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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惑世仙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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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房间里,是一片死寂。



    “魔尊胥萧华与你说了什么?”宿离突然开口问道。



    玉疏伝拢了拢衣衫,坐在床沿处,懒懒地倚着木栏。这副模样是宿离所熟悉的,因为君容以前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在那个时候,她总是会在一旁温和地笑着。



    玉疏伝半阖着眸子,随即悠悠地启唇道:“没什么。”



    宿离垂下眼帘,拿起摆在桌上的被子,倒水欲饮,入喉的则是冰凉。她风轻云淡地挽起一笑,也不知是苦涩麻木还是什么,只是道:“我以为这个你一定会很想知道的。”



    “若是无用,多问又有何用处?”他也低笑起来。



    宿离的眸子里翻覆着的是莫名的情绪,看来不管过去多久,他都是那个悠远得令宿离根本摸不着边际的上仙,即便现在的他是个普通的凡人,他也依旧喜欢掌权谋世,他也依旧可以翻云覆雨。如果说他还有过去的记忆,或许他一定不会喜欢现在的宿离吧。因为这个她……也是个不懂情的人。



    宿离以为她的心一定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的,可这突如其来的记忆却让她又陷入了波澜涟漪之中,她就像一片在水中漂浮的孤叶,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停留尽头究竟在何处,只能不停地随波逐流,迷惘一生。



    “也是。”她略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可是,或许这个宿离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



    玉疏伝见宿离一个人沉默在那里,目中是一片黝黑,毫无波动。她还是没有告诉他,不过,不管她究竟是谁,也不管她究竟是不是落潇湘,只要她还是那个与他有约的宿离,便足够了。可是,为什么他竟觉得,只是一睡醒来,她好似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们互相都看不懂对方,也都可以去不在意对方。他们可以算是名义上的夫妻,却也可以在瞬间将不信任诸加于对方的身上。



    他动作缓慢,也是一步跨下了床,他的衣衫松松垮垮地穿着,领口处微微敞开,借着月光依旧可以清晰看到的是他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一般。这个世上估计再难有比他更美的男子了。



    玉疏伝也挑了个宿离边上的位置坐下,还好天气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冷,从窗口的缝隙处吹进来的微风也带了些暖意,将此时的氛围又弄得朦胧了点。



    宿离轻撇过头,却见一张精致的脸容离得她极近,他的眸子就在这一刻与她交汇,仿佛是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来。她的睫毛轻颤,下一瞬她反而启唇:“你……怎么了?”



    “不,只是有些好奇罢了。”玉疏伝很快接道,他的声色淡然,似是一切都与他无关。



    “夜深了。”一句话显然突兀。



    玉疏伝倒是笑答:“可是月色撩人。”



    “恩,那不如便陪我看看吧。”宿离颔首,一手轻轻地撑在下颚,视线移到了窗外。她说的漫不经心,但转而又想到了什么,便道:“明日归程如何?”



    “宿儿想回去了?”玉疏伝装作无事,略是打量着女子对着他的侧脸。



    宿离神色不变,仍是淡淡的感觉,“你莫不是忘了午时你的四弟与簌簌所言的吧?”发现玉疏伝难得笑意逐渐化浅,只是还在一边随意地取过宿离倒着茶水的玉杯便喝了一口。她抿了抿樱唇,秀眉半是拧着,又继续说道:“很多人都见你许久未归,更胜有人知道说你与我是被魔尊带走,况且那时与胥萧华一起来的人分明就是你说的太子的人。这样我不相信你会不明白。恐怕若是你再不回去,只会谣言四起,那你辛苦着的还有意义吗?”



