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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三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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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韦气定神闲的道:“此事不必商议了,明日我亲自登门拜访!”

    赵管事吃了一惊,忙道:“孙坚自恃治军严明,如今竟被人闯入军营,还劫走了四人,必是勃然大怒,倘若让他知道你的身份,与你岂非大大不利?”

    “明日我不但要登门拜访,更不会带佩剑,只要我一日未交出九阳紫金鼎一日,真天教便会想方设法的护我周全,所以安全的事由他们去操心便好。我所要做的,只是探明孙坚此行的目的,然后伺机而动!”

    “不带佩剑是为了让孙坚消除戒心,孙坚父子勇猛无匹,手下更是猛将如云,倘若动起手来,我多半不是对手。只有让其以为我本领低微,以骄其心,一旦动起手来才会出其不意,逃走的胜算才更大。”

    赵管事佩服的点了点头,赞道:“张兄弟果然是…”沁儿调皮的抢着说道:“智勇双全是罢,你都说了不下十回啦,就不能换个词?”惹得众人不禁莞尔。

    翌日清晨,张韦穿戴整齐,直奔孙坚大营,守营的卫兵把长枪一举,厉声道:“什么人?”

    张韦故作惊恐之态,喏喏的道:“回…回几位兵爷,在下张韦,是芷晴姑娘的故人,听说她已到孙将军营地,所以特来拜访…还望兵爷行个方便!”

    守营士兵见张韦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禁好笑,但一听说他是芷晴姑娘的故人,赶忙热情起来:“您先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

    不多时,通报的士兵急急的跑了出来,满脸堆笑道:“张爷里面请,孙将军有请!”

    张韦弯着腰,低着头,跟着引路的士兵走入大营,只见大营处处彩灯高挂,烹煮宰羊,放佛在庆祝什么节日。

    张韦一进帅帐,只见帐内主位上坐着孙坚,两侧分别坐着孙策和三员大将。

    孙坚见张韦进来,便站了起来,把张韦让到末首的一张席位上,面无表情的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此番前来意欲何为啊?”

    张韦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在下张韦,是芷晴姑娘的故人,听闻姑娘已到此处,是以特来拜访!”

    孙坚脸色一沉:“阁下倒是消息灵通得紧,芷晴姑娘昨夜方至,今早你便来拜会,莫不是昨夜便已知晓了罢!”孙坚话里有话,暗指张韦便是夜闯军营之人。

    张韦只做不知,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的道:“正是,在下有个同乡护送芷晴姑娘来此,昨夜饮酒时无意提起过,是以在下今日贸然来访!”

    孙坚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张韦看了一会,忽然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留下来吃个喜酒罢!”

    张韦微一错愕,却听门外有人通报:“报,刘表使者到。”

    孙坚向张韦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道:“快传!”

    不一会,一名精悍的武将身着银色铁甲,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冲着孙坚微一抱拳道:“在下王五,见过孙将军,孙小将军,及列为将军!”

    他目光扫到张韦,愣了一下,阴阳怪气的道:“呦,没想到把襄阳搅得天翻地覆的张韦兄弟也在场啊,看来在下来的不是时候啊!”

    孙坚刚刚放松的表情,立刻又阴郁起来,手按剑柄,看着张韦。

    张韦一见王五,心下暗叫糟糕。
第六十四章 虚与委蛇(一)
    感谢逝去-独舞,sidneyliu,iluandy157打赏~——————————————————————————————张韦心道:“王五和于福叛敌,应该是改投袁术才是,如今为何又充当起了刘表的使节?倘若他是刘表的手下,我在襄阳时便应该见过,为何偏偏此时出现?”他想到赵管事所言的真天教大船,突然灵光一现,已有了计较。

    王五见张韦不言语,又对孙坚道:“哦?难道孙将军竟有所不知?张韦大闹襄阳城,破坏了交州与荆州的联姻,甚至还拐走了士燮州牧的女儿。如今令郎大婚在即,而这张韦又突然出现,只怕…啧啧啧…”说完摇了摇头。

    孙坚冷冷的看着张韦,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敢问阁下,可有此事?”

    张韦自信满满的道:“不错,确有此事,只不过士沁姑娘是自愿跟在下走的,试问我一介草民,无论胆子多大,怎敢掠走交州来使?若真如谣传所言,我早该隐姓埋名,缘何胆敢来此拜访?在下此行只愿见上芷晴姑娘一面,另献上家传的九龙紫金鼎聊表心意罢了!”

