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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狂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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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闹市将近,马车即将出了镇子,红井才郁闷地落下了竹帘来,一想到随后的几天里,他们又要在山林中度过,红井实在高兴不起来。

“没关系的,过了分水岭,也就距离秋迟国很近了,到了秋迟国,随便阿井怎么玩。”纳兰辛安慰红井。

“豫灵镇和秋迟国都是人类聚居之地,为何这两个地方相距千里,在它们之间反倒没有城镇了呢?”红井想,这简直说不通。

并且她还记得豫灵镇是秋迟国的外郡,那么这之间也就不存在敌对关系,再说秋迟国完全没道理将自己的附属郡镇弄的离其这般遥远,若说分水岭是天险的话,过了分水岭为何也没有城镇呢?

这实在不合常理。

“或许常有术士在这一片互相截杀,所以没有村镇吧。”明显纳兰辛也不明真相,她摇了摇头,随口说了个猜测来。

此刻他们尚在豫灵镇的范围内,一旦过了分水岭,才算完全出了镇子,分水岭顾名思义,正是一道形成于高山峭壁上的天险,从红井等人现在所在地算起,大约还有半天的路程。

马车渐渐上了山路,而天色亦渐渐昏暗下来。。

坐的时间久了,人难免就犯迷糊,红井支着头不禁打起瞌睡来,饶是邪止驾车稳妥,但山路却也极不好走,车轮压过细小的碎石,颠簸而行,红井的头来回随着晃来晃去。

相独夏实在看不过,最为难得的是这丫头还能保持睡眠状态不醒,相独夏越看越担心她会摔倒,望着纳兰辛,他指了指自己的位置,又指了下纳兰辛,示意让她与他位置对调。

纳兰辛颔首,让出身子,坐到红井的对面去。

相独夏坐的贴近红井,便将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膝上,让她靠着自己休息,大掌护在她的头上,防止马车突然的颠簸会害的她撞到头。

“相公子对红井姑娘真好。”对面的纳兰辛轻轻开口。

“她是在下的妻子。”

“是么?”纳兰辛目光逼视在相独夏脸上,“但是我看的出来,公子并非人类。”

人类,怎么可能御使木元素和风元素。

“我为了寻找一个人,独自努力,也许我去参加这次魔斗大会也是为了能找到些线索。”纳兰辛并不等相独夏回话,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但是我才发现,这个人已经将我忘记了。”

“纳兰姑娘的意思,在下不懂。”

“公子曾经忘记过一个人么?”

纳兰辛抬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白色的衣袖掠过脸颊,带起些许不可触摸的哀伤,展不开的清秀眉目,此时在渐渐昏暗的黄昏夕阳下,显得苍白,好像有化不开的妩媚。

相独夏唇角上勾,似有似无地笑意一闪而过,他垂眸看着怀中睡得美梦正好的红井:“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谁。”

可是却被另外的人忘记。

说话之间,马车倏然颠了一下,突乎其来的颠簸导致车身剧烈一晃,上下颠动,相独夏拧了眉头,将红井的身体按紧自己胸前,护着红井以免她撞到头,与此同时对面竹塌上坐着的纳兰辛却大叫一声,身体随之跌坐下来。

纳兰辛跌到地上,随即抬手捂上胸口。

这一变动,同时亦将红井惊醒了。

“出什么事了?邪止?”相独夏的手始终揽在红井的腰间,生怕有什么变动。

但是红井睁开眼后,最先注意到的是地上坐着的纳兰辛:“纳兰!”

