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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春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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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站有角落中的美姬一指,道:“郡王若是得胜,便可以领了这十个美人回去。你放心,她们都是处子,郡王赢了,便可以连做十夜新郎”他把头一昂,嚣张地大笑起来,“用十个美貌处子,换郡王玩过的一个姬妾,这买卖不亏吧?”
“莫非齐地除了你兰陵王,便没有高人?”这句话,已是赤果果的挑衅,是对齐国国威地挑衅
这句话一出,众齐使已没有退路。兰陵王再推辞,便是胆怯,便是有损国威,不但在周地受人取笑,便是回到齐国,也会被问责。
这事,已不是几个姬妾的小事,而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
兰陵王双眸一眯。
张绮悄悄抬头。
黑暗中,她不动声色地凑近兰陵王,低软地说道:“长恭,若是琴书绘画,阿绮可以一试。”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落到宇文成手中。再则,刚才在殿外时,面对宇文成的挑衅,她回复了,而她感觉到,兰陵王喜欢那样的她。既然他要她强,她就强。
四周的齐使一怔。在他们的印象中,郡王新得的这个姬妾软软弱弱的,从来不知道,她也有把话说得这般自信的时候?要知道,这是以一人之力拼一国之力,她就那么自信,能在琴书绘画三个方面胜过周人?
张绮一话吐出后,便低下头,而这时,兰陵王已沉而威严地应道:“好”
一字吐出,宇文成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
沉沉地盯着宇文成,兰陵王缓缓说道:“我既为使,那比试内容,当由我而定,宇文郎君认为如何?”他转向一侧的小皇帝,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小皇帝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他转向一侧的陈使,少年尖嘎的声音响亮地说道:“三国大才都在此地,陈使也一并参加吧。”
这话一出,殿中嗡嗡声再次大响。众陈使凑在一起,商议片刻后,那正使朗声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好。”小皇帝的声音一落,兰陵王言道:“便比三场,骑术,射箭,还有琴技。”
这时,萧莫清朗的声音响起,“再加一场围棋。”他缓缓站起,灯火通明中,那袭白裳皎然如月。只见他温柔地看着张绮的方向,徐徐说道:“我陈国的赌注,也与两位一样,赢了,兰陵王这个新得的美姬,便归了在下,输了,我愿出黄金千两,骏马十匹”
轰殿中的议论声都炸开了锅。
这年青俊俏的陈国使者,真是好生大方。竟以一人之力,开出黄金千两,骏马十匹的天价,来换一个他们已经送出去的美姬。
果然是富裕之国来的人,真是视钱财如粪土这黄金千两,骏马十匹对一个国家来说,虽然不算什么,可比起宇文成只舍得拿出十名普通的美姬,便强逼齐人作赌的行为,那是豪爽得没边了
两厢一比较,宇文成的行为又嚣张又悭吝,不知不觉中,周人感到有点难堪。
宇文成也很难堪,他阴着双眼,脸色铁青地瞪着萧莫。面对他的瞪视,萧莫一派云淡风轻。一个陈使看了看宇文成,担忧地说道:“萧郎此举,可得罪了这个狼崽子了。”
萧莫却是看着张绮,低低说道:“我的阿绮,岂是这等禽兽能肖想的?”
没有想到萧莫会在这个时候为自己出头,张绮怔怔地转过去。就着灯火,看着依然笑得春风般灿烂的萧莫,看着他眼下黑黑的眼圈,张绮垂下眸来。
喧嚣声中,蓦然的,宇文成哈哈大笑起来。
“啪啪啪——”他鼓起掌来。清脆的巴掌声中,宇文成尖声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兰陵王把你的美人儿让出来让大伙看看,三国英才争她一个妇人,不验验姿色,怎对得起这段佳话?”
