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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下+番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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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亭笑脸相迎,公子野发现自己的有失风范,手握成拳搪在嘴边,尴尬道:“抱歉,本公子并不习惯同“男子”拉扯,有些反应过度了。”
  他刻意强调了自己不喜欢同男人怎样,晏亭心下当真清楚,暗笑道:就是你不喜欢男子,老子才如此做的,若你喜欢男子,即便瞧我不上眼,我也断不会给你自以为是的遐想的!
  张效一直默声眯眼笑着看晏亭戏耍着公子野,瞧着公子野那面红耳赤的样子,终究算是良心发现,轻咳了咳,随即出声道:“公子当真喜欢说笑,谁人不知公子乃天下间所有女儿家心中期盼的如意郎君,焉能习惯同男子怎样,先前奴婢已经吩咐了内侍在承恩殿款摆筵席,只等着公子屈尊移驾!”
  人家已经给了台阶,公子野没有不下的道理,张效话音方落,公子野立刻接口道:“有劳总侍前头带路。”
  人随声动,快步靠近了被人挤在外边的张效身边,移步前眼角还要偷偷的扫那晏亭一眼,生怕她再跟着自己上前。
  张效已经出声了,晏亭便有了分寸,总不能逼他太急,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在晏亭心中,那人就是一张扬花哨的大公鸡   ——  静的时候喜好炫耀了自己的身姿多彩,一旦有什么变故,便挺了脖子生生的斗,他疯,她没那闲工夫陪他疯!
  张效回头对晏亭温和一笑,看了一眼站在晏亭身后的卫都,随即了然,虽然睿王让晏亭全权款待了公子野,不过此番公子野的样子实在难看,张效心下分明,倒也不多问,直接带着公子野离开了大殿,人潮涌动,晏亭和卫都静止在原地,见大殿无人之后,晏亭才抬手解了卫都的穴道,这卫都一得了解脱,立刻出声道:“上大夫方才如何不怪罪下官?”
  晏亭轻笑道:“你还知道你方才那等行为是会给自己招惹了罪名的?”
  听晏亭如此一说,卫都脸色又泛起了不自然的色彩,晏亭勾唇一笑,“如今这尚晨宫大殿上,可用之才已经少之又少,逞一时口舌,于私来说你不得成就一番丰功,辜负了一身本事;于公来说我大央损了一名良将,实得不偿失。”
  晏亭说得诚恳,却不想卫都沉默片刻之后,竟扬声问道:“上大夫如此用心拉拢可用之人,究竟意欲为何?是西申厉王还是南诸幽公?”
  这卫都看着是五大三粗的一个糙人,却不想也有细致的时候,且他这细致用得并不讨喜,晏亭撇嘴摇了摇头,倒也没那个同他解释再解释的耐性,其实这并不能全怨卫都,如今这大殿之上,莫不招揽可用之才,当然他们这般用心,并非是为大央着想,也难怪卫都会有此一问了。
  “日后自有定论,如今本大夫要忙,先行一步。”
  说罢不等卫都作答,笑着走出了大殿,卫都犹自留在大殿之上,眼睛望着晏亭离去的方向,心头涌动了一些说不出的动容。
  出得大殿之后,晏亭左右张望了一圈,并没见到张效与公子野等人,轻叹一声,方觉自己失算,尚晨宫之于她实在不是个熟悉的地方,这会儿没了那群人的身影,她若不开口,便寻不到承恩殿的位置,可她若是开口,怕若是所遇非人,撞到了盛康放在宫中的暗人,要倒出生了消息,要说她这个睿王亲令招待贵客的官员实在做得不合格,她这官名受损不说,怕还会连累了推举了她的玥谣公主去。
  晏亭这厢立在大殿之外左右张望,迟疑着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走,却是不想前方竟远远的走来了一人,见晏亭站在大殿外,那人露出了一脸欣喜的表情,快速上前几步,同晏亭那个时候拉着公子野的手一般的热络的拉起了她的,扬声道:“你当真还在这里!”
  晏亭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微微向后缩着自己的手,心头对那个时候公子野的心情大概是有了个了解——实在是够恶寒的,那公子野当时的反感怕只甚于她,是绝不会轻于她的!
