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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梦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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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夜 火拼镇南关(二)

东海队于这场镇南关大捷的出场方式有些让众人感到莫名其妙,他们甚至连清兵的服装都未曾获得,也就是说不是清军的身份。若是就此以平民身份进入战场,恐怕有些不妥,所以司马富强示意大家耐心地等待。

与此同时,梦境世界安排与东海队展开火拼的对手高卢队也已经进入战场,他们身处文渊城内。虽然他们也不是法军的装扮,但毕竟长着一张洋面孔,想混入平民之中可不容易。他们干脆也不伪装自己,便混入法军之中反击奇袭文渊的清军王孝祺部。

王孝祺受命于时任关外军务帮办的七旬老将冯子材,抢在法军后援抵达之前奇袭文渊,以打乱法军的战略意图。由于他出发的时间是深夜,抵达文渊时也是黎明前法军熟睡的时刻,故此等到两队梦中人相继进入战场时,他已经摧毁法军两座炮台,战绩彪炳。

法军仗以横行越南的利器是他们的开花大炮,但由于王孝祺的偷袭,开花大炮失去了远程打击的机会。而他们所配备的崔斯波特M1866型后膛枪比起同期德国人的k98毛瑟枪还是差了许多,甚至在十九世纪末纷纷涌现的各种后装式步枪当中也算是比较差劲的,完全压制不住勇猛的王孝祺部。

所以眼看着文渊就要彻底陷落,然而高卢队的突然出现,直接使得整个战局开始向着不利于清军的形势逆转。

清军之所以悍勇,便是仗着法军不擅兵刃战,双方一旦近身,那便是一边倒的趋势。可是此时梦中人出现了,他们别的或许不行,但是于冷兵器个个都是身负战斗技能的,一般的清军兵勇根本不是他们对手,不多时便协助法军扳回了劣势。

王孝祺此时已经发现了这群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却也无能为力。以他的实力,自然是可以稳压这些人一头,然而对方存心避开自己,专门找一般兵勇下手,他就无能为力了。

再者,身为清军一部的将佐,战场上的法军都盯着他呢,若是一味地追着那几个梦中人打,迟早要成为法国人的靶子。

考虑到冯子材布置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他也不想自己的手下遭到更多无谓的损失,干脆下令撤军。

文渊的法军指挥官——法军东京军区(法国人称越北为东京)副司令尼格里上校虽然一开始被王孝祺的偷袭打懵了,但好歹也是法军坐镇远东的一方大员,此时也没空去追究那些突然出现的奇怪同胞是些什么人,而是当即下令文渊驻军衔尾追击王孝祺,争取一鼓作气拿下镇南关,打入广西。

隐藏在雨林里观战的东海队此时终于发现了那群身着便装的洋人,这些人不止是装扮与法军规整的制服迥异,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西洋剑、双刃斧、大马士革刀、骑枪、链锤、长弓,一眼便能判断出他们的身份。

就在司马富强确认了对方的梦中人身份同时,梦境世界的那个画外音同时出现在两队十六人脑海中,“发现敌对势力高卢(东海)队,生死火拼任务启动,全员击杀对方梦中人后方可退出镇南关之战。”

高卢队的梦中人听到这则通告之后立刻全员退回文渊,不再随同法军追击且战且退的清军王孝祺部,而是占据了文渊城的防守优势,不肯轻易出城。

东海队这边则是截然不同的反应,个个都是茫然不解地望向队长。即便是进入梦境世界最久的司马富强也未曾听闻过“生死火拼”这种模式,一时之间更是没有应对之策。不过所幸他视距较一般人远,看到了高卢队龟缩文渊城的举动,心中当下有了定计。

眼前这支高卢队显然是知道“生死火拼”模式的,所以能够在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反应,若是东海队此时贸然出击,恐怕必然要吃大亏。

