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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重生一彪悍嫡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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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的话一出,大家甚觉有理,在大宇国里,仙人是有着至高地位的存在,这伪道士,骗人乱语实在是可恨。
君若云见此刻氛围有些紧张,见那道士如此不中用,望了望冷着脸的五妹君柒那边,微凝眉,从方氏身后站出,站到君柒身边,
“姐姐不信妹妹是什么妖物,这道士,实在可恨,该送官府。”君若云的话,情真意切,她又生了一张娇艳美丽的脸,如今在没人站出给君柒说话的时候说出这话,显得十分大家。
而君柒的两个正牌嫡亲姐姐在做什么呢?
君柒从人群里朝外看去,就看到君然与君茉两姐妹依着,身边是她们的两个丫头,此刻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君柒看到,自己看向那两姐妹的时候,那两姐妹明显被吓了一跳,那仗势,就差落荒而逃了。
不禁心中一笑,这笑,多少带了些只有自己才能知道的意味。
这君家这一双嫡姐妹花如此,怪不得庶女都能说上话,如若是她,也觉,这君若云更大家闺秀些,而那两个唯唯诺诺的姐妹只是虚有嫡女的身份罢了。
不过,她母亲君安氏呢?
君柒望了一圈人群,的确是没看到君安氏,按理说,这本就是不大的君家园子里出了她这事,府里人连老太君都是出动了,没理由君安氏不出现在这里啊。
想到此,君柒只是皱眉看了一眼君若云,并未答话,心里念着那个可怜的主母,她的娘。
“枫林,”
开口说话的人是老太君,她身边的姑姑搀扶着她,面色颇好的她看去似乎也比从前年轻几许,
她今日来此,不论这道士,不论这妾侍,就论他。
这君家,何时竟是如此落败了,是她久居青灯居,是以,错过了很多么?
老太君遥想,自己的确是许久不管这君家之事了,没想到,今时今日的君家会败落到这个地步,小姐夫人们穿的衣裳,比起最鼎盛时期君府的丫头穿的还不如。
老太君自己穿的依旧是锦衣华服,深褐色肃穆的锦缎袄子,狐裘坎肩,头上是珠玉簪子,手上是精致假指甲,比起这里的小姐们都是穿的富贵美丽。
“母亲。”君枫林一听老太君唤她,精神便是一凛,心中有些惶恐,低垂着头朝她走近几步。
“你这是要气死你爹么!这君家,如今,落得了这般田地!再这样下去,这圆子怕也是保不住了!你是真想要让君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也不知是因为君柒一双‘异手’让老太君精神气力都多了几许,还是老太君忍了许久的闷气此刻爆发,此刻,众人连大气都是不敢呼出。
“孩儿,孩儿……”
君枫林被这么一逼问,已到中年的人了,依旧是嗫嚅着哆嗦两之,多余的话确实说不出。
方氏见大家注意力在老太君这一头,便使了个眼色,让手下的小厮将那惶然站在原地的道士给遣了出去。
那露馅了的道士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忙带着两个小童准备转身悄悄离开,
却被君柒眼尖看见,
“道长,你这是要去哪里?”
众人的视线又被拉回这道士身上,就连慌乱中的君枫林也是看向那道士,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本道只是糊口饭吃,求小姐不要将小人送进官府啊!”那道士被一点名,下意识地立即跪在地上,哪里还有方才刻意装出来的仙风道骨,
他见众人此刻看他已经不像方才那般崇敬的模样了,只有嗤笑,心中也是难堪,一咬牙,
“信与不信,还看各位,本道自问,话里不假!”
“来人!将这胡言乱语之人送进官府!”
