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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逍遥生活 右一 1-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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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楚楚猛然的发现,自己对未来的预期过于美好。万一,周恒考不中状元,她就要一辈子都在这里给人家洗衣服、做饭、端洗脚水?她的手,她那青葱一般的手指,不就变成了木头桩子一样粗?
楚楚心慌,可是,她的脸上还挂着傲慢的微笑,只是那微笑,有些微微的僵硬。宋可人立即扭头而去,丢下了楚楚一个人。
宋可人回到房间里,正好,宋小妹也在房间。她打量了宋可人一番,像是看怪物一样。
宋可人也没理她,走到自己的包袱旁,从包袱里掏出了那保命的十两银子。转身离去,她来到了正房。
周唐氏还在,周恒已经走了。宋可人摸出那十两银子,交到周唐氏的手上,心平气和的说道:“奶,银子留在这了。往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家里的操心事儿不少,你要多注意休息。”
周唐氏听宋可人这样一说,眼泪一下子涌到了眼眶。
“孩子,你真要走?”周唐氏问。
宋可人点了点头,她也感到有些心酸。
“孩子,这件事儿,奶奶真的对不起你。你一回来就……奶奶也没办法跟你解释。你没在家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儿。可人,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啊。你放心,奶奶不会让楚楚进门!”周唐氏说道。
宋可人鼻子一酸,差一点哭出来。她回想起这段日子跟周唐氏的感情,心里一阵一阵的酸疼袭来。
周唐氏那一脸期待的神色,几乎让宋可人无法拒绝。宋可人将心一横,将头扭到了一边,故意不去看周唐氏。
“奶。我想,我还是走吧。”她说。
周唐氏低下了头,沉吟了好半日,两滴眼泪掉了下来。过了好半晌,周唐氏才说道:“你要是执意要走,我,也不能拦着你。但是,这个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着。这银子,你拿着吧,你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更需要银子!”
“奶……”宋可人喊了一声,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周唐氏拿起银子,狠命的将银子塞进了宋可人的手。宋可人见周唐氏不肯收下,便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我先拿着,算我,算我向奶奶借的!”
说完,宋可人转身回到周唐氏的屋子。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便离开了周家。
第一百零九章 楚楚要嫁人
宋可人拎着小包袱刚走到院子,就听正房中周唐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宋可人也是眼泪猛掉,拎着包包往外走,一面走眼泪一面掉,还没走到门口,就遇见了周恒。
周恒从屋子里出来,他看了一眼宋可人。宋可人停住了脚步,也看了一眼周恒。
“何必这样绝情?”周恒问。
宋可人没理他,拿着包袱就要往外走。
“你这是何苦?”周恒上前拦住宋可人的去路。
宋可人冷冷的盯着周恒,冷冷的说道:“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让开吧,我也不是赌气。只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另外,早点将休书给我!”
“可人!”周恒喊道。
宋可人狠狠的用肩膀撞开了周恒,低着头冲向门口,周恒刚要伸手拉着宋可人。只听后面楚楚说道:“三哥,娘说让你到厨房去一趟。”
“可人!”周恒又喊了一声。
宋可人推开了门,这时,楚楚又在背后说道:“三哥,娘叫你呢!”
周恒回头白了楚楚一眼,而就在这时,宋可人已经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周恒看着宋可人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三哥,今天的书背了吗?”楚楚得意的问道。
周恒立即低声怒道:“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女人家要弄清楚自己的位置!”说完,周恒气冲冲的回了屋子。
楚楚弄个大红脸,也不知为何自从周恒同意跟她结婚以后,她的占有欲望就特别的强烈。她恨不得一时半刻都盯着周恒,不让周恒有一点的喘息。
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可怕的不就是这件事儿吗?