    孙坚将信将疑的看着张韦,脸色忽晴忽暗。

    王五听到“九龙紫金鼎”五个字,果然神色一变,笑着问道:“那九龙紫金鼎难道现下就在你的身上?”说着瞟了瞟张韦的随身包裹。

    张韦深知此时处境不利,倘若让其知道宝鼎的下落,必定会挑拨孙坚杀人灭口,是以一脸无辜的道:“在下今日来只是拜会芷晴姑娘,倘若我那老乡所言非虚,明日自当献上宝鼎!不知在下可否见芷晴姑娘一面呢?”

    王五笑了笑:“看来外面的谣言蜚语果然不足为信,倘若张兄弟是那种卑鄙小人,如何能一身正气的站在军营之中高谈阔论?想必其中必有蹊跷,请孙将军不必挂怀!”

    孙策见王五态度转变极快,心下不喜,起身向孙坚行了一礼道:“父亲,明日便是儿子大婚之日,此时不宜见血,依伯符愚见,不若请芷晴姑娘出来与张韦相见,倘使果真是故人,我们应以上宾之礼相待,否则我们便将其关押,择日送还给刘州牧,听其发落!”

    孙坚轻捻须髯,满意的点了点头:“便依吾儿之见,来人,请芷晴姑娘前来一叙!”

    不多时,身着一袭淡粉色绫罗纱衣的韵儿,双目含笑,旖旎而来,身旁自然少不了那个护法扮作的俏婢。

    韵儿的出场让众将眼前一亮,孙坚微微颔首,双眼快似眯成一条缝,孙策则是满面通红,低头站在一旁。

    她向孙坚行了一礼,然后盈盈的站在孙策身边,两人神色间甚是亲密。

    张韦虽然心知这是护法从中操控,但仍忍不住妒火中烧。他暗暗深呼几口气,调整了下情绪,然后一脸笑意的道:“小人见过芷晴姑娘,不知姑娘是否还记得在下?”

    韵儿仔细打量了下张韦,然后惊讶的道:“你是…张韦?当初在兖州匆匆一别已近半载,不曾想今日竟在孙将军的营地与你相逢,令尊可好?”

    “恩…啊…甚好,你呢?”张韦脑中飞快的浏览关于三国时期兖州人物的记录,兖州?为何说是兖州?对了,刘表本是兖州人士,看来韵儿这次“扮演”的是刘表的女儿,刘芷晴!

    想及此,他试探性的问道:“州牧大人新婚燕尔,在下尚未来得及恭贺,还望姑娘日后有机会帮忙捎个话,兖州张韦向州牧大人问好,祝他和夫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张韦话一出口,竟见帐内众人投来了惊讶、钦佩的目光,只把自己看得很是不好意思,但又偏偏不知是何故。

    孙坚向张韦微一作揖,一脸恭敬的道:“原来是刘州牧的故人,难怪器宇轩昂,谈吐不凡,这句白头偕老,百年好合,真可谓是佳人绝句啊!”众人忙齐声附和。

    张韦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忙谦逊了两句,心道:原来这两句我们说烂了的恭贺词,此时居然能算是绝句,这回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不知这一句是不是也算绝句。

    孙坚微一停顿,言词中颇具拉拢之意:“先生大才,想必深得刘州牧的器重,已在荆州身居要职了罢!”

    张韦摇了摇头:“在下无官无职,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大才更不敢当!”心下奇怪:为何自己只是随口说出一句话,竟能得到孙坚如此的器重?

    他怎知,汉代群雄最重士子和勇士,而此时的孙坚兵微将寡,只是靠着自己意气,四处征战,又受袁术辖制,早生自立之心,怎奈手下诸将武略有余而文韬不足,是以如今他见张韦颇具文采,又不像其他士子那么柔柔弱弱,同时又是自己未过门儿媳的故人,自然萌生了结交之意。

    孙坚大喜道:“先生如此大才,竟然无官无职,实是可惜。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不若先生先到在下帐内屈尊做一名主簿,加官进爵自是指日可待啊!”

    众将见孙坚竟把主簿一职让与张韦,均投来羡慕的眼光。

    主簿在东汉时期不仅是执掌文书的官员,更是长官的亲吏执掌府事,常参机要,时人曰“三十年看儒书不如一诣习主簿”,可见此时乃主簿权势最盛之时。

    张韦虽不知主簿一职为何物,但见众人一脸的钦羡,便知主簿必为要职。

    若能在孙坚营里谋个职位,那接近沁儿自是近水楼台,只要换得解药,便可带韵儿离开了,至于抢了孙策的媳妇嘛,反正他应该娶的是大乔,而孙坚又是个短命鬼,得罪便得罪了罢!

