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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下+番外-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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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双鹤抬起头来,对迷茫的晏亭扯开一抹最是温柔的笑,那一双眸从来只在夜晚显出淡金的颜色,这是第一次在白天不同,迎着阳光,愈发的耀眼,里面呈着浓浓的情感,一笑倾天下!
  晏亭浅浅的呢喃了句,“是鹤么?”
  他回:“只能是鹤。”
  她叹:“我总是在做这样的梦,自豆蔻芳华,如今也有七八个年头了。“
  他依旧回:“这次不是梦。”
  晏亭睁着对不上视线的眼,俯身伸出双手捧着苍双鹤妖艳的脸,缓缓的笑了,“管它是梦还不是梦,这一刻你都是我的。”
  苍双鹤亦随着她笑,同她一般伸出捧住她的脸,印了一个吻在她的额头,再一次沉溺,她的视线中再也容不下旁物,借着他的力道攀上了身后的平台,随后伸手拽住他散乱的衣襟,将他拉到她的身上,不待他稳住身子,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了身下。
  用她光裸单薄的身子稳稳的压住他,深深地一眼之后,她的唇齿又开始在他的身上一路留痕,自他的颈子到他的腰腹,星星点点,青紫交接,口重一些的地方,竟透出了血丝,可是到了腰间便无处下口——那厚重的腰带实在讨厌!
  撑起身子跨坐在他腿根处,低头看着他腰间的草带,咬了咬牙,随即动手翻找空无一物的腰间,口中喃喃道:“奇怪,我的短刀呢?”
  苍双鹤眨了眨眼,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样的晏亭,只能一声叹息,趁着她不曾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展开了自己的草带,然后恁般“娇柔”的摊在平台上等着她“惨无人道”的蹂躏。
  如剥葱一般将苍双鹤自那一身浅紫的锦袍中脱离出来,手指轻抚过他每一寸肌肤,他也是自她吃酒以来第一次得逞的人体,细腻的触感比睿王赏她的极品绸缎还要舒服,再一次俯身压在他身上,她是不懂如何去吻,只想着宣泄体内难以言喻的激流,复又自他的颈子处下口,留下新的一轮痕迹,沿着颈子一路到胸前圆润的红豆,再向下自腰间,这次畅通无阻,可以接续下去。即便是大腿小腿亦不放过,听他在她身下放出了细碎的声音,愈发的开怀。
  那是痛楚中带着欢愉,苍双鹤嘴角勾着笑,默默的看着她在他身上制造着无数触目惊心的“证据“,想来这次她是赖不掉了。
  晏亭转了一圈之后,终于攀回到他的下体,好奇的看着那个与她印象中十分不同的物体,偷偷的探出食指轻轻的捅了一下,是真真的东西,再次探出手,已经是岔开了手指,轻轻的自根到尖的抚了,只听见苍双鹤嗓子里发出的声响,晏亭知道自己寻到了**倒也不再客气,伸手紧紧的攥住,随即俯下了头,张着嘴就打算下口。
  原本是痛楚的享受,待到确定晏亭接下来的打算之后,苍双鹤不再软趴趴的摊在那里任凭晏亭“胡作非为”——笑话,这被她狠命的一口咬下去还了得!
  瞬间转换了位置,将她生生的压在了被咬得面目全非的身体下,晏亭纵然在酒醉之后有别样的神力,对付几个宵小是绰绰有余,可当面对着苍双鹤的时候,终究不是对手,激烈的挣扎过,依旧无法推开如山般压着自己的苍双鹤,方才是喜欢的啃噬,这次却是恼火的下口,将他的胳膊咬出了深深的几个齿痕,血腥的味道已经在口中散开来,却还是不松口。
  世人皆道男欢女爱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特别是在两个浓情的恋人之间,苍双鹤微微锁了眉头看着紧咬着自己的晏亭,摇头叹息:却原来颠鸾倒凤没个别致的身子,也有可能是一件十足要命的差事!
