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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伏魔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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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别秦城万里游,乱山高下出商州。

    关门不锁寒溪水,一夜潺湲送客愁。

    此诗乃是有唐一代一个有名的大才子李涉北上长安之时,夜宿于武关,感于丧乱离别所作。这李博士道号清溪子,不但文采斐然,而且道法非常,后来弃官隐居于少室山中,“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后来功成圆满,羽化飞升而去,此处按下不表。单说这青溪道长笔下的武关重镇,辖于商州,乃古上洛候国,相传为帝喾商辛氏之子契的封地,其后仓颉造字在斯,商鞅建功敕封于此。此处物宝天华,地杰人灵,地贯南北,尽得秦雄楚秀。其间有丹水、洛水分南北而去,丹水会与长江,洛水融入黄河;州内九岭逶迤,山峦奇峻,实乃我中华大地上不可多得的一处藏风聚气的宝地。

    公元1997年,农历丁丑年,白虹贯于东南,国之兴也,载欣载欢。这商州东南有一座仙山唤作凤山,又叫凤冠山,山中有一紫阳洞,乃唐代紫阳真人修行之地。近世道法式微,道统衰败,历经各次历史运动,这洞府被捣毁多次,渐渐破败不堪,洞内道众也都星散飘零,如今只余一老一少,老者名曰黎黄牛,无人知其道号,观其年岁,说有五十也像,说有八十也似,背已驼,目眇似不远矣;少者十五岁,名叫王一毛,也不知老道从何处捡的,生的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这黄牛老道日日以为四邻八乡的群众抽签打卦、白事执法为生,此时年岁不比往日,虽然五谷丰登,国泰民安,但是改革开放以后,物价日日上涨,虽然涌出了一批暴发户,但是普通大众才才吃饱饭,紫阳洞内又无真神,所以没有香钱,这一毛娃又上了初中,没有了六年义务教育的补助,是故爷孙两过得甚是艰苦。

    老道平日里背上背笼,步行去十里八乡行阴阳之事,这王一毛同学跟着下山上学,每逢学校放假,就随老道四处执事,给他打个下手,两人不称师徒,到以爷孙相称。山下县城虽不甚繁华,倒也人烟旺盛,少不得歌厅舞厅镭射厅,书店茶馆洗头房,最近又出了一个新生事物——网吧。说是网吧,里面只有五台“大背头”的机子,不能上网,只能连在一起打打“红警”、“仙剑”之类的单机游戏,王一毛一出紫阳洞,天生地养般无人管教,也无心上学,竟被这地界勾去了魂,每日里番强逃学,在这网吧里流连忘返。他自己又没钱,只是趴在别人后边看,碰见其人尿急,上去过过瘾。每每这般之后,那人回来必要骂上一句:“王一毛,我日你妈,你造这么多幻影是球疼啊!!!”,要不就是“哎呀,我日,我这酒葫芦是留着打boss,王一毛你个狗日的咋给用了?”,少不得一阵骂爹日娘的舌斗。总之一毛同学自打上了初中以后,成绩直线下降,满口粗话,还学会了抽烟喝酒,顽劣不堪,照其班主任同志的原话:长此以往,王一毛很可能要滑向犯罪的深渊。

