身而过,落到了四米开外的大地之上。

伴随着丰舞雪站起的身影,高大似山丘的屠夫脑袋一旁裂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旁人看不到的鲜血像喷泉般飞溅而出。

“受伤了?”如同真的见鬼一样,医生惶恐地看着嚎叫的屠夫,“怎么可能,连子弹都伤不了我的屠夫……”

“恶魂,异变的心鬼,实体化的躯体可硬过钢铁,无坚不摧。唯有心力强如心韵师的血肉能对它造成伤害。

你不是习惯给人开膛吗?今天我也给你开一下。”手握着还在滴血的美工刀,丰舞雪向着医生走去。

“好怕,你放过我好吧?”医生眼含泪光的跪地乞求道,可瞬间表情化为狰狞笑容,直接坐在了大地上,“骗你的小丫头,我当然知道心韵师的存在,悄悄告诉你,在逃亡的途中我也遇到过像你一样能伤害到屠夫的人。

但是很遗憾,后来他死了,因为我的屠夫是杀不死的,别忘记了医生最强的技能便是治疗。”

还没有过上多久,丰舞雪背后喷血声已消失了,只见屠夫的伤口自然地缝合了起来,并且用强大的肌肉止住了血。仔细去看,会发现穿过皮肤缝合的线竟是屠夫体内短裂的血管。

十把重新抬起的刀刃相互撞击,发着如同银铃般清脆的声响。

而当声音停止时,高达三米,肩宽如卡车的屠夫踏步冲了上来。

轰隆一声巨响的撞击造就出了一圈环形的气浪,刮起了大片的灰尘。

本该在撞击中死去的丰舞雪却已来到了医生的面前,低头看着这终于真正错愕的人。轻轻将吹乱的发拨到耳后,丰舞雪露出了清晰的脸。

就在她的身后,魁梧的屠夫硬生生僵硬在地上,张开的双手被两只漆黑的铠甲手臂死死抓在了半空。

只有两米五的尊严比屠夫小上了几号,可就是这小上几号的身躯,挡下了如同火车头般冲锋的屠夫。

“我不会杀你,因为我是专猎恶魂的心韵师。也因为与其让你轻松的死去,我更情愿挖了你的心,让你在痛苦中活活老死。”丰舞雪像春风般温柔的笑着。

“你还真有点像我一样残忍。”医生昂首看着面前的美人。

“也许吧,但是我比你强。”丰舞雪话刚说完,本在僵持状态的黑甲骑士动了。

只见他突然发劲,硬生生震开了屠夫的双臂,尊严扭动着铠甲的身躯收缩右拳,笔直一拳打在了屠夫的胸口,近一点的甚至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

而屠夫硬是飞离了地面,像皮球般翻滚得一头撞上了一辆警车。接住它的警车算是倒霉,车箱凹陷得如同被大象压过一样。

“走了尊严,我们去结果了它。”毫不理会面前的寄主,丰舞雪手握美工刀直接跳上了黑甲骑士的脊背。

迈开大步的尊严比任何的战马更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透过屠夫传到了医生的心里。

恐惧能让心鬼退却,但恶魂却会因为恐惧而变得更加狂躁。坐在地上的屠夫回身一手插穿了变形的警车,像丢石头般投向了扑来的对手。

借力跃起的丰舞雪从警车上方翻身而过,尊严则睡在了大地之上,滑行的由车下方而过。

转眼默契的一人一心鬼已来到了屠夫的身前,黑甲骑士像刚才一样的挥拳,这次屠夫学乖了,双手交叉胸前抵挡。

而半空中落下的丰舞雪借尊严的拳头再次向前跳起,跃过屠夫头顶时,在其脑袋旁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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