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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昭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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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若却镇定自若,缓缓站起来,走到他的身旁,轻声细语道:“心中若明镜,醉是清心湖。”顿了顿,接着道:“你我皆心如明镜,为何要遮掩,莫不是少爷不知伤人之语如利剑,不见血却能杀人!”
乔子俊听她这么一言,更为吃惊。他又怎会不知?只是……
深深叹气,乔子俊开口问道:“那你可有法子?”
柳婉若点点头,眼神一刻不曾离开他,悠悠的道来:“鱼于熊掌不可兼得,不过……”一丝笑意在她红润的双颊中蓦然出现,带着神秘,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他不由得追问。
乔子俊眉头紧锁,疑惑的问:“不过什么?”
柳婉若向前走近一步,踮起脚尖,趴到他的耳畔道:“不过,我晓得,少爷定会舍兄弟之情,取你我之情义。”
此刻,乔子俊心中十分愤怒,这愤怒不是因为兄弟之情,而是因为她正好说中了自己的心意。
他很清楚,若是能够割舍对她的爱慕,定不会这般拿不定主意。往日任何事情,他都处理的妥妥帖帖,稳稳当当。唯独对她的心意,他冥思苦想了好几日,依旧念念不忘。
只因,那日,他与她的对视。那日,她口中的“醉是清心湖”。还有,今日,她的这般坚定,宁肯身着丫鬟服饰,也来云安轩探望。感动,激动,内心已然高兴的无以言表,可出口的话却句句重伤。
他更恨自己,怎么对心爱之人这般言语!他更不知晓,如何表了自己的心意!
柳婉若见他这样迟疑,已然知晓他在思量。心里却十分喜悦,这么一来,这事儿也成了多半。
不等他开口,她先开口道:“子俊,只要你我都坚定,一切皆有可能!”说完,凝视他的眸子,她的眼中更多的是坚定,是对他的鼓励。
瞅瞅外面的天色,更晚几分,也该回府了。“子俊,我先回去了。”投以他温柔的一眸,转身走了出去。
她知晓,他未说什么,已是默认。她也知晓,他与她更近了。
那一声子俊,她早已在心中喊了千遍万遍。当叫出口的一刻,她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那就是——乔子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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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有话要说,有读者说这章写得比较虐心,这是情节发展的需要,最近几章是过渡章节,后面会有个小高潮出现。
守得云开见月明。只有历尽苦难之后,方知彼此更倾心。
032 何以解忧
且说柳婉若当晚离去之后,乔子俊更是夜不能寐。
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思绪本来就十分混乱,加之方才柳婉若的那番话,他更是不能抑制对她的爱慕。
此时,他的心中若万千蝼蚁在咬噬着,他却毫无抵抗之力。是舍弃兄弟之情,还是放弃与她之间的那份得之不易的情?
半会后,仍是合不上眼,索性起身穿好中衣,又披了件貂皮袍子。缓步走到院中,只见弯月挂于空中,已然过了月圆之夜,此时半缺的月牙也别有一番韵致。
轻轻叹气,乔子俊对月自言自语:“月方有阴晴圆缺,人世间,又怎能两全?”
“可上天你又为何这般捉弄于我,若是弃了兄弟之情,还不知这府上又要出现什么风波,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子胜?可让我弃婉若不顾,那片真心,只怕我这辈子也不能心安!”一面说着,一面抬首看着月牙。
泪水从眼角涌出,顺着面颊,缓缓流淌下来。在月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只是,此事儿,又有谁能帮得了自己?乔子俊缓缓摇头,深深叹息。
说起乔子胜,他总觉得父亲的偏爱,他心中不安。虽乔子胜为庶出,可他的心是善良的,不愿子胜和其他庶出的孩子一般,出生就决定了悲惨的不能自己控制的命运。几何时,他告诉他,多读书,若是博得了功名,许父亲会正眼看他。
如今,他爱慕的女子,也是自己爱慕之人。
自那日清心湖畔,柳婉若出现,他的心就在煎熬。心底,他多少希望自己爱慕之人不是柳婉若。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承认。
沉思之际,一阵脚步声渐近。
乔子俊伸出衣袖抹了方才落下的泪,一动不动,聆听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警惕的握住了拳头,也回过神来。
“大少爷!”响亮而熟悉的声音入耳,乔子俊这才放松警惕,握住的拳头也松开了。
这声音,便是温元平。
几步走上前去,乔子俊不晓得他为何会出现!莫不是他那般知晓自己的心意,这阵子又有了什么法子助他?
