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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月-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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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乌本能地想要否定自己在意的并非此事,但是想到自己原本的计划里也就顺便包括了这么些流言蜚语的内容,于是只能略带尴尬地别过脸去。

“放心,做生意我可是一把好手,方才我已经收到好些个希望前来摘星楼一看究竟的消息了,并且,琉京那头的传送阵也已经正式开张,很多人就算没有进这摘星楼的本钱,也都打算体验一下那倏忽便能从琉京往襄南甚至到达隧邺城的传送过程呢。”吃遍天抹了把脸,换了一副正直的表情回答道。

“还有,桑刚王子也直接回琉京去了,大概是打算请辞过后便直接回国吧。”吃遍天继续说道,“鉴于他那队私兵是这传送阵正式开张以来的第一笔大生意,以及之前朱紫国提供的帮助,我给他打了个半折。”

“他没抗议”单乌有些诧异,同时亦深刻体会到了吃遍天的黑心肠的奸商本质朱紫国经过西卡的手投入在传送阵上的资金可不少,吃遍天非但一抹脸全部都不认账了,还一本正经地和桑刚收起了过路费来。

“他只说了句来日方长。”吃遍天回答道,“不过我看他那印堂发黑的样子,这来日只怕是永远不会来了。”

第六百三十六回 朱紫国之乱(上)

吃遍天告知桑刚,除了琉京襄南隧邺城以及沼泽地里之外,在一处靠近朱紫国的城池之中,那传送阵也已经修建完毕,只等择日开张了。

桑刚盘算了一下之后,在回到琉京向那皇帝陛下请辞,连那皇帝陛下的脸都没有见到便结束了会面之后,立即又花了一大笔钱,借了吃遍天的道,带着自己的私兵传送到了朱紫国的附近,甚至连夜就通过某条捷径回到了朱紫国境内而在这个时候,他派人传出的消息依然在说自己等人正在琉京。

朱紫国里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边境地区甚至有些士卒正在集结,似乎打算以逸待劳,伏击什么人。

“老三不安分了”这样的情况让阿鲁巴终于领悟到桑刚如此使诈并且急行军的原因。

“西卡身亡的消息看起来已经传开,但是其中的内幕尚还没有天下皆知,所以有的人打算趁这个机会发难了。”桑刚一边对自己的私兵发出指令,务必低调行进,避开可能的争斗保存自身的战力,一边向着阿鲁巴解释道。

“只要能在边境将我击杀,让我死在这琉国境内,到时候某些人就能趁势而起,取代我原本的位置,并且借着为西卡和我复仇的理由向琉国发难,以这一场战事来平息国内可能存在的质疑。”桑刚的眉头纠结成了一个团。

“可是,与琉国开战,却是极有可能让我朱紫国陷入绝境的事情啊。”阿鲁巴也是神情凝重,“是了,东边蛮物之祸被解决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朱紫国中,那些人或许还没意识到琉国如今已经多了一支可以自由调动的,足以让朱紫国亡国的军力。”

“是的,他们还在觉得这些小小的越境骚扰不会让琉国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桑刚点了点头,想到了自己请辞之时琉国皇帝丢给自己的那个冷漠的背影,心中的预感越发糟糕,“我觉得,那琉国皇帝或许就在等着这么一个能够义正言辞地出兵扫平朱紫国的机会毕竟,那些士卒既然存在了,就总归是要找些仗来打的,而我朱紫国如果妄动,就是最好的靶子。”

“琉国皇帝会一统这片大陆么”阿鲁巴继续问道。

“难说。”桑刚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但是身体动作上却是点了点头,“到了他那种位置,想要更进一步,似乎也只有将这一整片大陆都控制在手中了。”

“琉国的东边已经推进到了那沼泽地里,看起来是无法更进一步,只有往其他的方向拓展了。”阿鲁巴又想到了单乌那张脸,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并且,他这还收了一个那么能干的驸马。”

