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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惹尘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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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炸平!啊!她倏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差点摔个跟头。

  燕十三抢上前,欲伸双手搀扶她,又迅速收回了左手,垂放在身侧,只以单手托住随心:“怎么了?”

  “有了,有了!”随心笑逐颜开,没注意燕十三的不对,揪住了他的衣襟站稳身子,正要说明,又想起了什么,“啊,不行不行!”脸上的欢愉神色又消逝无踪。

  燕十三与司空展面面相觑,不知随心在搞什么鬼。

  “随心,你想到了办法了?”到底是燕十三对随心比较了解,开口试探道。

  随心迟疑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

  “不过什么?”司空展忍不住插嘴。

  “我的办法是用炸药,但是我虽然知道配方但自己却并不会做。啊,要是刘七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么做。”随心一脸苦恼地看着燕十三。

  “炸药?”燕十三与司空展都是不解。

  “哎,你们要称它霹雳弹啊雷火弹啊什么都好,反正差不多就是那种东西啦。”随心随口说了两个武侠小说中常见的名字。

  “霹雳弹?百器堂的镇堂之宝?”司空展怪叫,“你说你知道配方?”

  “啊!还真的有叫霹雳弹的啊?”随心张口结舌。

  “随心,你知道百器堂的霹雳弹的制作方法?”燕十三小心求证,“我记得你并不清楚百器堂之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百器堂这个名字都是刘七告诉她的。

  “百器堂是什么,我怎么会知道?”随心挑眉,压根儿忘记了百器堂,她现在的心思全被“霹雳弹”三个字吸引,“你们说的霹雳弹是什么样的啊,威力大不大?”她像好奇宝宝般热切地盯着燕十三。

  燕十三哭笑不得地看着随心,说知道霹雳弹制法的人却连霹雳弹都没见过?司空展也有些瞠目结舌。

  燕十三无可奈何地解释道:“霹雳弹是百器堂的镇堂之宝,从不出售,我也只是知道它的威力极大,据说见过它的人都已经死光了。如今百器堂是否真的还有霹雳弹一直是个迷。”

  “那么神秘啊?”随心皱了皱鼻子。

  “你又是从何处听来了霹雳弹的名字?”燕十三不掩好奇,关于随心的一切,他无法不关心。

  “我不过随口说说的。”随心一脸尴尬,谁能想到不过是随口说说,还真的就说着了?

  司空展苦着脸看向随心:“这种事怎么拿来开玩笑,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幸好听到的是我与燕兄,这要是被其他武林中人听去,又要惹出一番腥风血雨。”

  随心倒是换上了庄重的神情:“这种事我怎会拿来开玩笑?你们说的那霹雳弹威力如何我是不敢肯定啦,但我是真的知道一种配方,我相信如果有人能还原我的想法,那必定是真正的霹雳!”

  “你确定?”燕十三挑眉。

  “十三,你不信我么?”随心定定地看着燕十三。

  “我信!”燕十三毫不迟疑。

  “现在,我需要刘七,或是与他一样心灵手巧之人。”随心扁起了嘴,“我自己可做不来的。”

  “刘七远在京城,这一来一回快马加鞭,也得半个多月……”燕十三也皱起了眉。

  “刘七不在京城!”司空展突然开口。

  “那他现在何处?”随心与燕十三异口同声。

  “刘七如今正做客栖霞庄。”

  “栖霞庄?”随心以眼神询问燕十三。

  “吏属凤仙府,距此不足二百里。”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随心大喜过望。

  “不必那么急,你且好好休息,咱们明日动身也不迟。”燕十三不愿随心太过劳累。

  “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做出威力无比的霹雳弹来!”随心郑重地看着燕十三与司空展,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

  *

  *

  是夜,燕十三又悄悄起身,正要步出客栈,隔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司空展走了出来:“燕兄,又准备去采那普通的不得了的‘思月果’了么?”

  燕十三淡淡地看着他,并不回答。

  “那‘思月果’专长在绝壁险峰之上,一树不过结三五颗果子,百里方圆不过一两株……”

  “你究竟想说什么?”燕十三冷冷地打断他。

  “燕兄,那果子是极难得之物,你昨夜既然找到了一株,就应当知道这周围很难再找出第二株来,你又何必……”

  “我可以。”燕十三再次打断了他。

  “你可以告诉原姑娘实情,我看她也是明理之人。”司空展建议。

  “她就是太明理了。”燕十三脸上一软,低低叹息,话语中有太多的心疼。忽然,他声调转厉,“不许你多嘴!”