对方想要占据文渊城的防御优势,这本是个相当正确的战术思想,但司马富强反而不担心了,这说明对方并不了解镇南关之战的历史,或者他们根本就还没判断出此战役的背景,毕竟不是哪支队伍都能拥有一个他这样的战争史活字典。

高卢队想要赖在文渊城里不出来,那就让他们待着吧,东海队不陪他们玩。如果司马富强没有记错,现在的时间应该是1885年3月22日上午。而四天之后,法军统帅尼格里上校战败退出文渊城,逃往谅山。

也就是说,高卢队并没有机会一辈子赖在文渊城中以逸待劳,等着东海队来攻坚。相反的,只要东海队利用对方龟缩文渊城的这几日好好布局,司马富强相信一定有机会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尼格里的追击部队很快便被王孝祺打退了,没有高卢队的援手,又没有开花大炮的火力支援,他们怎么可能打赢。不过尼格里并没有死心,当天便集结了文渊周边的法军第二旅共两千余人,准备于第二天一早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带着文渊城余下的开花大炮去奇袭镇南关。

此时,东海队依然藏身于文渊城外的雨林中,谋划着如何对付隐身城中的高卢队。

听完队长对镇南关大捷的大致介绍之后,张伟有话要说,“我们最佳的攻击时机自然是对方不得不退出文渊城的时候,但若是我们这四天一直按兵不动的话,恐怕到时候高卢队也会高度警惕,效果未必最佳。”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保持骚扰?”司马富强反问,“可是根据我当时短暂的观察,对方至少有两名远程攻击手,分别使用长弓和短弓,骚扰文渊城的话,我恐怕会有伤亡。”

“文渊城里现在都是法国人,东西方人种差别实在太大,我们想要跟着败退的法军混入城也不可能,否则于26日趁乱入城倒是大有可为。”这是黄志的意见。

“混在攻城的清兵里如何?”张伟突发奇想。

“这个办法不错,但恐怕对方也会换上法军军装混在败退的法军中。这样一来,他们认不得我们的同时,我们一样认不得他们,到头来还是一场混战。”司马富强不得不再泼冷水。

所谓“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先要确保己方不会出错,不要给予对方自己击败自己的机会,才有资本去考虑如何抓住地方的败象。若是一相情愿地认为对方事事都会按着自己的意愿,那恐怕东海队离送死也不远了。

所幸东海队有三个臭皮匠共同出谋划策,每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尽相同,要说互补倒还不一定,但是互相抓对方的漏洞绝对没问题。

三人就这么讨论了整整一天,摒除了各种不安定因素之后,一个近乎万全的计划终于出炉。

第五夜 火拼镇南关(三)

第二天清晨,东海队等到尼格里带兵倾巢而出前往镇南关之后,便立刻发动了对文渊城的奇袭。东海队的三个臭皮匠都相信,不管是否了解此战役,高卢队一定不会随着尼格里去往镇南关,毕竟躲在文渊城里要安全得多。

文渊城此时几乎是一座空城,只有区区一个排的法军镇守,司马富强早在雨林里就已经将对方的布防看个一清二楚,并且选择好了最佳的突入位置。

由于大部队刚离开,留守的这些法军并不认为这种时候会有敌人来袭,所以防务是相当松懈,仅仅安排了一个班的士兵在文渊城的墙头来回游走,其监控范围甚至不足以覆盖一半的区域。

算准了时机,东海队轻松地摸到文渊城的城墙边上。张伟和晓风负责上城头收拾两名巡逻的哨兵,而几个站在墙头呵欠连天的固定靶则留给有“箭术”技能的几位收拾。片刻之后,负责值勤的这个班被毫无声息地一锅端了,冷兵器适合暗杀的优势展露无疑。

接下来的目标应该是那群趁着尼格里不在而回营房睡回笼觉的懒虫,他们的位置在文渊城西侧的营房里,收拾起来并不难。

唯一可虑的是东海队依然无法确定高卢队的具体位置,这些狡猾的家伙昨日一退入文渊城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任凭司马富强在附近的山头上选取不同的角度观察,愣是无法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面对这样的对手,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那是一定要出事的。

