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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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队中场发球后，齐武生大手一挥要四方龙腾队继续加强对江苏有有的逼抢，一个球不是保险的比分，他也是老江湖了，知道比赛不结束，足球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第八分钟，张凡再次强行突入禁区射门，可是因为禁区内毛茸茸的大腿林立，一脚打在了前锋杨路身上，弹出了底线。

第12分钟，张凡突破后再次妙传杨路，可惜杨路一脚打了飞机。

一时间四方龙腾队的进攻如黑云压城，只要再打进一个进球，本来就人心涣散的江苏有有队必定心理崩溃。急得有有队的教练徐天红大吼大叫，要队员防住张凡，甚至有几次都冲进了场内，主裁判不得不给他一张黄牌让他安静下来。相比之下，齐武生面带自信的微笑，一副儒帅的风范，能在自家门口风光风光是所有人的梦想，连项羽都说过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当然齐武生也打算在进三个球后放缓进攻节奏，最后一分钟再放放水让有有队进一个，家乡球队的面子还是得给一点吗。

第一卷　天道　

第23章　折翼　（3）

比赛在第二十分钟时，四方龙腾队的前锋马林带球到球场左边，看江苏有有的球员过来包夹，他把球交给身后的王一虎，王一虎斜长传把球交给张凡，张凡轻巧的卸下来球，带球沿着边路突破，和他对位的是有有队的边后卫郝伟。郝伟是个年轻球员，今年不过22岁，刚刚被张凡突破了两次连球都没碰到，见张凡又杀过来了，再看看左右，队友都被吸引到另一边去了，正在向这边跑，心道反正被过的人不止我一个，上吧！郝伟热血上涌猛扑过去，伸脚就去断张凡的球，其实在心里他已经做好了拉人的准备。

球被断下了，张凡摔到地上。郝伟意外至极，以张凡刚刚展现出来的技术能力，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球被自己截了下来。

哨子没有响，裁判认为这是正常的抢断，郝伟愣了0。1秒连忙把球传了出去。

场内场外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一对一的情况，这么轻松的把张凡的球断了下来，今年联赛还是第一次，这人是谁？！所有的观众和记者都用疑问的目光互相询问。毫无疑问第二天郝伟肯定会以成功断了张凡的球而出现在报纸的显眼位置。

张凡接球的时候就感到身体不对劲，昨天晚上的那种乏力困倦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郝伟伸脚断球的时候，张凡已经在那一瞬间用外脚背拨球了，但是他的身体却跟不上意识，球只拨到一半郝伟的脚就到了，两人对脚，如果在以往，张凡的力量要大过郝伟，这个球也能硬趟过去，但是此刻的张凡觉得从郝伟的脚上传来的力量是那么的大，以至于张凡的腿都被带得荡了起来，身体也把握不住重心倒了下来。

这是只是一次意外！所有的四方龙腾队球员和江苏有有队球员都这样认为，场外的观众和记者也这样认为。但是接下来张凡的发挥越来越差，不，差都不足以形容张凡现在的状态。带球没有速度，过人轻松被断下，传球不到位，在场上犹如梦游一样。

“这还是张凡吗？这还是那个威风八面过人如麻的张凡吗？至少这一场比赛不是。”江苏卫视的一个解说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道。

“也许上帝把给他的灵感收起来了，希望张凡不会象江淹一样江郎才尽。”另一个解说员不无遗憾的道。

就在郝伟断下张凡的球的时候，国青队的主教练申相朴匆匆到了球场，他是从济南直接飞到的南京，这两天他观看了皇马和国安，鲁能和埃因霍温的比赛，对段轩和石磊两个人很满意，尤其是段轩，那绝对是中国未来十年的领袖人物，成就肯定在郑智之上。今天他是特地来看中甲联赛突然崛起的四方龙腾队球员张凡的，听说这还是一个不足一米五孩子，而且患有侏儒病，媒体前段时间把他吹得神乎其神的，申相朴特地找了有关张凡的录象和视频看了一遍，在中甲张凡的技术意识确实非常出众，但是那是在中甲。比如第一轮对江苏舜天张凡的那个接近零度角的挑射，如果发生在欧洲五大联赛，那肯定能够入选本月的最佳进球的前十位，如果是段轩或者董方卓进得球，那一定会在中国引起滔天大波，但是现在根本没有几个人知晓。