“那个人”桑刚欲言又止,硬生生地转回了话题,“我们现在尽快回到大都,面见父王,将西卡的事情说个清楚,同时控制住神庙里的那些家伙,西卡的行为,很有可能是受他们指使只要我们拿住了先机,那些个蠢蠢欲动的,就算是想动也动不起来了。”

“国西卡是真的做了那些事情吗”阿鲁巴仍有些疑虑,在他一直以来的概念之中,西卡对朱紫国的忠心,完全可以作为他的人生榜样。

“我说的话,你也会怀疑么”桑刚冷哼了一声。

数日之后,有关朱紫国内乱的那些消息便已经摆上了九龙先生的案头。

“如果他在争我琉国驸马的时候也能如此雷厉风行,干脆果断,这胜负之数或许早就没有悬念了,他又何必如此仓促回国”九龙看着那消息中有关桑刚所做作为的种种描述,冷哼了一声。

桑刚当日辞别琉京,直接一路就冲回了朱紫国的大都,速度之快,竟使得朱紫国里留驻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有所反应。

而就在一日之前,桑刚已经领了朱紫国国王的旨意,率军封锁了朱紫国的神庙,将里头那几个誓死不从大声喊冤的与西卡有所关联的高阶神官给直接斩杀,并将他们的人头祭奠在了朱紫国的神灵面前,试图借这血祭神明之势来证实自己所作所为的正义。

继而,桑刚发布了公告,将西卡的种种作为,配合那些早已准备好的证据,安上了叛国造反的帽子,一桩桩一件件地昭告给了自己的国民,引得举国哗然。

于是,桑刚出使琉国迎娶公主这件事,在那琉国王室的口中,硬生生地被转成了“察觉到朱紫国内有股乱象于是以求亲为幌子离开大都好将这祸乱根源引出来以便斩草除根”的深奥复杂的一场布局,只能让人感叹这位朱紫国王子的深谋远虑,更惊得朱紫国大都之中的另外那几个蠢蠢欲动的王子立即低调了起来,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是桑刚这场局想要引出来的猎物。

但是这件事同样也激起了一些人的逆反心理,毕竟对于很多朱紫国的人来说,神庙的意义神明的旨意甚至可能比王室的刀枪还要可信,那几个被斩杀高阶神官还有那位被宣布为逆贼的西卡国师,也曾经是很多人心目中最接近于神明的存在。

而那位偷偷调兵埋伏在朱紫国边境的三王子看起来也生起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思,等在朱紫国前方的这一场内乱,可还远未到达平息的地步。

甚至,连那老国王如今的状况也成了谜桑刚似乎掌管了一切,其中也包括了那老国王的生死。

桑刚负着手,站立在神殿深处那空荡荡的大殿之中,他的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兽神雕像,似狼非狼似虎非虎,龇牙咧嘴地低着头俯视着下方的芸芸众生。

雕像的前方一片血色斑斓,并且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排人头,那正是被斩杀的大大小小的神官们那几个高阶的神官在丧身之时是彻彻底底的灰飞烟灭,但是低阶的小神官们依然还是血肉之躯。

“真的要将神庙里的人给杀光么”阿鲁巴迟疑地向着桑刚请示道,昨日那一场大战平息之后,他已经带兵将神庙里里外外都搜索了一遍,将那些还活着的神官以及学徒们都集中在了这神殿之外的广场上,等待着桑刚的吩咐。

桑刚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那兽神雕像前面燃烧着的淡青色的长明火。

一名神官在即将殒命之际,直接跳进了那长明火之中,任凭自己被那火焰席卷全身,咬牙切齿地指着桑刚大声喝骂。

“你这渎神之人,必将受到神明诅咒,生不见生,死不见死,一切所求皆不可得,一切所得终将失落”那神官在发出了如此诅咒之后,狂笑着在那长明火中化为了一团灰烬。

“生不见生,死不见死,所求不可得,所得亦所失听着挺吓人,可是这又有什么好诅咒的还能比我眼前的境况更糟糕么”桑刚的心里默默想着他的身体里流淌着黑泥,他的心里渴求着生人血肉,而他的命途其实早已被另外的人所掌控。