    话说如果日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直过下去,倒也惬意。王一毛同学不爱学习,虽然恶习颇多,但也没有班主任老师说的那么严重,照一毛这个混法,末了很可能初中毕业出去打工,攒点钱回来讨个不坏不好的媳妇子,生个王小毛(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我的故事也没啥可写的了。可是平常人偏逢非常事,武陵源岂缺打鱼人,一个变故竟然使得王一毛卷入一场江湖大纷争之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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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下山
    这一日,王一毛同学又在网吧“看”了一个上午的“仙剑奇侠传”,出的门来,看看太阳正中,想想也到饭点了,于是一步三摇的回到山上。与平日里一样,他养的大黄狗早早就在山门蹲候,一见一毛,一个猛子扑进怀中,不住价在一毛脸上舔来舔去。王一毛和大黄爱昵了一番,回得洞中,却发现紫阳洞塌了一角,洞内一片狼藉,原本就是修修补补的木门早已坏作碎屑,墙壁上到处可见刀劈斧凿的痕迹,地上、床上一朵一朵宛似太阳花的红褐色血迹,饶是王一毛平时跟着黄牛老道给人做白事,见惯了了死人,此时看到洞中如此景象也不由得口舌一阵发干,一屁股坐在石墩子上喘起粗气来。闷了半晌,他才定定神,起身喊了一句“爷爷!”,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又沙又哑,仿佛缀上了千斤巨石一般。没人回应,其实整个紫阳洞也就三丈见方,一眼就可以看出并无黄牛老道的影子,只有洞外松涛阵阵,蝉鸣如鼓。王一毛奔出洞去,执拗地对着山谷又大喊一声爷爷,大黄也对着山谷汪汪直吠,只听山鸣谷应,哪里有黄牛老道的半点踪迹。

    话说这王一毛乍逢变故,丝毫寻不见黎黄牛的踪迹,心内既惊且怕,只得回得洞来,躺在已然断为两截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一觉醒来,洞外已是暮晚时分,弯弯的一钩新月已经悬在半天,山谷中早已没有了白天的喧嚣,丝丝东风刮在脸上,竟然如刀。王一毛定定神,搂着大黄坐定,环顾四周,白天所见历历在目,地上七八处血迹已经变得暗黑。王一毛想了想,起来从灶台里舀了两屉灶灰,盖在血迹上面,又去摸油灯,好容易在地上捡起油灯上火,只见一灯如豆,夜风吹来,照的王一毛映在洞壁上的影子宛如妖怪一般。王小毛又想找东西把洞门都上,随后发现无计可施,只好叹了一口气放弃。他站在洞口俯瞰山下,只见县城灯火如昼,唯独这凤山之上,漆黑一片,远处绿光点点,是累累的坟茔。王一毛心里打了个寒颤,赶紧退回油灯所及之处,看着黑漆漆犹如巨兽之口的洞口,王一毛又一口吹灭了油灯,搂着大黄蜷缩在洞内最深处。偏偏白天睡了一觉,晚上格外清醒,幸好吹了油灯,将自己置身黑暗之中,王一毛有了些许安全感,不多久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这时微弱了月光也照进洞中,王一毛凝神静气,搂着大黄度过了这个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王一毛赶紧起来细细查看洞中情景,昨天由于惊悸过度,漏过了许多细节。今日一看,他发现黄牛道人是没有任何准备就走了,淘好的米洒了一地,说明爷爷当时正在做饭,粗布外套还挂在竹椅背上,爷爷平时出门的褡裢还在。他想了想,掏出其中的黄纸符,发现纸符少了一沓,手上拿的这些中都浸满了斑斑鲜血,心中仍禁不住一阵狂跳。他又在褡裢中摸摸,这回掏出一张纸符,上面歪歪扭扭的谢了一行字:等三天,三天后去终南山全真祖庭找松明。这些字由鲜血写就,已然变成黑褐,王一毛读完之后,想起往日爷两种种,终于忍不住两颗眼泪滴在纸符之上。他赶紧抹去纸上眼泪,将纸符叠起妥妥地装进衣服里,然后对自己说:王一毛,爷爷不在,你就是紫阳洞的主人了,主人的屋子这么脏,怎么见人。他挺了挺瘦弱的胸膛,大黄温柔的舔了舔他的手。

    于是从这时起,一连两天,王一毛都在收拾被毁的洞府,他铲去地上的血迹,归拢好家居杂物,又给自己和大黄做好饭菜,他也没忘给班主任老师告假,并且从市集上买回两块门板钉上,路过网吧的时候,他很奇怪自己再也没有了去网吧看游戏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了责任,他要等相依为命的爷爷回来。

