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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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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燕见陈虹一副气壮山河的模样,气一下子顺了好多,眼睛盯住她,哀声道:“还能有谁,也只有你口口声声赞许的潘副市长了。”陈虹闻声,双手一举,赶紧道:“打住,打住,别人我惹得起,他我可惹不起。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自家的事,你自家处理好了。”说罢,嘻嘻一笑,伸手挽过肖燕,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寄热望 输血浇根土
    渐至惊蛰时节,和风暖阳。这天,我老表早早起得床来,瞒了芳菲,整理好早已准备的行囊,独自一人回到龙潭镇。待验收完紫竹林外围工程,我老表余款点得清楚,递给包工头。那包工头一见,喜滋滋从我老表手里拿过工程款,点头哈腰地寒喧一阵,随后,欢天喜地走了。我老表见包工头一走,近得竹院,凝视一眼新砌的高墙,来到大门前,推开厚重铁门,迈步走了进去。想起儿时父亲抱着自己,模糊着忽明忽暗的双眼,在杂草丛中不停留连、摸索的情景,眼内一热,一股莫名的凄楚顿时在心中漫延开来。

    记忆里的情景不时在我老表心里浮动,那时,偶尔,我老舅会带着我老表来到这片遗弃的竹林,细小的我老表,时时不解地望着我舅伫立在这片荒地前,久久不愿离去。呆得久了,我老表会用稚嫩的声音,对我老舅问道:“爹,你在看啥子?”我舅闻声,缓缓蹲身下来,轻轻抱住我老表,轻声道:“宏儿,你爹在看黎家的过去,曾经的骄傲!”我老表一听,不解地问道:“爹,啥子是黎家的骄傲?”我老舅闻言,会裂嘴笑笑,然后抚着我老表的头,指着眼前的荒地说:“这里,就是黎家曾经的骄傲。”说完,见我老表毫无兴趣,只得牵起我老表的小手,一步一回头地离去。

    随着我老表渐渐长大,从我舅母的嘴中,乡邻间的传言中,我老表对黎家的过去有了些许了解。对这片神奇的土地,开始心生向往。待到长大成人之后,那颗一收旧日河山的心,便有了萌动。现在。我老表迈开大步,在园中巡视一遭。来到一隆那似坟亦冢的土堆前,俯下身去。用随身带来的刨铲,细细清除杂草丛生的荆棘。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老表不停的刨动下,地面慢慢现出一个半米见方的土坑。我老表急促地挥动铁铲,在地下刨动着,见仍是一无所获。他停下身来,坐在地上歇了口气,抽了支烟,仰天看了看飘忽不定的白云,一咬牙。跳身而起,奋力向下挖去,越是挖到深处,他的心情越是紧张起来。待挖到二尺深处,他的气息变得急促,手脚也跟着轻柔了许多。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拔弄着,唯恐伤害到什么,又满怀希冀地想要马上看到什么。正在这时,他的手从松软的泥土中,触摸到一种紧硬的物体。心里不由一阵狂喜,站起身来,拂去满头汗珠。脱出外套,向下定神一望,不由怔住——

    一段泛着紫红柔光的竹根,静静地安详静卧在深褐的泥土中。看到这里,我老表瞬时心跳不已。

    “紫竹,紫竹,果然是你吗?”我老表克制着内心里的兴奋,再次俯下身去,细细端祥一阵。待拔开她周边的杂土,她那温润柔美的身姿渐渐展露出来。一下子,我老表被她彻底慑服了:“太美了。太好了,你终于还是存留下来了。”像呵护初生婴儿一般,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老表转身铲来周边杂草,轻轻铺在上面,再细细观望一阵,穿好衣服,把铁铲藏入坑中,退到门前,从包里拿出一把大锁,锁上铁门,经直向镇卫生院走去。

