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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重生一彪悍嫡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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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五小姐,又见面了。”

他穿着月白色长袍,宽袖飘逸,见到君柒像是见着了老熟人一样,温润和善的眼眯起,对着她笑成了一弯弯月,温润的嗓音,听着总像是带了一些宠溺。

他看着面前这水墨色朴素棉袄子,即使整个人装在棉袄子里依旧是瘦削的丫头,的确心生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君柒见过舅舅,见过纳兰公子。”君柒行了礼,便侧过身让他们进去,心里祈祷着,瘟神快走,瘟神不送。

阻拦她的路的人,都是瘟神。

纳兰肆朝里看了看,又看了看君柒,一下就是知道为何君柒会出现在此处了,

“君小姐真是巧。”

什么巧不巧的,他来奉皇帝之命找君安氏,而君安氏是她母亲,在这里遇见,根本就是情理之中,哪里来的巧?

“小柒啊,来了安家,舅舅还没见你呢,没想到那么小的丫头,现在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姑娘家生的也是玲珑标志。”

安家老爷见纳兰肆停下与君柒说话,以为这君柒还与这纳兰肆有什么交情,狐狸似的眼睛转了几下,便如此说。

君柒可是不买账,不过那么多人,定是要给人家面子的,

“舅舅每日忙的很,小柒哪能去唠叨舅舅,见过了娘亲,便打算回院子里去,晚些时候,再开看看娘亲。”

安家老爷一直观察着纳兰肆的神情,见君柒这样说,立马就是点头称是,

“小柒真是个乖巧的姑娘,那便回去吧!”

君柒福了福身子,便带着兰瓷与南城赶紧离开了。

纳兰肆看着君柒,总觉得这小丫头见自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分明自己也是没做什么事呢,哪是让这丫头这样对自己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便进了素院里。

在里面待君柒走后便是坐在君安氏床边的安心月等了好一会儿才是等到人进来,这么会儿,也是将门口几人的对话,听得清楚明白,方才的那么几句,让她的心思,却是变了变。

纳兰肆进了素院里,自然是想赶紧先见到君安氏的,随着安老爷的指引,到了珠帘后,却见一妙龄少女正神色含忧地看着床幔后,那少女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儿来了人,

“咳咳,”安家老爷见自己的三女儿在这里,便扬高了声音,干咳了几声,这一下,才将沉浸与自己思绪里的少女拉了回来,

她回头,便看见了纳兰肆,以及身后的一些人,柔弱安静的面容一怔,面色上浮起一抹红云,立即站了起来,

“女儿见过爹爹,心月见过纳兰公子。”脸上有抹窘态,属于被人窥见到自己不妥当行为后的窘态。

纳兰肆挥挥手,温润的声音里,带了些疏离之意,

“安小姐无需多礼。”

便未再看她,而是上前小心拉开了些床幔,朝床上的人看去,一下就看到了床上半死不活昏昏沉沉的君安氏,

见到她这幅模样,便是沉了沉心,暗想,皇上让他千辛万苦找到这君安氏,如今,是否还有意义?

看完这君安氏,纳兰肆心里便是有了个大概,放下床幔,

安老爷就与纳兰肆说了几番关于君安氏的情况,纳兰肆听得仔细,也未曾插嘴,只是心里暗自可惜。

安心月自纳兰肆来,便一直羞涩地站在安老爷身边,时不时抬眼满含潋滟水光脉脉看向纳兰肆,暗送秋波,

可惜,纳兰肆从未转过眼看她一眼,这让她略微有些失望。

窗子开了条缝,此刻吹进来一阵凉风,正好吹在她胸口上,让她打了个冷颤,这倒是让纳兰肆见到了,

“这天还冷着,安小姐莫要冻了身子。”

让安心月有些尴尬,但修养甚好的她,只是微微笑了笑称好,也不多说,让纳兰肆对这闺中少女的印象颇好。

君安氏这样,便也没什么理由再多看了,几人很快离开素院,离开时,纳兰肆无意问了一句君柒在安府要住多久,却是被安心月记下了。

披上狐皮罩子的她,身上暖和了些,外头看去依旧是温婉大方得体的三小姐,但心里,却是稍稍有些心思变化。……

……

一晃两日后,君柒已在安家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两日,这两日在安家就如同在君家一样,生活上没什么变化起伏。

君安氏始终昏昏沉沉不醒来,自从初来的那一日君安氏醒来过以后,日后只要她单独去见君安氏,就从未见过君安氏是醒着的,她层怀疑是安家人故意使了什么坏,让她去见君安氏时,君安氏便醒不来,有一次便跟着安舅母去了素院,

