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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惹尘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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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错不错,春山你这回找来的舞姬,果然有意思。啊,很有意思。”说着,伸手猥亵地摸了身边的少女胸脯一把,立刻换来一声娇呼:“王爷,你坏死了。”引得卫元诚哈哈大笑。

  卫元诚这两日一吐胸中的郁闷之气,心情大为好转。这全亏了眼前这个叫秦春山的,这是前些日子他在卫元斌府上认识的。这秦春山人物风流,章台走马很是在行,这几日里,在他的陪伴下,游遍了京师的各处花柳之地,简直让他乐不思蜀。以前在王府,有少傅夏敬方看着,他身边竟是没个知情知趣的,如今遇到了秦春山真可谓久旱逢甘雨,很快,卫元诚便将秦春山引为知己。只是顾及着夏敬方不敢让他住进恭王府。于是干脆将王府的一处别院让他暂住,正好也可以将弄来的美女藏在这里,供其淫乐。还避开了夏敬方的管束,真是一举多得。

  今夜,卫元诚便又来到这里厮混,正调笑间,忽然王府的一个侍卫匆匆进来禀道:“爷,少傅大人正在四处找您呢。”

  卫元诚眉头一皱,不耐烦道:“他有说了什么事吗?”

  侍卫道:“大人没说,不过找得很急。”

  一旁秦春山道:“王爷,既然少傅大人找的很急,想必是有什么大事,您还是回去吧。这里的舞姬们,我会让人用心调教,包管让王爷满意。”

  卫元诚一想,也是,反正来日方长,有的他乐的呢。此时也不宜得罪少傅,而且说不定真是有什么要紧事。于是对秦春山道:“那好,本王就先回去处理公务,这里么,就交给你了。你要差人用心调教,如若讨得本王欢喜,本王重重有赏!”

  秦春山连声称是。卫元诚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怀中女子,随侍卫去了。

  秦春山见卫元诚走了,对身边的几个女子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将乐师新排的舞曲仔细练熟了,待王爷明日前来,跳与他欣赏。若是出了纰漏,我饶不了你们。”说罢,挥了挥手,几个歌姬应了声是,便都退下了。秦春山吁了口气,站起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回到房内,反身将门栓上,耳中听得风声响起,不待反应,便觉得身上一麻,被人一指点中,动弹不得。那人动作极快,手指如风,连封他身上几处大穴,最后连哑穴也一齐点住。秦春山身上的汗立时就下来了。那人提着他的脖领将他置在椅上,转过身来。秦春山定了定神,这才看清面前站着一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一双眼睛锐利如刀、冰冷无情。只听那人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从实道来,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听明白了么?”

  秦春山点点头表示明白。

  “不要妄图求救,明白么?只要你一张嘴,我立时就能取你性命。”秦春山又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他全身被制,凭这人的手段,不等他喊出声,命就没了,现只有照他吩咐的去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人见他已明白了眼前的形势,伸手解了他的哑穴,问:“你究竟是谁?”

  秦春山心下诧异,这人不知道他是谁,却找到他头上来,莫非是来杀卫元诚的么?忙道:“我不是恭王爷,我叫秦春山。”

  “胡说!秦春山数月前在宁安,便已做了我剑下游魂。你老实交待究竟何人,休要蒙骗于我。”那人怒道。原来这人便是燕十三。

  燕十三打算要离开随心一段日子,却放心不下秦春山这个后患,于是在与随心打完雪仗之后,便离开别馆来探秦春山的消息。当他打听出秦春山与二王子卫元诚厮混在一处,卫元诚甚至将一处别院交付与他打理时,他便趁夜摸来此处。虽然先头在大厅上时,他便可以动手,但一来他不想惊动旁人,二来,心中疑惑未解,他也不想草率地将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秦春山杀死。所以当他在房上听到王府侍卫传信,卫元庆诚离开。便先行来到秦春山的屋中,在此守株待兔。如今一击得手,虽说是趁其不备,但秦春山一身轻功天下闻名,竟无一避之力,他更是觉得可疑。

  秦春山听燕十三这么说,面色大变,喃喃道:“真的死了,他真的死了,我的感觉果然没错。”

  燕十三听他话外有音,追问道:“他是谁?你又是谁?原来你果然是假的。”

  秦春山呆了半晌,才慢慢道:“他是秦春山,我也是秦春山,真的便是假的,假的也是真的。”

  燕十三奇道:“什么意思?”

