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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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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戕举杯道:“闻桓兄之言,使我有茅塞顿开之感,兄弟再敬桓兄一杯。”

“好!”

两人觥筹交错,一直喝到了夜深。

桓齐果真是一尽地主之谊,亲自将醉意阑珊的杨戕送到了相府门口,这才抽身返回。但是,当他转过身的那一刹那,脸上原本和煦如春风的笑容立即就扑上了一曾严霜。

桓齐想起了杨戕刚才的话,“桓兄。你我虽然虽然不同的派系,但是你对我杨戕却如此坦诚相待,并且为我杨戕之事尽心尽力,杨戕能结交到桓兄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桓齐冷哼一声,暗道:“我桓齐自然是对你尽心尽力了,因为我日后定然要你杨戕加倍偿还于我。我出身堂堂的宰相之府,又是师出名门,学识不凡,偏僻你一出来,就处处将我压制在下面,让我不能崭露半点光芒。更不可饶恕的,你以区区的贱民出身,竟然也敢和我争夺起甄善公主来了,虽然你刻意不说,我桓齐又岂能不知。若非是有甄善公主暗中助你,你又如何能坐上禁军统帅的位置……好个杨戕,翌日你就会知道我桓齐岂是能让你压制得住的人物。”

第三十四章 后宫

四日后。

杨戕经桓齐提醒,恩威并施之下,手下将士果然都忠于职守,无人敢出来与杨戕为敌。而杨戕带领舒茹和朱山等亲兵搬到了一个新的府邸,比之以前宽敞了不知多少,并且还增添了一些丫鬟和奴仆。

由于这几日杨戕都一直在为舒茹细心调理,加之那“生肌菌”做的脸皮甚是了得,短短几日之间,竟然就天衣无缝地跟舒茹的脸蛋融合在了一起。

杨戕自己也没有意料到事情的进展竟然如此的顺利,他小心翼翼地一圈一圈拆开了舒茹脸上的白布,看着逐寸露开的白皙如玉的皮肤,杨戕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笑道:“太好了!终于没有丢我那神医师傅的脸,舒茹你在镜中看看,可还满意否。”

舒茹见杨戕那欢喜的模样,心中甜滋滋的,而她此刻也早已经是迫不及待了,连忙拿起桌子上的铜镜,紧张而又急切地望向了镜中的人影。

“呀!”

舒茹一声尖叫,查点没有把手中的铜镜给扔到地上去。原来她看见铜镜中的那个人影,竟然跟自己想象的有不少的差异。

不过幸好,这些差异都是正面的。镜中的舒茹,比之以前的容貌,竟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在脸形上,杨戕保留了舒茹原来的大致形状,但是杨戕又融合了草原上见到的那个奇异女子锦绣以及甄善公主的一些容貌,所以舒茹现在的脸蛋,实在是能让任何人生出惊艳的感觉。即便是杨戕,陡然看见舒茹的容貌,也不禁为之惊叹,想不到这件出自他手中的“艺术品”,竟然是如此美丽动人之极。

“这真的是我吗,我没有看错吧?”

舒茹仍然不能移开她的视线,对镜子中的那个“自己”看了又看,不敢相信她的脸蛋不仅能复原,完全看不到任何疤痕,而且还能比以前更明艳动人,这叫她如何能不欣喜若狂呢。

杨戕见舒茹如此高兴,说道:“今日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舒茹,以后你就不用再为这脸上的伤痕而烦恼了。”

虽然杨戕从来不见舒茹为了脸上的伤痕而伤心,但是她终归是女儿家,哪里会不爱惜自己的容貌,想必都是独自伤神罢。不过今次治好了她的脸蛋,杨戕总算是不用再心有愧疚了。

舒茹过了好一阵,终于才平复了心情。忽而,她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将军,舒茹有一事相求。”

杨戕笑道:“何事说得如此郑重,只要我能使得上力的,自然会全力助你的。”

