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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世界一个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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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她沙哑着说。
  “赵淑嫔……我要给皇后一个教训,她做的太过了。”他说着,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那宫女彩霞呢?”她低低的说,心里一阵疼痛。
  “她知道的太多了。”他冷冷的说。
  “我现在也知道太多了,”她突然慢慢的开口,看向他的眼睛充满恐惧和排斥,让他不禁一阵恐惧。
  “不要怕我,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好吗?”他不禁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只有你了,父亲死了,母亲死了,祖父也死了,六年了……”那一刻,他的眼里竟满是哀伤。
  赵默的心不由疼了起来。
  拓拨浚看着她悲伤的神情,发现他竟如此怕这个女孩离开,她的心他总是触摸不到。
  “我不会允许你离开的!”于是他咬着牙又说,然后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只怕松手时她就随着风消失了。
  赵默不禁一阵叹息,注视着他还充满戾气的眼睛,伸手轻轻的抚着。看着他慢慢合上眼睛,她于是用手去抚摸他的鼻子,他的唇。他的嘴唇轻轻贴上她的手,头靠在她脸旁……
  ……
  “宫廷里杀机重重,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呆呆的看向帐顶,纱帘被挑开了,赵默打了个哆嗦,当看到进来的是小满,才舒了口气。
  “娘娘您现在要起来吗?皇上说是你不用去给皇后请安了。”“哦!”那就再睡会儿,但是想起他说的事,好冷,“小满,再多拿几床被子……”
  “娘娘,宦官李德昨夜溺水死掉了……”小满突然说道。
  赵默不禁一惊,然后叹了口气,低低的自语着,“是要我和你一起沉沦吗?……”
  ……
  站在高高的塔楼上,她身上的白色披风随风飘起,下面是平城的 各种各样的建筑,可以看到皇宫、御用花园、纵横交错的街道、市场和大大小小的民房,有官吏和富人们像花院一样大而美丽的府邸,有平民们所居住的像蜂窝一样排列的小小的茅草房子,此时正近傍晚,有很多小房子里冒出浓浓的黑烟,让那一片天空似乎也变的黯淡了。
  “你看!”拓拨浚披着件明黄色的披风拉着她的手指向远处,“这是平城,大魏的都城,我的祖辈就是从这里走出,在马背上打下这一片江山!”说着,他的声音不禁有些激动,“祖父说守护它是我的责任,作为一个男子汉,我必须挺身向前。”看着他兴奋的样子,赵默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份怜惜,可是却感觉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本就不是什么有雄心壮志的人……
  想着,她的手却被他拉起,往旁边走去。
  脚下踏着的是一块石刻的地图,他拉着她在地图上走着。
  “这是郾城,这里是彭城,这是长安……”拓拨浚说着,额头上竟流下汗来,于是她伸手想去给他擦汗,却突然愣住了,手便停在了半空。
  然而,她的袖子却被拉了过去。他笑着看她,眼里带着几分惊喜,于是赵默想对他笑,但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看着她迷茫的表情,他只好拥住她,一起坐在高高的塔楼一角,只留下风吹过的声音和远处集市上的吆喝声……

  承诺

  ……
  右昭仪谋害左昭仪,赐毒酒自尽。
  但赵默知道这个女子是无辜的。
  停在右昭仪住的含香阁,赵默不禁有些伤感。
  不过还好!送毒酒的宦官未到。 
  右昭仪一身白衣的坐在床边,赵默拿起水瓶,却是空的,而周围也没有任何可以下肚的东西,想来她也饿了一天一夜了。
  叫人去御膳房拿了些吃食来,又叫人打了水。
  然而右昭仪竟看都没看在房中忙碌的她,好似她不存在一样。只是盯着房中的一点发呆,怪不得有人要说,看透死亡的人是最无惧的。
  坐在她身后,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对的青瓷花瓶,这个时代要烧出这么精美的青瓷花瓶需要费很大的功夫,所以这对青瓷花瓶可称得上是世间珍品,在宫中这样的青瓷花瓶也就只有一对。
  “这是皇上送给我的。”右昭仪突然悠悠开口,吓了赵默一跳。
  “可是……”她停下来,眼泪从脸颊滚下。
  “可是皇上忘了这些,也忘了姐姐,他知道姐姐是冤枉的,但他却为姐姐伸冤。”赵默压低声音说,似乎是想让自己能明白什么。
  右昭仪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嘴唇哆嗦了一下却没有吐出一句话,只是抽泣着,任脸上的泪水从脸颊落下。
  家族被诛杀,早已失去了防守的能力,丢失性命是迟早的事,早已是被皇上抛弃的人……而眼前这个女子,以前她嫉妒万分,在心底诅咒过无数次的女子,却冒着被躲在黑暗中的那些人谋害的危险,跑来为她鸣不平,看着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红,她的心里是错综复杂的。