也许的对手的平庸显出了这个孩子的不凡，这是申相朴的结论，不过谨慎的他觉得还是来现场看看稳妥，现场反映出的比所有集锦加一起还多，也许这个孩子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如果错过了，受不得半点刺激整天找茬的中国球迷必定指责他不识货，是傻B。

但是看到张凡被断球摔倒的一幕，申相朴的心凉了半截，没有身体，在现代快节奏高对抗足球比赛中根本就无从发挥，何况这个孩子真的太矮小了！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没有了张凡的四方龙腾队就象没有了牙齿和爪子的老虎，江苏有有队虽然不知道张凡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但是这样的机会不知道抓住天理难容，他们振作起精神向四方龙腾队发起了反攻。

缺少张凡的发挥，四方龙腾队开始显示他鱼腩的一面，进攻只能依靠单兵作战，防守象没头的苍蝇，第四十分钟，江苏有有队一记头球敲开了四方龙腾的球门，把比分扳平了。

齐武生再也保持不住儒雅的风度，他不顾比赛还在激烈的进行着，在发边线球的时候，冲着张凡又恨又气的教训道：“你是怎么了？魂丢了吗？”

直到上半场比赛结束，张凡也没有恢复精神，所幸的是江苏有有队攻势虽猛却没有把比分反超。

中场休息的时候，齐武生怒火几乎能把天花板烧焦，但张凡毕竟不是普通的球员，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怒气，硬邦邦的道：“小凡，你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杨猛、王东宁、队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张凡，期待着他给个合理的解释，张凡却两个眼皮一个劲的打架，有气无力的道：“教练，我有点困，下半场我们一定把比分反超的。”

“难道昨天你通宵了？小凡。”王东宁问道。

“没有，王叔。就是困。”张凡也不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得困。

下半场齐武生和王东宁慎重的商量了以后，还是把张凡派上场了，虽然张凡的状态很让人担心，但他只要有一分钟的灵光一现也能改变战局。

然而张凡依然象上半场一样的低迷，不能过人，传不出球，无力跑位，张凡把嘴唇都咬破了，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他要把进球献给安纯，他不想输掉这场在安纯上学城市的比赛，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乏力和困倦象海潮一波接一波的袭来，如果不是站着跑着，他立刻就能进入梦乡。而和张凡对位的郝伟则大发神威，下半场频频助攻，在下半场第十分钟，郝伟快速前插在底线传中助攻本方前锋打进一球。

2：1，江苏有有把比分反超了！江苏有有竟然把比分反超了！

观众疯狂了，副班长干掉领头羊，这是他们做梦才能小心幻想一下的，现在可能要成为现实了。

记者高兴了，他们再也不用绞尽脑汁的搜刮赞美张凡的词语，现在可写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齐武生再也忍耐不住了，在第三十分钟用雷米把一直雷打不动的张凡换了下来。

张凡机械的从场上走下，一脸木然，泪水悄悄的从眼中流了出来，在这一刻人们才意识到这个球场几乎无所不能的球员还是个孩子，一个只有17岁多点的孩子。

“你是不是对我这个主教练有意见？”齐武生大声的质问道，在家乡人面前丢脸，他真得气坏了。

“不，没有。”张凡边走边虚弱的说，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去睡一觉。

但是在齐武生的眼里，张凡分明是心虚的表现，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揽住张凡安慰的王东宁，一丝疑问悄悄得在心头生起。