  秦春山惨然一笑:“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拈花公子’本来就有两个!”秦春山陷入回忆之中,脸上露出迷茫缅怀之色。燕十三静静等他叙说。

  “我与他是双生兄弟。我是哥哥名叫春江,他是弟弟,名叫春山,我俩自幼被师傅收养。师傅教我们习艺,待我兄弟二人真是不错。春山渐渐大了,喜欢上了师傅的小女儿,我们的小师妹,可是师妹嫌他油滑,一直不允。春山便在一次酒醉之后,强污了小师妹。师傅知道后大怒,要取他性命,我苦苦哀求,师傅才同意饶他不死,不过要废了武功逐出门外。我趁夜偷偷将他放了,春山便不知所终。可是谁知后来,春山不知从何处学了些邪门功夫回来,将师傅一家杀得干干净净。我虽然怒其杀了师傅一家,可他毕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下不了手,只得与他断绝往来。可后来又有一次,他被人追杀,逃到我那里。原来他又沾惹了大户人家的小姐,被人追杀。无论如何,他终归是我的兄弟,我便又救他一次。那一次之后,春山就出了个主意:我兄弟俩共用一个名号,身处异地,以信鸽联系,他如遇人追杀,便放出信鸽,我就在别处现身,惑人耳目。我一开始不肯,可禁不住他软磨硬泡,苦苦哀求,最后还是同意了。于是自那时起我兄弟二人便用同一个名字,渐渐地在江湖上闯出了‘拈花公子’的名号来。别人都道‘拈花公子’一身轻功冠绝天下,又有谁知道不过是有两个人而已!”说到此处,秦春山又是一声惨笑:“我也知道迟早会有今日。数月前的一日,我便感到一种无名的恐惧,自那以后,春山便与我失去了联系,我隐约觉得不妙,所以才来到京师投奔恭王爷,既是寻个托蔽之处,也想通过恭王的势力打听春山的消息。原来,原来,那时他就已经死了。”

  燕十三至此全明白了。难怪当日他一剑取了秦春山的性命,心中便有些奇怪“拈花公子”怎的如此不济?枉他因为担心如果被秦春山逃逸要千里追杀,十分麻烦,才会一反平常谨慎,直接便选在王府伏击。说起来,当日那一镖中得实在有些冤,他没料到王府的护卫中竟然有人身怀“冰焰”之毒。不过若不是因为中了那一镖,他也不会遇到原随心。算来,他还应该感谢这秦氏兄弟二人的这套障眼法。想到此处,他目中微现暖意,可很快便又一冷。可惜,事关随心的安全,他却不容这秦春江活在世上。那秦春山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他这做哥哥的虽未出手,也是从犯,若不是他的协助,秦春山早就被人捕杀,所以他依旧该死。

  燕十三道:“虽然你不是真的‘拈花公子’但事关重大,我也不能容你活在世上。”

  秦春江一脸惨然,道:“我知道,我也早就该死了。我这就去九泉之下向师傅请罪。”说罢闭目等死。

  燕十三轻叹一声,罢了,给他个不太痛苦的死法吧。伸出手去,拂上的秦春江的死穴。

  临波别馆。

  随心正在房里用早点,就见别馆的仆人抬着些大大小小的箱笼走进房来。

  “这是做什么?”随心不解地问道。

  跟随而来的王府婆子张妈笑容满面地说道:“这些都是靖王府差人送来的,里面许多东西可是我家王爷亲自去选的。”心中却有些奇怪,昨日见自家王爷兴冲冲地挑选衣饰礼品,从未见自家王爷如此仔细,还当他看中了谁家的小姐,怎么今日竟送到了原公子这里。只是这是她家王爷的私事,做下人的可不好多嘴。

  原来卫元朗听得三哥要给随心置办衣饰,担心下人们选的东西不合随心心意,所以亲自出马,仔细挑选了他认为随心会喜欢的东西。为此三哥还笑他,人还没娶进门便已经被吃定了。

  一边秀儿上前将那些个箱笼一一打开,不时发出惊叹:“哇!真漂亮!公子你快来看看。”

  随着箱笼的一一打开,随心已然看到了箱中是些什么东西,不由大皱其眉。没想到卫元朗还真给她弄了这么些东西来。她不是已经拒绝了么?昨日,她就已经觉出了不对,照今日的情形看,卫元朗果然是对她有意思。看来,这临波别馆是不能再住下去了,还是早些离开为妙。于是吩咐秀儿:“去请燕护卫来。”秀儿应声去了。

  家丁们放下东西,那张妈见随心脸上并无喜悦之色,也不敢多话,与家丁一齐退了出来,来到前厅,卫元朗正在前厅来回搓手,见了忙问:“怎么样,原公子可喜欢吗?”