刚才马车突然一晃,颠动剧烈,她是因为有相独夏护着所以没摔到,但是独自坐在对面的纳兰辛被这一颠,跌了下来,她胸口上正是那日同君九溯在街市上械斗而留下的伤口。

胸口处尖锐的疼痛传来,纳兰辛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许多,红井挣脱开相独夏的手,上前去扶她。

马车停了下来。

纳兰辛手捂胸口,对着红井费力地摇了摇头:“伤口好像裂开了。”

红井心中大骇,连忙搀扶着她起来,回到竹塌上去。

相独夏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女子,一言未发,他伸手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四周山石土地,荒草丛生,马车在荒凉的山地上略显孤弱,仿佛不远的天际是一张大口,随时都可能将他们吞噬。

这还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地方。

了无生气,却似埋伏了千军万马,令人不安。

邪止见相独夏出来了,赶忙几步凑到他身边:“前面突然出现了断崖,天色昏暗,我只道是寻常的山坡,凑近了才看清楚。”

糯米同时将话接上:“刚才好险,我们差点就摔下去了!亏得邪止反应够快,驾车的技术也是超一流。”

邪止被它这么一说,反倒脸红不好意思起来。

相独夏走上前去,果见丛生的荒草之后是一道山崖,相独夏手指一弹,指尖倏然出现一团火光升起,竟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火球,他将这火球弹到山崖下面,火光不灭,反而越燃越亮,整个山崖峭壁的风貌因着这团火光被照亮,崖壁的情况尽收眼底。

糯米“蹭”的跳到相独夏肩上,探着一双红色的瞳孔往下看去:“这山崖好深,摔下去我们就死定了。”

一旁的邪止不屑一笑:“小花猫,是你死定了。”说着他做出一个“飞翔”的姿势来。

糯米不服气地直哼哼:“会飞了不起啊!你还不是冒牌的麒麟,牛什么牛。”

后面就是个小**了。



话说看过的诸位,你们给我留个言说一句“加油”鼓励的话,会累死么??会么会么??这样自言自语的,让我想日更一万字都没心情。

☆、第一百一四话 心思错落

糯米不服气地直哼哼:“会飞了不起啊!你还不是冒牌的麒麟,牛什么牛。。

“相公子,你说是不是?”糯米又刻意学起了纳兰辛的调子。

邪止呲了呲牙,糯米回他一记白眼。

相独夏扫了眼周围,这里虽然荒凉,杂草遍布,但总体来说地势还算平整,面前的断崖深不见底,但好在山崖的宽度并不大,应该还是有办法可以过去的。

相独夏一把将糯米从肩膀上抓了下来:“回到马车里面去,红井在里面。”

让红井单独同那个阴阳怪气的纳兰辛在一起,他实在不放心。

糯米听他这么一说,才不再胡闹了,胖乎乎的猫身子一扭,红光一闪就着马车的方向而去,擦肩而过邪止的时候,也向他笑了笑,要知道,它方才的话可是一点恶意也没有。

谁让他先说自己是花猫的。

“邪止,这里距离分水岭还有多远?”

“应该只有两三个时辰路程了。”邪止想了想,几步走到相独夏身边,也垂眸望向那深不见底的断崖,“四百年前我到过一次南疆,不记得在分水岭附近还有一道断崖。”

相独夏颔首:“赤息的地形,我不太熟悉。”

“妖王大人自然不知,那时候妖王大人离世,赤息大陆才分化出来物质世界,尤其南疆由人族建立,更是蔽塞,这里我也没进来过几次。//”邪止说着抬手摸了摸后脑,“主要是人族对年兽实在不够友好。”

相独夏无语,他这样一只大块头的妖兽,破坏力又如此强,人类可能对他友好才怪,也就只有红井那家伙才会想出御使他的主意。

“即如此,咱们今晚就在这里原地休息吧,天色已晚,我们现在冒然过崖也不安全。”

邪止自然明白相独夏考虑到的是红井的安危,抬眸望了眼天色,弦月如钩,邪止猛地恢复了其本体年兽的形态:“我去前面打探下路,先去摸清楚分水岭那边的情况。”

“多加小心。”相独夏颔首,默许了邪止的提议。

红井搀扶着纳兰辛出了马车,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让她坐了下来,便又忙着回到马车里去拿她的包袱,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离开豫灵镇之前,准备的草药足够多,这一会总也派上了用场。