    然而三天过去了,黄牛老道并没有回来,王一毛又等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他知道要按爷爷说的去终南山了,爷爷以前说过终南山在秦岭中,是道教的文始真人开宗立派的圣地,至于有多远他也不知道。权当很长吧,既然要行远路,就要吃饱,他给自己煮了一大碗面,打了两个荷包蛋,给大黄蒸了一锅子米饭。美美的吃饱之后,收拾行装,从灶王爷神像下取出黄牛日里攒下了105块钱,钱物一一装进书包,锁好洞门,取道西北,大踏步的上路了。

    “再见了,紫阳洞!再见了,凤冠山!”大黄摇着尾巴,王一毛神色坚毅。

    这真是翩翩少年万里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红尘一入俗人笑,荒垅尽在北邙中。

    古商州,现在是一个行政市。它最繁华的地段叫菜市场,说是菜市场,里面啥都有,破、乱、杂是其主要特点,你在这里可以发现露天厕所旁边就是小面馆,一边屙屎滋尿,一边下锅捞面;派出所旁边就是桑拿店,一边娇声揽客,一边严打戒严;小孩三五成群的呼喊而过,撞翻了烧饼摊;小汽车屁股冒烟的驶过,搅起灰土迷了众人一脸。汽车站里车进车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现在,王一毛同学就站在菜市场是街边,大黄拉着长舌头蹲在旁边,他是步行了四十多公里到此,前一天准备的鸡蛋、大饼一路上早被他啃光了,初夏火辣辣的太阳射杀着一切暴露在地上的目标,现在他是又饥又渴,回身发酸。来来往往的过客,热闹的集市以及露出大白腿的姑娘,丝毫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他现在只想找个旅馆,饱饱吃上一顿再美美的睡上一觉,昨天晚上在涵洞里凑活了一宿,今天仿佛三魂七魄被人抽走了一般。

    亏得王一毛同学囊中羞涩,满街的旅馆都是二三十元起步,稍好点的都得五六十元,门口的姑娘一个劲的给王一毛抛媚眼,招呼他进去,吓得我们王一毛同学赶紧扭头跑开。估计今晚上又得以天为被,地为床了,王一毛叹了口气,又禁不住摸摸上衣口袋里的105块,还好,硬硬的还在,他踏实了不少。

    “哎,住店住店。。。。。”一个男人推着三轮车喊道,到引起王一毛注意,都是大白腿姑娘揽客的,怎么还有老男人揽客的。再一听,他来劲了,“住店住店,包一顿稀饭包子,一天只要五块钱!”

    “有。。有这好事?!”王一毛乐的都结巴了。

    “一天五块啊,包一顿饭啊,住不住啊,小哥?”男人秃头,头发二八分着。

    “住,当然住,一天五块啊”

    “好叻!上车,哎妈呀,怎么还有条狗?”

    “狗可不算钱啊!”

    秃头男人又喊了一阵,又有两个民工模样的中年上了车,火辣辣的太阳烤的人发晕,秃头男人擦了把汗,对车上三人说:“算了,今天就您三位吧。咱们回去。”说完,发动三轮车上路。路上王一毛知道两个民工是从长安打工回来的,一个叫焦发,一个叫焦富,是兄弟俩,老家河南。秃头男人叫龙志云。