开口的是老太君,她一挥手,身后她独属的侍卫上前,一下制服了师徒三人。
那道士被抓住钳制后,一路上都在咆哮叫屈,不过,却是没多言其他。
君枫林身后的方氏以及君若云松了一口气。
而没人注意的人群里的苟氏也是忽的松了口气,望向君柒身侧又放上桌的平安符,眼神闪烁几下。
待那道士被押下去后,君柒自然而然地站到老太君身边,亲昵地挽上了老太君的胳膊。
让一边的方氏极其君若云看着直眼红,谁不知道,老太君才是这君府最厉害的掌管者,虽说她多年不管事,但依旧地位不可撼动。
“看看这君家,乌烟瘴气的,成何体统!枫林!你该好好自检了!”老太君胸口起伏略大,可见被君府现状气的不轻。
她以往在青灯居只是等着与丈夫见面了,但君柒的出现,她身上病态的好去,似乎有一些,已经发生悄然变化。
“孩儿,孩儿…。”君枫林嗫嚅半天,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忍不住搓着双手,哈出的气在空中凝成烟。
老太君见了,心中直叹息怨恨儿子不争气,沉痛的脸一转眼,却没见到君安氏,不禁眉毛拧得更皱,
“安安呢?”
骤变
君安氏是出自京都安氏世家的嫡小姐,当年下嫁君家,也是京都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事情,都说,两个京都里大世家联了姻,日后,两个世家可不就是会蒸蒸日上,越发壮大。爱欤珧畱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自从两家联姻后,这君家与安家便开始走下坡路,不是日益壮大,反而是日益衰败,如今这君家是落败的世族,这曾经也算是京都闻名的以文出名的安家,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只不过,现在的安家与君家不同的是,安家去年出了一个状元郎,安家嫡长子考取状元,直接被皇帝招进了内阁里,做了内阁文臣,是以,这落败许多年的安家,也总算开始有了重新壮起的势头。
这君安氏原名安素真,老太君向来便是唤她安安,对这个温柔贤惠的儿媳妇也一向是满意,今日君府发生的事情,不可谓之小,各位妾侍都是来了,没道理这君家主母不在,何况,以她对安安的了解,君府发生什么大事,她定然是最为关切的那一个,不可能不来这儿,何况,这是她宝贝三女儿的院子。
“这个,孩儿不知。”
君枫林被问及君安氏,眉头微皱,摇了摇头,他素来只在书房里读书习字,不曾知道她去了哪里,何况,今日,是方儿唤他来的。
老太君一听君枫林文弱的声音,便是心中来气,用力在地上捅了捅拐杖,
“哼!都大把年纪了!除了读书你会干什么!看看这君家!乌烟瘴气的!”老太君被气得胸口发闷,但下面的话又是不忍说出口。
谁叫他除了这一个儿子,便只有一个十几岁便逍遥出府至今未归的儿子。
君枫林被老太君这么一说,面皮子本来就有些薄的他,一下就是红了,低着头,不敢作声。
“你去安良院里瞧一瞧,看看夫人在不在。”
老太君微转头吩咐身侧的她的丫头。
那姑姑点头应了一声,便赶紧从人群里离开,朝安良院里而去。
这所谓的仙人入府,将君府的大部分人都是引到了这里,没有理由这君家的主母不过来的,老太君都来了,她一个主母不过来,说起来,也有些没了礼数了。
君柒在一边看着这一出戏,唇角是讥诮的笑,带了些凉薄之意。
她这父亲,还真是昏庸无能,真的是个没用的书生,只会读书,却不会用书,那便只能是个呆子,上不得大台面了。
君柒的这一抹讥诮笑意极浅淡,她又站在老太君的身侧,是以,没有人看到她这抹笑,但是,事情总有意外的,也总有那么个留了心眼的人的。
今日这一计,不知为何被君柒那小贱蹄子毁去后,便心有不平而望向君柒那边的方氏,恰好是看到了君柒的这一抹笑意。
无独有偶,原本今日这戏,就是她方氏一手操控而成,如今却是落得她蒙了一层灰土的结局告终,本是要看那君柒好戏的,最后却是只成闹剧,好在那道士还算道义,也没将谁主事地给攻了出去,只当是假道士了,否则,她这颜面,她好不容易在君府里竖立起来的威严,可不就是骤然崩塌?!
