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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洋小女子好无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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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次偷着回来,是因为不放心叶贝。他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怕她对叶贝下重罚。现在看叶贝安然无恙,也就安心了。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请帖已经发了出去,却又突然谢宴。对吹越家固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名声总是不好的。心里虽然奇怪,叶贝没有受到重罚,但也没去多想。

只要没事,就成。

因为怕被人发现,吹越树元只停留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又翻墙走了。望着他翻出墙外,特别兴奋的身影。叶贝忍不住跟着也很开心。

她庆幸,当初没有动摇自己,答应吹越树理一起离开吹越家去过普通人家的生活。一方面,她不想吹越树理背负不义之名;另一方面,她不忍心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吹越树元的肩上。他生性耿直,自由惯了。这么个家族,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沉重到他很有可能承受不起。

选择担负起正室的职责,对吹越树理,吹越树元,甚至整个吹越家族,都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为了她一个人,而让所有人都生活得不幸福,她会良心难安。

转念再想,即使吹越树理真的为了她抛开了家族,她们也不会幸福。吹越树理生性淡漠傲然,却是个极为负责任的男人。抛开家族,他会有罪恶感。

一个人有沉重的罪恶感,生活又怎能幸福呢?!他不幸福,她又怎么会幸福呢?!

在离开东洋,去北平的前一天,叶贝在思宜院夫人的带领下,熟识了些家族的其他长辈们。吹越树理的父亲,上面共有两位哥哥,一位姐姐。叶贝很自然地叫他们大伯,二伯和姑姑。并很自然地和他们熟络起来。思宜院夫人见了,很是满意,暗暗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因为成亲时,就各自分了家。所以那两位伯伯和姑姑,并没有住在吹越家宅,而是在江户各自安了家。

姑姑叫吹越麻零,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江户的一个富家。从此以后,冠了夫姓,叫井上。她是个十分和蔼的女人,和叶贝熟识没一会后,就拉着她,在她家的前院边走边聊了起来,聊得是相当欢乐。

说到吹越树理的父亲,吹越麻南。叶贝一直很奇怪,他是怎么死的。这位姑姑说,在吹越树理二十岁的时候,就去了。

二十岁啊,那时的他,还没有博得东洋第一武士的称号。却已经陆续打败过武士界好几位威望颇高的佼佼人物。

二十一岁,拔剑直指当时堪称为武士界霸主的宫本太一,毫无畏惧的挑战宣言,说要彻底击跨他。

等等,叶贝猛然惊觉,这其中有什么深层的联系。吹越树理不是个莽撞之人,即便是挑战,也不必要当着众人的面,去羞辱宫本太一。

难道,他父亲的死……

风穿过道道回廊,穿过庭院。

花草摇曳生姿。

叶贝转头看这位面色和蔼的姑姑,问“姑姑,您知道父亲大人是怎么……?”

后面的话,她没问出来。

这位姑姑,吹越麻零却也很快听出了她的意思。

她走到一座花坛前停下,目光有些遥远地落在花坛后面,不远的亭子里“没错,麻南的死,确实不寻常。树理的父亲,武功是三位兄弟中最为厉害的。在整个东洋,也是名声郝郝。被人称为武士之魂。另外,还有一个人,和他齐名。”

不用说,叶贝也猜到了是谁。

“宫本太一。”

“没错。”吹越麻零点头“宫本太一,打从心底不认同树理的父亲,就约他在城外比武。我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树理的父亲,信心十足地去了。这场比武,本该是胜负难分的,却没想,只打到一半,树理的父亲就倒下了。”

叶贝惊怔。

吹越麻零又道“后来,医师号脉,才知,他在比武的过程中,中了一种罕见的奇毒。”

叶贝眼睛瞪大。

“一个武士输了,不是输在实力。而是输在糊里糊涂的暗算下,是件很悲哀的事。身中奇毒,又搞得如此狼狈,树理的父亲终日郁郁寡欢,离比武的日子没多久,就吐血而亡。”

叶贝很气愤,忙问“那为什么不揭穿宫本太一呢,身为武士,竟干出这等卑鄙的事。应该叫他当众自杀谢罪。”

吹越麻零苦苦一笑“追求武士道的精神,达到一定境界,岂是我们女人能够理解的。树理的父亲情愿承认技不如人,死得其所,也不愿用狼狈来换取人们的同情。”

