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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梦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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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志无言以对,心想着这二愣子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望慧城一战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个帮凶,在李二虎眼里却成了个受害者。看了身边的梦中人一眼,见他们没有解释的打算,他也就把这些藏在心里。反正说出来也无益,望慧城的连场大战情节有些太曲折,想必说了李二虎也未必能够明白得了。
等到这两换了阵营还是同僚的降将打过招呼,黄志接着介绍,“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在东海镇还有一支卫戍营,由昭武副尉赵猛带领,日后你们会有机会见面的。”
李二虎闻言点了点头,同僚们都介绍完了,那自己呢?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他开口问到,“士心大人,那么您给二虎安排了什么职位?”虽然他不计较自己在东海军的地位如何,但总得有个用武之地才行。
黄志看了看司马富强,自己在李二虎面前已经成功地建立了威信,但东海军真正的领头人应该是东河的队长才对,所以这人事任免还是由他来宣布为好。
认识这么久,司马富强与黄志之间虽然还不如张伟那么有默契,但自然明白他的用意,立刻走上前来,“我以东海镇守、东海军最高统帅、定远将军的名义,授予你昭武副尉之职,统领一营兵力。至于你这支部队的番号么,就叫做‘陷阵营’吧。”
一旁武强听出了端倪,镇守大人看来很是看重这李二虎的能力,否则也不可能为一支还未组建起来新营授予一个专属的番号,而不是像自己和陈闯部那般,只是用一营、二营这种没有特殊意味的序列号。
所以他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诸位大人,二虎的‘陷阵营’要如何配置,该不会是直接让他带领那些降卒?”
有些问题不能当着李二虎的面明说,武强只能是如此提醒。不管梦中人有多么看重李二虎的能力,让一个新降的叛军将领来统领叛军降卒,这可不是稳妥的做法。万一这李二虎有什么二心,这支“陷阵营”就将成为东海军的隐患。
此时黄志才站了出来,“说到‘陷阵营’的配置,当然不能要那些懒懒散散的降卒。我们需要的是一支擅长攻城拔寨的精锐量,就由一营和二营各抽调一半兵员组建这个‘陷阵营’好了。至于因此造成的兵员缺口,你们就去找降卒补上。”
“可,可是……”武强没想到开口问个问题也能把自己套进去,忍不住想要申辩。
“没有可是,这是对你办事不力的处罚。”黄志斩钉截铁地否决了他还未说出口的抗议。
武强终于哑口无言,颓丧地低下头,接受了这个安排,谁叫他没能完成士心大人安排给他的任务。虽然隐约猜到自己落入了圈套,他也只能是认命了。
搞定了东海军老资格的武强,二营的陈闯那边更不是问题。虽然连打了几场胜仗,作为火线提拔的将领,陈闯却还没站稳脚跟,现在把二营里的一些精锐抽调走,换来一些新嫩,反而更加便于他管理。
李二磺“陷阵营”名义上的指挥官,但真正掌控这支精锐的人却是张伟。梦中人需要李二虎这么一个人,并不是看重他的指挥能力,而是需要他那种身先士卒的执行力。此刻“陷阵营”的后台老板张伟走了出来,招呼李二虎和他一起去挑选手下。
李二虎虽然搞不明白为何是由张伟来领导自己,但对于这个梦中人的实力他是心服口服的。在望慧城的那晚,若不是士心大人及时制止,他的小命已经交待在张伟的手中了。像他这种一根肠子的人,最是佩服张伟这样的高手。
看着武强一脸苦闷地跟着两人前去安排“陷阵营”组建的事宜,黄志这才收回目光,转头问到,“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应该已经商量好了吧?准备怎么收拾眼前的这些叛军?”
司马富强也不急于马上说结论,而是开始从叛军的形势说起。“在我们出发返回东海镇的当天晚上,黎威带着他的离州府军败兵率先退回东尾关之内。当晚我军也全员撤回东尾关,随后尾县叛军于第二天上午抵达关外。”
“那就是三天前咯。”黄志数了一下日子。
“没错,抵达关外之后,叛军便开始着手制作攻城器械,准备趁着士气高涨的时机一鼓作气拿下我们的东尾关。”
“叛军人数大概有多少?”黄志眼下只能看到屯兵于两关之间空地上那些制作攻城器械的辎重兵,大概有千人左右,至于对面尾东关内的叛军人数就不得而知了。
司马富强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对面的尾东关,同时下意识地发动了“登高远眺”的效果,“根据刘远志的观察,不考虑那些没有战斗力的辎重兵,从尾东关墙头悬挂的旗帜来看,对面的关内应该有尾县叛军主力部队四千人,外加南部杜子腾残部约一千人,总计五千兵马。若是东尾关仅凭现有一千兵力死守,恐怕会有些困难。”
黄志闻言不由得哂笑,“干嘛?想考考我?”
