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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惑世仙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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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离诧异地望着手中的特别文册,秀眉微微地皱起,在她一手放在文册之上的时候,又是看见一阵幽光闪现,接着是慢慢弥漫开来,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宿离蓦地一愣,随即便是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文册。她的视线落在上面,用着极快的速度看着上面的每一行字。最后,她在一片沉默中合上了文册,闭上了双眼,再睁眼时,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这是一封交易帖才对。”



    “是啊。”仙帝凤眸微眯说道:“这是魔尊胥萧华送来的。”



    “只要我嫁给他,那么就是两界平和。呵……这还真是一个听上去很诱人的交易。”宿离勾唇说。



    “本是打算直接送回去的,不过想来还是给你看看再说。”仙帝似乎是毫不在意地开口。



    “那么父亲您的意思呢,您还没有回复他吗?”宿离垂着眸子道。



    “萧鸾,我并没有要你决定什么,而且这些,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去想。只是我作为你的父亲,如果明说的话,我并不希望你再去想起上仙君容。不然我怕就算是再一次使用禁术,也是于你而言没有什么意义了。”仙帝凝眸,眼底深深的。



    宿离的笑意满满淡去,脸上逐渐化为了一片的麻木,毫无柔情之言可说,剩下的只有属于宿君时的无情,“女儿知道,女儿有自己应尽的责任,不会放弃的。”



    仙帝幽幽转过头,不再去看宿离的双眼,“把文册放下吧。萧鸾,你现在是宿君,但这个位置……将来也会是你的。”



    现在的仙君宿离,终会最后接替仙帝的位置,成为那个至高无上的仙界尊者。只是,那样的她却不适合现在的这个宿离。因为她的执念,因为她的不舍,必定会成灰她的弱点,成为一个她永远无法放下的心结。



    “父亲……”



    听见宿离淡漠却清明的声色,仙帝略是抬眸,然后便对上了一双毫无波澜的死寂双眼。



    他看见宿离的唇边漾起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笑意,随后便见她将那份文册收回了自己的手里,她说:“我答应……”



    仙帝的眸中淡淡的,似乎没有意外她的决定。



    “确定吗?”他又问了一遍。



    宿离的眉眼间透着漠然的神情,“是,我答应胥萧华的要求。”



    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想要尽自己的一份责任。只是这样做,更是在不断地麻木着宿离的自身,只是因为不想要那份在她心里扎根的执念继续这样下去,只是不想要太再继续这样下去罢了。如果只要答应胥萧华的要求,就能够实现些什么的话,她觉得,她应该答应。



    这可能是魔尊胥萧华希望的,想要得到宿离,想要宿离一辈子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只要能够达到这个目的,胥萧华就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仙帝看着自己的女儿毫不回头地走了出去,宿君……也终是会成为一个冷漠无情的仙君。



    胥萧华收到宿离亲自回复的传音,心下蓦地是一喜。其实他也早就料想过,宿离这一次一定会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条件,无论是为了仙界,还是为了天下,宿离都会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她必定会在自己和天下之间选择天下,不知道是不是利用了宿离心中不可能违逆的想法,可是胥萧华也没有理由去觉得有哪里不对。



    至少对于他来说,只要结果还是那个就足够了。



    突然,听到殿外的细微响动声,胥萧华稍是蹩了蹩眉道:“进来。”



    来人一袭墨绿色的长裙曳地,说不出的一种与平时不同的清雅之色从她的身上显露出来,她的容颜秀眉,此刻却是有一种化不开的忧伤在她的身上深深凝固,她踏入殿中,走到了胥萧华的面前。



    “一月之后,本尊便会迎娶仙界宿君为后,届时你若是还想要留在这里,就不要再露出这样的神情,免得人看了就后悔了。”胥萧华沉声道,一双紫色的眸子里幽光闪现,极为惑人的同时,更是有一股打心底的冷意冲入了望婉然的心中。