叶贝沉默。

心忽然好痛。

她想,树理当时内心一定是极为痛苦和愤恨的。所以才要不顾一切的,拔剑直指宫本太一,没有半点炫耀和狂傲的意思,只是想替可怜的父亲讨回血债。

讨回血债的同时,也为父亲争了面子,为吹越家争了面子。他没有要了宫本太一的命,只是要他彻底的输掉,输在众人面前。

就像二十岁那年,他的父亲在众人面前输掉一样。

她心酸地闭了闭眼。

吹越麻零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旋子,树理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淡漠,他内心有些时候,是很孤独的。人处的位置越高,就会越孤独,何况,他又是站在社会的顶端。姑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待你,你也要好好待他才好。”

叶贝猛点头。

他们已经这么努力的在一起,她当然知道,他是真心爱她。也知道,他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他再傲,再狂,再淡漠,也还是个普通的人。

吹越麻零放心的点点头。

叶贝开心地笑了。

过了今晚,就可以去北平,见到师父,师弟。说不准,师父又收了好多新弟子,就不知道,这些弟子当中,有没有陈真。

如果有的话,他见到她,也得叫声师姐呢。

只是想想,就很开心。

另外,还可以和吹越树理暂时卸下肩头的重任,一起在北平快活地逍遥些时日。去过他们想要的,普通人家的生活。

憧憬往往是美好的。

幸福往往是短暂的。

叶贝这边幻想,却没想到,接下来,等待她的,将是一大片的黑暗。他和她,互相交织的生命,被这片黑暗,残忍地撕扯成碎片。

怎么也无法忘记的,深入骨髓的伤痛!!!

64

64、我们离婚 。。。

憧憬往往是美好的。

幸福往往是短暂的。

叶贝这边幻想,却没想到,接下来,等待她的,将是一大片的黑暗。他和她,互相交织的生命,被这片黑暗,残忍地撕扯成碎片。。。一片片的落在地上。

怎么也无法忘记的,深入骨髓的伤痛!!!

晚上,收拾好东西后。

叶贝兴奋得睡不着。

明天终于要回北平了。她怎能不激动,怎能平静下来。

吹越树理大概还在忙事,直到晚膳后,依然没有来到落樱阁。叶贝就穿好棉袜,给和服披上层罩衣去他的个人专属阁找他。

夜风清冷的吹来。

有些微冷。

叶贝因为心情激奋,所以一点感觉也没有。相反的,她反而觉得这样的天气,包裹着很舒服。她一路小跑着,绕过一弯弯回廊,脚踩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微响动。

庭院里的樱花树,茂盛的绿色枝叶在夜的风中,哗哗作响。

今晚月色很美。

她一路小跑着,跑到吹越树理的专用阁前,美丽白净的额头,微微的竟渗出些许薄汗。在朦胧的月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

她拉门进去。

内室的灯明朗的亮着。

可里面,却没有人。

叶贝只好进去等他。

等了好一会后,也不见他来,就无聊地翻他案上的资料来看。她翻着翻着,在资料里面,翻到了两样东西。

叶贝好奇地抽出来看。

竟是两封信。

信封是拆开的。

她下意识地往寄信人名字瞧去,脸色刷地雪白。

寄信人的名字,竟是刘振声。再看看收信时间,分别是三个月前,和一个月前的。

望着足足相差两个月的不同的时间记录,叶贝目光怔怔的。手下意识地去掏里面的信纸,然后打开来看……

夜清清凉凉的。

月光透过樱花树浓密的枝叶间洒落,星星点点的落在叶贝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她抬眼去望枝叶间,遥远的天空。

天空墨蓝,墨蓝。

她的眼里有迷漫的水雾。

很美,却不带一丝感情。甚至可以说,是冰冷的,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这样美丽的夜,美妙的星空,她的心里却充满了讽刺和悲哀,还有那诉不尽的颤抖和恨意。

身上的罩衣从纤弱的肩头滑落,滑落在地上,仿似突然失去生命的精灵。没有出声地落在地面上,铺展开来。

身后有脚步声。

伴着铃铛的脆响和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类似于柠檬的清香。

叶贝没有回头。

她知道,是吹越树理。

正因为知道是他,所以才没有回头。可以很干脆的说,她连回头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显得多余。

一只手按上她的肩,吹越树理从地上(文)捡起罩衣,重新给(人)她披好,不希望(书)她着凉。他话里有(屋)轻松愉悦的调侃“怎么,想着明天要去北平了,心里激动,睡不着觉?”