可君安氏始终是没有醒来,这让她怀疑,这君安氏的醒来亦或是昏迷,全掌握在安家人手中,他们想让她醒来,她便醒来,如若他们不想她醒来,谁去也是白搭。

昨日安心月派人来她的院子请她去心院里做客,被君柒以身子不适推脱了,又在院中等待了一夜,才是到了今天。她可是没有忘记,今天是个重要日子,她的两个哥哥还在外面‘垂死’挣扎,她无论怎么说,也该是去看看成果了。

用过早饭后不久,便是以想出去购置些东西为由,带着兰瓷与南城出了安家。

安家人根本不把君柒当回事儿,随她进出,反正,他们要的,只是君安氏,以及,君柒身上的某件东西,

只是现在,还未到时机。

到了大宇帝都街上,便和上次一样,去了成衣店,换了男装出来,兰瓷也换上,南城自然不用,他穿着小厮服,头上虽带了一顶斗笠蒙着面,但一看便是个男人。

君柒这一次,可没打算去盘月楼,而是直奔倌院而去。

但令她不知道的是,她没放在心上的话,有心人,却是放在了心上。

盘月楼里,此刻,正是欢笑之时。

三王连景霄因为好奇,守了三日之约,今日早早便在盘月楼里等着君柒的那个嘱咐她的人来。

而他等了不多时,也是等到了人来。

当一位红色劲装女子出现在盘月楼并指明是来会见三王时,三王还是愣了一下,待他见过那名少女之后,眼底便满是惊艳,又听她道,

“还让王爷久等了,奴家前几天托了手下人来摆脱王爷一事,王爷可还是记得?”

这么一说,连景霄便是恍然大悟和窃喜了,

面前少女一袭红衣,眉眼却是生的冷燕无双,极致的反差,让她更是绝美,

“本王自然记得。”这少女这么一说,三王便是笃定,她就是今日他好奇等着的人了。

那明眸皓齿的少女听闻三王这么一说,便是抬起脸,她那张沉鱼落雁的容颜便呈现在连景霄面前,只听她巧笑倩兮道,

“听奴家仆人道,王爷想见奴家,正好奴家今日上街来,便是记着王爷的话,来了。”

连景霄见这少女出行身穿如此张扬的红衣,而她身后又有数人随身保护,脑中回想,也不知大宇京都有这样一位女子,上次那人道是君文俟兄弟得罪了人,才是如此捉弄他兄弟两,看来是得罪了面前女子,那她是谁呢?

“本王还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呢?上一次,只是你的仆人过来,也就知道你那仆人姓甚名谁,却是没说小姐叫什么,小姐可否告知本王?”

三王的态度,倒还算是彬彬有礼,一双眼睛看着那红衣女子,眼底都满满的是兴趣。

来盘月楼的,都是些贵公子哥们,都是些男人,若是女人来,也就是这些公子哥带来消遣的,还没有哪家正经小姐会和这些个公子来这盘月楼的,是以,很少会看到这样的女人,还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那红衣少女好似知道三王会这么问她似的,听到三王的问话后,冷艳冰霜的容颜浮起一抹笑来,

有些人,要么不笑,如若是笑起来,

“回王爷的话,奴家叫月芙。”

那少女轻声回答道,声音虽冷,却是动听,那三王爷听后,点了点头,跟着轻声念了几次,才道,

“好名字,像姑娘这么明月芳华的女子,叫如此的名字,真是衬得姑娘的美貌。”

那自称月芙的少女见三王如此夸赞自己,貌似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敛眉的,朝周围众多公子看了几眼,忽然便是转头对自己身边的丫头说了些什么,

那丫头时不时点头几下,月芙说完后,她的丫头便上前到三王面前,胆子也的确是大,

“王爷,我家小姐有几句悄悄话想让奴婢对王爷说。”

那丫头与月芙一样,性子看去是较为冷淡直白的,

美人当前,爱好玩乐的三王自然不会拒绝,朝前探了探头,那婢子便伸头过去,悄悄在三王耳语几番,

三王越是听,脸上神情变化便越是多,那丫头说着,三王爷看着月芙的神情,便越是爱慕,眼眸里的倾慕之情,都快要满溢出来,而站在前面的少女,不过就是低着头,羞涩状。

看来,前几日那五君留下的话,那五君幕后的主子,让这三王,很是满意啊!