纳兰辛的手指死死地扣在胸前,自她的手缝中已有血液渗出,她的目光循着红井的身影,偶然余光瞟到相独夏正看着自己,纳兰辛有些慌张,捂在旧伤口处的手想要放下来,却只是动了动,犹豫了一下,便又放在原位。

此时红井已经过来了。

她似乎注意到些什么,颦眉看了眼相独夏,红井晃了晃提在手里的草药包:“小瞳,你转过去,我先给纳兰姑娘涂药。”

“我去那边捡些木柴生火。”相独夏找了个理由离开。

相独夏的步子才刚迈出,糯米就跟了上来:“我也去。”

相独夏拒绝:“你留下。”

红井望着相独夏的背影渐渐远去,清瘦颀长的身体被淡淡的月光晕染,蓝色的衣摆微微浮起又落下,忽然有丝说不清楚的感觉涌上心头,很想喊住他,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身后的女子,白衣不染。

红井给纳兰辛处理好了伤口,想着刚才相独夏落在纳兰辛身上的眼神,心烦意乱。

纳兰辛倏然开口:“阿井你相信前世今生这种说法么?”

“什么?”红井的思维被女子的话拉了回来,“前世今生……”

这个不仅是相信的问题,身为除灵师,之前这种事情,她甚至都还遇见到过。

纳兰辛说着站了起来,崖顶上的风很硬,吹着她的白色衣裙,红井默默地看着她,不知不觉间,那白色仿佛正在扩大,蔓延得铺天盖地,遮的她满眼满心皆是,红井不想再去看纳兰辛。

“这个也许我相信吧。”红井随口找了个理由。

糯米就在此刻悄无声息地靠近,慢慢靠在红井身旁。

“我也就是随口问问,看来今晚我们走不了了。”纳兰辛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断崖,“明早天亮些,我们在寻办法从这里过去吧。”

红井仅是应了一声。

好在相独夏并未走远,不出多久他就回来了。

三个人在断崖边生起了火。

夜色渐渐浓重起来,糯米懒洋洋地守在火堆边打起了瞌睡,纳兰辛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红井也就不说话。

头一次心里就跟堵着千斤重的巨石般压抑难受,红井心绪不宁,心中七上八下的,自从纳兰辛的出现,她便总有这样的感觉,她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她爱穿的白颜色衣裙太过刺眼,又或者是因为她那副熟悉的眉眼令人不安。

她的存在,甚至让红井有种感觉,相独夏的心思也在发生着变化。

而且就在刚才四下无人的时候,她居然还问自己相不相信前世今生这种事情。

她要表达什么?

红井皱着眉头,她说的话为何这样奇怪,脑中再度浮显出那尊水沉木的雕像,红井手捏着裙角,反反复复地想踏月说的那个预言,会不会是白龙回来了?

死去的白龙,转生的白龙,真的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

纳兰辛和他们明明只是偶遇不是么?

红井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何苦执意要去南疆秋迟国凑魔斗大会的热闹,如果当时在凄凉谷分别,她不执意往西南方向走,会不会就碰不上纳兰辛了?

凄凉谷中,先是她为了不死在陌凋零手上而决定去找妖王四魂,然后竟在陆离阁中误打误撞地找回了木魂,导致相独夏得以依靠两魂凝聚出实体,那之后她想,自己既然是预言中选中的人,就应该按照踏月的话去做。

她应该去帮助相独夏找到散落在赤息大陆上的其他四魂。

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白龙的问题,或者只不过是她不敢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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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五话 色授魂与

明明相独夏对自己很好不是么?他还说自己是他的妻子。^//^

他不是说,他等她很久了,可是踏月却说“妖王离世,龙王转生”,可是纳兰辛却说“你相信前世今生这种说法么”,相信么?相独夏真正该等了很久的那个人,是白龙啊。

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纳兰辛身上,她眉角一舒,浅笑盈盈。

红井但觉胸口压抑,猛地就站了起来。

“阿井?”