    想到这,他表面上略一沉吟,爽快的道:“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孙坚大喜,忙命人制备酒宴,邀王五、张韦及众将在帐内畅饮。

    王五见孙坚在席上一直对张韦殷勤备至,心下不喜,忙举起酒杯敬酒道:“末将王五,祝贺孙将军得此大将,末将以此酒替主公恭贺将军!”说罢一饮而尽,一副瞧好戏的模样。

    一旁的张韦只气得七窍生烟,自己明明是一个文职的主簿,王五却偏偏说成是大将,自然是暗指自己会武功一事,倘若让孙坚探知自己的武功底细,将来救走韵儿岂不平添一番阻碍?

    果然,孙坚面露诧异之色:“哦?张主簿居然还身怀绝学?不如下场露上两手,让这些粗人看看什么是文武全才!”说罢乐呵呵的看着张韦,众将见主公对其如此器重,也都投来了期许的目光。

    张韦知孙坚是性情中人,定然不喜自己扭捏推辞,是以向侍卫借了一柄短剑,起身拱了拱手,走到场地中间,立定摆了个姿势。

    突然,一旁的孙策站了起来,向孙坚唯一抱拳,朗声道:“舞剑需有对手,独舞难以尽兴,伯符请父亲允准同张主簿一同舞剑,以助酒兴!”

    众将皆知孙策勇猛,不禁兴致大增,一边是新晋的文武全才的主簿,一边是勇猛非常的主帅之子,想必定然会有一场精彩的比试,不禁有人叫起好来。

    孙坚向来待这些将士如同自己的手足兄弟,见众人兴致勃发,自己也不好拒绝,只得点头道:“也罢,双方既是舞剑,不可伤了和气,更不可以命相搏,听到了么?”

    他知自己的儿子嗜武如命,功夫又极好,此番定是技痒难耐,才下场挑战,是以后半句都是说给儿子听的。

    孙策得到父亲应允,自是喜上眉梢,从席间跳入场内,向张韦一抱拳,笑道:“还望张主簿不要留手!”

    张韦一脸的忧郁:我怎么摊上了江东小霸王这个祖宗,本想做做样子,这下可得小心了,若是让人家一招给摆平了,只怕今后便再没脸见人了,至少也得挺上几十个回合,也正好可以了解下孙策的招式路数,将来动起手便更增胜算。

    想到这,他故意使出了张盛之前教授的剑法,孙策也抽出佩剑,两人斗在一起。

    起初孙策还处处留手,有意试探,后来见张韦剑法独特,身法飘逸,不禁技痒难搔,早把孙坚劝告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一心只想如何才能战胜对手,是以出手越来越快,下手也越来越重。

    张韦铁了心的隐藏实力,他料定有孙坚和王五自会保自己周全,是以翻来覆去只是那么几招。他本来就不以臂力见长,如今又不发挥出自身的速度优势,是以招招与对方兵刃相撞,只震得他双臂酸麻,短剑几欲脱手。

    孙策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临阵经验十分丰富,而且武功招式都是由战场搏杀中锻炼而来,比之张韦的招式,自然又狠辣了几分,只堪堪打了十几个回合,张韦便由半攻半守,转为只守不攻,又十来回合,张韦连防守都十分困难,被逼得步步后退。

    孙策忽然剑花一晃,突然直刺张韦前胸,后者赶忙封剑来挡,无奈双手已然力竭,双剑相交,只听铮的一声,短剑脱手。

    孙策未曾想自己一招竟能震飞对方的兵器,心下大为懊悔,但招式已老,收招已然不及,在众将的惊呼声中,长剑直奔张韦毫无防备的前胸刺去。
第六十五章 虚与委蛇(二)
    张韦大惊失色,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的大脑一片空明,竟本能的一闪,绕到了孙策的身后。

    孙策只觉眼睛一花,一剑竟然刺了个空,保持着击剑的姿势和张韦两人一先一后站在场中。

    众人也没看清张韦是怎么躲开这致命一击的,还道是孙策手下留情,故意刺偏了稍许,不禁爆发出雷霆般的喝彩。

    孙坚一脸关切的站起身来,见张韦无恙,这才笑着拍手叫起好来。

    张韦微一抱拳,尴尬的笑了笑回到座位上,一滴冷汗流了下来:希望自己这一躲没有引起众人的怀疑。

    心下又不禁大恨:孙坚和王五这两个家伙只知道出言喝止,也没什么实际行动,倘若自己慢上一点,只怕便要血溅当场了。

    孙策一脸诧异的接受众将的敬酒,对最后一招耿耿于怀。

    王五端起酒杯,似笑非笑的向张韦敬酒道:“张主簿好身手啊,功夫自上次一别又有长进啊,真是可喜可贺!”话虽如此,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恭贺之意。