周恒对楚楚的训斥,让楚楚无地自容。这时候,周张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原因是,周唐氏叫她有话说。
周张氏看见宋可人走了,所以猜测,自己的婆婆不会对自己说什么好话。她沉着脸进去了,一进门儿,周唐氏就叫她把门关上。
周张氏回身关门,扭过头来,就看到了周唐氏的一张大黑脸。
“现在,你满意了?”周唐氏问道。
周张氏垂头不敢吱声,看着自己的鞋尖就像是刚刚进门儿第一次被婆婆骂一样。
“天天就知道琢磨这些事儿,你把你那心用在正地方不行么?我们家光意就是因为你不明白事儿,所以,这辈子才一事无成。但凡有个好媳妇劝劝他,他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这种脑袋不清楚的人,能给孩子挑什么媳妇?你以为楚楚会一心对你?你别看她会说话,但是不代表会过日子。我说,你脑袋是咋想的?人家算命的不是说了,楚楚命硬,难道,你想让她克死你儿子不成?你这个脑袋里天天都想些啥?”周唐氏低声骂道,她的语气毒辣几乎要将的周张氏骂的哭了。
周张氏委屈的说道:“我……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那天也是老三自己提出来的。说是楚楚投河自尽,他也不想楚楚死不是?我……我也劝过老三,但是老三……”
“你当初若是不把她从乡下弄来,会发生这些事情吗?还是你自己心术不正。我看,这个家迟早都要毁在你的手中。我说,你天天怂恿着老三纳妾,不然,我给广义也纳个伺候你?什么脑子!”周唐氏骂道。
周张氏低着头,这些年来,这样的骂声早已经习惯了。最开始她还会哭两声,到了现在,早已经麻木了,骂就骂,反正也不会少块肉,随便她骂去。
“明天,你收拾收拾回乡下去!”周唐氏气呼呼的说道。
周张氏猛然一抬头,吃惊的看着周唐氏,惊声喊道:“什么,让我回乡下?”
“恩,叫你回乡下,就你一个人回去,广义跟孩子们留下!”周唐氏说。
“我……”周张氏还要解释,周唐氏立即说道:“你出去吧!”说完,将头扭到了一边。周张氏看了周唐氏,知道她现在在气头上,也知道作罢。
周张氏只好打开门抽身出去,继续回到她应该呆的地方——厨房。她一回到厨房,正好看见方芳在打鸡蛋,周张氏立即骂道:“打什么打?家都要散了还打鸡蛋?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都吃死算了!”
方芳一瞧周张氏那张大黑脸,便知道她刚刚肯定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儿,方芳不敢说什么,只是做着自己分内的事儿。
周张氏转念一想,想起周光意,她就知道,自己不用怕周唐氏了。
宋可人离开了周家,拎着个小包袱在街上游荡。现在,她能去哪儿呢?天下之大,何处是家?偌大的天下,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想到这里,宋可人不免感到悲哀。
悲哀归悲哀,但是要找地方住下才行。
宋可人在街上转悠了半天,最后,寻了一个小客栈。每天二百个大子儿,这价格也够贵了。幸好,她有了长期的打算,主要住过今天晚上,明天就上街找房子,租个房子住。
小二推开了房门,这是一个单间。看上去十分干净,就是不知道安全不安全。宋可人进来之前仔细的看了一下,这客栈住了一些客人,应该,不会是黑店吧?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将包袱仍在一旁,她就像是个死人一样“咣当”的一下摔倒在床上。哎,难道,这就是人生?
这就是命中注定?
宋可人无奈的想起那些事儿,眼下重要的,是将来。
将来怎么办?
想起来也可笑,当初在临安时方少文劝她离开周家,她死活不肯。现在倒好,她自己灰溜溜的出来了。
哎,真是。她的人生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幅模样?这幅德行实在是落魄。宋可人看着天花板,天花板很干净,没有蜘蛛网也没有草爬子。往后,该怎么办?
往后,自己要做什么呢?
要养活自己的方式有很多种,关键,就看你想要什么样子的生活。想到这里,宋可人忽然又重燃希望。
她手里还有十两银子,说不定,还可以做点小生意。由小生意变成大生意,由大生意变成超级大生意。到时候,她稳坐京兆成第一首富的交椅。
想到这里她自己都乐了,真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第二日一早,宋可人还在梦里的时候,方少文到了周家,表面是去拜访周家,看看有什么还需要帮忙的。实际上,他是去看宋可人。
一进周家,才说了两句话,楚楚就进来了。一见方少文,楚楚笑着说道:“方公子许久不见,今日可好?”
“楚楚姑娘,你可好?”方少文问道。
“好,当然好。方公子,下个月是我大喜的日子,到时候,方少爷一定要来哦!”楚楚说道。
方少文连忙起身抱拳,笑着说道:“恭喜恭喜,恭喜楚楚姑娘新喜。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小伙子这么有福气?”
楚楚微微一笑,看了方少文一眼,兴奋的说道:“是周家三哥啦!我除了三哥,这辈子就没打算嫁给过别人!”
这话一说完,方少文的脸上就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他的表情立刻凝固,他惊呼道:“周恒?”