“有何事儿?”乔子俊随口问了一声。
温元平上前一步,到乔子俊跟前,平静的说道:“奴才见大少爷房中闪烁着灯火,便知大少爷又有了烦心事儿。”抬首,看向他,“若是大少爷愿意说与奴才听,奴才愿洗耳恭听。”
他怎会不晓得,这乔府上上下下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虽说夫人一直盼着大少爷能寻得一个心爱之人,可乔府的事儿,最终要老爷决定!
更何况,自他来乔府以后,这府中定是不能提“柳府”二字。他不晓得缘由,可也懂得规矩,这事儿是问不得的。那日,大少爷同意二少爷的请求,他的手心就捏了一把汗。此时,他万万没料到大少爷竟也喜欢了柳婉若。
今晚,他放柳婉若进来,实属无奈。若是让他选择,他宁愿大少爷与柳婉若历经波折,也不愿大少爷相思成疾,最终性命不保。
其实,他早已知晓,大少爷今日定是睡不安稳。因此,自柳婉若进了云安轩,他就在外守候着。
乔子俊轻哼一声,一拳砸到他的肩上:“你且说说,今儿的事,是不是你私下做的主?这乔府这么多人值夜,柳大小姐怎会轻易进来?”
狠狠的的瞪了他一眼,接着道:“我说温元平,你这胆子可真不小!”
说完,他却对天大笑一声:“知我者,温元平也。”
温元平见状,赶紧上前扶着乔子俊,不知晓今夜他俩聊得怎么样!怎么这会子,大少爷竟这般行为,他甚是不解。
“大少爷?”温元平轻声唤着,欲要扶他进了屋,却不料被突来的一道力量甩了出去。
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更是不放心大少爷。
想要说些安慰乔子俊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大少爷不听的喊:“拿酒来,拿酒来!”
“温元平,你听见没有,今夜本少爷不醉不睡!”乔子俊大声的喊着,心中却是痛楚不堪。
此时,仿佛万千利剑直穿心脏,他觉得呼吸都带着痛。方才,那一拳,他不是怨他,是怨自己。不知是命运的不公,还是命运故意为他摆了个不能两全的局!
温元平见状,不知如何是好。少爷的身子,此时饮酒定是不好,可不拿酒来,大少爷的呼声只怕引得整个乔府的人出来!必须稳住他!
他应声去找了酒来,塞到乔子俊的手中,扶起他进去房去。
此时,云安轩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深秋的季节,月光也带了几分冷意。
正堂中,乔子俊,拿起酒壶,昂起头就往嘴里灌。一面灌着自己,一面时而停歇下来,不听的念着:“何以解忧?”转而看向温元平,醉眼迷离的道:“元平,你且说‘何以解忧’?”
温元平见状,欲要夺下他手中的酒壶。可乔子俊却好似知晓他的行动,急急的躲开了。
微红的双目直盯着温元平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温元平此时着实没了主意。不让他喝,他更是痛苦;可大少爷这几日的状况,他又觉得不妙!只能站立一旁看着乔子俊,不时的叹气。
温元平心中不禁感慨:原来,这世间,不论是何出身,家境,都有不能如愿的事儿!
