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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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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宸烟还是听出是她。在一起四年了,再加上天生的优越洞察能力,和李洛箫的训练,怎么说也能识别。李宸烟放下书,站起身子,恭敬道:“二姨娘。”李洛湘仍是笑笑,摸了摸宸烟的脑袋,问道:“读得懂吗?”宸烟摇了摇脑袋,羞道“很多都不明白。”又道“姨娘,说给我听。”她一向喜欢听二姨娘讲事情。李洛湘见她如此,不由欢喜,这个时候的孩子,什么都想知道,趁现在,多给她讲些事情,多教她些东西,对她的好处可多着呢。于是便坐下来讲给她听。宸烟在一旁似懂非懂,但仍是用心听着。
天籣和一般女孩子一样,对舞刀弄枪毫无兴趣,更不用说深奥的阵法兵法。她最喜欢的还是一些画画,女工之类的。最擅长这些的当然是仪妃了。这样一来,仪妃住在李府的时间比住在王府的时间多得多。燕王知道仪妃打心眼里喜欢孩子,也就迁就着她。但仍是叮嘱她多回家。
一日吃饭的时候。李洛湘,仪妃和天籣,宸烟正聊得开心,便听下人来报说,忠义府有些事,李洛箫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四人对此倒也习惯,李洛箫所管事情太多,一直是个忙人。饭罢李洛湘和仪妃便去教天籣画画。而李宸烟则一人去后花园练功。李宸烟十分享受这一时光,没有人管着她,她一个人,完成了李洛箫留给她的功课后,想练什么就练什么。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在书室中看到的一套烟雨剑法,便拿了树枝,一招一式的比划。练到第三十四式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下一招了。练武最忌讳半途而废,李宸烟思索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于是向书室走去。拿了书,便翻看起来,手中还挥动着枝条。猛然抬起头,却愣了一愣。眼前是一片茂密的矮竹林,在府中这么些年却从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兴步走入,眼前,萤火虫灵巧地飞舞着,地上也有好些个花。走啊走,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外面看似只有巴掌大的竹林,怎么走不出去了?李宸烟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原来,这竹林是按反五行排列的,李宸烟对五行奇术毫不理解,又如何绕的出去呢?
夜越来越黑,李宸烟还是被困在竹林里,她拾起一根柴木,用内力引燃火芯,绕久了,倒也不再畏惧。突然,李宸烟想出一个奇怪的方法,既然睁着眼出不去,那就闭上眼睛试试。她熄灭了火把,须臾,四周暗了下来。一股惶惶再次升上心头,小宸烟壮了壮胆子,闭死了眼。向前方奔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总算没有了竹间的萧索声。宸烟缓缓张开眼睛,眼前是一片双层竹屋,占据了极大的空间,怎么说也有上百间。宸烟向着那些竹屋走去,近看,每间门前都挂有一个牌子,上面刻着各种不同的符号。那些牌子挂的高高的,宸烟也够不着,索性不看了。转身向门旁走去。提手叩门,却没响应。走上楼去,敲上面的门,依旧毫无声息。转了一圈,宸烟渐渐确定,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本以为能见到些人,不想,那么大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夜风轻拂,本该是件极为惬意的事,可是现在,连在哪都不知道,哪里享受的起来啊!不由得,李宸烟倍感乏力,心中极为茫然,但此情此景却也无计可施。可也不能干坐着啊。只得迈步向前。渐渐的,两旁的竹屋已慢慢消失,眼中逐渐出现了一座高高的台面。这形态好似一个祭坛。顷刻,耳边传来些声响,这声是从坛上传下来的。“上面有人。”宸烟心道。于是展开轻功,跃上祭坛。