所以东海队另辟蹊径,他们直扑文渊城北墙附近的炮台,那里还有尼格里留下守城用的两门开花大炮。这家伙通体为熟铁所铸,不是一般的重,通常在搬运时都是依靠马车助力,谁也不曾想过凭一人之力就能掉转炮口。可是残月做到了,他将两口开花大炮的炮口掉转朝着文渊城里。

与此同时,其他的队友们也已经从炮台下面的火药库里搬来了火药和炮弹。片刻之后,文渊城里炮火轰鸣,只是准头有些惨不忍睹,十几炮后,文渊城里遍地开花,唯独没能轰中法军兵营。

法军士兵此时才从梦中惊醒,等到他们开始想到要组织反击的时候,东海队的梦中人们已经差不多掌握了开花大炮的特性,能够将炮击的大致范围控制在营房一带。

这年代的开花大炮威力不算强,对诸如城墙这样的坚固建筑物基本很难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用来造成人员的大面积杀伤却是一把好手。所以法军很快便自食苦果了,别说什么夺回炮台,他们能在四处纷飞的弹片下保住自己的小命已是不易。

这时候,不知躲在何处的高卢队终于坐不住了。他们也知道,若是继续让东海队依靠开花大炮肆虐下去,作为炮灰的法军士兵死光之后,就该轮到他们倒霉了。

高卢队开始行动,而位于明处的东海队也不含糊,防御较弱的几名队员负责装填和开炮,而司马富强扛着大盾警惕地望着四周,残月则拿着队长的塔盾护着中间几人。午阳也用他的小圆盾护住自己的头颈要害,守住其中一个方向。甚至连黄莺都站在了外围,仗着她的“顽强”专属技能作为肉盾护住身后的李莎。

高卢队出手的时机很巧妙,几乎是在东海队开炮的瞬间,他们枪声也响了。开花大炮的巨响完全盖过了崔斯波特M1866型后膛枪的枪声。直到两名东海队员发现自己中弹受伤,依然没人发觉高卢队是从哪个方向展开的攻击。

所幸1885年的崔斯波特M1866型后膛枪可不是后来一战二战法军的那种成熟产品雷伯尔M1866,作为M1866步枪的早期试作型号,这款步枪的性能可实在不怎样,准头更是没谱。

也亏得这年头的法国人还为他们崔斯波特M1866型后膛枪“高达”25。4%固定靶命中率感到骄傲,法国官方喉舌报《Moniteur》上援引国防部长写的报告,“如果战场上的命中率能够达到练习场上的程度,有了这种非常奇妙的兵器,几分钟就能决定输赢,20次一齐射击就能够竣事一场战役。”

就因为这样,高卢队的第一轮射击并未给东海队带来致命的伤害,只是一枪击中了午阳的手臂,献血淋漓。另一枪则打在了黄莺的腹部,把她那件东海镇皮匠坊最新出品的女式皮甲给打出了一个大窟窿,却是再也无法突破她D段位“顽强”技能的防御。

不过黄莺却是诈作伤重,当场倒地不起。

虽然不知道高卢队的具体方位,但是张伟通过观察地形,心里早就有了谱。文渊城的炮台地势比城墙略低一些,这是为了避免来自城外的直接打击,但是相比于城内的其他建筑,却是要高得多。所以,此时的高卢队必然是在某一段城墙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东海队所在的炮台。

眼见高卢队不再龟缩,而东海队员也有人负伤,张伟一声令下,大家开始按照既定的路线回撤。至于残余的法军,这些家伙从头到尾都不是东海队的目标,此时更是没空管他们死活。

高卢队的崔斯波特M1866型后膛枪应该是从法军那里弄来的,其输弹方式为八枚子弹的管式弹仓,其弹仓藏在枪托之中,靠弹簧将一枚枚子弹顶入枪膛,上弹较慢且装弹不易。所以当高卢队的梦中人们将枪里的子弹都射完之后,便弃枪不用,纷纷掏出自带的冷兵器,开始追杀“败逃”的东海队。