“没什么,刚才在马车上我睡多了,现在睡不着,你们先休息吧,我去那边走走。”

糯米三两步蹦过来:“阿井,我跟你去。”

谁知红井话都未回,直接一挥手,糯米正要抗议,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红井给收回进契约卷轴里去了。

“阿井!”糯米在卷轴里忿然,“你过分了啊!”

真是的!不让它跟就直说,它不跟就是了,做什么把它给收回去。

“是不是红井姑娘哪里不舒服?”纳兰辛关切的声音响起在身后。

红井摇了摇头:“我就是随便走走。”

红井大步而过,身后的火苗微微弱了下去,倒映不出纳兰辛苍白的脸色,随即“噼啪”的声音传来,红井看着自己的影子,再度被火光映照的修长,她想,大概是相独夏添了柴火吧。

红井走了几步,绕过马车,在距离不远的一棵桐树的树干上靠了下来,她和纳兰辛他们之间正好隔了那驾马车,互相看不到。**

红井抬眸望着悬挂于夜幕中的半弯月,忽然有种想法,一千年以前的夜色下,白龙再做着什么?

真是狗血的剧情对不对?每个人的身后都有另一个人。

那时候在凄凉谷,沐暗尘也这样站在自己的身后吧。

可是老天,这不公平对不对?因为注定了,她必须站在相独夏的身后,只为了另外一个转生的女人。

本来想要清净一下的,这会子越想越乱了。

红井眯着眼,让风轻轻拍在自己的脸上,借由此或许可以让自己清醒些,倏然什么人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手心中温暖的感觉通过碰触传入到心中,红井却想也没想,脱口说了句:“糯米,别闹。”

“糯米的爪子是这般五指分开的么?”身边的人好气又好笑。

只是这个声音,那么熟悉动听,好像滴在石柱上的水滴,穿透千年。

红井睁开眼,不可置信地回眸看去。

却见男人拧着眉,目光如水,正望着她。

红井想起什么似的,错着身子就往马车后面看去,火光还在,她想纳兰辛应该也在,可是他却到了她身边来。

“我在,看月亮。”红井尴尬地别过脸,不去看面前的男人,“荒郊野岭的看月亮,其实很有意境的。”

“荒郊野岭?”相独夏黑线,怎么话从这丫头嘴里一说出来,就变了样子呢。

“相独夏,如果有一天白龙回来了,你要怎么办?”最终还是不甘心地问了出来,红井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没有重量。

“她已经回来了。”相独夏的声音同样很轻,却似有千斤重一般狠狠地打在红井心上。

忍不住偏头往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它的后面坐着的白衣女人,那一双相似的眉眼,那一张酷似白龙的面容。

难怪打从第一眼见到纳兰辛,她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是因为她的脸和那尊水沉木雕像上的脸,相似了七八分。

“恩。”红井不知道再说什么,就只好“恩”了一声。

落在肩膀上的手猛地加大了力度,捏的红井有些疼,红井下意思地又要往后躲,相独夏不给她机会,另一只手勾住她纤细的腰,就往自己怀中一带,同时强制地抬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红井脑子一懵,那句“小瞳”尚未喊出来,就被男人以…吻…封缄,狠狠地堵了回去。

她拿手去推他,却被他制住双手,抵在桐树干上,后背贴着树干,退无可退。夜风中,相独夏的手臂冷硬如铁,紧紧禁锢住她的所有行动,甚至所有的意图。

他似乎一定要证明些什么,吻的如此凶狠,连呼吸的机会都不愿意赐予。

然后,她听到他依稀含糊的声音自唇间绽开:“她不是白龙!”

