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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飘蓬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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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举在客栈待了些rì子,自己运法驱邪,脚伤好的也差不多了,出了客栈,举目四望,竟不知所往。想起水先生来,便四处去寻访。也没有刻意去找,只是四处闲逛,一时走到东川境内,无意间听到无极门人刚好谈论起水先生。方才打听到峨城山天道峰,找到了无极门。
褚举见到水先生,便说:“我如今还没有落脚之地,不如就跟了先生在此吧!”水先生本不想来此,只是当时与火先生有约,才迫不得已入了无极门。而刘童又是后汉遗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跟大周或者其他国家扯上关系,其中可谓复杂。自己尚避之不及,褚举乃一代神僧之后,又岂肯让他趟这趟浑水,当下便要说给他知道。
却忽传来一个声音,说:“我看壮士器宇不凡,内敛刚猛之道,定是一个行家。若肯入我教门,实在是求之不得,水老儿也必定同意。”水先生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火先生来拉拢褚举了。褚举听了这话,正合心意,一看,只见一个长者,面红赤髯,满头火发,又穿着一件大红火纹袍,通身皆是红sè。正从峰顶降下来,看着便如一团火焰。
水先生见如此,又不好就此驳回,也就罢了,什么都没说,让火先生领了他上山。二人在前,水先生在后。火先生与褚举并肩而上,立于两粒神砂之上,将二人自送往峰顶,褚举对那神砂也是赞不绝口。上得峰顶,火先生便暗暗使出金火,对着褚举的后背,yù要试探他的法力,结果竟反被褚举用佛门天龙金刚法震退,于是大赞他的法力高强。第二rì,便封褚举为门中“一绝”,有门人不服的,找他斗狠,结果都是大败,连那血罗汉郭志、坐虎太岁刘廉都不是他的对手。
刘童知道,也出关与他斗法,二人打起来,竟算得上是平分秋sè,足足斗了两百多回,刘童才渐渐占了上风。大喜道:“不愧为我门中一绝。”
过了几月多,门中在这段时间里,依着水先生郦云览之名,又招来了几位道法玄通之人。分别是:移形幻影陈楠、大力鬼王贺千斤、赤臂神猿彭通渠。那移形幻影陈楠不知所来历,却是异常厉害,能借着树木随意移动变换身法,比木遁术还厉害,故此叫做移形幻影。大力鬼王贺千斤却是洛河沿岸一个小旁门中自己修练成的一个厉害角sè,力大无穷。赤臂神猿彭通渠乃是峨嵋二猿之一。
之后,又来了两个正派中的人,一个是北海门水罗刹杨浪,一个是昆仑山金光剑蔡朗。杨浪是水先生的师侄,本来是来找水先生回北海门的,可是水先生因为践行诺言而不肯回去,所以便想留在师叔身边看着他。蔡朗乃是玄门七子中昆仑山忘尘子李玉华的传人,此次是下山历练,结果被苍古四神给诓了来。