  “流云为何不说话,想什么呢?”
  听听这称呼,还真是亲昵,晏亭打了个颤,和缓道:“在想你!”
  第五十三章 背着人干的事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别人赏了你一巴掌,你万万不能丢了自己那半边未损的脸去换得那人虚无的善心,你该做的就是抬高你的手,狠狠的打回来!”
  五岁那年的溺水记忆是晏亭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被阴业从桃花潭里捞出来之后,晏亭病了许久,再醒来时,记忆中虽然不芶言笑但待她尚好的师父第一次对她动了手,晏亭明白自己做错了,低眉顺目的说着歉然,却是不想阴业那个时候便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彼时年幼,以为师父便是自己的天,她安能抗天,可阴业告诉她,这个世上谁也不是谁的天,或许有些时候连自己都是信不得的,服从不该是他阴业的徒儿学会的,她应该懂得就是今日这人给了你屈辱,即便是你的师父,若你没有与之抗战的能力,但是他日定当加倍奉还于他!
  阴业的教诲总与帛书上的相去甚远,于矛盾中徘徊挣扎,阴业冷眼相待,待到晏亭眼神中沾染凛冽之后,阴业才又冷言相告:当你没有谈笑间掌控局势若执笔落书般畅然洒脱,你要学会的便是当自己为一面铜镜,他怎样待你,你便如何去对他!
  是以那玥谣公主以千金之躯待她笑颜如花,晏亭直觉反应便是答了那么一句,本是无心之言,可听在有心之人的耳中却是变了味道,玥谣先是一愣,随即松开了原本紧紧抓着晏亭的手,掩唇而笑,“方才初见,本以为你是个老实本分到有些傻气的呆子,却是不想你这人说出口的话却是令本公主都觉得羞人,苍双瞧上眼的却是不同寻常,本公主如今是信了这话的。”
  晏亭也对自己那无心之言甚觉汗颜,可见玥谣虽嘴上娇斥着她,面上却是异常开怀,倒也咽了解释的兴头,如今玥谣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她此番要做的便是让玥谣指她去承恩殿的路,何必纠缠了她那句“我想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何况这公主如今接近她,也是因为自己与苍双鹤有些牵连而已,即便自己把玥谣捧上了天去,依照先前听见的那些话,晏亭料定这公主也不会对她怎样,且他们姬氏家族中还有以貌取人的习惯,依仗着自己那张甚是有特点到差点惊驾的面皮,也是万万不可能受这玥谣公主倾心便是,因此晏亭说话便也不再藏头缩尾了,逢迎拍马之于此等天之骄女,该是十分受用的,“公主天姿国色,小人原本也只是心中想想,怎奈见了公主,这嘴上便忘了贴个收管的,竟这么就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倒是让公主见笑了。”
  玥谣依旧吃吃的笑,晏亭待她笑罢放才接了自己此时心中真正所想,“此番小人正欲前往承恩殿,不知玥谣公主可会随行?”