“其实抛开了一些顾忌之后,反而会觉得很多事情不过如此啊。”桑刚的视线缓缓地从那长明火上转移到了那兽神雕像之上,“如果只有砸了这座神像我才能活下去的话,我应该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的。”

那兽神雕像依然默默地盯着下方,眼神虽然犀利,但是桑刚知道,那其实不过只是两颗巨大的猫眼石罢了,其价值甚至抵不上同样大小的灵石。

于是桑刚沙哑着声音开了口:“一个不留,全部杀了。”

“全部杀了”虽然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阿鲁巴的面颊还是稍稍抽搐了一下,同时实现转向了一旁其他几个对桑刚同样忠心耿耿的将领们这些将领们的资历深厚,修为高深,说出来的话可比阿鲁巴有分量得多了。

可是这些将领们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居然一言不发地就默认了桑刚的决定。

其中一位似乎是看出来了阿鲁巴的迟疑,于是上前一步,拍了拍阿鲁巴的肩膀:“事已至此,如果因为一时心软而没能斩草除根,将来朱紫国要流的血,可不止今天的这么多。”

“也是”阿鲁巴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上方那兽神的视线总是让他心神不宁,让他忍不住怀疑桑刚王子让这神庙之中血流成河的行为,是不是真的如那的神官所言,是一种渎神的行为。

于是阿鲁巴向桑刚拱手一礼,便要倒退着离开大殿,去监督那斩草除根的行为,桑刚却突然再次开了口:“等等。”

“王子殿下有何吩咐”阿鲁巴站住了脚步。

“十六岁以下的小孩子们先押入天牢。”桑刚吩咐了一句。

“啊”阿鲁巴微微一愣桑刚的言下之意,似乎是打算放过那些刚刚进入神庙的侍奉那些神官的学徒们。

“这些孩子们或许连这神庙是什么概念都不清楚,就这样被卷进来,的确是有些无辜。”桑刚继续说道,“所以暂时留他们一条生路。”

“王子殿下慈悲。”阿鲁巴对着桑刚深深地行了一礼。

第六百三十七回 朱紫国之乱(中)

“留这些小苗子,不怕日后祸害么”一位将领向桑刚质疑道,“这些会被选入神庙的人,哪怕是学徒,也是对这神庙的一切相关都死心塌地的那种人啊。 ”

“我想试试看另外一条途径。”桑刚回答道,同时转过了身来,看向眼前这几位将领,“诸位既然愿意随我杀入神庙,想来也是认可了我的决定,所以有些话,我觉得或许可以敞开在明面上说了。”

“还请王子殿下明言。”那几个将领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

“诸位应该都察觉到了,我朱紫国的王室血脉虽然顶着兽神眷顾的名义,但是有关兽神的种种传说,献祭,显灵等等一切,都是由这神庙之中的神官们操作的这些人会借着兽神之口说一些预言论断,并且不许他人做出反驳。”

“换句话说,虽然我朱紫国的王室掌控着朱紫国全部的军队,官员,为朱紫国的疆域的拓展以及稳定发展洒下了无数血汗,但是只要说起王室的种种,留在大多数人心里的印象,依然是所谓的神授天命,如果王室做了违逆于神庙预言的举动,换来的很可能是种种天降责罚的传言,甚至闹得个人心惶惶。”

那几个将领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在桑刚的面前承认了自己的不满。

桑刚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知道这几个真正为朱紫国流过血流过汗的人,心里对那所谓的神庙早有质疑之意,只是从来也不曾有机会将自己的质疑宣诸于口而已这也正是他选中了与这些个将领进行合作的原因。