    来到卫生院,我老表从体内输出数百毫升血液,在医生护士惊愕的眼神里,慎重地揣入厚厚棉衣中,贴在自己胸口。出得医院,我老表顿觉身体疲软,头晕目眩,他踉踉跄跄、跌跌撞撞来到悦来餐馆。那餐馆老板一望,见我老表面色苍白,赶紧迎住,惊声问道:“黎老板,看你脸色腊黄,是不是得了啥子毛病?”说着,扶住我老表坐下。

    我老表见餐馆老板神色慌张,展颜一笑,有气无力地安慰道:“没啥子,只是有些晕车,能不能帮我冲杯糖水压压。”餐馆老板听说只是晕车引起,方才安下心来,叫来服务员,吩咐一声,那服务员很快端来一碗糖茶。餐馆老板看着我老表咕嘟嘟喝下,转眼,脸上有了些许红润,精神也有了好转,深深舒了口气,对我老表道:“黎老板,你真是吓死我了。要不,到里屋休息一下,你看要不要得?”

    “谢了!”我老表笑了笑,站起身来,一脸感激道。说完,从兜里掏出钱包,轻声问道:“多少钱?”餐馆老板闻声诧异道:“黎老板,你这是做啥子嘛,把我们当外人了?这一杯茶算啥子嘛!你都这个样子,喝了点子茶,还要收费。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我们龙潭人做人小气、唯利是图哟。”

    我老表听餐馆老板话说得真切,惨淡一笑道:“那就多谢了,以后若有啥子事,支会一声,我一定有求必应、决不推辞。”餐馆老板一听,脸上越是急切道:“这一点子小事,那用得着黎老板挂怀,你话说得严重了。”

    我老表闻言,起得身来,对餐馆老表深深一躬,辞过餐馆老板。在镇上迂回一遭,我老表见并没人注意自己,悄悄转到竹林,启开门锁,闪身而入。来到那竹根所在,蹲过身去,拂去上面的杂草,从怀里掏出那袋带着自己体温的血浆,照着那竹根突起处,慢慢浇灌下去。待袋中殷红血液尽皆流出,他把袋子履盖在竹节处,再把周边的新土填入坑内,等做完这一切,我老表的身体一下子虚脱下来,汗珠瞬时从脸颊上滚滚滑落,大脑里只觉天旋地转起来。我老表自觉不妙,一屁股坐在草丛中,仰首躺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阵冷风吹过,我老表打了一个寒噤,一下子惊醒过来。沉思片刻,他摸索着从地上爬走,战战巍巍地出得园门。来到镇头,唤住一辆三轮摩托车,对司机吩咐一声,那车便朝乡下疾驰而来。

    回到家中,我舅母一见我老表神色,不由大震,知道我老表定是用精血祭了竹林,赶紧过来将他扶到床上,待他躺下,再不言语,进到厨房,把那年节间未曾用过的山鸡,整只放进锅中,加进佐料,架起柴火,迅速煮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待那山鸡煮得烂熟,我舅母忙不迭盛进一口陶瓷碗中,用厚布捂起,端到我老表房间,轻轻把他扶起,对他道:“家宏,快,喝点热汤,补补身子。”

    我老表抬起身体,望着母亲满脸皱纹中裹着深深的怜爱,心里不觉一酸,悄声对她安慰道:“娘,让你受累了。”话没说完,两股清泪早汩汩而下。我舅母一见,愈是心酸,别过脸去,轻轻用衣角揩去脸上泪痕,然后对我老表吩咐道:“家宏,让你这样遭罪,娘心里真是像刀剐一样难受。既然做了,就别想那么多,我们尽人力,听天命!快,把汤乘热喝了,身子要紧。”

    见我舅母眼中露出坚定神色,我老表捧起瓷碗,和着泪水,慢慢把汤喝下。待我老表喝完,我舅母近到床前,拉过我老表的双臂,细细打量起来,见并无啥子伤痕,禁不住一脸置疑地望着我老表。我老表喝了鸡汤,进了些食物,身体稍稍恢复了一些元气,见母亲满是忧虑,便把自己这次回龙潭的经过,一五一十,如实告知我舅母。我舅母听完,知道我老表只是抽了血浆,方才露出安慰道:“这样也好,只是总还是虚了身体,这段时日,要注意休养才是。”