不知过了多久,乔子俊终于醉倒在桌边,趴在桌上,脸色红润,眉宇间也没了愁容!双目紧闭,仿佛出生的婴儿那般恬静的嗜睡着。
紫檀木的桌子上,歪倒的酒壶,四处摆放的酒盅。洒落在桌上的酒,在晃动的灯火照耀下,散发出熠熠光芒。
温元平深深叹气,上前扶起了乔子俊,架着他走向床榻边。
此时的乔子俊,已然没了任何反抗,躺在床榻上就呼呼欲睡。
此时,已是深夜。此时,乔府一片静谧,听不见任何声音。
一夜无梦。
次日晨起,乔子俊缓缓睁开双眸,却觉得浑身无力。头脑晕晕沉沉,不晓得昨日发生何事!
穿好衣衫袍子,在房中走了几步,脑中忽而闪过柳婉若的面容。还有她张开嘴,说出的话语。
乔子俊不停的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头,好似这样能不再痛楚!深呼一口气,他的目光落在院中。
秋日的暖阳照着盛开的菊花,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云安轩,依旧若往日那般宁静。
可他的心,却涌起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乔子俊还未出云安轩的门,就听闻几个小厮小声的议论昨夜之事。
原来,乔府上下竟然流传着大少爷与丫鬟有染。
可乔乔府主人乔铭山查遍了府上,也找不出那人来。加之这几日,乔子俊身子更加柔弱,乔老爷并未来云安轩过问。
只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经过丫鬟、小厮、婆子们的嘴,竟然演绎的更加真切,什么那丫鬟的妆容都描述的真真切切。
乔子俊甚是纳闷,按说,乔府云安轩是很安全的,外人是不会进来。
他站立在院子中,一面思量,一面说道:“莫非是这府上有人安排了眼线过来!”
一想到此,他不禁快步疾走,急急的唤着:“元平……元平……”
温元平闻言,自云安轩的院子直冲了进来,不晓得大少爷有何吩咐。急促的呼吸着,还未站稳就问道:“大少爷,又出了何事?”
乔子俊几步走到他身前,凑近他的耳畔,小声的道:“昨夜之事,你我从未向外说出半个字,这会子为何府上传的沸沸扬扬?”眼珠一转,看了看温元平,接着道:“莫非是有人安排了眼线,亦或是这云安轩内有人背叛了我!”
温元平闻言,一头雾水,昨夜明明十分谨慎,他还亲自送柳大小姐出门。莫不是大少爷怀疑自己?
想到此,他“噗咚”一声跪在地上,举起右手,发誓道:“若是奴才有半个字欺瞒大少爷,天打五雷轰,奴才就不得好死!”
乔子俊更是没料到自己的无心之言,眼前之人竟将事儿想到自个身上,忙上前扶起他,深深叹息:“元平,你的心意我自然知晓,我只是担心……”
“大少爷担心什么?”温元平不解的抬首看向他。
“没事儿,今儿不说了。许是我多虑了,以后注意便是。”乔子俊自言自语着,平稳的步子走向门外,来到院子中。
此时,恰好瞧见父亲乔铭山走进了云安轩。
乔子俊忙上前一礼道:“爹,今儿怎么有空来了!孩儿这几日身子欠安,未去给爹问安,还望爹见谅!”
乔铭山忙上前扶住他,父子二人一同进了正堂。
乔子俊怎会不知晓父亲的来意,如今这府上流传着自己的闲话。若是着实没什么也就罢了,可这事儿若要真是查起来,只怕自己还真是说不清楚。
总不能说那丫鬟是柳大小姐所扮吧?想想作罢,话说车道山前必有路,一步一步看着来吧。
“雨薇,上茶!”乔子俊自知今日之事定不会那般简单,虽说父亲对自己一向十分宽容,可若真是谈及昨夜的事,只怕也不好说了。
他心里有所准备,便让丫鬟上茶。既然时机已到,何不向父亲说明了?
