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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月-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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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洞府遗迹中的那面镜子给收取甚至修复了同时也可以找到将自己与黎凰从这通道的两端解下的方法了”
“那么,这些不同的世界又该是怎样的存在形式呢”单乌想到了那些能够重叠空间的法阵,简直恨不得立即就开始动手尝试一番。
单乌是真的很想立即就抛下眼前的这些事情,好好闭关研究一番自己这些仿佛火山喷发一般不断冒出来的念头,甚至拖着另一头的黎凰,让她再往某些关键的所在替自己验证一些猜测。
但是目前这情景显然容不得单乌如此放肆他还在闇人们的地盘上,虽然那蘑菇神明未必能找到自己,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不会发动那些信众,将那些不知不觉间就被换了信仰的人们给找出来,并以此反溯出自己的存在。
单乌于是强压住了自己心里的那些纷乱的思绪,一团星星点点的信力便浮现在了他的手心。
这团信力明显比之前的那稀拉拉的星云也要明亮了不少,这正是单乌抢到手的那些新生的信众。
单乌的手心出现了一枚白玉龟甲,正横在那团星云的下方这白玉龟甲是一种炼制阵盘的上好的材料,随着单乌的深深吸气屏息凝神,一道道灵光在那白玉龟甲之上蔓延,刻画出整齐却微妙的线条,牵连起了上方那星云之中的几处节点。
这几处节点是那些信仰之力尤为强烈的所在,对应着的也是那些杀伐之气无比浓厚的闇人们,于是那阵纹与那些节点甫一接触,单乌便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神识受到了冲击,甚至因此产生了细微的波动,竟使得他险些就无法控制住那些仍在蔓延的阵纹。
好在单乌的神识本就比常人更强大,在稍稍的惊讶之后,仍是控制住了这些微动荡的局面,将这几个麻烦的节点串联在了一起。
这几个节点所对应的闇人有的在这联军营地之中,也有的留在那些黑暗得只有些微光芒的地下洞穴之中这些人在这个时候几乎是同时生出了些微的恍惚,然后他们依稀觉得自己的意识之中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这些多出来的东西显然并不重要,所以这些人在恍惚之后,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仍然如同平常一样地行事作息,或者向心中的神明祈祷。
这些人的意识里多出来的其实是一团能够让他们自我毁灭的心魔,心魔依附于他们心底的那些杀伐之意上,就好像给一个火药桶插上了一根引线,如果那蘑菇神明靠着些单乌不知道的手段追查到了这些信仰已经被替换了的人们身上,单乌便可点燃这根引线,而后旁观着这火药桶爆炸出带着鲜血气味的烟花,冲刷掉那些信力与他这个伪神关联的痕迹,甚至可以期待着这些人满身戾气地陷入发狂的状态之中,变身为人群之中只知杀戮的猛兽,直至最终在血肉淋漓之中自己杀死自己。
事实上,如果单乌是依循着正常地手法来种下心魔的话,他是没有办法在无人察觉之中同时让这么多人中招的,更不要说这些人当中有些修为境界以及意识顽强程度甚至远超单乌。
但是单乌是通过那些信力做到这一点的这些信力等若主奴契约,亦意味着这些人对来自于神明或者说主人的命令全无抗拒之力,所以,这些人在被动接受之外,甚至还应该为主人的垂青而感恩戴德。
那阵纹在繁多的星点之间继续蔓延,分裂出无数的枝桠,及至将所有的星点都纳入了轨道之上这意味这单乌已经将同样的心魔种入了所有新生信众的意识之中。
于是现在单乌手中的龟壳看起来仿佛是一个小小的盆景浅浅的花盆表面上是复杂的花纹,交织成一片细密的青苔,而花盆的中央生出一根有些纤细的小小的树干,只有拇指粗细,两寸来高,然后这树干在遇到了那片星云之后就开始分叉,于是那些星子便成为了这小树上挂着的层层树叶,随风摇曳,飒飒作响。
如果千鹤此时见到了单乌手中这小盆景的话,一定会惊讶其与那颗月桂树的异曲同工甚至连枝叶间掩映着的果实看起来都无比类似。
而单乌在确定了这小盆景的万无一失之后,稍稍迟疑了片刻,那龟壳便已经化为了一团看起来有些通透的液体,带着其上那小小的盆景,开始往单乌的掌心之中渗了进去,直至彻底融为一体。
如此一来,那些人的生死,便可算是由单乌一手掌握了。
“如此应该稳妥了吧”单乌心里依旧有些微的忐忑,但是他也想不到更多更好的办法,“大不了死一次。”
单乌在处理完了那些新入手的信力之后,立即带着自己的这些下属们离开了这闇人们的驻地,并且在离开之前,小心翼翼地扫去了所有痕迹。