  赵默怜惜的看着这个女子,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姐姐如果信我,就服下此药,这药是用来解丹顶红毒的。”
  右昭仪的眼里开始闪出光彩,真让她都不忍心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但是这个药我还没试过,只是不知效果如何……”在一本医书上看到,匆忙做了出来。只是不知效果……
  这时赵默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本来自己是想救她的,但是现在却怎么变成了让她试药。
  右昭仪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笑了,这个孩子是这么单纯而没有心机。
  她拿起瓶子一饮而尽,看着赵默,犹豫了一下,捧出一个小盒,“妹妹,若我死了,这件东西,请你送到南门外崔家绣庄崔雁青手里,代我告诉他:‘今世情来生还。’”
  说完福了福。
  赵默接过小盒,小盒是桃木雕成,做工十分精巧。
  门外传来喧哗声,她忙将小盒收入怀中。
  在椅上坐下,门外,是两个宦官,一个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条白绫,竟不是毒酒……
  赵默觉得自己从头顶凉到了脚底,连救她的一点可能都不给吗?她看向右昭仪,却见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无奈的苦笑。
  这时她瞟见了两个宦官身后的酒菜。
  于是抢先开口,“姐姐你还没吃饭呢,多吃点,要不然成了饿鬼,只有吸人血了,人血听说是腥的!”说着,赵默自己先打了个哆嗦,看向两个传旨的宦官,却已经脸色惨白的缩在门后。
  哼,谁让他们的主人临时变卦,又搭上一条鲜活的生命,那么就让他们也付出一些代价吧!
  右昭仪看着赵默,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然后端起一杯酒喝下。转身走向内室。
  走了几步,突然停住,看着赵默说:“妹妹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定不付所托!”赵默有些悲怆的回答,看着这个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无奈的走向死亡,她却无能为力。
  突然抬眼,却看见两个宦官的脸变的更加惨白。
  ……
  不一会儿,一个草席从里面抬出,草席的一边黑色长发倾泻而下,竟然绊倒了后面抬着草席的宦官。
  “娘娘饶命,害我的不是您,我也是被逼的,您别找我!”小宦官吓得坐在地上自言自语,裤子湿了一大块。
  赵默轻轻的笑了,越笑越大声,那笑声在含香阁里竟显得特别凄凉恐怖。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正午的太阳被遮住了。(日食,但古人不知道。)
  那天正午,有三个人吓的昏过去,有十几个人尿了裤子。
  从那天起,宫里有了一个传说孟贵嫔是妖精所变,传的神乎其神。
  赵默坐在衣萝苑的台阶上,看着身边一个个吓的战战兢兢的宫女、宦官,无奈的笑了笑。
  拓拨浚听说了宫中传闻,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她是妖,或许还好一些,起码不会为几条人命伤心。
  ……

  变生

  ……
  秋天到了,树上掉下的落叶被风吹着在地上打着旋儿,风儿一阵阵呜咽而过,像是要把树叶从树上全部拔掉。
  坐在宫廷的花园里,看着已经开的和就要落下的花……再看看正在天上整着队象南飞去的大雁,赵默不由也想跟着大雁飞走了……
  远远传来一阵箫声,轻盈婉转,十分悦耳。让她不禁对吹萧的人产生好奇,暗忖着是哪个宫新来的的妃子,于是起身循着箫声而去。
  竟是一个男子,一个比女子还美丽的男子,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看起来却妩媚动人。
  “你是谁?”她笑着问,越是奇怪的人,她就越有兴趣打听,尤其是这个不该在后宫出现的男人,她竟好奇万分。
  “他是孤的贴身侍卫。”拓拨浚从另一边走出。
  “哦,皇上你有公事,那臣妾先告退了。”说着赵默一转身飞快的离去了。
  拓拨浚看着飞快离开的身影,不禁一阵苦笑,她好像一直在躲避着他。
  他转过身,拉起楚轻风的手,“吹完那首曲子吧。”
  “是,皇上。”楚轻风答应一声,悠扬的箫声又响起。
  已经跑的很远的赵默停住脚步,为什么这箫声竟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或许是拓拨浚杀了太多的人,让她觉得恐惧吧。
  “娘娘!”小满站在一旁,露出满脸惊恐。
  “哦!我在想今天晚上那只烧鹅,呵呵。”赵默一脸无奈,一个小小的表情就可以把这个女孩吓成这样。
  ……
  又一个春天到了,太后的五十寿辰,皇帝特别召来了宫外有名的戏班福庆班。
  真是喧喧嚷嚷,你方唱罢我等场。
  宫中娱乐本来就少,宫里女人就把看戏当成了一项精神抚慰剂,几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聚集到这里了。
  赵默也是其中之一,想好好接触一下古典的东西。
  但是当她听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竟然很怀念起以前的电视剧。
  在打第三十个哈欠时,她终于忍受不了,于是借口尿循溜了出来。
  坐在水榭上,耳边是暖暖的春风,她悠闲的哼着歌。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许经参见娘娘!”