一来看看他是何态度,二来也可让自己的心里舒服一些。毕竟如此压抑自己,长期下来,他定是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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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想说:一见钟情,许是任何人都抵抗不了的。为情所困,已是苦不堪言,加之兄弟之情,他必然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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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风波乍起
乔铭山走进正堂之后,缓缓坐到椅榻上,便挥手示意丫鬟、小厮们离开。
乔子俊看他的架势,只怕今日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容易过关。搁下心中的苦闷,迎上笑脸,乔子俊看向父亲,缓缓说来:“爹,今儿前来云安轩到底有何事?”
乔铭山却是不瞅他一眼,眼神直视着云安轩的院子,语气缓慢的说道:“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今,你已经不小了,也该考虑一下亲事了。”
见父亲果然提及此事,虽说是旁敲侧击,可乔子俊却明了其中的意思。
今儿是打算道出心中所想,想到可昨夜之事,他还是要推托一下,“爹,孩儿还小,暂时不想考虑亲事。一来,我也未博得功名,二来,这府上的生意这几年我也没上心。这些事儿就够忙一阵子了。”乔子俊说完,看了一眼乔铭山,不晓得如此说来,爹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乔铭山闻言,转过头来,视线落在他身上,一刻不曾离开,缓缓说道:“这些事儿不冲突,你成家了,也就能安得下心来做事了。这些年,我身子也不好,你的事儿定了,我也能安心了。”
一手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眼神中无不流露着爱怜之情。
乔子俊是乔府的长子,又是正妻简氏所生,在乔铭山眼中,他就是锦绣绸庄的未来的当家。可是这几年,乔子俊并不关心生意上的事,令他十分头疼。
如今,府上又出了这般谣言,他更是不晓得眼中心中最爱的儿子到底想的是什么。可儿子长大了,并不是他几句话就能管得了,如今只想安排了他的亲事,自己也能放下心来。
乔子俊不知道父亲是试探自己还是真心想为自己寻了亲事。转念一想,何不将自己与柳婉若的事儿说出,看看他到底是何意见。
于是上前一跪,乔子俊凝视着乔铭山的眼睛,圆润的眸子中闪烁出一丝光芒,有期待,也有不确定,深情的说道:“爹,若是真想为孩儿寻得亲事。孩儿倒是有一个请求!”
说完,不再接着说下去,直盯着乔铭山。
听闻乔子俊这么一说,他心中不禁欣喜起来,若是他有心仪之人,岂不是更好?也省的自己费心思了!眼眸中不禁闪过一道光来,嘴角也扬起,上前扶起乔子俊,轻声问道:“你且说说,有什么要求,爹给你参谋参谋!还是你已经有了心仪之人?爹定会为你做主,让你抱的美人归!”
说完,嘴角扬起,爽朗的笑声,自云安轩正堂飘出,就连院中的小厮温元平也能听得见。
乔子俊稍稍抬头,看向父亲,双颊却泛起一丝红晕来,他不确定这个请求是否会令父亲失望,“孩儿确实有心仪之人……”抬首看了看父亲,眼眸中闪出一丝犹豫。片刻后,低声接着道:“只不过……只不过孩儿还在纠结!”
乔铭山眸子流露出笑意,乔子俊一直是他心中最为担忧的,这会子若真是有了心仪之人,他多少也能放心。
“男儿应当有所决断,你且说说,这心仪之人是哪家姑娘?”乔铭山一直瞅着乔子俊,心中已然焦急起来,不知他在担忧什么!
乔子俊抬手,对视父亲的眼睛道:“孩儿心仪之人,也是二弟心中所念之人。”
“哈哈……”乔铭山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兄弟二人竟看上同一个女子,不愧是他的儿子。
半会后,止住笑声,正视乔子俊,轻声问道:“你且说是哪家女子,竟入了你们兄弟的眼!”
“柳府——柳婉若。”
乔子俊对视父亲的眼睛,眼神中有些许的畏惧,倾吐出柳婉若的名字来。
“什么?你是说……柳府?”此时乔铭山已然瞪大了双目,不敢相信儿子口中说出的话来。
略略停顿了片刻,他更希望是自己的错觉,进而追问道:“柳府?可是诺江城东的柳家?”