就在单乌等人离开没多久,那些闇人们发现了自己的同伴似乎莫名地失踪了,于是很是寻找了一番,并且恶狠狠地扣下了吃遍天派来“谈生意”的那些个下属,将他们软禁了起来,轮流审问,希望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于是折腾了一段时间之后,只有那失踪之人的几个相熟的好友念念不忘,这些人无计可施,只能在向着神明祈祷的时候,许下了“希望能够找回我的朋友”,“愿真神保佑我的朋友”等诸如此类的心愿。
而单乌趁着这段闇人驻地鸡飞狗跳的时间,已经来到了桑刚等人的驻地在偷过了那蘑菇神灵的信力之后,单乌已经又盯上了桑刚身上可能汇聚的信力。
“桑刚受我所控,并且其本质上和我一样,都可算是硬造出来的人间神明,没有什么积累,如果我想掠走他身上的信力,应该不算太危险。”单乌的心里如此盘算着。
“更何况,朱紫国那兽神应当没有那蘑菇那么强大的实力。”虽然见识过了那蘑菇神灵的实力,并且为此感到了后怕,单乌依然觉得自己能够将桑刚给拿捏在手中。
因为,与黑月国那些闇人们对异教徒的普遍敌视不同,早在桑刚到琉国求亲的时候,朱紫国上下就已经表现出了对于琉国这么一个无信之国的向往之意在这样的前提下,单乌有充足地理由认为朱紫国中对于兽神的信仰其实早已名存实亡。
“他是故意的。”吃遍天收到了自己那些下属被闇人们扣押住的消息,脸色变了又变。
“莫非,他所说的带路之人其实我的这些手下”吃遍天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是了,以那些闇人的死脑筋,能出洞来参与联军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被财富之类东西收买”
“而我的这些手下被软禁,却正是一个顺理成章的好机会。”
第六百八十三回 信力的交易(上)
“与其绞尽脑汁感化那些榆木疙瘩,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自己人安插进去。 ”吃遍天心里已然有数,“到时候这些人不但可以作为带路之人,还可以作为我介入其中的借口。”
“哈,这小子就看不顺眼我无所事事,所以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将我也绑上战车吧。”吃遍天揉着下巴,又细细盘算了片刻之后,抬手在半空之中画下了数道传讯符箓,那些符箓带着淡淡的灵光,化成了一群拇指大小的小蝴蝶,在吃遍天的面前扑腾了几下之后,便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片刻之后,那几个被闇人软禁了的吃遍天的手下面前,这些小蝴蝶现身,盘旋了数圈之后,咻地钻进了那些修士的眉心之中,一个形状怪异的符文便在这些人的额头上闪烁了一下,而这些人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似乎全身的神经都被人拨弄了一下,酸痒难耐。
这种不适只持续了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而后这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无声地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这闇人的营地之中,一阵有些飘渺的钟声响了起来,这些一直端坐着的人几乎一同站起,而后向着某个方向跪了下来,学着那些闇人的动作,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而后恭恭敬敬地跪地叩拜,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竟是念诵起了那些闇人们祷告的经文。
这些修士们学着闇人们祈祷的举动被门外的守卫察觉到了,那些守卫的脸上不由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是随即,他们的心底开始隐隐觉得这些修士似乎与自己等人的察觉也没有那么大,甚至因此而生出了一丝淡薄的善意。
于是在这一轮的例行祷告结束之后,这些守卫立即将这些修士们的举动传给了自己的上司,而后这消息层层上报,第二日到来的时候,这群闇人当中,一个随队的神官手里捧着一本黄金封面的小册子,来到了这些修士面前。
“我的朋友,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何要同我们一样学习祈祷么”这神官微笑地问道,不过因为那过于发达的犬齿,这微笑多少显得有些狰狞或许只有闇人自己才能看出其中的善意。
但是吃遍天手下的这些修士早就在生意场上修炼出了一副足够厚实的脸皮和足够坚强的心脏,于是他们在这多日的软禁之后,依然能够维持住自己那不卑不亢的风度:“尊敬的神官大人,说来你也许不信,我们这些人滞留在此的这段时间之中,听到了来自于上天的声音。”