叶贝没有回答,身子却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冰冷的僵住。

吹越树理还按在她肩上,好看的手指顿了顿。这样的她太异常了。

“旋子……”他唤她。

她仍是没有回答。又或者,她根本听不见他在喊她,跟她说话。

终于……

吹越树理扳过她肩膀,强迫她面对着自己。

他扳过她的肩,却在目光碰及到她的目光时,整个人被施了定身术般,定在那里。

她望他,又好像没有在望他。目光透过他,落在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这个地方,没有花,没有草,没有山,更没有水,有的,只是惊心的绝望和动魄的空洞……

“旋子,发生了什么事?”吹越树理手担心地用力按住她的肩,好看的丹凤眼带着丝丝颤抖,凝望住她。

泪无声滑落……

带着无尽的悲凉。

吹越树理望住她,轻抿的唇畔动了动,却再也问不出任何话来。即使问了,她也不会回答。

她望着他,用从来没有过的眼神望着他。

月华如水,透过樱花树繁茂的枝叶间隙,落进叶贝眼里。然后,吹越树理就看到了,一种属于……恨的眼神。

他惊住!!!

尽量温柔,低声地问“旋子,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没有用话音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和麻木进心底的痛……

冰冷的月光。

她美丽的手腕,晶莹的指尖,风中飞舞的和服振袖,无情的巴掌,狠狠的,用力的打在他俊美的脸上。

墨玉的长发,有一簇滑过耳边,落在胸前。

吹越树理无言地承受住这一记掌掴。因为先前没有预料,更加没有防备,他俊美的脸,微微有些偏过。

不是没有预料,也没有防备,哪怕是知道,他也不会躲。

她打了他。

没有说明任何原因,就打了他。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打。

除了震惊,还有数不尽的不可思议。

“离婚,我们离婚……”

安静的空气,冰冷的风吹,她的声音亦是安安静静,冰冰冷冷的。

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她手一扬,丢出一纸休书。单薄的纸张,风一吹,就完全的铺张开来,摇摇晃晃的,从半空中慢慢飘落,落在吹越树理的脚下。

吹越树理的心突然就不痛了,只剩下无尽的麻木。他突然想笑,前一刻,还在准备着去北平,幻想着独属于他们的甜蜜生活。下一刻,她却说,她要跟他离婚。

木然地望着地上,随风轻颤的单薄休书。吹越树理沉默地弯腰捡起,再直起身子,抬眼望她时。

她已经背过身去。

周身散发着冰冷又陌生的气息。

“为什么?”终于,他低低的问。

沉默!!!

死亡般的沉默!!!

沉默,持续了久久,久到吹越树理心痛被清冷的风吹唤醒。她才道“因为,我恨你!!!”

她恨他。

但更多的,是恨自己……

………………

65

65、迟到的两封信 。。。

又是一个下雨的夜。

雨绵绵细细的打落在窗外,繁茂的枝叶上,打得枝叶轻轻的颤动。

窗内,叶贝安静地坐着。

她手伸到窗外,感受风擦过指间的清凉。

她只是这么坐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坐了多久,一天之内,又发了多少次呆。

身后,句介和奂舒担心地望她,想提醒她,是时候,该睡觉了。可提醒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也吐不出来。

最后只好作罢。再次叹息地望她。

至从半个月前,从中国北平回来,她整个人就变了。变得没有欢笑,没有快乐,甚至连生气都没有了。

她们试着问过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前不是说好,要和吹越大人一起去北平的吗,为什么到最后,就她一个人去了呢,又为什么突然和吹越大人闹僵,还毫不犹豫地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虽然吹越大人到现在都没有答应,也试着几次来找过她。她都闭门没见。

似乎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天天这么闷在屋内,坐在窗子边,不说话,也不干什么,只是对着外面发呆。天皇也很担心,也问她过,同样的问题。她也只摇头不答。