舒茹道:“将军,舒茹知道你现在已经功成名就,也就要迎娶夫人过门了。舒茹别无他求,只希望将军能让舒茹做你们的丫鬟,服侍夫人和将军一辈子。”

杨戕惊道:“此事万万不能。如今你容貌尽复,理当寻得一个好归属才对,岂能委屈你来做家中的丫鬟。”

舒茹坚决道:“舒茹风尘出身,好不容易才得将军之助,脱离了苦海。更难得将军向来以礼相待,又不视舒茹为下人,对舒茹实在是恩重如山。若非有将军,只怕舒茹一则仍旧伦落风尘,又或仍然是一个丑女……总之,望将军万万莫要将舒茹赶出府中。”

舒茹急急地说道,实在是声泪俱下。杨戕无奈,只得道:“既然舒茹你不愿意,那此事日后再议罢。”

舒茹破涕为笑,道:“多谢将军。”

说着,舒茹又连忙过来为杨戕斟茶。杨戕叹道:“舒茹你对目下的状况,仍然不甚了解。我虽然说是功成名就,但是却反而不如以前来得自在逍遥,在这京城之中,总是让人觉得缚手缚脚,举步唯艰。本来,我就应该准备迎娶之事,但是却偏生有诸多的无奈,让我不得不缓上一缓。”

“谁还能干涉将军你的婚事么?”

舒茹一脸的愕然,显然杨戕目下的复杂处境,她并不了解。在她看来,禁军统领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官位了,现在的杨戕应该是意气风发才对。不过,她望了望杨戕,发现他一脸的无奈绝非做作,的确是有感而发。于是,舒茹又道:“将军,你也不用担心,纵然朝中有人跟你作对,但是不是还有庸王殿下么?对了,还有甄善公主,她也一定会帮你的。”

杨戕知道舒茹定然无法理解到现下他的处境,便道:“舒茹你也不用为我担心,此等事情我自然会一一解决的。嘿,为官莫非还能比沙场杀敌更难么?”

忽然,杨戕听见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向这大厅而来。以杨戕的耳力,立即分辨出这是女子所发出的足音,似乎有一群女子正从走廊过来。

杨戕的府中只有少数几个丫鬟而已,所以他立即大致猜想到来人是谁了。

杨戕对舒茹道:“快去准备点好茶端来,有贵客光临了。”

说着,杨戕起身想门外迎了去。

来人果然是甄善公主,身后还跟几个宫女和一群护卫。

杨戕行礼道:“末将参见公主。”

甄善公主道:“杨将军不必多礼。今日我叫那些守卫不要通报于你,想不到仍然瞒不过你那灵敏的耳朵。”

杨戕将甄善公主迎进了客厅,只有两个宫女跟着她进了客厅,其余的宫女和护卫就在门口候着。

不一会,舒茹将茶送了上来,她正要退去,忽然听甄善公主道:“慢着。”

舒茹一听,吓得差点把托盘掉在地上,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什么地方冒犯了公主,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甄善公主见状,笑道:“小丫头,莫非是本宫吓着你了么?起来说话吧,本宫忽然想问你几句话。”

舒茹起身,垂头道:“不知公主有什么吩咐?”

“抬头让本宫看看。”

甄善公主笑道,仔细地看了看舒茹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的神色,说道:“好俊俏的小丫头!不过,本宫只是奇怪,为何你的脸蛋竟然会变得如此漂亮呢,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你先前的脸蛋并非是这样的。”

舒茹见这公主竟然会记得自己这样身份的人,而且态度如此亲切,便没有了先前那么紧张,说道:“公主竟然还记得我呀。是这样的,先前的脸蛋被人用刀划花了,并且留下了不少的伤疤。不过幸好前几日有杨将军为我医治,竟然让我回复了原来的容貌。”

“原来杨将军竟然还精通医术?”