“没错,是呀。”楚楚一脸幸福的说道,方少文看着楚楚,自觉刚刚有些失态,他点了点头。
这时候,只听楚楚又说道:“过两天,三哥会写好休书的。”
“休书?给谁?”方少文问。
“当然是给姐姐,哦对了,方少爷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开始,姐姐已经搬出去住了。”楚楚说道。
方少文顿时急了,连忙问答:“她搬出去了?去哪儿了?”
楚楚一抬手,做了个无力的姿势。
“谁知道?我想,姐姐是个神通广大的人,怎么也会照顾好自己!”楚楚说道。
这时候,周张氏咳嗽了两声。方少文难掩失魂落魄,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失礼,连忙客气了两句,便立即告辞了。
方少文一出周家,脑袋里立即反复琢磨,宋可人可能去的地方。一个女孩子家,能去哪儿呢?想到这里,方少文不由得烦躁,心说宋可人你真够笨的,你来找我不就得了。
这个宋可人,自己出去闯,一个女孩子家,万一遇到点麻烦……方少文简直不敢想象了。
方少文命令小厮连忙对京兆成的所有客栈展开地毯式搜索,相信,终归能找到宋可人的下落。
转念一想,宋可人身上未必能带多少钱,只要寻找那些便宜又安全的客栈,这个机会会更大些,想到这里,方少文连忙命令小厮去办,而他自己,则跑到了姑姑方老板娘那。
去干什么?当然是去求方老板娘。看看衙门里能不能派几个人帮着查,衙门的人终归比较有公信力,这样一来找人的速度会更快一些。
方少文一见到方老板娘,不顾她正忙,撒娇的将这件事儿说了出来。方老板娘用怜惜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侄子,这又一个多情的种子诞生了。
其实,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她没这个能力。
自从李大人生病,她就一直没见过他。三番四次的找到小公馆去,都被翠纹以各种名义拦下了。不仅如此,听说,她送进去的东西都被翠纹扔了。
第一百一十章 苗谷消失之谜
李大人现在一心迷恋翠纹,对她置之不理,她几次要求见李大人,都被李大人拒绝。方老板隐约觉得,李大人对自己是变了心。
这样一来,她不但地位不保,就连最基本的收入也有可能动摇。要说,靠谁不如靠自己。男人女人都一样,钱在谁的荷包里都不如在自己的荷包里安全。
这几年,她靠着李大人攒下了不少的银子,但是,往后的生活如果不靠着李大人,日子可就有点难过了。
试问,他们家的点心卖的比同类点心贵十倍。来他们家买点心的,十有八九都是来套人情的。若是她一失势,这谁还来买点心?到时候,她不是要关张大吉。
过惯了奢侈日子的她,若是一下子贫穷下来,不得发疯?再说了,她过去张扬惯了,得罪了不少人,她若是倒下来,还不得被那些人踩死?
想到这里,方老板对未来更加的担心。眼下,她想到一条出路,那就是靠着自己的远房亲戚也就是方少文他们家。他爹在京兆城各处都有生意,而他爹的生意早晚都是要交给方少文,只要将这位二世祖巴结好,往后的好日子或许风光不在,但是银子应该还在。
想到这一层面,方老板娘笑了笑。
“衙门里的人未必能动用,就算我有那个本事,李大人也未见帮忙。终归是官差,让人说出去官差为自己家办事儿会有些说不过去拉。小三子,今儿把门关了,把所有的伙计都叫上,挨家挨户的客栈给我查,直到将宋可人找出来!”方少文先是对着方少文说,又转过头来对着伙计说。
方少文听了方老板的安排连连点头,自己想的确实有些不周到,也许是一时心急冲昏了头脑。人家官差怎么能随便调动?这样也好,伙计们的消息也灵,平日里都喜欢跟别家的伙计凑在一起吹牛凑趣,没准儿,真能弄出什么消息。
“姑姑,太感谢了,还需要让你歇业一天。”方少文说。
方老板娘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大侄子,你是我亲侄子就跟我儿子一样。你的事儿,我能置之不理吗?行了,咱俩也别限制,赶紧出去找找吧!”