  张妈福了福身道:“爷,原公子可没说什么。”

  “那脸上可有高兴的神色?”

  张妈摇头,却不敢说不但没见到什么高兴的神色,仿佛还看见了原公子皱了皱眉。

  卫元朗心中微微不安,又有些不服气,难道他选了那么久,竟没有一样是随心中意的么?忙自己往随心房里来看看。

  进了房,见随心还是一身男装,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一个首饰盒子,随心正对着那盒子发呆。

  卫元朗笑道:“随心,怎的还是一身男装?这些衣裳没有换上试试么。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合适,也好让人去修改。”

  随心正等着秀儿去请燕十三,不知为什么还没有来,心里正烦躁,见卫元朗来到,只得勉强笑笑,却没有说话。

  卫元朗见她面上并无一丝喜色,反倒像有些愁苦,颇为诧异,道:“难道这满屋的东西,随心竟没有一样中意的么?”

  随心淡淡道:“怎么会,这些衣服首饰都很漂亮,只是我用不上。昨日不是说了请六公子不必破费的么?”

  “这是三哥差人送来的,三哥允了帮忙呢。”卫元朗心中欢喜,却不曾注意随心的言下之意。

  随心心一沉,“你三哥允了帮什么忙?”

  卫元朗道:“随心,我三哥送这些东西来,意思还不明显么?”

  随心心想,怎么好像弄错了?对她有意思的是卫元琛?没道理呀,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出来?她低头不语。

  卫元朗却当她是在害羞,走到她身边温柔地说道:“我的心意,随心你还不明白么?我已经让三哥同意为我们在父皇面前美言。我希望你为三哥出力,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为三哥尽力,三哥也必当为你尽力,而且你有了功绩,三哥也好在父皇面前开口。这样你的身份问题便无有大碍,你我便能琴瑟和谐,得偿所愿了。”

  随心听了他这一大席话,心中渐冷。原来,这还是为了我的身份问题做打算呢。只可惜,你却忘了先来问问我,愿不愿意当这个王妃呢。口中却还是道:“我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姑,如何能嫁入王府,这样可是于礼不合的。”言中已有拒绝之意。

  可惜,卫元朗依旧没听出来,却只道随心放心不下身份问题,笑道:“所以,我方才才说要你助三哥一臂之力,争得储君之位,三哥若成了储君,这事就更好办了。”

  随心一声冷笑。本来她还想着为卫元朗留一分面子,可如今看来,不明说怕卫元朗不会明白。

  “六王爷!”这是她第一次称呼卫元朗为王爷。“随心一向散漫惯了,最是没有规矩,嫁入王府必然会折了王爷你的脸面。也让我平白受许多拘束。至于你说请你三哥代为美言之事,我在这里先谢过靖王爷的好意。不过我并没有什么才学,不堪大用,何况你天家传承自有法度,与我一个小小百姓又有何干?请恕我无能为力。”她已然决定与燕十三即刻便走,所以这一番话说得竟是毫无圆转的余地。

  卫元朗终于听懂了随心的意思。他从未见随心如此生疏冷淡,也不曾想过随心竟然会拒绝于他,大受打击。

  “你,你,你竟然不愿意?”

  随心只淡淡看着他,一语不发。

  卫元朗见随心面无表情,一时呆立无言。他向来是众家女子追逐的对象,从未想过会被人拒绝,瞠目结舌之余竟全不知如何是好,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路上差点撞到了迎面而来的秀儿也不自知。

  随心一番话说得不留余地,原想过卫元朗会勃然大怒,那样她正好可以被扫地出门一走了之。可是,不料卫元朗大受打击后,竟是失魂落魄而去,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后悔自己的话说得太不留情面了。

  秀儿一面领着燕十三进房,一面诧异地频频回头观望。进了屋,对着随心奇怪道:“六王爷这是怎么啦?心神不属的,方才差点撞上我了呢。”

  随心脸上黯了黯,最后心一横,想着反正长痛不如短痛,话说明白了也好,省得误己误人。她整了整神色,对燕十三与秀儿道:“十三,秀儿,你们都去收拾一下。今日,我们便离开王府。”

  秀儿道:“这是怎么啦?住得好好的,怎么说走便走了呢?公子你与六王爷吵嘴了吗?”