    见天色已晚,我舅母看了看我老表,轻声问道:“你这次回来,芳菲晓不晓得?”见我老表摇了摇头,经舅母点头继续说:“这样也好,免得她在家里担心。只是让她一个有了身孕的孩子,一个人呆在家里,我这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谁知话没说完,我老表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我老表掏出一看,禁不住笑了笑,对我舅母道:“你看,刚说到她,她就来了。”正要抬身起来,我舅母一把抢过电话,对我老表说:“你躺着,我来给她说,免得你们俩又生口角。”

    接通电话,我舅母便愉快地与芳菲唠起了家常,芳菲知道我老表回到乡下,心便放了下来,只是一个劲地催促我舅母,让他早点回家。我舅母听芳菲在电话里气力充沛,那担着的心,也跟着落下地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忆旧友 意暖众人心
    第二天一早,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整,我老表起得床来,感觉体力渐渐恢复过来,便要辞过母亲,赶回城里。我舅母见他气色较昨日大有好转,想起家里的芳菲,也不强留,便应过一声,进到厨房,收拾起家里鱼肉。不一会,装了满满一包,任我老表如何推动却,硬是塞在我老表手里,嘴里殷殷嘱咐道:“如今你身子有了亏空,芳菲又怀有身孕,我也不能过去帮你们做些啥子。只盼你这回去之后,两人相互照应一下,我这个做娘的,在家里也就放心了。”

    母子依依别过,几经辗转,我老表回到城里。进得家门,我老表放下包裹,见芳菲已上班去了,想想一人在家闲得也是无聊,便信步来到卖场。众人一见我老表脸色苍白,纷纷转拢。那赵宝强近得身来,上下打量一阵我老表,露出惊讶表情,轻声问道:“黎老板,是不是近来家里出了啥子事?告诉我们,大伙也好帮你开释开释,千万不能憋在心里,窝出个啥子毛病来。是不是弟妹她——”

    李春华一听,瞪一眼赵宝强道:“真是狗眼看人低!黎老板可是个斯文人,家里可是和气得很。哪里像我们,今天打情,明天骂俏,整天鸡飞狗跳脚的,一片乌烟瘴气!”说着,对我老表轻声问道:“黎老板,不过今天看来,你的气色确实有些问题,要不到医院找个大夫看看去?”

    黄丽听李春华嘴里说出打情骂俏的话,心里不由一乐,知道她文化低子薄,笑过之后,再不计较,过来轻声对我老表说:“要不。让超义陪你到医院检查一下?他在医院人员熟,说不定还能给你帮帮忙。”一侧正在修车的刘超义闻声,扭头大声道:“对。医院我有熟人,过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免得拖出啥子大毛病来。”

    我老表见大伙对自己甚是关切,心里一暖,赶紧道:“多谢大家关心,我刚到医院去过,医生说没啥子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众人一听,方才放下心来,寒喧一阵之后。逐渐散去。我老表缓缓进到自家店内,小杨近身过来,对我老表道:“黎哥,这天一暖,生意也好了起来,你看,朱老板的车子眼见也卖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先把他的车款给打过去?”

    经小杨一提,我老表这才想起朱道明来。他迟疑一阵,对小杨道:“别慌,先放在帐上。说不准他这段时间要到这里来也未可知,等我与他联系之后,我们再作打算。”小杨闻言,不觉喜道:“朱老板啥子时候过来,好长时间不见,真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个啥样了。”我老表见他喜形于色,一脸期冀,心情一下畅朗起来,缓声道:“是啊。我现在也很想见见他这位老朋友了。”说完,对小杨挥了挥手。待他自顾忙去,掏出电话。拨通朱道明,轻声问道:“道明,现在忙吗?”

