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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千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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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后宫

赵乾对着画像呆滞了几百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其间自是双眼发光,面色惊讶,赵坤自动地把他皇兄的这种神情翻译成了惊艳,在一旁十分乐见其成地笑着,但是赵乾很快的便回了神,放下画卷摇头叹道:“这将军五大三粗的,竟然能生出这样标志的女儿,实在是让人费解呀!”

“……”赵坤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指了指画卷问道:“皇兄,你盯着这画看了这么老半天,难道没什么其他的感觉吗?”

赵乾奇道:“六弟,难道你对着一张纸能生出些什么不一样的感觉?”赵坤身形晃了晃,还好之前歪歪扭扭地趴在书桌上,不至于被赵乾的话惊到地上去,看样子用画像来刺激赵乾是不大可能了,可是他真的很想有个自己看得顺眼的皇嫂啊。

赵乾苦笑道:“朕也知道你的一番苦心,但是你也看到了,朕的后宫就那么两三个妃嫔已经是吵得我头大如斗了,朕实在是怕再多两个妃子闹得朕以后连后宫都不敢去了,再美有什么用,一不知道品行,二不知道是否情投意合,你以后还是莫要再费这些心了,好好给自己物色个王妃才是正经。”

赵坤见皇帝说来说去把话绕到了自己头上,心知这次游说是彻底失败了,只得灰溜溜地告退,走到门口赵乾叫住他道:“画卷你不拿走?”赵坤摆手道:“先放皇兄这里,我给那画师打了保票的,这会送回去,岂不丢人?”说罢飞快地跑了,好像生怕皇帝会硬要他将画卷拿走似的。

赵乾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将画卷丢进了身后一个做工精致图案繁琐的景泰蓝书画筒里,他虽然知道身为一个帝王,后宫的事便是朝廷的事,可是要他坦然地接受旁人对他私人生活的指指点点却还是很难,要是父皇当初把皇位传给六弟,也许他能比自己做得更好吧,赵乾心里这样想着,但是也只是费神了片刻,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到了如山的奏折上。

再说将军府里。自画师前来画像后已经过了四五天,金琳终于不再寄希望于一觉睡醒便能回去了,倒不是因此便放弃了希望,金琳是个乐观的人,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放弃希望,对于暂时不能回去的情况,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既然老天要我留在这里,自然是要我来享福了,那何不好好享受一下,成天睡觉多没劲啊!

于是,金琳决定要好好享受她的纨绔人生了。这天金琳起了个大早,收拾停当用过早膳后便带着舒同出门了,其实她原本是想带上一大群仆人或者护卫的,她觉得,纨绔子弟嘛,自然是应该去哪里都带着一群恶形恶状的随从,见到良家妇女便上前调戏,虽然她对良家妇女没兴趣,但是调戏良家美男也是可以的。

但是舒同说了,在汴京城这块地头上,调戏妇女是违法的,受害人或者群众都可以举报,开封府的人会在第一时间拘捕你,而且,被拘捕的人不论是什么身份,一旦罪证确凿了都必须从重量刑,哪怕是皇帝老子也没有豁免权。金琳一听,傻眼了,心说不能调戏美男还怎么当纨绔子弟啊。这大宋的治安未免也太好了吧,难道这开封府也是包大人的治下?

不过金琳最终还是没有打听这开封府到底是不是包黑子治下,因为对她来说,做纨绔子弟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就算现在有机会了,她也不可能真的带上恶仆在大街上调戏美人。所以,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父母官是谁实在是无关紧要。

话说金琳带着舒同又去了御街,同样的,街上的小老百姓们依旧是有多远躲多远,依旧有人高喊:“聂无恨来了!大家快跑啊!”依旧没人敢靠近她十米以内。金琳站在突然间空出来的街道上,委实有些无语了,只得带着舒同一步三摇晃地胡乱逛着,好给那些惊恐的人们一点发现她的时间,逃跑的时间,免得再有人见了她惊叫一声后四下逃窜,竟然不小心地一头撞到御街的灯柱上。