猜疑这种东西，只要产生就很难被消灭，它能长出什么样的苦果来，只有老天才能知道。

第一卷　天道　

第23章　折翼　（4）

“中国媒体真是太浮躁了，这样身体条件的孩子也能吹捧成中国足球的希望之星，和段轩比，这个叫张凡的差了何止一条街，马拉多那？老马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代足球是立体进攻，没有身高，就相当于打仗没有空军没有制空权，看看巴萨的那群矮子天才是怎么连续两个赛季四大皆空的吧。”看到张凡被换下，申相朴叹息一声，悄悄地离开了，整个球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国家青年队的主教练申相朴曾经来过，不过张凡这两个字却被他从笔记本上重重得打了个问号。

四方龙腾队失去了张凡就象没有了主心骨，雷米上场后依然没有半点起色，最终以一比三的比分败下阵来，这是四方龙腾队本赛季的第一场败仗，能不能保住领头羊的位置还要看晚上重庆力帆和江苏舜天队的比赛结果。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齐武生脸色铁青，他根本没有心思出席这个什么新闻发布会，对记者提出的关于张凡失常的问题统统不予回答，匆匆应付了两句就离开了，只剩下江苏有有的主教练徐天红洋洋得意的在那里侃侃而谈。

张凡现在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睡魔控制了他的灵魂。打车回到金一村连锁酒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或者说是昏迷了。

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手机铃声把张凡惊醒过来。

是安纯打来的。

张凡刚接通，安纯就怒气冲冲的道：“你死到哪里去了？我打了这么多电话，发了这么多短信都不接。不就输了一场球吗？是男人别输不起，限你十分钟来到旋风KTV。”

拍！安纯把电话挂了。

“安纯误会他是输了比赛，故意不接电话的。”张凡苦笑了一声，再看手机，上面显示有十几个安纯的未接电话，而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啊！安纯的生日！

张凡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了起来，才感觉到困倦感没有了，气机在体内不停的流转，身体重新又充满了力量。

我靠！妈的！张凡忍不住骂了句粗口，在场上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那个生长激素捣的鬼。为什么总是在这样紧要关头，真***倒霉。

不过现在他没有时间细想，不在十分钟内赶到那个不知位于南京哪条大街的KTV，以安纯的脾气非发飓暴走不可，当然就是准时赶到也不敢说后果如何。

张凡匆匆到外面拦住一辆出租车，报了旋风KTV的名字就上了车。车三拐两转到了汉口路，旋风KTV就在这里。

看电子计费表显示是18块，张凡扔下二十块钱，匆匆下了车，刚刚在车里他就看到安纯在旋风KTV门口张望。

上了大学的安纯和高中相比有了不少变化，头发变长了，而且拉成了直板，清爽的绿色小夹克与雪纺围巾搭配出青春活泼的魅力，灰色的直桶牛仔让双腿修长得惊心动魄。

有了几分女人味的安纯比原来更有魅力，张凡几乎看得呆住了，连司机找他零钱都不没有注意到。

安纯也看到了张凡，她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把刚刚的淑女风姿抛到了爪哇岛。

“你跑那里去，比赛结束我就给你打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发短信你也不回，让我和同学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从实交代，你应该知道我党的政策。”虽然张凡按时赶到，但是安纯依然怒火不熄，一把扭住张凡胳膊上的一块肉道。

“是，我坦白，请求政府宽恕。”张凡疼得龇牙咧嘴的，十三太保横练可没有把神经都练没了，而安纯气坏了，下手不轻，不过他初见安纯时那一刹那的陌生感消失了，熟悉的那个安纯又回来了。

“快点！”

“我睡过头了。”

“呸，只听说过比赛输了喝酒的，没听说过睡觉的，我不相信你能睡的着。”

“可是我真的睡着了。”

“我不信。”

说了真话却没有人相信，张凡只有编瞎话，“我把手机忘在替补席上了。”