    张韦不理王五,举起酒杯向孙策敬道:“孙小将军年纪轻轻,武功便如此之高,实令在下钦佩,异日必可成就一番大事!”说完一饮而尽。

    他心中所想自是将来孙策会带领旧部会同周瑜,一统江东,却忘了孙坚此时还没死,这番话本应是对主公说的,结果他却用在了主公儿子身上,实为大不敬。

    众将听到张韦这一番话,不禁脸色微变,低头不语,热闹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岂知孙坚哈哈一笑,并不以为意,豪气的道:“借先生吉言啦!”

    酒宴的气氛这才又热闹起来,张韦也对孙坚这性情中人大生好感,想到他的将来,不禁心生怜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多时,众将喝得兴起,聊起了前番大战董卓之事,谈到杀败吕布,一个个眉飞色舞,有人道:“任其董贼如何猖獗,还不是依然要夹着尾巴跑到长安?吕布再如何骁勇,不依然败于主公之手?”

    另一人道:“主公不仅统兵有方,更是勇武过人,那都督华雄又如何,还不是被主公斩于马下…”其余众人皆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热闹。

    张韦心中却打了个激灵:华雄不是被关羽所斩么?缘何竟被孙坚斩杀?莫不是历史因我的出现而发生了改变?

    他怎知,关羽温酒斩华雄的故事乃是《三国演义》杜撰出来的环节,华雄确实死于孙坚之手,然而历史却悄然的在发生着转变,只是尚未到爆发的时刻而已,此乃后话。

    张韦自知不胜酒力,不敢多饮,敷衍了几盏便借故回帐休息了,一路上自然少不了护卫的引路相送。

    刚回到营帐,护法扮作的俏婢便盈盈走了进来,笑吟吟的道:“奴家恭喜张主簿了!”

    张韦急忙摆了个悄声的手势,低声道:“你没看到门口有护卫么,你怎可如此大声说话?”

    护法漫不经心的道:“他们早已经进入梦乡了,自是听不到我们的谈话,你大可放心。”她话锋一转:“明日便是芷晴姑娘大婚的时候了,想必张主簿对九龙紫金鼎的下落已然了如指掌了罢!”

    张韦怒目而视:“你竟如此不守信用,说好限我三天的时间,却第二天便让韵儿成亲,若不是我今日前来探营,只怕便中你的毒计了!”

    护法冷笑道:“笑话,我既然答应你是三天,自然便是三天,明日成亲又如何?我既已答应你保全芷晴姑娘的清白,到时自由办法,你只需如约办事便好!”

    她顿了顿,又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宝鼎的下落,还是早交出为妙,否则明日婚礼一毕,虽然我能保全芷晴姑娘的清白,但她毕竟已嫁为人妻,一女不侍二夫这话不消我说,你也应该明白罢!”

    张韦不愿和她做口舌之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你快说罢,明日何时何地交换解药?”

    “呵呵,看不出张主簿还是个爽快之人,明日酉时,你只需按你所说的提交贺礼便可,确认宝鼎的真身之后,我自会把解药给你,这次可不要再耍花招了!”

    “哼,还望你信守承诺才是,否则我立时便取你性命!”

    “奴家便恭候大驾了。”护法轻蔑的看了张韦一眼,转身走出营帐。

    待得护法走远了,张韦这才借故去取贺礼,大摇大摆的从营地正门走了出去。

    沁儿见张韦回来,立刻像小燕子一样从院内飞奔出来,扑进张韦怀中,眼睛微红,竟要留下泪来。张韦知其担心自己安危,心下感动,赶忙好生安慰。

    赵管事也快步走了出来,边走边道:“张兄弟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一去大半天,可把我们急坏了,尤其是沁儿姑娘…”他后半句没等出口,却被沁儿一眼瞪得憋了回去。

    到得屋内,张韦把今日的遭遇说了一遍,只听得众人暗暗称奇,前去打探的人竟然成为了被打探一方的主簿,这真是闻所未闻。

    赵管事调侃道:“在下见过张主簿!”