司马富强也以微笑回应他,“呵呵,最近人韦比较活跃,我怕你休息太久,大脑会退化的。”
“少来。”黄志摆摆手,“就算叛军来个一万两万的,用正攻之法也未必能够拿下东尾关。只要我们将八牛弩重新架设起来,凭着那四百多米的射程,整片关前空地都在我们的打击之下,他们连尾东关的大门都休想踏出一步。说吧,你和人韦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拆了眼前那些攻城器械?”
“就知道瞒不过你。”司马富强转头看着尾东关关墙下忙忙碌碌的那些叛军辎重兵。
他们从尾东关背后的山岭上砍伐树木,运送至关前空地远离东尾关的那一方,忙忙碌碌地制作云梯、冲车、撞锤等攻城器械。此时才是叛军抵达的第三天,前面两天几乎都是在进行伐木部分的工作,而那些攻城器械此时也不过是刚刚有了个雏形,离制作完成至少还得有个一周时间。
按理说在敌人眼皮底下制作攻城器械是非常不智的,必然会引来对方派兵奇袭搞破坏。可是无奈尾东关与东尾关之间就这么点距离,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来制作这些攻城器械。若是在尾东关内制作这些诸如云梯、冲车之类的大型器械,那才叫搞笑,因为即便做出来了,这些大家伙也通不过尾东关的关门。
所以为了保护这些未完工的攻城器械和制作器械的辎重兵,尾县叛军还特意驻扎了一支近千人的部队在关前空地,构筑了建议工事,基本上不用担心东海军派出骑兵部队偷袭。至于东海军主动派出步军攻打,那可是叛军求之不得的,单是依靠人数上的优势就足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连攻打东尾关这种苦差事都可以省了。
“我们打算今天晚上入夜之后把八牛弩重新装上,黎明时分给叛军来一出‘火烧尾东关’的大戏。”司马富强终于说出了自己和张伟讨论出来的作战方案。
“直接射火箭啊,不错的办法。”黄志点点头。
他也想到了利用八牛弩的射程来打击这些不知死活的叛军,却不曾想到这两人更狠,居然还用上了火箭。如此一来,那些木制的半成品攻城器械可就要付之一炬了。叛军这两天基本上就属于白忙活,足以打击他们原本高昂的士气。
“可是既然我们能够无需派出一兵一马便轻易地烧毁那些攻城器械的话,那今晚动手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黄志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司马富强和张伟显然没有想过这一点,闻言一怔,“你的意思是等几天?”
“没错”若说刚才只是有个隐约的想法,现在黄志已经可以肯定晚点动手效果只会更好,“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说明士气对于军队的重要性。又在叛军主力正在尾东关里修养,摩拳擦掌地等着攻城器械制作完毕。可以预见,攻城器械完成的时候,便是叛军开始攻城之日。”
“明白了,若是我们在那时候才烧毁他们的攻城器械,对于叛军的士气打击将会达到最大值”司马富强忍不住打岔,“嘿,果然还是你最了解人性。就按你的意思来办我会让武强随时关籽军攻城器械的制作进度,在他们完成的前一天晚上才发动打击,让他们体会一下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感觉。”
“那么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和叛军一起等待,嘿嘿,只不过他们等到的将会是一个噩耗”黄志得意地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叛军辎重兵,不知道他们在辛苦了十余日之后,发现到头来只是白忙一场,那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定下了这个基调,黄志和司马富强又特地去找正在为组建“陷阵营”挑选人手的张伟,把调整作战计划的事情通知他,顺便听听他还有什么意见。
对于时间上的这个改变,张伟也是无条件地表示支持,能够让叛军浪费更多的人力物廉后,再狠狠地打击他们的士气,有这样的好事他怎么会反对。
一旁李二虎还是第一次听闻三个臭皮匠制定作战计划,不禁为之咋舌,“这三位老大够狠的啊相比之下,原先杜老大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他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已经不再是叛军的一员,否则面对如此“阴险狡诈”的对手,实在是会让人坐立不安的。同时他也对东海军那拥有四百多米射程的秘密武器充满了好奇,迫切地期待东海军反击之夜的来临,那也将会是他展现自己能力的大好时机。