    “那我与你现在回去,又算作什么了呢?”玉疏伝闻言,随意地放下杯子,朝着宿离淡笑着。



    一时间,宿离沉静了下来,有些哑口无言。她的双眸里早已不是以前的清澈了,而是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阴霾感。对了,如果他们现在回去了,恐怕也将迎来一场流言蜚语。因为带走他们的人是魔尊胥萧华,要是他们回去了,别人也会奇怪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平安,或者说开始为这场本来应该简单处理的事情开始编造一个新的故事。



    玉疏伝看着宿离的每一个神情变化,忽然莞尔一笑,大手一伸,便将宿离揽入了怀中。女子的腰际纤柔,因为穿着的是一件单薄的内衫,所以两个人贴在一起便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一下子她的靠近,玉疏伝的鼻尖立刻嗅到了女子身上独有的香味。两人现在的姿势,又似乎是带着些许的惑人。



    这个变动让宿离忍不住抬头,入目的便是玉疏伝无暇的下颚,他像是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便缓缓低下头来,对着宿离温柔地笑了。



    宿离强压着心下的狂跳,似乎想要将这些百年之前的稚嫩感受给隐藏起来,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敌不过他这样的温暖眼神。



    “仙尊,您犯下的重罪,仙帝也因此伤神不已,您且回去,或许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结束吧……”



    “我恨你,君容……”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两个画面,宿离心口一痛,抬手就想像刚才那样将他推开,不料她依然是没能如愿。唇上一热,宿离只感觉脑中瞬间一片混沌。



    他在做什么?



    他在吻她。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或许他知道……



    玉疏伝看见宿离猛然睁大了双眼,一脸惊恐的神情,让他的深邃双眸里闪过一丝的不解。即便是以前,他也这样做过,只是宿离一向都是表现得淡然若水的样子,根本不能掀得起她丝毫的波澜。只是今日,为何如此的反常?甚至可以说是,自她今日醒来之后,她的神情便一直不对。玉疏伝从里面根本可以看到的只有无尽的悲哀与叹息罢了,仿佛一梦已久,而梦终将碎。



    不得不说,这样的她只会让他感到麻烦。因为,这样的她不像是能够时刻保持冷静的。她这样浮动的心只会让她在有一天直接甩手而去,根本不再愿意回头。她不是落潇湘,她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可玉疏伝知道的是,只要是他在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努力之前,他是不会放开她的。



    人也好,心也罢。



    他一手附在了她的双眼之上,遮住了所有的讶然。他另一手将她拦腰抱起,最后人被他轻柔地放在了床榻之上。



    宿离是么?玉疏伝勾唇,他忽然有些好奇这个名字究竟是谁取的,不过,他一定会把这个变成一个不可改换的宿命。
第八十五章 痴情念
    “哐嘡——”是重物的撞击声,随即入耳的便是有人的闷哼。



    外面的天色深暗,分明已是过了子夜。原本空荡的大殿里此刻是存在两人,男子怒意于神,女子笑意惨然。



    “为什么……为什么您的心里能够装下的永远只有她?”望婉然一手扶在墙上,触感满是冰冷。她艰难地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秀发早已散乱,嘴角的一丝殷红也伴着她的笑滑落下来,滴落在她火红的衣衫之上,最终混为一潭。她苦涩地笑着,却已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的心里已经有一个君容了,早就不会再有您的存在了。”



    “所以你就可以在本尊不在的时候擅自带她去那里,又擅自放走了他们两个人?”胥萧华妖孽的脸上蓦地出现了一个邪魅的笑,他一步步走到望婉然的面前,最终一手掐在了她的脖颈之上,“然后,还给了她隐匿气息的丹药,助他们逃脱是么?”



    望婉然觉得呼吸艰难,心中的痛肆意蔓延着,说不出的迷乱。



    为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她可以心甘情愿地沦为堕仙,坠入魔道,一直地陪在他的身边。她没有奢望过他的心里能够全然放在自己的身上,只不过是期盼着有一天他能回过头来看看还能看到自己。她想,或许只要宿离的离开,就》无>;错》小说 m。quleDU。cOm能换来他的目光。可惜,胥萧华的心中也不能再腾出一点点的地方来容纳她了。



    即便平时他表现得再怎么柔和,但却绝不能忘了他是魔界之尊。胥萧华,在他的心里,或许除了魔界以外,能够吸引到他的也许只有那个过去在杏花树下,愿意叫他一声胥哥哥的女子了。



    “可是她过去不爱您,现在和以后……也只会帮着仙界来对付您。”望婉然说的断断续续,双眼紧紧地注视着胥萧华,却从他脸上的神情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改变。