    张韦笑着摆出一副官架子道:“免礼,看茶。”惹得众人不禁发笑。

    笑了一会,赵管事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真天教的阴谋只怕快要败露了,今日我去镇里打探消息,听说张允带着数千步兵作为先锋正向此地赶来,估计明日午时便能抵达。介时倒要看看真天教这些人又如何演戏?”

    张韦眼睛一亮,忙道:“此事可千真万确?”

    赵管事正色道:“酒馆中很多人正在议论此事,相信十有**不会出错!”

    张韦喜道:“真是天助我也,赵管事,明日申时,你扮作逃难的百姓,去找张允,就说孙坚领兵为祸乡里,让他速速带兵驰援。”

    赵管事点点头:“我自己去尚且不够,我再花钱叫上几个要饭的,这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张韦拍手称善,又对沁儿道:“沁儿,你同赵小姐及众女一起,明早便撤离此地,我们在南阳郡城见面!”

    沁儿不依道:“怎可你一人犯险?若没有个接应,你如何才能全身而退?”说着眼眶竟又红了。

    张韦笑道:“傻丫头,以我的速度,天下又有谁能跟得上了,到时我救出韵儿,撒腿便跑,谅他们功夫再高,人数再多,追不上我也是枉然。”

    他见沁儿依旧撅着小嘴,便一把将这个可人儿搂在怀中,柔声道:“还记得我们初识么,我便是这般把你救出来的,放心罢,我绝不会有事!我答应过你要打败袁术呢,大丈夫怎能言而无信?”

    沁儿摇摇头,拼命的搂着张韦,张韦轻叹了一声,道:“这样罢,我们拉钩钩。”说着抓起沁儿的小手,两手小指一勾,紧接着两人拇指重重的印在了一起,“这是我家乡的方式,只要拉了钩钩,那么就绝不会食言,这下你放心了罢!”

    赵玉丹在一旁也柔声劝道:“张公子武功高强,由他出手自然没有问题,而沁儿妹妹你若参战,必然会让张公子分心,反而不利于这次行动!”说着向沁儿使了个眼色。

    沁儿这才勉强同意,眼神中却流露出无奈和不舍,一副生离死别的情形。

    赵玉丹似乎被这场面勾起了过往的回忆,她眼神迷离了一会,突然道:“张公子,你曾多次救贱妾于危难,这九龙紫金鼎便当是贱妾赠与你了,介时你救出沁儿便速速离开,切勿多做逗留,只要知道了宝鼎的下落,我拿它自是探囊取物!”

    她说话时一脸的轻松,但张韦心知,此番若宝鼎遗失,下次再盗便是千难万难,此事不仅关系到赵玉丹的心愿,更关系到天下大势,自己拼了性命也要将宝鼎带回,至于如何去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及此,他感激的向赵玉丹点了点头。

    翌日酉时,孙坚军大营,张韦手里拿着装着九龙紫金鼎的木盒,准时的出现在帅帐门口,王五也从身后赶了过来,同张韦并肩而立。

    张韦低声道:“既然是孙刘两家联姻,怎也得在个像样的地方,竟然在营中成亲,你是怎么说服孙坚的?”

    王五抬头望了望西斜的太阳,低声道:“孙坚哪里是娶儿媳,分明是在寻求保护,只有两家尽早完婚,他才能毫无顾忌的通过荆州!”

    张韦奇道:“这是孙坚的事,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竟大老远的赶来趟这浑水?”

    王五眯着眼睛看了看张韦,一脸的不屑:“一会你就知道答案了,快去把贺礼交上去罢,别让孙将军等急了!”说罢瞧也不瞧张韦一眼,径直走入帅帐。

    张韦向礼官递交了贺礼,随众将士在帅帐之外席地而坐,不多时,锣鼓声大起,韵儿身着凤冠霞帔,头上顶着块红色的盖头,双手藏于袖中,迈着碎步缓缓而来。

    身旁的孙策则是身着铠甲,胸前系着一个硕大的红花,一脸喜气的向众人频频拱手。身后的护法低着头,一言不发,走过张韦身旁时,突然扔下一颗绿色的药丸。

    张韦赶忙将药丸收入怀中,正寻思何时动手,却见傧相唱喏道:“一拜天地!”