“我起初以为这些声音只是个人的幻觉,却没想这声音居然越来越清晰,并且我们每个人都有所感应。”
“我们虽然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出我们听到的声音,但是这声音仿佛给我们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而我们,就仿佛在茫茫沧海上迷失方向的海鸟突然看到了一线沙滩,又仿佛荒漠中口干舌燥的流浪妖兽突然看见了一处绿洲,更仿佛我等自身陷于噬人沼泽中的时候,从天而降了一双能够将我们拯救出去的手”
“我们未曾见过神,但是不知为何,我和我的同伴们,都认为我们应该对那个以天音点化我等的存在表示敬意因为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神”
这修士的一番吹捧让闇人神官笑逐颜开,频频点头:“这是真神的恩典,你们乃是有福之人要知道,一个普通人,需要数世修行,才能得到这点化之缘。”
然后这神官便打开了手中那黄金封面的小册子,于是这些修士们眼前的空处立即浮现出了一层层以古怪的文字写就的经文,而那些修士们也立即对那神官露出了虚心求教的表情来。
“这是能够帮助我们与神进行交流的手段。”神官站在那群修士的面前,张开了双手,缓缓转动着身子,以一种夸张的动作有些刻意地向这些修士们展示这些经文的内容,同时他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狂热的表情来。
那一群修士完全不需商量便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于是他们开始睁大双眼,做出了仿佛守财奴看到金山一样的,可以说是向往,也可以说是贪婪的表情。
“就让我们一起放开身心,来感受真神所带给我们的指引吧。”那些修士们的表情让神官受到了鼓舞,于是这喊话的音量也大了不少,甚至带上了些微的摄魂之意。
那群修士的身躯在这股摄魂之意下微微轻颤,而后,他们就看着那其中一行经文在自己等人的眼前变得越来越大,大到满满充斥着他们的视线,大到让他们几乎看不清那些文字的笔画,大到令这些修士们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膝盖和脊梁无法支撑起这些巨大的文字的分量。
然后他们这东倒西歪的跌坐的姿势被那神官无比耐心地调教成了一个个标准的祈祷姿态。
又过了片刻之后,中气十足,高亢嘹亮,且无比齐整的诵经之声,从这用来软禁无信之人的房间中传递了出来。
夜,而且看起来是无月之夜。
桑刚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之中,纠结着眉头,看着眼前那些纷杂琐碎的汇报,表情在周围一圈月光石的映照下,颇有些阴晴不定。
突然,桑刚的眉头轻轻一挑,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于是他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开了口:“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还不现身呢”
“因为我正在犹豫,到底还要不要留你这么颗棋子。”单乌的声音响起,继而光影微微晃动,那是有人的身形挡住了那月光石所散发出来的银白光芒。
“如果觉得我没有留下来的价值,就直接引动我体内那些黑泥,让我陷入疯癫自残,而你便就此洒然离去,甚至连最后见我一眼都不肯”桑刚的语气里稍稍有些哀怨之意。
“那种情景可是暗杀,我自然应该更加谨慎低调别说见面了,我甚至都不该让你这个苦主察觉我的到来,免得一时大意,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单乌笑着说道,缓步走道了桑刚的面前,“不过见到你之后,我认为你应该继续活下去。”
“我身上有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桑刚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露出了一副认命了的架势。
桑刚同时也在打量着单乌除了修为进步了不少之外,眼前的这个收敛了自身气息,隐藏在一层蒙蒙黑烟之中的狂妄小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仍是一脸让人想要揍上一顿的莫名自信。
“就这么个人,手里却掌控着我的生死。”桑刚的心里默默嘀咕着,有些无奈,但是手指却难以自抑地抠住了扶手,似乎是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了自己立即动手的冲动。
桑刚能够感受到眼下出现在这里的就只有单乌一个人,并且单乌的修为虽有提升,但仍低了自己一截换句话说,桑刚有希望能够在单乌反应过来之前就对他痛下杀手,这样一来便不会再有能够引动桑刚身体里那些黑泥之人,桑刚便也等于重获自由。