这宇文成还有些急智,这句话一出,便把三个国家之间的争斗,变成了纯因女色而起的的私人争斗。这样一来,兰陵王和萧莫便是赢了,回到他们的国内,得到的也是闲言闲语。
所有人都看向张绮。
宇文成这话虽然说得难听,却是无法反驳的。
张绮慢慢站了起来。
她让自己呈现在灯火通明中。
这是她第一次,让完全露出真容的自己,呈现在这么多人面前
充斥了一殿的嘻笑声,吵闹声,议论声,这时陡然安静了些。
一时之间,不管是齐使还是周人,还是陈人,都恍然大悟。
原来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怪不得兰陵王如此珍爱,宇文成又非要得到她不可,而那陈使,更是开出天价了。
只见出现在灯火下的张绮,娉娉婷婷,不过十四五岁。她肤光胜雪,眉目如画,一袭散在背后的墨发,长达二尺,光可鉴人。光是这般站着,便有一种楚楚之姿,仿佛立于掌心可舞,也仿佛笼着一层烟波的明月光。
可能是小姑新破,嫩蕊初开,少女明透绝伦的精致中,白腻莹润的肌肤底,透着一缕粉红,一抹媚光。这媚光流转于她周身上下,让殿中的丈夫们,陡然咽干起来。
果然,那天见到的不是她的真容
宇文成呆了一会,大声命令道:“那美人,走到殿中来”
他冷笑道:“既是作赌之物,自当摆于光亮当中。”
兰陵王脸一沉。
他还没有开口,垂眸敛目的张绮,已朝着宇文成盈盈一福。殿中,响起她清悦舒缓的声音,“郎君言过了妾身本是吴郡张氏之女,身份之贵,不输郎君多少。”于四周极致的安静中,她软锦又清脆地说道:“至于作赌之事,本是郎君贪恋妾身美色,强求而来。妾身与兰陵郡王两情相悦,你侬我侬……郎君以地主之谊,行小人蛮横强夺之事。妾身虽弱,实不屑也走到殿中之事,郎君就不必再说了”
说罢,她风摆扬柳般朝着小皇帝和宇文护,萧莫的方向盈盈一福,重新跪坐于塌几之上。
殿中安静之极
没有人想到,张绮会这样说,还说得这么直接,这么直果果地打宇文成的脸同样的话,如果由齐地和陈地的任何一个丈夫说来,难免又被宇文成上升到国家的高度,成为一场说不清的官司。
可说这话的,不过是一个弱稚之女,那这话,便如刀子般,寒森森地剐上了宇文成,让他直是颜面无存。便是小皇帝和宇文护等周人,也在她这番话语地攻击下有点抬不起头来
一席话,形势逆转。刚才宇文成造成的大好形势,摆出的咄咄架式,不但全部击溃,还令得他接下来,不管胜了多少,得了多少,都显得可笑之极因为他是贪求人家爱姬的美色,行小事之事,蛮横强夺的
目的既是卑鄙,手段又不光明磊落,这样,胜利了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耻辱罢了
一席话,便把宇文成置于极其狼狈的境地。这种来自小姑人的厌恶不屑,直是给每个周人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安静,无比的安静
宇文月气得双眼冒火,却只能看着她的父亲。
就在一阵绝对的安静中,众周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还要不要再提比试之事?似乎,比不比试都是颜面无存了
极致的安静中,小皇帝咳嗽了几下,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他举起酒樽,朝着兰陵王和萧莫晃了晃,道:“这比试之事,从来有伤和气,两位都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身为主人,没有让贵客生气的道理。来人,给两位使者各送上黄金百两,美姬十名。”
在太监的朗应声中,小皇帝笑眯眯地说道:“比试之事,便不要提了。来来来,喝酒喝酒。”说罢,他带头把樽中酒一饮而尽。
随着小皇帝这么一带头,殿中众人也笑了开来。他们连忙举起酒樽,与小皇帝虚空对饮。一时之间,刚才剑拔弩张的大殿,重新恢复了热闹喧嚣。
坐在一侧的宇文护抬了抬眼,他看了一眼宇文成,沉着脸一哼。
一侧的内侍见状,连忙凑上前,小声说道:“这小姑子好利的口舌,真真胆大包天了”
他这是借骂张绮,想替宇文成开脱。宇文护木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今日要不是陛下替他开脱,老夫真不知他怎么下这个台一个小姑都可以逼得他和他的人哑口无言,真是个废物”
“大冢宰息怒,大冢宰息怒”
这边在喧嚣着,那一边,兰陵王坐得笔直的身子向后靠了靠,他目视着前方,低沉地说道:“阿绮怎地不怕了?”
张绮垂眸,怕?害怕和眼泪没有用的时候,她为什么要怯弱?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依附宇文成那样的人,为什么怕得罪他?