祭坛周围满是火把,照亮天地。好多人!只见一堆人围着一个圆台席地而坐,只有正北处有一块空缺,放着椅子。宸烟个子矮小,躲在人群后面没有人看得见。宸烟细细打量着这些人,看得出,个个都是好手。可人虽多,大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少见老者。须臾,一阵清风刮过耳廓,九个人跃上祭坛,猛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齐躬身,道,“圣母万安。”“圣母?”宸烟心中惑到。掂了掂脚尖,可实在看不见。众人又道:“见过众位坛主。”李宸烟直觉眼前一闪,所有人便都坐下了。这时才看清,那九人中,八男一女,那女人正是李洛萧。其余几位,都是年过半百的老者,可是眉间的威严,却是不同与常人。刚坐定,李洛萧即起身,抱拳道:“众位兄弟,今日是九月初九,正是忠义府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因总管遭奸人所困,今日的大会怕是不能到场,所以,洛萧不才,便代替总管主持今日大会。望各位兄弟理解。”一番话说完,底下也无人有异议。大会便就此开始。
一个祭师模样的人,走上圆台,面无表情,道:“起——”刷——,所有人又站起来了,那祭师又到:“转——”所有人便都向一个方向转去。李宸烟发现,那是南方。“跪——”所有人便都跪了下来。中间的九人也不例外。李宸烟也赶忙跪倒在地。那祭师喊道:“拜——”所有人便开始向南而拜。李宸烟心中一惊,这些人行的是拜见皇帝的三跪九叩大礼。那祭师又喊,“起——”叱——的一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转——”所有人转向了北方。“跪——”所有人又跪了下来。“拜——”每个人都朝着北方拜去。这次只是一般的跪拜礼。“起——”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转——”这时,周围的人都转面朝里,对着中间的九人。“拜——”又是一次跪拜礼,这次对的,是中间的李洛萧。“起——”,“坐——”。坐罢,祭师又叫,“一拜圣上,再拜燕王,三拜总管,忠义之人,誓死效忠。”李洛萧站起身子,道“九月初九,众星齐聚,日月玄夜,人神共证。”众人齐呼:“日月玄夜,人神共证。”礼毕,四人从人群中走出,其中一人李宸烟认得,是杨天昊。这四人走上圆台,拿出一块令牌状的东西,高举过头,双手奉于李洛萧。转身离去,站于圆台四周。正北,正南,正东,正西。
突然,中间的八个老者各手持帘卷分别念道, “二人决斗”,“战于圆台”,“跌落者败”,“兵器自选”,“方式任意”,“点到为止”,“尽不伤人”,“总管宣判”。念罢,祭师便道“开始——”。
刹那间,只见一个少年跃上圆台。轻飘飘地落在了台中央。他手中握着一柄长剑,随手涴了个剑花,虽不是很漂亮,但也是同辈中,技艺较精的了。这少年道:“离堂程昱风,向各位兄弟请教了,不知那位指教?”李宸烟看着这人,心中不由敬佩,必近,第一个挑台,绝对需要勇气。只听前面两个少年议论,一个说道:“程昱风,只是离堂的平平之辈,不过学了一套“泣血剑法”就敢在这现眼,离堂堂主真是越来越不会教人了。”另一个只是点点头。突然,一个少女跃上圆台,一脚作规划了一个圆,这正是“煞气决”中的绝学——画图腾。那少年又道:“画图腾这种功夫,就算一个妮子能练成,也不会有多大攻击力,况且一重天的画图腾也不会让人有所畏惧。我看颐堂堂主,也不比离堂。”另一人又是点头。只听那女子呼道:“颐堂阿佳领教高招。”说着,从头顶拔下一根簪子,向程昱风刺去。程昱风长剑出鞘,刷刷刷连砍三剑,阿佳闪身一躲,绕道他背后,猛击一掌。程昱风随即恼羞成怒,出招毫无章法,阿佳飞出一脚,以簪尖对准程昱风下颚,甩手扎入。鲜血涌出。只听一老者道,“这一局,颐堂阿佳胜。”几人奔上圆台,将程昱风抬下。那少年又道:“几年了,这台上怎么还有见血的?师弟,是不是无聊透了?”另一人依旧点头。