但方氏依旧是心有愤恨,这一愤恨,又是瞧见了君柒唇角的这一抹讥诮,便自发代入了进去,心中对这君柒便是越加不满愤恨了。
不禁心中念道,果然贱人总是长命的,几次三番,竟还能安好如初,也不知这佛祖的眼是被蒙蔽了还是没听到她内心的祈求,让君柒这小贱种子还好好的。
君柒今日坏了明显是方氏的这一出闹剧,心里也畅快的紧,何况早些时候,与老太君达成了某种不言而喻的共识,心里也是舒坦,心情自当不错。
军人的敏锐,让她一下便是察觉到了方氏冷寒的目光,不过,那又怎么样。
“祖奶奶别急,娘在府中,能有什么事?”
君柒在方才时,绝对没多说过话,只在必要时开口,方才老太君说话时,也自当不会越了身份说话,此时大家都心慌,老太君心里又憋着气,她才是缓缓出声,
君柒的声音,与她纤瘦的身子不同,清亮而有力,仿佛直逼人心。
这一句话,没有半字多余,却是一语双关。
这是君府,君家主母在君府里,又怎么可能出事?但,如今这君府多数人都在柒缘院里,唯独不见这场戏主角的母亲,那则是令人深思了,如若君安氏在这时候出了事,那,又是完全两样了。
不知为何,在场几人听着君柒慢悠悠轻缓的声音,不自觉地便是后背有些凉意。
主母好好在府里头,能有什么事?
众人默然等待回话,老太君眉宇紧皱。
就在这本是凝重的氛围时,从外头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厮,那小厮神色紧张,面色通红的样子,一看就是,
出了什么大事。
众人心里一紧,就连君柒也是骤然一冷,沉眉看向那小厮,
那因前院大门外的事而焦急的小厮见到众人都是看向他,也是愣住了,忙低着头前来,
“出了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老太君心里也是紧着,君柒方才才说完那话,这小厮又是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任谁都是会有些猜测。
“回,回老夫人的话,门口那道士赖着不肯走了,抱着门前石狮,嘴里大喊冤枉,还说,还说,”
那小厮下面的话没敢说出来,老太君及君柒一听不是君安氏的事,便是安了一下心,但这小厮又是吞吞吐吐的,便又问,声音已经冷沉不已了,
“还说什么!”
“还说,这一切,都是三夫人指使的。”
那小厮见主子们逼问,便是眼一闭,心一横,迅速回答。
答完的一瞬间,这原本就是静寂的氛围更加默然了,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怎么一下子就是牵扯到了三夫人那一头。
君府人都知道,三夫人清高自傲,平日里也与五小姐无冤无仇的,怎会指使那道士做这一切,何况,三夫人也是安分,怎么可能认识那不知道哪来来的道士?
老太君一听,神色沉了下来,双眸望向人群后的苟氏。
苟氏眸光如水,看去淡定自若自有一种不骄不躁的气韵,她坦然迎过众人目光,
“妾从未做过,还望老夫人与夫君明察。”其余的话,半句不再多说,只生生站在那里,站在她身侧的四小姐君荷青与其母站在一起,其清冷神情与其母如出一辙。
“林诺,你去前门悄悄。”一直温温懦懦不曾说话的君枫林沉默两许,终于开口,唤了身后侧的双眸上挑的管家,去前院看看。
那管家点头应和了,便是赶紧去了。
现在的情况,又是忽然变得复杂,原本是五小姐的事儿,此刻倒是变成了三夫人的事,大家都是干站着,等着那管家回报。
“小柒,你如何看之?”