  若然硬要挣脱她的利齿,大概放开了这处,她便要咬上另外一处,想想也是件竖寒毛的事情,苍双鹤浅浅的笑了,将自己没被咬住的胳膊抽了出来,微微挪了挪身子,将晏亭的下半截身子放开,完美的手指顺着纤秀的曲线一路向下,探入湿黏的里裤,找到了她的私密之处,轻柔的撩拨之后,自己的胳膊果真被她放了开来,听着她婉转的呻吟声,苍双鹤脸上的表情又是恁般的欢愉了,就好像她先前小手怜惜的爱抚一般令他满足。
  看着身下迷离的晏亭又方才的紧绷到慢慢舒展,他的唇贴上了她的额头,如她梦中反反复复见过的一般,顺着光滑的额头慢慢的向下,滑过眉目、鼻尖、樱唇、再向下,跃动的颈侧、纤细的锁骨、挺翘的嫣红、折痕如花的肚脐……
  他在她身上呢喃着:“爱是要这般轻柔着的,你那般的啃咬,身子弱一些的,大概还没等到后面的极致便已经丢了性命了。”
  她听得迷离,似乎总带着份难以置信的感觉,要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是鹤么,你爱我?恩……”
  “爱!”
  远处有桃花掩碧,近处有水汽氤氲,是幻境还是真实,醉了的晏亭分不清楚,没醉的苍双鹤亦辩不分明,光洁玉润的平台上,他与她皆如初到这人世一般光裸了身子,一份浅笑,一份朦胧,他说他爱了,她亦说她爱,爱与爱交缠,只恐时间太匆忙,又怕迫不及待伤了她,隐忍坚持。轻言软语:“可为我准备好了?”
  羞柔的笑,她终究学了了吻,缓缓的拉下他的身子,将她灵巧的粉舌探出,软软的勾过他胸前的一点,引得他身子一阵轻颤,再也受不住体内奔腾的欲望,微微的撑起身子,寻到了渴望了许久的通道,缓慢的将自己埋进其间……
  即便他的动作再温柔,还是引发了她的不适,晏亭将方才的舔吻瞬间转为啃咬,舒畅与痛楚一瞬间冲击了苍双鹤,沙哑的声音流放了出来,“谋杀亲夫。”
  纵然听了他的调侃,她依旧不肯松口,直到下体的感觉平复了之后,才微微的动了动身子,一并勾起了他的悸动,这一次将自己深深的探到她的身体深处,密不透风的贴合,天地间这一刻只有他与她在了——她是他的,始终就是他的!
  生息轮回,没有永恒的生命,却有亘古不变的旋律,纵然有着极致的智慧,却也脱不开原始的悸动,她的身体是他驰骋的沙场,他的动作是填满她空虚的源泉,他们是彼此需要的一对儿,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与他一生纠缠。
  看天际流云舒卷,看枝头桃花争艳,展臂揽住他紧致的腰身。随着他的动作低低缓缓的呻吟,这一具身子空寂了二十载,今日终究完满。
  痛楚将将去了,随即便转为欢愉,从那一处发散出来的极致美妙令晏亭措手不及的战栗,他的唇还游移在她的嘴角,晏亭终究忍不住咬住他泛着若珍珠般光泽的唇瓣,紧紧的闭住了双眸,方才缠住他腰身的手指如猫儿抓住猎物般舒展开来,在他的后背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直到他瘫软在她的身体上,一切才渐渐静寂,云还是缓缓的飘,花还是酽酽的开,她却不是原来的她了。
  停留了许久,他缓缓的翻身将复又失了力量的晏亭带到温水中,一寸一寸的清洗了她的肌肤,跳动着的颈子、落了吻痕的胸、还有沾着血丝的私密……
  这一次她没有一点点的挣扎,柔柔的帖服着他光裸的身子上,他的身子一直是凉的,却原来也有炙热的一天,即便激情散去,依旧是这般的温热,给了她最密实的护卫。
  她们的发皆是这般的长,混在水中交缠在了一起,谁说这不是夫妻,他们的堂已拜,身心亦合二为一,如今,这三千情丝也密密匝匝的结在了一起,她终究是许下了此生此世!