    “哎,老板,你这店咋这便宜呢?”焦发问。

    “我的店离城里太远,又不带小姐,靠我自己拉客,只能这个价。”龙志云回答。

    “哦,我们来回河南,陕西十几回了,咋没听说你这个店呢?”焦发又问。

    “我的店真的很远,不过环境好,空气啥的都好。就是这几日不知为啥,没有电,只能点火照明。”龙志云憨憨的笑了。

    “妈妈的,等俺有了钱,俺也去住五十、一百的店,你看那姑娘的脸蛋、**,妈妈的,嫩的都能掐出水来!”焦发恨恨的对焦富说。

    “哥,你别这样,嫂子和娃还在家等你嘞!你可不敢在外头胡来。”焦富劝道。

    “妈妈的,这条黄狗油光水滑,杀了吃肉,保吃的你满脸鼻血长流,小兄弟,你这狗卖不卖?”焦发转移开话题。

    “不卖!!”王一毛有点讨厌这个人了,大黄从睡眼朦胧中醒来,朝着焦发恶恶吠了几声,转身舔了一下王一毛,跳下车跑开了。焦发转过头去又和龙志云有一搭没一搭是闲聊起来。趁着这功夫,王一毛想起爷爷说过,道家子弟出门在外与人交往,文人先观风骨,俗人先观面相。于是他按照黄牛老道所说的仔细观察起同车几人面相,焦发须乱如戟、两眼昏黄,耳小额短,乃是福薄命浅之相,焦富却不同于他兄弟,此人眉目细长,三停匀称,虽然两眉倒竖呈劳苦之势,但终究是命运长久的善相;再看那龙志云,发及于顶,终司钱谷,鼻骨犯眉,堂上不寿,颧骨高峙,子嗣不昌。可是当日里黄牛老道对王一毛同学讲解相术秘要之时,这王一毛身在曹营心在汉,老想着玩耍,十成之中只记住了二成不到,此时来用,只能看个大概。

    此时三轮车已驶了一二公里,到了乡间,两岸山青水绿,鸟鸣蜂悬,正是一派初夏时节的好光景。

    “哎,老板,我说你这店是挺偏的啊,都跑乡下来啦。”焦发的嘴闲不住。

    龙志云没有回答,只是嘿嘿一笑。

    “早知道这么远,还不如贵点住城里,哎,老板,你这房价还能少不?”焦发鼓噪。

    “我家就我和老婆两人,房是自己的房,平日里在地里扒拉扒拉,闲下时就去城里拉客挣些油盐钱,你要是想省钱,我家要打白菜窖,我看你一身好力气,你给我挖个窖,我就不收你房钱了。”龙志云慢慢的说。

    “没问题。”焦发得意的朝焦富和王一毛挤挤眼。

    车子又驶了两三公里,终于看见四五座乡下农房依稀掩映在一片绿荫当中,中间一座四间两层高的砖瓦房最为气派,其他几间都是土房。王一毛发现此间景象和刚才截然不同,虽然草木有些许绿意,但多是半死不活,赤土外露,死水微澜,抬头望去,太阳竟然如同一块破布一样挂在天上,早已没了炙热感。这正是“是夏不似夏,满眼带落花,借问沦落人,何处是我家?”欲知王一毛等人住店当中有何奇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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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惊情
    说话间,车子停在砖瓦房门前,大铁门哐当一声开了,门里漏出一个四十余岁的妇人,长得就跟小人书中的奶奶一般,脸盘胖而圆,嘴唇厚而宽,满脸褶子,颧骨也和她男人一般高高的,身材敦实,腰圆膀粗,满脸笑意,王一毛见了妇人,心下暗道,如果再涂上红脸蛋,这可不就一个演社火的大头娃娃么。龙志云给众人介绍妇人:“这是我老婆爱娃,天生是个瓜瓜(哑巴)。爱娃,快招呼大伙进屋坐,饭做好了木有?”,那妇人嘴里咿咿呀呀,连比带划。众人心中暗暗称奇。当下龙志云夫妇安排三人进院,那院连场带屋约莫有一亩大小,房屋四间两层,坐南朝北,砖石砌就,上覆青瓦,是为正房,侧边还有两间低矮一点的是为灶房,房檐下挂满玉米棒子,高粱穗子、腊肉等杂物。院子则比较大,一溜匝的砖墙包个严实,中间开出一片菜地,里面种着些半死不活的大白菜,院子东南角上一颗腰粗的柿树,舞龙飞凤的朝天空伸出枝桠。王一毛眼见这院房如此,心下想这房子必然极阴,果不其然,乍一进屋,王一毛感到身上凉飕飕的起了鸡皮疙瘩,一种十分熟悉但却说不上的感觉涌上心头,搞得心里毛毛的。