甄善不禁惊叹一声。心中却在想,若非你是杨戕的丫头,我又如何能记得你呢。然后甄善对舒茹道:“恩,以你现在的容貌,的确算得上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女子了。”

舒茹倒是机灵,赞道:“公主的容貌才算得上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甄善嫣然一笑,说道:“好个机灵的丫头。你先下去吧。”

然后,甄善又对身后的两个宫女道:“你们也在门外去候着。”

那两个宫女连忙施礼告退。于是,整个客厅就只剩下杨戕跟甄善两人了,杨戕心中立即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这公主接下来要对自己如何。

即使是征战沙场,杨戕也都没有如此紧张过。

甄善公主本就是冰雪聪明之人,似乎看出来了杨戕的不安,笑道:“杨将军,如今这天气难道还热么,你怎的还在流汗呢?”

杨戕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转移话题说道:“不知公主今日前来,可有事情要吩咐末将去办?”

甄善公主终究是少女情怀,似乎很是欣赏杨戕受窘的样子,说道:“杨将军可曾记得我先前在沂城对你说的话,将军如今执掌着几十万禁军,不知是否满意?”

杨戕听出甄善公主在话中不说“本宫”而以“我”代替的意思,沉声道:“多谢公主关心。末将自然会在其位,谋其事,全力为公主和皇上效劳。”

甄善公主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本宫今日出宫,一是来探望一下杨将军,二则是出来散散心。前几日我母后忽然身染疾病,经过太医诊治,仍是不见好转,哎……”

杨戕扭头看去,甄善公主果然是一脸的忧虑之色,看来这皇后的病似乎并不轻。

“公主你也不要担忧,皇宫之中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皇后的病自然是能治好的。”

杨戕说道,忽然又想起了太子之师孟启,于是杨戕又道:“对了,我曾听桓兄说起,太子之师孟老师,可是一位世外高人,若能有他医治皇后的话,必定能够药到病除。”

甄善公主道:“原来杨将军也知道孟老师啊。只是,孟老师说过,母后此次得的是怪症,连他也没有看出端倪来,所以他也不敢贸然为母后诊治。其余的太医,更是众口纷纭,各陈己见,全然拿不出一个统一的结论下来。这些庸医,拿朝廷怎么多俸禄,竟然都是些庸碌之徒,真应该统统抄斩才是!”

杨戕心道:“是了,那孟启虽是剑仙中人,但是所依赖的,无非是他自己炼制的丹药,若真是论医术的话,只怕他反而不如那些太医了。不过,既然让孟启和那些太医都无法医治的病症,想必的确算得上是疑难杂症了。”是以,杨戕说道:“若是连那些太医和孟老师都暂时无法可施的话,那公主干脆就颁发皇榜,召求天下名医吧。毕竟天下之大,莫非还不能寻求到一个良医不成?”

甄善公主担忧道:“这天下虽然能找出良医,但是更多的却是庸医啊。这些庸医若是为了赏钱而来,治不了母后的病,杀了他们自是活该,但是若是延误了母后的病情,那么他们就万死也不足惜了。噫——对了,杨戕,你不是会医术么?而且似乎还很厉害,那你去给我母后看看如何?”

杨戕惊道:“公主,这……这怕是不妥吧,我这点浅薄的医术,如何敢在宫廷那些太医面前献丑呢,还是请公主另请高明吧。”

“杨戕!”

甄善公主愠怒道,“莫非你还要本宫来求你不成?本宫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先前那丫头脸蛋伤痕累累,你都有办法医治,想必医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如今,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则……你就是抗旨。”

杨戕无奈,只得道:“末将谨尊公主旨意。”

甄善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现在就去宫中,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片刻之后,门外宫女的声音响起:“起驾回宫!”

※※※

杨戕战战兢兢地跟着甄善公主身后,向深宫进发。

“皇儿,你又带医生来了么?”

