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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惑世仙君-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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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玉疏伝的母妃,可并非——是他的。”
“你说什么?”
“六皇子莫要再弄错了,如今的我是当今的宿妃,而不是什么宿君身边的任何一个宿仙,而以后也不会是了。”连簌簌淡淡地说道:“或许她的确是要我做什么,但这也不过是一场交,而我认同了。所以,四皇子玉疏伝依旧会是下一任的帝皇,这一点,不会改变。但要是他死了,那就是他自己放弃了……”在话语说完的那一刻,连簌簌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的不忍,但也只是瞬间而过。
她其实没有忘的,没有忘记所有的恩情,没有忘记宿离对她所有的好。只是她没有办法再一次流露出来了,因为这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心不容许她这么做,更是宿离对她说的。
连簌簌依旧记得,那个时候,她认识的那个仙君笑得雅然,好看的眸子里曳着亮泽的光芒,她依旧对她宠爱,她依旧可以不管一切地告诉她,“簌簌,从明天起,你就要独自去面对一切了。切记,不要再对任何人露出这样伤心的一面,你是宿仙啊,更是将来的宿妃,不要再让你自己……受伤,也不要再逼着自己说,依旧很喜欢你的仙君了。”
连簌簌其实那时很想说的,本生,这就并非是逼的。只是现在,她却已经真的回不了头了。或许这样对她来说也好,至少她还能日日看着自己的枕边有着自己的幸福,至少她还能看着自己的仙君一步步地登上至上的地位。可是,她从不知道这样真的是对是错。就像溪冉说的那样,宿离付出得太多,她也伤情得太多。只是溪冉能够接受,是因为他没有任何值得眷恋的东西,而她有罢了。
“你……四哥他去太子那里了,他还把这个给了我。”玉允话语一噎,但还是从怀中拿出了玉疏伝交给他的东西。那枚玉佩纯澈,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质地。而上面的君字,更是明晃晃地刻在了连簌簌的眼中。
她也紧紧地抓住了玉允说的话语中的几个字,太子那里?他莫不是真的要去送死……
连簌簌的秀眉轻皱,手微微一松,那杏花瓣就直接随风飘落,“你自己为何不阻止他?”
“是四哥一定要去。溪冉公子也劝了,但没有用。”
玉允不知怎地,就是觉着其实连簌簌并没有她自己表现得那么冷漠,只是有种故作疏离之感。只要一想到过去跟在宿离身边的那个,成天笑得清澈,那么依恋宿离的那个女子,玉允就有些不觉着现在的这个连簌簌是真的那么无情了。只是现在他的心中正是焦急得如同乱麻,根本还来不及多说什么。
“那你来找我又有何用,溪冉都劝不动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连簌簌摇了摇头说道。
“连姑娘,如果说你还念及你的仙君,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请你……帮这个忙。”
连簌簌的身子一顿,眸中微光闪烁,脑海中不禁划过溪冉对她说的。
“既是这样,那你就没有理由去怪仙君了。仙君实现了你想要的,她没有办法还给你的,更是她一生的痛。难道你就没有为那样的一个仙君心疼过吗?为了一个文昌帝君,君容上仙,她不惜做到了这样的地步,所以她才可以对你心生同情,想要你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幸福。而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如果错过,就一辈子都没有可能了吗?
连簌簌苦笑地望天,天色正好,清风悠扬,而她却又一次地困死了自己。
“走吧,我带你去找他。”连簌簌突然开口。
玉允的眼中划过一丝惊喜,他以为至少有人可以帮得上什么忙。却不知道在惊喜过后迎接他的……只有无尽的伤痛。
因为在他的面前,只有一个身着一袭白衫,依旧看上去眉眼清秀俊郎至极的男子,静静地靠在树边,轻轻地闭着双眼。四周剩下的只有流水的波动声,与微风掠过树梢的挲动声。只是再好的风景之下,都不再会有那个绝世风华的男子一笑风流模样的。
连簌簌也是惊讶至极,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比玉允快一步地就是走了过去。但见玉疏伝就这么静默地在那儿,伸手一探,也发现已经没有了生机。 应该是他的身体不能再支撑他这么下去了,更是他的毒性还是发作了。
一个原本应该立于山巅,且看天下的尊贵之人,竟会选择让自己这么静静地沉寂在这里。
连簌簌不能明白,更是一时间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是宿离知道了,那会怎么样?