方少文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看方老板娘。
周晓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即跟着袭来。“啊……”她呻吟了出来,浑身疼痛的几乎不能动。
这里,是一间小小的茅草屋,在周晓晓的整理下显得干净、整齐、而简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床上扔着一张破旧的棉被,周晓晓的脑袋正靠着床,她,瘫软的坐在地上。
这,已经记不清是今天的第几次了。几乎将她身体撕裂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呕吐,不停的呕吐,呕吐出的淡绿色液体,几乎将她吓坏了。
再看,她的一只手,从指尖到手腕黑的像是燃烧过的黑炭一样。而她的手,肿的像个猪蹄一样,只要轻轻一动,她就像是杀猪一样的惨叫出来。
周晓晓用那一只尚且能动的手从怀中掏出了蛊王留给她的书,她翻开又仔细的看了看,眼泪顺着脸庞就流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呢?让我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的磨难?你在哪儿呢?
此刻,她没有比现在更悔恨的时候了。她心中所想,当初蛊王要传授她蛊术时,她为何不认真学呢?现如今,她自己只有误打误撞的去摸索。
若是蛊王在,断然不会让她弄的满身都是伤。
周晓晓轻轻的挽起袖子,这时候,我们看到她的胳膊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那一条、一条又一条的伤口触目惊心的裸露在空气之中,领这个冰凉的午后平添了一丝的诡异。
周晓晓掏出了一把刀子,从手腕上方三寸的地方狠狠的划了一刀,她用力的挤出了血,当那黑色的血从她的体内流出来时,她欣慰的笑了。
在她的对面,赫然有三个巨大的罐子,那罐子里装的正是她为蛊王报仇的工具。试问,还有什么比一只只每天服用充满怨恨的血的蛊更可怕呢?
周晓晓坚信,只要用这种方法坚持下去,早晚有一天,她的蛊会比蛊王的蛊更强大、更可怕。到时候,她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将那人找出来弄死!以祭奠蛊王的灵魂!
血,黑色的血,一滴一滴的从周晓晓的身体里流出来。周晓晓痛苦的依靠在床边,此刻,她更加的思念蛊王了。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思念,蛊王的影子,出现在她所有能看到的地方。
他出现在早饭时的炊烟中,他出现在装有金蚕蛊的坛子中,他出现在蛇蛊的身上,他出现在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他出现在傍晚时分金色的阳光之中,他出现在归途的鸟儿天际旁,他出现在夜深人静时她的床前。
她无法克制的思念着他,之中思念几乎让她发疯。他出现在她的记忆与现实的混淆之中,她看的见他,他也看的见她,他们两个互相凝望,随即,他消失在空气之中。
她的生活与空气之中,他,无处不在。
她每次想到他心中就会一阵的酸痛,也正是因为想到了他,所以,她更加努力的学蛊术,她一定要为他报仇,她,不可能让他白白的牺牲掉姓名。
血,放的差不多干净了。周晓晓便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身上轻松了许多,她扯下一块布将伤口包扎好,站起走了几步,索性,推开了门,
门外,便是一片大好的秋色。
秋色更加的浓郁,草枯了,树黄了,她拿过一个小板凳放在门口坐下了。在她的前面,就是悬崖。
这,是一间建在悬崖边上的房子。这山上由于有太多的猛兽与毒虫,所以,平日里几乎没有人来。这也给她修炼蛊术提供了方便的条件,并且,这山脉十分的庞大,她的仇人一时半刻找不到这里。
这房子本来是当年族长的师父隐居用的,现如今,又来了周晓晓。一个人踏着另一个人的脚步,从远方走来,回到了原点。
周晓晓痴痴的看着山崖下,在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地方几乎要跳出她视野的范围,那是一个小小的黑点,那里,就应该是她之前居住的村子,村子里,有她在世上最好的记忆。
那些记忆过去了,不再回来,而她,将永生的遗留在痛苦之中。
周晓晓不知道的是,她从远处看到的那个黑点并不是她曾经居住过的村子。而苗谷,此刻已经是腐臭气冲天,在秋天冰冷冰冷的空气中,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小路之上,忍受着蛆虫与腐烂的折磨。
他们,死于半个月前。
那是蛊王死后的第二天清晨,一声鸡叫划破了天空。不少人家的婆娘都张开了眼睛,可屋子里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怎么还是天黑?不少婆娘问道。
鸡叫应该天亮了才对,有好事者走出屋子。一开门,一股子淡蓝色的烟雾冲了进来。
“糟了,是瘴气!”
话未说完,人已经倒在了门口。
瘴气像是一个脸上挂满阴森笑容的男人,顺着门缝与窗子走进挨家挨户。不少未起来的人在梦中看到了一张淡蓝色的脸,那张脸,正中冲着他们狞笑!