    “真的,不管怎样,魔尊您的心中都只会有她一个人吗?即便那个她从来都没有爱过您,即便她嫁给您只是因为一个对她而言有意义的交易?”望婉然苦涩地开口。



    “那失去记忆的她会嫁给一个现在身为凡人的君容,不也是出于一个交易的吗?很多时候,其实并不需要爱。”胥萧华邪邪地勾起一笑,一双凤眸弯弯地望着望婉然。



    因为爱可以是一个人出于自己的内心而刻意做出的职责,只要那个人,有这样的能力。



    凡界玉疏伝的府邸,门外此刻是停着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来人是连簌簌。是连簌簌自己说想要出宫去看看玉疏伝的,而玉宁轩也并没有拒绝,甚至是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更多的担忧的神情,也不知是不是害怕她发现什么。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的……



    “你怎么会来这里?”



    熟悉的声音落入连簌簌的耳中,让她不禁回头,是溪冉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如今身着宫装,装扮凡俗的她。



    “冉儿……”连簌簌的睫毛轻颤,口中抑制不住地吐露道。



    溪冉走近了她一些,一双眼睛淡漠地打量着她,“这就是你希望的吗,你真的觉得仙君做错了吗?”



    连簌簌语塞,她沉默下来,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衫的两侧,让原本平顺的纱衣也皱起了一层淡淡的褶痕。



    “溪冉,是你不知道,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仙君她瞒了你什么,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样问我?难道你会觉得我就喜欢这样了吗,我也想啊,想回到最初的那个时候。可惜,没有这个可能了……”连簌簌的神情涩然,大声地喊道。



    溪冉的眸光暗了暗,低声开口:“我知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知道了。”溪冉又重复认真地说了一遍,“就在仙君离开之前,她已经告诉我了。”



    连簌簌扯了扯嘴角,“你没有要离开她身边的理由,所以你根本可以不在意这些。”



    溪冉冷笑了一声说:“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呢?你以为你现在可以这样安心地留在玉宁轩的身边,难道就是你自己一手可以做到的吗,那是仙君,实仙君瞒着仙界那么多人的眼睛,在帮你。”



    “是,我自私,就算是我自私吧,溪冉。我已经……回不到过去了。”连簌簌微微低下头,嘴角是一抹自嘲的笑,“或许仙君说的没错,帝王无情,终是会把原本最爱的而慢慢淡忘,只是现在,只要他还记得我,还能这样陪着我,我也觉得足够了。”



    溪冉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气,叹息着说道:“是,你是足够了。可是仙君,她已经没有办法回来了。你知道吗,她答应了魔尊胥萧华的要求,嫁给他,换来两界的平和。”



    “冉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个淡淡的声音,溪冉和连簌簌不禁都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那是玉疏伝怔怔地站在那里,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复杂笑意。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甚悲凉
    这声色里略是带着些苍白,就若他现在给人的感觉一样,就如同一个柔弱的翩翩公子,只适合日日呆在府中,闲时看看书,无趣时倚榻而歇。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也掌握着江湖之中那么多的势力,得到众人的青睐。只是那一袭白衣素雪,墨发如绸,乌眸摄人心魄,俊容倾尽众生。



    “仙君她……要嫁给胥萧华了,就在下月初。”溪冉淡淡地说着,但话语里是说不尽的叹息之意。



    连簌簌有些不敢相信,她的睫毛一颤,一双眼睛直直地扫向了溪冉,“溪冉,你在说什么啊,仙君她怎么可能愿意嫁给魔尊?仙君明明一点都不喜欢他,而且若不是魔尊胥萧华,她又怎么会……”是啊,那样的话,她也不会知道那一切本该继续隐瞒下去的事实。宿离还是宿离,她依旧可以继续平静地留在玉疏伝的身边,助他登上帝位。



    溪冉嘲讽似地一笑,说道:“可惜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宿君自己想要尽的责任。不管她是萧鸾仙尊也好,现在的仙君也罢,难道说簌簌你的眼里就是这样的恨吗?况且,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你自己一手生出的吗?若是你当初只是尽心尽力地完成那些任务,平平安安地回到仙界。那么你依然会是那个以自己的仙君为荣的上仙。”