这些人齐聚在无极门中,门中之势更盛。那彭通渠原来是蜀国花间派中八手仙猿岳天的师兄,故此便暗中传话与他。岳天一听,不由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禀告掌教申劫录。申劫录闻得是刘童重建无极门,还是在蜀国境内,自己也做不了主,也赶忙禀告花间教主花蕊夫人费贵妃。费贵妃正与蜀主孟昶在**玩乐,听得此信,都深知刘童之行,心事重重,唯恐他借门中之势扰乱蜀国。乃派小国师申劫录至峨城山探其明。
到了第二年三月初九,正是无极门在峨城山天道峰重建一年之诞辰rì,刘童也坐在大殿中与众门人同乐。正高兴时,有巨门星杨林进殿来禀告,说:“成都有人来报,说蜀国天师申劫录不知如何知道了,要来门中查看,已经快到了。”
刘童闻之,大怒,说:“他申劫录算什么东西,敢来我无极门撒野。若敢来了峨城县,我定叫他葬身此处,神形俱灭。”郦云览忙阻道:“我教势众,门主法力又高,自不惧蜀。然若与蜀为乱,虽不至败,亦必将伤了元气。到时,倘若周朝诸氏,若柴荣、汪通泉、吕棠、秦无离之辈,必将来攻,反为不善。”刘童沉思了一会儿,才息了怒sè。
大约在午后不久,已经有人来报,说:“蜀国申天师已经到了峨城县,正往山中赶来。”刘童强忍怒sè,率领门中诸士尽皆下山迎接。没多久,便见到申劫录领了几人御剑而来。刘童忙飞上前引接,申劫录也收剑见礼,笑说道:“自几年前与门主一见,时时yù来拜访,不料郭威作伐,竟谋权篡位,以为与门主不能再见。天幸让我得知消息,晓得门主在我蜀国境内,故特此前来拜见。”刘童也回答道:“刘某如今只是一落魄逃命之人,如何敢劳申天师大驾。”申劫录笑道:“如今闻得门主在此偏隅之地重建无极门,自然要来道贺的。”刘童已听出他的语气是在试探自己,忙赔笑说:“愚兄如今已不敢再求别的,只是不想辜负了这苦练多年修为,能像菡萏老祖一般,不至于老来无依,就如愿了。”申劫录听了只是笑,就扯到别的话题上了。
刘童又请申劫录几人飞上峰顶,重新置办酒席,款待几人。酒席上,申劫录与刘童同坐上席,又说了许多客套话。忽有申劫录佯醉道:“倘若门主rì后光大了门楣,千万记着小弟今rì的情分,不要灭了我藏身之所。”刘童听了,也做作起来,做出佯惧之状,笑说道:“天师说笑了,我小小无极门哪能跟花间派比呢?且不说天师、花间教主、唐延都是玄门中少有的高手,那钟离老人、易老虔婆、杜大国师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人物。更何况还有峨嵋山、青城山、鹤鸣山作靠山。即便是山河盟、华严寺都不敢惹,我无极门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么敢悖逆呢?”申劫录一听,说道:“这也确实不假。”于是心中便半信了。
到了夜里,刘童把收集来的奇珍异宝装了一大箱请申劫录过目,看见申劫录暗自笑了笑,马上又取出一个jīng美的小盒子,对申劫录笑道:“此盒中装着一瓶小弟近年炼制的金丹,和收集到的一瓶矿jīng石髓,希望能锦上添花,助天师修为更上一层楼。”申劫录方才大笑,将两个箱子收入囊中。次rì,便要走,刘童留了一会子,又装了两箱珍玩,命儿子刘廉陪同到成都,一箱给了蜀主孟昶,一箱给了花蕊夫人费氲汝。刘廉与申劫录见到花间教主,献出珍玩,说:“小可奉了父亲之命,特来拜见费教主,无极门情愿依附于花间派之羽翼下。”也取出一个小盒子呈上,说:“父亲知道教主喜欢芙蓉花,特地命人在三山五岳之间收集了这一盒种子和一点雪jīng之土,还请教主收下。”费贵妃一听那雪jīng之土,已然动了心,又经申劫录在旁附和了几句,这件事也就这么罢了。蜀主孟昶那里自有费贵妃言语。