绝尘剑法
第五章
那说话少年,嘴角微微上扬,略带玩笑地说,“那,就让我来使这场比赛变得有趣些吧!”话音未落,猛地,纵身跃起,白色的衣服在空中飘荡。煞是好看。两脚缓缓地踩着气流,双手慢慢打开,不觉中,便飘上了圆台。恍然间,台下一片哗然。之前与之对话的少年像是也被吓到了。身躯瑟瑟颤抖着。李宸烟这才看清,那少年脸上所拥有的并不是如他说话那般的轻薄,而是一种好似霸主的严肃之气,但正值年少,意气风发,眉间还是逃不过稚嫩的追寻,他扫视全场,对着中间的李洛萧浅作一揖。李洛萧微笑的一点头。那少年转过身去,道:“文念,领教佳姑娘高招。”那少女盯着文念,目光中透出一丝寒意,冷笑道:“阿佳怎会如此不自量力,怎有能力与念公子动手?念公子何必侮辱阿佳。”文念轻道:“文念并非有意伤害佳姑娘。只是,佳姑娘也该明白,这个台子,谁都可以在任何时候上来,佳姑娘上的来,就不必怕下不去。”说完脸上露出些鄙意。台下人都觉有好戏看了,起哄道,“是啊——,上的去,就得有本事下来……。”李宸烟听着这些话,心中泛起一丝怒意,双拳紧握,吐出一句:“强词夺理。”
之前与文念谈话的少年,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李宸烟一番。李宸烟借着火光看了看,这少年,不由浑身一颤。那是一张美丽的脸,如果美丽可以形容男人的话。因为,像英俊这样的词藻,是配不上这张脸的。好似小笔勾画出的脸部轮廓,在暗红的火光下,散发出一种锐不可当的冷傲之气。眼波中,飘出片片寂寞之情。那人拍拍李宸烟的肩膀,道,“小姑娘,新来的吧。你倒是说说看,师兄那里强词夺理了?”李宸烟不知是被这人的气息所惑,还是被他极有磁性的声音所感。一时没有回过神来。那人见她如此,捏捏她的脸,笑道:“傻了吗?”李宸烟这才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道:“您说什么?”那人又道:“我是问你,师兄哪里强词夺理了?”李宸烟想也没想,激道:“他的武功本身就比那个姐姐高很多,这个时候上台,哪里有点君子之态。”那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李宸烟,像是要将她看穿,良久才说出一句话:“小姑娘,你是忠义府的人吗?”李宸烟面上流过丝丝慌乱,道:“当然。”那人跟着就问:“那你是那个堂的?堂主是谁?”李宸烟急道:“我是需堂杨堂主手下。”李宸烟只知道一个需堂,堂主是天昊哥哥。那人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道:“既能说出月公子的名字,自不会有太大问题了。”忠义府中人都知道,杨天昊是李洛萧的侄子,如果说是杨天昊手下,即使不是忠义府中人,也与府中人没什么不同。必与李杨二人有所联系。
那人又对李宸烟道:“小姑娘,入府前,你就该搞清楚,忠义府是个什么地方,在这里,没有什么小人,也没有什么君子,能证明你的,除了能力,没有别的,没有人会因为你清高,而敬你,一切,只能用能力换取。这个佳姑娘,只懂得争一时之气,想要赢程昱风,可是,她的能力也就只能杠过程昱风这种货色。她上台之前没有想清楚,现在,没有人会同情她,每个人,只会认为她是不自量力。”李宸烟被他这番话,堵得语塞。不知如何反驳。那人笑笑,拂拂她的头,又道:“很难接受这样的生活方式吧,可是,这时现实,任何时候,有人帮你,那是你走运,没人帮你,那是天经地义的。你这样的人,怕是一辈子都很难理解这样的‘道理’吧。你毕竟不属于这里。”李宸烟浑身一颤。瞪大眼睛,目光刺向那人。“你不是忠义府的人,年纪不符,功力不够,当然,心机也不够。但你的身份,我不用猜,也能知道个*。不是圣母的人,就与月公子有些联系,你要不说,我也不逼你。”那人道。李宸烟的目光黯淡了下来,就这样给人拆穿了身份,怎么说也不觉有些羞愧。微微点了下头,算是默认了。