那管家走后,老太君第一个开口询问意见的人,竟是君柒,言语之间尽是和蔼。
君柒面上无所动,心里哼了两下,重生过后的她,身上多了些异能,双手是回春妙手,将老太君身子弄好了,老人家自然愿意向着她了,府里女人看去四处暗涌,为一个无用的男人争夺着,却是没想过讨得那青灯居老太君的意么。
“且看之。”
君柒回以老太君一笑,也不多言,这事发生在她院子,起因于她,谨慎之下,亦是不能多言。
作罢
亭台水榭,精美画廊,假山莲池,这些精致的景物建筑,在这不大的君府里,是没有的,这里有的只是普通的曲折楼宇。爱欤珧畱
柒缘院离君府大门不远,今日这事又是个急的,林管家也不是一个没有眼力见儿的人,此刻这场景,自然是知道,不可耽搁时间,是以,柒缘院里的一众人,也没等多久,便是等来了林管家。
比起方才那禀报信息的小厮来,林管家看去可是沉稳许多,他稍显妖娆好看的眉眼不动,在老太君与君枫林面前站住,行了个礼,才是低头回报。
“那道士在府门前大喊大叫,嘴里说的的确是如小厮所说,今日这一事,是三夫人所主导,”那林管家说到此,又是顿了一顿,
苟氏在后面淡然一笑,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君柒望了望苟氏的神色,心中自有定量,今日这一事,大的去,与这三姨娘许是无关的,但小的面,她可就不保证了,初来乍到,都说后院姨娘险恶,面容变化多端,谁知哪个是好哪个是坏?险恶之人的脸上,又没写着险恶两字。
“那道士不愿离开,在府门前已是聚集了好些民众,说是要君府还他一个清白。”
林管家如是说道,老太君这么一听,心下立刻有些不高兴。
君柒在她身边站着,也是十分清晰地察觉到,那管家说道君府门前有民众聚集时,老太君浑身便是一紧,想来这些贵府里的人,对于身份名声什么的很是看重,君家已经落败的到了只能蜗居郊外别院的地步了,若是再来点猛烈的流言蜚语,那可不是雪上加霜。
“你且去与他说,不送他去官府了,让他赶紧离去这君府,君府不追究这欺妄之罪了。”
斟酌再三,为了君府颜面,老太君终是沉眉如此吩咐那管家。
那管家应下,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君柒喊住,
“慢着——”
老太君听着君柒这一声轻缓的慢着,也是不解,当务之急是要将保住君家颜面,那臭道士在外边这么说,可是造成许多不良影响的。
“小柒?”
“老夫人,君柒以为,这道士,必要送官府,如若就这么花钱封了嘴,而留言又出去了,于君家来说是得不偿失。”君柒声音不大,纤弱的身体此刻异样的高大,“何况,人嘴本就不可靠,谁知道这道士会否传言出去说君家花钱封了他嘴,就他本身而言,对君家这一的行为定也是不屑的,如此下去,便会恶心循环,君家声誉不但保不住,还会愈加难听。”
君柒以为,这老太君活了一世,曾与过世家主站在风光的顶尖上,不该不知这些个暗藏的道理的,只是,人终究是老了,又是许久不接触外边,又是有些急躁,才是没想到这些。
老太君一听,眸光一转,便是想到了更深远的地方,不禁点头,
“我果真是老了,考虑不周详了,林平,多派几个侍卫过去,将那道士送进府衙。”她摆摆手,笑了笑,吩咐管家。
管家应声后,转身去办了。
“好了,都回去吧,今儿这事,小柒也没出事儿,就姑且如此,日后若是还有这些个装神弄鬼之事,就别怪老婆子不顾及情谊了。”老太君面色上看去似乎有些倦了,挥了挥手,让身边丫头扶着,想转身离开,“找到你娘了,记得告诉祖奶奶。”
末了,不忘君安氏。
君枫林一直低垂着头,不敢多说什么,此刻见老太君要回去了,心中也是一松。
方氏皱眉,却有些不甘,老太君怎是记着道士一事,却忘了道士所说的苟氏指使一事?