  随心烦道:“别问那么多,照做便是。秀儿,快去收拾东西!”

  燕十三等秀儿走了之后才道:“我看,你还是在这里再住上些日子,我们暂时还不能走。”

  “为什么?”随心不解,“你是指岷山之行吗?我不想去了。我们现在就走。”

  “不行!”燕十三不同意。

  随心一脸莫名所以,燕十三很为难。从刚才的情形,还有屋里的这些个东西,他已经多少猜到些原委。他知道卫元朗对随心的心思,可正因为如此,住在六王爷府,有卫元朗的照拂,他离开随心也能更放心些,本来他打算随心在这里再住上一些时日,待他将身后事了结,便可以来将随心接走,可不成想随心竟然一下子与卫元朗弄得这么僵。竟然立刻就想离开。

  他撇开心中隐约的一丝快意,对随心解释道:“我有要事须离开一段日子,你住在这里有六王爷照拂,我也放心些。待我办完事,便来寻你。”

  随心一呆,后面的根本没仔细听。直觉问道:“你有事要办?什么事?”

  燕十三不语。

  随心也不是蠢人,立时便想起了燕十三的杀手身份。本能的便认为燕十三又重操旧业。心中既是愤怒,又是失望。冷冷道:“你答应过我,这一年之内不接生意的,还答应过我会考虑我的建议。”

  燕十三见随心一脸的愤怒与伤心,本来不打算解释的,终于还是解释了:“是义父有事招唤于我,我也想趁此机会将自己的事与义父做个交待。我已经决定退出江湖,不再做杀手了。”

  随心大喜:“真的?”

  燕十三点头,“所以这段时间,我不能在你身边,希望你还是留在别馆里,有六王爷关照,也安全些。”

  “我可以住客栈。”

  “客栈人多口杂的,你又是好奇心太重,我不放心。”燕十三摇头。

  随心扁扁嘴,垂头不语。谁能料得到呢?事情竟变成了这副模样。卫元朗没想到自己会拒绝于他,是他失算,可自己也没算到燕十三这里竟然会出意外。只是现在难道她还能赖在别馆里吗?没脸没皮的,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燕十三叹气。唉,只好他去和卫元朗说了,依他所见卫元朗还是不愿随心离开的。只是自己还是要快些将事情办完,尽早赶回,将随心带走。

  恭王府。

  “什么!”卫无诚听到别馆的护卫来报,吓得跳了起来。“你说秦春山死了?什么人做的,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天子脚下杀人?”说到这里,心头又是一凛,想到这事不会是卫元琛派人干得吧?目的是暗杀他,只不过不巧误中副车?暗暗庆幸自己昨夜被夏敬方招唤,还是回到了王府。当时还恼怒夏敬方没有事找事,只为了不让他与那秦春山在一处厮混。现在不由生出一丝感激,多亏了夏少傅,要不然死的人或许就是他了。只是看来他的恭王府还要加强戒备。要不然将这件事报告给父皇听,不管是不是靖王派人干的都先栽到他头上?还是先和秦相商量商量吧。

  “王爷,我们也不必将此事栽到靖王头上,毕竟死的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且又声名太差,说得明白了,伤了王爷的名誉,反为不美。只向圣上提点此事,含糊只道京城治安太差,敢在天子脚下杀人。那王家一直以来都有些倾向靖王,京兆尹王寒食更是掌管京师地面,这事正好可以责成到他,圣上必然能够想到王家与靖王的关系,不用王爷你栽赃,陛下就会怀疑此事是否与靖王有关了。”秦铮被请来王府,听了卫元诚的打算,便给他出了这般的一个主意。

  “果然妙极!就按秦相爷你说的办。”卫元诚喜形于色。

  卫元朗失魂落魄地走出去,别馆里也呆不下去了,打马进城,回到王府。正好卫元琛有事来寻,“六弟,六弟,出事了,二哥的王府别院里死了人,你猜死的是谁?竟然是在宁安已经死过一回的秦春山,这件事太奇怪了。”

  卫元琛说了这么多,见他一点反应也无,十分奇怪,“六弟,怎么啦?心神不属的,为兄在与你说话呢。”

  卫元朗哭丧着脸道:“原来随心,随心竟然不喜欢我。”

  卫元琛大奇,“怎么可能,你可是京师中人人追逐的对象,身世显赫,相貌堂堂。她原随心眼睛又不瞎,怎会不喜欢你呢?”