    进屋坐定,王一毛细细打量这个房子,当中一个客厅,客厅左右各是一个房子,左手贴近山墙边有一个楼梯直通二楼。三人在客厅八仙桌边坐定,那龙志云出去停车,哑巴妇人端出绿豆汤和十余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本来王一毛心下极是饥饿,此时却没有丝毫食欲,他在一个碗里舀了半碗绿豆汤放在自己面前,焦发焦富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撸起袖子把一盘包子、一盆豆汤吃喝了个底掉。焦发更是看一毛没动筷子,骂了句“二球”就抢过豆汤一口喝掉,焦富看到不忍,从包裹里翻了半天,掏出一个苹果送给王一毛,王一毛接过对焦富表示感谢,那焦发见状对他弟说:“你也是个二球!”。

    此时龙志云回的屋来,见三人没几下就吃完了饭,心里甚是高兴。招呼三人上楼休息,楼上东二西一共三间客房,都是标准间,西面一间挨着楼梯,面积最大,采光最好,东面第一间背靠隔壁人家,山墙上留了一个窗户,东面第二间独门无窗,正对这楼梯,中间一个三尺左右的过道,过道顶头没留小窗,整个二楼阴暗郁闷之极,王一毛透过安装有防护网的窗户朝外看,整个庄子一片死寂,毫无半点人迹,焦富窗下是另一户人家一层瓦房的房顶,青瓦面上长满了苔藓。龙志云安排焦家兄弟共住东边第一间,王小毛住东边第二间。龙志云草草交代几句,正要离去,却被焦发拦住提起免收房费的事并提出独住西边一间,龙志云憨憨一笑,说声好,就领焦发去了院中,用白灰在靠近菜地的西边画了一个长方形的圈,哑巴老婆取出器具和茶水,那焦发就脱去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卖劲的挖了起来,龙志云搬了把竹椅坐在旁边,不时指点一下焦发的掘进方向,两人按下不表。

    单说这王一毛自从进了龙家客栈,心里就七七八八的不瓷实,第六感觉告诉他这里不太对劲,第七感觉又告诉他说你杞人忧天了。总之王一毛一会后悔为了贪便宜住了这个店,一会却安慰自己有地睡总比涵洞好多了。天很快暗了下来,王一毛想起爷爷说过:但凡一个宅子,阴气太盛,易招鬼祟,于是从书包里掏出三张印刷版的“赵公明平安招财符”,走出门来,吐口唾沫在三个房子的门框上各贴了一张,心里暗暗祈求财神爷保佑。看着符文上举鞭骑虎的财神爷,他心里安然了不少。于是信步走下楼来,焦发焦富正坐在桌子前和龙志云聊天,哑巴媳妇还是那副笑眯眯的大头娃娃像侧立于旁,桌上一大盘包子已下去了一多半。“卧槽,难不成这家天天顿顿都吃包子?这哑巴媳妇整天到晚都是这副笑脸子?这家店处处都透着诡异,我得小心了。”王一毛心里暗想。一见王一毛下得楼来,几人面露尴尬,那焦富惭惭的笑道:哎呀,小兄弟,我们都以为你休息了,就没有打搅你,这里还有饭,你吃些?龙志云也帮腔:是丫,是丫,你吃些。

    王一毛不知为啥实在没有胃口,他谢过众人,故作闲暇般踱出门来,站在院中,焦发早先挖的那个菜窖已经成型。王一毛思摸着要不要去村里转转。龙志云跟了出来,一把拉住他:小兄弟,这附近黑来不安全,你不要到处乱跑。王一毛定睛直视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但龙志云将头转开了。“我只想寻找我的狗,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王一毛回答说。

    “哦哦,别乱跑。”龙志云叮咛完转身回去了。

    “这混蛋,答应了老子,却不给老子开门。”王一毛看着那面大铁门上的铁锁子心下暗骂。

    这时,听见门外呜呜的狗叫,是大黄,王一毛一个健步冲到门边,低声喊道:“大黄,大黄!”。

    大黄呜呜的叫着,不停从爪子挠着铁门,王一毛正想怎么弄开这铁门,突然大黄没了声音,不挠门了,王一毛弯下腰贴近门缝朝外看,依稀看见大黄嘴里叼着个什么东西飞奔而去。

    王一毛心中暗自惴惴,直起身子想回去,刚一转身,“妈呀,卧槽!!!!!”吓得头发丝都直了起来。

    不知啥时那哑巴媳妇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悄然站在王一毛背后,这一转身,两人差点撞在一起。“哎呀妈呀,婆婆,你差点吓死我了!!”王一毛喘着气说,那妇人也不说话,点亮一盏老式马灯,单手擎起,和王一毛一前一后回到屋中。