“这种状况发展下去,总有一天,这神庙会不再甘心于作为王室的辅佐,而那些神官的心里则会生出想要凌驾于王室之上,真正走到台前控制住朱紫国的念头,而那位西卡就是一个例子”桑刚沉声说道,同时伸手指着那兽神雕像前面的一片血迹,“并且,我们都看到了,现实比我们预料的还要严重他们是真的敢于动手,反抗我王室的命令的。”

“王子殿下之远见,实令臣等心服口服。”那几个将领纷纷颔首,向桑刚表达着自己必将忠于王室的立场。

“王室与神庙之间的关系,必须要改变了。”桑刚缓缓说道,同时回过了身,与头顶上那兽神雕像的双眼对视,而他的身板亦挺得笔直,甚至连那实际上已经消瘦了不少的身形,看起来都高壮了不少。

“愿闻其详。”将领们虚心请教。

“朱紫国仍旧需要神庙来祭祀神灵,但是从此以后,神庙与王室将不再分出彼此。”桑刚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是朱紫国的王子,亦是神庙的神官,并且在将来,我是朱紫国的国王,亦是这神庙之主。”桑刚将自己的打算说得更直白了一些,“神灵的眷顾,只需要落在一人身上即可,其他的一切人等,皆是假借神灵之意,实行妖言惑众之举。”

桑刚的宣告让那些将领们微微有些吃惊,但是很快他们便反应了过来桑刚的提议是解决王室与神庙之间矛盾的最干脆最彻底的方法,从此以后,神灵在这朱紫国之中的代言人便只有一个人,这个人领受了神灵全部的眷顾,所行所言,皆为光明正大的神灵旨意,无人可有立场反驳。

“人间君王,亦是人间神灵”其中一个将领喃喃地说道,恍然大悟,而后有些激动地跪在了地上,向着桑刚表达了自己全部的忠诚。

桑刚抬手,扶起了那名将领,稍作安抚之后继续说道:“所以你们该明白我留下那些学徒的用意了”

“王子殿下是希望利用那些学徒对神灵的虔诚的信仰,来打造一个全新的神庙。”那些将领们并不迟钝,很快便反应出来了这一点。

“是的。”桑刚点了点头,“这些小孩子,论其资质,对于神灵有天生的亲近之意,同时还没有收到这神庙里那些渣滓们的污染,正如一张白纸,可以重新塑造。”

“这事情似乎颇为麻烦。”有人皱起了眉头。

“呵呵。”桑刚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你们可别忘了,我身上流淌着的,可也是被神明眷顾的血脉啊。”

“让桑刚滚过来见我”空旷的宫室之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狠狠地将手里的花瓶砸在了地上,那花瓶齐齐地没入了地面,留下了一个形状与那花瓶严丝合缝的深坑。

这老者便是朱紫国现任的国王,也是桑刚的父亲,曼达现在他仍是朱紫国的王,只不过被封禁于深宫之中,一步也不得离开。

之前,桑刚在冲入王宫求见曼达并且陈述了西卡的种种罪行之时,曼达还是赞同桑刚的举动的,甚至很是支持桑刚将西卡的罪行大白天下,为此他甚至拿出了玉玺决定颁发一些旨意,但是当桑刚提出要借此机会将神庙也一并拔起的时候,曼达被踩了底线,勃然大怒,强烈反对,甚至声称要将桑刚这个渎神的逆子拿下,封禁关押,将他送到那神庙之中,以余生谢罪。

然而,桑刚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曼达的一切反应。

曼达的怒火冲上了头脑的时候,那些早就散落在周遭的陷阱也同时发动,居然无声无息地就将曼达给困了起来,而桑刚则拿了曼达先前拿出的玉玺,直接出宫调兵遣将去了。

曼达被困在这深宫之中,不断地攻击着四周的墙壁,希望自己能够冲破障碍,出面阻拦桑刚那可能已经做出来的大逆不道的举动,但是直到精疲力竭之际,仍然是无能为力。

“他难道真的敢对那些神官下手他就不怕触怒神灵”曼达焦躁地走来走去,“如果触怒了神灵,我朱紫国可是面临亡国之危的啊。”