黄志看着李二虎那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立刻猜出他心中所想,虽然不太想打击他,可是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实情,“到时候没‘陷阵营’什么事,你看热闹就是了。”
司马富强也点点头,“没错,‘陷阵营’这个番号是我根据三国时期吕布手下大将高顺那支有名的强军取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便是一支三国时期的特种部队,虽然只有七百人的编制,却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以东海军现时的兵员素质,我们选出来的所谓精锐,还远远达不到‘陷阵营’的标准。”
对于东河长所讲诉三国历史,李二虎如同听天书一般,但他知道这三个老大对于“陷阵营”的期许很高,同时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梦中人对他的重视,这让他很是开心。
作为“陷阵营”的最初发起者,张伟这时候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尽管目前这支刚组建的‘陷阵营’还不成熟,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练,但每个精锐士兵都是我们东海军的宝贵财富,在他们还没成长到一定程度之前,我是不会让他们上战场的。”
这是李二虎今天听到的消息中最坏的一个,他不由得眼巴巴地看着张伟,“人老大,不让上战场,那不是要憋死人?要不然这样,人老大你先磨练他们,我跟着武强他们去打仗”
“人老大?”张伟没想到自己会获得如此一个新称呼,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会传授给‘陷阵营’的士兵们一套特别的作战方式,以保证他们在今后的作战中更加勇猛,在战场之上有更强大的生存能力。如果你对那些没兴趣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不过到时候,你要是打不过自己的手下,那时这个‘陷阵营’的指挥官恐怕只能换个人来做了。”
黄志听了这话,在李二虎身后对着自己的好兄弟竖起大拇指,这激将法用得可真不赖,完全抓住了这员悍将的心态。
“特别的作战方式?”李二虎突然想到望慧城里张伟那干净利落的出手,自己空有一身蛮力,在他面前却像个小鸡似的,一下子被拧断了翅膀,失去反抗能力。“就是那晚上你对我使用的那招吗?我想学”
张伟兴笑,“那不过是最简单的一种,‘陷阵营’只要把我掌握的东西学去一半,在这东洲大陆上便是数一数二的强军了。”他之所以说“一半”并非是吹牛,实在是因为他所学的另一半是现实世界的热武器作战方式,就算传授给了东洲势力的原住民,也是用不上的。
听到他这么说,李二虎再也不敢说什么要当酥掌柜这种话了,这手要是一甩,可能永远都回不到“陷阵营”指挥官的位置上。
“陷阵营”的五百精锐已经选好,叛军降卒也作为补充兵员进入武强的一营和陈闯的二营。趁着这几天还在等着叛军徒劳无功地制造攻城器械,张伟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训练起了这支未来将要横行东洲势力的特种部队。
时间很快就这么过去,到了东河该返回现实世界的时间,叛军的攻城器械眼看还要两三天才能完工,所以反攻尾东关的战斗还得等现实世界这周的第六夜来继续进行。
虽然只是短暂地离开东洲势廉二个钟头,但是未免在这其中发生什么意外,司马富强还是谆谆善诱地交代了东海军几员中高级军官,让他们保持警惕,这才施施然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五夜 计灭刘卫辰(一)
早上起来,司马富强照例给盟友打了个电话,表面上是关心一下天山队对煞县的军事行动,实际上却是想要以其为标杆,来判断其他梦中人队伍的任务完成进度。
东河赶在其他队伍之前晋级段位,抢先享受到了滞留时间加倍的好处,不止是有更多的时间经营东海镇和东海军,就连通过人头税收获积分的频率也加倍了。所以司马富强更加关注其他队伍的任务进度,询问的声音里也比往日多了一丝迫切的味道,而少了些迂回的手段。
对于司马富强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过度关心,詹慕思立刻心生怀疑,便开口询问到,“我说你们不管好自己的领地,老是来操心我们的事情干嘛?该不会你们想参考我们的结果才决定如何行动吧?”