    “是啊……”他别有意味地点了点头,手也未松,只是眸光一闪,勾唇笑道:“但她的既然记忆已经恢复,那她就必定没有办法轻易放下心中对于过去的印刻。因为,她无法去原谅那个人对他的伤害,她恨。”



    即便她认为自己可以平静下来面对现实,但是那样刻骨铭心的伤痛,却并非是可以立刻消失的。



    望婉然抿了抿唇,脸色苍白,只是眼中郁色划过,“可是同样,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原谅。宿萧鸾她从来都不是真心恨过君容的,所以她是不可能会离开他的。”



    胥萧华冷笑一声,却忽地松开了手,长袖一挥,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望婉然,徒留着一袭紫衣背影在月色下显得极为的刺目。“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擅自踏入主殿一步,也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望婉然痴痴地一笑,看着那个身影,已经痛得麻木了。她靠着墙站直了身子,突然喉间一甜,咳出的便是鲜血嘤嘤,很是苍凉,她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强撑着身体一步步地走出了大殿。殿外清冷,连最后一丝月色此刻也隐入了雾霭之中,唯有黑暗包裹住了一切。



    那日,她独自站在黑夜之下,眼瞳之中逐渐黯然,直至她的心神里都是蚀骨之痛,别无其他。她笑意苍然,“宿萧鸾……你不爱他,那你为什么还要久久出现在他的面前?又为什么,总是可以事不关己于所有。”



    恍然间,望婉然竟觉得时间又倒回了过去。



    那个时候,宿萧鸾笑靥如花,眼眸清透,她一身白衣,格外出尘,她似是看到望婉然的到来,只是慢慢地走到自己的面前,话语柔和,“我认得你,你是婉然玄仙。”



    而自此以后的望婉然,却一直傻傻地以为可以和她永久地这样相处下去。



    第一次遇到魔尊胥萧华,望婉然还是跟在宿萧鸾的后面,是自己陪着宿萧鸾去杏花林赏花。那身紫衣耀眼,俊丽容颜,杏花飞舞落于他紫色如绸如缎般的发间,一瞬间,他就填满了望婉然之后所有的心。



    “你怎么还在这里?”宿萧鸾哑然开口,明显地里面有一种遇到麻烦的感觉。



    男子却邪邪一笑,走到女子的面前,似是有意无意地恰好扫过了她身后的自己,这才悠悠地说道:“今日看到的不是君容上仙,而是个小仙,果然赏心悦目多了。”



    正是那一句话,明明知道他只是开了一个不打紧的玩笑,可自己竟还是会觉得脸红心跳,仿佛是第一次春心萌动。



    回去的时候,望婉然有问过宿萧鸾,“仙尊,刚才的人是谁?”



    而宿萧鸾则是无奈地笑了笑,答说:“他啊……魔尊胥萧华。”



    望婉然闻言,立刻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魔尊?他怎么会在这里,似乎还与仙尊认得。”



    “你问我,觉得我就会知道么?仙魔之间本是最好不要相处的,所以就算是以后再见到他,也还是不要说相识,免得惹祸上身。婉然,回去之后就别和其他人说你见到了魔尊了。”宿萧鸾提醒她道。



    望婉然以为,在宿萧鸾这么说了以后,自己一定可以尽快去忘却的。可是,事实并不如意。



    “婉然,你去帮我到凡界静灵阁把东西取回来吧,正巧也是要用了。”宿萧鸾合起手中的卷册,对着一旁的望婉然说道:“哦,对了,也要麻烦你去把颜姬找来,有事想和她说。”



    “是,仙尊。”



    离了萧雪殿,望婉然便找了谭颜姬,也正好,谭颜姬本就是要去见宿萧鸾的。



    “谢谢你了,婉然玄仙,还劳烦你走一趟。”谭颜姬笑意亲和。



    望婉然摇了摇头,只道:“那我先走一步了,仙尊还让我去一次静灵阁。”



    “静灵阁?”谭颜姬挑了挑眉,但很快便说:“没事,你去吧,小心一些,最近魔界一直有动乱。”



    魔界?望婉然一听到这个词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想到了一抹紫色,但随即她便苦笑,那人可是魔尊,自己又怎能再去想念。