夜渐渐深沉。

雨越下越大。

叶贝还只是坐着,似乎并没有打算睡下的意思。好像要这样坐着,一直到天亮。

突然一阵风灌进,带着冰冷的寒气。

叶贝下意识地冷了下。神思慢慢的收回。

她回头望向屋内,才知道,句介和奂舒就那么在她身后站了很久。她在心里低叹一声,终究还是不忍心,让她们陪着自己一起受苦。

但她也知道,她若不睡觉,她们说什么也是不会走的。

就只好从位置上起身,走去榻榻边,吩咐她们替自己更衣。

句介和奂舒忙高兴地点点头。眉眼间的担忧总算稍微那么退了点。

叶贝任由她们帮自己更完衣裳,然后静静的躺进丝被里。句介和奂舒把窗门关好,也退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落樱殿。

依然熟悉的环境。

本以为嫁进吹越家后,就会很少的回来。没想到,才短短的几个月,却又重回到了这里。

说句实话,她很想吹越树理,很想见他。

可是,她只要一闭眼,就会想到那两封信。

只要一想到那两封信,她就会恨他,恨得心都要碎掉。

那天晚上,她痛急之下,出手无情地打了他。手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留下红红的指痕。他应该会很痛,可是,她的心未尝不痛,她尽管冰冷得拒他于千里之外。

心却痛得快要死去。

那两封信,那两封迟到的信,让她成了个不孝不义之徒,更让她恨自己,恨得想要杀了自己。这两封信夺去了师父想要见她最后一次的希望……

半个月前,她带着那两封看似轻薄,却颇为沉甸的信函。忐忑地踏上了船只,回去了北平。她把信深深地压进箱底,不敢去看,更不敢去想。

那信中可怕的内容,就像残忍的魔鬼一样。只要瞧上一眼,她就有被魔爪狠狠捏碎脖子般的痛。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一定是师弟见师父太想她,所以故意编造了那样可怕的谎言来骗她。只是希望她能快点回去。

历史上的师父,不该这么早死去,不该的……他应该再活近二十年的……

他武功那么厉害,谁能在战斗中,打败他,并致他于死地呢?

可是,可是历史似乎已经改变了,她的出现,就是最好的例子。历史上的霍元甲,根本就没有她这么个徒弟……

她好害怕,内心有深深的恨,恨自己,师父如果真死了,那么很有可能是她害死的……

船越靠岸,她心底的痛就越深。

直到真正的站在北平,精武馆门前,她还心存一丝希望。

可是,当看到精武馆的弟子,在刘振声的带头下,从红红的朱漆大门后,披麻戴孝地走出来。她整个人瞬间掉入冰冷的洞窟一般,几乎要站不稳。

泪水瞬间淹没了她整个心。

她绝望地跪在冰冷的地面。

绝望地望着正厅内,正香火供应着的,师父的黑白遗照。遗照上,师父清秀美丽的面容,唇角有轻轻的微笑,一身雪白衣衫。

他在轻轻微笑……

泪水迷住了她双眼。

她绝望地喊师父。

她绝望地冲过去,抱住供桌,绝望地求他快点看看她,轻轻摸住她的头,温柔的告诉她,他只是在吓唬她,他没有死。

她求他,努力的求他,拼了命的求他,哪怕只是对她笑一笑,也好。就算用她的命去换他的,她也愿意。

可是,可是,他终究没有,任她怎么求,怎么唤,都没有。

他遗照前,烛火冰冷的烧。

她心也跟着慢慢的冰冷。她转过头,冰冷的问刘振声,师父是怎么死的,谁杀的。

刘振声脸上难掩悲痛。声色凄厉地告诉她,是一个东洋武士,叫宫本太一。

她神色怔住!!!

刘振声又说,他在东洋,不知听谁说,师父曾经不费吹灰之力的,打败了俄国来的大力士,名震全国。就特地赶来找他比武。

他没打过师父,败得很狼狈,就怀恨在心,一些日子后,又约师父在一座山上比武。他们打着,打着,打进了一个山洞。

我们只在外面看,没有进去,谁知师父就……

说到这,刘振声及馆内众弟子满脸的悔恨和愤怒。

“我们葬完师父后,就去找宫本太一,想要报仇,我们不相信,曾经彻底打败过他的师父,会无缘无故丧命,可是,就在他比完武的当天,就回去了东洋……”

刘振声充满愤怒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坚硬的墙面,拳头擦出血来,血红艳艳的,顺着他手背滑落,滴在地上,染红了一片。

叶贝转眼,望向师父,黑白遗照中,他清秀如仙人般的面容。拳头在两旁狠狠握进,指甲掐进了肉里,仍毫无知觉。

她的心,已经彻底痛得麻木。

东洋吗?

就算他跑去地狱,她也要亲手血仇!!!