那人一挑眉间,一阵夹杂着杀气的冷风呼啸而过。李宸烟与那人甩头望去。那个阿佳满头乌发在风中飘荡。头上系发的绳子掉在地上。狂风吹着火把的火焰,几乎要将焰芯熄灭,火光一闪一闪,那阿佳顶着蓬乱的头发,站在火光下,像是要将人吓煞。文念收了功力,狂风即刻而止。火焰恢复原样。文念向阿佳走去,替她捡起发带,递给她,道,“佳姑娘,胜负已分。”阿佳一把夺过发带,冲文念嚷道:“念公子,赢我,你没什么光彩的。”说完,奔下台去。
李宸烟,敬道:“好厉害的功夫。”之前那人,按按她的脑袋,道,“丫头,你看得出来。讲讲。”宸烟被这人之前所说的话怔道了,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美男子不是平凡之辈,又如何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轻道:“宸烟怕是没什么资格评论。”那人道,“宸烟?好听的名字。”其实这人听着李宸烟的说话风格,就知道,一定受了李洛萧极大的影响。怎么说,“怕是没什么资格评论”这样的话,不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说得出来的。倒是很像李家姐妹的风格。便到:“不是让你评论,只是让你讲讲,其中玄机。”李宸烟眨眨眼,慢道:“如此,宸烟便乱语一番。曾听人说过。内功练到一定境界,便可极好的控制所发之力。甚至可以任意改变风向。刚刚念公子发出如此之大的功力,却只将佳姐姐的发带击下,且在火芯即将熄灭的时候,转变风向,使火重燃。如此功力,非常人可有。”顿了一顿,抬头望着那张俊脸,道:“这位哥哥,不知宸烟所说可否正确?”那人一喜。绽出笑容,抚了抚宸烟的脸颊,道:“果不一般,圣母教出的人。却非等闲。”宸烟听他夸奖自己,心中挺满足的。可还是谦虚的笑笑。没有说话。
文念站在圆台上,呼道:“那位指教?”半天,无人应战。李洛萧站了起来。走到文念身边。对站在圆台北侧的人说道:“阿夜,该你了。”那人点了点头,跨上台。李洛萧,笑了笑,退了回去。
文念欠身道:“夜公子。”忠义府四大高手日月玄夜,夜神功力最低。但也是忠义府第四高手。这四大高手由每年的比武大会决出。如果除四神外,无人应战,那么,就由夜神最先开始,与之相比。夜神也弯了弯腰。说着,掏出一把短剑。文念也轻轻从腰间拔出剑来。一场大战,由此开始。
两人将腹中之气凝于掌心。缓缓划过剑柄。两人提剑向圆台中央冲去。啪——剑尖相碰,两股内劲相撞,两人同时拖剑,换手持剑。夜神两腿前屈,以剑刃处对准文念刺去。文念两腿撕开,以全身之力压与夜神剑气之上。两力相克,一阵剑气向台周散去。东西南三面。日月玄三神,运气化解,可北面已无人抵御。剑气直冲北面射去。正是向着李宸烟他们飞去。李宸烟一下傻了眼,猛地将头埋在之前那人怀里。那人一把揽过李宸烟。左手抱着她。右手运气。直觉耳边风声悠悠。那人竟将剑气吸入体内。李宸烟抬起头惊愕地望着他。周边的人却对此不感奇怪。那人依旧笑笑,“吸功*,你不会没听说过吧?”这吸功*李宸烟虽不是第一次听说,但却是第一次看人使出。而且,第一次就是那么强的功力。