族长听到鸡叫,立即起身。但是,当他发现还是黑夜时,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这怎么回事儿?族长立即联想到了蛊王的死,这,一定是那个人又回来了。
这次,他的目标是整个村子!他,到底要干什么?
族长当机立断,唤醒自己的婆娘,将家中的地道打开,大家钻了进去。族长心急如焚,他这一族,难道要惨遭灭族不成?
但是,族长清楚的知道,外面可能发生了一些连他都无法控制的事情。他必须要保存实力,一族老小都指望这他,如果他出了事情,那顿时就会群龙无首。
族长也进入了地道,他们家的地道连着祭坛与外面,族长吩咐老婆先离开村子,他随后就到。族长,一个人走进了祭坛。
当他从地道里爬上去的时候,他看见笼罩在祭坛四周的淡蓝色的烟雾。随即,在黑暗之中,他,看到了火光与人影。
火光,将祭坛围成了一个圈。人影,背对着火光冲着东南方向。族长见了那背影不禁的动容,他一下子联想起一个人。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那人影缓缓的回过了头,族长看到了那张脸。那是一张惨白的,带着冷笑的脸。那张脸上的神色,跟蛊王多么像?
可是,他不是蛊王。
他只是一个应该死了的人,当年,蛊王手软放了他,任由他自生自灭。没想到,他没有死,反而练就一身的好本领。
“族长,好多年了,我们,终于又见面啦!”那人说道,脸上依旧挂着嘲弄的冷笑。
族长沉着脸,冷冷的说道:“是呀,想不到多年未见,你还没有死?想我那兄弟,终归是心慈手软,放了你这个逆贼,不然,今天断然没有这番是非!”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族长之死
那人冷笑了两声,瞥了族长一眼。
“你还装什么装?你以为自己就是好人?谁不知道你是个黑寡妇,当年,你师父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他立即反驳道。
“你!你说什么?”族长怒道。
那神秘人冷笑了一声,歪着头看着族长,一脸的不屑。
“还需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当年,你师父本是最有名的降头师,结果晚年却不知所踪,除了你杀了他,还会发生什么事?”神秘人冷笑说道。
族长白了他一眼,骂道:“幼稚!”
双方博弈气氛微妙,族长心中一阵不安,这人为何忽然问起师父的下落?难道,他已经知道周晓晓躲在师父晚年隐居的屋子?所以,才来故意试探?
族长当然不会跟这种人辩解什么,他的手中忽然多了什么。那神秘人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一步。
“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师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把我怎么样?”那神秘人说完,轻描淡写的挥了挥袖子,族长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伸手甩出一只蝎子。那神秘人,却无所谓的一笑,一挥手,一股子白色粉末从袖筒里射出,那蝎子登时倒地挣扎了两下就送了性命。
他又随意的一抬手,另一股子白色粉末冲了出来。族长避之不及,一口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都说了,你那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连对付小孩子都够呛,还敢拿出来炫耀?”神秘人冷笑着说道。
族长倒地,深呼吸了两口气,他浑身无力,已经到了生命的最边缘。
“我问你,那个死鬼是娶了个媳妇吧?”神秘人说道。
族长“哈哈……”大笑了出来,斜着眼睛看了神秘人一眼。
“阿星,你,还是嫉妒他。别看你杀了他,你还是逃不出他的阴影!”族长说道。
阿星怒了,又是一摔袖子,一股子恶臭气扑来,族长顿时变了脸色,不禁的大惊。
“噬魂散?”他喊了出来。
阿星冷笑两声,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看族长。
“枉费你学了这么多年的降头,竟然没学到实质的东西。”阿星说道。
族长苦笑了出来,他看了阿星一眼,摇了摇头。
“没错,我是愧对了师父。”他说道。
阿星笑了笑,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他的妻子,在哪里?”
“我说了,你会放过全村的老小?”族长问。
阿星听了这话,扬起了头嘟着嘴巴思考了一会。
“这个嘛,我可以考虑。这要看你的态度如何!”阿星说道。
族长点了点头,痛苦的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但是,请你一定要放过全村老小。她,她去了临安!”
“临安?”阿星瞪大了眼睛。
“恩,临安。”族长回答到。
“她去哪里做什么?”阿星问道。
“她的老家本来就在临安,蛊王当时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所以,就叫她回临安去了!”族长说道。
阿星皱起了眉头,半蹲在地上看着族长。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问。
“全村老小的命都捏在你的手里,我骗你做什么?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想,我还不至于疯狂到这个份儿上吧”族长说道。
阿星歪着头想了想,忽然,手中多出了一样东西。
“你觉得,我,会遵守承诺?”阿星问道。
族长故意装作吃了一惊,惊恐的看着阿星,失声喊道:“难道,你要反悔?”