“他在琉国里都经历了些什么为何竟生出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念头”

曼达坐立难安却无能为力,只能面朝一个方向跪了下来,口中喃喃,竟是开始向兽神祷告,祈求兽神放过朱紫国,并向兽神允诺一定会将桑刚给送到兽神面前,血祭神灵。

“父王,你真的相信神明的存在么”桑刚的声音在曼达的身后响起,曼达一惊,回过头来,正待发作,却被眼前的桑刚惊吓到全身僵硬。

桑刚的头上戴着那神庙里大神官才有资格佩戴的荆棘状的发冠,身上亦是一袭白底红纹的长袍白底是那长袍原本的神色,红色的花纹却是地板上的血液顺着织物的纹路蔓延而上自然成就的仿佛火焰一样的图案。

桑刚的手里举着一个金黄色的法杖,那是代表着此人拥有读取神谕资格的凭证,在朱紫国人的心目中,意味着高高在上的绝对不可反驳的权威。

“你”曼达跌坐在地上,颤抖着伸手指向桑刚他已经看出桑刚这是杀死了大神官,而后扒下了那神官的一身装备。

然后曼达的视线就落在了桑刚的另外一只手上,那手里托着的四方形的发光之物,正是代表朱紫国王位的玉玺。

“你这是什么意思”曼达指着桑刚喝问道。

“我只是想试试看,将这两者同时拿在手里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桑刚将两只手同时举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亦露出了沉迷赞叹的神色,“真的完全不想放手啊。”

“你是想篡位”曼达的眉头皱起,继而愤怒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桑刚骂了起来,“你这个不肖子,你是想让朱紫国整个儿都在你手中玩完么”

“不,我是在拯救朱紫国。”桑刚摇头说道,“父王,你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到朱紫国内部的危机吗内里有那些神官的野心,有您那几个儿子等不及想让你去死好瓜分这片土地的野心,而在外界我想,琉国一定很期待能够找到什么理由,光明正大地对我朱紫国动手。”

“琉国”曼达的脸色微变,“你在琉国都经历了些什么在离开之前,你可是那样光明正直的王子啊。”

“我在琉国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知道了所谓的底线其实不过是我们自己强加给自己的枷锁,知道了我自己以前有多愚蠢多天真。”桑刚叹了口气,回答道,紧接着,他的神色又再度狂热了起来,并一步一步地逼近了曼达。

“以前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会将朱紫国带上一个或许黑暗,但必然更加强大的道路。”

“你的确该死,最好永远死去”曼达怒骂道,抬起了手,一道兽魂从他的身上钻出,循着他那挥出的手势向着桑刚扑击而去,刚刚行至半途,便被桑刚身上升起的兽魂直接踩在了脚下,“啪嗒”一声爆裂成了四散的烟雾。

曼达的兽魂重新凝聚,盘旋在曼达的身遭,对着桑刚龇牙咧嘴。

“你的兽魂怎么变得如此强大了”这一交手,曼达的脸上便露出了震惊之色。

“呵呵,因为我是神明选中之人啊。”桑刚笑着回答道,同时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权杖。

第六百三十八回 朱紫国之乱(下)

权杖上的宝石亮了起来,一团蒙蒙的金光笼罩在了桑刚的兽魂之上,那兽魂仰天嘶吼了一声,一双眼睛里仿佛被点起了火来,冲着曼达的兽魂便扑咬了过去。

曼达兽魂受创,人也摇摇欲坠,但依然强撑着想要反抗,然后他的兽魂就被再一次撕扯成了碎片。

这一次的情况更糟糕,因为他的兽魂被桑刚的兽魂直接吞下去了一大块,以至于重新汇聚起来之后,那兽魂的体形整个儿都小了一圈。

如今这两只兽魂的对比,仿佛一只老虎和一只山猫,大小强弱分明,胜负也同样分明。

曼达吐了一口血,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有些心惊胆颤,本能地想要开口向桑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番,桑刚却不管不顾地指挥自己那兽魂冲着那山猫赶尽杀绝。