  司空展一脸无辜:“你白天也听到了,我可是什么也没说。不是吗?不过是想看仔细些,都让人像防小偷般防着。唉!”他作势一叹,揶揄燕十三。

  燕十三冷冷地盯着他,一语不发。他的柔情只放在了随心身上,对于其他人冷淡依旧,又如何会回应司空展的取笑?

  司空展见燕十三全无回应,只得收了玩笑之色,从身上摸出把匕首递给燕十三:“燕兄,你如果一定要去,那至少要带上把匕首吧?若是右手也伤了,那你又该如何掩饰?” 说着,瞄了瞄燕十三藏于袖中的左手。这一天,从未见燕十三伸出他的左手。

  “闭嘴!”燕十三低喝道,淡漠的脸庞微显狼狈,“不许让随心知道!”

  司空展苦笑摇头:“我像是会多嘴的人吗?”

  燕十三望随心的房门,眼中柔情毕现。他也不回头,轻声叮嘱司空展:“帮我照看她。”说罢,飘然而去。

  司空展轻唤道:“喂!匕首!”

  “我已经备了。”远远的,一道极细的声音钻进了司空展的耳朵。

九  夺人
“嗤……”

  月色下,一道星光划破夜空,穿窗而入。

  “叮!”的一声,司空展手执玉海窨恢Ъ福拼岸觥

  “何方鼠辈,敢施偷袭!”司空展屹立当院。

  月光清冷,四下里半个人影也无。

  夜空中传来几声“嘿嘿哈哈”地诡笑,似讥讽,似挑衅。

  司空展大怒,窜上屋檐,循声追去。

  诡笑声飘忽不定,左右难辨,他追了一刻,不由得诅咒连连。倏然,他身子一震,大呼道:“不好,上当了。”返身流星般飞奔回客栈。

  随心的房门大开,幔帐被子掀落在地,床上空空如也。

  司空展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定了定神,四下查探了一会,略一思索,一路向西,追了下去。一气追出二十里地,果然见前面有两条黑影急速前行,其中一人腋下隐约夹着个人形之物。

  司空展大喜,化身为箭,直扑过去。

  “嗤嗤嗤”破空声起,几道利箭从左右中激射而出。他硬生生收势,挥舞玉海沟病665钡币徽舐蚁欤阜追茁涞亍V皇钦庖坏⒏椋懊娴牧教跞擞坝秩サ迷读恕

  司空展大急,顾不得身旁多出来的几条人影,径自向前追去。这要是弄丢了随心,他只有提头去见燕十三了。

  那几条黑影也追踪上前,很快缠上了司空展。

  一时间,司空展不得脱身,眼看就要追丢了人,突然,右边丛林里走出个人来,司空展见了狂呼道:“燕兄,快拦住前面两个人,他们抓了随心!”

  那人听了,身形一震,转瞬便化作狂风向前卷了过去。果真是燕十三!

  “放下她,我饶你不死!” 

  追上前,疯狂地宰杀了一人的燕十三,剑尖犹在滴血,一步步迫近胁持着随心的那个人。

  那人惊惧地看着眼前如地狱鬼使般森冷可怖的人。或者说他根本不是人!难怪他能闯出第一杀手的名号。从未见过这种罔顾自身性命的打法,任全身空门大开,没有丝毫顾忌,出手更是残忍无比。方才他的同伴与他交手,不过五招便被绞杀在剑下,血肉横飞。而他自己更似被毒蛇缠上,连逃离地空隙也无。他斜了一眼,见其他几人被司空展绊住,根本不可能前来援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燕十三果然很重视他手上的人,不敢过分逼近。

  他翻手将随心抓至身前,扣住她的咽喉,威胁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掐死她。”

  燕十三顿住身形,墨色的瞳仁里火光不住地跳跃,一字一顿道:“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向后退!后退!”那人瞪着燕十三,嘶声命令。