“那你们队的人怎么没接电话，王兵、仲雷几个人都知道我的号的，再说了，他们回去那么早，能不告诉你。”老实人编个瞎话也是漏洞百出，当然骗不过冰雪聪明的安纯。

真话不信，假话还不信，张凡急了只好道：“比赛输了我很难受，是吃了安眠药睡得。”

“你作死啊，安眠药吃多了有害的，你是猪啊，你脑子进水了。。。。。。。。”

安大小姐的手没有松开，而且又加了精神上的虐待。

这时一个头发遮住了半个面孔的高大青年走了过来，喊道：“纯纯，还没有来吗，莎莎、王凯他们都等急了，一个垃圾联赛的球员摆什么架子。”

“纯纯是你叫的吗？丁涛。我告诉你很多回了，不要这样称呼我，我不习惯。”安纯不悦的道。

“咦！这个小孩是谁？哦，就是那个‘武大郎’吧。”丁涛脸皮厚得很，被安纯顶了一句居然面不改色，接着毫不客气的攻击张凡。

“你对我朋友客气一点，丁涛，不然我的生日宴会你就不要参加了。”安纯生气了，她知道张凡的自尊信非常的强，怕两个干起架来。

张凡听着说话声音有点耳熟，再仔细一看，竟是上午开着宝马的墨镜王子，怪不得这么嚣张，是个太子爷。

“我叫丁涛，你是张凡吧。幸会幸会。”丁涛的脸变得很快，皮笑肉不笑的说，他是南京巨富丁建国的小儿子，一向目中无人，自从见到安纯之后，惊为天人，整天跟在安纯的后面转悠，今天如果不是为了讨好安纯，他才懒得跟在中甲这种垃圾联赛踢球的张凡打招呼，他觉得掉价。

张凡很看不惯丁涛那种高高在上惟我独尊的姿态，更加反感有人当面叫他武大郎，从高中到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当面叫他了，最后一个叫他‘武大郎’的人的在医院里几乎住了一个星期。

第一卷　天道　

第23章　折翼　（5）

安纯听到丁涛喊张凡‘武大郎’就知道坏了，这三个字是张凡的逆鳞，谁碰谁倒霉，他们班里就曾经有个同学因为喊张凡‘武大郎’被张凡打得差点住了院，那还是张凡看在同班的份上手下留情，不过面前的这个丁涛也不是善茬，不仅家产雄厚，而且还和黑社会有关系，安纯有点大小姐脾气，但是绝不愚笨，所以她连忙拉住张凡的手道：“小凡，丁涛是我的同学，今天是来祝贺我过生日的。”

安纯很含蓄的告诉张凡丁涛是她的客人，叫张凡忍耐一下。

张凡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冷冷的看着这个纠缠安纯的太子爷，心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如果不是想弄明白这个人和安纯到底有什么关系，他早就发作了，别看张凡平时安静羞涩，单看他在球场上霸气就知道他绝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人。

丁涛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后，就把张凡当成了空气，故作幽默地向安纯道：“快回吧，再呆一会蛋糕都凉了。”说完自己先笑了。

安纯没有睬他拉着张凡的手道：“走，到里面玩去，我唱歌给你听。”

张凡亦步亦趋的被安纯拉向KTV内，他的心里充满了疑问和妒嫉，很明显这个丁涛是安纯的追求者，安纯看起来并不喜欢他，但是为什么安纯要请他参加生日晚会呢？他和安纯现在是什么关系？这也难怪张凡妒嫉，丁涛高大英俊，年少多金，而且又就读于南京大学，这绝对是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别说安纯和张凡没有什么，就是相互有了承诺也难保安纯不动心，世人都说女人象水，变化无常。