……。

……。

君柒直直就是往这帝都夜晚里最是繁华的地方而去,穿过两条街后,便是到了那灯红酒绿到处洒满了迷情的地方,现在还是白天,这儿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看不见里面的潋滟风光的。

轻车驾熟地到了清阁的大门外,意外的是,大门外竟是有一个清秀男子正左顾右盼地看着什么,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君柒到了那地之后,那男子神色一亮,就是朝君柒招手,几步走到君柒面前来,

“可是三日前的那公子?”

那清秀男子站到君柒面前,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她倒是也一愣,她以为自己来会和上次一样,自己进去,然后找人,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迎接自己,这倒是从未想过的事情。

他上下看了那男子几眼,点了点头,

“正是,你是……?”

得到君柒的肯定之后,便是高兴的点了点头,又朝她后面的兰瓷与蒙着头的南城看了一眼,眼里都是好奇,不过也没说出来,

“好叻!公子还请里面请,我们主子一直记着您今日要来呢,便特地拍了奴家在外头等着,您可倒是好,来的可是晚,让奴家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冷风吹得啊,这皮肤都是起了小疙瘩,一会儿奴家可得要抹上好些雪花膏,才是能将奴家的雪肤给补回来!”

那清秀男子一走一扭腰,打开清阁的门带君柒朝里面走的时候,没少说过话,走一步路便扭一下屁股,扭一下屁股,那可非得要说上一些话的,这么走着,才一会儿,就是抱怨了个君柒够,还自顾自说了好些话。

让后面听着的兰瓷,都是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暗想,不愧是小倌院里出来的男子,这说话,那腔调,可是比女儿家还是娇媚。

那男子好似知道兰瓷的心思似的,兰瓷不过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便敏锐地回过头朝她看了一眼。

兰瓷立马低下了脑袋,那男子对她呵呵一笑,将君柒带到了清阁一楼最右边的那个房间门外,便停下了脚步,

“公子要的人,就在里面,奴家便不进去了,公子便自己进去瞧一瞧吧!”

那清秀男子说完这略带了些暧昧的话后,拿起手中帕子朝兰瓷挥了一下,才是扭着翘tun离开。

君柒一把推开那房间门,只听得门开的‘吱呀——’一声,接着,便是看到里面整齐摆放的家具,却没看到任何一个人,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她正疑惑着,便抬腿走了进去,进去后,才是看到她的两个兄长。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穿得是他们从未穿过的娇媚性感的衣服,他们虽是从未穿过,但他们曾经把玩过无数个这样的男子或女子,

两人此刻正在里面蹲着马步站着,而他们的左右两边,是两个同样身着暴露的男人,而他们的裆部下面各是两个尖锐的钢刺,

丝毫不会有错的是,如若他们松了一口气,那他们的裆部立马就会被刺穿,那他们作为男人的骄傲,顿时就会消失地烟消云散了。

“你们两个好好做了,讨好我们了,攀得了我们了,就让你们休息休息,否则,就一直这样,舒服么?爽么?”

站在他们两个身边的男人,定是最坏的恶魔,调戏着这两兄弟。

这两兄弟现在就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们现在承受的一切,曾经也有人对他们这样过。

君柒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是在想,这一切,都是谁想出来的,想法竟是这么与她契合,令她是眼前一亮啊!

那两兄弟看到君柒进来,只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屈辱异常,显然是认不出君柒的,

“明皇子,可是看得精彩?”

对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她,很满意,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这金澜国的明奕皇子的心思,的确是她心之所想半分不差啊!这样的人,该是要成为‘挚友’的,该是要成为的。

【051】是谁!?

 5

“明皇子,可是看得精彩?”

对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她,很满意,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这金澜国的明奕皇子的心思,的确是她心之所想半分不差啊!这样的人,该是要成为‘挚友’的,该是要成为的。爱虺璩丣

君柒的视线,看向的是窗帘后正好挡住视线的地方,那里,隐隐约约可见半片墨色长衫的一角。

那人,不是明奕还会是谁?君柒说得这么响,那人不会听不见她的声音,可,却是还未出来。

“明皇子若是再不出来,那,下面的一场好戏,我可是不会让明皇子看到。”君柒转头不再看向明奕的方向,而是朝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的方向走去,眼神有些邪恶地从君文俟,再扫到君文涛,再从君文涛,转到君文俟的身上。

说完,便不再说话,这屋子里边只剩下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被那两个小倌折磨的声音,一声一声的轻呼声,或者是不甘的叫声。