“啊”曼达感受到了桑刚的杀意,发出了连声惨叫,想要收回自己的兽魂,却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如同全身的筋络骨骼都被抽走了一般,曼达瘫在地上连坐都坐不起来了,身上的肌肉抽搐着,嘴巴歪在一边,口水也止不住地流淌而出,只能用一双眼睛勉强盯着越来越近的桑刚,咽喉里发出荷荷的怪声。

“你如此诚心诚意的信仰兽神这么多年,你真的知道兽神是怎么壮大自身的吗”桑刚此时已经收起了手里的权杖和玉玺,伸手将曼达扶了起来,将他的下巴掰回了原位,甚至还用手替曼达理了理他那散乱的鬓发。

“野兽需要通过吞食其他的野兽才能活下去,才能变得强壮,才能在山林里称王称霸”桑刚轻声地解释道,“这些野兽哪怕是成为了兽神,这种本质也不会发生改变。”

“换句话说,我们拥有的兽魂,除了接收这神杖之力的加持之外,只有在吞噬之才会壮大,不管吞噬的是别的兽魂,还是其他生命这才是我们信仰的这些玩意儿的本质,而你所期待的,以及神庙里那些人口所鼓吹的所谓和平所谓止戈,与这兽魂存在的本意根本就是南辕北辙。”桑刚将曼达从地上直接抱了起来,而后轻轻地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继而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替曼达整理起身上的衣褶。

“你是想说,我羡慕琉国的太平盛世,竟是错了”曼达似乎直到现在才从自己的兽魂被吞噬的震惊清醒了过来,全身上下那仿佛无穷无尽的疲累感让他只能用气音说话。

“神庙里那些神官,终日里无所事事不需战斗,只需时不时发布些神谕便可以轻易得到万众景仰,所以他们自然会贪恋自己所过的这太平日子,至于父王你,早已经老了,失去了进取之心,只要这朱紫国能够维持住原状,你便会心满意足但是你却忘记了,对于我们这种天生的战士而言,停下前进脚步的那一天,便等于是性命的终点。”桑刚半跪在曼达的面前,颇为推心置腹地劝说着,试图剥去曼达心对于那神庙的敬仰之意,希望曼达能够低下头,好好思考一下除了神灵之外的,其他更加现实一些的问题。

“直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曼达毕竟是朱紫国的王,虽然他对兽神的信仰让他有太多的东西难以释怀,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准确地判断出眼前的形势。

桑刚废了自己的修为,没有直接要自己的命,甚至还好言好语地劝说着,显然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出面去做。

“朱紫国第一任同时身兼国王和大神官的至高无上者,自然是父王最有资格。”桑刚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头上的荆棘头冠摘了下来,而后轻轻地放在了曼达的头上,继而解开了身上那神官长袍,搭在了曼达的肩上。

“你你这是陷我于不义”曼达气得全身都抖了起来,抬手就要将那荆棘头冠从自己的头上拿下,却被桑刚硬生生地按住了双手,同时桑刚的兽魂也踱着步子,默默地靠在了桑刚身后,居高临下地用那一双烧着火苗的眼睛盯着曼达。

曼达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似乎只要自己敢说一个不字,那兽魂就会毫不犹豫地张开大口,将他给直接嚼碎并吞下去。

“你是想要继续坚信那神庙里头传出来的荒诞的神谕呢还是认真思考一下你剩下的寿数”桑刚同样也在盯着曼达。

在曼达的眼里,桑刚的眼神,竟渐渐地就和他那兽魂的眼神重合到了一起那都是渴望着能够吃人的眼神。

曼达到底还是屈从于眼下可见的寿数,接受了桑刚的威胁。

老国王出面接见了一些部下臣子,宣扬了一番将那神庙与王室两股权力合二为一的理念,表示赞同之人被委以重任,而激烈反对之人虽然能够走出这王宫大门,但是没过多久,便默默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了。