皇后的声音从榻上传了过来,似乎有气无力,看来病得果然是不轻。

杨戕向榻上望了一眼,那薄薄的纱帐无法抵挡住杨戕的眼力,里面的皇后脸色泛黄得可怕,但尽管如此,却依然透露出一种威严,令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甄善公主上前道:“母后,儿臣担心你的病情,希望您早早康复。先前虽然找了不少的医生,但是都不过是一群庸医罢了,哼!不过,这次儿臣将杨将军带来了,他的医术好象不错的,想必能有办法为母后医治的。”

甄善冷哼的时候,眼光又瞟了一下那两个垂手立在一旁的老太医,吓得两人直打哆嗦。

皇后低声道:“杨将军?哦,就是皇儿你说的那位将军啊,原来他竟然还会医术么?”

甄善公主本是急于为母后治病,又想让杨戕能在皇后面前表现一下,博取她母后的好感,于是此刻甄善公主只能硬着头皮为杨戕说道:“母后有所不知。杨将军传闻乃是天神临凡,所以曾得仙人传授武艺和医术,想必以将军的能耐,定是能为母后医治好病症的。是吧?”

杨戕不禁背后直冒冷汗,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这公主竟然误打误撞的说到了事实上,因为以杨戕的师傅——秦小官来说,他的确是能当得这“仙人”了,毕竟他已经都活了两百多岁了。杨戕见甄善公主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只得道:“微臣师傅的确是天下异人。虽然,末将医术却甚为浅薄,不过定当全力以赴,为皇后娘娘排除病痛。”

皇后娘娘大概是连说话也很费力气,所以只是“恩”了一声,然后将手伸出了纱帐。

杨戕知道此刻已经无法谦让,上前小心地按住了皇后娘娘的脉搏。

虽然学习医术不过几个月时间,但是杨戕秉性聪明,加之书中又有师傅秦小官写的注释,所以杨戕已经大致掌握到了青囊术中的那些医术,所欠缺的,无非就是经验了。不过有了为舒茹医治脸蛋的事情后,杨戕已经渐渐对医术有了信心。

杨戕看得出来,皇后的脸色极其难看,而且她的手臂,也是呈现蜡黄之色,气色上看来,真算得上是病入膏肓了。杨戕摸了一阵脉后,问道:“皇后娘娘,请问你这病症出现有多久了?可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皇后低声道:“此事出现在五日前。当时本宫只感全身发热,而且腹内绞痛,便传太医前来诊治,但是这几日以来,情形并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趋势。每每到了夜间,更是疼痛难忍,只得靠药物压制病痛。”

甄善公主在旁边说道:“是啊,不过短短几日,母后就因为这病痛而消瘦了不少。而且,你看母后如今的脸色,这病怎么会如此厉害呢?”

杨戕联系皇后的症状,以及脉象,忽然想到了秦小官送与自己的《青囊手札》上说到的关于人体内寄生虫的事情。想到此节,秦小官心中一惊,暗道:“若果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却要如何跟皇后和甄善公主交代呢?若是直言不讳的话,只怕自己非得被贯上一个庸医的帽子,而且若是情形严重一点的话,只怕还会因此而遭遇灾难,毕竟若要取出这皇后肚中的这些极其厉害的虫子,实在是非得动刀剖腹不可。”

杨戕想通了此节,自然不敢轻易下定论。又道:“不知道皇后前段日子里,可曾特别喜欢食用什么东西呢?”

只因这皇后病势来得迅猛,若果真是她肚内有虫的话,必定是吃了大量的腥浑之类的食物,如此方才有可能让这些虫子陡然间变得如此厉害。

果然,皇后答道:“前些日子,本宫一直特别喜好董贵妃送来的扶桑进贡来的新鲜鱼片,莫非我这病跟那鱼片有关系么?”

杨戕心道:“这便是了。想必那生鱼片虽然味美,其中必定有虫子之类的东西寄生,只是即使如此,那也需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方才发作,怎么可能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就变得如此严重呢?莫非此事竟然跟皇后所说的那个董贵妃有关么?”