    从静灵阁出来的时候,她却有些晃神,这里离得那片宿萧鸾常来的杏花林并不是很远,可惜最近宿萧鸾可能是因为魔界的事情,所以一直不愿意再来这里。果不其然,又御风飞了不远,望婉然便看到入目的都是那儿花瓣在风中飘动着,煞是好看。



    她鬼迷心窍地,突然在这里停了下来,落在了那一片杏花林之中。



    她想,既然魔界有事发生,那魔尊又怎会出现在这里,自己随意看看,也不会如何的。



    只是很显然,她弄错了。



    一片花海里,唯有那个人站在那里是那样突兀。因为太夺目,因为太耀眼,与杏花的干净朴素截然相反。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背后有细微的响动,男子蓦然回头,随后传来的便是他的一声低笑,“等了这么久,倒是等来的人是你。”



    望婉然这才反应过来,但略一思索,她却脱口而出道:“你是在等仙尊吗?”



    这一次,男子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仰头看了眼那片开得正好的花,神情化为了一片浅淡。许久,他又笑了一声,里面是些复杂难懂的情绪。他转过身,就准备离开。



    “你还会来这里吗?”望婉然的话直接冲出口来。



    “或许……没有机会了。”一句话幽幽地飘在天边,让人有些不太知道是不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当时回去的时候,望婉然不懂。可是很快,她却懂了。因为就在不久之后,仙魔大战突然开始,君容上仙带军抵抗,最后传来的消息竟是,君容死了……



    对了,因为君容死了,所以宿萧鸾也再不会有心情去赏那片充斥着寂寥萧瑟的花开之地了,魔尊胥萧华也不会再去一次了。



    痴情之念一出,便醉是相思。



    不管是望婉然也好,宿萧鸾也罢,她们都选择了一条不想让自己后悔,却会让自己受伤的路。



    一人堕仙入魔,一人至死不渝。



    所以当望婉然看到宿萧鸾便魔尊带回魔宫的时候,她的眼里才会满是感慨。她不只是为了宿萧鸾做出这样的决定而同情,更是因为她甚至在胥萧华的心里,她宿萧鸾才是最重要的,而接纳自己不过是因为她曾经陪在宿过萧鸾的身边。



    她早就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甚至还开口嘲讽过自己的存在可能在胥萧华的心中终会是有一日烟消云散。



    而今,一语成谶。



    她却只能站在黑暗之中,仰面大笑,抬眸望天,泪都落干了,“宿萧鸾,你凭什么……”



    当年的友情,早已不见。



    而现在,宿离已然顾不得其他任何的思绪,只是被眼前之人的动作弄傻了。



    玉疏伝一吻落在她光洁的额间,不出意料看到她的神情变幻,于是满意地笑了笑。随即这吻便顺着她的脸颊移到了她的樱唇之上,蜻蜓点水之后他毫不客气地撬开了她的唇齿,舌尖灵巧地便与她的交缠在一起。他很快便感觉到了宿离身体的僵硬,可他似是根本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在她的口中肆意索取着。



    在发现女子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的时候,他瞬间与她的唇分了开,这吻却没有停下地一路下移,划过她的脖颈,来到她的锁骨之处,接着轻柔地厮磨起来。他的手也没有闲着,慢慢游移到了女子的腰际,大手一扯,便是衣带落地之声。



    “住手,你想做什么?”突然,是宿离怒地一手重重地推在了他的胸口。
第八十六章 独念君
    玉疏伝随意一笑,在黑夜之下,依旧是那样的温柔风华。他眼里的光亮灼灼生辉,让宿离在这一刻移不开眼。他轻轻地将手抚在了宿离的脸颊之上,是柔软温暖的感觉,看来她比刚才是有些血色了。“宿儿没看出来吗?为夫这是在做该做的事情,不是么?”