金琳一路慢慢地走着,眉头纠结,看着四散逃开的人群,心里没由来的一阵乱烦。又话说,与御街一墙之隔的皇宫里头,有个人心头也很烦。这个也正无比心烦着的人,正是大宋的皇帝陛下:赵乾。

今日是皇帝每个月一天的休朝日,也就是皇帝和大臣们的假日,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皇帝不用接见大臣,早晨也不用上早朝,对于每日寅时便要起床的皇帝和大臣们来说,每个月的这一天,实在是太美好了。不过赵乾现在不这么觉得了,他觉得面对这三个快把他脑袋吵破了的妃子,还不如去面对那些又老又丑的大臣们。

事情是这样的:皇帝放假一天,妃子们自然是高兴坏了,心想平日里皇帝不来后宫是因为忙,今天得了闲自然是会来安慰安慰她们寂寞的心灵的。但是,虽然只有三个妃子,不过每个妃子都觉得皇帝一准儿会来看望的人是自己。这三个终日里没有其他事情做的女人,早早的起了床,只梳妆打扮选服饰便用了近两个时辰。

皇帝自然是不会有那么好的兴致到她们的宫殿里来,不过,妃子们算到了偌大的后宫,皇帝无处可去,加上天气挺好,所以肯定是会去御花园的,所以辰时过后不久,盛装的妃子们便不约而同地到了御花园,在那里候着她们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君王。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寂寞的女人放到一起,足以演无数场戏了,凑在一起比妆容,比服装,比发型,乃至比起父亲兄弟的官职,总之就是各看各都不顺眼,于是,皇帝还没来呢,这三个倒先吵起来了。

所以,当赵乾趁着天气正好,想到御花园里欣赏一下秋色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吵吵嚷嚷的情景,得亏他躲得快,见到他常去的那亭子已经被他的妃子们占领了时,立即一闪身躲到了假山后面,大太监七福也是个有眼力的,皇帝身形一晃的当口他就明白了皇帝的意图,飞快地跟着躲到了假山后面。

妃子们吵得正在兴头上,完全没注意到她们的皇帝陛下此刻正与他的大太监躲在假山后头,小心翼翼地朝来路退回去,侍卫们倒是看见了,可是谁敢吱声啊。回了自己的寝宫,赵乾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叹道:“这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朕的去处,哎!”大太监七福上前道:“万岁爷,不如去六爷的茶苑看看吧,听说景致是京里独一无二的。”

赵乾点头道:“也好,出去避避吧,那几个女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找上门来。”

于是,皇帝赵乾与大太监七福乔装打扮了一番,又带上几个打扮成家丁模样功夫极高的大内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六王爷家的碧水茶苑去了。

第十五章 送钱

金琳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

买衣服吧?她对男装兴趣实在是不大,总不能打着为阿姐买衣服的名号去看女装吧?

买胭脂水粉?那就更不像话了,一个大男人,流连胭脂水粉铺,传出去又是丑闻一桩。

字画书籍?她顶着聂大少爷的美名,可是大字不识的呀,买那些来做什么?

金琳逛来逛去便逛到了她上次与汪静云发生冲突的那家首饰店,想着自己的那只断钗,于是信步走了进去。

柜台上守着的人不是掌柜的,而是一个年轻瘦弱的伙计,尖脸猴腮的一看就是被资本家剥削得很厉害的那一号人。那伙计是认得聂无恨的,见他走进来,腿上打着颤儿,脸上勉强地挂着笑上前行礼道:“聂公子稀客啊,不知想买点什么?”

金琳笑眯眯地问道:“我找你们家掌柜的,他去哪里了?”天知道,她这话真的只是问问掌柜的人在哪里,绝对没有半点恐吓店伙计的意思。谁知那伙计蹭蹭地后退了两步,腿抖得更厉害了,惊呼道:“掌柜的,有……有人找你!”