想到宫廷的这些明争暗斗,杨戕不禁冷汗直流,知道自己实在不适宜插进这些旋涡之中,便不动声色地说道:“皇后娘娘,微臣已经大致看出了娘娘病症,只是——若是末将说出来的话,还望娘娘恕罪。”

“既然杨戕你已经看出了母后的病症所在,就不妨直说,母后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甄善公主急急地说道,“莫非杨将军你还有什么苦衷不成?”

杨戕点头道:“公主明察秋毫,若是皇后娘娘不肯恕罪的话,微臣无论如何也不敢启齿的。”

皇后见这杨戕竟然察到了病症所在,便道:“杨将军你旦说无妨,本宫不会怪罪于你的。”

“祈禀娘娘。据微臣观之,娘娘之所以会如此受病痛折磨,皆因腹内有虫子寄于其中。”

杨戕终于说出了这惊世之语,但是他知道这话说出去后,定然不会太平。

果然,杨戕话音未落,就听见两个愤怒地声音响起:“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那!”

第三十五章 牛刀小试

杨戕扭头看去,发话之人就是先前的那两个老太医。两人原本是一副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样子,但是当他们听见杨戕的诊断结果后,就一改他们畏缩的心态,并且还不约而同地将矛头指向了杨戕。

“这两个迂腐的老头子,不能治病救人也就罢了,想不到卫起道来,他们倒真是不遗余力。”

杨戕心道,“难怪当日曾听秦小官说,这青囊术虽有通天彻底之功,但是即便学有所成,也理当小心谨慎使用,因为这医术还不能被当世之人所认同。华佗的死,便是先例。”于是,杨戕冷冷地看着那两个不停指责自己的太医,说道:“两位太医,既然你们说得如此头头是道,那么莫非两位已经有了治疗良策了?不过看两位这般模样,想必还是一筹莫展吧,既然如此,为何不听听本人的见解呢?”

甄善公主心中也是震惊非常,疑惑道:“杨将军,你说母后腹中有虫子,可有什么依据?陈太医、卢太医,你二人不妨先听听杨将军的见解,莫要一开始就在这里做无意义的争辩。”

见公主发话,那陈鲁、卢两位太医果然噤声。

杨戕知道要这两个老顽固接受所谓的外科之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也没有必要要让这两人认同自己的观点,他只需要公主跟皇后相信便是。于是,杨戕说道:“虫从口入,生冷和不干净的食物,都会带入一些虫子到人的体内,而这些虫子中,自然有顽固的能在人体中存活,并且繁殖下来。当其数量多时,自然也就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甚至夺去人的性命。不瞒两位太医说,这寻常人之中,往往都有虫子寄生于体内,便是两位太医,你们也应该不会例外的。”

“你……你这是妖言惑众那!公主、娘娘,千万莫要相信杨将军的话,此等都是无稽之谈啊!”

两个太医自命医术精湛,对天下病症都颇有研究,这次虽然暂时没有察出皇后的病因,但是他们觉得以他们的医术,必定能找出救治之方的。如今,他们见杨戕这一介武人,竟然也敢来出来在他们面前卖弄,而且说的都是不合乎医理之论,两人简直被杨戕的奇谈怪论气得是怒火中烧。

其实不要说这两个太医,便是甄善公主和皇后,听了杨戕这“惊俗之语”,一时间也被怔住了。甄善公主道:“杨将军,本宫虽是孤陋寡闻,的确不知这人体之中竟然会有虫子寄生,但是却不知杨将军如何能证明呢?母后是一国之母,可说是万金之躯,若将军不能说出令人心服的理由来,本宫如何能让母后轻易试药呢?”

杨戕心道,只怕以你母后目下的状况来看,光是药物已经无法治疗了,这虫子如今已经开始吸食皇后的内脏了,非得剖腹取虫才行。但是,杨戕自然不敢说出这样的话,至少现在还不敢,所以他仍然镇定地说道:“既然公主和两位太医都心存疑虑,那这样吧,就让微臣来证实一下好了。”

皇后轻声道:“本宫也想知道杨将军如何证实,因为本宫也一样心存疑虑。只因为将军所语之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

“微臣明白。”

杨戕此刻镇静自若,说道:“就请公主吩咐几个宫女或者太监过来,微臣现开一副药方,着人煎熬后让这些人服用下去,两三个时辰之后,必见分晓。不知两位太医,可有异议?”