  燕十三慢慢地退后两步。

  “再退!”那人厉声道,手上扣得更紧,在随心白晰的脖颈上勒出一道血痕。

  燕十三死死地盯着他的手,额上青筋暴跳。却还是依言再退了两步。

  那人拖着随心慢慢后退,燕十三立刻跟进。

  “站着别动!”那人大叫,用力掐住随心的咽喉,令她呛咳出声。

  “不许动她!”燕十三双眼几欲喷火,身子却如被钉住般再不敢动一下。

  那人迅速退至树林边,忽然用力一掷,将随心向燕十三砸去。接着向后一个空翻,没入丛林。

  燕十三腾身跃起,伸出手抄住随心抱在怀里,轻轻落在地上。

  “随心,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燕十三的手和眼在随心身上四下巡梭。

  随心咿咿唔唔地摇着头。燕十三抬手拍开了她的哑穴。

  “我没事。”随心回道。话虽如是说,但声音却战栗不稳。燕十三用力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感受她的柔软与温热,借此平复他绷得死紧的神经。他能感到随心的身体微微战栗,而他亦如是。

  与司空展缠斗的那几人撂下了两具尸体,余下的见势不妙,打了声呼哨,俱逃之夭夭。司空展也不追赶,对两具尸体认真检查了一番,拍拍手,站起身。

  “燕兄,先回客栈吧。”

  燕十三应了声,并不放开随心,抱着她与司空展一同回到客栈。

  回到客栈,燕十三先扯了床被子将随心裹了起来。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随心的牙齿格格作响。

  司空展从怀里摸出个扁平的小酒壶,倒出一杯,递给随心:“喝一点暖暖身子。”随心颤微微伸出了手。

  “我来。”燕十三接过杯子,送到随心嘴边,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几口。过了一会,随心苍白的脸颊添了丝淡淡的血色。

  “疼不疼?”燕十三轻轻抚上随心脖颈上的两道瘀痕。随心慢慢地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随心,你在这好好睡一觉,我与司空展出去一会。”燕十三轻轻将随心放上床,帮她盖好被子。递了个眼色给司空展,就待起身。

  “别走,陪我一会儿。”随心伸出手揪住燕十三的衣襟,不许他离开。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当她被点上穴道,从床上揪起夹于腋下带离客栈,既无力挣脱,也无法呼救地时候,真正感受到恐惧,她不知自己将被带往何处,更不知会经历什么。

  “好。”燕十三又坐回了床头,抬手轻抚了抚随心的面颊,“别怕,我就在这里。”声音低沉稳定。随心看着他,露了个淡淡的笑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手上依旧抓着他的衣襟,没有放松。

  司空展悄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

  *

  *

  “人呢?让你们抓的人呢?”一位妖媚的女子坐在堂上,厉声喝问。

  “红姑娘,本来差一点得手了,不过后来被那姓燕的追上,所以……”

  “废物!我不是交待过吗?避开他,避开他!你们究竟是怎么弄的?”

  “本来是避开了的,还引走了断肠海还嵌铣}也很狡猾,很快就觉出不对,追咬住不放,本想缠住他让丁九脱身,可是却偏偏又撞上了那姓燕的。”说话之人倏地用手一指挟持随心的那人,“是丁九,他为了保命,丢掉了已经抓到手的人。”

  丁九急辨道:“红姑娘,你说了一定要抓活的,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可能带回活人来,所以我丢还给他,咱们还可以有下一次行动。”

  “放屁!”红姑娘爆了句粗口,接着又敛起了细长的眉毛,讶然自语,“他怎么会和断肠海斓揭淮Γ俊痹俟蹋孤源蒙溃拔揖椭溃道此等ィ故俏沂缱畎簦忝侨环ū龋 

  堂下的几个黑衣人默然不语。

  静默了一刻,红姑娘又问道:“那少年是什么人,你们打听出来了么?”

  丁九道:“她不是江湖中人,我们只打听到她叫原随心,并且她并非少年,而是个女子。”

  “什么!”红姑娘跳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她是女子。”

  “你能肯定?”红姑娘不敢置信,燕十三伴着的竟然是个女子!

  “是,我亲眼所见。”丁九仔细解释,“她虽穿男装,但我从床上抓起她时,她只着中衣,分明是女子体态。”

  “全都给我滚出去!”红姑娘忽然大声咆哮,抬脚踹翻了身前的八仙桌。

  几名黑衣人仓皇地退了出去。

  “燕十三你好样的!”红姑娘咬牙切齿,狰狞的脸上再无一丝美丽,“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本来以为你死了,也就算了,可是如今你竟然还活着,竟然还跟个病鬼在一起!我决不会让你如意!原随心是吧?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她改主意了,不要用那不要脸的狐媚子来胁迫燕十三了,她要宰了她!