金琳嘴角抽了抽,真的是有些无话可说了,这聂无恨的名头未免也太过响亮了吧,只说了一句话便把人家店伙计吓得险些丢了魂儿。那店伙计这样叫了一嗓子后,不一会儿就听见楼梯咚咚地响了起来,店掌柜的骂骂咧咧地声音从楼上传来:“叫魂儿呀你,吃饱了撑的鬼叫唤啥?”

掌柜的胖滚滚的身体半滚半走的下了楼梯,一看等着的人是聂无恨,立即抬手敲了那店伙计老大一个爆栗子,怒道:“你个死小子见到聂公子来不好好伺候着,鬼叫个什么劲儿?”教训了店伙计之后,胖脸上迅速的换上笑容,赔笑道:“聂公子请勿怪罪,这小子没见过世面。”

金琳笑了笑,点头道:“不打紧的,我是顺便过来看看上次那玉钗卖出去了没有。王老板如果忙的话,那我改天再来。”

王老板眉开眼笑地眨了眨眼,肥厚的嘴唇朝上撅了撅,凑过来小声道:“楼上正有位贵客想买聂公子的玉钗呢,只是价格还没谈好,要不聂公子上去看看?”

金琳一听顿时乐了,悄声问道:“王老板有没有开价?”

王老板摇头道:“未曾,在下觉得那位贵客是个有钱的主儿,正琢磨着卖个什么价合适呢。”

金琳坏笑着用手肘拐了拐比她矮了一个头的王老板,悄声道:“那我去会会他。”说罢,由王老板带路,朝楼上走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楼上那位等着被宰的冤大头,正是微服出宫的皇帝赵乾,以及他拉拉杂杂的一大堆随从们。上个街这么大阵仗的人,在王老板眼里,一律是凯到不能再凯的凯子,所以他原本的定价没有报出来,既然凯子有看上了的东西,那就好好合计合计价格,报一个不会把人吓走的最高价。

金琳跟在王老板身后上了楼,一眼便瞧见了被人众星拱月一般围在中间一身富家阔少打扮的赵乾,不禁被他的相貌气度震得有些失神,那人坐在茶几旁,静静地看向楼梯,长发在脑后挽了个发髻,一身白衣衬得他肌肤如雪,眉似剑,目如星,红唇微抿,脸上虽然没有笑意,却使人如沐春风,心生向往。金琳自认自己不是花痴,但是却也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就连舒同在后面狠狠地扯她的衣袖她也没有发觉。

赵乾坐在茶几边等着胖老板说价,等了一阵却见那胖老板领来一位年轻公子,齿白唇红,柳眉杏眼,生得一副好相貌,心里顿时对来人有了几分好感,不过他的侍卫们看到胖老板领了两个陌生人上来,却立即紧张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冲动地把手按到了剑柄上,赵乾回头瞪了不大安分的众人一眼,这才让侍卫们稳下了心神。“王老板,这位是?”赵乾很少出门,自然是没见过聂无恨,虽说对聂无恨的大名早就耳闻,但是也仅仅是耳闻而已。

王老板点头哈腰地介绍道:“这位便是那玉钗的主人……”金琳连忙打断了王老板的话,自我介绍道:“在下金琳,公子可是看上了在下的玉钗?”笑话,要是让这个冤大头知道自己的名号,只怕会吓得落荒而逃了。王老板被金琳打断了介绍之后,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打着哈哈道:“对对,金公子便是这玉钗的主人。”

赵乾站起身来,礼貌的点了点头道:“在下宋乾,久仰金公子大名。”

赵乾原本是要去碧水茶苑,途中经过首饰店时想到过几日便是六弟赵坤的生日,于是带着侍卫们逛了进来,看了一阵后觉得都不如皇宫的那些东西好看,品质也不高,正想离开时,王掌柜将那支用黄金镶过的玉钗摆了出来,别致的造型让他眼前一亮,于是打算买下来送给六弟赵坤。至于报上的化名嘛,他自是跟他的六弟学的,赵坤化名为宋玉坤,他觉得三个字麻烦,于是就直接叫宋乾得了。