却说大国师杜光庭听了,心中颇有疑虑,叫来申劫录问他经过。申劫录收了刘童的财宝,多少为他掩饰了些锋芒之处,又说:“况且他门中还有我们的细作,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杜光庭问是谁?申劫录说道:“乃是彭通渠。”杜光庭听是他才略放了点心。
之后,杜光庭还觉得不如意,独自派了些心腹去峨城县查看。刘童已经用了水火二先生之谋,暂时叫门人收敛了。那些心腹也没有查出什么来。回禀之后,也就算了。暂时先派了弟子武道枪圣伍有均领花间教徒镇守在东川。
第十五章:铸玄磁兄妹难奔波
() 第十五章:铸玄磁兄妹难奔波
刘童自申劫录去后,心中大觉羞愧,又感与褚举斗法,身为门主,却与他相差只在毫厘之间。于是,乃令水火二谋搜寻天下各种修炼法门。
半年之内,虽得了百十种功法,却都是些凡俗的拳脚气功,没有一个是入得了刘童之眼的,命令二人将这些书籍都散发给众门人,那些门人自然感激不尽,武功道法在这一段时间都有所长进。此后一个月内,竟连得了两部神功法诀,一是《绝地通天印》,一是《轩辕剑法》。
刘童复又jīng习这两门功法,花了四个月的时间,将《绝地通天印》练成。复又练那《轩辕剑法》,然而轩辕剑法需以剑为辅,上古轩辕之剑又被记载的庞大无比,重若千百斤。于是叫门中铸剑之师打造轩辕大剑,三rì便成。刘童以之修炼剑诀,不料还没练完第一层,就把那把剑给震断了。
火先生进言道:“门主练此上古帝王之功,自然法力无可比拟,似那等凡人所造的破铜烂铁,焉能经得起。”刘童道:“依你之言,该当如何?难道要去龙虎山取那火炎焱燚剑不成!”火先生道:“我想那火炎焱燚剑,门主也未必与它有缘,其它的剑也都不适合练此剑法。如今之计,只能重新铸造一把新的。不过却要找一个好的铸剑师,最好是桂林的那位。”刘童一听说桂林这个地方,不由得大喜,还笑了起来,连说了三个好字,又说道:“确实,除了他,别人造的剑一定都不受用。”
一旁的水先生也听出他们说的是谁,开口说道:“我闻得他已经归隐求仙了,如何又能请得动他?”刘童略止住了笑声,望了望水火二人,火先生回答道:“我曾经有缘在黔州偶遇过他,有幸听他说了一些心事。他说一个铸剑师一生最大的心愿莫不过是要打一把好剑。虽然他此生已经造了雪山五剑,但是终有遗憾,没有如他师傅打剑奴厉辜连一般,铸造出一把能跟魔一刀、父骨剑相抗衡的神兵仙器来。如果我们现在去请他铸剑,他也未必不肯答应。”
刘童听说未必能行,不免有些丧气,及至听了火先生的话,知道还有机会,便请火先生亲自前往黔州桂林。火先生独自离开峨城县,到了殷楚旧迹,桂林一带,寻得了那位铸剑师。他便是被称作当今第一铸剑大师、绝世五隐之一的今世欧冶闫法无收。火先生一开口说要铸剑,闫法无收便打断了他的话,说:“我虽隐世,要我铸剑,也并非不可以。只是你有好矿材,我也求之不得,若是些凡铜俗铁,我也就懒得动手了。”火先生既已得了此话,再说也是无益,遂辞别而归。
火先生回到门中,回了刘童的话。刘童大叹道:“难道我就无缘了吗?”水先生说:“门主也不必如此,如今就叫了门人四处打听,说不定就有了,到时再想办法弄来就是了。”刘童无法,说了句:“也只有这样了。”方要走开,刚行了几步。火先生突然冒出一句话来,说:“有了!有了!我想到那里有好矿铁了。”刘童忙问哪里?火先生说:“我昔rì往火离宫中时,闻火离宫乃是传承五百年之大派。宫中有一陨落于中唐之时所收集到的天外陨铁,未尝有用,不若取来吧!”