兰瓷在后面见到自家的两个少爷传成这样风尘的模样,做马步蹲在面前被人如此指挥着逗弄着,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想看却又是不敢看,看得时候,又是睁了眼睛又闭了眼睛,

“主子,这样,若是被老太君知道了……”

兰瓷对现在面前的这场景,还是不太能接受,如若是老太君知道了大少爷与二少爷在倌院里被人这样戏弄,会不会气的喘不过气来,毕竟大少爷二少爷无论是如何在外荒唐,那始终是君家的嫡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与屈辱。

她的手捏住君柒的袖子,晃了晃,

君柒没回过头,又是朝前走了一步,直直就是站在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面前,之间的距离不过是差了几寸罢了。

他们两个,现在是处于自己的下方的,蹲在地上,如若君柒要与他们说话,便是俯视他们,而他们,则只能是仰视君柒,

“我受人之托,特意来此,”君柒居高临下地对着她的两个哥哥道,特意压低的声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说话清脆的少年。

君文俟仰头,因为羞愤,这眼里都满是闪烁的光泽,当他用那样光泽的眼睛,看着君柒时,她觉得,他的眼里,心里,都写满了不甘与恨意,有一种将面前人撕碎的感觉,却又无可奈何的无力感,在他们两兄弟身上此刻矛盾地呈现了出来。

“到底是谁!老子出去后,定饶不了他!”

君文俟猛地挣扎一下,就是朝君柒吼道,声音都是有些嘶哑了,双眸因为瞪大而血丝满是,他的鼻翼因粗重的呼吸而一张一合,来表达他内心无比的愤怒。

君柒微微倾下身子,让自己与他们的距离,稍稍近了些,她看了看君文俟,又看了看同样愤怒的君文涛,一直微笑,却是不语。

那笑容初看过去,温暖袭人,再看一眼,便觉遍体森寒,再看一眼,便不愿再看,只能低下头去。

“那,你们饶不了的人,便可从帝都的街头,一直排到街尾。”

半响后,君柒终于是回了君文俟,回的,却是这样一句话,这样语调平凡,却是藏着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让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无半点反驳的能力。

“你们曾经屈辱过的人,你们曾经戏弄过的人,难道就只有一个人?”

君柒接着又说,

她虽未亲眼见过这两兄弟欺辱别人,但从他们的行为以及她所看见的样子,他们平日里,定是没少欺负过人,再者,

“听人说,你们二位,最是喜欢的,便是攀附权贵之人,便是喜欢如狗一样跟在权贵皇亲身边,比最乖巧的狗还要会讨好人。”君柒的话,说的让人毫无颜面但却令这两兄弟毫无反击之语。

君文俟也停止挣扎了,他蹲在地上,双腿发软,却也是忍住身形不跪下,保留住自己的最后一点仅有的尊严,听到君柒这句话,胸口起伏极大,反应也很是激烈,

“我们攀附?我们讨好?那不过是为了踩着他们往身上爬!谁愿意做狗了?!有免费的梯子放在那里,只要我朝前走一步,只要我稍稍放下些身子,就可以踩上去,从此平步青云,我为何不做?”

君文俟听了君柒的这话,便开始愤恨地反击,将自己的脑袋抬得高高的,往上抬起,试图让人只见到自己的下巴,而自己高高在上一般。

“大哥说的对,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哪个有点地位的人,不曾经这样下贱过?!不懂就别瞎说,这整个大宇国里有点地位的,都要学会攀附更权贵的人!”君文涛也扭了扭身子,在君文俟一边说的慷慨激昂!

“再说,这最大的会攀附权贵,会讨好皇亲,会溜须拍马的人,可不是我兄弟两!”

君文涛说道这里,话里有些洋洋得意的味道,也不知是在得意自己,还是暗笑那‘更’厉害的人。

他话说道这里的时候,君柒便是知道这两兄弟说的那个人是谁了。

她扭头朝窗帘后又看了一眼,依旧是毫无动静,想了想,便出声说道,

“两位说的,是谁?”