金琳听了赵乾的化名,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宋乾不就等于送钱吗,这位出门带着一大票家丁的英俊公子,长了一幅好皮相,但是名字实在是太滑稽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能起出这样极品的名字来。她也知道这样取笑人家的名字不好,但是笑起来却怎么也停不住。

赵乾把他的化名一报出去,也知道要闹笑话了,若是放在平日里被人这般取笑,他定是会火冒三丈高的,但是今日见到金琳一脸纯净开怀的笑,不知怎地“嗤嗤”地冒出来的小火苗就那么“哧儿”的一声熄灭了,心里还隐隐地有一种欢喜,似乎能让眼前这人笑得如此动人,自己丢点丑也是值得的。

金琳见在自己这般放肆地取笑下,那“送钱”公子不但没恼,反而脸上还带了点隐隐的笑意,唇角微微扬起一点弧度,看上去动人之极,金琳被他三分笑七分羞的眼神一看,顿时觉得有些惭愧,于是渐渐地停了笑,正色道:“久仰久仰,今日得见宋公子,实乃三生有幸,在下这玉钗就当是送给宋公子的见面礼吧。”金琳这样说,完全是一种假到不能再假的客套词,谁会要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的礼物啊。

果然,赵乾很上道地礼貌拒绝道:“虽说相逢既是缘,不过这见面礼实在是太重了,在下不敢收,王老板,这玉钗原本定价多少,我买了。”

那王老板在心里合计了一下,玉钗原本进价是八十两,断了之后四十两卖给了将军公子,如今这位“送钱”公子不仅是看上了玉钗,似乎也有心要与将军公子结识,此时不宰更待何时?于是将笑容堆在脸上,谄媚道:“不瞒公子说,这玉钗的样式乃是金公子设计的,整个汴京城独一无二的,在下原本是想以此卖个好价钱,不过二位公子如此投缘,那在下就只收成本八百两纹银即可。”

金琳听了这价瞪大了眼睛,她到底不是商人出生,所以见到这四十两变八百两的生意,觉得实在是太过惊人了。那“送钱”公子也是在是大方,听了王老板的报价,眉头都没皱一下,二话不说回头就叫他身后站着的一个秀气的小厮将银票给了王老板。

钱货两清后,赵乾上前相约道:“在下与金公子实在是投缘,不知能饮一杯否?”

第十六章 两样不会?

金琳一下子赚了三百多两银子,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听到“送钱”邀约她喝一杯,虽然不知道这饮一杯到底是茶还是酒,不过宰了人家这么一大笔,请客吃饭也是应当的,再说这位“送钱”公子看起来也实在是赏心悦目,和他一起吃饭喝酒应该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吧,于是金琳丝毫没有迟疑地答应了下来,并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就由在下做东吧。”赵乾也不推辞,与金琳谈笑着走下阁楼。

那王老板在最末一个下楼,脸上挂着无边的笑意,对今天这笔买卖满意之极,这一票生意的利润可顶得上他半年的开销了,实在是太幸运了。他一边算着今日的收成,一边想着要如何跟将军公子商讨将这种金镶玉的做法转让给自己,却在下完楼梯后,变了脸色。

离去的“送钱”公子与将军公子只看得到个背影了,不过他的随从还没走出店铺,就在那随从一转身衣角飞起的当口,王老板看到那随从腰间吊着一块金牌,虽然离得较远,看不清那金牌上的字,但是他却能猜到金牌上面写的什么。这金牌上定是一面写着大内,一面写着秘制。

这金牌是大内侍卫的身份牌,在秘制二字下面,用小字刻着编号。这王老板之所以会来汴京城里开铺子,也正是因为家中有亲戚在大内挂金腰牌,能仗着这点关系使得黑白两道少来骚扰,平日里喝酒时,那人曾拿出来炫耀过,所以王老板记得很清楚。

王老板经商多年,眼光自是了得的,他见了那随从的金腰牌,又想到这位“送钱”公子单名一个“乾”字,并没有避开当今圣上赵乾的名讳,而且看年龄与气度,都与皇城里那位主儿无比接近,难道自己就那么倒霉,难得的宰一回客人就宰到皇帝了?