在此之前,崔斯波特M1866型后膛枪糟糕的性能令他们的后七轮射击并未取得比首轮偷袭更好的成绩,尤其在越南这种潮湿的环境下,其中两杆枪甚至在打了两三枪之后就卡壳了。固定靶命中率也不过25。4%的步枪,何况此时东海队处于高速运动状态,更是连皮都未曾擦破一点。

尽管是这样,高卢队依然是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毕竟他们在第一轮就伤了对方两人。尽管崔斯波特M1866型后膛枪实在不怎么样,但是伤了胳膊的那人肯定是没有了战斗力,他们可不知道东海队有个现成的战地医生在。至于另一个腹部中弹的,能不能活得成还是个问题。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是以八敌六,占有人数上的优势,若是连这样都畏畏缩缩,这场生死火拼干脆就直接抹脖子认输好了。

第五夜 火拼镇南关(四)

两支队伍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出了文渊城,东海队由于带着“重伤”的黄莺,速度不是很快,慢慢地被对方追近了。

这时候高卢队的两名射手分别掏出各自的武器,长短弓各一,张弓便射。长弓手采取的是“散射箭”的手法配合抛射,五支箭同时射向东海队的正前方,意在进一步降低对手的逃窜速度。而短弓手则直接平射,瞄准的是堕后的一人。

然而此二人的攻击都未能奏效,主要还是因为段位不够高的缘故。亲眼见识过三国箭神黄忠的一手神射技艺,此二人明显最多达到C段位的“箭术”实在是有些不够看。

残月继续扛着队长的塔盾,也不需要什么技能,只不过仗着力大,将塔盾打横着高举在头顶,挡住空中呈抛物线急速坠落的其中四支箭矢。而唯一漏网的那支,正巧冲着张伟而去,他随手一挥,便将这威力不大的抛射箭给拨开。

殿后的那人是晓风,听到背后箭矢的破空声,他瞬间加速侧移,轻松地避开了。并且由于他发动“敏捷”技能的时间非常短暂,远远追在后头的高卢队员们根本就没看出他动用过专属技能,只以为晓风是身手矫捷而已。

这时在张伟的一声令下,东海队除装作不省人事的黄莺之外,其余人都掏出手弩转身就是一轮齐射,硬生生地逼得本已渐渐追近的高卢队不得不减速以避过弩矢。

唯有一人竟是不闪不避,硬接了这一箭,只见那射中他胸膛的弩矢如同没有箭簇一般直接被弹开了。不过这样一来,他的专属技能也初现端倪,虽然不同于黄莺的“顽强”,但肯定也是类似的防御类技能。

张伟默默地把这人记在了心里,同时盘算着是否有机会趁此人独自突前伺机了结了他。

而此人的队友们也都纷纷皱着眉头,暗自埋怨他随便暴露专属技能。这要是在交手过程中给对手来个出其不意,说不定就是一条人命到手。

双方都在这一前一后的追逐中算计着对手,只不过都没有寻到太好的机会,而彼此又都抱着求稳的心态,不想因为冒进而给对方留下机会。就这么一路追逐着来到了雨林边上,眼见着东海队一头钻进去,高卢队才停了下来。

东海队一进入雨林里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立刻一改逃亡的姿态,而是分头钻入各处预备好的简易工事之中。若是高卢队敢追进来,那么等待他们的便是陷阱加反击,至少有一半人会当场交待在这儿。