见她不答,兰陵王低低的,沉哑地说道:“阿绮与我,原是两情相悦,你侬我侬么?”声音轻轻如弦乐,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妙。
张绮密密的睫毛扑扇着,低低的,软软的,轻飘飘的,仿若那旋转于春雨中的微风般地说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很低很低,仿佛只是唇瓣动了动,仿佛害怕兰陵王听到。
说完后,她便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在灯火中,垂下两道弧形的阴影。
她知道,他听得到的她也知道,这一瞬间,他那挺直的背梁,有变得僵硬,那放在腿侧的手,慢慢的,艰难的张开,又合上,她看不到的地方,那唇线紧紧抿在一起,抿成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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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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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占有欲
萧莫耳中嗡嗡作响,张绮那一句,“妾身与兰陵郡王两情相悦,你侬我侬。”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耳边回荡。
见到他脸色发白,一扫刚才的谈笑雍容,另一个副使低声唤道:“萧郎,萧郎?”
直唤了四五声,萧莫才回过头来。他看着那使者,低哑地说道:“这个姑子,惯会作伪……这话说得便似真的一般。”他的声音干哑空调,那使者听了个没头没尾,不由诧异地看着他,实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莫无心理会,他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向坐在远处的张绮。今晚的张绮,让他感觉好陌生。一直以来,她不都是怯怯弱弱地躲着,不是让男人挡着护着的吗?他从来不知道,她也有这般牙尖嘴利,言辞咄咄的时候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她说话的时机,筹措的言词,竟是把握得如此准确仔细想来,那席话,虽然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可任何人都不能说,只有她,只有她说了,才能达到现在这个效果
天下的姑子,不都是躲在男人的身后的吗?
宇文成气呼呼地回到塌上,刚一坐下,他便看到了自己父亲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他的父亲,他还是了解的,此刻宇文护的脸色看似平和,他却清楚地感觉到积在其上的阴霾
宇文成脸色一白。
看到他脸色不住的变幻着,一个内侍凑近来,小小声地说道:“大郎君,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四字一出,宇文成脸色更白了。他明白,这内侍是劝告他,让他接下来安静一些,尽量以不变应万变,不可再主动生事。
被张绮那么嘲讽一番后,殿中的气氛都变了,众人都安静下来。
小皇帝又站出来说了几句话后,鼓乐声响,艳姬美伎翩然而来。
如往常一样,这些艳姬美伎,端着食盒美酒,在每一个贵人的几前冉冉蹲下,然后,她们玉手轻舒,端着美酒,挟着美食,小心而又恭谨地送入贵人的嘴里。
这种美姬,不止是男性权贵,便是贵女们的面前也有。她们的任务便是侍侯贵人们吃饭喝酒。
而随着她们地到来,殿中的男人们放松下来。有一些喝了几口酒后,更是一把扯过美人儿,就着那檀口香唇哺起酒来。
兰陵王看着蹲伏在自己身前的美姬,此刻,那美姬也在看着他,灯火下,美姬双颊晕红,眸中波光流荡,与殿中的众男人一样,一副意乱神迷之相……只不过,那些男人的意乱神迷,是因为身前的美姬,而这个美姬的意乱神迷,是因为近在咫尺的兰陵王
兰陵王垂下眼来,他命令道:“张氏阿绮”
刚一叫唤,他便听到张绮特别轻快的应承声,“诶。”
他脸沉了沉,淡淡说道:“过来”
张绮又应了一声,她朝那目光痴迷的美姬看了一眼,垂下眸忍着笑:这眼神,也怪不得他恼了。
她站了起来,轻移莲步,慢慢挪到兰陵王身前,然后,低下头来。
兰陵王慢慢品着手中的美酒,没有继续吩咐。
张绮迟疑了一会,移臀入怀。一落到他的膝盖上,她便缩成一团,让自己舒服的,以一种整个人都倾倒沉入的姿势软在他怀里。
看到那美姬的目光转为失落,张绮把脸贴在兰陵王结实的胸膛上,悄悄瞪了那美姬一眼。
这一眼瞪去,那美姬表情更失落了,她朝着两人盈盈一福,低着头慢慢退去。
瞟着那离去的美姬,兰陵王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她因何而退?”