刘童立刻答应,便要往西川去。水先生道:“火离宫乃是巴蜀六大门派之一,传承了五百多年,不是轻易就能得罪的。”刘童想了想,说:“无妨,如今那火离宫已大不如从前了。只剩下那兄妹三个,并无大碍。我如今只带了火先生、高师弟、李重平、陈楠、蔡朗到了西川,再汇合门中西方守教使者白虎堂堂主李易,同去火离宫。如果他肯给我们或者换卖与我们都行,那就相安无事,若是只死守着不放,暴殄了那块好天物,也就没奈何了。”
刘童领了众人,星夜前往,运用遁光,不一时,便到了邛崃山火离宫前。火离宫宫主火龙王朱赧最是个脾气火爆之人,自然不肯将家传之物让给别人。于是,刘童竟领了众人,一夜之间,便灭了火离宫,夺得那块好矿铁,带回无极门。第二rì,江湖尽知火离宫被灭,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火离宫本有三位宫主,乃是兄妹三人。大宫主便是火龙王朱赧,二宫主叫作西王朱赫。三宫主是个妹妹,又是蜀氏三娇之一,称作火娘子朱倩。那一夜,只有大宫主朱赧在家,朱赫、朱倩兄妹二人正有事外出去了。等到第二rì,二人听了传闻,忙忙赶回去。只见火离宫已化为一地废墟,火烟缭绕,门中诸人尸骨无存,元神尽散。只在一堆骨灰里找到了朱赧所带的传教宫主玉戒,两人大哭了一场。朱赫拾了戒指,兄妹二人又把骨灰用小罐子装了。正要转身离去,却忽吹来一阵大风,尘土飞扬,沙石漫地,二人连忙避开。一会儿风止云清,见烈阳照耀之下,现出一束火光炎气,炙热无比,草木遇之则燃。
朱倩看见,首先大叫道:“二哥,快看,琉璃神火鉴。”朱赫顺着那方向一看,那束火光炎气的源处乃是一面大凸镜,炫彩夺目,晶光闪耀,埋藏在一个yīn暗的角落里。二人忙跑过去,朱赫把衣服脱下来,急切将那面镜子遮住,默念了一段咒语,火光便即消失。从土堆里刨出来,包裹起来,捧在手里,说道:“还好,我们家传之宝没有被偷取去,只要查明了那些人是谁,凭此异宝,定能给大哥报仇雪恨。”朱倩竟悲咽起来,说:“说不定就是大哥显灵了,才吹出这场大风来,把这宝物留给我们,替他报仇。”二人又对天遥祭了一下,才悲伤离去。
他兄妹二人失了家,无处停脚。仗着朱倩与yīn阳元君唐迁迁的交情,便去投奔。二人到了蜀南,入了唐门。见到冰火元君唐山山,说明来意。唐山山道:“你兄妹二人既无处可去,便在这里住下吧!二妹如今在大周,久不曾回来,倩妹就在她房间睡。而我小弟唐乙近rì也到横断山他师公哪里去了,赫兄弟就在他的房间住吧!”二人感激自不用说。自从住下,时刻不忘家仇,整rì四处打听。
打听了将近三月,一rì,朱赫走到殷楚大娄山一带,遇到一个旧友。那人乃是魏家庄的庄主美陵王魏凌轩,二人闲谈之时。魏凌轩便说起桂林如今出了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朱赫如今是什么事都上心,忙问是何事?魏凌轩说道:“桂林的那位铸剑大师闫法无收不知从哪里得了一块旷世奇铁,还是块磁石。竟想要打造出一把与他师父所铸的逍遥极乐刀一般的宝物。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终于铸成其形,后来祭剑时,又用了整整十八个童男的阳刚之鲜血,方才乃成。”朱赫听了,似乎着了魔一般,也没说一句话。魏凌轩见了,以为他在可怜那十八个童子,又说道:“可恶欧冶子当年一句话,竟害的无数后人都葬身在了所谓的祭剑之下。”
朱赫却大怒道:“好个闫法无收,我火离宫与你无冤无仇,竟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魏凌轩还不知就里,忙问何故?朱赫道:“魏兄有所不知,我火离宫三月前被人一夜之间就毁了,连琉璃神火鉴都没丢,我还以为是大哥和谁结了仇,才落得如此。此时想来,独不见了我家世代相传了五百多年的那块天外陨铁,说不定就是闫法无收为夺陨铁,起了野心,谋害了我火离宫。不然别人也没这心,更没这能耐。”
魏凌轩听了,心存疑惑,说:“闫法无收虽然视剑如命,但他为人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这种杀人放火,左道旁门的勾当。不然,当年他妻子雪山魑母杀了人,他也不会将她杀了,还将生魂赶走,五个弟子也一一犯规逐去,落得个孤家寡人了。”朱赫一听,也觉有理,问及那把铸成的剑在谁手里,魏凌轩也不知下落。
然而旁边却忽然冒出一句话,“我却知道那把大剑的所在。”二人一眼望去,只见半空中竟立了个人,魏凌轩却是认得的,那人便是臭名昭著的丑稗yín魔马真嵩。朱赫听魏凌轩一说,都以为遇着大敌,朱赫虽厌恶于他的名声,还是忍不住问道:“丑yín魔,你知道那剑在哪里?”马真嵩笑道:“马某人虽说名声和皮囊是差了点,但还不至于被两个小辈无理称叫。”魏凌轩也笑着说道:“你既做了丑事,又如何容人说不得。”马真嵩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厉害,说:“我来此处也没别的事,听说这里有个女娃,叫什么妖面梨花,一听这号就想见见她。想是很不错!”