对单乌下手的念头和单乌的笑容一起,如小恶魔一样不断挑战着桑刚那仅有的耐心,但是桑刚依然仿佛是被锁链绑在了椅子上一般,纹丝不动。
“他这么精于算计的人,眼下既然敢现身,就必然不是毫无防备。”桑刚如此对自己说道,“冷静,眼前这可能是一个更大的陷阱,你千万不能被诱惑,千万不能上当,千万不能动手”
“因为现在的你已经有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该在我的面前保持住怎样的姿态。”单乌显然也察觉到了桑刚那强自压抑的想要动手的冲动,终于不再逗弄桑刚,直接给出了答案。
单乌的答案让桑刚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淋下,瞬间便将他心里的那点蠢蠢欲动的小火焰给浇熄了,甚至连灰烬都一并冲刷了个干干净净。
“我原本在想,这段时间你又是朱紫国的大神官,又是朱紫国的国王,甚至还领导了这么庞大的一支联军,就你个人而言,可谓春风得意那么你是不是会生出些什么不甘屈居人下,生要骄傲死要壮烈,机会到来之时索性豁出去放手一搏的别样心思呢”单乌的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黑黝黝的眼珠子一直盯在桑刚的身上,带着一股冷冰冰的剖析之意,似乎桑刚心底每一丝的念头都瞒不过他的这双眼睛。
“瞒不过你。”桑刚长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地低下了头,算是承认了单乌的那些猜测。
“不过好在,你的脑子比之前好使了不少,虽然还是会有些痴心妄想,但是已经清楚地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单乌又上前了几步,大喇喇地坐在了桑刚侧方的一张椅子上,跷着腿,一副闲适的模样。
“我足够听话的话,便可以多活几年么”桑刚的目光闪烁,试探着问道。
“没错。”单乌干脆地应道。
“那么不知道主人你眼下来此,是有什么命令,需要我配合着完成呢”桑刚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了勇气,抬眼看向单乌。
第六百八十四回 信力的交易(中)
“我要你多余的信力。”单乌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以为你并没有成为人间神明的打算”桑刚的脸上露出了狐疑之色那收集信力之法是单乌教给他的,可单乌自己身上却一直没有表现出什么神明的气息,显然单乌志不在此。
“我现在也依然没有不过,我发现这些来自于信徒的信力有别的用途。”单乌耐心地解释了一句,“所以,看吧,你现在对我有大用了,如果时机够好,你也许就可以借着这些条件翻盘了。”
“你怕自己身上原生的信力太多,神性太强,以至于被其他那些神明发现吗”桑刚的脑子的确好使了不少,以己推人,他觉得自己已经能猜到单乌的顾忌了,“也就是说,你现在所拥有的信力,并不是什么正经来路”
当桑刚身上真正汇聚起一定的只属于自己的信力之后,他便已经能察觉到那些冥冥之无所不能的玄妙存在了,而他也正是借此与那些存在进行沟通,更知道了不少关于神明本质的隐秘如此一来,所谓的神明,除了强大之外,已经没有太多会让桑刚觉得必须得敬畏的地方了。
桑刚甚至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成为这众神之上的存在,只可惜,在达到足够的积累之前,他还需要过单乌这么一关。
“莫非这就叫世间万物自有生克那么又有谁能够克住这个小子呢”桑刚看着单乌,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想要掩盖自己心里那留待来日方长的杀意。
而面对桑刚那句提问,单乌的脸上露出了稍稍有些意外的神情,而后颇为庆幸地咧嘴一笑:“原来信力太多之后还会有这样的结果么这么说来,幸好我选定的动手的对象是你,而你对信力的了解,已经比我透彻多了。”
“是的,我现在的信力有大半都是抢来的。”单乌在稍稍的感叹之后,紧接着就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手里这些信力的来路不正,“我来寻你其实只是想来取巧摘个现成果子而已,如果这果子不够成熟的话我也是打算自己栽培一些信众的,不过现在看来,我既然走上了掠夺其他神明信力这条路了,在真正强大之前,就只能继续将这条路走下去了。”
“其他那些积年的神明,所拥有的信力可没那么好抢而且他们还很强大。”桑刚的表情变了几变,压低了声音开了口,似乎生怕自己说出口的话语被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听到一样。
“是啊,我体会到它们的强大了。”单乌点了点头,露出了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但是很快便盯着桑刚,哈哈地笑了起来,摆明了一副吃定了桑刚的架势,“反正我有你这么个能干的,且位置绝佳的好棋子,又需要担心什么呢”