沉默了一会,张绮小小的,怯懦的声音传来,“我瞪她了。”
……“为何?”这两个字吐得铿锵,简直粒粒如铁珠般铿锵。
要是旁人,听着这语气,便以为他在责怪自己了。如果把他看成心上人,听到他铁硬的,似是不耐烦的语气,心口多半会绞闷吧?
张绮垂眸,她长长的睫毛扑扇着,小手玩耍着他腰间的玉佩,低低的,软软地说道:“她目光似贼,盯着我的檀郎呢……”
这句话,真的很软,很绵,轻幽若怨。
这样的语气,配上她靡靡的腔调,便似诵着最动人的情诗。
饶是如此,话一出口,张绮翘起的小腿,还是僵硬地蹬在那里。
兰陵王低下头来。
如果没有错的话,他听到怀中的小妇人,在向他宣告她的妒意……不过一逢场作戏都不算的美姬,她用得着妒忌么?这狡诈的姑子,是想一步一步地测试他的底线吧?是想看看自己能对她容忍到什么程度吧?是想告诉他,她厌恶那些想亲近他的女人,她是妒妇吧?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张绮,一直看着她,直到窝在他怀中的张绮,那玩耍着玉佩的动作变得笨拙,那含羞含媚的纯透小脸,隐隐流露出一抹委屈,他才抬起头来。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抬起了头。
张绮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他吭声,终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兰陵王俊美绝伦的脸上,没有笑意,也没有怒火,这样一张脸,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如此善妒,便对一个不相干的人也要排斥,他怎地不喜也不恼?若是一个轻浮的男人,看到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定然会喜的。如果是一个重规矩的男人,看到她一个小小的姬妾,这么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会恼也会警告。可他却不喜也不恼,这是什么意思?
张绮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她决定不再揣测他的心思。重新低下头,她伸出双手抱着他的腰。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过去。渐渐的,明月挂上树梢头,渐渐的,时辰过了二更。
热闹中,小皇帝也不知什么时候离了席,宇文护更是早早不见踪影。当太监宣布散宴的时候,兰陵王站了起来。
他自然而然地把张绮抱在怀中,转身便向外走去。
看到他走动,好一些目光都向他移来,他们看着他,也看向他怀中的张绮,在看到张绮宛若无骨的美妙身姿时,好一些目光中,露出了贪婪。当然,连宇文护都要不来此女,他们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外面明月正好,广场上马车林立。看到兰陵王的马车旁,五十个精壮的侍卫默然而立,一个周人忍不住讥笑道:“兰陵郡王这是何故?难不成,这皇宫里还有人要刺杀郡王不成?”
声音一落,几个笑声顿起。
兰陵王瞟了那人一眼,冷冷地说道:“刺客虽然不曾有,骄横狂妄,不知轻重的权贵之子还是有的”
这话,分明指的是宇文成兰陵王的声音一落,那几个嘻笑的人连忙住了嘴,那些看向这里的目光,都慌忙地转了过去。
兰陵王仰头一笑,他衣袖一甩,抱着张绮坐上了马车。目送着那远去的马车,树荫下缓步走来的宇文成脸孔变得铁青,他咬着牙,阴着眼恨声说道:“便是骄横狂妄又如何?高长恭,我要你不得好死”
声音才落,一个内侍便急急打断他,“大郎君不可”
在宇文成腾地转过头来,戾气沉沉地盯视中,那内侍冷汗如雨,哆哆嗦嗦地说道:“大郎君,这是高长恭的计谋。他故意如此说来,便是想传得路人皆知。到时他要有个什么事,大伙便会怪到大郎君头上来。”宇文护在周地虽是一手遮天,可他宇文成不是宇文护,他还有兄弟,他与兄弟间还有明争暗斗。在宇文护已经对他不满的情况下,他再做什么,都会授人以柄,说不定会彻底失去宇文护地认可。
高长恭不说那话,宇文成还可以有些小动作,可他说了这话,宇文成不但要收敛,甚至他在周地呆一天,宇文成就要护他一天。
马车驶动。
在马车一晃间,张绮看到了同时驶出来的,萧莫的马车,以及他那紧紧追随的眼眸。也许是明月太亮,也许是他身后的天地太阴暗,张绮看到了他紧抿的唇,和那眸光中的哀求和孤独。
张绮拉下了车帘。
一转头,她便看到了兰陵王。对上她的眼,兰陵王低沉地问道:“你感动了?”