  说罢小心翼翼的观察了玥谣的表情,若玥谣不去,她还得换了说法才行。
  玥谣黑亮的半月眼扑闪了几下,随即点头道:“大殿那里本公主给王兄些颜面不进去,这承恩殿并未规定女子进不得,本公主方才便是这样的想法,就与你结伴,断不能让那个招恨的西申野人占了上头,还得看着姒塔那贱人,别遇上了旧人,就当着这满朝文武的面损了大王的颜面。
  晏亭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分明,那姒塔当真是与公子野有些关系的,即便早前睿王因为姒塔而与玥谣翻了脸,此番玥谣却只是把那怨恨归咎到了姒塔身上,这样的玥谣倒是要让晏亭心中生出些许好感来,不过她有好感是有好感,也单单只对玥谣这人而言,阴业教她最多的便是怎么对付苍双鹤,对那等忠君爱国的人生指导却是少之又少,即便早料到晏亭会出庙堂,可阴业也只是告诉她,见风使舵,步步为营,天下纷争乃帝王之事,阴业只知道他站在太行山巅,眼中遥望的只那斗了几十年之人。
  随玥谣的脚步寻到了承恩殿,最显眼的地方端坐的正是那意气风发的公子野,那醉桃花的脸上盛满洋洋自得,没晏亭在的地方,对他来说实在舒服惬意,且大央的朝臣最善于的便是拍马逢迎,把那原本染着脂粉气的公子吹捧得晕陶陶,好像上至九重霄,下至黄泉府,也只能显出他一个来,虽说这夸赞实在脱了实,可那公子野喜欢,那此人也便敞开了吹。
  托着九方樽,公子野眉目飞扬,侧头听着近处端坐的官员说着什么,脸上笑得甚开怀。
  虽做男儿装,终究是个女儿心,若非那人是个招不得待见的花心主,许晏亭也要对他存上份念想的,想到此处,那脑海中竟隐隐现出个广袖长衫,墨发飞扬的模糊人影,心头一颤,来不及忆及那人影的面相便已经回神,复又怏怏然的向殿中那惹眼之处望去,坐在上头那个托樽之人与她视线交接,随即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失神不过片刻,见公子野如此反应,晏亭随即开怀了起来,对站在身边的玥谣小声呢喃了句:“公主,且看小人与之周旋。”
  说罢不待玥谣做出反应,抱拳便**人愈加难看的脸色走了过去,留玥谣有些莫名的瞪着**的背影发呆。
  原本高擎着的九方樽微微一斜,樽中清酒随即倾泻,尽数落在了公子野那身异常华丽的金缕衣上,公子野甩开九方樽,霍然起身,侯在他一边的侍从手忙脚乱的上前就要替公子野掸去酒渍,毕竟不是硬物,那酒是越掸越润开,公子野方才还意气风发的面皮此刻是通红一片,晏亭瞧见了,禁不住喜上眉梢,不过嘴上还是不放过尴尬异常的公子野,朗声道:“公子怎般如此的不小心,这身衣裳绝非俗物,弄上了酒渍怕日后便穿不得了,喷啧,实在可惜了。”
  公子野绯红着脸斜着眼睛睨着晏亭,心下道此人当真是他的冤家,自己当初已经说他生得不好,却是不想这人没脸没皮的竟硬生生的要来耗着他,他耗着也便耗着了,却还总是在自己没个准备的时候突然就冒了出来,乱了他的分寸,损了他的颜面,心头这个恨啊,嘴上却是说不出个旁的来—— 总不好当着这么许多人说你这喜好龙阳的家伙离本公子远点!若有喜好探人私密的好事者接了他的话头,问他如何知晓晏亭的喜好,他要怎么回答?
  晏亭的表情却是大无畏的,且还明晃晃的说要与他同榻叙旧情,他二人哪里有旧情,分明便是别样的暗示,那晏亭是个豁上脸皮的主,自己这六国皆知的风流公子可赔不起面子,因此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没吃过这亏的,这苦水他咽得实在不甘啊!
  见公子野脸上阴云密布,晏亭心中委实欢喜着,却扮作恍然道:“虽然现在天气暖了,终归还未及夏,公子湿了衣衫,经风这么一吹,怕伤了身子,且随流云去后方寻身衣裳换了吧!”
  晏亭说得诚恳,公子野听得愈加的惶恐,也顾不得再去整理衣衫,连连挥手道:“本公子身子强健的狠,这才湿了多少地方,不碍事,务虚劳请上大夫挂心,我们继续把酒言欢,难得相聚一堂不是。”
  虽相对而饮是件扫兴的事情,总比去到人少之地当着晏亭的面脱衣要好,公子野心下是这个算计的。
  那头玥谣颦眉望着眼前晏亭与公子野的你来我往,她自是不知道其中的渊源,只当晏亭也是个面上讨好公子野的,心头蒸腾着怨气,快速走到公子野眼前,恨恨的瞪了晏亭一眼,随即笑得开怀道:“这是怎的了?咱们姒夫人曾经赞誉过的六国第一公子怎这般狼狈了,本公主记得方才瞧见公子的时候还是风姿不凡,这怎么转眼就开始往自己的身上泼酒水了,莫不是觉得咱们大央这酒水更适合沐浴之用——也不对啊,即便要沐浴,那也得寻个没人瞧见的地儿,这里好歹也是我尚晨宫承恩殿,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即便贵国可以不必介意遮羞一说,可咱们大央那是礼仪之邦,受不得那污眼的秽物,公子您做事之前,可要先看好了地方才是!”