“老夫人,方才那道士所言…。三妹妹…。”方氏见老太君就要走,立马在后头提醒了一句,身子不由得也有些向前倾。
“哼,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心中有数,今日之事,不得再提,小柒安好,我不作追究,但看你们是不闹的君府不得安宁是不得罢休的!嗯?”这君府也没损失什么,老太君想息事宁人,哪里想到方氏揪着不放。
“小柒相信三姨娘为了,二姨娘多心了,怕是那道士随口胡诌的。”
君柒在老太君后头施施然加了一句,不咸不淡,把方氏的话,全数憋了回去。
方氏只能咬着牙将一腔愤懑吞回肚子里,袖笼下的手握了握,又紧了紧,最后化作媚笑,
“呵呵,老夫人与柒姐儿所言极是,是贱妾多心了。”
老太君冷哼一声,由身侧丫头扶着,步履矫健地离开了这儿。
三夫人隐在人群里,并未站出为自己说话,见老太君走了,也没与君枫林行礼道别,顾自带着君荷青离开了。
君枫林等老太君走后,神色闪烁而生疏地嘱咐君柒几句,便也离开了,方氏自然紧跟其后,只是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君柒才是离开。
君柒立于原地,悠然地看着这方才还拥挤十分的院子一下变得清净舒坦,心情也变好了。
兰瓷与绿霜见主子们都是离开了,两丫头马上呼出一口气来,但一想到方才主子们说的,大夫人不见了,又有些担心,
“小姐,夫人…。”兰瓷看了看忙活的绿霜,不禁沉眉疑惑道,
绿霜见人走了,便是还了红浮,自发地开始收拾起屋子来,红浮被贬了,绿霜担忧着自己,啥时候不勤快就被小姐给换下了。
“在这君府,还能出什么大事不成,如若出了事儿,府中人逃不掉干系,我定也不会放着不管。”
君安氏一下不见了,她虽说有记忆,但依旧是陌生人,对一切紧靠着记忆而已,人还在,就能找回来。
兰瓷一听也觉得君柒说得在理,便也与绿霜一同去忙活了。
君柒浑身懒散下来,依靠在门口,望着依旧阴沉的天,没有光亮,似见不到阳光,微风拂过,尽是凉意,一如她凉薄的唇瓣。
……
到了中午时分,郊外君家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帝都,君家来了个无良假道士,作法虚传君家五小姐乃妖孽,如今被君家以欺妄之罪送进官府,如今,整个帝都都在津津乐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点。
也是,君家本望族,如今即使落败了,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足以引起大家关注。
一直到中午,君安氏的身影都未曾在府中出现,就像是忽然从君府消失了一般,这般无影无踪。
君柒等到终于都不见君安氏消息,心下沉然,心中不禁猜测,是否与自己那段缺失的记忆有关?
府中充斥着一股凝重,由于老太君的出院,每个人心里都有些恍然,当然,该玩的人,依旧是玩,该花天酒地的人,依旧一样不落下。
君柒等到饭后,便以出府购置些生活品为由,带着兰瓷出府了。
“小姐,府中现在正不安宁,现在出府,会不会给人落下话头?”兰瓷坐在马车外头,回头与马车里的君柒道,
心里想小姐回来,性子大变,似雷厉风行又似凉薄无心,今日一事还未过,便是带着她出府了,她有点看不懂小姐。
君柒掀开马车两字,看着迅速倒退的景色,路过的行人,房屋,眼底有抹兴味,清丽中带点妩媚的脸上带抹随性的笑意,
“有人敢说,那就压下去。”
兰瓷一听君柒这般说,也就不再多说了,催着车夫赶紧行路。
犹豫君府坐落在郊外,是以,要进帝都城内,必须要赶马车而去,是以,主仆二人便雇了一辆颇为简陋的马车,朝帝都去。
一路虽颠簸,速度倒也快,不多时,便是到了帝都,因为马车里的君柒,都是听到了小厮叫唤声,各种热闹的声音此起彼伏,掀开马车帘,果真看到了鳞次栉比的房屋,人来人往的人群。
“吁——!”