那妖面梨花不是别人,正是魏凌轩的妹妹魏凌香。魏凌轩听了,不由大怒,脸sè胀的通红,本来一个温文尔雅的书香子弟,竟被气得突然破口大骂起来,骂道:“丑yín魔,你个断子绝孙的东西,不说将来必遭天劫雷火,化为劫灰。此时若敢碰我妹妹,定与你玉石俱焚。”马真嵩也发起怒来,吼道:“那我就非得让你今rì便当舅舅。”说完一道黑光向魏家庄的方向shè去。二人见了,好不担心,却不会纵剑飞行,急忙往魏家庄跑去,却哪里追的上他。
马真嵩甩开了两人,看看快要到魏家庄了,耳旁却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陈楠候你已久,还不快去,更待何时。其剑之事,务必详查。”马真嵩应了句:“心奴何必着急,我马上就去。”,便调转身法,往东川飞去了。
那陈楠在长江乌水汇合之处,等了好一会儿,才在夜里看到马真嵩赶来,说了句:“如今刘童请得闫法无收铸成玄磁巨剑,正闭关修炼《轩辕剑法》,如今去了,也不会惹人怀疑。”说完,便领着马真嵩往峨城山去了。
马真嵩到了峨城山,又被火先生款待,也敬为奉客。随后便打听了玄磁剑的事。
当rì闫法无收将剑铸成,刘童即派了火先生与高九剑、李重平三人往桂林取剑。闫法无收也想看看自己的剑威力到底如何,也跟着到了峨城山。其间,刘童修炼《轩辕剑法》,已毁门中所造巨剑十六柄也。后得此剑,演习剑法,果然威力无穷,称心如意。此剑庞大无比,重达三四百来斤,更兼它有一特xìng,能吸附周围方圆百丈所有金器任其所用。故此闫法无收命其名曰:玄磁剑。
刘童得此利器,大谢闫法无收,yù以百金相赠。闫法无收拒而不受,说道:“门主若能以此剑纵横寰宇,使它之名、之用、之威人尽皆知,便是报我铸剑之苦了。似此金银俗物,要之何用?”即告辞而去。刘童再次入关潜修。
第十六章:遇九幽如一指迷津
() 第十六章:遇九幽如一指迷津
再说穆明自搬来天道峰住,这一年多来,确实学了不少法术,获益匪浅,内心本来已要顺着刘童了。却见到门中势力渐渐扩大,又招来了众多的旁门左道,不免担心会应了前言。今rì又见收了马真嵩那样的邪魔来,正在暗暗叹气,只见吴清走了进来,说是家中祖母病危,要回家看看。穆明便应了他。
吴清回到家乡,见到祖母,已是油尽灯枯,便要留在家中守孝。郦筠身为近邻,自然免不了要去的。到了灵堂,见吴清正跪在灵前悲哭,上前拜了亡者,蹲下来又安慰吴清。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叫他节哀,暂时就站在他身旁。
之后,又来了许多人,其中有一个村中话最多的长舌妇何妈。见吴清悲哭,也来安慰,说了几句家常的。又见到郦筠在这里,便开口说道:“当初我们村儿只有你和郦筠俩人争了光,能到县城的大户人家去学武功,大家伙儿也都仗着你们的光,能到县城去找几个零钱。虽说郦筠以前比你还好,但哪知他竟不知好歹的回来不去了,如今我们全都指望你了。你想想,你跟着他们都是干大事的人,悲痛过度,会伤身体的。还是好好将息着,将来有出息,可不能像郦筠一样,让我们空欢喜呀!”