    朱道明听是我老表的声音,惊喜道:“刚开年,事有点杂。黎哥,你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我老表一听,不禁埋怨道:“我们兄弟间还有啥子受宠若惊,你是怪我不主动与你联系吗?”朱道明闻言,赶紧辩解道:“哪里,哪里,我这话可是发自肺腑之言。对了,黎哥,你现在一切还顺利吗?”我老表沉郁片刻,对朱道明说道:“一切还算顺利,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看天意了。”朱道明一愣,问道:“什么叫该做的都做了,还要看天意。黎哥,我相信你,只要用心,你一定能够成功。”我老表一听,心里一沉,顿了顿,对朱道明问道:“你上次说准备过来,确实行程没有?”朱道明豪爽道:“等天气稍稍暖和一些,我立马和东梅回来看你。”正说着,只听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声,过了会,朱道明问道:“对不起,黎哥,我这边有人找,你还有别的事吗?”

    我老表听朱道明有事,赶紧问道:“道明,是这样的,你在卖场的车子,我已处理得差不多了,这车款,你看——”未等我老表说完,只听朱道明哈哈一笑道:“黎哥,这点事我还不放心吗?车款先放在你那里,要用的话,你先用,到时我过来后再说。若没别的事,我先挂了,下次再聊好吗?”

    “好的!”我老表应道。

    收起电话,我老表刚准备起身,刘超义便昂首阔步地进到店里,俯身细细打量一阵我老表,啧声道:“老黎,不是大伙说,你今天的气色真的不是太好,是不是真出了啥子毛病?”

    我老表见刘超义一脸严肃的表情,禁不住哑然一笑道:“你看,又来了不是?大伙刚走,你又来了。一点小毛病,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刘超义一听,转身过去,朝着身后的座椅落了下去。继尔,探起身子,对我老表好奇地问道:“老黎,刚才你是不是在和道明通电话?”我老表一愣,望了望刘超义,点了点头。刘超义见我老表默认,不禁慨叹一声道:“老黎,我听说道明是个富二代,可是真有此事?”见我老表还是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刘超义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这小子浪迹天涯一阵,想必是回头是岸,回家享清福去了。说不定,他这会早把我们这帮穷哥们,忘得九天云外去了。”

    见刘超义对朱道明如此评说,我老表终于开口道:“刘哥,这道明可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说不定,这段时间他要过来,到时候我们好好在一起聚聚,也算不枉了相识一场。”

    “他还会回到这里来?我看不大可能。”刘超义摇了摇头,满腹狐疑道:“在这里,他可是受尽欺辱和委屈呀。”

    “会的,道明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每次电话里,他总是想到大伙,提到你刘哥,说你是个仗义之人。难道你忘了,上次那个买车老者的儿子,来店里寻衅滋事,还是你刘大侠仗义执言,才让他脱了责难。这些事,他一直记挂在怀。正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在电话里每每提到,总还是对你感佩不已。”我老表眼望着刘超义,缓缓言道。

    刘超义听完我老表的话,一拍大腿道:“我当初一看,在这个卖场之中,那朱道明对你最是投缘。自他走后,果然不假,唯有与你联系最是密切,我们这些家伙,也只能望自兴叹了。”说完,站起身来,见自家店里来了客人,跳身走了。

    待到卖场正要关门,芳菲急步走了过来,一见我老表神色,心知其中原委,上前挽住我老表手臂,一脸痛惜道:“家宏,你这都是为了啥子嘛。”言毕,两眼噙满泪水。一旁的赵宝强看得真切,欲走还休地望着我老表、芳菲两人,那李春华一见,径直过来,照准那宽大的臀部就是一脚,大声斥喝道:“还站在这里做啥子,想给人家当灯泡吗?”