  卫元朗只垂头不语,他还不想把随心对他说的话告诉给三哥,他心里隐约还存有一丝希望,不想将三哥都得罪了。

  卫元琛皱了皱眉,没想到那原随心如此厉害,六弟的魂都被她迷了去。只得劝道:“许是你多心了,想那原随心也不过是个村姑,得你这样的夫婿,根本是万金难求,女孩子家的,多少都有些害羞,她或许不过只是做个样子,不想被你看轻了而已。”

  卫元朗听了他的话,心中有一丝蠢动。或许真如三哥所说,随心只是摆摆姿态,并不是真的要拒绝他?可是随心的话说得那般绝决,不似作假。他的心里还是没底。

  卫元琛道:“原随心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今日为兄来找你,是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卫元朗不在意地问。

  “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三哥你指的是秦春山被杀之事么?我杀那秦春山做什么?他是采花贼,也自有各府捕快去捉拿,何劳我六王爷动手?”卫元朗奇道。

  “我是说,你想杀的是二哥,只不过派出去的人弄错了对象。”卫元琛略微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二哥,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我还想说等你坐上储君之位后,让你放他一马呢。”卫元朗看了卫元琛一眼,轻轻道。

  卫元琛面色一整,叹道:“我想你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不过是随便问问,只是这一回,二哥指责京兆尹办事不利,弄得京师地面不安,父皇好像对我有些怀疑啊。”

  “三哥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事不是你做的,父皇终究会明白的,三哥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卫元朗安慰道。

  “可是这件事究竟是谁在搞鬼呢?离间我父子兄弟感情,是谁想要从中获利?会不会是你二哥自己做的,却嫁祸于我,以削减此前父皇对我的赞赏与支持?”卫元琛皱起了眉头。

  卫元朗也低头沉思。二哥虽然未必有这么精明,但他身边的一些谋臣却不好说,特别是那宰相秦铮,这种主意像是他能出得出来的。

  这时门外侍卫来报“爷,原公子的护卫燕十三求见。”

  卫元琛听了一笑,道:“看,这不就来了么?”

  卫元朗面上一红,神色有些窘迫。卫元琛不想他难堪,道:“我也要走了,你自己也得拿出些男子气概来,不要她还没进门呢,就已经爬到你头上来了。”说罢,笑着去了。

  侍卫领着燕十三进了大厅,卫元朗整了整面色,道:“不知燕护卫来此有何事?”

  燕十三抱拳拱手,行了一礼,然后才道:“今日,我是私下前来,想拜托王爷一件事。” 。。

第十六章 结怨
燕十三告辞之后,卫元朗一人静静坐在王府大厅中。

  他没想到燕十三跟他说的竟然是这样的一桩事。原来,原来随心要走了呢,随心竟真的是无意于他。这让他卫元朗颜面无存。虽然,燕十三言语中没透露出什么,但他送了珠宝衣物之事,却都是大家看得见的,此时随心要走,其意自明。卫元朗慢慢地捏紧了双手,只听得一阵咯啦啦骨头响,他猛得将手一挥,桌上的茶盏尽数被扫落于地。

  门外的侍卫们听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赶了进来,见到自家王爷面色阴沉,问道:“爷?出了什么事?”

  “出去!别烦我!”卫元朗咬牙道。

  侍卫们见主子的脸色很难看,不敢多言,只得又静静退了出去。

  难道真的要如那燕十三所言去挽留随心么?那他卫元朗的脸往哪搁?这让他如何甘心?可是如果真的就这般让随心走了,日后怕是相见无期,他又如何能舍得?卫元朗的脸色变幻莫测,一时愤怒,一时心痛;既是烦恼,又是不甘,竟是半天拿不定主意。

  卫元琛回到靖王府,左思右想,终归有些不放心,于是差人去请京兆尹王寒食过府。

  待王寒食坐定,他连忙问:“王大人,我二哥别院的那件事,你调查的如何?”

  王寒食略拱了拱手道:“王爷,恭王爷别院的那件事,我仔细查了,死的是个江湖中人,名叫秦春山。名声不大好听,是个采花大盗。死时脸色平静。验尸报告说是手法专业,像是杀手所为。”

  “可像是江湖仇杀?”

  “这个一时倒查不出来,若非我亲自过去,恭王爷还不肯将那秦春山的尸体交与京兆尹的衙门。”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发现么?”