会不是……真的就像白千机口中说的那样,就真的会变成一个自己真正陌生的人。
“因为太刻骨,因为根本难以忘记。”
“因为爱得太深,所以宿萧鸾不会允许自己再去犯同样的一个错误。”
“她不会原谅自己……不会……”
连簌簌的脑海中翻转的都是白千机当日里说的东西,为什么他要用那种语气说呢?宿离,那个高傲得不容亵渎的宿君,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
那样……伤情……
连簌簌回头了,她的视线与另一个的交汇。而在片刻之后,她看到了,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女子,她以前再崇敬不过的女子,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生气。
剩下的,只有一望无底的死渊。
第一百三十五章 愿相换
“仙君……”连簌簌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只吐露出了这两个字。一时之间,她竟是不知自己究竟是要做出什么举动,才是最符合常理的。
宿离身着一袭月白色望仙裙,长长的衣摆在身后铺展开来,如雪般的颜色瞬间落在了整片殷绿色的草地上。她的眉眼清淡,眸光深暗,樱唇紧抿。一头青丝被几支步摇给轻轻地挽起,耳边脑后还垂下了不少。女子华服锦裳,气若幽兰,一点都不像是过去她在凡间时的那副仅仅只是大家千金的模样。
那是一个真正站在高位的尊者,享受着所有人的崇敬,感触着天下苍生对她的喜爱。
可就是那样一个美若尤物的女子,就是那样一个应该被所有人宠着,可以高高兴兴地度过每一天的女子。在她的眼里,现在剩下的只有无尽的伤痛,痛得刺骨,痛得……心都冷了。
“落……姑娘。”玉允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宿离,瞬间惊讶不止。
但宿离似乎对这些都置若罔闻,只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着玉疏伝那儿走了过去,眼眸之中蓦地挑起了几丝略带嘲讽的味道。她的视线紧紧地落在那儿,紧紧地看着那个白衣优雅的人,看着那双紧闭着的双眼,似是会依旧勾人想起他平日里的狡黠温润。
/无/错/小说 m。qulED。COM倏忽,一个人挡在了宿离的面前,也挡住了她原本的视线。
宿离的神色未变,只是口中冷道:“让开。”
白千机皱了皱眉,一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之上,“他已经死了。”
“死了……他……死了……”宿离一下子停顿了下来,随即眼中恢复了些许的清明,将目光放在了白千机的身上,语气苦涩地喊道:“怎么又是这样?怎么又是这样……你们怎么……又可以瞒着我?”
溪冉在一旁看着实在是不忍,他也是才知道原来仙君在得知了真相之后竟是真的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他闷声说道:“仙君,不是这样的,只是我们怕仙君您……”
“怕我什么?是真的怕我伤心,还是怕我像当年一样发了疯的差些毁了三界?”宿离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是真的伤透了心,就连那些原本所谓的自称也在顷刻之间全然不顾了。
两人被这一句话噎得无话可说,只是愣在那儿,望着女子越发悲伤的模样。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要骗我?你告诉我啊,千机,白千机……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告诉我,又要把我瞒到这样的地步?第二次了……千机你不是不知道我从当初至今最恨的是什么,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像他们那样?”宿离一把推开了白千机,看着他向后退了几步,手就这么僵在虚空,最后无力地垂下。宿离咬唇道:“你知道,簌簌知道,冉儿知道,父王也知道……可是你们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来告诉过我?是真的因为觉得我会太过的伤心还是什么,你们自己的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白千机无话可说,因为他的心里从一开始或许就是这么想的,害怕宿离重蹈覆辙,害怕宿离又一次地将自己逼入绝境。只是他还是缓缓地吁出了口气,叹道:“可也不只是因为我们,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我是说,玉疏伝早就知道。”
宿离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里面几乎就快要成为了一片混沌,“是,我现在当然知道这些了。如果不是他不同意你们告诉我,那你们也不可能狠下心来真的能瞒我到现在。只是,你们都应该清楚的,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做了那么多……就当我依然是抱着私心好了,就当我……依然是想要让他可以……记着我更久一点,不要那么容易再忘了我,这样也——有错么……”宿离的语气里满是凉意,就在这么刹那间,似乎她周遭的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这种说谋
白衫飘然若雾,唇边苦涩笑颜越发浓厚,一双眼眸之中亮芒闪烁,在漆黑之中点着不属于平时的她的光华。其实她很清醒,清醒得有些令她自己都不能理解,不能接受。因为这样就意味着她要承受更多清醒着的伤害,确确实实地去面对这个事实。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嫁给胥萧华还有什么意义?”宿离喃喃着说道,意欲嘲讽,“如果说本身就是因为想要断绝一切自己的念头,不是为了天下,也不是为了苍生才嫁的他,那现在……又还有什么意义?”