君文俟鄙夷地看了一眼君柒,画的浓艳而鲜红的嘴唇翕动两下,便是不再多言,只冷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但君柒却是清楚明白的知道,这君文俟嘴里的人,指的是谁。

恐怕这全天下人,都是知道,他嘴里说的人是谁。

大名鼎鼎的金澜国皇子明奕,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勾当,自然是知道,他就是全天下,最下贱的男人,最会攀附权贵,以他国皇子,不,他国质子的身份,讨好着另一国的王爷皇亲,就是闺阁中的小姐,对这明奕皇子,也是略知一二的。

她听完这君文俟的话,便扭过头去,朝那窗帘子后面看了一眼,

又是看了一眼。

“奕皇子,真是好心性!如此沉得住气的性子,五君哪怕是修炼多时,也是及不上的。”

君柒皮笑肉不笑,声音有些阴阳怪气地对着那明奕。

可明奕不恼也不闹,面对君柒如此分明的挑衅之语,却依旧是倚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风景,并不打算理会君柒。

打开的那扇窗子,有风吹进来,吹起明奕吹在胸前的长发,也吹散开他因常年浸淫于销魂窟里的淫香味,

又是一阵风来,将遮挡住明奕的窗纱吹开,他那张绝艳倾城的容颜,便是展现在众人面前。

他似笑非笑,嘴角仿佛自始至终都噙着一抹笑,看着君柒,却又像没看他,绝色清艳的容颜,于人而言,就像是一张魔障一样,只能让人深深吸引。

让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两个抬起看他的脸,也是瞬间凝固,眼中是惊艳,下一秒,便成了渴求。

看,明奕只要微微一笑,便能倾城倾人,让看到他的人,都是沉浸于他的美貌之中,勾引,只在瞬息之间。

“你所说之人,”他终于动了动,朝君文俟的方向走去,在他前面一尺的地方停住,接着,便是倾了倾身,右手微勾,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可是我?”

明奕说这话的时候,都像是在赤裸裸地勾引人,眼里含得媚光,比这整条街里的男人女人还是潋滟惑人,他果然是个妖精,是个让人心甘情愿跪倒在地的妖精。

“是,是,就是奕皇子。”

君文俟听见明奕这么问他,如小鸡啄米似地狂点头,就怕说慢了一秒,这明奕便是要将他给抛弃了。

对,君文俟觉得,自己若是说慢了,这勾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便会毫不留情地抽回来,归于原地。

他贪恋那手的柔滑,他不愿意那手从他的下巴处移开。

“呵呵。”明奕终究是将手从君文俟的下巴处移开,伴随着两声笑声,说不出这是怎样的笑容,只让人觉着,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你二人既是喜欢攀附权贵之人,那就好好学学!该是如何攀附!”

下一秒,方才还是柔媚轻柔的明奕,便是忽然雷霆出声,继而将视线转向君柒,

“相信五君公子,自有一套方法,今日,本皇子也是特意为了看五君公子的方法而等着的,五君公子,可以开始了。”

他随意地瞥了一眼君柒,随意地说着随意的话,却是让人随意不起来。

明奕又看了看君柒身后的两人,兰瓷,他记得,但他却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她身边还多了一个蒙面小厮。

君柒看了他一眼,便后退三步,南城也赶紧后退三步,与她保持三尺距离。

“今日,便让在下,好好教教两位公子,如何,才是能攀附上权贵公子,从此草芥变龙凤!”

她指挥着两个压着他们的小倌将两兄弟松开,让君文俟君文涛两兄弟站起,接着,什么也没做,只转头对明奕说,

“今日的倌院,可否白天开门?”

她早上出门时,乃正大光明地出门,如今是在安家,也不是在君家,总不能太晚回去,被人落下口实,到时候,都会成为别人诋毁自己的借口,做人,就要滴水不漏。

明奕挑眉,

“如此,倒是头一遭,”他拍了两下掌,门外立即有人过来,君柒一看,那人就是上次自己来倌院的时候,接待自己的老鸨子,只不过现在看到,可怖像上次一样衣衫不整而精神萎靡的模样,今日看去,精神十分好。

“主子,有何吩咐?”

他是倌院老鸨子,称呼明奕却是主子,足以坐实了明奕乃是这大宇国里最大的倌人一说。

不过,就是不知道都有哪些人,有幸得到这清艳绝美的奕皇子的一夜了。

君柒心里暗想着这些许是淫靡的画面,但面上却是无所动而正经无比,每个人都会有小心思,除非他们愿意告诉别人,否则,是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小心思的。

“今日清阁的开门时间,提早到午时,你下去准备,让阁里的公子们,都是准备好了。”

明奕吩咐那老鸨子,面色不变,却是让那老鸨子大惊,脸上讶异的神情,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显然,他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命令。

“主子,如若是提早,那……”他看了看君柒,以及在场的几人,便是忍住了下面的话,没说出来,才是接着说,“阁里的一切,可都是要打乱了,主子真的要奴家去做么?”