    屋中情形依旧,不过桌上的包子已然告罄,那焦发和龙志云又弄了两瓶酒整了起来。王一毛也在边上坐了下来,如此这般时间到了十点多,两瓶酒早喝光了,焦发的舌头也大了起来,那龙志云早都开始胡说起来,酒意到了八成。于是众人各自收拾,哑巴媳妇招呼龙志云进厢房休息,焦富扶着哥哥上楼休息,王一毛顺手拿了一个手电在后面照亮。上了楼梯,王一毛转身照了一下楼梯,冷飕飕的风从下面灌了上来,手电光线不及之处,黑黝黝的如同巨兽的大口一般。

    王一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约莫到了午夜时分,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悄然起身上前,趴在锁眼上往外看,只见那哑巴妇人掌着先前那口马灯,龙志云手里提着白天焦发干活用的䦆头,站在对面焦发的门口。那妇人咿呀咿呀的指着门上的“赵公明平安招财符”对着龙志云比划,龙志云啐了一口痰,伸手扯下那道符,拧巴成一个纸蛋蛋扔了,提起䦆头走了进去,“笑脸婆婆”跟着进去,并关住了门。

    “卧槽,果真碰上贼人了!”王一毛此时反而变得冷静起来,他摸到自己的书包背上,抓起床头手电,悄悄走出门来,趴在焦发门锁上往里面看,只见房间内,笑脸媳妇掌灯,龙志云提䦆头站于焦发床头,床上焦发鼾声如雷,那龙志云一改白天的憨厚,在灰暗的灯光下,夫妻二人看着有说不出的狰狞凶恶。只见那龙志云举起䦆头朝着焦发的脑袋死命一抡,可怜那焦发顿时三魂升天,七魄入地,葬身在这异乡的荒村野店之中,呜呼哀哉!那龙志云却还怕焦发未曾死透,叫媳妇灯掌近些,又在尸身上补了两下。这王一毛在门外看的是心惊肉跳,谁知后面事情更加离奇,那龙志云毙了焦发,却还有动作——从胸前取出一个黑色皮囊,将那皮囊口对准焦发肚脐眼,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尸身从肚脐处腾起一股黑烟,粗如手臂,不住价被那口袋收入囊中。再看尸身,已逐渐变得惨如白纸,软塌塌的一滩烂肉扑于床中。王一毛心跳如雷,此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乍惊之下,一毛同学一下蹦了起来,后面那人未了他如此反应,也蹦了起来。

    王一毛定睛仔细看清,原来是焦富,只见焦富汗如雨下,嘴里不住吸溜,禁不住想问他:“焦富,你咋咧?”焦富死命捂住王一毛的嘴,待两人都镇静下来,这才松开手轻声苦言道:“小兄弟,你踩我脚了!!!!你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啥?”王一毛心里暗想:“卧槽,我说那么绵。”口中却道:“焦富,你信我不?这是家黑店,你哥完了,我们快逃!”那焦富也趴在锁眼里往进一瞅,登时吓的一交坐到,嘴里正要大叫苦也,这回却被王一毛一把捂住,连拉带缒拖进焦富房间,两人一看这房子四面砖墙,窗口被钢筋封死,那里还是旅店,分明就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监狱,叫人到那里逃去!