桑刚看着嚣张的单乌,眼角一阵跳动,似乎是好不容易才将心理蓬勃的杀意给压了下去,继而迟疑了许久,抬了头,满脸堆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既然我有你需要的东西,那么我就这样做个交易吧我可以给你一部分我的信力,甚至包括我日后积累出来的那些,但是我想知道,你拿这些信力,是有什么别的作用。”
桑刚其实并没有指望单乌会应下这个交易,因为他看得出来单乌想做的事情对单乌很重要,而按照惯例来说,越重要的事情越需要当事人隐秘行事,是根本不可能随意就让他人知道的桑刚等着的其实是单乌的否决,以及单乌为了安抚自己而另开的交易条件。
却没想单乌的眼珠一转,居然就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你同意了”桑刚露出来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嗯,我同意了。”单乌甚至举起了一只手,“我甚至可以跟你结个契约,只要你在日后给我提供足够的信力,我就将我需要信力的原因告诉你。”
一团小小的契约符在单乌的指尖集结,而后跳跃着划过半空,落到了桑刚的面前,等着他的接受。
桑刚坐在椅子,双眼盯着那一团小小的符,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又是什么要人命的陷阱。
“你也不必如此小心谨慎。”单乌笑了起来,“你又没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处处和你过不去呢给你挖坑让你跳这种事,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
“反正我也已经被你拿捏得如此彻底了,有没有这个契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桑刚长叹了一口气,一挥手便拍散了自己眼前的那团符他到底还是没敢接手。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没有任何意见。”桑刚仿佛豁出去一样,如此对单乌说道。
“我就喜欢你这说一不二干脆利落的性格。”单乌哈哈笑道,对着桑刚竖起了拇指。
单乌的手里出现了一颗小小的盆栽,那小树上头密密的叶片正是信力的凝聚而成的实体,并且这小树依然在向外层伸展着枝桠,似乎想要从周边攫取更多的信力。
桑刚能够感受到这盆景对于信力的禁锢之力,亦能感受到那些枝桠对信力的渴望,于是轻叹了一声之后,将自己的手掌翻转,覆盖在了那小小的盆景之上。
星星点点的信力如雪花一般从桑刚的手心落下,在触及到那盆景的影响范围之后,那些信力在轻轻地颤抖之后,便会突然消失无踪,转而那盆景小树便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更大更茁壮看起来仿佛是这些雪花在此时此地死去之后,眨眼间便转世成了那盆景上细碎的叶片一样。
桑刚的表情出现了一些惊奇之色。
桑刚之前只是听闻会有神明之间互相抢夺信力,而在那些传闻之,大量信力的易主伴随的全部都是血肉横飞刀光剑影之事这种事不光需要两个神明之间的互相较量,甚至还需要两个阵营之的信徒实实在在地决出一个生死胜负,带来的结果通常是某一群信徒的彻底消失,以及一个国家的完全毁灭。
所以他甚至做好了以此事掂量一下单乌的本事,并且主动配合并牺牲一下自己,以向单乌展示自己诚意的准备,却没想单乌居然会有如此作弊一样的取巧手段来收取这些信力不过只是呼吸之间,那些信力便仿佛原本就是属于单乌一样。
桑刚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些信力之的细微的改变,亦能体会到所控制的信力一点点消失带给自己的不舍与心痛之感如果他不是坐在椅子上的话,现在的他或许以及东倒西歪地直接跌坐在地了。
单乌也一直在观察着桑刚的状态,并且开口问了一句:“你能感应到这些信力去哪里了么”
“感应不到,似乎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桑刚叹了口气,如此回答,满脸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认命的神色。
“你说的看起来是实话。”单乌如此回答,仿佛松了口气一样,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对单乌来说,桑刚也属于他的一个试验品,而且还是一个相当好用的试验品,可以用来测试多种方面的奇妙事情,不管是黑泥,信力,还是人间神明的影响力,等等等等
“我不能给你全部的信力,我需要保持一定的神性,才能与那些神明进行交流眼下这两军对峙的局面才能持续下去。”桑刚又是虚弱地请求了一句。