  浮浮沉沉之后才发觉,她竟不再这般的畏惧了深水,摇晃着脑袋,依旧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却可以放心的依偎在一起。
  拥抱了不知多久,她竟瞧见了水面上又飘来了一个木桶,睁着迷离的眼想要看清楚一点,却愈发的不分明,辗转低迷间竟瞧见了他展开手臂从那木桶中捞出一个精巧的酒坛,她又开始吃吃的笑了起来,“这酒当真的好味道,本大夫极喜欢。”
  “那好,这一日别致,你我不醉不休。”
  晏亭闷声闷气的呢喃道:“不醉不休,为何我感觉自己已经醉了?”
  他笑:“醉了的人从不说自己醉。”
  他这样说,她便信了他的,看着他对着酒坛饮下,她又开始吃吃的笑:“海量,我喜欢。”
  山却不想她说过这话之后竟瞧见他凑上了唇,不及反抗,那满满一口酒全被度到了她口中,终究一口一口的被他再次灌醉。
  她是个好学徒,只经过先前的一次便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酒劲再起之后,也没那么许多乱七八糟的啰嗦,直接在水中压住他的身子,由水面之上一路吻到水下,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吻,棉柔动人。
  前一次是他压着她,这一次换她压着他,正面看着这平台,方方正正的规矩样,绕到平台的背后便发现了这里矮下一角,如双人卧榻大小的空间,浸在水面一尺以下。
  晏亭就将苍双鹤压在了这里,借着水流的浮力,跪坐在他的腰腹上面,前一刻她是水底的仙子,这一个化为魅人的妖精,光华笼在她四周,间或有几片离了枝的粉红花瓣随着柔柔的风卷落在她的身上,贴在了她头上的湿发。
  或许她在上面要安全许多,至少他的身子不再新添了伤口……
  不是一次,这次是真真的赖不掉了,她实在太累,这般娇柔的身子,初解人事,是他太过要求了。
  春风再暖,毕竟不是夏日,好在这平台并非俗物,又浸泡在温泉之内,躺在上面有舒筋活血的妙处,还能驱除了原本体寒的人身体内的寒毒,在这样的春日光裸着身子躺在上面倒也无甚大碍。
  风平浪静之后,他将她拉上平台,并躺在一起,自方才飘过来的木桶中取出一个软柔的绒毛毯子,将两个人光裸的身子覆上绒毛的毯子,灵活的手指沿着她身上的穴道走了一趟。平缓了方才激烈的运动后可能给她身子带来的酸痛,再然后给她口中喂了一颗解酒的药丸,确保她醒来之后脑袋不会留有宿醉之后的痛感,待到这一切都完成之后,将她紧密的护在他的臂弯中,就那般心满意足的沉入了梦境。
  山间的太阳总去的早一些,当阳光不再直射的时候,晏亭自沉沉的睡梦中缓缓的睁开了眼,总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将目光由天空转到身边的“异物”上面,随即揉了揉眼睛,好像还未完全清醒一般。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鹤。”
  听见了这个名字,一切的迷茫顷刻间消散,将一双杏眼瞪得滚圆,想也不想便掀开了身上的毯子,低头向里面望去,那是怎样惊心的场景,她与他的双腿竟然光溜溜的叠在一起,更确切点说来,她的一条腿是插在他双腿之间的,即便只一眼,她也看见了他那处有别与她的标志,闭了眼死命的尖叫了起来:“啊!禽兽。”
  苍双鹤眨了眨眼,缓声道:“说谁?”
  “去死。”
  轻易的便将自己的腿从他的双腿间挣脱出来,手脚并用将苍双鹤推进了温泉中,随即用毯子将自己缠了个严严实实,嘴中还愤愤的咒骂着:“你这无耻的家伙,竟然占本大夫便宜,淹死你,让你下作!”
  碎碎的念叨了一段时间,总也不见苍双鹤浮出水面,念叨的声音从弱到无,又过了少顷,晏亭的声音已经显出了鼻音,“祸害遗千年,你这妖孽才不肯这么容易就死了呢,你再吓我,我就、我就……你死出来啊!“
  拉着毯子勉强的站起了身子,四下张望了一阵,还是不见苍双鹤浮出来,晏亭慌乱了,绕着平台一圈圈的转,还是不见苍双鹤,嘤嘤的哭了起来,“你死了,我怎么办?”