司马富强闻言有些尴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确实太过于反常,已经超出了盟友之间应有的正常尺度。
见司马富强好一会儿没说话,詹慕思以为自己猜中了对方的心思,心里便开始琢磨这件事背后的利害关系。假设天山队先行完成任务,若是东河消获取这边的情报以作为他们行动的参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没有相应的筹码作为交换却是不行的,所以他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从东河那里榨取相应的利益。
只是对方既然这么绕着弯来打探这个情报,那么自己不妨也先了解东河的打算再说。
一阵沉默之后,詹慕思先行开口,“马强,不知你们东河准备何时动手?”
司马富强并不知道詹慕思心中的打算,只是以为自己的“用心”已经被看破,赶紧搪塞到,“我们打算明晚动手,攻打尾东关。”
他倒是没有说谎,只不过东海军此次攻关却并非詹慕思理解中的那一次。
这下子天山队的队长郁闷了,他被司马富强话语中的歧义所误导,“你们准备动手的日子倒是和我们一样。”
只不过他心中却不住地腹诽,“既然如此,你干吗天天打电话来都要问一遍?”
两人各怀心思地又随意敷衍对方几句,便挂了电话。
※※※
由于今夜是本周最后一次战争梦境,司马富强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继续南北朝主线的进程。因为相对于正处于高速发展时期的年轻的北魏帝国,此阶段的三国主线正处于西线无战事的日子。
有上周所经历的江陵中洲之战为先例,本周若是进入三国主线,势必还要继续在东线与东吴作战。与东吴作战倒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原先他和黄志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于东线作战容易遇到心怀鬼胎的“友军”。
经历过两次“生死火拼”,又有南河这样一个死敌存在,他们实在不宜再与更多的队伍有太多的交集。所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老是和同床异梦的其他队伍共处一场战役的同一个阵营,那种不可预测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说到底,还是在年轻的道武帝身边安全,此时就算有其他梦中人队伍想要进来北魏阵营分一杯羹,以司马富强在拓跋珪眼中的地位,也完全可以利用职权死死地压制住竞争对手,让他们没有出头之日,甚至可以像当初北原队对待他一样,直接逼走了事。
进入战争梦境之后,梦中人醒来的地方依旧是在那有着浓郁草原风格的圆形大帐篷里,不过司马富强却还是立刻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嘴唇有些干裂,要知道东河的大部分梦中人可是一群常年生活于东南沿海的南方人,对于这种源自气候与地理位置的变化感觉尤为明显。司马富强转头看了看睡眼惺忪的晓风,突然生起了逗逗这家伙的心思。
“晓风,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晓风抬头看了一眼司马富强自信的眼神,心里第一时间冒出一个念头,“队长又要坑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睡意也随之驱散。不过他最大的弱点不是嘴贱,更不是战斗力不够强,而是那能够害死猫的好奇心。
“队长,赌什么?说说看。”明知道是个坑,他还是忍不住跳了。
“赌我不出帐篷就知道这仗的内容,赌注你来说。”司马富强就是吃定了晓风的性格,才敢如此大胆地把主动权交到对方手上。
晓风一听就知道自己有输没赢,却还是忍不住那猫爪子抓挠般的心痒,“先说这仗的内容是什么,我再来考虑赌注。”
此时其他队友也都兴致勃勃地围了过来,准备看司马富强又要如何戏塔风。
“哦,那可不行。你不先说赌注,我就没兴趣说这仗的内容了。”司马富强继续吊着晓风的胃口。
晓风本来是打算耍赖的,听完队长的判断,他就会反悔不赌。谁知这老奸巨猾的队长还是看透了他这么点小心思,这才使出这个撒手锏。
“输的人学狗叫一声。”犹豫了半天,他挑了个最没杀伤力的赌注。
“嘿嘿”一旁的观众们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小子学乖了啊,挑了个他自己最不在乎的惩罚。
司马富强摇摇头,“这种没有实际利益的赌注我不接受,算了,反正一会儿找到拓跋珪你就能知道此战的内容,还是不赌了吧。”
这下子晓风倒是急了,“队长你怎么可以反悔呢听拓跋珪说就没意思了啊,我就想看看队长怎么个不出帐篷就知道战役内容。要不,赌注你来说,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司马富强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吧,输的人负责打扫现实世界的驻地一星期的公共卫生。”
“不就是扫一星期地嘛,赌了”晓风咬着牙踏进了司马富强下的套,“但是你必须把分析的依据说出来。”