甄善公主不待那两位太医说道,吩咐道:“那就找宫女太监各四人,前来试药。”

不消片刻,那宫女和太监共八人已经在此等候了。

杨戕此刻的药方也已经开好。杨戕看了看这八人,说道:“如微臣观察无误的话,这八人俱有轻微的病症,微臣就以甘草粉蜜汤为药,再辅以乌梅丸,至多两三个时辰,其体内的虫子必将被诱出。”

那陈、卢两位太医心道,甘草粉蜜汤不过是寻常之药,至于乌梅丸,他们见过方子就知道,乃是以细辛桂,黄连黄柏、当归,以及人参、椒姜加附子而制成,无非都是治疗寒热之症的药物,从来没有听说这些药物可以诱出虫子来。两人心神领会地相视一笑,都打算等着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将军出丑呢,在他们看来,或者这杨将军不过是懂得点土方或者偏方,就敢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只能是贻笑大方罢了。

但是杨戕却是胸有成竹,因为若是神医华佗连这小小的虫病都治不了的话,又岂能当得神医之名。是以,他只是着人将这药煎了出来,吩咐这几人吃了下去。

那几个太监宫女不知道他们要喝什么药,但是碍于公主之命,就算是毒药也只能照服不误,所以几人都毫不犹豫地服下了药物。

甄善公主道:“你们几人先退下去,有什么状况,等下再来禀报。另外,每人赏你们纹银五十两,明日自行取去罢。”

那八人一听,居然还有纹银五十两的赏赐,倒也就不怎么担心刚才喝的什么药了,喜滋滋地退了下去。

甄善公主对皇后道:“母后,经过怎么一折腾,你也累了,不妨先休息一下。儿臣带杨将军下去转悠一下,也好商量一下,如何来治疗母后的病症。”

皇后轻轻地摆了一下手,说道:“去吧。”

杨戕当然不会真的以为甄善公主要带自己去转悠,他知道甄善公主尚且有许多的疑问要问自己,所以他一直跟在甄善公主身后,却并不说话,只等甄善公主来问自己。

两人转过花园,到了一处幽静地亭子。那亭子位处一假山之上,更有一小瀑布在其旁边,的确是一处清雅之所。

甄善公主道:“杨将军,母后的病因果真是因为腹中有虫子么?”

杨戕点头道:“微臣怎么敢欺瞒公主和皇后娘娘。”

“我也知道你不会欺瞒的。”

甄善公主俏脸微憷,星月般闪动的目光望向杨戕,说道:“杨戕,你老实告诉我,母后的病你可有把握治得好?若是没有把握的话,就不要勉强了,一旦母后有什么闪失,我就保不得你了。所以,你若没有十足把握,就不要动手了,一切的罪责,就让那两个庸医去承担好了。”

杨戕心中一凛,知道甄善公主果真是对他有眷顾之心,否则的话,也不会来劝说他知难而退了。因为一旦自己失手,让皇后病情加重甚至不治而亡的话,那是谁也保不得他性命的。杨戕心中暗自感激,说道:“娘娘的病,并非无治疗之法。只是……末将担心公主和皇后娘娘不肯按照末将地方法来医治。”

甄善公主不解道:“若杨戕你的方子可行,那些太医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也必定能治得好母后的病,我们又怎么会阻你呢?”