  当日她发现燕十三陪着一名少年挑橘子时,便深为惊讶,燕十三竟然也有那般人性化的时候,她立刻便觉出那少年对燕十三颇为重要,当下,她就打定主意要抓住那少年,好迫燕十三回到她身边。只不过她没料到少年不是少年,竟然是少女!这真让她妒得发狂,恨得吐血。没想到燕十三舍貌美如花的她不要,竟看中了一个病秧秧的女子!让她如何接受?她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抢走燕十三的人,她要狠狠地折磨那个叫原随心的女人!

  红姑娘扭曲地面容上显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 想看书来

十  存疑
“究竟是怎么回事?”

  候着随心再次熟睡,燕十三敲开了司空展的房门。这件事不弄明白,他寝食难安。

  司空展面上一赧:“都怪我大意,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燕十三眸色如冰:“那就是说这些人根本就是冲着随心来的?”

  司空展点点头。

  燕十三绷直了身子,一颗心纠结成团。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对付随心?他从未听过随心与武林中人结仇,究竟是谁想要伤害她?倏地,他的身躯一震!难道此事与随心的身世有关?可是为什么一年来未见丝毫动静,今夜却突然来袭?

  “依你看这些人是何身份?”燕十三慢慢开口。

  司空展拧起了眉:“这件事古怪就古怪地这里了,这些人的武功路数很杂,混合了不同派系的功夫,一时间还真不好判断。燕兄,你又如何看?”司空展反问道。

  “尚未理出头绪。”

  司空展略微迟疑:“原姑娘可有什么仇家?”

  燕十三默然。这件事他也不知道,或者他应该问一问?可是,他想起了那一日随心的神情…… 他应当怎么问才好?

  “燕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司空展忽然开口。

  燕十三挑起眉,淡淡地看着司空展。他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燕兄,你心急救人无可厚非,但我不赞同你用以命搏命的打法,这一回侥幸没有受伤,但不代表你次次都能如意。” 司空展苦口婆心,如果说当日在宝成,燕十三的搏命打法尚有几分是诱敌的手段,今夜的燕十三根本就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燕兄,若你连命都丢了,又如何护卫原姑娘?”司空展知道只有如此说才或可劝得动燕十三。

  燕十三不语,他自然知道司空展说得没错,可是见了随心被了挟持而去的那种恐惧撕裂了他的心,怒火几乎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只疯狂地想除去一切胆敢伤害她的人。他如何能向司空展解释当随心见到他时,眼眸由惊惧变成狂喜,再慢慢转化为忍耐时他的心里又是什么滋味?何况,以他现在的身手,不如此何以速胜?

  司空展见燕十三沉默不语,略犹豫片刻,又开口道:“燕兄,你是否余毒未清?我观燕兄身手似乎,似乎……”他深知燕十三心高气做,话再也接不下去。

  燕十三转过身,淡淡道:“我去看看随心。”说罢,径自出门。身后,司空展悠悠地叹了口气。

  燕十三进了屋,慢慢地在床头坐下。

  随心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轻锁,手里依旧握着他的衣摆,为了不惊醒她,他不得不褪下外衣去见司空展。他伸出手轻轻帮随心揉开眉心的皱褶,抽掉她手里的衣衫,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面颊轻轻摩挲:“随心,我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低低呢哝,目光温柔而坚定。为此他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破玉功功成圆满。

  翌日

  随心一睁眼便见到了靠在床头假寐的燕十三,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手被包裹在燕十三厚实的手掌中。再抬头便迎上了一双深潭般的眸。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燕十三收回了手。

  随心摇摇头:“你陪了我一宿啊?”