  赵默一惊,差点从水榭的栏杆上掉下去。
  有一只手伸出拉住她,但那男子竟还跪在地上:“许经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你!下次你出现之前,记着先弄出些响动。”赵默无可奈何的指着地上跪着的人说。
  “娘娘,情非得以,请娘娘见谅,还请娘娘听卑职把话说完。”许经跪在地上飞快的说着。
  ……
  “在下是齐王座前勇士,此次进宫是奉齐王之命来保护娘娘。”许经飞快的说着。
  “齐王?是谁?”赵默睁大眼睛看向许经。
  许经感觉自己要晕到了,气晕的!
  “多亏去年娘娘妙计,才让我王才逃过一劫,”许经无奈的说。
  “你是说小行,他好吗,长高了没。”赵默终于反应过来。
  “王很好,只是记挂娘娘,才派我过来守卫娘娘安全,为娘娘效力。”许经说。
  “哦!你会效力于我,那是不是我可以吩咐你做些事情?”赵默突然想起一件事。
  眼前女子眼睛闪闪发亮,许经竟然有些恐惧。
  “你在附近等着,别让人发现。”她说着转身飞快的跑开。
  许经看着已经跑得很远的人影,不由觉得头上的一群乌鸦飞来。
  赵默七转八转回到了自己的衣萝苑,门口的小宦官看到她回来,突然向里面飞跑而去。
  “站住,”她喊着,心想也不用怕她怕到这个程度吧。
  小宦官真的站在那里不动了,看来妖精传说可以这么用!
  她狡猾的笑了,“别动,我在你身上施了咒,动一下你就会化成一滩血水了。”
  呵呵!看着小宦官哆嗦的站在那里,一脸冷汗,她在心里偷偷笑着,向楼上走去。
  走着走着,她就觉不对劲,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有喘息声,是小满的,难道她在私会情郎?
  越走声音越大,“忘膳、哦……嗯……嗯……呣……”这个女人真是厉害,叫床可以叫成这样,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已悄悄走到床障跟前,绿罗障因为里面的人的动作,飘飞开来,于是她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熟悉的头发,眼睛,鼻子,嘴巴……
  她觉的心整个都撕裂了,于是停在那里,捂住胸口。
  床上的人突然发现站在帐外的她,都呆住了。
  “继续!”说着,她迈着沉重的脚步先是走,然后飞快的向楼下跑去。
  很痛,竟然这么痛,还是在乎的吗?
  “阿萝,”拓拨浚飞快的抓起地上的衣服追了下去。
  等她走下楼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抱住她,他的头靠在她的脖子上,“不要走,不要走……”
  赵默站在那里,任泪水流着,不说话,也不动,旁边的小宦官站在那里看着衣衫不整的皇上和一动不动的娘娘,惊呆了,又不敢动弹。
  小满从楼上奔下,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跪到在她面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

  望月楼

  小满从楼上奔下,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跪到在她面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
  拓拨浚突然伸出右手掐住了小满,如果不是她投怀送抱,怎会有这样的事:“贱人!”
  小满惊呆了,原来她想要的那么一点点,这个人竟都不会给,于是她转头看向赵默,眼里充满了恨。
  赵默看着她,却是深深的无奈和心痛,这个女孩这么单纯,却……
  于是赵默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右手,看着他,一边强忍着心痛,一边说:“不要杀她。”她觉的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她冒犯你,你该杀了她。”拓拨浚却狠狠得说。
  赵默感到他的手臂在绷紧,而小满的瞳孔开始散大。
  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要在她眼前消失了,而到底又是谁的错?