白千机微微抬眸,却见女子的笑意里透出的是苍然的死寂,如深潭般幽冷,如寒冬落雪般冰凉刺骨。他的薄唇翕动,随后淡淡的语气从他的口中流露了出来,“如果说当初是抱着那样的念头,那你如今该抱着的就应该是苍生。”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说出了这么一番冷漠的话来,初意是为了宿离好,但又发现似乎对她来说又有些过了。
宿离勾了勾唇角,脸色苍白,“天下……又是天下。我以为别人不懂我,他也不懂我,至少白千机你应该懂我的。”
白千机眸光一闪,听着宿离继续往下说。
“你早就知道,在我还是宿萧鸾的时候,我就从来都没有想要过什么天下,也没有想要包容过什么苍生。对我来说,我只是想要他一个。想要看着他可以宠溺地对我笑,用着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教着我抚琴,望着我绘下锦绣江河。”宿离的眸瞳一亮,“不管他是君容也好,玉疏伝也罢,我依旧想要实现自己的承诺的。就算我知道当时玉疏伝靠近我,不认识我,只是为了利用我才娶得我,我也依旧心甘情愿。因为我答应过他的,如果他希望,那我便帮他做实现一切可能。如果他想要,我便为他赢了天下。”
如果他想要,我便为他赢了天下……
天下入手于她而言何其简单,只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竟会难以帮他做到这一点。
“落姑娘,四哥他……”玉允试探性地开口,因为他发现其中好像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甚至他有种感觉,为何像是他的四哥已经与宿离认识了很久,也与这里的有些人认识了很久,更甚者如同以前……便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宿离,似乎很深爱玉疏伝。
宿离走过白千机,朝着玉疏伝那里靠近。而这一次,白千机没有拦住她。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沉睡容颜,依旧俊秀得如画中美仙,如天边云月。可是,那双原本温润如水的眸子好像是已经不会再睁开来看她一眼了。宿离不禁苦笑着俯下身子,屈身蹲在了他的面前,轻轻靠在了他的身上,一种微凉的感觉从玉疏伝的身上传了过来,让宿离很想哭。
原本他明明用着那双手,可以将所有的温热传到她的手上。可是,现在她竟连想要让他睁开眼睛看自己一眼这种事都做不到了。
宿离的嘴角漾起了一抹笑,发杂至极,却依旧夺目至极,她似是现在才想到了回应玉允的话,不紧不慢地说道:“玉允,他……不是你所谓真正的四哥……可他却是,待你最好的,从你有意识起陪着你长大的四哥。你,明白吗?”
玉允似懂非懂,但心中猛然又有所顿悟。
“萧鸾,他的灵魄,似乎已经快要散了。”白千机低声说道,似是希望宿离可以放下心了。
可不料宿离却是勾唇一笑,笑得透彻,让人匪夷所思。接着便看到她在玉疏伝的额头上面落下清淡一吻,若羽毛般轻柔扫过,似吻似无。
“千机,他的灵魄——不会散的。”
白千机闻言,立刻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能明白宿离说的这番话背后的意思,“你……难道说……”
宿离偏了偏头,难得地娇容之上显出的是温柔恬静的模样,对,就宛如当年的宿萧鸾。她的笑意怏然,美目留恋地落在了玉疏伝的身上,迟迟不肯移开,“放心吧,千机,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当年的傻事了。也许你们都没有告诉我,但是我自己心里也约莫猜到了一二,君容上仙为什么会坠入凡世,这不是一件很令人深思的事情吗?”