  燕十三给了她个温暖的笑,小心地扶她起身,又细细审视了她瓷白的颈项,一夜过去,那两道瘀痕愈发触目惊心。

  燕十三的指尖轻触上那青紫的痕迹:“你需要抹点药膏。等我一下。”说罢不待随心回应,匆匆出门。

  随心默默地看着他离去,胸中一派安宁,昨夜的经历不再在她心头留下一丝阴影。

  “随心,你是否与谁结仇?”燕十三一面仔细地为随心上药,一面小心观察着随心的神情,终于还是耐不住开口询问,无论如何,知道了仇家是谁才好想法子应对。

  “为什么这么问?”随心撩了撩眼皮,身子却没有动。燕十三说对着铜镜抹药不是很方便,坚持要帮她上药,她也就随他。

  “昨晚的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燕十三帮她释疑。

  “冲着我来的?”随心喃喃重复,“可是除了卫元琛,我还真想不出自己曾得罪过谁。”

  “真是一点也想不出来么?”燕十三不放心地追问,“昨夜对付你的都是武林中人。”他再给出些提示。

  “如果不是这一回想对付神仙教,我想不出自己和武林人士还有什么关联。”随心老老实实地说道,一脸不明所以。

  怎么会这样?这些人分明是冲着随心而来的啊!燕十三更是不解。

  随心看着燕十三纠结的眉毛,咧嘴笑笑,道:“不明白的事就先放在一边,咱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还是要管神仙教之事?”他以为经过了昨夜,随心已经改主意了。

  “为什么不?”随心扬眉,“这是两回事。”说着,神情变得有些急切,“咱们快点去找刘七吧,我不想再耽搁了,万一他离开了栖霞庄,那真是后悔莫及了。”

  “好。”燕十三应允道,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个不安全的地方总是好事,其它的就另做打算吧。

  *

  *

  *

  栖霞庄

  “刘叔,下月初六就是太爷爷的寿辰了,您干脆就再住一些日子,等过了太爷爷的寿辰,我再派人送您回去可好?”

  栖霞庄的庄主高明扬殷勤地一再挽留。这是刘七第二次表示了想走的愿望。刘七的袓上与栖霞庄有那么点姻亲关系,算起来刘七是高明扬的远房表叔。

  一个月前高明扬派人到京城请刘七为他的太爷爷生辰做样贺礼,并邀请他前去做客。正好刘七被京里以王艳雪为首的几位跋扈的小姐公子快烦死了,想耳根清静清静,于是便应邀来到了栖霞庄,谁知道自打来了栖霞庄,三五不时的就有人来拜访,期待他做这做那,让他烦不胜烦,深切后悔走了这一遭。

  刘七看着高明扬殷勤的脸,心头暗恼。碍着亲戚的面子他不想将话说得太白了,高明扬不过是想借着他的名声,好让这一会的寿宴多些风光。这也是一直来他访客不断的原因。

  “那好吧,我就再住几天,不过我希望这几天可以耳根清静些,别再有什么人来拜访我了。”一场亲戚,他也不想做得太难看,但是该说的他还是要说出来,不然就是自找罪受了。

  “一定,一定。”高明扬满口应承。

  正在这时,一名庄丁进来禀报:“庄主,外面来了三位客人,说是想见‘鬼手’刘七师傅。”

  刘七听了,脸上一沉,高明扬偷偷瞄了眼刘七的脸色,对庄丁道:“去跟他们说刘叔累了,不想见客,请他们下回再来吧。”

  庄丁去了,不过一会又折回了头。

  “庄主,他们坚持要见刘七师傅。”

  “他们可有报上名号?”高明扬皱起了眉,他可也不想随便得罪了人。

  “其中一人自称是司空展。”

  “断肠海俊备呙餮镆痪质且幌玻幌氲蕉铣}也慕名而来。他期盼地看着刘七,“刘叔?”

  “另外两个呢?”刘七沉声问道,司空展和他也没什么交情,怎会来拜访他?

  “一个姓燕,另一个姓原。”

  “啊?快带我去看看。”刘七听了,态度立变,急急忙忙向外走去。高明扬赶紧跟了出来。

  庄外,随心懒懒地倚在马车旁,一脸笑意地看着匆匆走出来的刘七:“刘七师傅,咱们又见面了。”

  刘七又惊又喜地看着燕十三与随心:“真的是你们!”

  高明扬也一脸笑容地迎上了一身白衣的司空展,有了标志性的白衣,根本不会弄错:“失敬!失敬!高某不知司空大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尚乞海涵。”

  “哪里,哪里,高庄主客气了。”司空展也打着哈哈,客套一番。

  “这二位是?”

  “在下原随心,冒昧前来打扰。”随心冲着高明扬拱了拱手。

  “久仰!久仰!”口中说着场面话,高明扬也略拱手还礼,态度比起对司空展来那可就差了一截。燕十三淡漠地站在一旁,并不开口。

  刘七冲着司空展略点了点头,又将注意力放在随心身上,他也听闻了随心借住靖王府,有些身不由已,现在怎么会到这来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随心,“原公子,你怎么瘦了这许多?莫不是病了?”