为了过好第一个在外面的生日，安纯包下了旋风KTV最大的一个房间，安纯、张凡、丁涛三个人进去的时候，屋里有十几个学生正在玩闹，有的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唱，有的在喝啤酒，吃东西。见安纯三个人进来，唱歌的停止了制造噪音，其他人也都望向张凡，他们都是安纯的好朋友，听安纯说过张凡个子矮，但是都没有想到竟然能矮到这个程度，安纯拉着他的手就和拉着一个上小学的孩子没有区别。

一个男生抓着一瓶金星啤酒走过来，打量着张凡道：“你就是张凡吧？我叫王凯，你害得我们大家等了这么久，你得喝一瓶啤酒赔罪。”

张凡没有推辞，拿过啤酒打开，如长鲸吸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冰凉的啤酒下肚后，今天比赛失败和受丁涛所侮带来的郁闷被冲散了不少。

张凡豪饮的动作让场内的人刮目相看，王凯挑起了拇指道：“好，够劲，兄弟别看个矮，是个爷们。”王凯有点和邓建飞类似，大咧咧的，直肠子，其实这种人最好处。

一个穿着件简单的无袖衣和过膝盖的短裤文静女孩道：“安纯，你再不切蛋糕，我可要回家了，我妈都打了好次电话了。”

安纯拉着文静女孩的手笑吟吟的道：“莎莎，我这就切，咱们是最好朋友，你得陪我玩个尽兴。”

莎莎无奈得道：“好吧好吧，FAST！”

安纯想去切蛋糕，忽然门又开了，一个印着天使花屋字样的女孩走了进来道：“请问哪位是安纯小姐，有人送鲜花，请您签收。”

安纯听说有人送鲜花，眉头一皱，道：“什么人送的？”

天使花屋的女孩很职业的一笑道：“你收下就知道了。”

安纯看也不看就签收了下来，她不想在自己的生日上和花屋的人参与时间，心道等会给垃圾箱添一点分量算了。

“谢谢您的合作，祝您生日快乐。”天使花屋的女孩微笑着鞠了个躬，手一挥，顿时好几个抱着鲜花的搬运工进来，源源不断得把鲜红的玫瑰摆放的满屋都是。

屋里的人除了丁涛几乎都有些傻眼了，包括安纯，现在她要想把这些玫瑰扔到垃圾箱只怕要花费一段时间。张凡的心里更不是滋味，有一丝不安更有一丝不满，安纯叫自己来参加她的生日是显摆的吗？让自己看看她有多少追求者吗？

这时一向文静的沙莎忽然惊叫道：”哦，天哪！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安纯你男朋友真是太场面了。”

安纯想了一遍自己的追求者，除了丁涛只怕没有谁再有这样大的手笔，她向丁涛道：“是不是你捣的鬼？”

丁涛做出很无辜的样子道：“你为什么猜是我，而不是你的这位球星朋友呢？”不过他做的很假，旁人从他得意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花是他送的。

安纯看了张凡一眼，见张凡脸色不太好看，哼了一声，道：“小凡才不象你那么无聊。”

丁涛貌似潇洒的耸了耸肩，道：“这世界上为喜欢的人做点无聊的事的人海了去了。”

说完丁涛拿出一个小小的礼品盒，递给安纯道：“安纯，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安纯冷淡的接过来看都没有看就放到了桌子上，就要去点蛋糕上的18根蜡烛。

丁涛精心为安纯准备了一个从外国进口的腕式手机，希望能炫耀一下，见安纯根本就没有看的意思，眼珠一转道：“安纯，你的球星朋友肯定有和我们这些俗人不同的礼物吧，怎么不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张凡不想搅乱安纯的生日，他强压住心里的各种负面情绪，拿出那个包着钻戒的小巧礼品盒，递给安纯道：“安纯，祝你生日快乐。”

安纯笑着接过来道：“这次没有和足球有关系吧。”

张凡不知道安纯看了钻戒会不会喜欢，有些紧张的道：“没有，没有。”

安纯放下礼品盒，又想去吹蜡烛，这时丁涛忽然又道：“安纯，球星送你的礼物，怎么不打开让大家开开眼界，我想肯定不同凡响。”