  “若她死了,我便不再理你。”她沙哑的出声,说完,连她都开始怀疑,这是否是她的声音?
  他的手终于松开了,小满松了口气,昏倒在地,他却转身要抱她上楼。
  “不,不要去那里!”赵默是呜咽的说着的,突然觉的很恶心,为自己要做的事,为这个她所住过的地方。
  听她这么说他的心突然感觉很痛很痛,于是紧紧的抱住她,喃喃得说: “我以为你不在乎,我以为你不在乎的……!”
  ……
  拓拨浚处理完政务就走来了衣萝苑时,却发现整个宫里是空荡荡的,不由心里一阵失望。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他低头看去,见到她的贴身侍女小满正跪在地上。
  “平身吧!你们娘娘呢?”他随口问着。
  “禀皇上,娘娘去慈寿宫看戏,奴婢是回来帮娘娘拿手帕的。”想着她不由苦笑,什么拿手帕,就是想支开她,好一个人找个地方快活。
  “哦!”拓拨浚准备出去,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满,你们娘娘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小满是他放在她身边的眼线,到还尽职尽责。
  “禀皇上,娘娘没什么异常!”小满忙说,却突然想起,那个女子会在他不在的晚上,从床上惊醒,然后会抱着肩膀、赤着脚、披散头发、穿着单薄的衣服,伤心的瞪大眼睛,望向天空中的那轮月亮。但这样的情景在宫里她见的太多了,宫里多的是她那样的伤心女人,而不正常的到是皇上的态度,让她不由生出一丝嫉妒,他是那么英俊而年轻,而且那么高贵,是宫里所有女人心中的太阳。(不包括我家默默。)但他却……
  “只是……”小满犹豫着看向他,看到他审视的眼光,连忙跪在地上,“娘娘怕是早就知道皇后送来的药有问题了!”小满说,然后偷偷看向站着的人,看的那人眼里闪过惊讶,于是又说:“自从皇上吩咐奴婢把皇后每天送来的补药偷偷换掉……娘娘就开始说,‘味好像消失了,是换了其他药?’以前没换的时候,娘娘会说,‘今天放的太多了或者说‘太少了!’”
  他听了,惊呆在那里,突然想起放在她案几旁的医书,早该想到的,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竟然……
  “皇上!”小满起身却摔倒在他怀里,“皇上饶命!”她早就知道她所侍奉的娘娘其实出身还没有她高,而她的相貌也没有出众到哪里!看到皇上对她的怜惜,她的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的,那么为什么不让皇帝宠幸自己呢?
  他看着倒在怀中的女子,身上有一股和她很像的味道,她?竟然……?就这么不在乎他吗?
  想着,他抱起怀中的女孩向楼上走去。
  ……
  “阿萝!”他轻轻的说,而怀里的人却身子一僵,原来他只是把她当做代替品。不过不要紧了,只要像老妈妈说的,怀上龙种,她的地位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小满笑着想。
  然而,两人同时看到了站在帐外的女子,她是那么震惊和伤心,仿佛都要被伤心压扁了,她只是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继续!”然后慢慢向楼梯,走到楼梯,才终于忍不住飞快的跑了下去。
  然后他也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
  。
  自从那天后,她就搬到了这里,没有衣萝苑的富丽堂皇,没有衣萝苑的精美雅致。
  有的只是一种清淡朴素,拓拨浚本是准备将楼中青色纱帘换去,但她拒绝了,她觉得这样很好。
  小满被调走了,而身边是一个叫小艾的女孩,小艾很小,说话轻轻的,让人总怕吓着她。
  想着,她轻轻的笑了。
  窗外传来叩窗的声音,是许经。
  “娘娘交代的事,属下已经办好了。”
  “他怎么说?”她边问,边为自己的八卦心理暗暗自责。
  “崔雁青看到盒子里的头发和书信痛苦流涕,当我告诉他最后你交待的那句话时,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许经说着,不由又想起那个男子捧着一纸书信在口里喃喃念着“来生、来生……”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于是从怀里拿出一只簪子,“娘娘,刚刚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几个人在埋一具尸首,我趁他们背过身时,看了一眼,那个姑娘我是见过的,是娘娘这里的宫女。”
  “哦?”她不敢去猜,只忙去拿过簪子来看,是小满的,这是她16岁生日时她送的,没想到她却……
  赵默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曾经还在心里暗暗下决心要好好照顾小满,曾经还想要她在自己的保护下,在宫中安安全全的嫁出去,而小满却死了,因为她……
  “许经,我想离开宫廷,你帮我吗?”赵默突然说。
  “娘娘,属下自当尽全力保护娘娘离开!” 许经一愣,然后说。
  ……
  “你杀了她?”看着拓拨浚走进,抱着腿坐在窗角的她突然说。
  他愣在那里,“小……满……!”她木然得看着他慢慢的说着,“她就像我妹妹!你……你怎么能?怎么能?杀……了……她……?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难道她跟你的情分,你就一点不记得吗?”