王老板站在店门口,望着那一行人远去的身影,额头开始冒起汗来。他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担心,于是回头就关了铺子,几天内便觅了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托关系将铺子与里面的玉器饰品尽皆打了出去,收拾起家当带上家眷,悄然地离开了汴京,躲回到老家享清福去了。所以几日后金琳想起他来时,叫人去要银子,却得知王老板早就卖了店铺走了后,气得直跺脚。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金琳与赵乾二人出了首饰店,上了大街,赵乾自是提议要去碧水茶苑坐坐,一来那里本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二来也听闻那里档次最高。但是金琳上次在那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又加之那里的掌柜的与幕后老板都认得她,所以对那个地方十分不感冒。

赵乾见金琳提起碧水茶苑时又是皱眉又是皱鼻子的,觉得十分有趣,便也不勉强她,只说随便她选地方。金琳领着赵乾在御街上走了好几圈,终于寻到了一家刚开张不久还挂着红绸的酒楼,那掌柜的应该是不认得自己,远远的瞧见自己就笑着上前来招揽生意,那掌柜的四十多岁年纪,长得矮矮胖胖,一笑之下脸上的肉都堆到了一起,看起来虽然滑稽却也不失亲切,金琳心里暗暗一乐,笑道:“就这里吧。”

这家酒楼大概是因为新开张,所以生意并不是十分的好,一楼的大厅里只坐了两三桌客人,不过金琳害怕一会儿有人戳破她的身份,害她交不到朋友,于是还是要了个楼上的雅间。店伙计引她与赵乾上楼时,舒同再次扯了扯金琳的袖子。

金琳回头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舒同,正要问话,恰巧赵乾也回过头来对店伙计吩咐道:“另要一间雅间,让随从们也喝一杯吧,省得跟着我们不自在。”金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光随从就七八个之多,到时候这些个彪形大汉往两边一站,吃什么喝什么都没胃口了。舒同不情不愿地被那几个随从揽着肩,进了隔壁的房间,临进门时,深深地看了金琳一眼,奈何金琳眼里只有帅哥,竟然错过了舒同颇具含义的一眼。

赵乾与金琳进了雅间,各自选了个位置坐下。店伙计手脚麻利地上了茶水,因为店铺的档次并不是很高,所以茶水也都极为普通,但是金琳与赵乾二人并不是特地来吃茶水的,所以也不与计较了。店伙计倒上茶水离开后,赵乾拿起茶杯转了转,却不喝,而是看着金琳笑道:“金公子,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为什么在下觉得公子看上去十分眼熟呢?”

金琳心想,这台词未免也太老套了吧,并且这不是异性之间用的吗,怎么用到自己身上来了呀。不过虽然她心里已经笑翻了天,但是此刻也只能强忍着,打哈哈道:“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说话间,店伙计已经拿了一本菜单上来,毕恭毕敬地问是哪位公子点菜,这上馆子吃饭嘛,一般是谁买单谁点菜的,于是金琳当仁不让地拿过菜单来,粗略的看了一下,然后回头对店伙计笑道:“你们这里最拿手的,最贵的,一样来一份,再来二斤最好的酒,就这样吧。”金琳的点菜方式无疑像个十足的暴发户,怎奈她面前坐的这个人富甲天下,再暴发户的人也不会比他更为暴发了,所以他认为金琳这样点菜也是正常的,没什么不妥。

店伙计下去后,赵乾笑道:“金公子真是好能耐啊,那玉钗的款式是公子自己想出来的吗?”金琳嘿嘿一笑,那金镶玉的做法怎么可能是她自己想的,不过是二十一世纪满大街可见的款式,她也不想剽窃别人的创意据为己有,于是老实地交代道:“不是,只是那玉钗是在下的而已,至于那款式,是在下以前看到过,如今搬来用了一用而已。”