第一卷　天道　

第23章　折翼　（6）

厅内其他人都知道丁涛是想看张凡的笑话，不过丁涛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的很，而且他们也想看张凡给安纯带来什么样的礼物，都鼓噪着让安纯打开看看。

啊！钻戒！

安纯再次呆住了，心里又惊又喜又羞涩，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安静的象个女孩的张凡怎么会一下变得这么大胆，这是向自己求婚吗？自己能答应吗？这也太突然了，自己还没有半点准备。

安纯迅速的把礼品盒扣上，故作平静的递给张凡道：“我还小，这个东西暂时用不到，你给我换一件吧，你到外面去买，我们等着你。”

本来安纯这番话的话外之意很明显，如果张凡象平常一样冷静的话，以他的聪明应该能明白安纯的意思，但是张凡今天太不顺利了，比赛失败，又受了丁涛和鲜花的两度刺激，早已到了爆发的顶点，听安纯不要自己的礼物脑子嗡得一下，一片空白。

礼品盒安纯合得虽快奈何有心准备看笑话的丁涛早就看到了，大笑道：“钻戒！哈哈哈，是钻戒！笑死我了，这个武大郎竟然给安纯送钻戒。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恩，还是迷你型的癞蛤蟆。”

屋里没有人随着丁涛笑，他们都知道丁涛是在找岔，没有男人能承受住这样的侮辱，然而相比一米八多的丁涛，张凡太弱小了，在众人眼中，张凡就象一个被大灰狼侮辱的小白兔，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丁涛，你太过分了，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安纯生气的向丁涛道，安纯知道张凡绝不象他看起来那么弱小，也绝不会忍受这样的侮辱，事情只怕无法控制了，她只能尽尽人事了。

“找死！”张凡从牙缝里逼出了两个字，他早已失去了理智，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一个箭步冲过去，凌空跳起，一脚扫向丁涛的面门。

丁涛见张凡冲过来，差点没有笑出声，心道这样的小侏儒也敢跟自己动脚，如果他知道自己曾经练过跆拳道，估计应该跪地求饶了，他正想再说两句风凉在安纯面前显示一下风度，连防守的姿势都没有摆，可是张凡来势太快，他的嘴巴还没有张开，已被张凡一脚扫在了面门上。

这一脚是张凡怒极而发，力量极大，围观的众人都清晰地听到了骨折的声音，丁涛连叫都没有叫出声，就仰面摔倒在地上，鼻梁骨也塌了，鲜血不住的向外涌，估计不做整容手术以后很难再出来见人了，当然他父亲丁建国是南京有名的富豪，有的是钱，应该不会在乎这点手术费。

这一系列的变化太快速，大厅里的人思维都赶不上了，象中了孙猴子的定身法，表情各异如雕如塑，同情弱者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个弱者表现也太抢眼了，怎么看怎么象扮猪吃虎的恐龙。

张凡一脚踢翻丁涛，转身跑出了旋风KTV，任凭身后的安纯再喊也没有回头。

张凡所到之处，厅里的人都面带惊容向旁边闪避，担心这个小魔王出手伤人，直到张凡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他们才敢打电话叫急救车，通知丁涛的家人。

张凡越跑越快，似乎要把自己满腔的怒火和郁闷都发泄出来，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到了著名的秦淮河畔，张凡的头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随便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双手托着下巴盯着静谧流淌的河水发呆。张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里只有一个个画面如同放幻灯片一样闪过。

这个时候，五台山体育馆旁边的金一村酒店已经炸了锅，已经夜里1点多了，张凡还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有人接，董事长杨猛急得四处撒开人马调动关系去寻找失踪的张凡。