李莎抓紧时间给残月疗伤,而原本就没事的黄莺更是第一时间便按预先布置的方案进入伏击位置,就等着高卢队进雨林来。

然而对方也不是那种无脑的莽撞之辈,高卢队并未追来,反而是在远离雨林的地方观望了好一会儿,才心有不甘地退却。

“可惜啊!”晓风看着高卢队离去,遗憾地向身边的队长抱怨着。

司马富强却笑了笑,“对方可不是傻瓜,而且我们也没指望这次就能获得实质性的战果。我们的计划不就是示敌以弱么,已经算是圆满完成了,没什么可惜的。”

张伟这时眼见没有了伏击的机会,也凑了过来,“没错,我们这次甚至可以说是超额完成任务。试探出了高卢队两人的‘箭术’技能段位大概是C,而使用西洋剑的那人则拥有类似‘顽强’的专属技能。反过来,对方却连我们之中谁是远程攻击手都没搞清楚,更不用说我们每个人所使用的兵器是什么。”

这时候大家纷纷从简易工事中走出来,聚集到这三人身边,司马富强回头看看众人,“大家都把自己对手的相貌记牢了么?”

残月刚刚接受完治疗,一个劲地点头,“是的,那个拿双刃斧的家伙,化成灰我都忘不了。”

张伟摇摇头,“你的对手不再是拿重武器的那个,我准备到时候让你负责西洋剑的这个,你的重武器克制他的防御技能。只要你能出其不意地打中他,那家伙必死无疑。当然,危险性也很高,若是你一击不能得手,那便逃跑吧,对方身手必然比你灵活。相持下去的话,你比较吃亏。”

紧接着他又为每名队友选定了各自的交手对象,都是按兵器克制来分配的,而不是大家最初所想的那种硬碰硬交战方式。

队友们静静地听着张伟的分析,届时才好利用双方信息的不对称,杀高卢队一个措手不及。

待到张伟布置完一切,黄志才问到,“明天还去骚扰么?”

张伟反问他,“你觉得以我们今天的人员‘损耗’,明天还适合主动出击么?”

黄志干笑了一下,自己的问题显然有些多余了。若是明天东海队八人还是生龙活虎地去文渊城袭扰一番,今天的所有努力岂不是白费了。若是仅仅出动六人,于情于理又有些说不过去,反而会令对方生疑。所以此时最合理的选择,莫过于静待冯子材率军反攻文渊时,再混入清军当中,伺机给高卢队致命一击。

“那么我们可以卸妆了吧?很难受啊!”残月痛苦地摸着自己被李莎伪装过的脸,“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喜欢在自己的脸上粉刷那么一层东西?一点都不舒服。”

“卸了吧,三天之后,我们以本来面目出战。”张伟点点头。

第五夜 火拼镇南关(五)

3月25日凌晨,尼格里上校带着法军第二旅的残部从镇南关溃退下来,狼狈地躲入文渊城中。

没过多久,冯子材所率的清军乘胜追击来到了文渊城下,东海队此时已经换上前几日战死于文渊城一带的清军士兵遗留下来的衣服,伺机混入攻城的军队中。

由于恢复了本来面目,隐藏于文渊城内的高卢队根本认不出混杂在清军当中的东海队员。而且直到此时,他们依然不知道文渊城的结局如何。

高傲的法国人在他们的史书里确实记载了这场清法战争,但作为最终的胜利者,他们对镇南关的败绩只是寥寥几笔带过,更不愿意将此记录在教科书里让学生们牢记。

所以此时高卢队便要为法国人的高傲付出代价了,大难临头了依然不知道要跑,总以为1885年3月清法战争结束的前夕,这场仗他们应该保有优势才对。当然,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这是人之常情。

混入清军之后,东海队开始实施第二步作战计划。拥有C段位“社交”的黄志此时面对友军是无往而不利,轻轻松松便搭上了清军主帅冯子材。

黄志的“亲切”和“煽动”外加司马富强制作精巧的沙盘,一下子便让老将军接受了东海队的全盘计划。

中国的兵法于攻城一道有太多的战术和计略,都是这年代的西方人完全不懂的。这次黄志向冯子材推荐的是最基本的“围三阙一”,给法军留下逃亡谅山的出路,然后再伏兵于半道截击,总比打攻坚战要轻松得多。