“正是。”乔子俊不愿多言一句。
上次,乔子胜托他提亲之事,他未敢在府上多言,好似之后这府上也安静,没看出有何风声。可为何柳婉若来府,这府上就开始有了传言?
关于“柳府”在府上不能提及之事,他不是不晓得,可他心里却觉得并不那般严重!
乔铭山不敢相信的看着乔子俊,良久,都未言一句。
云安轩,依旧一片静谧。
正堂内,父子二人相视着,都不言一语。
许久过后,乔铭山长长吁了一口气,不愿逗留,起身向院中走去。他的步子是那般的坚定,一面走着,一面说道:“此事是万万不行,还是爹为你寻一个能助你打理家业的女子吧。”
他未曾回首,不再看乔子俊一眼。说完径直走到院子,步子铿锵有力,带着不可抗拒的压抑感。
乔子俊不禁心底“噗咚噗咚”跳起来,遥望着父亲离开的方向,久久未回过神来。
不一会儿,小厮温元平递上一个茶盏来,言语比平日更加柔和道:“大少爷,喝点茶罢,老爷已经走远了,若是有什么事儿,赶明儿再说。”
看着失神的大少爷,温元平心中亦难平静,昨夜之事是因自己而起。若不是昨夜的事传遍了乔府,老爷又怎么前来云安轩,这般责难大少爷?
想到这儿,心中不免产生一丝愧疚,低头不看看向乔子俊。
谁知,此时乔子俊一把夺过温元平手中的茶盏,狠狠用力的摔在地上。
“彭”的一声,粉碎的茶盅,散落一地;溅出的茶水,沾湿了地面。
平日温和待人的乔子俊,此时真的愤怒不已。眼神中燃烧的怒火瞬间变得不可抑制,方才父亲在,他尚不敢轻举妄动。此刻,伴着茶盅的破碎心,他的心也蓦然的流血。
柳婉若,是他平生第一个心动的女子。
曾几何时,徜徉于安月街,温婉的、可人的、清纯的、艳丽的女子都未曾入得了他的眼。偏偏那日柳府与她对视的刹那,他已不能掩藏自己的心。若不是念及与乔子胜的兄弟情义,他早已坐立不安,前去柳府提亲了!
“大少爷!”温元平轻声的唤着乔子俊,大少爷今日行为他未曾见过,不知发生的何种状况。
乔子俊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话语也变得毫无感情道:“不关你的事!下去!”
温元平欲开头劝解什么,却不料乔子俊更大一声喊道:“出去!出去!”
他急急的奔了出去,一刻不敢停留。心中却疑惑重重:莫不是老爷和大少爷谈及柳府之事?
往日,即使大少爷犯下再大的错,乔老爷都不会这般愤怒。而乔府上下不能提及的禁忌便是柳府之事,这会子,只怕大少爷真的惹怒了老爷!怎么办?他此时也不晓得如何解决!
回首翘望正堂内身心俱疲的大少爷,温元平不禁在想:若是知晓今日发生这事,昨日他还会放柳婉若进了云安轩吗?
彼时,乔子俊蹲在地上,盯着闪闪发光的碎片,良久都不曾一动。
昨日之事,实属出乎意外。
这会子,他不知是庆幸昨日柳婉若的到来,还是厌恶她的到来?不过,也因为柳婉若的前来,他确定了一件事儿,那便是不能轻易舍弃二人之间的情义。
若是没有今日府上的传言,兴许他仍在犹豫不决。可今日府上如此大的动静,已然有人知晓此事。一来,这样对柳婉若的名声不好;二来,他可借此机会查查府上到底何人如此大胆!