    赵宝强陡然受到一击,瞬时恍悟过来,见是自家婆娘戏弄自己,心里又喜又臊,跳身而起,就向李春华扑了过去。谁想那李春华早熟了赵宝强习性,闪身躲过,嬉嬉笑着夺路而走。

    两人一闹,早把芳菲心里的阴霾一扫而过,她紧紧偎住我老表,慢慢向家走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藏形迹 挟私图报复
    待我老表和芳菲近得那斑驳陆离小楼,夜幕早已沉沉落下。

    回到屋里,我老表略显疲累,头上渗出涔涔汗水,芳菲见我老表身体虚弱,露出一脸怜惜。进屋之后,手忙脚乱地烧好热水,给我老表上下擦拭一遍,等我老表有气无力地依在沙发上,芳菲过去把饭做好。两人坐在一处,用罢晚餐,芳菲脸色一沉,怪怨道:“家宏,这以血灌竹一事,本属无稽之谈,你偏偏信以为真,如此不爱惜自己,让人如何放心得下?我告诉你,这种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若是弄坏了身体,就是紫竹成活,又能怎样?到时候人都没有,要那东西,又有啥用!”

    知道芳菲担心自己,我老表甚是不以为然。听她提到竹林,我老表精神为之一震,对芳菲兴奋道:“芳菲,不论怎样,我这次可没枉费心机。你晓不晓得,从看到竹根那一该起,我就热血沸腾了。这次不惜输血一试,我也只是宁信其有,不然,我会遗恨终生的。这次试过,竹林既便不能复活,我也能心安了。”

    芳菲见我老表吃过饭后,气色稍有好转,心里渐渐平静下来。起身打开电视,让我老表看着,自己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妥当,当她在厨房转过一圈,见一角陡然多出一条布袋,打开一看,满是鱼肉,不见大惑,高声对我老表问道:“家宏,这些东西打哪里来的?”我老表进厨房一看,站在门边,把我舅母的意思对她说了一遍,芳菲闻言,不由愣住,嘴里喃喃道:“她老人家就这么一点腊货。全让你给拿回来了,你也忍心?”

    “当时我也好说歹说地不要,可她非让我带上。我也只好依她。否则的话,她老人家会生气的。临走时。她还一再说,你现在怀了身孕,不能亏了身子,你让我如何推辞得下来。没事,等过段时间回家,给她带些新鲜鱼肉回去。”我老表悠悠转过身去,回到座位上,眼望着电视。轻声道。

    芳菲边整理着布袋里的干货,眼里一阵潮热,待把那些鸡鸭肉鱼挂好,新闻已经播完。见我老表偎在沙发上昏昏睡去,满脸痛惜地依身过来,用力扶起我老表,把他轻轻放在床上,脱去衣物鞋袜,盖好被子,深深叹息一声。自己洗漱去了。

    潘清扬自那日愤愤离开家门,便不再顾问他人,正常上起自己的班来。每到下班后。归得家里,见肖燕对自己现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心里疑窦丛生。这天,市里召开经济工作会议,他从会议名单中看到汪书记也列席其中,心里不由一动。等会议一散,他急身踱到正准备退场的汪书记身边,小声道:“汪书记,我有点事找你。若是有时间,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正在收拾会议资料的汪书记。见是潘副市长,先是一愣。继而点点头。路上,汪书记细细一揣摩,心里一笑,知道潘清扬定是为自家夫人之事,便紧了步伐,尾随潘清扬身后,来到政府办公大楼。

    上得三楼,汪书记来到潘清扬办公室门前,轻轻敲打一阵,随着里面洪亮的声音传出,汪书记推门而入,见潘副市长正在与秘书交谈,他迟疑一会。潘清扬一见,迅速打发走秘书,站起身,迎了过来,招呼汪书记坐下。随后,轻轻掩住房门,过到饮水机旁,亲手给汪书记倒来一杯茶水,挨身坐下,浅笑道:“不好意思,把你从百忙中找来,只是想了解一下龙潭镇里的一些情况。”

    汪书记何等精明之人,见潘清扬语调低缓,知道定是为了肖燕和我老表的事,端起茶杯,呷了口香茗,扭动了一阵身体,向潘清扬愈是靠得近了。当他抬起头来,用眼望了望潘副清扬稍显急切的神情,讳莫如深道:“潘副市长是不是也对紫竹林感兴趣了!哎,这黎家呀,总也忘不了那片曾经让他们兴旺发达的紫竹林啊!”