队里的台柱子出了事，比赛输了，领头羊的位置也被取胜的重庆力帆抢去。失败把微小的矛盾无限制的放大，原本配合很默契的主教练齐武生和领队王东宁开始互相指责，

王东宁埋怨齐武生今天对张凡说的话太重，生气的道：“张凡还是个孩子，正是在他的带领，我们才能获得现在的成绩，连续十轮发挥出色，偶尔一场失误难道不是在正常的范围内吗？”

齐武生知道四方龙腾队原来是打算让王东宁做主教练的，因为王东宁没有教练证才找到的他，现在他疑心王东宁有拉帮结派架空他的意思，所以王东宁说是在张凡的带领下才取得现在的成绩，他敏感得认为王东宁是说他这个主教练没有本领，成绩是靠张凡才取得的，怒气隐隐升起，冷哼一声道：“张凡今天一直在喊困，很可能昨天通宵了，张凡虽然是个孩子，但他也是一个职业球员，他必须有点职业操守，这不是在踢业余比赛。”

王东宁听齐武生暗示他管理不严，生气的道：“昨天晚上，我把他们的手机和手提电脑都收缴了上来，十点半和12点我又巡视了一遍，队员们都休息的很好。”

因为王一虎、仲雷、杨路这些人都是业余球员出身，跟王东宁是老乡或者亲戚，自然跟他一帮，听齐武生左一个职业操守，右一个业余比赛，以为齐武生看不起他们，心中不爽，纷纷说昨天大家都休息的很好，没有人做别的。

但是球员们这样更加重了齐武生的疑心，不过他也是老江湖了，知道自己的地位和势力并不稳固，这种情况下，不能够和王东宁这帮地头蛇硬碰，有帐得慢慢的算，他勉强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转移话题道：“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我听说张凡有个女朋友在南京大学读书，也许是感情上出了点问题。”

王东宁当然也不愿意和齐武生闹得太难看，就坡下驴道：“王兵，你给安纯打电话了吗？”

王兵向王东宁使了个眼色道：“刚刚安纯给我打了电话，说张凡从她那里走了，问回来了吗。”

王东宁道：“南京城这么大，我们都出去也起不到什么用，杨总已经和南京黑白两道的朋友联系了，估计找到没有问题，大家都休息吧。”

众人走了后，王兵找到王东宁道：“王哥，不好了，张凡把南京富豪丁建国的儿子打得鼻梁骨折，安纯正让我们找到张凡后赶快带他回枣市，免得遭到丁建国的报复。”

王东宁大吃一惊，做梦也想不到一向安静腼腆的张凡竟然如此暴力，他做了这么多年的职业球员，和黑白两道也有些牵扯，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目前最好的办法是离开南京，以后再慢慢摆平这件事，连忙对王兵说，告诉大家收拾好东西，一旦找到小凡，我们马上离开南京。

第一卷　天道　

第24章　彷徨　（1）

四点钟左右，张凡自己回来了，他的表情憔悴而冷漠，见到一直等候大厅里的王东宁也没有打招呼，转身欲回自己的房间。

“小凡！”王东宁喊住了张凡，“你赶快回房间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南京，你闯下大祸了，你知道吗。”

“哦。”张凡答应了一声，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转身回了房间，收拾了衣物出来了。

王东宁看出张凡有些不对劲，但是并没有急于追问张凡，现在不是追问原因的时候。他给杨猛通了电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自己带着球员离开了南京，善后的事就都留给杨猛吧，无论善了还是恶了，留在南京就等于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胜负两重天，媒体的势利在失败的时候看得最真切。

第二天，四方龙腾队的大巴还没有回到枣市，报纸和网上的报道就出来了，张凡成了四方龙腾队失败的罪魁祸首。

足球报的标题是《魔法师失去了魔法》，浓彩重笔描述了张凡在场上令人失望的表现和限制了魔法师的郝伟精彩演出。体坛周报以《绿茵拿破仑身陷滑铁卢》为题谈论了四方龙腾队不可战胜的神话被打破的原因。两个专业大报惊人一致的预测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