法军新败,士气本就低迷,加之文渊城里已经被东海队炮轰过一回,入目已是满目疮痍,更令他们感觉到此城难以坚守。眼见着通往谅山的道路尚未被清军堵住,他们更是没有了斗志,只想着趁文渊城还没被完全包围之前,赶紧撤往相对安全的谅山。

中国人的兵法堪称一门艺术,于此展露无遗,从心理上潜移默化地瓦解了法军最后一丝的斗志。仅仅攻到第二天,也就是3月26日,毫无心思固守的法军便溃败了,按照东海队和清军既定的部署往谅山方向溃逃。

而作为东海队生死火拼的对手,高卢队自然还是觉得隐身于法军大部队当中要安全一点,而事实上对当地地形不熟悉的他们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是茫然不知的情况下,一步步地遵循着东海队设计好的路线走向足以令他们团灭的陷阱之中。

文渊城于镇南关南面偏西十里不到的地方,是一座小山城,夹在双方之间的两道山岭俗称东岭和西岭,联通彼此的便是中路谷地。而东岭的东南方向便是文渊城通往谅山的唯一道路,所以架设在此的大炮只要稍微调整一下位置和射击角度,便能根据需要随时改变炮火的覆盖区域。

东岭素来便是两军争夺的焦点,前两日尼格里带兵攻打镇南关的时候,运了几门开花大炮上东岭,败退之后却无暇顾及,均为清军缴获。为了伏击计划的顺利实施,攻打文渊城的时候冯子材甚至没舍得用,就是为了等着此时取得更好的效果。

文渊城往谅山的山道全长二十余里,全都处于丛林的包围之中,可以说处处都是适合埋伏的地方,只看冯子材和东海队如何选择了。

这自然又是一次玩心理的好机会,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法国人接下来将要体验的便是这个道理。冯子材与东海队商量的结果便是将伏击点设在将要抵达谅山的地方,法军于此处已经能远眺谅山城,正是最缺乏警惕性的时候。

高卢队混迹于法军之中,战战兢兢地逃了一路。若非有东海队的潜在威胁,一般的清军士兵对他们还构不成威胁,就算是败退,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不过在他们看来,那东海队也不过尔尔,肯定是没经历过生死火拼的,除了第二日冒进造成两人受伤之外,竟不懂得利用清军破城的良机袭击自己。

不过即便东海队利用破城的时机对高卢队展开攻击,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自找苦吃的举动。高卢队的梦中人可是已经将东海诸人的面貌牢记在心,哪怕对方换上清军的服装,也休想蒙混过关。只要高卢队员们注意集体行动,保持彼此之间的安全距离,不要留下给东海队以多打少的局部优势,对方自然就威胁不到自己。

眼下谅山城已经在望,据说那里还有上千的法军驻守,弹药补给都很充足,相信清军没有机会攻下。只要进了谅山城,东海队便难以玩出什么花样来,而高卢队则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反击。

就在他们想入非非的时候,山道边上的丛林里,司马富强发动“登高远眺”搜索了片刻,终于在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法军中间找到了这八个人。因为害怕落单,所以高卢队的目标还是很明显的。他对着山顶身后的清军斥候打了个手势,便和队友们进入战斗位置。

片刻之后,山顶传来隆隆炮声,数枚开花弹呼啸着落向这条法军的生命线。山道上的所有人第一反应自然是躲避,就近寻找一切可以作为掩体的树木或者岩石。

高卢队也不例外,经历过多次热武器战争,这些人个个都具备良好的军事意识,比之在场的正牌军人都有过之而不不及。几乎是在炮响的一瞬间,他们便分散开来,各自找到了合适的掩体。