杨戕面有难色,但仍然说道:“那方子只适合病情轻微者用,而且也不过是末将向公主和皇后娘娘证明这人体中有虫子寄生其中。至于治疗皇后的病,那却又令当别论了。因为皇后目下的情况教为严重,而且体内的虫子也极其顽固,已经开始吸食皇后的内脏了,恐怕再拖得两日,就连那些太医开的止痛药物也没有效果了。所以——”

“所以如何,你直说便是,我怎么会将你治罪呢。”

甄善公主见杨戕欲言又止,知道这治疗方法必定是超乎常理,追问道:“此处又无他人,你就直说吧。”

杨戕知道公主必定不会治罪于他,便将治疗的方法说与了甄善公主。

甄善公主听杨戕说治疗的办法竟然是剖腹取之,早已经吓得俏脸发白,好一会才缓了过来,惊道:“杨戕,你……你这些办法是从来得来的?莫非不知人一旦剖腹,就必定流血而亡么?只怕你一说出这办法,就会被母后处死了。”

杨戕道:“但是此乃唯一可行的办法……”

“不!”

甄善公主打断杨戕道,“若是如此的话,我宁愿你忘记这个方法。”

杨戕忽地一怔,他没有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会如此看重他,心念一动,杨戕道:“公主放心,微臣若无十足把握,也不敢在此胡言乱语的。只是,却不知如何才有办法让皇后能相信我并无伤害她之心。”

甄善公主柳眉一扬,道:“这还不容易,找一人来试一试,就能证明你可以剖开人腹而不至人于死命。”

杨戕心道,这位高权重之人,真是视人命如草芥,只是以皇后目下的病情来看,杨戕觉得她至多也拖不过三日了,若是还找其他人来做试验的话,只怕皇后娘娘等不到结果出来就已经一命呜呼了。于是,杨戕又将他所担忧的事情跟公主原原本本地说了。

甄善公主沉思了片刻,说道:“好,若是杨戕你真有十足把握,那你就依我话去做。”

甄善公主担心杨戕的诊疗之法必定不被那些太医和皇后所认同,便想出了一个冒险的方法来。

※※※

杨戕跟甄善公主回到了皇后寝宫。

不一会,只见两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禀告道:“祈禀公主,奴才这腹中真是有……有虫子,一条一条的,还真是不少。奴才刚才去了趟茅房,果真是……”

甄善公主只觉胸中恶心之极,头皮发麻,打断道:“那另外的几人呢?还有宫女呢?”

其中一个太监道:“她们都给吓昏厥了。小鲁子跟小记子正在照顾她们,叫我们两个来向公主汇报。因为香草她竟然从口中呕吐出一堆虫来,而且还是活物,所以当场就把她吓昏了过去。”

另外一个太监说道:“公主请看,奴才还特地从里面拿出了一条过来。这东西,看起来真是恶心之极。想不到杨将军所说不假,人跟树木一样,肚子中果真也是会生虫子的。”

甄善公主往那条几寸长的,正在蠕动虫子看了看,只是觉得几欲做呕,连忙对那两个太监道:“你们两人都退下去。”

这时候那陈、卢两人仍然不甘心地说道:“公主,这分明是杨将军施的障眼法,若是人体中有这么大的虫子而且还不止一条,人还不早就让虫子给蛀了个空,哪里还能活命。所以,臣等以为,杨将军定是欺瞒公主。”

甄善公主冷冷地说道:“本宫岂是容易欺瞒之人,既然两位都觉得是杨将军在欺瞒本宫。那这样吧,刚才他们喝剩的药,本宫令你二人全部喝下去,若是杨戕乃是欺瞒本宫,本宫也绝对不如饶恕他的,但是若是你等也呕出了虫子,想必就不会觉得杨将军施的是障眼法了吧?”

那两个太医看见了刚才的虫子,本已经是将信将疑,只是兀自争辩而已,这刻听公主如此吩咐,早已经吓得双腿发麻,跪伏在地道:“公主,这……这,臣等只是担心耽误了皇后的诊治,所以才……”

“住口!”

甄善公主怒道,“你们二人莫非敢抗旨不成?给本宫全都喝下去,若是有半滴剩下,就立即将你二人打入天牢。你二人治疗皇后不力,本就已是犯下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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