    “这世上哪》无>;错》小说 m。quleDU。cOm来那么多如果……”连簌簌垂眸。



    “既是这样,那你就没有理由去怪仙君了。仙君实现了你想要的,她没有办法还给你的,更是她一生的痛。难道你就没有为那样的一个仙君心疼过吗?为了一个文昌帝君,君容上仙,她不惜做到了这样的地步,所以她才可以对你心生同情,想要你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幸福。而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连簌簌听到此处蓦地抬起头来,脸上的苦涩之味更重,她伸手玉指指向了玉疏伝,看着那个男子风华的容颜依旧,仿佛就是看到了叶青文口中描述出的那个君容上仙的风姿,她的声音微颤,可是痛苦抑制不住地从话语中流露出来,“那你让他去阻止,让他去最好了不是吗?仙君不是最喜欢君容上仙了吗?他的魂魄现在就在那里,好好地在那里,那本来该是我最疼爱的孩子……现在,你带他去啊,然后把真正的玉疏伝还给我……”



    溪冉闻言,浑身一怔。他没有想到连簌簌会露出这样的悲切神情,可能这也是心里的一个结。宿离瞒了她所有的事,可关键那些偏偏都是她介意的,而她却能一直忍到现在。也许就如同宿离对于君容上仙的每一件事都介怀一样,连簌簌也只不过是对于她在意的事情放不下而已。



    溪冉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没有走近的玉疏伝,发现玉疏伝的脸上并没有多出什么神色的改变,唯有那一双漆黑得不见底的双眸之中反倒是越发地幽深起来,里面光泽熠熠,唇角的笑意也是浅淡若无。



    就在溪冉以为玉疏伝不会对此事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那淡然若水的声线缓缓地流入他的耳中。



    “她的大婚……会请什么人?”



    溪冉挑了挑眉,开口便道:“宿君大婚,六界必知,况且嫁与之人又是一界之主的魔尊,按仙界来说应是会请到除敌对的妖界以外其余五界的上修。不过,若是你也想去看看,那说不准仙君会同意。只是仙帝那里……恐怕会出些问题。”



    “是因为你们口中的上仙君容?”玉疏伝不紧不慢地问道,似是完全没有在意什么的意思。哪怕这个称呼多次地在他的耳边响起,让他不禁真的将他当做了自己。不过可能……那真的是自己也说不定。不说那些片段而来的记忆,不说魔尊胥萧华对他说的那番话,不说白千机的举动与言辞,不说现在连簌簌与溪冉的对话,指向都是——君容就是他。只不过,是他自己不记得罢了。



    溪冉见他不避讳,本想要再解释些什么,只是忽然顿住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容上仙曾经是六界之中最有能力的上仙,他叱咤六界,修为绝对不低于上尊,只是他一直只要一个上仙的称谓,从未改变。不过他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费解的举动,最后还甚至因为此事甘愿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只是这也是仙帝心中的一个结,毕竟事关之人,是他最想要保护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宿君宿离。”



    溪冉的眼中一亮,似是恭敬地做了一揖道:“千机上仙。”



    连簌簌虽是心下复杂至极,但见到来人之后,还是口中轻吐道:“千机上仙……”



    白千机挥了挥手,示意没有什么关系,他的唇角挑起了一抹幽幽的笑意,眉眼间透出的是那种有些故意的神情,“你们何时也学会这么收敛了?莫非是你们的那个仙君不在,就可以有这样的效用。好了,也别那么奇怪了,你们两人不也在不久之前升上了上仙吗?”



    “非也,不过是恭喜千机上仙重复仙界上仙之职。”溪冉启唇道。



    白千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对他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去面对着玉疏伝,看着他的淡然之姿,白千机不禁轻笑起来说道:“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得吗?”