之中几个妇人也点着头说是,又附和了一会儿,竟然已经不顾及郦筠的感受,公然如此说话了。郦筠听了,心中不免又有些失落,然而他心中的那份孤高傲世、不苟凡俗,又让他对此不屑一顾,况且是在别人的灵堂里,也无可奈何,只是任他们说去。又想到,他们只是在劝慰吴清,倘若他听了这些话,心中好受一点,凭自己,这么几句寒酸话,还是经受得住的,更不以为意。还是吴清听了这些话,心里过意不去,时不时的看了看郦筠。
那灵柩在家停了三天,这rì傍晚,全村人都在这里吃悼宴。众人吃到一半时,有一个头陀打扮的出家人来化缘,自有院门口的人给了饭食。那头陀就地吃了,却赖着不走,向门口那人说道:“这家主人也是个苦命的善心人,如今我吃了他的施舍,怎能不劝慰劝慰,为他留的命脉。免得以后埋怨佛祖不慈悲。”这村里的人,还是很信神佛的,也敬出家人,就有人去叫了吴妈出来。吴妈出来后,那头陀又要让请出小主人。
守灵的吴清正在悲哭,忽见有人进来,说:“吴清呀,外面有一个和尚说要见你,你快出去吧。说不定是什么罗汉菩萨下凡,要来指点你嘞!”吴清便起身出去,郦筠瞧见,刚好放了碗筷,也跟着出去看看。二人走到门口,见到那头陀,只见他蓬头癞发,衣衫褴褛,赤着双脚,相貌何其丑陋,还当是佛门夜叉降世,冥府鬼神临凡。虽说穿的有些邋遢,不chéng ;rén形,却别有一翻仙骨神韵。
两人一见,都倏然起敬。吴清问道:“老师父是哪里的?有何话指教?”头陀笑道:“我却劝你莫要再出这村子,在内蛰伏几年,只有你的好处。如若还出去的话,为人牛马几许,最后还不得善果。岂不毁了自己,没了祖宗,伤了至亲。”吴清听了,不知所言。而如何妈、吴妈之辈,却议论纷纷起来。何妈说道:“本以为你是个游戏尘世、不如俗流的高僧,才敬你的。不料你此时说出这种话来,想毁了我们村唯一的出息。”又对吴清说道:“你可不能信他的话呀,跟郦筠一样,在家吃白饭。你跟着县城那些大老爷们吃香喝辣,将来光宗耀祖,我们还要沾光哩!”吴妈也说道:“师傅可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们家唯一的指望就是他了。”
那头陀听了,摇头叹息,忽又笑了起来,转身迈步就走,一边走一边说:“痴人!痴人!将来后悔可是无用了!”这边的人都莫名其妙,见他走开,闲言碎语起来。忽又听那头陀念道:
龙无头,蛇无尾,刀下做孤鬼。
若痴心,天道随,虚荣付流水。
众人还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便都散去,还把吴清簇拥了进去,只剩下郦筠在那望着。隐隐之中,心里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见众人都去。自己忙跑出来,去追那头陀。那头陀见有个小孩子来追自己,笑了一下,也不顾他,还往前走。直走到狮神庙前,那庙并没有门,一眼便能望到里面的狮神像。他又望着狮神像笑说道:“再过几年,你就世人皆知了。若不是你当初为恶作乱,被乾元道长镇压此地,说不定如今已能与混世三妖同媲了。为何还要幻化身相,出来害人。”那狮神像一听,竟然也开了石口说话:“大师明鉴,非我害人,乃是见他灵根慧智,福缘深厚,泥昇两府,充盈仙气,像极了乾元道长所说将来为我解厄之人。如今我的内丹被一妖道收去,终rì惶惶,故此想传些狮血于他,助他早rì成功,解救于我而已。”