冰冷的地面,悲伤绝望的厅堂,师父黑白分明的遗照,刘振声痛苦的表情,流着鲜红血液的手……

她背脊挺直地跪着。

“这个仇,你们没法报,就由我来报!!!”

66

66、究竟谁的错 。。。

从常御殿出来。

已是落日时分。今天下午,明治因为担心她,就暂把公务搁了下来,特地找她,在院子里坐下,好好聊了聊。

身为一国之君,他为梅宫旋子做到了这一步,叶贝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可是,感动又如何,他毕竟能力有限,天下间,也有好多无法掌握得住的事情。

就比如她的。

如果她告诉他,东洋武士界曾经的霸主,名声响誉至海外的宫本太一,使用卑鄙的手段,残忍地害了她师父,霍元甲。她想替他报仇,也杀了他。

他能怎么做呢?

难道,他要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帮助别国的人杀自己的子民吗?

这显然万万不可能的。

所以,她只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完成这件事。这不但但是她个人的仇恨,更是刘振声,包括整个精武馆的仇恨。

她的师父还这么年轻,这么美好……

他怎么忍心,对他这么做,怎么忍心???

走到颗茂盛的古树下,有青绿的叶子从眼前飘落,静静的飘落,无声地落在地面。叶贝的脚前。

她仰头望天。

遥远的天际,落日的残晖,冰冷的染开。

没有一丝温度。

然后她的目光也冰冰冷冷的,没有温度。

她静静的站在树底下。眼睛望着远处天际出神。没有察觉到身后,句介和奂舒脸上又惊又喜的表情变化。

更没察觉,空气中有铃铛的脆响和淡淡的,类似于柠檬的清香。

吹越树理缓缓走近,走到她身后停住。目光落到她身上,眼里有浓烈的,说不清的感情。

奂舒拉了拉有些呆呆怔在原地的句介。

句介转头望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赶紧和她一起悄悄的退了下去,把空间单独的留下来,给他们两人。

她们不住的在心里祈祷,希望御台所能和吹越大人快点和好。

尽管希望似乎不大。

安静的庭院。

安静的空气。

安静的叶贝,她安静地望着遥远天际的某处出神。

身影显得是那样的憔悴和悲哀。吹越树理看着看着,心口阵阵抽痛。虽然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那么绝决地打了他。

可是,打在脸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更不比上失去她的痛。

他走上前,抱住了她。

“旋子……”

他思念的唤她。

叶贝身子猛然一僵。接着,慢慢转过了头,望住他。

好看的丹凤眼,白皙的肌肤,睫毛很长,下巴尖削。这张俊美的脸,在她梦里,思想里,忍不住的反反复复出现过多少回。

她想他,疯狂地想他。

可是,只要一想到,还冰冷的躺在北平的墓碑。她又会有发泄不完的恨意。

随着她意识的迅速转变,她的眼神也跟着迅速转变,由最初温柔的思念,转变为冰冷的恨。

吹越树理的身子也僵住。

他僵住的同时,叶贝已经缓了过来。

她望着他,目光没有感情,没有丝毫的留恋。

“请吹越君自重。”

说着,她手没有温度地拨开他的手,甚至有些厌恶的。仿佛他是什么不洁的东西。

吹越树理身子紧紧的僵住。

她转身离开。

一点犹豫也没有。

终于,他还是抑制不住的问了出来“为什么?”

叶贝站住。

“就算要离婚,也给我个理由。”他问,心里还抱了那么丁点的希望。

叶贝转身看他,唇角有古怪的笑,好像他问了个十分白痴的问题“为什么,需要我来回答吗,如果一定要知道的话。那么只能是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吹越树理,你自信过头了。我对你的爱,再怎么深,也不可能因为你,而放弃我最亲爱的人。”

吹越树理搞糊涂了。他有冲上去,拼命摇碎她的冲动。他那么卑微的求她,放下了男人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可换来的,却只是个不明不白的答案。

他真的很想冲上前,狠狠的摇她,把她摇醒,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不能。如果他现在这样做了,情况就会更糟。

她甚至会气愤得再打他一巴掌,然后毫不留情的离开。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继续央求的问。

叶贝望着他。

他一脸的茫然。不像是装的。

事情或许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样。叶贝恍然的想。可是马上又在心里把这个想法否定了。

任谁都知道,吹越树理的专用处事阁,没有他的亲口答应,是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的,包括思宜院夫人。