赵乾欣赏金琳的坦率,又觉得她谈吐举止颇有些见识,并且看穿着打扮也像是个世家子弟,最重要的是,他对她总有一股莫名的好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一般,于是想试试她的水深水浅,如果是可造之材的话,兴许可以给她谋个一官半职,然后提拔提拔,过上十来年,说不定也能封侯拜相,毕竟能让他第一眼就能心生好感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不知金公子都会些什么呢?”赵乾问道。琴棋书画、古往今来、天文地理,总是会上一样把两样的吧。

金琳嘴角抽了抽,心想这算是什么问题呀,难道做朋友还要是万事通才行?于是心里有了几分不满,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意,伸出手比了个二的动作道:“在下嘛,什么都会,只有两样不会!”

赵乾大喜,连忙问道:“金公子可会为官之道?可会运筹帷幄?”要是金琳答会的话,他立即回去找人给他弄个一官半职的,天知道,他天天看汪必清那张忧国忧民的苦瓜脸已经看得要吐了,如果每日在朝堂上能看到金琳这张喜人的脸,那么上朝也不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忍受了。

谁知金琳手一摊,摇头道:“这个,在下不会。”赵乾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放弃希望,而是问道:“那金公子都会些什么?”

金琳神秘兮兮地凑过头来,笑着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吃-喝-玩-乐,走-狗-斗-鸡。”赵乾:“……”

赵乾被金琳噎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才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问道:“那……金公子方才说的不会的那两样又是什么?”金琳笑道:“不会的两样嘛,就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赵乾有些庆幸自己方才没喝茶,不然就要失礼了。虽然他此刻已经完全肯定金琳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了,但是不知怎么地,他心里竟然完全无法生出半点厌烦的情绪,反而觉得她一脸坦诚的样子十分可爱,并觉得金琳这样的人,似乎生来就是应该吃喝玩乐、走狗斗鸡、享尽清福的。他一方面欣赏金琳的率真,一方面也在暗自警惕:为什么面对金琳他好像什么防备都没有了,竟然如中了蛊毒一般,觉得那人什么都好,什么都是对的?并且看到他的笑脸,就觉得心情舒畅无比?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哗,隐约地听到有妇人的啼哭声,金琳原本是喜欢看热闹的,但是由于对面这位“送钱”公子似乎对热闹没有兴趣,听到喧哗也不动如山地坐着,所以也不好意思作出一副很八卦的样子,只是竖起耳朵,仔细地听楼下的动静。

原本还是隐约的哭声突然大了起来,然后就听到一个妇人喊了一声:“你个没良心杀千刀的,怎么狠心抛弃糟糠停妻另娶啊!”金琳一听,很没同情心的乐了,看样子是陈世美的现实版啊。

赵乾见金琳的注意力已经彻底地转移到楼下的喧闹上去了,于是无奈地笑了笑,主动提议到:“不如出去看看吧,这么吵人,扫兴得很。”金琳连忙笑道:“好,去看看也好,吵得人不安生。”

于是金琳与赵乾出了雅间,站在二楼的走道上朝下看去。

大厅里一位身穿布衣的妇女正坐在地上一边拍腿一边嚎哭,眼泪鼻涕抹了满脸。金琳仔细看了一眼那妇女的模样,虽然年纪已到中年,但是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美人一个,不过那眉眼间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显得十分轻佻,与她一副农村妇女的打扮格格不入。

那妇女嚎哭道:“各位大人们评评理啊,这个没良心的,当初受穷的时候奴家没嫌弃他窝囊,如今他有出息了,反倒嫌弃奴家色衰,这什么世道啊!”店掌柜的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斥责道:“你这疯婆娘,平白地污我清白,你也别在这里撒泼,咱们见官去!”