“真是个猪头,难怪,你师父没将真传传授与你。你就这种资质,比猪能强多少?你还有脸活在世上?”阿星冷笑说道。
族长愤怒的看着阿星,忽然,阿星抬起了手,他的手上,赫然有一只尖利的针!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阿星问道。
族长咬了咬牙,狠狠的瞪着阿星。
阿星猛然将那针刺向族长的头顶,一阵猛烈的疼痛之后,族长看到了眼前如繁花一般的绚丽。在他的眼前,出现的,是年幼时看到的花海。
“这是分魂针!”
族长听到了人生中最后的一句话。
族长倒下,阿星迅速的掏出一只红色的葫芦,打开盖子,立即拔出分魂针,将葫芦嘴扣在了伤口上。
随即,他口中念念有词,族长的眼睛越来越迷离,越来越迷离,直到最后,他的眼睛里呈现出死灰的颜色。
阿星拍了拍族长的脑袋,族长的脑袋向旁边一歪。阿星笑了笑,又踢了族长两脚。
“知道我收集灵魂干什么吗?你师父一定没告诉过你,这样的方法,可以增寿吧?我还差十三个人,还差十三个孩子,就能活到百岁以上,你羡慕吧!蠢货!”阿星说完,猛然的大笑了出来。
忽然,一阵猛烈的心疼袭击了他。阿星一个没站住,摔倒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大滴大滴的汗珠子掉了下来,他用手撑着地,身上几乎软塌塌的没有了力气。
火光中,阿星望着地上的倒影。一、二、三、四,其中一个团在了一起,那个应该是他自己的。而另外三个影子直挺挺的站在他的面前,阿星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外面那蓝色的雾气,渐渐的变淡了。阿星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忽然,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令人惶恐的寒光。
“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要死!”他低声说道。
第二天下午太阳落山之前,孙老太太躺在孙老头的怀中,咽了最后的一口气。孙老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身子早已经发硬。
他们,是苗谷村里最后一对死亡的夫妻。
天黑之前,苗谷村中没有一个活着可以喘气的动物,就连猫、狗、鸡都没有逃过阿星的魔掌。
血,汇集成了小河,有些渗入了土壤之中,有些,则是延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流去。
风,轻轻吹过,阿星已经不在。
人们或是躺在自己的家中,或是躺在道路上,或是躺在河边。他们的表情,或是狰狞,或是安详。
没有呼吸的声音,你听不到。听不到任何呼吸的声音。生命,早已经不再,它们与灵魂一起走上了归途。
随着时间的慢慢更迭,蛆虫从他们的身体之中爬了出来。世代生存在这里的人们,终于品尝到了泥土的果实,空荡荡的村子,如同一只空荡荡的瓶子。
躺在地上的人们知道一件事儿,他们,不会,有人为他们收尸。
方少文认为,寻找宋可人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儿。
小厮们跑断了腿,寻了大半个京兆城都未能翻出宋可人的半个人影。是呀,要想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京兆城,前朝的古都。这里自然不会小到哪里去,偌大的一个城市,寻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宋可人,就像是大海之中的一片枯叶,飘飘荡荡的无迹可寻。
方少文无助的站在太阳底下,无助的看着街上的人群。来来往往,匆匆忙忙,擦肩而过是修来的缘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休得共枕眠。那么擦肩而过呢?擦肩而过需要修行多少年?
想一想,大概,也需要几十年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修行的够,能找到宋可人,他傻乎乎的站在街上,傻乎乎的看着人群。阳光映照在他的身上,给他留下了一个乌黑的倒影。
世界,还在运转之中。他的世界,却出现了错乱。
他忽然有些恍惚,觉得宋可人一下子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又一恍惚,宋可人又不见了。内心的焦急转化成木讷,痴痴呆呆的,忘了时间。
相对于方少文来说,周恒并没有太过着急的感觉。他依旧是按时上学、下学,也从未考虑到宋可人去了那儿,有没有吃的,有没有穿的。
周恒从学堂里又得了第一的好成绩,老师说,明年的春考他可以参加了。这个年代,考试需要考诗词与经文。周恒对诗词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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