那老鸨子惊讶的声音里,还有些不可置信,君柒听着他这话,像是他不相信明奕会这么吩咐一样,就如同,这样吩咐,会打乱所有的计划似的。

可,哪有什么计划?不过是一家倌院,不过是这倌院的老大,是个身份尊贵的皇子罢了,这老鸨子照做就是,为何会这样反应,那便是令人深思了。

不过,这也无关她君柒的事,她只管狠狠羞辱两个哥哥一番,将他们彻底打倒,接着,才是让他们重新站起,如脱胎换骨一般重塑两位哥哥。

“看来,你每日所接之客,有些太让你轻松了。”明奕面对老鸨子的话,丝毫不生气,也没有被恼怒的神色,只是长叹一口气,对着他,意味深长地说。

这下,那老鸨子立即收回看明奕的神色,便要招回那两个看管着君文俟与君文涛的小倌,

“你们二人快快随我去准备,一会儿……”

“鸨爷,还请将他们二人下去重新打扮一番,一会儿,也挂上牌子,”君柒指了指身后的君文俟与君文涛,“出去接客。”

她落定的两字,让那两兄弟有种无力辩驳与挣扎的深深无奈,这三日,想尽了方法想逃出这曾经让他们也是欢声笑语的销金窟,却发现,怎么也逃脱不了,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学做那曾经让他们也是觉着好玩新奇的事。

两人奋力挣扎两下,便被人拉了下去,

那老鸨以及君文俟兄弟以及两个小倌离开后,老鸨子转身,便将房门轻轻关上了。

待那些个人走后,明奕随意找了个椅子,举止优雅地坐下,君柒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兰瓷与南城便在她身后站定。

明奕见君柒的两个下人跟得如此紧,又笑了一声,

“君小姐便是等着清阁开门罢。”说着,忽然转了转眼,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诱惑,他上前,几步在君柒的身边坐下,

明奕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他身上总是伴随着的暗香,浮动在空气里,吸一口气,便是全闻到了。

“你不觉得,被人跟着,真的很不自由么?”他凑近了君柒,在她耳边呢喃道,

君柒的脖子朝后面仰了仰,不想靠明奕太近,这人,她捉摸不透,几次说话,总觉得话里有话,自从上一次在茅厕遇见,她便觉得,她被这明奕撒下了网,至今,自己都在明奕的网中,如若他想收网了,她保不定自己能否从那张大网里逃脱。

她别开头,不看明奕,

“奕皇子觉得,这大宇国,不,乃至金澜国,还有谁,会比奕皇子更不自由么?”

明奕的身子一僵,他的身子,依旧做着朝前微微倾身的动作,他与她的脸之间,不过是距离了一个拳头的距离,他喷出的温热的气息,甚至全部喷洒在君柒的面颊上,

身后的南城,忽然动了动身形,右脚一动,朝前碾了一寸距离,却又顿住不动。

“是啊,这世上,恐怕是没人比我更不自由了,就连牢狱里的犯人,都有那四方一地,虽困着,却也能来回走动,”他不曾往后退,依旧在离君柒那般近的距离。

“而我,无论是前进一步,亦或是后退一步,都在那牢笼之内,无半寸自由之地。”

他的声音平淡,说着这些话,就像是说着别人的事,他双目慵懒随性,却是紧紧盯着君柒一双凤眸,像是要将她看穿,要将她看出个洞来。

君柒皱眉,

她十分不喜现在自己这样的境地,这明奕说的是自己被困于这一方天地,但他现在却是将自己困于他面前的一尺之地里。

“君小姐,想说的,可是这个?”

他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朝后退,迫使他与她的距离,只有半寸。

“奕皇子身份尊贵,想去哪儿,便是哪儿,想做什么,便是做什么,自不是我等平明百姓能知道。”

君柒随口瞎扯,就要用力推开明奕,却没想到,自己还没用力推开他,她身后的南城,从来不做声的南城伸手,一下将自己从明奕怀里毫不怜香惜玉地拖了出来,用力过猛,君柒连带着她坐着的椅子,一下翻到再地,只不过君柒险险地站住身形靠着南城,而那椅子,却是‘吧嗒’一下,狠狠翻倒在地。

君柒与南城靠的极近,她都是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

是她吩咐兰瓷给他买的药草味。

明奕伸出手想拉住君柒,但却是慢了一步,她早就被南城稳稳托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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