“我又怎么会猜不到呢?明明就根本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明明都是我犯下的罪责,而最后我却只是换了一个身份,继续安稳地留在仙界,甚至有父王瞒天过海,对那么多的人都施展了禁术。可是偏偏上仙君容却是被罚,渡入了轮回,甚至到现在还仅仅只是第一世,只是借了玉疏伝的身体,而不是真正地开始新的生活。魂也未换,心还未沉,又怎会有安稳的日子。”宿离淡淡地一笑,“我看啊,他一定是等了我百年吧……虽然嘴上说说是那么狠心地把我亲手逼上死路一条,但现在时间久了,我也能明白了,也不是过去的那个孩子了,他一定是想努力保全我的吧。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不惜放弃了自己原有的地位。”
说到这里,宿离对着白千机认真地言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一次就换一换吧,也没有什么差别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逆轮回
白千机闻言,瞬间面露惊容,似是不能置信宿离会说出这番话,他的眸光熠熠,越发深邃,似是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感觉,“我不能允许。”
宿离却如同早就想到了他会这样对她说,所以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温声说道:“千机,这些与你皆无关系。要决定,也只能是我自己愿意,所以,在趁着我还没有后悔之前,我是不可以停手的。”
“不救他,真的会后悔吗?”白千机这一次问得极其认真,应是在听到宿离的语气之后静默下了几分。他垂着眸子,脑海中想到的是两张不同的面容。女子笑靥清澈,目光灼灼。男子温润如玉,世上无双。而就是这两个看似不同的身影,却在这一刻仿佛有了一个交叠。
都是那样的相似,也都是那样的让人看不出其背后的深意。或许他能够感受到的只有两人同样的无奈,但也皆是包容着对另一个人的宠爱或是眷恋的。
而白千机恍然间发现,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由再去要求宿离做什么改变。
宿离勾了勾唇,看着白千机眼中的沉默之意,明明看上去是不赞同的,其实做了那么多年的友人,宿离还会不了解他的心思吗?
“会……当然会,而且是会后悔一辈子的。”宿离一字一句(无)(错)(小说)m。quLEDU。coM地认真开口。这个时候的她,脸上仿若是洋溢满了柔和平静的光泽,可以抚慰着他人烦躁不安的心,一抹笑容,许是释然,又许是带着百年来的无奈叹息。“宿命轮回之术固然难,可现在的我也不是办不到。所以,我已经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做那种让你和他都苦恼的事情了,千机你说……他是不是会很高兴……”话毕,宿离的神色幽幽,眉眼之间舒展。
“我觉得,至少是现在的他……不会。”白千机想了想,又看了眼宿离用着缱绻的目光注视着的人,沉声说道。
“是么……”宿离的眸光陡然一闪,轻笑出声,“不会高兴也没有关系,毕竟我从来都不想要知道他会想些什么。只要他能活着,这就是再好不过的了。这一次,我怕是又要辜负了父王的意思了,明明父王就是因为不想要我再次沉迷于执念,所以才会不让他恢复仙身的。可是这样下去,这样看着他离开,我又何尝会安心?”宿离反笑起来,笑意扎眼,让在场的其他人心里都是闷闷的,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仙君果真会这样选,早知溪冉是不是不应该将这些这么早告诉仙君?要是这般让仙君因为救了上仙而犯下仙界大错,那溪冉又如何再能面对仙君?”溪冉苦涩地张了张口,身侧的右手紧紧握拳,指尖微微泛白,似是用力掐得极紧。
“若真是这样,我反倒是要恨透你了,冉儿。”宿离轻轻摇了摇头,语气缓慢平和,带着与以往都不同的感觉,有些暖意,但又像是带着一些悲伤。宿离看了眼不准备再说什么的白千机与溪冉,垂下眸子来,却是依旧勾着笑意,“我救他,是出于心里。不管他醒过来会是怎么想的,至少我是安心了,也是尽了自己的情了。一世的痴情,两世的执念,我不知道这样够不够了。宿命轮回,也许一个宿君一辈子才能使用一次,可是天地依旧会灵力丧失极大,又为禁术,怕是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办法等到他醒了……”