张绮低头,轻声回道:“恩。”是的,她感动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萧莫会舍得拿出千两黄金,十匹骏马来赌她。
她一直以为,萧莫对她的在意,以不伤及他自身的利益为前提。她也一直以为,他从来不在乎她是怎么想的,他只在乎他自己快不快活。
兰陵王盯着她,“可想回到他身边?”
这句话一落地,他便闭紧了唇,而张绮,更是错愕地抬头看向他……做为一个他强行索来的姬妾,他不应该问这句话。这话,显得他好似很在意张绮,好似因她对萧莫的在意,产生了妒忌
见兰陵王转过头去,一张脸沉肃而冷漠,仿佛高高在上,仿佛他刚才什么也没有说,便是说了,也不过是信口而出的一个玩笑。谁若是当真,那才是真正可笑。张绮扭了扭身子,她让自己更贴紧他之后,伸出双手,调皮地攀上他的颈。
她笑盈盈的,明亮的双眸中含着无边羞涩和快乐地看着他,见他还是那么沉肃,她突然挺直腰身,把自己的脸,贴上了他的脸,然后,她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他的脸,软软的粉唇,更是有意无意间在他的脸上摩挲着。
呼吸相溶中,她软软地说道:“阿绮只是没想到,有点意外姓……阿绮的夫君在这里呢。”说到这里,她脸蛋红红地凑过粉唇,将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她调皮的小舌伸出,一边悄悄勾画着他的唇线,一边用力地挤着他的唇瓣。就在他的唇瓣一分时,她的香舌探入他的口腔中,与他的舌头相嬉。
随着这一吻加深,张绮倚在他怀中的身子,似水一般软了下去。不知不觉中,兰陵王搂紧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马车稳稳地驶入了使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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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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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他和她
兰陵王抱着张绮跳下马车,来到院落后,他命令道:“备热汤。”
“是。”
热气腾腾的清水一桶一桶地抬来,兰陵王看向张绮,道:“去泡一下,我侯着你。”说罢,他从怀中拿出那个药瓶放在张绮手中,转身返向寝房。
张绮低下头,她慢慢解去衣裳,让自己整个人都沉入热水中。
果然,这般泡着,**的痛肿又轻了几分。
舒服地泡了一个澡,张绮给自己上了药,披上衣裳,令侯在外面的婢女把耳旁收拾一下后,她提步朝寝房走去。
寝房中,兰陵王黑发披散,身上穿一袭松松的白色中裳,半敞的衣领下,褪色的结实的胸脯在灯火下泛着光。下裳处,那结实有力的大腿,有大半裸裎着。
他没有注意到张绮地进来,正低着头,就着烛火翻看着一卷帛书。他看得非常认真,紧秀的眉峰微蹙,薄唇的唇紧紧抿成一线。正在这时,一缕清风吹来,那清风吹起他一缕额发,柔柔地拂过他的深邃神秘的眼,高挺明秀的鼻梁。
真真每一道线条,都仿佛是苍天最精心的杰作。耀眼的同时,又让人沉迷……陡然的,张绮感觉到心口被什么搔了一下,她连忙侧过头去。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洗完了?”
“恩。”
听着张绮细碎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睡吧,不必侯我。”
张绮看着那偌大的床塌,唇动了动,没有回答,只是红着脸低下头。
似是感觉到她太过安静,兰陵王放下帛书,低沉地说道:“今天晚上,你表现很好。”
张绮眨了眨眼,抬头看向他。
他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方,低沉的声音如丝弦在暗夜中拔过,直勾起人心最深处的颤动,“你很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他低低地说道这里,又道:“睡吧,我还要忙一个时辰。”
张绮恩了一声。
她看着他,看着他高大的,足是她两倍有余的身躯,看着他那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侧面轮廓,张绮的心脏,不受她控制地急促跳动着。
……兰陵王的俊,太过华美。他也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常年不假词色,总是那么一副威严冷漠的模样,这态度,再加上他在战场上缎炼出来的凛凛杀气。整个人便在十分华美外,有了十二分的威煞。
本以五官而论,他已当世无双,何况这华美中混有威严高贵的气度?有时看着她,张绮都会心生恍惚,都会觉得,这世上,能够对这个男人不动心的姑子,怕是没有突然间,她有点怕了,怕接近他了。
想到这里,张绮垂下眸来。
慢慢的,她在他背后,朝着他盈盈一福,低而清软的求道:“长恭”
也许是她的语气中,含着暗哑,也许是那不同于寻常的认真,兰陵王慢慢收起了卷帛。
张绮还是低着头,她一福不起,颤着声音,小小声地求道:“郡王,若是有那么一天,你厌了倦了,或是他人强索,你能不能,别把我送出去?”