“也行,相比于有人扫地一星期,我浪费点口水也不算什么。”司马富强点点头,接受了晓风的讨价还价。
两人都同意了当下的条件,司马富强才将自己判断的结果和依据娓娓道来。“现在应该是北魏登过六年,即391年,此战是北魏灭刘卫辰之战。”
眼见队友们毫不怀疑地全盘接受了自己的结论,司马富强无奈地摇摇头,这些人也太迷信自己了吧,说不定这一次真有可能估错,因为自己做出此判断的依据实在是有些牵强。
此处天气相当干燥,因此应该还在北魏代郡的西面或者北面至少数百里以外。而事实上从东河上周一上次离开的387年之后,北魏便开始向北面和西面扩张。时至390年,终于逼近了铁弗部刘卫辰的地盘。
感受到来自北魏的巨大压力,刘卫辰不得不派出他儿子直力鞮屡屡来犯,终于到了391年10月爆发两部族之间的最终决战,刘卫辰身死,其宗族除幼子刘勃勃之外全部被杀。而这个投靠薛干部的刘勃勃也就是后来建立夏国的暴君赫连勃勃。
而在此之后,下一场大规模的战役便是395年大破后燕的参合陂之战,地理位置却是在东面,那里水草丰沛,气候宜人,不会这么干燥得让人难受。
在心里默默地整理了一下思绪,司马富强才开始解释其判断的依据,“再根据我们两次进入的时间间隔来判断,这期间现实世界的时间超过了一周还有多,所以这次的南北朝主线时间段不会超出390年至400年之间。如此一来,结合此处如此干燥的气候,我们即将面对的就只能有一个答案。”
转头看了一眼队友们,这些人个个都是一脸茫然,显然对这段历史了解甚少。就算是黄志,也无法没有对这段生僻的历史花太多的心思。
叹了口气,他只得说得更明白一些,否则待会儿晓风可是会找借口耍赖的。“395年是北方的一个分水岭,在此之前,无论是拓跋珪的北魏还是慕容垂的后燕,他们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西面。而拓跋珪则趁着后燕忙于对付慕容永的西燕,大肆向北向西扩张,于数年之内将北魏国力进一步壮大。”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司马富强感觉到了口渴,所以他决定说得更简练一点,“到了394年末,后燕灭西燕,慕容垂开始腾出手里收拾日益坐大的北魏,并于395年爆发了北魏建国以来最艰难的一战——参合陂之战。随后双方经过十数年的连场大战,终以北魏的胜利告终。”
“我明白了”这时候黄志终于恍然大悟,因为要配合队长工作的缘故,他特意去恶补了一下这段历史。虽然他对北魏历史的研究还是远不如队长的细致与透彻,但对于一些关键节点的战役倒是都还记得。
司马富强眼见黄志听明白了,这才松了口气,这样一来晓风就不能抵赖了。至于晓风本人是否能够明白,那就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了。“哦,你来说说看。”
黄志自然知道队长的心思,“简单地说,后燕在北魏的东面,气候更加湿润。而这里气候干燥,所以证明我们现在在西面,也就是还不到参合陂之战的时候。而在390年到395年之间,北魏只有一场较大规模的战役,就是北魏灭刘卫辰之战。”
看到黄志已经听明白了,晓风就算自己还是一头雾水也不得不承认队长不是瞎蒙的。
司马富强显然心情不错,接着往下解释,“没错,刘卫辰的地盘在朔方郡,也就是黄河河套西北面,终年气候干燥。其居所为代来城,又称悦跋城,就是现如今的内蒙古鄂尔多斯的西面。而这一时期,拓跋珪主要在纽垤川一带活动,纽垤川也就是包头市最北面靠近外蒙古的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简称达茂旗,也就是在代来城以北约五百里左右的地方。”
按照司马富强的判断,这一会儿东河应该就是在纽垤川这处北魏西征的临时大本营,所以气候才会如此干燥。
话已至此,现在只待去验证他的判断是否正确,就能决定今后一周东河位于现实世界鹭城的那所仓库房的“清洁工”人选。
走出大帐篷,外面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风很大,天气已是相当寒冷。纽垤川的纬度相当高,大约在北纬41。7度的位置,且平均何高达1300米以上,虽然此时只不过是十月的初冬,却比南方的隆冬腊月要冷得多,九个梦中人不由得直打哆嗦。
早有传令兵等在帐外,眼见众人出来,立刻直奔司马富强而来,通知说拓跋珪有事找他。
梦中人们随着这名传令兵来到拓跋珪的大帐,司马富强只领了黄志和张伟入内,其余人则被安排在相邻的另一个营帐里避风和休息。
见到司马富强,十年二十一岁,已经成熟许多的道武帝依然是相当的高兴,“军师这几年留守盛乐,孤可是很想你啊。”
“四年了啊”司马富强也叹了口气。
南北朝主线跨度之大,前后将近两百年,以后还会一直面对同样的问题。梦境世界倒是有能耐,直接替东河找了个好借口——留守盛乐。只是不知道数十年或者上百年之后,面对拓跋珪的子孙后代时,梦境世界又会找个什么理由给这些梦中人“老妖”们安排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些不是现在就需要操心的,也不需要梦中人去考虑这个问题,司马富强知道日渐成熟的拓跋珪肯定又是遇上了什么难解的麻烦。不过这小子倒是越来越有帝王的城府和心术,不再像一般的鲜卑人那么直来直去。
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到,“主上将臣召唤来此,可是有什么难题需要臣帮忙分忧?”