车夫一拉缰绳,马车稳妥却又急速地停下,
“小姐,到了。”兰瓷下了马车,站在下面,准备迎着君柒,却见君柒掀开马车帘子,望了繁华帝都一眼,便是利落翻身下车,动作干净利落,不禁愣了一下。
君柒出府,一来为了见见这帝都,二来,是要去安府周围看看的。
不过她也不多言,带着兰瓷看似随意地就朝帝都里头而去。
“君五小姐?”
故人
这一声喊话,清润好听的声音就像是从耳边呢喃而来的一般,像是一抹清甜的朝露一下滴落在君柒的心里,好听在耳,舒服地却是心里,没由来的,她心底有些不自觉的欢喜。爱欤珧畱
君柒站在原地怔愣了一下,前世活了二十六年了,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男人,那样清幽的声音,是曾经军队里的粗狂男人不曾有的,真的好听极了。
是谁?
她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未在脑中搜寻这一抹声音的主人,身侧的丫头兰瓷就是转过头朝后望了一眼,不过,她只看了一眼便是立即低下了头,凑近了看似还未反应过来的君柒,
“小姐,是相府的大公子,肆公子。”兰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含羞,羞答答的声音柔柔的,充满了少女的怀春之意。
纳兰肆?
从兰瓷的嘴里听闻这个名,君柒的脑中才是忽然反应过来,有关纳兰肆的信息也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涌入了自己的脑海中。
纳兰肆啊!帝都里最富盛名的公子,是帝都最受宠的纳兰相爷的长子,生的自是俊美,为人温温柔柔,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无论是高贵的人还是贫贱的人,纳兰公子的态度始终如一,帝都里倾心于他的女子成斗数,谁若是有幸与纳兰公子说上一句话,小姐们可是能兴奋上许久,心情久久不可平复。
“君五小姐?”
君柒不回过身,身后那清润好听的声音便是在此传来,这一声依旧平平静静,就好似见了老朋友似的感觉。
“小姐?”
兰瓷见自家小姐一副凝眉思索的样子,却是不回纳兰公子,不禁心里有些急,可又不好意思回头去看,便着急地也轻声唤了一声君柒。
“纳兰公子。”
君柒转过身,微一点头,笑容大方,对着纳兰肆笑了一下,打了招呼,抬头之间,便是瞥了他一眼,暗中打量了一番,不由心中感慨,
都说仙人般清润的人,该是穿着一身白衣,白衣飘飘墨发飞扬,可面前人却将一身青色长衫穿得如此清贵好看,单调的青衣,只在袖口处有些繁复的刺绣花纹,身形修长,整个人站在那里,饶是街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却依旧是能一眼看到他。
这厮肤白如雪,眉目清隽,唇角弯弯,眉眼含笑,那勾人的笑,可不就是在勾引?怪不得有那么多姑娘都被他那笑容给勾引了去,明明那笑是那样疏离与无心,明明那笑那眼眸不曾将任何女子看在眼中,却是引得姑娘们飞蛾扑火般地迷恋。
君柒转身之际,深紫色的裙裾在下边转了一个圈,优雅好看的弧度,利落干净。
纳兰肆看着站在身前的君柒,眸光不曾有半分变化,只觉这不久前见到的君家五小姐今日看去,与那一日比来,似乎沉稳内敛些,低敛着安分的眉目,明明方才瞧见了他瞥向自己的那一眼打量。
他笑笑,
“今日恰出府办事,没想到在此能遇到故人。”
那故人,说得就是君柒。
不过,这纳兰肆公子,在京都有多少的号召力,有多少与他相识,若是出一次街就能遇到故人,那这纳兰肆一年四季每一天都是充满着偶遇与故人了。
名人还真是麻烦。
君柒一边想着,脸上却是未所动,呵呵笑了一下,与纳兰肆一样也眉眼弯弯,唇红齿白。