    潘清扬一听,愈是疑惑起来,一头雾水地望着汪书记,关切地问道:“汪书记,此话怎讲!”

    见果不其然,一提到黎家,很快勾起了潘清扬兴趣,汪书记有些得意地放下手中茶杯,一时间斟字酌句,把那黎家前因后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数家宝一般,合盘道出,只听得潘清扬如坠云里雾中,愈是好奇起来。

    “原来,黎家在龙潭镇还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来历,真是匪夷所思啊!”潘清扬站起身来,抱起胳膊,在办公室来回踱了几步,静静捉摸一阵。继而,转过身来,细细地打量一会汪书记,蹲身坐了下来,轻声道:“如此说来,你们把这片紫竹林,归还给黎家,难道还是肖燕同志看在同学的情面上,蓄意从中撺掇不成?汪书记,你也是老党员了,如此假公济私,可是有损组织形象呀。”

    见潘副市长脸色阴沉下来,汪书记满脸堆笑道:“潘市长尽可放心,这方面,上面是有政策的,我们这也是顺水推舟罢了。再说,那紫竹林已荒弃多年,想要从中得到多少利益,我想也是枉费心机,这黎家拿回去后,也只是作个念想罢了。”

    潘清扬摇了摇头道:“小黎这人我见过,他这人做事一向深思熟虑,没有什么把握,定然不会费这么大的周折,无端花钱把它讨要回去。以我看,这里面定有蹊跷。这件事,拜托汪书记回去后,不妨作个调查,看看他倒底意欲何为?”

    汪书记闻言,故意为难道:“潘市长,如今那片土地,已归黎家私有,镇上若要无端干预,这于情于理,我们都站不住脚呀。”

    潘清扬爽朗一笑,大声道:“什么黎家私有?汪书记难道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只要是土地,都属国有,更何况,这地下资源,更是姓公不姓私。所以,我们可不能让国家的资产,轻易流入私囊!”

    汪书记官位不高,但数经仕途浮沉多年,听潘清扬语气铿锵,心里对他的意图,早有了经纬般清晰的脉络,他眨了眨松软的眼皮,一脸媚态地望了望眼前的潘副市长,轻轻拍打了一下茶几,站起身来小声道:“潘市长站得高、看得远、想得深,如此一说,我倒真的明白过来。您放心,这事我一定给您查出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完整的说法。”

    潘清扬一听,伸过手来,握住握汪书记,欣慰道:“汪书记,这就对了嘛。其实,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凭汪书记的能力,应该说是小事一桩。我看这样,对这件事,你也没有必要兴师动众,还是尽量不要弄得满城风雨才是。”汪书记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含蓄地笑了笑,轻声道:“潘市长高瞻远瞩,回去之后,我会谨慎从事,请您放心。”

    “这就好!”潘清扬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汪书记的手背。

    从潘清扬办公室出来,汪书记一脸春风得意,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阔步走下楼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邀闺密 娓娓道衷情
    隐约弄清肖燕对自己淡漠原由后,潘清扬把一腔悠悠怨气,继尔转向我老表,连那龙潭紫竹也跟着记恨起来。这天应酬公务之后,待到傍晚时分,他下班归来,悄悄溜回家中。开门进去一看,并不见肖燕身影。疑惑间,他丢下公文包,来到阳台,只见一个人影在那里转悠。潘清扬一见,肖燕正在悠闲地给那盆文竹打理、浇水。便推门附身过来,故意打趣道:“哟,肖科长还真有闲情逸致,怎么今日没出门,在家里也打理起竹子来?莫不是真应了: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好一株竹,好一段情。”