  “阿萝,不是这样的,她要对你不利,我必须杀了她!”他说着,上前想抱住她。
  “我会信吗?我真得应该信吗?难道你总要告诉我这些谎话来骗我?”看着他,她得眼泪从脸颊淌下,有种被愚弄得感觉,“她决不会想要害我,最多是想要爱你!”说着她觉的眼泪如泉水一样涌出了,那个女孩看来是那么单纯!
  “阿萝,别这样,”他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想要去吻上她的脸颊。
  “走开,走开!”她喊着,“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真的很可怕,很可怕!”她颤抖着抱住肩膀说,看着一个个曾经熟悉的人在他手中死去,不管他如何解释,她已经无法再去相信他了。
  于是,他没有再说话,转身开门而去,只留下她,抱着肩独自坐在窗角的阴影里。
  ……

  梦破

  ……
  冬天过去,春天离开,夏天又来了,来到这个世界有一年多了。
  之前,又怎会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赵默有些无奈得想着。
  ……
  风雨满楼,落花飘零。
  坐在房中任风雨将房内的垂下的青色纱帘吹开,几案上的宣纸被吹散在地上,又吹出窗外,飘飘洒洒。
  她觉的自己就像那一张张宣纸,风将她吹到那儿,她就会飘到那儿……
  突然,纱帘不动了,风没了,而纸都散落在地上。
  “我说过不要打搅我,”赵默愤怒的大喊着,回过身去,却正看到,拓拨浚在弯着腰捡起一张张宣纸。
  她于是冷冷的看着他把书籍和纸张整好放在几上。
  这时,他却转过身来看向她,眼里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悲伤:“还不肯和我说话吗?”自从那件事后就这样了。
  她不语。
  “今天从大秦(古罗马)来了几个商人,他们的眼睛是蓝色,头发是金黄的,……”他喃喃的说着,就好像她在听着。
  这样过了一个时辰,他走近拍拍她的脸,“我走了,别再吹风了,会着凉的。”
  她的眼泪突然流下来,如果他不去做皇帝该有多好。
  ……
  昨晚,许经来告诉她,一切都准备好了,如果她愿意,随时可以离开。
  她竟有些犹豫了,这让她非常烦闷,心里的这种不舍是这么强烈,不舍他,担心他……
  ……
  静湖
  仲夏,绿色的荷叶象上好的绿色丝绸轻柔的扑满静湖水面,而莲花在一片碧色的衬托下更是婷婷玉立,素净的如白玉一般。
  湖面水光潋滟,红色、白色和金色的鲤鱼在水中聚成一团,时不时会有一两只从水中跃出,又高高的落下发出噼啪的声音。
  几个美丽的宫女坐在池边向湖水中撒着鱼食,此时的宫廷竟是如此的平静和美丽,有那么一瞬间赵默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妹妹,你又输了。”皇后的声音响起,皇后今天邀了宫中众妃在静湖赏荷。
  刚刚不知谁提议要玩射覆的,而赵默因为好奇,竟被兴致勃勃的皇后逮了个正着。
  射覆其实就是猜字谜,当然复杂一些,先是出示“挂面詞”,而这个“挂面詞”中又留着两块或更多块的空白來求“覆底詞”,同时还会附上出谜者的一些特殊要求。
  赵默一方面心不在焉,一方面她也认为自己古文水平太差,虽然输了三局,也并不太在意,但等到后来,她才明白,那日的射覆却是一个早已设好的局。
  “妹妹,输了三局,你说哀家该怎么罚你呢?”皇后笑吟吟的说。“哦?”赵默心里暗暗后悔,刚刚只想着玩,却没想到输了还会被罚,真失败。
  “皇后娘娘要怎么罚臣妾?”她于是问道,应该不会很重吧,只是游戏。
  “嗯,听说岭南最近贡来一批上好荔枝,现在都用冰冰着呢,放在大正宫后的地窖里。不如妹妹去取些来,解解我们口腹之欲。”
  皇后的笑意更浓了,就好像真的是在开玩笑似的。
  “啊?”赵默无语,大正宫是他的寝宫。
  “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对妹妹宠爱有加,妹妹难道是想把那荔枝偷偷留下自己享用吗?”李夫人笑着说,但话里浓浓醋意却是扑面而来。一边众多女子也纷纷跟着帮腔。
  “是呀,妹妹也太小气了。”
  “姐姐真是太霸道了。”
  “……”
  “……”
  赵默被烦的眼冒金星,算了,去就去吧。
  他现在应该在勤政殿处理公事,不会在寝宫中才是。
  走上大正宫的汉白玉台阶,摸着扶拦上的盘龙浮雕,赵默抬眼看上去,被众多大大小小的楼阁宫殿簇拥着,大正宫正巍峨的挺立在那里,显的自负而不凡,这就是等级差别吧!