所以,那两封信,除了他,没有人能够带进去。

叶贝这样想着,可是因为内心里太过悲哀和愤怒,从而忘了。吹越树理能够让她随意的进出,就有可能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准许他人进入。

例如,吹越树乃。

空气很安静。

叶贝又盯着他看了会后,再一次的,转身离开。

吹越树理怔怔地望着她。墨玉的长发有一缕滑过耳际,落到胸前,给他原本就俊美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凄凉。

他转身,拳头握紧,重重砸在了树干上。

他砸得很用力,树干就用力晃了下。他手指关节处,被树皮磨破了皮,有鲜血溢出来。

叶贝走过长廊,在走到长廊拐口的时候。猛地身子顿住,然后咬唇哭着,头倚上了墙面。

为什么,为什么?

吹越树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连让我见师父最后一次的机会,都不给。

如果第一封信能够早些到她手里,让她知道师父生病了,病得很厉害。师父很想她,她说什么,也要赶去北平,照顾他,陪伴他。

可是她没有收到,师父就那么悲惨地去了。

她恨,恨自己不该来东洋,更不该在北平的时候,对吹越树理产生感情。那样,也许师父就不会走得这么遗憾了。

…………

67

67、毫无招架之力 。。。

宫本太一于月前从中国北平回来后。就突然闭了关。

叶贝得知这个消息,是在第二天下午。

这件事在整个东洋都传开了。他虽丧失了武士界的霸主地位,可是其影响力仍不可小觑。他为什么突然闭关,成了这些天来,众人最为关注的话题和焦点。

听说,宫本太一原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此次出海回东洋后,更是变得寡言,不爱说话。曾有好多与他地位相当,关系都很不错的武士去拜访过他。想知道原因,却连人都没有见着。

总之,整件事很古怪。

也有人试着向他的独子宫本奇贤打探过,也终归不得解。

“宫本奇贤……”静静坐在高筑的木质地板边,叶贝喃喃重复。

“他和他父亲三个月前一起去的中国。也是一起回来的。”句介如实说着“听说,他武功也很厉害,在界内小有名气。”

“是吗?”叶贝目光没有目的地落去很远。

“是的。”句介说着,眼睛突然一亮“听说,他还跟吹越大人挑战过呢,不过输得很惨。”

叶贝静静坐着。

句介说这句话的时候,边偷偷抬眼打量了下叶贝。表情不禁很失望,叶贝并没有她期盼中的惊讶或稍稍感兴趣的样子。

一点也没有。

她这样想着。

却不知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叶贝隐在衣袖里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慢慢收紧。落向远处的目光也跟着有短暂的停滞。

句介偷偷打量她。

心里很好奇,御台所为什么突然对宫本太一的事感兴趣起来。

但见她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怕多嘴,惹得她生气,也就忍着没问。

奂舒也一样。

“句介,奂舒……”叶贝忽然叫她们。头也跟着转了过来,如雾的水杏眼,用从来没有过的认真望她们。

句介和奂舒明显得一愣。

却都乖乖的没有说话。

“你们会帮我吗?”叶贝问,眼睛还是望着她们。

她心里此刻很惶恐,这么个偌大的皇宫。她突然感觉被孤立般的难受。师父没有了,吹越树理不在她的身边。明治也帮不了她。

她就好像被人生生排挤了一样。

现在的她,是极其孤独的。她不知道谁能帮她,谁又值得去相信和托付。

她只能把希望放在句介和奂舒身上。

“会,御台所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句介和奂舒一脸的认真。

眼睛也认真地回望叶贝。

叶贝感到很欣慰。

冲她们轻轻一笑“那么从今以后,改称我为公主,我要你们做什么,你们都不要问原因。也不要告诉任何第三个人。”

句介和奂舒先是愣了愣,后点头。

抬手叫她们退下,叶贝目光又转去了院子。院子里,繁茂的樱花树,绿色的枝叶随风乱摇。

“如果上天还眷顾我,就帮我一次吧。”叶贝头轻轻靠上身边茶褐色的铜柱。眼睛慢慢闭起。

未填茶坊。

最角落的位置。

叶贝有些无聊地坐着。她目光时而淡淡地往整个坊内扫上一眼。时而低头,拿手转玩起桌上样式奇特的茶盏。

句介和奂舒静静分站在她两边。

今天的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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