    他慌忙站起身来,向韵儿走去,“二拜高堂!”孙策和韵儿纷纷向孙坚行礼,张韦顾不上那么多,运起斗气飞身向前。

    他身子尚在半空中,却见护法朝着张韦笑了笑,然后手指一动,紧接着韵儿突然从袖中抽出两柄匕首,袭向孙坚!
第六十六章 虚与委蛇(三)
    张韦此时方恍然大悟,夺取宝鼎只是真天教的意外收获,他们的真正目的在于挑拨孙坚和刘表的关系,此番行刺无论成功与否,依照孙坚的性格,必然会挥兵攻打襄阳,介时袁术便可坐收渔利。

    孙坚不愧是久经沙场,战斗经验十分丰富,情急之下,就地打了个滚,避开了这万无一失的偷袭,只不过以坐姿躲闪,自然不如站立时那样自如,虽躲开了致命的一击,左肩已然被划了个口子。

    孙策见父亲受伤,不禁勃然大怒,伸手去抓韵儿的肩膀,后者失去了护法的控制,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完全不懂躲避。

    孙策手尚未沾到韵儿的衣服,突觉脑后生风,他慌忙矮身一躲,只见一个人影从头顶越过,挡在他和韵儿之间。

    “张韦!你想造反么?”孙策抽出腰中的佩剑,怒目而视。

    张韦忙道:“这是真天教的阴谋,孙将军切勿中计!韵儿…不,芷晴姑娘她只是被人控制了,刺杀之事绝非她的本意!”

    孙策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咆哮着道:“你这背信弃义的狂徒,今日我便取下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狗头祭旗!”说着长剑如雨点般刺了过来。

    张韦不敢托大,赶忙抽出君子剑上下格挡,如今有宝刀在手,精神为之一振,斗气也愈加充盈了,凭着护体的斗气,与孙策战在一处。

    就在张韦和孙策激斗的同时,王五和护法双双同时发难袭向孙坚,后者凭借随身的古锭刀,横档竖砍,以一敌二竟兀自占据上风。

    护法见孙坚骁勇难挡,不禁虚晃一招,向后闪退,振臂一挥,娇叱道:“程普,韩当,该你们了!”

    只见帅帐中的两员大将,纷纷抽出兵刃加入到团战之中,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不是帮助自己的主公,而是站到了王五的阵营。

    帅帐内的侍卫则一个个表情木然的抵挡着从帐外冲来救援的士兵,场面混乱之极。

    孙坚以一敌四,战不多时,变逐渐落于下风,他把大刀挥舞得如同一面铁壁,密不透风的挡住了四面八方的兵刃,只激得火光四射,映得护法和王五的面目更加的阴森可怖。

    突然,孙坚大喝一声,劈出一刀,一股斗气顺着刀身延展了开来,直劈王五,后者知道厉害,赶忙闪身,斗气沿着他的前胸掠过,快速流动的斗气把他的脸挂出了几条细细的口子。

    孙坚却因这一击,露出了破绽,被程普划伤了右腿,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暴喝一声,浑身斗气猛然扩展开来,实力也随之暴涨,与之前判若两人,激流的斗气吹得帐内的蜡烛忽明忽暗。

    王五不禁大惊道:“怒极血脉?看来传说中的以自身鲜血提升战力的人果然存在!今日真是开眼了,哼哼,难怪…难怪…”他连说了两个难怪,却没有说出难怪什么。

    护法一脸的凝重,默不作声。

    随着喊杀声越来越响,帐外的士兵也越聚越多,被护法控制的侍卫抵挡不住,不多时,便被自己的战友乱刀砍死。

    十几名士兵率先冲进帅帐,呼喝的加入了团战。

    孙策虽然勇猛,毕竟年龄尚轻,斗气也不够充沛,而张韦一心护着韵儿,一心二用,实力自然也打了折扣,两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张韦心下焦急,按照计划应该带着韵儿即刻便走,岂知该死的真天教竟让韵儿去行刺,如此一来,自己不仅失了先手,还糊里糊涂的帮真天教挡住了孙策,时间拖得越久,逃走便越是难上加难!

    正焦虑间,几名士兵冲了过来,协助孙策围攻张韦,但普通士兵又如何能跟上孙策的速度,只几个回合,不但没有伤到张韦分毫,反而使孙策束手束脚。

    张韦心下大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这群士兵!大喝声:“我去也!”带着韵儿飞身而起,踩在冲上来的两名士兵的肩膀,以剑引路,破出帐顶。

    于此同时,护法和王五见行刺无望,留下程普和韩当,也纷纷从帐顶破了出来,与张韦和韵儿在空中相遇。

    护法冷冷的道:“张公子,你我各取所需,就不必再送了罢!”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话音刚落,韵儿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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