宿离说得简单,而别人听在耳里却是会想到一番另外的场景,尤其是白千机,他几乎是想到了如果宿离使用了身为宿君一生才可以使用一次的禁术,而且又让那些仙界的上修知道了,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要是原本是因为什么对于仙界来说极为重要的事而使用的法术,或许没有什么,可现在宿离要做的只是因为自己的私情,去救了一个她所应该辅佐的人的性命。
就算是宿君也要遵守原本的仙规,如今却为了一个凡人而大动干戈至此,逆死为生,这本就是整个六界的一个难以逾越的一道深渊,而要是哪个人踏过了这一道坎,面对那个人一定不是灭亡就是生不如死。所以历代宿君从没有做过这件事,就是怕触犯了天地之间本来的原则。
而宿离,已然不在意。
仙界主殿之中,仙帝放下了手中正在阅览的文册,抬眸看向外面的天空。
外面暗云深厚,雷电闪鸣,一道划过,闪亮了天际,也瞬间惊到了这里的每一个人。云雾逐渐地笼罩起了整个仙界,一时间让所有的上修都几乎看不见了自己前方的视野,而雾中一股浓重的阴霾湿意浸入两人他们的心中。天色昏昏沉沉,看似极其地诡异,更是有破空之音的扭曲。
“这是……这莫非是天劫的征兆……不对,这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了,这天象不是记载如仙册的吗?”
“对啊,我想起来!可……可这莫非是……宿君的逆天之术?”
“不会吧,那不是一直被六界禁止的术式吗?逆天改命,这种事情这么可能发生,还是莫要胡乱猜测了。”
“但看如今的模样,应是虚实无恙了。”
“不知那宿君究竟是为了何人,竟会要冒着如此罪责去施法。”
仙帝的神识扫过整个仙界,最后在收回来的那一刻,眉头紧锁,一双凤眸之中原本的金芒更是闪烁得耀眼,威严而不可侵犯的神情逐渐流露出了一丝的忧色。
他的心下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也许他早就已经料到了什么不是吗?他微微苦涩地一笑,“萧鸾,到底是你错了……还是父王错了?”错在没有在一开始就决意让君容回到这个仙界,错在他不想告诉宿离所有关于君容的事情。也许,还有一点……错在让宿离下了凡界,重新来到了身为玉疏伝的君容身边。
这样的诡异天象持续了很久,直到所有人都感到仙界的灵力几乎就是被抽了一半的时候,那些暗云浓雾总算是开始消散。淡淡的光亮从那些消散的暗云中央渐渐透了进来,在虚空之中显出了一层光晕,更是给整个天空画上了朦胧之感。仿佛是大劫过后的初绽,仿佛是身处深渊之中的人的希望,仿佛是带着一切的过去开始退却,仿佛是酝酿着一种即将到来的悲伤。
宿离脱力地靠在树边,而身边之人更是就这样静静地倚着她。哪怕是结果最后她会怎样,哪怕是有多辛苦,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会在感觉到身边之人安稳而细微的心跳之后全然消失。宿离侧眸,好看的眸子里微光浮现。
面前的人是她深爱的人啊,她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过,也没有做任何事像这样绝决过,因为,他是她这生生世世都忘不了的人啊……
男子眉眼如画,温润如玉,清灵似雪,濯濯碧玉,可是不管怎么看,宿离都似乎还是最喜欢他的那双一直看着自己波澜不禁的黝黑双眼。即便是看不透弄不懂那又怎样呢?只要是她喜欢。
“萧鸾。”白千机走了几步,慢慢来到她的面前,冷静地望着女子虚弱地靠在树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她的额间更是虚汗淋漓,顺着她姣好的脸颊滑落下来。
“千机……送我回仙界……”宿离淡淡地说道,将那种留恋的目光终是从玉疏伝的身上收了回来。
“那他呢?”白千机反问。
宿离蓦地一愣,随即莞尔,“他愿意怎样都好。”
“仙君,您不如先带上仙一起会仙界吧……毕竟,他似乎已经不适合再留在这里了。”溪冉的眸中闪过痛苦之色,紧紧地抿着双唇,不愿再透露出一切自己的情绪。
“也对,那就送他回夙宸殿好了……再看他一眼,足够了……”宿离微笑。