  走在大正宫的回廊里,她感到有些惊奇,因为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宦官或宫女,而她的宫女小艾也不知去了那里?然而糟糕的是她只到过这里一两次,而最糟糕的是她发现事情很诡秘。
  一边的屋子传来男人的声音,她连忙走过去,站在门口时,她却犹豫了,最后硬着头皮推开门,然后转过屏风,却呆住了。

  梦的结束

  一边的屋子传来男人的声音,她连忙走过去,站在门口时,她却犹豫了,最后硬着头皮推开门,然后转过屏风,却呆住了。
  两个男人,正赤裸着叠在一起,喘息呻吟,房里早已充满了肉欲的味道,而她刚刚听到的声音是叫床声。
  很久,很久,她觉得有一个世纪,长的让她麻木了,麻木的竟然就那么看着。
  上面的那个人是昨天帮她捡起一地宣纸的人,而下面那个是一个比女人还美丽的男人,美丽的任谁见过他都会记得,而她也没有忘记,贴身侍卫……
  她摇摇晃晃的想要离开,却撞到了屏风旁的花架。
  床上的两人都转过头来。
  ……
  “不”是拓拨浚的声音;“啊”是贴身侍卫的声音。
  她无奈的笑了,这一幕好熟悉,只是这次的主角更加……
  转头,她觉的喉咙有些东西就要涌出,于是弯下腰,“哇”的一声,等到胃内容物全被吐了出来,吐的只剩下酸水,脸颊也开始发酸,她才喘着气,挣扎着站起来。
  一块帕子递过来,拓拨浚正站在她身后,衣冠不整。
  她冷冷看了一眼,并没有去接帕子,用衣袖擦了擦嘴,转身向门外走去。
  “别!别离开我……”拓拨浚突然抱住她,吻着她的脖子,头发。
  “放开我,”赵默僵硬的站着,觉得自己的心都结上了冰块。
  此刻的她就像冰雕一样冷,眼里的绝决也是如此坚定。让他觉得那么恐惧。
  ……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这世上没有我的不到的东西,我可以疼你,我也可以杀了你,”他的脸色开始变的狰狞,他从来没有过得不到的东西,但她却让他很挫败,她的心好像总是在天空中飘着,不肯落在他身边,于是他作了个决定:“你是第一个敢违拗的人,以前很有趣,但现在让我觉得无趣了,我要你服从我,在我面前说是”。
  说着他突然抱起她向房里走去,赵默于是呆呆的看着,床上坐着的那个男子看他进来,忙跪到床边。
  她则被抛在床上,象一件衣服,头发已经散乱,房里除了刚刚的味道又多了一些味道,让她觉的更加恶心。
  她的衣服被撕开,转头她却对上那个男子惊恐的眼神,她笑了,又转过头看着拓拨浚笑的更加灿烂……
  当楚轻风发出一声惊叫时,拓拨浚发现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血——从她嘴角流下的血。
  而她的裙子也正被血染红,鲜红色的血染红了她的裙子,染红了她身下的被褥,并慢慢的向周围浸润扩张,他惊呆了,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女人,她也是一样将身体沉浸在这样可怕的血色中。
  赵默还是笑着,只是变成了苦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她在黑暗中徘徊,徘徊着不想离去,她觉的这黑暗真的很适合她,让她躲起来不会被任何人伤害。
  但是她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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