  说了这话之后,突然感觉脚腕有些异常,低头看去,苍双鹤浅浅的笑,此刻他的手正捏着她的脚腕处,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松散了,晏亭软软的摊在平台上,终究像个寻常女子摸样了,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你怎么可以拿这样的事情吓我,你算计了我这么多次,我都不怨恨你了,你还要这样吓我,若然再如此,我保证一生不会再见你。”
  这便是晏亭了,能受得住一切生的苦难,却受不得半分死的别离。
  苍双鹤自水中探出了身子,滑溜的如鱼一般攀上了平台,靠在晏亭身侧,轻揽她入怀,声线徐徐柔柔,哄慰道:“你这般的慧黠,该是知道我在逗你的。“
  晏亭静默了声音,关心则乱,他不会不懂,若要她亲口承认,这样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张口。
  低垂了头,偶然间的一瞥,似乎瞧见了他的手臂上有一个显眼的伤痕,想着这温池下面并无尖锐的石块,未免自己猜错,又瞥了一眼,这一眼愕然发觉那竟然是咬痕,晏亭眼角抽了抽,倒也不管他此刻有没有穿衣服,霍然抬头,先前她醒来的时候一团慌乱,并没有看清他身体的情况,待到这时看清之后,晏亭猛地抽了一口凉气,颤抖的伸出食指,指着苍双鹤胸口最深的那处咬痕,结巴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苍双鹤眼底浮现了一抹开怀,先前他直接同她说这身伤口,她又要咒骂他算计她,如今这么一吓,倒是将算计什么的都抛诸脑后了,饶是如此,他也要如女子一般的拿捏一下。
  方才晏亭太过错愕,将原本拢在手中的绒毯忘记了,伸手指着苍双鹤胸口的时候,那毯子慢慢滑落,露出了她莹润的身子,苍双鹤眼底的颜色变得深沉,却要不动声色的一寸一寸将滑落的毯子拽到他身上来,遮挡了胸口以下的位置,貌似感伤的说道:“我自己咬的。”
  晏亭丝毫没发觉身上空了,指着苍双鹤的颈窝处,声音拔高了几分,“骗人,你当我呆子呢,这里怎么可能是你自己咬的!”
  说过之后惊觉失口,顿时缄默了。
  苍双鹤嘴角绽了一抹笑,却扯着绒毯一角,垂着头喃喃道:“竟是不知你酒品如此,也未曾想过平日里娇柔的你竟会在宿醉之后尤胜过男子的力道,我是闪避不及,才会落得如此模样,当真的痛着,想我苍双氏,信奉的便是自始至终,不离不弃,虽然你是我的第一回,不过你放心便是,我知你心中不甘,这里无人知晓,你可以不认这账。”
  谁是男人,谁是女人,晏亭感觉这一刻好像有些辩不分明,好像酒力的作用之后,虽然脑子没有以前宿醉后的痛楚,可是心计好像总慢了苍双鹤几拍。
  苍双鹤这番认不认账的话好像该有她口中说出才正常些,为何他要扯着绒毯半遮了面容,貌似娇羞的把原本该由吃亏的女子说的话给说了?
  等等,扯着毯子!晏亭低头看去,不知何时苍双鹤竟将她身上的毯子完全的拽到自己的身上去了,倒是让她光溜溜的蜷在平台上。
  火气顿时上涌,晏亭伸手毫不客气的拉起了绒毯,急声道:“死妖孽抢什么,这是我的!”
  苍双鹤抬眸一笑,艳魅非常,柔笑道:“我也是你的!”