  晏亭微微侧目看了一眼玥谣,暗道这玥谣公主也是个颇懂得口舌的,再看公子野,那脸色愈加的难看,心中算计着,日后是万万不能单独出现在公子野面前的,瞧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就地剐了她一般,当真恨自己入骨了。
  这几人暗自相较,一直默声站在一边的张效终究还是开了口,小心道:“总也是贵客的,不好一直穿着这污了的衣衫,上大夫总要担着这面上的事,莫不如就让奴婢陪着牟子去换了这身上的衣衫,大人意听张效说出了折中的办法,那公子自然是欢欣应下,玥谣倒也不再逼着他,点头应了,晏亭翘着唇看着公子野跟在张效身边灰溜溜的身影,并不遮掩了自己的开怀。
  玥谣不屑去看公子野,她本想回头来提醒一下晏亭不要与她为敌,却见了晏亭这幅模样,乌添漆的大眼转了几转,随即轻声试探道:“方才之事,你是故意的?”
  晏亭不置可否,玥谣虽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也不好当着众官员面前把那话敞开了说,倒也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午宴结束也再没瞧见公子野的身影,官员中有不明就里的还要出声询问,玥谣狠狠的瞪着问话的人,倒也吓退了还想请晏亭去寻找公子野的官员。
  宴后玥谣问过晏亭公子野为何看见她表现便不同,晏亭略一沉吟,只告诉玥谣说公子野许对她有些别样的误会,不过这误会玥谣应该是感觉满意的才是!
  玥谣看着晏亭眼中熠熠的光彩,并没有对晏亭的解释作何表示,半晌轻缓道:“其实你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堪入目,至少你这眼是本公主见过的除了苍双之外最好看的!”
  晏亭给出的解释没让玥谣生出别样的疑惑,却是未曾想玥谣的话反倒令晏亭心头生出紧张了,她这算是得意忘形了,看着公子野灰溜溜的表现便忘记了她面对的并未是自己人,竟没遮拦了自己的眼神,如今被玥谣这么一说,莫名的便**紧张了。
  玥谣看着晏亭眼神的扑闪,随即大笑出声:“或许本公主真的会慢慢的喜欢上你的,若是有那么一日,你便把你府中那夫人给休了,本公主招你为国婿。”
  晏亭眼角微微的抽了抽,随即耸搭了眼皮,轻缓道:“公主当真会与小人说笑,小人与那鹤先生天上地下,公主怎会喜欢了小人呢!”
  玥谣把那一双半月眼彻底的眯成了新月样,笑得甚开怀道:“不错,不错,本公主喜欢你的自知之明,你是比不得苍双。如此你也不必太过沮丧,这天下,本公主便没见过能与苍双相匹敌的。”
  玥谣最初说的时候还是兴致勃勃的,却没想到说到后面竟是异常的沮丧,若玥谣说晏亭是万万比不得卿玦的,晏亭定会附和几句。那卿玦本就貌美,女子都比不得的艳丽,可这玥谣却是说她比不得苍双鹤那厮,这话实在难以忍受,本想着要不要反驳几句的,还未等她开口,玥谣又轻声呢喃了一句:“为何没人能比得过他呢?”
  晏亭彻底的默了声,苍双鹤到底是不是天下无人能及的,晏亭是不信的,可她却是深知在玥谣的心中,苍双鹤就是一个宿疾,除不掉,就如曾经问过的别夕,一旦那厮成功的进驻了他们的心底,便扎了根,她若是反驳,反倒要让那些中了苍双之毒的人对她心生不满。
  承恩殿中已经没了人,玥谣带着晏亭一前一后的往先前给晏亭寻衣的地方走去,张效要给公子野寻衣衫,少不得去那里,这公子野去而不返,大概就是因为晏亭在的缘故,那人此刻对于晏亭的心思定是能避则避的。
  玥谣方才或喜或悲之后,此刻竟也如寻常闺秀一般的默声前行,晏亭如玥谣一般静默的跟在她身后,低眉垂目,态度甚谦卑,那偶然间凸显的锋芒此刻全遮掩了去,这阴晴不定的公主绝非自己应该招惹的,即便她心中藏了个苍双鹤,可未必就说自己就能置身事外——自己是苍双鹤引见给玥谣的,谁知道那厮安了什么心,再者这公主也是个琢磨不定的,指不准就顺了那厮的意思,缠上了她以便令苍双高兴,总之一句话:小心为妙!