第十七章 诬陷

那哭嚎的妇人也不应掌柜的话,只是拿眼瞟着他,嘴里依旧是那几句“要各位大人评评理”“没良心”“抛弃糟糠”,声音一声比一声大,直闹得大厅里的客人们都受不了了,而且她那鼻涕眼泪的一脸,让人实在是食不下咽,于是纷纷地掏出银子结了帐,骂骂咧咧地走了。

那掌柜的见客人都几乎走光了,气得捶胸顿足,破口骂道:“你这疯婆子要讹钱还是讹粮,你说了就是了,怎么来坏我生意啊,走走走,咱们见官去,看衙门里的大人们怎么说!”说罢伸手要去拉那哭嚎的妇人,那妇人一直瞅着他呢,见他要过来,一下子哭得更大声了,嚎叫道:“杀人了,杀人了,这没良心的要杀妻了呀!”

被这妇人的大嗓门一吆喝,店铺外开始渐渐地聚集起人来,慢慢地后排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了,于是朝里面挤,于是乎看热闹的人挤来挤去便挤进了大厅里,不一会儿功夫,人群就将那妇人与掌柜的围了起来,又因为那妇人看上去哭得伤心,于是都对着掌柜的一阵指责。不外乎就是什么“娶妾可以,怎么能抛弃发妻呢”“不是人啊”“太惨了”……

金琳有些看不下去了,那妇人哭得那叫一个假呀,跟现在某些电视剧似的,一看就是假的,居然还有这么多人信她,金琳气不过,在楼上大声问道:“这位大嫂,你说那掌柜的是你相公,可有证据?”

那妇人见楼上问话的是位年轻英俊衣着光鲜的少年郎,于是停住了嚎哭,朝金琳暗暗地抛了个媚眼道:“奴家自是有证据的,这负心汉子姓陈名伯涛,沧州人,现下父母双亡,你个没良心的,奴家说的可是实情?”那妇人转头瞪着掌柜的,显然她说得没错,那掌柜的只气得跺脚,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金琳笑道:“这位大嫂,你说的这证据只怕整个御街的人都晓得吧。陈掌柜,你上次对在下说你后背有个铜钱胎记,不妨让你这位发妻说说看,那胎记在哪处,若是说对了,那在下可要好好地为这位大嫂讨个公道了。”

那位陈掌柜的也不是蠢人,起初是被气昏了头,所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经过金琳一提醒,立即想到了金琳的用意,于是跺脚道:“你这疯婆子,你倒是说说看,我那胎记是在后背哪处?你要是说对了,我陈某人便即刻关了这铺子与你回去,你要是说错了,可别怪我报官!”

那妇人知道自己的把戏已经被高人拆穿了,却又不肯死心,抱着侥幸的心理抹了抹眼泪道:“奴家哪里记得清楚那胎记到底是在哪里呀,好像是在脊梁骨上,又好像是在肩膀上……”她原本还想再猜几个位置,以确保万无一失的,但是被陈掌柜的狠狠地打断了:“你这疯婆子,究竟是谁指使你来坏我名声?你要是不说,我马上叫人去报官!”

那妇人哭道:“奴家只是记不清了!”陈掌柜怒道:“你还在胡说,我后背上根本没有胎记!二狗,你这就去开封府击鼓鸣冤!大家都看见了,如果大人们问起来,还请给在下做个证人!”'网罗电子书:。WRbook。'

围观的人们自然是形式哪头好就站哪头,方才还在人道谴责陈掌柜的众人,现在又一致成了陈掌柜的拥护者,纷纷地申讨那位一直坐在地上的妇人。那妇人一脸可怜地四下里看了看,发觉已经没有半个人支持她了,于是索性停住了哭嚎,站起身来用袖子抹了抹脸道:“没有就没有,奴家认错人了,怎么样?难道认错人了也有罪?”

金琳笑道:“这位大嫂,连相公都是能认错的吗?”金琳此言一出,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起来,那妇人三分恼七分笑地朝金琳看了过来,眨眼道:“哎哟,这位小公子好生眼熟,莫非你才是我那没良心的相公?”金琳没料到她居然会当着众人这样调笑自己,一时窘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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