    宿离沉默,深深地看着他,忽地又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一片温软给堵了回去。她心下一惊,又是伸手想去推他,却不料她的手被紧紧地抓住了,再难动得了一分。



    “你……”到口的话突然全数咽了回去,因为她看到玉疏伝刚才被她撞到的胸口之处已是有一片深红的液体在往外面不停地溢出来,几乎很快便要染红了他胸口之处的雪白内衫。



    玉疏伝无奈,眼眸里还是平静地感觉,只是额头微微出现了一层薄汗,他边叹息着打趣说:“宿儿啊……该说你是帮我的好呢,还是带灾而来的好呢?”边说着,他慢慢地坐起了身。



    “这是,怎么回事?”宿离讶异地望着他,她记得之前他应该在这里没有受过伤才对。



    玉疏云沉默下来,眼眸里是一片深幽,泛着诡异的光泽,让宿离一瞬间有些看不明白。他的脸色在暗淡的月色之下依旧显得苍白,薄唇紧紧抿着,只是一直注视着宿离,[无''错]小说 M。quLEDu。cOm没有移开视线。



    半晌,他忽地勾起浅笑,“没什么,不过是你昏睡的几天不小心遇到仇人了,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尹泽国边界的地方。”



    他没有告诉她,没有告诉她,她不过是忘记了那一日所发生的所有。



    那一日,她的眼里只有悲伤,她的心里只有仇恨。



    她说:“所有不愿意救他的人,都得死。”



    她说:“不要……不要……阿容,不要这样对我……”



    所以,她的背后到底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呢?那个她口中说想救的人,那个让她可以为他悲伤到这个地步的人,究竟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玉疏云知道的只是,那个人叫君容,那个人与自己有着极大的相似,才能让宿离在自己的身上找到对方的身影。而宿离的心,只会因为那个人而一次次地被左右。



    那时,趁着宿离的昏睡,玉疏云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细细地看着她的眉眼,最终自己的眼里化为全然的深邃。



    他的身体里,因为宿离的那一剑里全部都是仙气与魔气的交融,让他的内里在顷刻间崩毁,甚至至今还有内里在不停地流散着。这样的身体,无疑是成为了一个累赘,而且是难以再次恢复。



    与宿离的约定,是在利用她。之事现在,反倒像是自己因为她而被动着。



    “你骗我。”宿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止住了他想要下床的动作。紧紧地蹩着眉头,她的神色里覆上了一层阴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愣了一下,接着却莞尔一笑道:“就是这样的,宿儿难道以为为夫会骗你吗?”



    宿离的手一僵,眸中波澜翻滚着,眉间是化不开的忧伤。但是很快,她便松开那只抓着他的手,口中只说:“真是不小心的……”可是,真的是不小心的吗?



    玉疏伝看了她一会儿,一手挡在了胸口出血的地方,很快拿来了简单包扎的东西,却发现宿离依旧轻轻地倚在床头,心不在焉的模样。



    因为玉疏伝的解释,从来都像一个真的离谱的假话,平静的语气叙述着,可是宿离根本不认为就是这样的。是现在的他和过去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缘故吗?还是她,一直以来在乎的人就只有他一个,所以才会了解,所以才会有更多的……爱。



    回过神来,才看见玉疏伝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嘴角漾着熟悉的笑。冷夜之下,男子的衣衫半敞着,他的肌肤雪白,墨发垂到前面来几缕,更是美得雅致。唯有胸口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是那样的明显突兀,仿佛是破坏了世上最美如画的东西。



    “剑伤。”宿离突然怔了怔,一下子拨开了玉疏伝的手,触碰在了那道还在溢着血的伤痕之上。她的手冰冰凉凉的,给玉疏伝带来的只是一阵酥麻。过了一会儿,她的眼里蓦地流露出极其惊讶的神色,随即与他的眸子撞上了,她启唇想要开口,可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断续,“你明明告诉我是被别人伤的……可是,这不是啊……”



    她奋力地摇了摇头,一手不可置信地覆在了自己的左半边脸颊上,可是怎么都遮不住她现在的神情。她怎么会认不出来,这道伤痕是被剑所伤,更是一把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剑。就算是如今没有仙力,依旧可以一眼辨认出这种独有的伤痕。因为,这把剑陪了自己太久了。



    “这么会,是茗凰剑呢?”她呆愣着喃喃出声。



    但茗凰剑是不可能落到别人手里的,它已经完全地融在自己的身体里了。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不记得那日自己以宿萧鸾的身份走入魔界后山之后所发生的所有。