  尚晨宫甚大,晏亭虽是不认得路的,可先前已经走过了一次,总觉得玥谣带她走得绝非是直接去寻公子野的路,心下正迟疑着要不要开口问问的时候,转过了—个弯道,猛然就瞧见了前方缀着帷幔的亭子中一对男女姿态甚暧昧的坐在一起。
  晏亭心头一颤,她是最见不得这画面的,上次见了睿王和姒塔这般的靠在一起,她回去好些时日没醒过神来,这玥谣也是个胆大没边的,睿王已经给了她警告,且她自己也应下了不再擅闯,这才几个时辰,竟又生生的撞到了那不知收敛的两人眼前,此三人遇在一起,想必最受折磨的便是她这个本无关系的外人了。
  “本公主就知道那个贱人是个没脸的,这次让本公主抓了个正着,看她还怎么狡辩!”
  听了玥谣的话,晏亭方才察觉到不同,猛地抬头对上了前方亭子里的二人,那女人她是没认错的,恁地招摇,穿的衣服也总是与宫中寻常的女子相差甚远,也只有姒塔才能为之。
  而那个男子,晏亭定睛打量,随即倒是暗喝了倒彩——好个六国第一公子,这风流事迹竟这般没遮没拦的带到了大央王宫中,即便你为下山虎,可睿王才是地头蛇,也不怕就地治了你个罪名,让你无法竖着走出这尚晨宫!
  抬眼看着眼前的玥谣,这般见不得光的事情都能让她给抓了个正着,也不知道是她脑子太过灵活还是那二人实在太过愚蠢,总之这是好戏一场!
  晏亭这厢垂着眉眼轻笑,那头玥谣可是来了十足的精神,回身便抓上了晏亭的手腕,随即扬声喊道:“好一对没脸的狗男女,竟敢在我大央王宫中做下如此龌龊之事,尔等怎能对得起我大央睿王!”
  这声喊得煞有气势,颇有此抓奸抓双的自鸣得意,晏亭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被玥谣紧紧抓着的手腕,心中慨然,这玥谣今日是跟自己耗上了,此等吃力未必讨好的事情偏要拉着她,玥谣是睿王最宠爱的胞妹,揪出了他这丢颜面的事情,他未必能把她怎么样,可自己却是不同了,毕竟是个外人,这等火大的事情总要找个宣泄口的,想着自己的处境便知道,实在岌岌可危。
  听见了玥谣的喊声,那一对男女倒是分开了,可那反应也太过从容了,从容到好像他们在一起就是理所应当的,反倒惊扰了他们的玥谣才是没理的那个,玥谣是越看越气,怒声喊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本公主今日便要为我大央王宫清理门户。”
  话音方落,身后传来一声饱含怒意的声音道:“谁是奸夫淫妇?”
  第五十四章 公主要嫁
  
  原本好好的一出抓奸的戏码由于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完全脱了味道,那个在晏亭印象中一直睡眼朦胧的睿王此刻正怒目圆瞪,脸色阴沉的站在了这园子的入口处,身后跟着包括张效在内的侍从若干人,皆面面相觑。
  抬头再去看并站在亭子里的玥谣和公子野,那二人脸上挂着一般无二的奸笑同时斜睨着玥谣,晏亭默声皱眉,这样明目张胆的勾搭在一起,若心中没个分寸的,怎可为之,即便真的是大国的公子通奸,这也是损名声的事,好歹要找个背人的地方不是,怕这玥谣今日第二次栽在姒塔手中了。
  玥谣虽生在帝王之家,可自幼便被父兄宠着,哪里是那个以祸主为目标的女人的对手,轻叹口气,不知者当她晏亭生得好命,这才入仕便搭上了玥谣这样的强势人物,实在是惹人红眼的运气!可这半天接连两次照面令晏亭深知,如今玥谣被睿王最宠溺着的女人记恨,那个明显美色高于一切的君主又怎么可能一如既往的宠溺玥谣,不管他是藏着怎样的心思,总之玥谣不可能再那般的说一不二,怕自己这才被玥谣推举的上大夫随即便要被那个眉眼含奸的女人给拉下水了!