  王寒食摇头,叹道:“王府的别馆已然打扫干净,家仆们也都禁口不言,下官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一次,恭王在圣上面前参我一本,指责我管治不严,致使京师地面不安,圣上震怒。若是不能破除此案,下官实在很难向陛下交待啊。”

  “二哥不愿将秦春山的尸体交出就证明这其中必然有些问题,你且将那秦春山的身份奏与父皇,父皇知道二哥与这样的人物交往,必然会责难于他,京兆尹的干系也就轻了。”

  “恭王可以推说那秦春山到他王府犯案,被他王府的护卫击杀,毕竟如今已是死无对证,全凭恭王的一张嘴了。”王寒食依旧有些担忧。

  “那样更好,王大人可以要求父皇彻查到底,二哥必然惊慌,一旦他有推搪之意,父皇必能明了。而且事关我皇室颜面,父皇必定不会同意彻查,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王寒食道:“既如此,下官就照王爷说的办。”

  “下官还有一事想拜托王爷。”放下了朝堂的纷争,王寒食便又想到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哦?王大人有何事尽管言明,若本王能办到的,必当尽力。”

  王寒食道:“王爷也知道,下官妻室早亡,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长女艳梅已然入宫,蒙圣上恩宠,封为昭仪。小女艳雪尚未婚配,我平素最爱这个小女儿,也想为她寻个好归宿。王爷您也知道,小女一直倾慕六王殿下,您与六王一向亲厚,下官斗胆,想请王爷作个媒,将小女许给六王爷,不知王爷您意下如何?”

  卫元琛暗暗皱眉,其实王寒食一开口,他便已猜着了几分。本来这件事,他自是乐观其成。王家是大梁的四大家族之一,在朝中影响很大,王寒食的父亲王明轮更曾是先皇的宰辅,虽然后来,先皇担心王家势力太大,将宰相的权利分割,设了左相、右相,王氏的权利被秦氏分去了一半,王家在朝中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只可惜王明轮过早地亡故,被秦氏将宰辅的权力握在手中,虽然如今秦铮名为左相,但右相之位一直空缺,实际上宰辅的权利便又重回一人手中。王寒食是武将出身,原是禁军北营的统领,拱卫皇城。虽然如今调任京兆尹,禁军北营却基本上是他王家的子弟兵,事实上北营的兵权却依旧握在他手中。若能将他拉拢过来,这京城的兵权便已然有一半被自己控制在手中。只是他深知六弟厌恶那王艳雪骄纵,一直以来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对王艳雪敷衍忍让。如今更是看上了原随心,看六弟的表现对那原随心是颇为用心。这个媒人恐怕不好当啊。转念又想,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更何况皇家子弟,多一两个侧妃有什么打紧?那愿随心能嫁入王府,也当心满意足。我既已允了六弟助他娶得原随心,想他也不好驳我的面子。反正我只要他二人结成姻亲,使王家成为我的助力,至于婚后,六弟要与谁亲近些,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他拿定了主意,便对王寒食道:“原来是这件事啊,六弟与二小姐郎才女貌,很是般配,这个媒么,本王保了。”

  王寒食连忙离坐一揖,道:“多谢王爷!”

  卫元琛伸手一托,哈哈笑道:“不必客气,以后大家便是一家人了。

  临波别馆,

  燕十三提着个小小的行囊来到随心的房中,道:“今日我便起程,争取尽快赶回。”

  随心点点头,道:“我可不可以还是去住客栈?在这里好别扭。”

  燕十三摇头:“这里比客栈舒适方便多了,你何必一定要住客栈?”

  “在六公子这里也讨扰多日了,长住于此终有些不妥。”

  “六王爷又没有赶你的意思,你又何须介怀?你几时变得如此小家子气了?”

  随心只摇头不愿,她总不好说,卫元朗看上她了,她却没那个意思,所以不能再住在这里了。虽然燕十三是个明白人,估计也看出来了,可是她总也得给卫元朗留些颜面,更何况这话她拿出来说,似乎总有那么一点炫耀的意思,这也是她所不乐见的。燕十三也不想提他昨日已经拜托过卫元朗了,请他关照随心。两人拐弯抹角都不愿将话挑明。

  一旁的秀儿有些犯糊涂。昨日随心让她去收拾东西,等她将东西收拾妥当,随心又让她先放一放。谁知道,今日燕十三提个包袱又说要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十三道:“你且安心在此暂住,待我事了后,便来寻你。”

  随心无奈,只得勉强点头。

  燕十三道:“那我就走了。”说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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