文念的剑一弯将他抬了起来。夜神随之在空中转动,夜神使出一套绝尘剑法。文念挥剑斩去,见招拆招。场上剑影四动。突然夜神抛出剑,文念看出,这是绝尘剑法的强技,要破次招,唯有先出招之人夺得抛出之剑。可是眼看夜神就要跃起夺剑。全无办法。李宸烟盯着场上的文念。一句话喊出口,立刻挽回局面,“你踩住自己的剑,不就行了吗。”文念眼中一亮,将剑插在地上。猛地跃起。漂亮的“金鸡独立式”右手将夜神的剑抓在手里。翻身跃下,出左手,将地上的剑拔起。两手各剑。夜神却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人出声帮文念。呆呆站着。直到文念举剑还他。这才回过神来。文念道:“夜公子。”夜神轻轻摇头道:“现在起,你才是夜公子。”转身向李洛萧。李洛萧将令牌交给夜神——文念。道:“恭喜。”文念,摇摇头,“若不是有人相助,阿念如何取代夜神。”李洛萧道:“规定中并没说不能有人出声相助啊。”文念无奈,单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
李洛萧将牌子放于文念手中,对原来的夜神说道,“阿飞,继续努力吧。”这人叫做荀飞。是讼堂堂主。荀飞对李洛萧道:“圣母,属下有一不情之请,这绝尘剑法是属下不才之作,刚才那招,再此之前从未有人破过。今日被人所破。实想见见是哪位兄弟。不知圣母可否成全?”李洛萧点头道,“我也正想看看夜神的绝尘剑法是谁所解。”说罢,领着荀飞文念走到圆台中央。荀飞抱拳道:“请兄弟上台一见。”
李宸烟惊魂未定,又听让她上去。一时间瞠木结舌。之前那人,看着她的样子,笑笑。叹道:“难招总有易法解。”台上荀飞又道:“还请兄弟现身,请各位兄弟帮忙。”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李宸烟身上。那人推了推她。道,“叫你呢。”李宸烟定了定神。缓步走出人群。李洛萧心中一惊。
李宸烟缓缓走上圆台,跪在李洛萧脚边,惧道:“姨娘。”李洛萧将她扶了起来,疑道:“烟儿,你怎么在这?”李宸烟垂着头,道:“烟儿本在府中,不想闯入后花园竹林,便到了这里。”李洛萧又惊又喜。没想到天下难解的招数,竟然让自己的义女破解。对她私闯忠义府也不怪罪。李宸烟看着李洛萧眼放异彩,便知李洛萧未因此事生气,反而开心的很。李洛萧笑着戳宸烟的脑袋,道:“就知道乱跑,二姨娘不着急吗?”李宸烟红着脸,也不答话。李洛萧搀着宸烟,走到下台,向之前那人走去。李洛萧向那人点头微笑。那人对李洛萧抱拳道,“不知圣母有何吩咐?”李洛萧道:“小四,带这孩子回去吧。”那人微笑点头。带着李宸烟转悠而去。这人展开轻功。李宸烟直觉着,身子一轻,就落下了祭坛。
这人走的看似不快,可是李宸烟却怎么也跟不上。叫道;“四哥哥,慢点。”那人停下脚步,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李宸烟,道:“四哥哥?这个称呼我可不喜欢。”李宸烟快步跟上,注视着他,道:“那怎么叫你?姨娘不是叫你小四吗?”那人正色道:“我只是排行第四,我叫吴毅,你要是愿意就叫我阿毅好了。”李宸烟点了点头,微微弄眉道:“哦,那你排第四,前面还有三个是谁啊?”吴毅按了按宸烟的脑袋,责道:“有的时候,该知道的东西,自会有人告诉你,所以不该问的别问。”李宸烟狠狠捏捏吴毅的手,道:“就不能说些正常人听得懂得道理吗?姨娘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叫你小四,那小一,小二,小三,是谁,一定大家都知道了。又何必不告诉我。”吴毅瞥着她,道:“谁教你的这些歪理?”宸烟冲他办了个鬼脸,无谓道:“我叫姨娘,你叫圣母的那个啊。”吴毅不客气的按着宸烟的头,怒道:“怎么说话那?”李宸烟撒娇道:“说嘛,一二三都是谁啊?”吴毅被她缠的没办法,挤眉道:“小二,就是文念,大哥叫张文程,三哥是应弛。我最小。”李宸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四兄弟?像日月玄夜那样的四大高手?”吴毅笑道:“不好说,我们四人很少比拼武功,我也不知道三个哥哥的武功比我好多少。我们只是师承一人。在忠义府中,位置比较特殊。不归任何堂管束,只执行秘密任务。”李宸烟点了下头,也不再问。忠义府中之事知道多了没好处,这样浅显的道理,李宸烟还是明白的。况且,如果再问,就真的涉及私密了。就像吴毅所说,知道不该知道的,有百害而无一利。