    玉疏伝微微摇头,眉眼舒展平静,他的唇上没有太多的血色,都是有着一种虚弱至极的感觉,“即便有,那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倒是觉得,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身处仙界的那个仙君应该会很高兴。”白千机扬眉。



    “她已要大婚。”玉疏伝又开口答了一句。



    白千机这下有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呆呆地望着他,“喂喂,你不会是要告诉我真的准备去看着宿萧鸾嫁给魔尊吧。虽然我觉得你最后总是喜欢伤她的心,可至少应该是喜欢她的,别再告诉我什么她是仙界的仙君,所以一定要心系天下,包容众生这种话了。你看看现在她都被折腾成一副什么样子了,这简直就是成了一个快要没有人心的真正的冷面仙君了。无情无心,只为苍生这种事,不都是因为你的一句话。”



    玉疏伝唇角轻勾,却是虚浮之感尽现,“我不知道谁是宿萧鸾,我更不知道我说过这些。就算你现在是君容,可我也不记得。”仿佛是在叙说一个真相,他的语气十分的平缓。



    是了,这个玉疏伝现在只是一个寿元快要走到尽头的凡人,他不知道什么过往的事情,更没有那些所谓的记忆。若说那些片段的几乎是一闪而过的画面也算的话,那他倒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在仙帝看来,上仙君容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上修,只是这也意味着他被太多的人看着了,所以不管是任何的事,都需要他绝对不能犯一点的错误,而他,也确实很完美地做到了,也包括完美地冰封了自己的内心所有。明明是面上可以是笑着的,却不知他的心里藏着的究竟是什么。所以……在最初的时候,我才会劝她,不要靠近君容。只是,她没有听,也真的和君容看上去像是成为了一对很好的蓝颜知己。”白千机慢慢地道出玉疏伝可能会想知道的事情。



    “只是宿萧鸾明明觉得她很难去明白君容的心思,可她还是深深地陷进去了。魔界攻打仙界,仙帝请出了上仙君容,君容的确是退了敌人,也确实是中了妖尊的圈套,他的仙魄被震碎,绝没有了活过来的可能。”说到此处,白千机的心中突然是一痛,再抬头时发现玉疏伝的眼中似乎多出了一丝的迷惘。



    “如果真的绝没有了可能,那现在的……又是怎待如何?”溪冉不禁开口。因为这些,是他的仙君没有告诉他的,因为这些可能是宿离根本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白千机蹩了蹩眉,眸间闪过一阵奇异的神色,随即他便是沉声道:“的确本来该是没有的……可那时她来问过我,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其实本来我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是以为她依旧放不下君容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那些日子,可能是她一生都无法化解的痛。没有一个人可以忘记,那时看到她的模样,她是第一次痛得连泪都止不住地哭到再也留不下来……就是那样一个平日里笑得总是清澈至极的人,却一下子再也失去了那种神情。我告诉她,可能上古法术之中有一个可以办到,只是那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原本只是想要给她一线的希望,让她可以安稳地继续活下去,谁知却反倒让她差些入了地狱。”



    溪冉和连簌簌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之后,毫无言语。他们或许没有想过的是,这样的一个看上去完美的上位仙君,居然会是有过这样的痛苦过去。



    “谁都没想到,她居然会真的做到,百万人的生魂,妖魔仙三界的惨痛血色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要弥漫了六界。她让君容复活了,可是她也让自己走得离深渊只差了一步。而那个将她从深渊的边缘推入其中的人——是君容。君容把那个时候的她,亲手推下了云山崖,那是云山崖啊……几乎是所有仙人的噩梦一样的地方,他却把她送入了那里。”



    一句话,让玉疏伝怔在了那里。他蓦地抬头看向白千机,双眸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什么叫做,被君容亲手推下了云山崖?



    云山崖……云山崖……



    玉疏伝的脑海之中像是忽地划过了什么,那是宿离还在凡间的时候,对他露出的苦涩笑颜。
第一百二十八章 嫁魔尊
    想起那一张熟悉的令自己心里变化无常的绝世容颜,上面挂着的笑意几乎让他有种冰凉无力的感觉,疏伝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若是当年的宿萧鸾,是被君容给亲手推下的云山崖。若是现在的这个宿离,正是过去的那个宿萧鸾,那么他当日的那个举动是否才是真的伤了她的心?



    玉疏伝嘴角漾着的浅淡笑意里忽然变得深邃起来,他冷不防开口问道:“既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又怎会把对方给推入万丈悬崖?”