既然司马富强主动发问,拓跋珪也不再粉饰太平,立刻将他所遇到的麻烦一一倾诉。
困扰道武帝的问题果然和司马富强所预料的一样,那就是刘卫辰的问题。虽然当年老代王拓跋什翼犍试图用和亲来缓解两族之间的矛盾,然而依然无法消减匈奴铁弗部对拓跋鲜卑的仇恨,并且一直延续至今。
北魏建国之初,刘卫辰的朔方郡还在其西北面,双方基本上势均力敌,甚至可以说北魏还稍微弱一点。但是经过这几年拓跋珪急速地向北、向西扩张,朔方郡反而成了北魏西南一隅的弹丸之地,随时面临被吞并的握。
所以终于在391年秋七月,刘卫辰派儿子直力鞮往北出棝杨塞(今包头固阳县,位于包头市与达茂旗之间),一路在北魏新领土上抢掠过去,直达西面近千里远的黑城。结果被拓跋珪反攻其五原,夺了粮草,直力鞮才不得不退回自己的领地。战后拓跋珪在棝杨塞的北面立了一块碑,宣扬此战的功绩。
要说拓跋珪不想顺手拿下刘卫辰,就是拓跋部和铁弗部的三岁小孩也不信,他只是做不到。若要由东面代郡向西攻打朔方郡,就必须西渡黄河说鲜卑人不擅渡河泅水,就算他们有这个能力,也无法提防刘卫辰半渡而攻。
而从另一个方向,也就是由纽垤川向南进击,同样避不开挡道的黄河,甚至还要面对刘卫辰的棝杨塞,更是难上加难。
此刻拓跋珪就是消司马富强帮忙出个主意,看看能否一劳永逸地解决刘卫辰的问题。
司马富强兴笑,又得拿自己所熟悉的历史来糊弄当事人了,尤其糊弄的是一声战功赫赫的北魏开国皇帝。
此时已经是十月,按照历史的进程,再有一个多月时间,刘卫辰就将走入历史,成为北魏道武帝戎马一生中前进的道路上又一颗被拔除的棋子。
可是为何拓跋珪直到此刻还在烦恼?司马富强不得不努力地回忆《魏书》中的记载。
“冬十月戊戌,北征蠕蠕……十有一月戊辰,还幸纽垤川。戊寅,卫辰遣子直力鞮寇南部。己卯,车驾出讨。”
这蠕蠕就是后世所说的柔然,按理说这时候拓跋珪应该带着大军往北方而去,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难道会是魏收搞了个乌龙,把发生在429年的事情给错误地在391年的历史记下了一笔?
司马富强不认为经历了千秋万代考证的《魏书》会有如此严重的错误,那么拓跋珪于南面屡屡受刘卫辰侵扰的不利时机出征柔然,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再看看年轻的拓跋珪,这个初次相见还不到十四岁的北魏道武帝显然不是这么糊涂的一个人,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是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司马富强不停地揣摩着想象中的那个道武帝当时的心态。“因为想要一劳永逸地消灭刘卫辰,所以必须让他们倾巢而出,而不是龟缩在棝杨塞的保护之下。”
黄志在一旁听着队长的小声嘀咕,忍不住插了一句,“示敌以弱呗。若是要让刘卫辰放心地出兵,我们就必须摆出后防空虚的假象。”
司马富强瞪大了一双牛眼看着黄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北征柔然只不过是个幌子,根本目的是制造一个后防空虚的假象,诱使刘卫辰的主力部队进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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