思绪就在这一刻凝滞。

原来他知道。

她在意的事情,她心底的难过,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不知不觉,不知所措,眼睛突然一酸,心里也酸涩的要命,水汽就渐渐地弥蒙上了双眼。

“别哭。”相独夏却慌了,放开了她,“我**你了对不对?”

“小瞳你这混蛋。”红井哭得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你不知道,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要随便去招惹她么?”

“别哭。”他又伸手去抹她的眼泪,但不知何故他越是帮她去擦,她就哭得越厉害,“她不是白龙,她不是。”

就剩下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在耳边回荡。

“别哭”这两个字,果然是这世上最容易让人哭的词句。

红井看着他手脚慌乱的样子,竟又想要笑出来,这家伙是那个传说中的妖王,据说其拥有恐怖的力量,他总是倨傲的站在一边,极少开口,就在刚才还凶狠霸道地不可一世,现在却像个孩子一样。

红井抹了抹眼泪,哭了又笑。

相独夏不明她何以忽然的情绪变化,只道是她不相信自己的话,便又捧起她哭得不像样子的脸,轻轻地吻…去她满脸的泪痕。

身后那道白色的身影默默地垂了眸,不想再看。

“小瞳,你这算什么,这一切算什么!”

似乎不会有被屏蔽的字吧。。。V章节的作者预览看不出,如果出现【**】这样的被屏蔽的词,受累大家留言告诉我一下,我找编辑改。

没有也告诉我一声。

一会还有一章,我想努力的一天更新一万!

☆、第一百一六话 断崖截杀(一)

身后那道白色的身影默默地垂了眸,不想再看。//

“小瞳,你这算什么,这一切算什么!”

从第一天在佟家的柴房里相遇,到竹林里的水塘,他带她飞行的夜空,陆离阁里生死一线,豫灵镇的街市上,他说,她是他的妻子。

历历在目。

“红井。”他唤着她的名字,话语低哑,“红井,我等了你千年了,千年了,白龙,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再一次失去你。”

喃喃的自语,像散落无依无靠的尘沙,粒粒地跌入到红井的心里。

只是他方才叫她什么?

她清晰地听到了一句“千年”,还有一句是“白龙”。

红井忽然想,她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话应该也是真实的。

“她不是白龙。”

她不是,那谁又会是?然而红井却又愿意相信相独夏那一声轻唤,并不是一时兴起的谎言。

身后猛然传来谁的脚步声慌乱,红井连忙抬眸看过去,却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匆忙跑远,那人双手捂上嘴巴,背影清秀单薄,一眼便可认出是纳兰辛。

她似很伤心,慌忙的逃离。

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纳兰辛都看见了吧,红井想,相独夏说的话,她一定也听到了。

“纳兰辛!”红井未加思索地喊了一声,若是放任她远跑,没准会出危险。*。

红井推开相独夏落在她腰间的手,就想要追过去,相独夏却先她一步反应,单手将她搂的更紧,同时一个纵身,身子向后远远地跃出去十多米,他的脚步还未落地,耳边呼啸之声倏过,接连的几道白光掠过瞳孔。

一排五柄飞刀,先后没入进桐树干中,精准地位置恰好是前一刻红井背部所靠的地方。

这一切变动的发生,仅在一瞬之间。

“君九溯,出来。”相独夏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手护着红井,另一只手平直抬起,隔空五指一抓,猛然间风势大起,走石飞沙,狂风打着漩,直直地袭上那棵桐树,树叶瞬时发出“沙沙”的声响,树枝摇晃挣扎。

大团大团的树叶被旋风卷起,沿着树干飞旋直上,铺天盖地地在空中打着翻转撕裂,狂风猛烈,红井禁不住眯上眸子,往相独夏身边靠了靠。

紧跟着“啊”的一声尖叫,一个人影自树干上跌下。

本是藏身在桐树上的君九溯,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相独夏手一挥,风声立刻止住,风势亦停了下来,飞卷旋转在空中的桐树叶顷刻打落下来,声势凶猛,漫天遍地。