  第一七八章 似水柔情
  
  坐待日开日落。笑看岁岁年年。万般纠缠。只求一个朝朝暮暮,若今时今日。
  她爱上了那年的花瓣纷飞,也爱上了这一年的水暖天和,不再费心遮掩天姿绝色,一袭素白罗裙,墨发披散,若猫儿般蜷曲,头枕着苍双鹤盘起的腿上,青丝散在他淡紫色的袍摆上,丝丝缕缕,痴痴缠缠,一手抓了他一缕墨发绕在葱白的指间,另一手半遮了自己的眉眼,透过指缝看着天边的浮云,身下是他们定了情的平台,温温婉婉,留存在心中一生不会忘记的暖意。
  苍双鹤善谋略,精医理,晏亭知道,他也通音律,至今犹记得第一次听他弹奏那日,他说过在他眼中,她是最美!毕竟是个女子,存着几分虚浮,这样的话听在耳中,总也忘不掉的欢喜,此时此刻,又听了他的乐,心情会随着他的乐曲翩然起舞。
  对于苍双鹤来说,这也实在算得上难得的闲适,暂时抛开了那么许多的勾心斗角,盘膝坐在平台上,手中捏着玉箫,曲子随着他的心思起起伏伏。
  听着听着,倒是令晏亭生出了几分迷茫来了,昨日的抵死缠绵,今日的闲适安逸,一如她多年的梦境,竟有些分不清此时是真是幻,天空中方才一直盯着的那一抹云此时又变化了形态,若说方才是个臃肿的小兽,这一会儿又被风抽得长长的,几分蛇的模样。
  这多端的云就好像晏亭的心性,随着周边的环境时时变化着,或许苍双鹤便是风,随时塑造了她的形态,纵然知道他有百般算计,可她依旧愿意随着他的意愿改变,还是放纵了自己这样真心的爱上了,其实她本不是个心怀大志的女子。若没有逼人的时局,她大概会如寻常女子一般。安于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寻一份可以长长久久的爱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随着时光老去,直至化尘,可是那也只是她的幻想,从她出生之后,命运已定,原该凄楚。如今却被这样的男子爱上了,也算是福泽了。
  突然就笑了,将身子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仰面看着苍双鹤,这个人生得很祸害,不管是什么角度皆是这般的害人不浅,好在他也是爱着她的,不然,她未来的日子失概要比当初她的娘亲还要悲戚。
  晏亭看着苍双鹤,并不敢明日张胆的看,手依日遮着眉眼,就好像刚才看着天上的云一般从指缝间张望,听得分明他的曲子没有任何的变音,想来他大概是没发现她这等小动作,实在未曾想象过,有一日她竟也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躺在他腿上。
  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阳光透过指缝晃着她的眼,被光线衬着的苍双鹤,当真若世外的仙人一般,越看越是别不开眼。
  她这厢兀自陶醉着,觉得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也实在有些乐趣,乐此不疲的反复着,未曾留心的时候,眼前的阳光突然没了,直觉反应便是将遮了眼帘的手移开。
  不想她的手将将拿开,那带着醉心味道的唇便覆了上来,将她的唇堵了个严实,辗转浅柔的吻着,将她逼进迷醉的深谷。
  直到晏亭脑子晕陶陶的辨不清南北,呼吸也渐至紊乱,苍双鹤才缓缓的移开了自己的唇,手依旧捧着她红润的脸庞,浅浅的笑道:“可喜欢?”
  晏亭听见自己的心异常的跳着,面上却不肯认,撇撇嘴不屑道:“一点技巧都没有。”
  苍双鹤又笑出了声来,柔和道:“为夫是在问夫人可喜欢这首曲子,却原来夫人是不满意为夫方才伺候的不周到,如此为夫也不好太过糊弄了,这便好生的服侍了夫人。“
  他的话说得浅白,话还没完,已经不安分的将方才捧着她脸的手从她略敞的衣襟探了进去,灵巧的手指描绘了她胸前的曲线,一边动手,那厢嘴上还要如下流的坯子般啧啧有声道:“先前瞧着夫人这一身单薄,总猜想着若然褪下衣衫,大概也便同为夫一般直上直下的,不过为夫既然是真心的爱上了夫人,倒也不会计较那么许多,勉强的闭着眼任凭夫人予取予求,却是不曾想,夫人竟有如此妙身姿,为夫当真是格外捡了大便宜。”
  春风习习,花影漫漫,闭着眼无力的瘫软在听了苍双鹤这话之后顿时消散,甩开胸前的手,霍然坐起身子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苍双鹤,咬牙切齿道:“苍双鹤,你这下作的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东西,你说谁和你一样直上直下,谁是大便宜?谁对你予夺予求来着?”