    肖燕乍一听,心里不禁五味杂陈,见潘清扬话里藏着玄机,句句紧绕竹子,便乜视潘清扬一眼,不屑地丢下手中水壶,转过身来,对潘清扬视若无睹地嗤过一声,掩住一丝惆怅,进到屋内,歪身依上床去,慵懒从床头拈过闲书,若无其事地翻弄起来。

    见肖燕一脸傲慢神情,对自己挑逗无动于衷,潘清扬心里怒火一喷,想到肖燕与我老表为了紫竹林,在龙潭镇里应外合,暗渡陈仓,一股无名之火,刹那间熊熊燃烧,于是,他扑过向前,对肖燕图穷匕见、单刀直入道:“听说你帮黎家宏,把他家祖上的竹林拿了回去,有没有这事。”

    肖燕闻言,不觉大惑,心想知道这事的人并不是很多,怎么转眼之间,便传到了潘清扬的耳朵里来?想想唯有上次,自打潘清扬接听过汪书记电话,便疑神疑鬼起来,头也不抬地应声道:“那紫竹林本来就黎家的遗产。家宏讨要回去,理所应当,名至实归。难道这件事。还需要我去帮他吗?真是岂有此理!”

    潘清扬听肖燕对我老表叫得亲切,愈是心里一酸。瞪着双眼,对肖燕居高临下道:“可我听说的却是另一个版本,有传言道,这里面可有人拿原则做交情,以工作之便替他暗中相助。”肖燕闻言,见潘清扬把矛头直接指向自己,愤愤道:“哪来的长舌妇,尽在别人背后搬弄是非。俗话道:谣言止于智者!潘清扬。我可告诉你,你可是副市长,要有自己的判断力,可不能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调查清楚之后,才有发言权。”

    潘清扬见肖燕话里柔中带刚,措词严厉,轻蔑一笑,哼声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不妨在这里提醒你。你可要好好掂量明白。”说完,轻身走出了卧室。

    经此一曲,肖燕本已平息的心情,被潘清扬揉得稀烂。她合起书,靠在床头,眼望着桔红色的灯光,静静地回想着潘清扬的话中深意,隐隐觉得似有芒剌在背,浑身上下顿时不自在起来。不一会。潘清扬淋浴过后,入得卧室。刚钻进被里,准备寝息。肖燕却悄悄溜身出来,像躲避陌生人一般,进到书房,静静地端坐一会,随即打开电脑,胡乱地玩起她并不热衷的游戏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肖燕觉得眼中涨痛,打开房门,听得卧室传出阵阵低沉的鼾息声,她才潜手潜脚地回到床上。可身体刚刚钻入被中,又顿时觉得像掉入冰窑般孤寂寒冷,辗转反侧良久,心里愈是烦燥。望着黑黝黝的窗处,她一咬牙,再次爬起床来,抱起一床薄被,一个人躲入客房里去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下班后,肖燕再不愿回到家中,她用电话招来陈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街上闲逛。待进到一家商场,陈虹见肖燕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挨过身去,对她细细一打量,见她的眼睑略有浮肿,俏声怪责道:“怎么了?难不成市长大人在家里搅弄一阵,又把你一人丢在家里了?”肖燕双目无神地望一眼陈虹,呆滞道:“出去倒还好了!这段时间,他回来之后,倒把我折腾得心力俱疲。哎,真是烦人哪!”

    “莫不真是小别似新婚,阔别之后,又如新婚燕尔了。”陈虹见肖燕口出怨言,疑作夫妻之事缠绕之故,遂嬉笑打趣道。

    肖燕两眼一瞪,用力推一把陈虹,甚是不快道:“别人憋了一肚子苦水,本来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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