    “宿儿,你的记忆是恢复了吧。”



    一句话从她的脑海之间闪过,是刚才玉疏伝以一种奇异的确认的语气说出来的。



    宿离忽然觉得原来失去记忆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如果你一直处于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只是现在,她觉得痛苦。



    一只手搭在了她覆在脸颊上的手之上,带着微微的暖意。宿离倏地抬眸,却见那双眸子依旧耐心地注视着她,然后带着她的手慢慢地放下。他说:“宿儿,别想得太多。”



    他的动作将宿离带回了他的怀里,他只是简单地把伤口的地方包了起来,衣衫也未来得及系上。



    宿离只感觉自己的思绪在这一个瞬间全部消失,剩下的唯有这一张自己看了百年的脸。他现在是无情,是无心,还是又想再以以前的态度再对自己一次呢?



    他的眸中闪亮起来,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他闭眼,闪亮逐渐消失,又让自己埋没到深沉的黑暗之中。他俯下身,一吻落于唇上,宿离想,她可能又要再迷醉一次了。



    “记住,我叫玉疏伝,可别再忘了。”



    似梦非梦之间,宿离只觉得混沌中传来了这么悠远的一句话。哦……是啊,原来他是——玉疏伝,不是那个她念了一生的君容……



    衣衫滑落,帘影轻舞,暗香浮动,眼角泪落,沿着脸颊向下滑着,最终也被眼前之人吞入了唇齿之中。她想,这一定是咸涩的吧,带着她一世不悔的眷恋。



    翌日,天刚亮,洒的屋子里满是阳光,感觉也是暖意沁人的。



    抬了抬手,便可触到一片温软,只要靠近,淡香便会流入鼻息。玉疏伝幽幽地睁开了双眼,入眼的就是床顶的木栏修饰。他慢慢转过头,便是一片乌发如丝如缕,铺散在大半的床铺之上。女子还未清醒,她闭着双眼,薄唇轻抿,眉间是化不开的愁色,估计也会只有现在这样的她才会表露在外。



    目光一路下移,她的白皙脖颈上此刻是多了几抹绯红,而之下或许也有,只不过都没到了锦被之中。



    玉疏伝的嘴边莫名地露出一丝淡到极点的笑意,可能也含着些叹息吧,他还是用了这种方法想要去扣住她的心。



    明明还有很多办法的,去困住一个……仙。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竟会生出这种可笑的念头。什么事情都不怪她,什么事情都由着她来,他还真是可以一步步错下去。而现在的他,却想要重新将一切修正过来。



    长袍落在身上,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将腰间的衣带系好,一袭白衣微凉,却在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违和感。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细小的响动声,玉疏伝不回头便轻笑道:“依你所言,我们今日返回。”话毕,他便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独独留下宿离一人,她眼里的寂静幽深恐怕是玉疏伝不想看到的。



    “醉是相思时,独不见君……”



    宿离想念的,分明还是以前的君容,他还是在透过玉疏伝看着另一个人,而玉疏伝却要提醒宿离他不是他,也不喜欢她这样睹人思人。



    本可一世沉醉,三生不醒,为何她就不能永远地沉睡下去呢?



    “四哥,听说父王就快摆国宴了,这次尹泽国的人也会来。本来以为可能是赶不及的,不过现在看来是刚好。”玉允笑着说。



    “你觉得来者可善?”玉疏伝闻言,神情淡然。



    玉允与玉疏伝坐于一辆马车之中,而玉疏伝一脸轻松的神色,慵懒地依靠在一角。



    “现在还不能知道。不过奇怪的是,尹泽国与我们一向对立,这次又怎会派人来这里?”玉允略一思索了一下说道。



    “就是因为对立,所以才会有人来这里。”玉疏伝随意地回答。



    “也罢,此事便到时再议。对了,四哥,那日出了天寒宗之后,可是遇到太子的人了?”



    玉疏伝眉头一挑,“太子本是有意杀我,在此围堵并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魔尊……”他话未说完,却是被玉疏伝所打断了。



    只听那声色清幽,笑意里有些缥缈之色,“我先休息一会儿,麻烦六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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