“行动!”黄志作为冯子材最信任的梦中人,暂时接管了伏击部队的临时指挥权。

伴随着隆隆的炮火声,清军王孝祺部从山道两旁一涌而出,直接与法军进入白刃战。

倒不是说他们完全被黄志“蛊惑”,为了配合东海队袭击高卢队的计划而放弃炮轰的火力优势,而是清军手中掌握的弹药根本就只够一轮攻击的,要知道当时法军围攻镇南关失败的最大原因便是补给跟不上,缺乏弹药。

这仅够一轮轰击的弹药,还是东海队于23日从文渊城里带出来的,根本就是作为疑兵之用的,目的是为了让法军自乱阵脚,无法第一时间组织防御和反击。所以当清军从道路两旁杀出时,大部分法军都还是畏首畏尾地躲在各种掩体之后,不敢随意探头。

黄志挑选的动手时机很好,但这个好是对于东海队的,而不是清军的。他等到高卢队的梦中人离自己队伍最近的时候才发出总攻的指令,自然是为了取得最好的奇袭效果。

当东海队的六名梦中人混杂在清军士兵当中从山道两边涌出时,高卢队的队员们依然躲在各自的掩体之后,由于没看到23日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并不是很担心眼前的这些一般清军士兵,反而是怕随时可能落到头上的开花弹。

在清军士兵的掩护下,东海队的梦中人们按照当初张伟为他们设定的方针,悄悄地向各自的目标靠近,手中拿着的是清军的制式武器,而擅长的武器则依然藏在武器袋当中。

高卢队员茫然不知死神在向他们靠近,这时眼见清军的炮击似乎没有继续的意思,他们也壮着胆子站起来,仗着自己武力上的优势与清军士兵交战。几个意识比较好的,也在找机会向队友们靠近,以便互相照应,但是显然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第五夜 火拼镇南关(六)

第一个出手的是残月,因为他的对手是具有防御技能的,这种人通常比较难缠,若是不能一击毙命,那便该轮到他自己落荒而逃了。所以张伟事先便安排由他第一个出手,作为其余人同时使出杀手锏的一个指令。

残月的目标就是那个使用西洋剑的高卢队员,对方的剑术相当好,对靠近身边的清军士兵基本上就是一剑一个。摸到他身后的残月也是看得心惊,机会果真只有一个,错过了便只能指望躲在林间掩护队友的黄志和李莎来阻止对方的反扑。

残月小心翼翼地从武器袋里摸出自己的大锤,好似发出一丝声响便会引起前方高卢队员的警惕。所幸西洋剑剑手并没有发现,直到感觉到来自脑后的巨大风压,方才意识到不妙。

这个西洋剑剑手拥有的专属技能叫做“皮厚”,拥有极强的防御力,C段位时可以阻挡C段位以下的任何锐器攻击,基本上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所以长久以来他也养成了硬抗对手攻击的习惯,哪怕此时明知身后发起攻击的是钝器,他第一意识的想法依然不是躲避,仅仅是挥剑格挡,试图通过技巧卸掉对方的攻击,然后准备伺机反击。

或许这个高卢队员曾经用同样的方式对付过其他重武器手,但对于曾经接受过裴行俨调教过的残月绝对行不通。

残月可不是一般的重武器手,爆发出“强力”的300%力量加成,他这一锤的瞬间下压力已经突破一吨,绝不是一把轻飘飘的西洋剑能够格挡或者卸开的。这一击一旦落实了,只能是剑毁人亡,没有任何意外。

待到西洋剑剑手意识到自己犯下的致命错误时,为时已晚,他勉力地侧过身子,妄图尽可能地减少所受的伤害。但是当那锤子砸在他肩膀上时,那是一种有如泰山压顶一般的感觉,无可抗拒。

他知道自己完了,肩膀没有任何感觉,然后他感觉自己在变矮,应该是脊柱断了,腿骨也断了。五脏六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震动,又被塌陷下来的肩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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