  “此番已经被臣妹与流云亲眼瞧见,王兄莫要再执迷,那贱人对您根本没有任何真心,她是公子野的女人,来到您身边就是为了让您沉迷,已达到他窃我大央的目的,王兄,您醒醒吧!”
  玥谣说得诚恳,晏亭却抬眼望天,先前还瞧着玥谣有些脑子的,无语哀叹,公子野暂时还是个不能动的主,姒塔那自得意满的架势也是个心中有数的,玥谣是他睿王的亲妹子,这一干人等中,唯有她晏亭是个可以宰杀的替罪羊,且那玥谣又要特别的提出来她二人“亲见”了姒塔与公子野的丑事,自己这想脱身也难了。
  晏亭这厢心中还战战兢兢的时候,那头睿王果真出了声,比晏亭想象中的沉稳,问话却是没出了晏亭的预料,“晏爱卿,先前寡人收了十九公主的佩剑,如今她心中怨恨着寡人的姒夫人,她便是这个性子,寡人心中分明”便不再听她异面之词,寡人问爱卿。方才你瞧见姒夫人同公子野有怎样的情况?”
  说到这里,睿王微微抬了抬眼皮,那深邃的眸子中有一抹精光一闪而过,晏亭看得个分明,先前玥谣同姒塔闹得欢,晏亭不觉怎样;承恩殿内同公子野明争暗斗更是觉得稀松平常,就算方才玥谣拉她垫底,晏亭也不过是一声叹息,可如今睿王不过抬抬眼皮,晏亭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触动,今日所有的困扰敌不过他那一眼带给她的震撼若他当真昏庸好色也便罢了,可若是他本质并非如此,三年的隐忍,岂是寻常之人!
  晏亭躬身垂着眉眼,并不去看玥谣给她的警告,酝酿片刻便恭谨道:“臣方才一直被十九公主强拉着来到这里,不怕众人笑话,臣是个没胆子的,公主又走得快,臣实在害怕这原本就单薄的身子不经挥,便一直盯着脚下的路,这才站住了不多时,还没等着看看这是哪里,大王便到了。”
  听她说完,玥谣怒声道:“晏亭,本公主当你是个本分老实的,却没想到你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实在让本公主失望至极。”
  晏亭依旧躬身,睿王拂袖道:“罢了,你若是再闹,今后便不必再出入王宫了,晏爱卿是怎样的人,寡人心中分明便好,实在没必要容你说三道四,他是寡人的爱卿,不是你的侍从,公子野与姒夫人皆是有大量之人,不会与你计较,你且回府给寡人好生想想,你今日做得可是一个公主该有的行为?”
  暗暗一笑,这睿王果真甚宠玥谣,把那二人抬高以放玥谣过关,若那玥谣心中分明,该承了这人情,就此作罢,她一个怎么斗得过那二人背后的势力呢!
  一旁冷眼旁观的公子野此时出声道:“大王,本公子素闻贵国十九公主是个爽直的性子,如今瞧见果真如此,本公子倒是觉得与十九公主甚投缘,想来她也是一心想维护大王的声誉,远远瞧见本公子与姒夫人同时在此侯着大王,心生误会,实不必埋怨她。
  晏亭偷偷抬眼扫了一眼公子野那对桃花眼,这顺水人情做得当真的好,玥谣已经如此的厌烦与他,可他还能笑得一脸的魅惑,实不损他六国第一公子的盛名——呸,虚情假意的家伙!