    关键时刻,那焦富也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勇气,一把掀开窗扇,嘴里大吼一声;“开!!!”双手握住防护网上的钢筋死命往开一掰,那两股拇指粗的钢筋竟然活活被他拉开了一尺有余,王一毛大喜:“天无绝人之路!”,但这响动也惊醒了隔壁龙志云夫妇,只听见促急的脚步身已经来到门前,灰黄的灯光已经从门缝里透了进来。王一毛大惊,使尽全身力气将一张单人床翻将起来,倒顶在门上。这时焦富已经从窗口破处跳将下去,王一毛伸首望去,只见下面还是刚才的景象,屋顶上的青瓦苔藓完好无损,丝毫看不出一个百八十斤的焦富跳下去的痕迹。只听哎呀一声,焦富在下面喊:“粪坑!”王一毛低声喊了两句,下面再没了声响。

    王一毛心想:“坏了,这是被赃物迷了眼,分不清真假了。”环顾四周,屋里仅有两张床,一张被自己顶了门,中间一个床头柜,地上被褥杂物撒了一地。王一毛灵机一动,一个骨碌翻进床下,伸手把那些被褥拢在四周。这龙志云终于撞开房门,气哼哼的冲进房间,他来到窗前查看了一下,掌灯婆婆在旁边咿咿呀呀,连比带划,龙志云回首说道:“不急,隔壁还有一个童子鸡,先收了他,玄气袋就满了,这个跑不了,待会抓回来,瘦的填坑,肥的切做臊子,加了佐料味道更好呢!”。说罢,夫妻二人就去了王一毛的东二号,不一会又返了回来,这回变得有些气急:“这小子果真有点道行,竟然一道溜了出去,不过量你们也逃不出大仙的五指**阵!!!他吩咐媳妇:”你去找个灯笼,我们出去抓人,哦,对了,把你吊肉的钩子和绳子带上!”

    王一毛躲在床下大气也不敢出,直等听见二人下了楼梯,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又强憋了七八分钟,才从床下溜出来,偷偷伸首看看窗外,只见院子里,龙志云夫妇提着一人一个白纸灯笼,那笑脸婆婆身上还七七八八带了一堆杂物,两人四处查看了一番之后,鱼贯出了院门,一个朝东,一个朝西追了出去,夜幕中,只见两个白纸灯笼在庄子里转悠,甚是渗人。

    王一毛这才缓过神来,起身小心翼翼的下了楼梯,出了屋门,抬头看天,竟然没有一丝光亮,他绕到窗下,只见一个两米见方的粪池,周围粪水淋漓,污秽横流,不禁吐吐舌头,心下暗自庆幸:卧槽,幸亏刚才没跳。转身轻步来到门前一看,铁将军把门。“卧槽,你不锁门能死啊!!”转念一想:“那龙志云提到这里设了什么**阵,就是出得门去,敢问路在何方?两个魔头此刻都在门外,自己这里反倒是最安全的。”随即释然,但又不禁为焦富暗暗担心起来。

    此时,铁门外忽然传来挠门的声音,王一毛大喜,隔着门轻呼“大黄,大黄!”,门外大黄呜呜直叫。王一毛心生一计,将手中手电打开,对门外大黄说:大黄接住了,使劲跑就可以!那狗和王一毛心意相通,这边王一毛隔门扔过手电,那边黄狗接住就跑。王一毛心中暗叹:“好狗狗!!”。环顾四周,那恐怖屋王一毛是绝对不敢进了,思索了一下,折了三根草头签,撅巴撅巴扔在地上求了一签:震乾离,生门在东南。往东南一瞅就剩那棵柿树。王一毛径直来到院角的柿树下,噌噌爬了上去。这柿树生的高大,只是枝疏叶稀,掩不住人迹。王一毛爬到半截,挑了一处三叉枝坐定,再看庄子,只见两只白纸灯笼一东一西绕着庄子转动,时而复合,时而分离,远处暗暗的一束黄光,正是大黄口中的手电筒。这王一毛折腾了一天一夜,此时再也坚持不住,竟然在这树丫上沉沉睡去。这真是“少年下山逢劫难,幸得聪慧躲天关,。。。。。。兄弟你再加把劲,和大黄一起把魔头干翻!呀呼嗨!”(nnd,实在接不上了)欲知王一毛同学能否逃出生天,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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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游山
    “一毛啊,家里咋这么乱捏?你又逃学上网了吧,给,爷爷这回出去挣了不少钱,这一万块给你上网。”黄牛道长温柔的对王一毛伸出手。

    “爷爷,你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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