    白千机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说:“这句话应该去问你自己,哦,不……我指的是君容上仙。”



    玉疏伝风轻云淡的神色里幽幽蒙上了一层仿若淡纱朦胧之色,他悠然地笑了起来,“若是我知道,你又何苦费此心思特地想来告诉我这些?”玉疏伝反问。



    “不对啊,千机上仙。若是你说萧鸾仙尊她坠入了云山崖,那么现在的仙君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仅仅只是被仙帝救了?”溪冉不解地开口。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白千机微微叹了声道:“这件事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没想到过去了那么久,我们的心里都心知肚明,却只有她总是被所有的人瞒着。”



    “这个我听说过,|无|错|小说 m。'qul''edu'。难道不是仙君的母妃,也就是当时仙帝娶下的唯一的一位仙后陛下,用了自己的魂魄,而颜姬也用了自己还灵草的修为去救的仙君?这个我听她告诉我了,看仙君的样子依旧是懊悔莫及。”连簌簌的心神逐渐恢复了原本的平静,现在总算语气里也没有了刚才的偏激的感觉。



    白千机随即看着她,摇了摇头,有意无意地往玉疏伝那里扫了一眼,才回答连簌簌说:“你只是说对了一半。其实仙帝本来是没有办法那么轻易地可以去救活她的,只是因为一个人。”



    看着所有的人都露出疑惑的神情,白千机才慢慢地说了下去,只是最后吐出的那三个字,不禁让在场的剩下三个人露出了一丝惊异的神情。虽然玉疏伝似乎是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仿佛已经料到白千机的那一眼中可能包含的是什么,但也依旧是对听到的这个答案,有些略是出去的想法。



    因为白千机说的那个人的名字是,“君容……”



    可君容上仙,不正是那个亲手将萧鸾仙尊推下云山崖的人吗?



    他既是已经狠下了心,那又为何还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所以啊……我才不能明白那个人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明明是亲手伤害的,却又为了那个已经伤害了的人担下大半的罪责,甚至不惜为此放弃了自己的一世性命,整整等了那个人百年。看着那个人醒,看着那个人好好地成为了如今宿君,然后自己却跳入了轮回。可能第一世的轮回只是代替了另一个活在凡世的人得了灵魂,继续活了下去,这是上仙的渡劫。可仙帝根本就不会有让他回去的意思,所以……只要过了这一世,他就再无了成为君容上仙的可能。”



    话毕,白千机深深地看向了玉疏伝,随即发现了他眼中的幽亮。



    “可是仙君她为什么不说这些,再这样下去的话,不就来不及了吗?”溪冉惊讶地开口,也一眼落在了玉疏伝的身上。



    白衫男子衣着还是那样的飘飘欲仙,浑身还是有着那样清冷淡漠于一切的感觉。只是,他却并不记得属于另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子的所有了。



    白千机见着玉疏伝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便道:“她已经放弃了……”



    “什么叫已经放弃了啊?”



    “意思就是……她已经不会再准备想念过去的这些了,她想要忘了这些。毕竟只要这一世过去,那很快所有的就都与她无关了。也许凡人的一生都很漫长,可惜,这对于仙来说不过就是一眨眼之间。这些对于现在的宿离来说,就是一种负担,一种执念。而她的执念深了,便会难以自拔,甚至是魔念横生。你们也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她吧?”白千机从容地说着,似乎没有顾及到玉疏伝是怎么想的。



    溪冉呆呆地听着那些言论,最后下意识地喃喃出声:“仙君……已经……放弃了,可她的痛苦为什么感觉从来都没有减少?”



    “因为太刻骨,因为根本难以忘记。”



    连簌簌眼神黯淡,似乎无意再理会这些,准备回宫。溪冉也是无言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



    白千机已然回身,欲要离离开。虽然现在因为仙帝对他的避讳嘴角,让他和谭颜姬已经重新恢复了上仙之职,可谭颜姬的双眼却还是没能恢复过来,仙帝说她是因为魂魄损毁了太久的缘故,不过要好起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因为白千机出门的原因,所以就让她留在了宿离那里,现在也差不多是时间回去了。不然那个宿君等会儿问起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是是去揭她的底了吧?