  都说有情人心意相通,原来冤家也可以心有灵犀的,晏亭这头也不过偷偷的抬头扫了公子野一眼,公子野竟在第一时间便接收到了她的窥视,微微转过头来对上了晏亭的打量,随即身子一缩,脸色微变,仓皇的转过了头去,看着晏亭心头甚欢喜。
  玥谣听见了睿王与公子野的说法,不再计较了晏亭的“背叛”,抬头对公子野扬声道:“不用你假好心,你那点算计本公主岂会不知,王兄被你们迷了眼,本公主可是心中分明,回去**,也省得见了那些污秽肮脏的东西心中烦闷,不过本***日把话说开了,在我大央境内,本公主绝不会让你们一直猖獗下去的,本公主对天明誓!”
  公子野看着晏亭的时候战战兢兢,转了头之后再看旁人却又是那样一副翩翩风度的样貌,即便玥谣叫嚣的甚大声,公子野还是微微的淡笑,和声细语道:“其实姒夫人曾随本公子习琴,此乃众人皆知之事,本公子并未瞒着大王,如今姒夫人见了本公子的面说上几句旧话也无可厚非,且方才也是大王让姒夫人前来与本公子打个招呼的,想来公主是真的误会了。”
  玥谣转头看了看睿王,又看了看公子野,冷笑一声,“明白了,本公主不会再多事了。”
  说罢转身便走,睿王并不拦着她,反倒是一直被质疑的姒塔轻言媚语道:“大王还是这般的宠着她,十九公主大概是因嫁不挥去而心中郁结,愈加的疑神疑鬼的,大王该明白女大当嫁,若鹤先生实在不娶她,也别耽误了她的幸福,大王便做主给她寻个不会计较那么许多的男人,公主想不开,大王可是不能糊涂的。”
  听姒塔说话,玥谣顿住了脚步,那头公子野摇头叹息,“若是两年前十九公主应下本公子的提亲,想必也不会如此的局面,可惜现在本公子实在不想落人口实!”
  玥谣猛地回身,怒气冲冲的就往姒塔与公子野的方向奔去,路过晏亭身边之时,被其伸手拉住,附在玥谣耳畔小声道:“公主莫要着了小人的道。”
  “不用你这见风转舵的小人管,松手。”玥谣挣扎着,可晏亭却是抓得牢,那头姒塔冷言冷语道:“瞧不出,上大夫倒是个胆子大的,竟然敢在这众目睽睽下拉着十九公主,莫不是真与公主有些别样的私情了?”
  实在不堪入耳,睿王轻声道:“爱姬,玥谣乃我大央公主,你说话留些口德。”
  听睿王如此一说,姒塔眸光闪了闪,随即轻笑着迈步上前,路过晏亭身边之时,还甩了个风情万种的眼神给她,看着晏亭头皮一炸,那姒塔娇笑的贴上了睿王的胸口,轻轻拉着睿王腰间的龙纹玉佩,温言软语道:“大王,虽十九公主诚心诋毁了公子野与妾身的声誉,不过妾身并不想纠缠此事令大王心中不快,妾身那话是诚心之言,大王心中该分明才是,鹤先生若是想娶公主,便不会拖这么久了,女儿家的好年华并不长的,妾身不过是见了十九公主这性子愈加的难以捉摸,才好心提醒大王的。”
  “贱人,你若是个有好心的,盛康也就是大央第一忠臣了。”
  眼见玥谣说话愈加的没谱,晏亭急忙出声急急盖住了她的声音:“公主,臣可还能有幸与您同往?”
  玥谣偏头看着晏亭眼中的担心,眼圈竟微微的红了,吸了口气,沉声道:“本公主想必是要被关些时日了,罢了,即便本公主不来,流云也不会寂寞了,苍双不会让你一人应对那群虎狼的。”
  原来只是要压住玥谣的激烈反应而随便扯得借口,却是不想玥谣这回话却是让晏亭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追问道:“公主此话是何意?”
  玥谣微微的扯了嘴角,卸了争强好胜气焰的玥谣其实真的很美,比晏妙萏和屠幼菱好看上许多许多。
  “苍双亲自同本公主提到的人,他焉有毫不理会的道理!”
  玥谣并不掩饰口吻中的落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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