  随心皱眉苦笑,她现在听到有人说她病了就头疼,真是吃药吃怕了。

  刘七见随心不答,又转向燕十三:“还有你,这大半年的怎么都不见踪影?”

  “随心累了,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燕十三淡淡开口。

  “哈哈,正是,正是!里边请,里边请!”高明扬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去。心头却有丝狐疑:

  刘七为什么对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如此礼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一  霹雳
进了庄,分宾主落座,浅酌了两口香茗之后,谈话慢慢转入正题。

  刘七率先开口:“你们这次来,不是专门就为了来看我的吧?”燕十三与司空展两人会凑到一处怎么看怎么古怪,所以此行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

  随心笑着点头:“刘七师傅,这次来,又有事想麻烦你了。”

  “哦?原公子,你又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说来听听?”噢!原来想找他的人是随心!刘七眼睛闪亮,手心刺痒,不由得搓了搓双手。随心要做的东西一向稀奇古怪,他怎的不兴奋?

  燕十三见了刘七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没想到刘七竟会表现得如此心痒难挠。高明扬愈发讶异,偷眼打量着随心,这人究竟是谁?刘叔为什么会这般急切殷勤?

  “想烦你做几个烟花爆竹玩玩。”随心半开玩笑,半认真。人多嘴杂,这不是说实话的时候。

  一路上,由司空展与燕十三的口中,随心对栖霞庄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栖霞庄在高明扬的太爷爷高寒流那时,在江湖上颇有些名气地位,但是子孙一代不如一代,更加上都过早亡故,到了高明扬手中,根本就是借着父辈的余荫,才撑起偌大的一个栖霞庄。在江湖上算是好好先生一类的人物。燕十三原本素性冷漠,更兼是杀手,自不用提,司空展也是豪爽而颇有血性,不耐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这一次,若不是因为刘七做客在此,说实话,他们还真不想踏进栖霞庄。因此关于他们来此的真正目的,还是不要被高明扬知道的才好。

  “啊?”刘七大失所望。

  “嘿,刘七,别灰心嘛,我保证很有趣的!”随心眨了眨眼睛,换上了随便的口气。

  刘七立时猜到随心有所顾忌,不想在人前多谈,于是爽快应承道:“行!看在原公子你的面上,爆竹我也认了,做就做吧。”

  “你说的哦,可别反悔!”

  “我刘七几时说话不算了?”刘七睨了随心一眼。故作不愉,却终究绷不住脸,笑了出来。

  高明扬与司空展都对两人间随便的态度与口气感到惊讶。燕十三却觉得仿若又回到初到京师,看着随心与刘七一起研究探讨各式新玩意儿时的情形……

  拜司空展的盛名所赐,高明扬热情留宿,为了方便与刘七联系,三人也不客气,爽快地答应下来。

  用罢晚饭,随心声称疲累,要早早歇息,留下司空展与高明扬周旋,与燕十三先回了客房。不多会,刘七便来敲门了。

  随心笑嘻嘻地调侃他:“哈!刘七,你比我还急啊?”

  “别废话!快说,这一回到底要做什么?”刘七急不可耐。

  随心换上了郑重的颜色:“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种东西问世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七看了看燕十三:“什么东西这么严重?”

  燕十三淡淡开口:“随心说,要做霹雳弹。”

  “啊!”刘七惊得一跳,“真的假的?”

  “再真不过。”随心定定地看着刘七,“不过,刘七师傅,我希望这件事只有你我三人知道,我不希望这东西的做法流传出去。”

  刘七的震惊很快就被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打败,能做出百年前名扬天下的霹雳弹这件事怎不让人兴奋莫名?“我保证!”刘七郑重承诺。

  “刘七师傅,你知道硫磺、硝石吧?”

  刘七点头:“嗯!这都是炼丹所用的。”

  “对,就是这个,多多准备,还有木炭也要。按着这个比例……”随心提笔在纸上写着,“混合到一起……,具体怎么调配,那可就要看你的了……,唔,还要引信,这个可以和会做爆竹的师傅一起研究一下……,先用纸吧,然后再考虑用生铁一类的金属……试验……”随心与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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