前前后后思虑了一遍,他最终决定要为自己争取一回。
“柳婉若,我定会想法子与你终老!”狠狠的说着话,不停地咬着牙,他捡起地上一个碎片,对着自己的右手食指猛地一划,鲜血顿时汩汩涌出。
不一会儿,流淌的鲜血凝聚成一点,“啪嗒”一声滴落到地上。
乔子俊缓缓盯着地上的鲜血,半会后,缓缓直起身子,漫步到书桌前,用正流淌鲜血的手在纸上写下漂亮的草书:“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待写好之后,他才缓缓舒了一口气,满意的点点头,仿佛这样他才能表了自己坚定的决心。
用力推开红木的门,乔子俊大步流星的走出正堂。
院子中,轻风吹起,盛开的淡黄色的菊花在风中轻轻摇摆着。
他走到菊花前,凝视了片刻,他对柳婉若的心思他已然确定。只是,他依旧想不清楚,到底是谁,将昨夜之事传到了其他人的耳中,更令他不解的是,这事,竟然能闹得如此沸沸扬扬。
乔府,除了父亲以外,平日里断然是没人敢找云安轩的事。
“人人道我乔子俊是温和善解人意之人,可如今也有人看不惯我,到底是因爹爹的爱护,还是另有所图?”他目光依旧停留在菊花上。
须臾后,他移动视线,仰视天空,心中不禁想着:到底是谁,最好别让我查出来。虽说我不会害人,可也不能任由别人肆意妄为!
长长吁了一口气,他已然有自己的决断。
静静站立于云安轩的院中,可他的心思却变得缜密。是兄弟之情,还是儿女情长,一切还要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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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想说:我是新人,但是我一直在努力,努力用心写出最真实的感情给各位。我写的还不够好,还请各位能够提出我书中的不足,因为我想进步!有什么想法请留言,O(n_n)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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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流云阁探
此时,已是晌午。柳府丝毫风波未起,却是安静如往日。
昨日,柳婉若偷偷溜出府,并无人察觉,这会子她正在冷月阁中安心的喝着银耳莲子羹。
伴着清香的气味,一勺子美味佳肴自碗中进入口里,她缓缓的咀嚼着,忽而想去昨晚忘却了一件事儿。柳婉若急忙的放下手中的白玉勺子,对着院子轻声喊道:“灵翘,你过来一下。”
灵翘闻言,快步跑到柳婉若身前,气喘吁吁的道:“大小姐,可有何事?”
“这个锦帕,你托温元平带给乔大少爷,切记,不可打开。”说完,柳婉若将手中的锦帕塞到灵翘手中,看了她一眼,又叮嘱道:“你且尽快寻了机会送过去,好了,先下去吧!”
听闻大小姐此言,她不禁的抬首凝视柳婉若的眸子,只见她眸中有些许紧张与不安。灵翘虽不知大小姐到底为何这般紧张,可瞧她那严肃的态度也略知这事儿至关重要。自是不敢怠慢,忙点头退了下去。
灵翘走后,柳婉若又端起还剩一半银子莲子羹的碗来,吃的也不似方才那样安然。
她一面细细的嚼着,一面想起事来。黑色的眸子,不停的眨着,亦是没有了往日的安宁。
手捧着碗,毫无目的的盯着碗中的美味,她的心思却已然飞到乔子俊的身上。这会子,只怕乔府已然闹翻天了!昨日,她听灵翘说乔子俊寝食难安之时,只顾及乔子俊的安危,全然忘记了乔府也不是看起来那般风平浪静。
前世,郝氏的心思,她还是略知几分,虽说前世她并未得罪她,可郝氏一直私下为乔子胜做打算她怎么会不知?
昨夜匆忙前去,只怕这会子乔府定不会像这儿一样毫无风波,只怕……
想到这儿她深深的叹气,已然没有心思喝了剩下的美味,亦是不敢接着想下去。
心不在焉的扔下手中的白玉勺子,“当”的一声,勺子与碗碰撞的声音,也敲动了她的心。“乔子俊,你定要坚持住。”缓缓起身,迈步向院子中。
院子中,寥寥几株菊花,还在肆意的盛开着。一阵秋风吹过,花香飘来。
柳婉若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小小的琼鼻中飘入菊花的清香。
脑中忽而闪现那日她去求爷爷的事情。“对了,那日爷爷的话?”柳婉若不禁想起那日爷爷的话,那时她心中不定,不知如何处理这些令她烦心之事。
“心中所想,便是事之所为。”她默默的念着,眼眸却盯在那株盛开的最为美丽的菊花上。
小小的枝干怎能承受起那朵花的重量?是不是如我一般,风中摇动,心却是一如既往的坚定。轻柔,却不容践踏?