  她这头怒气高涨,那头苍双鹤没有丝毫改变,视线看似是微微的垂,可晏亭还是能瞧得分明他看在哪里,她以为苍双鹤只是将手探入了她的衣襟,却不想这会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见的却是完全敞开的衣襟,露出白嫩圆润的一片,上端一点红润旁还留有一抹青紫的吻痕,挨着那精巧的一点,透着说不出的暧昧,面上顷刻间又炙热了起来。胡乱的伸手将衣襟拉上,白了苍双鹤一眼。
  “既然夫人要求为夫想些旁的,为夫自然要遵从夫人的教诲,那就想想今晚是你上我下,还是我上你下好了。”
  眼看着晏亭粉雕玉琢的变成了艳丽的红,苍双鹤嘴角的笑愈发的听着苍双鹤说出的话由浅白转为露骨,这会儿又阴测测的笑(在晏亭眼中,此时的苍双鹤即便笑的尤胜春花,对她来说也是阴测测的笑!),晏亭再也忍不住,抬腿就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位置踢去,结果是一如过往被他灵巧的躲避过去。
  “死妖孽,道貌异然的家伙,背地里净是些龌龊的念头,实在的小人……”
  晏亭搜肠舌肚的寻着骂人的话,嘴瘾还没过够,身子不知怎得又被苍双鹤揽在了怀中,听他在她耳畔洒然的笑,“男欢女爱,实乃万物生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为夫又不曾通入空门,想着这些也是应该的,怎可称之为龌龊,若然哪一日,为夫脑子里不再念着与夫人这般欢好,想必夫人才真该怨我了。”
  这样被他抱在怀中,他便看不到她的羞怯和尴尬,倒也放任了自己的表情,并不挣扎,将自己的头软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听他最后的两句,心头又莫名的生出了悲凉,带着几分不安,先前的咒骂全抛诸脑后,展开手臂紧紧的缠住苍双鹤的身子,喃喃的念着:“毕竟如今年华正好,又是新人,脑子里时时念着也是正常的,自古有言,到手的便不再珍贵,若然我年华老去,容颜不再,你可依日会这般的恋我?“他听说过的,阴业第一次独自将幼小的晏亭抛在山间,她总是不相信阴业会将她一个人留下,一日两日的不见才知道阴业是真的放开她了,山间的异兽速度都快,偶然间能遇到个温顺的,她才能吃上几口兽乳充充饥渴,时日久了,便不再相信任何东西。
  又或许阴业有意为之,晏亭藏在卧榻下的箱子里那些民间流传着的泛黄的小册子上的男女情爱。多半都有一个曼妙的开始,美好的甚是虚假,却都得了个凄凉的结局,不碍乎美人迟幕,新人换旧人,或者狠一些的,听了新人的话,倒把旧人活生生的逼死,一个比一个凄凉,愈发的让晏亭缩头缩尾的不敢去爱。
  上头的几本到后面便有斑斑的泪痕,到了下面的,苍双鹤看过,多半都在男女成了婚姻,便将书页打个褶,后头再是悲惨也不再显出泪痕——在她的心中,那一段段故事,皆大欢喜之后便该没了后文,所以只看一半,终究是不信情的,想来会接受卿玦,只是因为他爱得太深,所以才能令晏亭有赌上一赌的心愿吧。
  他许她山盟海誓,她也要再絮絮的问,苍双鹤缓缓的收紧了手臂,他能将她埋在心底的爱情逼出来,可驱散她潜伏的不安却并不那么简单,不再费心解释,灵巧的手录去她宽松的衣衫,方才还泼着性子踢他的晏亭这时也如猫儿般柔顺了,顺着他的动作缓缓的仰躺在宽阔的平台上,他与她只有三天的闲,三天后就要回到那个纷乱的地方去面对一团的乱,就让她为自己活一次,已经爱了,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呢?