她认真地看着桃木地板,喃喃说道:“阿绮会很多东西,弹琴奏瑟,**弄笛,还有书法,还有绘画,刺绣……便是家国大事,阿绮也不笨的。长恭,阿绮深知,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阿绮之色,终是衰时,如今颜色正好,想求得郎君一诺……”
无比的安静中,只有烛光被风吹得四下飘摇,仿佛下一秒,便会完全覆灭。
好一会,兰陵王冷漠威严的声音才响起,“还有吗?”他淡淡说道:“在殿中时,你便对我屡次试探,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
声音如斯冷漠
张绮直冷得向后退出半步。
她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哑声说道:“还有的……”
“说”
张绮垂眸,她这时有点悔了。原以为,自己今晚地所为,博得他的好感和尊重,自己的身体已令他沉迷,是把话说出来最是时机。没有想到,还是恼了他。
咬着唇,张绮低低说道:“阿绮知道,齐之一国,权贵百官,多数只有一妻。齐国贵女善妒性苛,容不得夫君身边有姬妾。长恭身为郡王,将来娶回的妻室,必定也是权贵之女……阿绮想,如果主母进门,她不喜欢阿绮,郡王能不能……”她说到这里,倍感艰涩,直咽了好几下口水,才把话说完,“长恭能不能,看在阿绮侍奉过的份上,许阿绮一条活路……”
这样的世道,活路,并不是当时留她一条命,她是求他给她一个妥善的安置,让她能够平安地活到老。
声音娓娓落下。
抬眸看了一眼腰背挺直,看不到表情的兰陵王,张绮慢慢跪下,然后,双手趴伏于地,以五体投地的,极其卑微的姿势,求他一个怜悯。
她知道,他未来的妻子,会姓郑,而且这个郑氏,与齐国百官权贵家的妻室一样,是个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她会对他的姬妾赶尽杀绝
这种在南地陈国不可思议的妒妇,在齐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毕竟,齐国的贵女自小到大,她们的母亲都会告诉她们,怎么去维护自己的领土,怎么去驱赶那些不怀好意的女子,怎么去忌妒,去吵闹,去霸占自己的夫君。
那些有着雄厚背景的妻室们,在齐国有着极高的话语权,不管是官场还是市野,都充斥着她们忙碌的身影。
……鲜卑异族之女,本就有地位得多
兰陵王慢慢站起。
他缓缓回头。
烛光下,他明亮深邃的眼,静静地盯着她。脚步轻移,他来到卑贱地趴伏在地上的张绮身前。
望着她乌黑的秀发,曲线玲珑的身段,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有力,“还有什么要求?”
都求他给她一个妥善的安置了,她还要求什么?
张绮摇了摇头,低低回道:“没有了。”
兰陵王抬起头来。
他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明月,低沉的声音如流水般响起,“今天晚上,你当着周齐陈三地的人说,‘与我两情相悦,你侬我侬。’饮酒时,你又赶走那侍酒之姬,说什么,‘她目光灼灼似贼,盯着你的檀郎’马车中,你又说,“阿绮的夫君在这’”说到这里,他唇角勾起一个讥嘲的笑容,声音冰冷如铁,“张绮阿绮,是什么原因,令得你不向我倾诉深情,而退求活路了?”
他沉沉地盯着张绮,等着她地回答
张绮的头更低了。
她能怎么说?
便是两情相悦,他便是她的檀郎,是她的夫君……他会不娶那郑氏么?
她只是感觉到,今天自己的表现,令他很满意,很看重,现在的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冒犯,便动手杀了自己。所以,她想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求一个诺言,求一条退路。
这个乞求,与她之前的柔情倾诉,脉脉软语,难道相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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