“好。”单乌没有异议,因为他也的确需要留着桑刚留待日后留这一颗种子,他才能够在日后轻易得到更多的信力,而不用花费心思去从别的那些原生神明身上辛苦抢夺。
想达到那蘑菇神明贯通诸界的能耐,眼下就算榨干了桑刚都做不到。
“我应该再去培养几个种子琉国境内的那些所谓无信之人,可是一群潜在的巨大的信力来源啊。”单乌的心里盘算着,却莫名想起了千鹤千鹤的地位,琉国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声,她那传奇一样的天人身份,甚至她如今初为人母,身上所带着的那种充满了母性的慈悲气质行这人间神明之道,千鹤可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单乌很快便将自己的这个念头给掐灭在了苗头的状态。
但是单乌还是为自己在盘算怎么利用千鹤的那一瞬间的冷漠冷静,而感到了一丝些微的后怕。
单乌收起了手里那发光的小盆栽,而桑刚喘了一口粗气,脸色苍白地瘫软在椅子,虽然短时间内从外表看不出异样,但是整个人都颓然了不少,从里往外透着灰败,精神萎靡得似乎随时会觉得人生无趣并付诸行动。
“看起来得给你点提神的。”单乌斜眼看着桑刚,不免也有些担忧自己就这样离开的话桑刚是不是会拿把小刀抹了脖子,于是决定做些什么,好让桑刚从这萎靡的状态振作起来。
单乌的手从桑刚面前的桌子上移开,落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白玉小酒坛,半透明的坛壁透着淡淡的粉红,仿佛某种甜美多汁的灵果。
这酒坛装着的,正是胭脂醉。
第六百八十五回 信力的交易(下)
看着那小酒坛,桑刚的表情狠狠抽搐了一下,而后用力地别过了脸。
“不用了。”桑刚断然拒绝,“放心,我求生的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所以我如今才会如此配合你的要求。”
“哈,看来我做人也够失败,偶尔想要表达下关心,也不会有人领情。”单乌自嘲了一句,却并没有收回那胭脂醉,“留着吧,这东西你不需要,也会有别人需要,或者说,你还能发现它会有些别样的用途。”
桑刚沉默了片刻之后,到底还是出手,将那小酒坛给收到了手里。
继而,桑刚抬头看向单乌,却发现他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所以,你还打算给我一些什么作为补偿呢”
“之前答应过你的,你给我信力,我告诉你我需要这些信力做什么。”单乌笑嘻嘻地说道,“其实就一句话这些信力,或许是开启通往别的世界的通道的关键因素。”
“别的世界”桑刚微微一愣,“神界仙界还是所谓人死归去的阴曹地府”
“搞不好都包括在内。”单乌回答,“与我们眼下所在的世界一样的世界或许和天上的星辰一样多。”
“其中一些或许有更充沛的灵力更多的天材地宝更适合修行,所以被称为仙界或者神界;另有一些或许并不适合活人存在,鬼魅聚集,便为阴曹地府”单乌随口举着例子,“这些世界之间或有重叠之处,或有无形的通道互相往来,又或者存在着无比坚实的壁垒,需要修为到达一定的境界之后才能穿过这些壁垒去往他处。”
“难道那些神明所谓的信我者永生,信我者得道便是这样来的”桑刚双眼发直,默默地思考了许久,方才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挺合理的猜测。”单乌点了点头,桑刚所言,正是他之前的那些澎湃而出的念头之一。
“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我能积蓄起足够的信力,甚至能够平地飞升甚至都不需修为达到什么境界”桑刚依然有些将信将疑,“若真有如此好事,为何从未见人如此行事”
“也许在那些人积蓄起足够的信力之前,便已经靠着自身修为的提升而轻松穿越了那些壁垒了吧”单乌摊手回答。
“又或者,那些人在平地飞升之后,发现自己没有实力的话,在另外的世界依然是死路一条”桑刚也在自己给自己寻找解释,“否则的话,如你所言,那些所谓神明其实已经能够轻松穿过数个世界,其中必然有比我们这个世界更好的存在,可他们却依然滞留于此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的弱小,以及胆怯”
单乌勾着嘴角,微微笑了笑,没有试图向桑刚解释更多,也没那个打算更具体地描述自己的猜测。
“你告诉我这些事,就不担心我先你一步积累起足够的信力,从那些神明手中得到飞升异界的方法么”桑刚在稍稍的欣喜之后,心头对单乌的怀疑和防备再度将他的欣喜给压了下来。
“这么一说,你是不是更有动力去积蓄信力,并且打算更加坚决地走这神明之道,直至走出一个海阔天空来了”单乌负手而立,仿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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