人死不复生
二人步履轻盈,不觉中就走到了那片竹屋。李宸烟下意识地拉了拉吴毅的手。吴毅转过头来,解释道:“这是谦堂的宿所。门前牌上的谦卦的符号。”李宸烟道:“却是个淡雅之所。”吴毅瞧着她,干笑道:“这不是忠义府里的好地方。如果你见过乾堂的宿所就明白了。”
进入竹林时已近亥时,天似黑非黑。只见的灰蒙蒙一片。吴毅拉着李宸烟,走着奇形怪状的步子。不一会,宸烟便见到了李府后花园的清湖,心情大好。对吴毅一个劲的说谢。吴毅只是给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就要回去。李宸烟想要出言挽留,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尴窘地注视着他,憋出半句话:“那个…吸功*…”吴毅抖抖两肩,抿嘴一笑,道:“如果你想学,也用不着我教。”正要转身,只听见一阵匆匆地脚步声,“二小姐,可算找到你了。”原来是李府的一个下人。李宸烟应了一声,拨开了他的手。待要开口,吴毅便打断她:“不请我去坐坐吗?”瞬间,李宸烟暗淡的眸子放出欣喜的金芒。狠狠的点点头。双手牵起他的右臂,满脸的可掬。吴毅心里颤了一下,他知道,李宸烟需要给家人一个解释,可李洛萧抽不开身,这个解释者只有他可以担当。想着,又傻傻一撇嘴,什么时候,那么爱管闲事?
不得不说,李府很漂亮,满园的花花草草,各有各的特色,栽种最多的,是梨花。各色的梨花,总能给原本精巧的小院添上一份淡雅。李宸烟牵着吴毅穿过镂花回廊,来到东厢。仪妃健步如飞,奔了出来,一脸的惊心。看到李宸烟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仍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口中直道:“吓死我了——。”李洛湘也跟了出来,首先看到吴毅,优雅闲适,盈盈一笑。吴毅静静行了个礼。仪妃终于放开了宸烟。李洛湘将三人邀进房间。天籣,正坐在侧座上。见四人进来,跳下椅子,对着宸烟笑笑。
李宸烟拉着李洛湘,语无伦次道:“二姨娘,对不起啊!我不知怎么的,就迷路了。”李洛湘轻抚云鬓,没说什么。吴毅走上前,作一揖,道:“夫人,……”李洛湘打断他,捧了杯茶,轻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件事,不该你解释。”抿了口茶,仰望天空,道:“不早了,回去吧,我可不想龚邵涧来找我要人。”说完,晤面一笑。吴毅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李洛湘道:“烟儿,送送吧。”李宸烟应是。跟在吴毅身后,走了出去。
李宸烟领着吴毅又到了竹林前,嫣然一笑:“谢过毅哥哥。”吴毅点了点头,轻抚宸烟面颊,正了正完美的脸部轮廓,道了一句:“走了。”俊美的脸庞一晃,消失在矮矮的竹林间。
夜色有很多种,几个人就有几种模样。而对李洛湘而言,今晚的夜色只让人感道凄美。厅上,紫金香炉里,幽迭香悠悠环绕。凄美的月光,悠绕的幽迭香,长颦减翠的美人蝉露秋枝……李洛湘只知道,那是她此生最痛苦的晚上。怀里躺着她最爱的男人,腹中怀有他和自己的孩子。一切的一切看似那么美好,然而,事实一向是残忍的。因为,怀中,那个男人早在半盏茶前没有了呼吸。这一刻,李洛湘倍感无奈,她的一切地位,一切才华,在此刻根本换不回丈夫一炷香的生命。内心,摧残。“老天,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那一炷香时间,我要的不多,只要他一炷香的生命,我只要他知道,我愿意听他的,不再卷入忠义府的事事非非。”可是,人死怎会复生?上天什么也给不了给她。忠义府中,只有少数老一辈的人才知道,李洛湘是个怎样传奇的女人,但,自那之后忠义府的正堂再也没有了这个女人的身影。