  他的身子终于不再冰冷,可以熨烫她泛着寒的心,天地间只剩下最原始的律动和饱含情感的呻吟声,他们两个看似凉薄的人竟也可以这般的疯狂,穿着随时可以外现春光的宽松衣裳,有了激情便抵死的缠绵,从对方的身体中很容易便找到了自己的热情,从身到心,他与她竟是这么般配。
  激情总要过去,寂静之后,她软软的趴在他光裸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有力的跳动声,柔柔的笑,小手贴在他另一边的胸口,喃喃的说着:“跳的这般欢实,都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他笑,徐徐的说:“在想着这样的事情原来是这般的美好,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若然知道了,实在不好平白虚耗了那么多年岁。”
  她轻轻抚着他胸口的算只手在听了他这话之后,恨恨的掐上了那红色的小豆,十分满意的听见他吃痛的呻吟出声,随即自己也跟着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掐他的红豆,他便摸她的山谷,好像总也占不到上风,撅着嘴坐起身子,赌气道:“不跟你玩了!”
  听见这一句,苍双鹤终于遏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伸手轻拍着晏亭的头,断续道:“乖,听话,给你糖吃,来跟哥哥玩!“那是小孩子赌气的话,晏亭说出口之后已经后悔,果不其然听见了苍双鹤的调侃,只觉得面皮愈发的红润,有些无地自容,想也不想就站起身子,头也不敢回,竟然直接跳入了水中,她已经不再那么畏惧深水,更是知道,只要他在她身边,就不必再害怕任何的水。
  有几句话晏亭一直喜欢听,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被世人嚼来咽去的。久了总是占了几分俗媚,可那却是晏亭内心一直憧憬着的爱情,如今落了水。便该想着比目鱼了**因此当苍双鹤将她稳稳的托出水面。她的手臂缠着他的肩膀,吃吃的笑着:“如果你这一双别致的眼生在了一处,该是怎样的有趣。”
  就知道她是这般的反复,苍双鹤揽着她的腰身将她带到了半腰深的浅水地方,依旧不肯松手,紧紧的缠着她,莫测的笑,“为夫这双眼生在了一起,夫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不过倒也不错,时时伴在一起,也不必穿着繁琐的俗物,倒是方便了许多。”
  她娇嗔道:“淫虫沁脑,无可救药!“
  他笑,“怎能无可救药。夫人便是解。”
  后事不可估测,前尘已成定局,晏亭知道,活到这么大,这三日是她最快乐的回忆,想闹就闹,想笑就笑,不必步步为营,不需掩饰心中的感情,闲着的时候就靠在苍双鹤身上听他吹着欢快的曲子;饿了的时候就拥抱着他,看着他在山洞中为她烧烤野味;不分白天黑夜,情到浓时,便纠缠在一起,让对方见识自己的热情……
  第三天夜里,苍双鹤说转过天晏忠与曾胜乙还有萱草雅便要回来了,晏亭明白,他们回来,然后就该上路了,去面对西申的战乱,去面对朝堂的纷争,去对付睿王的步步紧逼,还有,要面对一个囚在牢中的男子——卿玦,那么爱着她的男人,她却将自己的身心托付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该如何去面对他?
  那天夜里晏亭很沉默,苍双鹤也不逼着她,只是睡之前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晏亭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善感的女子,可这一刻她认了,紧紧的抱着苍双鹤稀里哗啦的哭得没个样子,好像这二十年来的委屈要在这一刻全都哭出来一般。
  苍双鹤不再言语,默默拥着她颤抖的身子,给她最踏实的护卫。
  那一夜没有风花雪月的故事,有的只是静静相依的温馨,晏亭睡之前最后的一每话是:“鹤,好爱你!“
  苍双鹤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她若天真的孩子般睡去,嘴角勾着满足的笑,他从来没将她想成一个美貌的女子,喜欢的只是她那种别致的性子,还有她带给他温暖的感觉,不似火的热烈,涓涓细流一般,慢慢的占据他心底空闲的那大半的角落。
  睿王大婚的那晚见她一身红装的出现在他眼前,他当真有些发呆,赵娥黛他是见过的,却没有十分的惊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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