君九溯脸**狈地喘着气,久久都站不起来,落叶纷扬地打在她的身上,隐隐生疼,再看身后的桐树,早已是枝桠光秃,片叶无存了。

桐树叶铺散,落了一地。

“相公子好厉害的灵力。”君九溯回眸看了眼刺入树干上的无柄飞刀,自嘲地一笑。

红井的眼光亦随着她看过去,夜色下,雪亮银白的刀刃闪着寒光,在早已光秃的树干上更显得森寒,红井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万幸相独夏的反应够快,不然她一定会被钉死在那棵桐树上。

相独夏也不答话,松开落在红井腰上的手,他五指一拢,红井只觉得腰间一股莫名的灵力窜动,随即眼光中一片银光,七颗黑曜石一晃而过,她才反应过来,是神剑咒逐。

红井再看时,咒逐剑已经握到了相独夏的手上。

剑身萦绕着耀眼的银光,上下浮动,仿佛无形中有条龙,正腾足踏剑而过。

红井呆了呆,相独夏竟然也能够御使咒逐神剑,她还记得沐暗尘曾说过,除了白龙,咒逐剑再不受任何人驱使,咒逐剑凭借自己的灵识,一味盲目护主,陆离阁中就曾不问青红地杀过靠近红井的魔尸。

这样一把灵性强大的神剑,相独夏只在一个抬手之间,居然轻易御使。

现在的他仅有两魂,却可以令咒逐臣服,红井暗忖,这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相独夏的身形一闪,白光划过,眨眼的时间,他人已到君九溯身边,君九溯抬起手,戒指上的月光石辉光熠熠,她这一招红井曾见识过,红井知道她将要施展幻术了。

君九溯的介石,就是她戒指上的那颗月光石。

红井手指一划,一条火蛇冲着君九溯就烧了过去,君九溯要是不想被烧死的话,就必须放弃施术,而选择躲开。

身后却突然传来纳兰辛的喊声:“阿井!身后!”

红井仓皇间回身,她身后正有五名黑衣劲装的男人挥刀扑上来,与此同时相独夏的剑已到君九溯眼前,君九溯发出暗器避退。

来不及结印召唤式神了,红井唯有先发出追星傀儡线阻拦下黑衣杀手的攻势,缓出时间来给自己,但是她只有一条铁线,要同时攻击五名凶神恶煞的杀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君九溯绝不会独自一个人过来,她来截杀他们,必然还会带了人。

“阿井!集中精神,将想象中的东西在脑子里成像!快!”纳兰辛急得又喊了一声。

集中精神?

这不就是纳兰辛教会她的最初级幻术的施放方法么?红井猛地明白了纳兰辛话中隐含的意思,她是在暗示红井利用幻术将追星傀儡线幻化成五,五条铁线真真假假同时去攻击那五名杀手,杀手们真假难辨,自然无人敢冒进。

无论自己面前的铁线是真还是假,人的本能上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避退。

纳兰辛曾告诉她,幻术依靠精神的力量,一个人的精神力越强,她施放幻术的能力就越强,因此佟青雾尽管在灵力方面差的一塌糊涂,但却在精神力方面拥有天赋。

这或许也和佟青雾天生眼盲有些关联,她没有视力,所以在其他感官上就具备优势,她自幼便需要依靠感觉去判断身边事物,她的精神常年处于集中甚至是紧张的状态下。

☆、第一百一七话 断崖截杀(二)

将想象中的东西在脑子里成像,这是幻术施放的最基本方式,比如你想要让身边之人看到蛇,你就先要在自己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去想蛇的形象,用你的精神去伪造一条“蛇”出来,再将精神中的“蛇”透过介石显现出来。。