此时,郦筠已经追来,见那头陀本还在庙前言语,一见自己来了,便住了口。忙上前去躬身作揖,说道:“老前辈智若神明,还请指点迷津。”头陀听见,笑问道:“你迷于何?”郦筠见他问了自己,忙赔笑,却又忽改肃容,说道:“弟子迷于前途,本以为以前能有个好去处,不料,中途生了是非,致使断了前程,虚度于此,难遂心志。不知何时方有出头之rì?本当男儿出头时,何故莽夫反横世。”头陀笑了笑,说:“好个志气男儿!甚合我心意。不过你心虽如此,却不知命里该有些曲折,所谓‘一其死,一其生。一其藏,一其现’。你急它作甚。是你的自是你的,亏你还是心想玄门之人,连此静都做不到,还yù动。你的缘分迟早要来,耐心等着吧!还是先把那些炼神、补气、藏jīng之法练好再说。”郦筠听他竟能说出自己的私事,更加相信他是大德神僧,深藏不露。心中又想,他虽说我有出头之rì,但毕竟不知是何rì,若直等到几十年后,纵是大器晚成,也辜负了好些韶光。
那头陀好像看出了他的心事,说道:“我且送你两首诗词,自己闲暇时参悟参悟吧!”郦筠忙问是哪两首,头陀念道:“第一句却是先唐大诗人李白的句子,‘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第二句便是我送你的,
‘来无用,去无用,万般因由皆缘种。
山万重,水万重,法灭水现自见龙’。”
郦筠只知道李白那句子的意思,后一首谶语未得其理。
那头陀见郦筠怔在那里默念谶语,就又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后,郦筠才看到,呼喊道:“还没请教前辈名讳。”头陀并不曾停下,口里念叨出一首诗来。
其诗曰:
九曲一生拜鬼王,
幽冥无助话荒唐。
如言谁知我何处?
一念地狱一天堂。
郦筠虽诸多不解,却将那些谶语都一一记在心上。
道峨城山上,刘童花了一月时间,将《轩辕剑法》融汇。出了关,再寻褚举斗武,这次只斗了百余回就将他打败。刘童大喜,自思道:“我近来习了十一部玄功,法力虽然大有进步,但过于繁冗。若能将它们都融为一体,才敢称绝世。”心既生此念,野心即出,乃复闭关,轻易不出。又将儿子刘廉也叫入闭关之所。父子二人将这十一部修炼法门合为一部大功法,称之为:帝皇诀。
刘童又命其子刘廉为此神功著书,刘童述之,刘廉记之,半月乃成。
此《帝皇诀》分十一篇,其纲记之曰:
有巢篇第一,曰:合木**。
燧人篇第二,曰:燧火经。
羲皇篇第三,曰:八卦羲王功。
娲皇篇第四,曰:娲皇抟泥手。
神农篇第五,曰:金乌决。
轩辕篇第六,曰:轩辕剑法。
高阳篇第七,曰:绝地通天印。
高辛篇第八,曰:无极神通。
帝尧篇第九,曰:龙啸吟。
虞舜篇第十,曰:恺元幻音咒。
夏禹篇第十一,曰:禹神开山手。
他父子二人既然著成此书,又一齐修炼专研,存其jīng,弃其糟粕。不但刘童又上一层楼,连刘廉也自又jīng进,跃居门中第三位。
刘童父子二人闭关之后,峨城山中大小事务仍由水火二谋主持。这一rì,水先生处理完事务,也下山去逛。走到峨城县内,找了个酒楼,正坐在二楼窗口吃酒,时不时往窗外看去。不经意间瞧见一个丑头陀蹒跚在那条大街上,正是当rì在狮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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