丧夫后,李洛湘一心一意照顾念梒。但是陆念梒是个男子,好男儿本就一心为国。李洛湘又怎能将儿子放在蜜罐里泡一辈子。无法摆脱的,陆念梒终究进了忠义府。李洛湘知道忠义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不忍儿子受那样的苦,特地让他进了需堂。可上次回来,李洛湘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已成了那副模样,心中的怜惜,心疼,深深刺痛了她。
猛地,李洛湘清醒过来,那种疼痛再次涌上心头。这次,宸烟在一堆原因下,也进了那个可怕的地方。李洛湘心想,自己已经毁了一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毁一个。那坛浑水,不该由孩子去绞。
李洛萧回府时,已是寅时。李洛湘一直没睡,半倚在窗边,面色苍白,瘦绿消红。眼边低落着流不完的泪珠。李洛萧走来妹妹身边。笑道:“怎么了?病怏怏的样子?”李洛湘拭干了眼泪,话语中透出些许酸楚:“烟儿,陷进去了?”李洛萧,略皱了下眉头,像是不懂她说些什么。半响,似是明白了些。伸手替妹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浅笑道:“这孩子很聪明,连阿飞的绝尘也给破了。很像你当年呢。”李洛湘顿时变了脸色,满面惊惧,眨眼间打落了李洛萧温柔的手臂,怒火中烧:“这孩子无论如何不能跟忠义府扯上半点关系,我绝不让她掉进那种地方。”李洛萧突然被她打掉手臂,较为火气,但仍是耐心道:“宸烟是块好材料,我一个人不一定能教她成才,但忠义府中人才颇多,如遇良师,以后必能成番事业。”李洛湘冷笑道:“良师?像龚邵涧那样的良师?四个徒弟,行为异常。成番事业?成什么事业?一辈子劳累,奔波?姐,你我二人算是女子中厉害的了吧,可是,我们却得不到正常女人该得到的。姐,我们已经陷了那么久,不要让孩子步我们的后尘。”说道这时,眼角又湿了。李洛萧有些愠怒:“女人难道一辈子都只能在阁前绣花?小妹,你已经很久没有说过那么懦弱的话了,你是怎么了?”李洛湘拉住姐姐的手,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望着她,道:“我不是懦弱,只是累了。为了王爷,我的父亲,我的丈夫,都死了。现在,我的亲生儿子也在为了他自掘坟墓。”啪——,一个耳光生生落在李洛湘左脸上。震破了她的嘴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忘恩负义?”李洛萧恼羞成怒,恶狠狠的骂道。“王爷的提携之恩,救命之恩。忘了吗?忘了吗?”李洛湘抬起头,玉指在口边柔柔擦拭,哀道:“别毁了烟儿的一生。”李洛萧怒目而视,道:“轮不到你决定。”转身离去。李洛湘扶着窗沿,立直了身子。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天,心中思索着一件事……
时光飞逝,两月过去。李洛萧已经开始了对李宸烟的训练,李洛湘日日看着,倒也没什么反应。
这日,李洛萧不在府内。宸烟一个人在后花园练功。李洛湘缓步走来,李宸烟反手一招“踏山裂石”使出,拍向她胸前,离胸口还有半寸处停了下来。笑嘻嘻地望着李洛湘。李洛湘面无表情,挪开了她的手,道:“烟儿,你想进忠义府吗?”李宸烟一时没明白她说得什么。愣在那。不久,道:“不知道,进不进不是我说了算。”完全与李洛萧一个调调。李洛湘扳着她的脸道:“现在,你说了算。”李宸烟想了半天,傻傻道:“那,不想吧,好多东西很难学,学不好的。”李洛湘道:“跟我来吧。”说完便拉着李宸烟向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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