映射在别人的眼中。

精神力量越强,施放幻术的能力就越强。

红井身子一跃一腾,半空中一个翻身,手中的铁线瞬间出手,她凝聚精神,在脑中想着铁线的样子,再依靠其精神力量让这条“铁线”透过小瞳送给她的蓝石显现出来。

颈前的蓝色宝石倏然光芒一闪,“五条”追星傀儡线竟同时向着五名劲装黑衣男人打去。

君九溯的手下自然知道这是红井施放的幻术,只是他们也看到红井手中的追星傀儡线确实冲着他们五人打了出来,五条铁线之中,必有一条是真的,可是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去判定自己眼前的这一条,是真是假。

五名黑衣杀手各自躲开打向自己的那条铁线。

只是红井同时施放了幻术以及傀儡线的攻击,她依然腾不出手去结印召唤式神。

甚至腾不出手御使元素。

红井开始羡慕人家妖王相独夏了,相独夏想要御使元素,那是手到擒来,而她就麻烦的很。

此时她要以一对五,并且是在无法腾出空召唤式神的情况下,红井本身的拳脚功夫并没多好,不出几个回合,她的招式便已见漏洞。。

刀光将红井围在其中,红井左右突不出去,靠着傀儡线,仅能护住自己周全不受伤。

红井迫开一名杀手,又使用铁线缠住另外一人,纳兰辛利用幻术帮她制住一人,剩下两个一齐挥刀向她砍了过来,傀儡线一时抽不回来,红井偏身躲开了一人的攻势,但随即另外一个杀手的刀锋,她再也躲不开。

眼见着刀就要砍在她的手臂上,红井避无可避,焦急之间,眼前一道白光疾掠而过,砍向红井的刀刃就在距离她手臂不到半寸的地方止住了。

一把剑,准且狠戾地贯穿了那名杀手的胸口,他的手还保持着举刀的动作,但刀却已完全脱了力,再砍不下来,这杀手表情扭曲地望向红井身后,手不甘地指了指,人便倒下来,没了声息。

白光再一晃,竟是回到红井的手中。

是神剑咒逐。

红井没有回眸,但她却知道,相独夏一定就在自己身边。

手一回收,铁线就跟着被收了回来,红井眯眸望着咒逐,白光萦绕的剑身上隐约是水泽的灵秀,仿佛浮了一条龙在其上。

“还是你给力啊!”这把剑的灵气实在是太强了。

相独夏单手接下君九溯发过来的透骨钢钉,红井得空看过去,却见君九溯面**狈,身上已有三两处的剑伤,水绿色的衣裙上血迹斑斑,方才她差一点就死在相独夏的剑下了,若不是因为红井遭遇险境,相独夏急着以咒逐剑去救下她,恐怕此刻,君九溯已经没命了。

君九溯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依旧笑了笑:“相公子难道不懂怜香惜玉么?”

相独夏手扬起,手中的透骨钉正向着纳兰辛控制住的那名杀手打去,那黑衣男人甚至都还未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下手极狠,毫不犹豫。

纳兰辛看着杀手倒在自己面前,亦禁不住往后退了退。

君九溯猛地沉了脸色。

她带出来的人还剩下三个。

君九溯抬手拂了拂垂在额边的发丝,月光石发出幽幽的浅蓝色光芒来,红井正时刻注意着,知道她又要施放幻术,君九溯却在此刻突然回身,转身的瞬间,手中的暗器发出,同时她的人亦抢上前来。

红井分不清她发出的暗器是真是假。

身边的男人薄唇上勾,脸上溢出不屑的神色,同他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这个蠢女人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相独夏袖袍一挥,红井只觉得一阵风过,再看时君九溯发出的暗器居然被风吹得偏离,狠狠地刺入到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名黑衣杀手身上,那人也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君九溯的人已经到了红井面前,红井下意识挥剑向着她刺去,咒逐神剑划出到刺眼的白光,红井顿时有种感觉,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相独夏不费一丝力气,就杀掉了剩下的两个人,手法快,快到无法看清他的行动,待到看过去时,见到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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