“仙君,其实您不用这样的。不是百年前仙帝就是使尽全力救了仙君的吗?这一次,仙君只是救了一个人而已,什么都没有做,这样也可以吗?”溪冉的语气逐渐转向激动,有些像个依恋长者的孩子一般,还未长大得只是不想要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
可是溪冉话还没说完,他就自己戛然而止了。
宿离动了动樱唇,但没有开口,只是略微转头,想让自己再仔细地看这个温润的男子几眼。她缓慢小心地伸出手,轻轻地触碰到了男子的指尖上,接着看他没有什么反应,便索性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感触着这别样的微弱温暖。只是这些都正在恢复,相信很快他又可以好好地继续生活下去了吧。
宿离轻轻凑过身去,也没有在意白千机他们在的事。她将头埋在了男子的脖颈那里,贪恋地闻着男子身上柔和淡雅的味道,那是独独属于他的味道。她另一手触碰上了男子乌黑墨亮如绸的发丝,慢慢地抚着,而樱唇也终是落在了男子的薄唇上,用着她淡淡的湿热,来融化着他的冰冷。
白千机与溪冉不禁都是垂下眼帘,一时间不知言语。而不远处,是连簌簌与玉允的身影,玉允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而连簌簌的眼里……波光流转。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负君
“阿容,你听,我这画是不是很好?”女子眉眼清秀,容颜绝世,肤如凝脂,笑靥惑人。她似是正高兴着什么,一手抬得极高。啪的一声,画卷应声展开,而上便是一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静静地坐在宿湖边上抚琴的模样。
墨迹已干,此刻显露出的的是一副恢弘却又简雅的画面,淡墨轻勾,细笔略描,那画中男子周围的景致就被活灵活现地表现了出来,晕着千种的不同萧然淡雅之色。而中间最最突出的那个男子,可见正是女子作画的心中深念。男子白衣素雪,眼眸微挑,眸中深邃,那嘴角一抹清淡的笑意更是被女子格外地注重勾勒出,墨发如绸,玉指纤柔。可谓是公子翩翩,温润如玉,世上无双。
男子闻言,微微抬眸,朝着女子那儿瞥过去一眼,不禁笑意更深了,他对着女子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而女子心下奇怪,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径直来到了男子的面前,却是男子的下一个动作,让女子险些惊呼出声。
因为此刻男子伸出了双臂,将女子轻轻地就揽入了怀里,动作随意,却又是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接着女子便是看到离得她极近的那张惑国的容颜之上笑意深沉,眸中漆黑不见底,“萧鸾,画是不错,只是我怎么记着我是让你呆在萧雪殿里好好看完那!无!错!小说 m。bbokbao。些书的吗,怎么又开始做这些其他的事了?”
宿萧鸾讪讪地笑了笑,满眼的尴尬模样,她郁闷地一手扯在了君容的衣角上,最后还是忍不住勾唇道:“可是阿容,我不想学这些。你奏琴好不好,我很喜欢听。”
君容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宿萧鸾眼里水汪汪的,煞是可爱的样子,总是知道怎么与他撒娇,让他可以软下心来,但他今日还是让自己的语气冷了冷才出口,“不行,今日你必须读完所有的书,这可是仙帝交给君容的事情,君容可不会违命的。”
宿萧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脱离了他的怀抱,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玉手一下子指着他,小脸上堆满了苦苦的笑,可一点都遮不住她那精致绝美的脸庞,“怎么又是父王……阿容,你能不能别这么折腾我了,我可是受不起啊。”
“恩,是啊,可是我也受不起。”君容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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