她仍在沉思中,思绪却被快速跑来的丫鬟春梅打断。
“大小姐,不好了!听说二小姐病重,十分危急。”春梅因方才的一路小跑,此时还是急促的喘息着,额头亦是沁着汗。
柳婉若上前,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随手用帕子抹去她额头的汗珠,关切的问道:“莫急,待你平静下来,再说无妨!”
春梅眼睛直瞅着柳婉若,仍是急促的喘息着,不时的点头。
片刻后,灵翘终于平静下来。缓缓道:“奴才方才去厨房,听流云阁的丫鬟秋云说二小姐这几日都不用膳,身子大不如前。只怕这会子,是更严重了……”
说完,抬首看看柳婉若,心里有些许的不安。以前大小姐并不关心二小姐的事儿,可出事之后却是上心了。今日的事儿她不知是说与不说,可念及此事重大,最终还是禀了柳婉若。
柳婉若狐疑的看着她,十分不解,婉茹的身子她是知晓得,向来安好!几日的未出冷月阁,这会子婉茹怎就骤然病重不堪?
这几日,母亲命令她不准出冷月阁半步。除了偷偷扮成丫鬟模样去了趟乔府外,她倒是也没生事端。
这一世,自己的事情她都觉得力不从心,府上的事儿也未打听。这会子春梅如此说来,看来是出了大事了。
估摸着婉茹不是真的病了,可她又不知出了何事。只怕要亲自去流云阁一趟瞧瞧了,最好不是穆姨娘惹出什么事端就好了。
“春梅,且随我去流云阁看看!”柳婉若最恨穆姨娘这种背后打小算盘的人儿,虽说这事没出在自个身上,可也容不得她这般不讲母亲放在眼中。
“大小姐……”春梅微微抬首,看着柳婉若,眸子中多了一分担忧,“夫人不让您出冷月阁的。若是此事被夫人知晓了,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春梅向来心思缜密,虽说担忧二小姐之事,可更不愿大小姐违背了夫人的意思,惹上麻烦来。
“春梅,我说的你没听见不是?这会子都要出人命了,我怎还怕受罚?”柳婉若说完,也不看她一眼,迈起步子,往院子外走着。
步子越来越快,春梅眼睁睁的看着大小姐出了冷月阁。又怕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小跑着追了出去。
一路疾步走着,待到了流云阁,柳婉若才放慢了步子,小手轻轻掀起帘子,进了柳婉茹的闺阁。
流云阁,柳府最为偏僻的西北角。这儿是柳府最为安静的地儿,平日无人打扰。前世,她不曾关心这个庶出的妹妹,也就未曾来过这流云阁几回。如今来了,竟觉得颇为亲切。
小步走到柳婉茹床榻前,找了个椅子坐于她身旁,伸出手来,紧紧有力的握着柳婉茹的小手。
入手甚是冰冷,此时已然快要入冬了,柳婉若瞅瞅妹妹身上盖的被子,还是几分轻薄。
这生病的身子,怎能经得起这般马虎?
环视流云阁后,不禁冷哼一声,柳婉若叫来门口的冬雪道:“你去禀了夫人,说二小姐房中的被褥太过单薄,去取几床锦被来。”
冬雪不敢抬头,只是小声的应着,随后跑了出去。
“姐姐!”床榻上的柳婉茹面色苍白,眼中也不似往日有神,凌乱的发丝更显出几分的愁容。唇色苍白,轻轻张开道:“姐姐,还是……算了吧……”
柳婉若见此,更是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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