因为有老国王的出面干预,那位在边境屯兵的三王子也不好直接找借口发兵勤王,并且,在接到了老国王召集诸位儿子回大都的旨意之后,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朱紫国的百姓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已经有一些人开始散播起了神灵眷顾之人之有王室血脉之类的言论,甚至还有人开始编造起那些神官们是如何在那神庙深处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做出种种渎神之事的八卦。

每个人都在以兽神为名义追逐着自己的目标,而那据说将会永远庇护朱紫国的兽神,依然是一语不发。

单乌将自己手带有朱紫国详细消息的玉简反向卡在了桌面之上,嘴角亦颇为自得地勾起了一丝笑意。

“做得不错啊,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如今看起来都已经派上用场了啊。”桑刚喃喃地说了一句,“你如果做得好的话,我应当就不至于沦落到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了。”

单乌知道九龙先生怀里揣着的那一副想用自己又防着自己的小心思,所以在一切关系都还没有彻底明朗的时候,单乌不得不给自己多准备一些退路。

开荒这沼泽地是其一,但是这沼泽地的开荒总有大势已定的那一天,而沼泽地更深处的那片黑泥所包裹的区域,单乌可不想让九龙这些人知道他甚至都没将此事告知过吃遍天。

那么,当沼泽地大势已定的时候,自己还有什么用途呢九龙那自负的君王,难道真的会同意自己去对他那些内政指手画脚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单乌索性直接给琉国再造出一个难缠的敌人来桑刚,以及朱紫国那些肉身天赋本就无比强悍的战士,如果真的能配合好兽魂以及黑泥的催化作用的话,搞不好真的会形成比这些沼泽地里原生的蛮物还要麻烦的存在。

如果九龙不想再成就出如同沼泽地边上的城池那样的钉子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单乌去解决朱紫国所会带来的这些个威胁,那样一来,化解朱紫国的危机,以及之前沼泽地开荒所需要耗费的时间累加起来,单乌便能够给自己争取到足够充裕的进步的时间。

“如果我的个人实力真的强大到媲美吃遍天的地步,那位九龙先生就算再不满,也只能咬咬牙硬忍了吧或许还要陪着笑脸,装出一副一家亲的模样呢。”单乌想到了那九龙先生,嗤笑了一声,继而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黎凰所在的世界。

“你修炼得如何了那些灵力可曾消化干净了”单乌问了一句。

“差不多了,可以继续。”片刻之后,黎凰回应了这么一句单乌所在的世界的灵力实在太过充沛,黎凰修炼的度就算依靠双修之法,也不是很能承受得住,只能在两人共同修炼一段时间之后,各自分开,让黎凰先去消化修炼过程得到的那些过剩的灵力。

而得到了黎凰的回应之后,单乌起身,推开了一旁书架边上的暗门,便已进入了自己修炼闭关的静室之。

这静室之有一座聚灵法阵,虽然没有陷害西卡那会布下的聚灵法阵庞大,但是汇聚而来的浓郁灵力,提供给单乌一人修炼,也已是绰绰有余。

“我觉得我在灵力的攫取上并没有极限的存在,但是为何我以灵力打磨自身的时候,却总是度有限呢更神奇的是在与你双修之时居然真的能够再度攀升”单乌仍在纠结于这个问题他本以为他的体质是不该有所谓极限存在的。

“也许不是你的极限,是这个世界的极限呢”黎凰沉默了片刻之后回答道,“而你在与我双修的时候,其实是沟通了两个世界,所以你这已经达到极限的度才得以再度攀升。”

“世界的极限”单乌将这个词喃喃地念叨了两句,觉得言之有理,但具体有理在哪里又无从查证,只能沉默地再度将这个问题放在了一边。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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