“呵呵,纳兰公子好记性,竟是能在来往这般多的人中一眼看到君柒。”君柒想了下,与这纳兰肆好似没什么话要说,随便应付似地说了一句话,便是道别,
“纳兰公子必定是有事,君柒便不打扰公子办事了,先行离开了。”
说完便行了个简单的礼,也不等纳兰肆回应,就是转身走开,她今日出府的目的,是想去安氏府邸周围看看的,不是为了闲逛,也不是为了偶遇故人的。
兰瓷倒是没想到自家小姐竟是自己先行道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君柒转身离开后,才是急急忙忙对着纳兰肆福了福身子,才是提起裙裾赶紧前去追自家小姐,淡绿色的衣裳随着少女的跑动,绚出一片好看的色彩来。
这主仆二人急急忙忙地就是道了别,匆匆忙忙毫不留恋地就是从自己面前走开,倒是让纳兰肆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清隽好看的脸上有抹错愕。
“少爷,这君家的五小姐,可真是没礼数,少爷都还没走,她怎么能走呢!这君家没落了,没想到这小姐的素养也是降低了。”
纳兰肆倒是没说话,只道是一个丫头而已,没放在心上,
这世上,到底有什么能入得他的眼呢?
但纳兰肆身边的清秀小厮却是有些不高兴,自家少爷走出去,那可是风光一片的,哪家小姐不急着赶着来自家少爷面前转悠,自家少爷与她们说上一句话,那可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这君三小姐倒是好,他都是看到她分明没正眼看少爷一眼。
纳兰肆的错愕也不过是一瞬罢了,转瞬即逝,也没多看君柒一眼。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方才从转角处出来见到那抹生动的紫色时,会停下,或许是因为那一次这活泼性子,给自己苍白的生活里留下了些许色彩吧。
“走罢。”他转身,优雅清闲,不多看她一丝背影,如她一样,风吹过,将他衣摆吹起一角,风中的气息里似乎有他身上淡淡的冷凝味道。
那小厮转头又看了君柒与兰瓷一眼,赶紧跟上自家少爷,今日少爷可是要进宫里去,宫里的皇子们邀少爷进宫,不知这一次又是什么事儿,估计也没什么好事儿,哪一次少爷进宫不是给宫里的皇子擦屁股的。
尤其是,每一次……
书墨一想到某人,便是颤了颤身子,心里暗暗祈祷今日可别又是为了那些个最是令人头疼的皇子擦屁股!
……。
安府坐落在京都较为幽静的地方,不过安府本身就是书墨世家,安府的人出来都是气质儒雅温文不已的,都是喜静,便是选择了这么一处作为主宅也是正常。
君柒绕过了好几个弯,才是寻到这处。
兰瓷跟着君柒站在安府门外不远处的树后,才是明白小姐饭后要自己跟出来的目的。
原来,小姐依旧是担心夫人的,是以,想着来安府外头查看一番,不过,安府在城内,君府在郊外,夫人不该是会来这儿的啊。
君柒在那儿站着等了几等,细心地观察到有两个小厮进了又出,出了又进,来来回回好几次,每一次进出又十分迅速,脸色也有些不寻常,不禁暗暗记下。
这安府,她也贸然进不得,也无需进去,君安氏若是到了安府,本是娘家,也没什么不安全之理。
“小姐,你说,夫人究竟是去了哪里?”
兰瓷使劲儿朝外头探了探,探不出个所以然,略焦急地开口。
君柒没回答她,沉着眉眼,“让君府每日出门进京都采购的小厮注意着点安府。”
兰瓷应了一声,君柒便带着她打道回府了,这帝都的繁华大街,都是未曾闲逛。
……。
……。
三日,三日时间,足以让君柒熟悉这个时间,三日,却也让君府越加紧张。
主母从那一日消失后,便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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