    可是突然,他却听到了一个清明的声音传来。



    “大婚……我会去。”玉疏伝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涩然之意,可也并未参杂过多的情感在里头,仿佛只是平静地回答着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邀请。



    白千机蓦地回头勾唇,“你的身体最好还是每日先服下一粒这个,不然我可是不能保证那个仙君还指不定是不是直接在当场翻脸,还有,到时候我会来接你的。”说着,他一甩手便是一瓶通体雪白的玉瓷瓶落入了玉疏伝的掌心。



    说起来,他来的目的也是达到了。说他早有准备,其实也一点都没错。而他打从一开始就觉得,玉疏伝不应该会拒绝,特别是在知道君容与宿离之间的那些令他听听都头疼不已的事情上面。



    “仙尊,您还在忙什么,不休息一会儿吗?”谭颜姬坐在宿离的边上,感受着微风掠过时的轻柔吹拂,微微地笑着。她改不过来的,依旧是那个自己已经习惯叫了那么久的称呼。



    宿离也抿了抿唇,嘴角是漾着一个浅浅的弧度,接着便是不紧不慢地启唇说:“无碍的,倒是千机他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又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宿离调侃了一句道,手中的一本卷册啪的一声合了起来。



    谭颜姬失笑,“仙尊也别这样打趣颜姬了。”



    “再听听不也挺好的,过阵子也许你就听不到了。”宿离半是笑意地说着,可这话语之中根本就不是可以令她觉着欣喜的事情。



    与此同时,谭颜姬闻言,更是瞬间静默了下来。



    “仙尊真的愿意嫁给魔尊?”



    “没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我该了却执念,他只是纯粹地想要将我留在他的身边。既是仅仅这样的话,难道不好吗?两界也平和了,而我也可以让自己更加平静些,省得再总是多出那么多烦心的事情。”宿离轻笑。



    谭颜姬愣了愣,脑海中闪过的是那个上次来看她的男子的清淡声音,她明明就是知道这个人就是君容,而君容的魂魄,也正是现在玉疏伝的化身。可是,她的仙尊,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在意。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谭颜姬忧心。



    “我以为仙尊……放不下帝君……”



    宿离听到那个久违的旧称,浑身都是怔了一下。半晌过去,她才缓缓地以自己的一种再淡不过的语气说道:“放不下的……很快就都该放下了。”



    马上,她就会成为魔后,又会成为将来的仙帝。而那时的她,也将与君容没有了任何的关系。想来君容转世的玉疏伝还年轻,应该离了她之后也会有新的幸福,而他也将会登上帝位,成凡界真正的最尊贵的人。凡人的时间过得很快,相信只要不久,他也会迎来崭新的一世。而从那一世开始,他的世界里就再也不会出现宿离或者宿萧鸾的名字,也不会有女子笑靥依旧的身影了。



    时间易逝,想来是每个仙人都这么觉得的。



    “仙尊,真的嫁吗?”谭颜姬一手颤抖地抚上了宿离的发丝,连出口的话里都没有一个女子真正大婚时的那种高兴。她恨自己为什么现在会看不到,如果她看得到的话,是不是就更能体会到现在宿离的心情了呢?



    宿离笑着抬手抚上了她的手,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直接传到了谭颜姬的手上,随后便是听到宿离含着笑意的声音:“自然是嫁的,颜姬你要不要去歇息,这里让其他人来就好,不必陪着我的。”



    “不……”谭颜姬很快拒绝,她可能看不见宿离一瞬间的诧异,因为宿离可能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谭颜姬会露出这样果断的神情,即便那对原本明亮灵动的双眼之上此刻还蒙着一条纤细轻盈的纯白纱巾,两条尾端长长地拖在乌发之后。谭颜姬似是感觉到了宿离的手一顿,她立刻明白了过来,微笑着开口道:“颜姬想陪着仙尊,看着仙尊后悔。”
第一百二十九章 婚宴时
    其实宿离一开始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谭颜姬会这样说,不过现在她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与白千机站在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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