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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梦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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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考虑过联合东海队设计除掉贾军师,但显然这次不是个机会。

定军山之战,这是一场曹营注定的失败,一代名将夏侯渊也必定要陨落于此。东海队可谓自顾不暇,哪还有办法来与天山队联手除掉贾军师。再者,天山队与东海队的口头联盟并不牢靠,谁知道作为敌对阵营的双方会否突发冲突。

他有太多的烦心事,排在首位的还轮不到被南海队打压一事。最让人心烦的是势力梦境中边界开放的问题,与天山镇相邻的便是东面的煞县叛军领地,到时候要如何抵御那些穷凶极恶的沙盗军队。

上周遇到东海队时,自己的队伍还未能统一天山,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档子事。而那个马强显然是知道的,却故意不告诉自己,摆明了是要藏一手,同时也存在考验天山队是否具备与之结盟的对等实力的意味。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东海队,毕竟己方无法提供对等的情报用于交换。但詹慕思还是无法不对马强产生恨意,若是那家伙肯稍微透漏一点风声,天山队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大可以做好充分的准备之后才统一天山。

所以这一次,詹慕思也决定默许贾军师的行为,绝不会去向东海队通风报讯。“马强不是要考验我们天山队的实力么,那么今夜我们也要考验一下‘盟友’你们的实力咯。”他满怀恶意地想到。

回到天山队的营地,虎妞眼巴巴地看着他,“怎么样?有没有人韦的消息?”

“这女人是唯一的变数,既然如此,只好暂时委屈她一下咯。”詹慕思下定了决心,便转头冲着虎妞,“当然有,你听我慢慢说。”

虎妞认真地点着头,死盯着詹慕思的双眼,就像个等着听父母讲故事的孩子一样。

詹慕思双眼如同一个漩涡一般,将虎妞的心神吸引过去,“我有人韦的消息,你慢慢听我说,慢慢听我说……”

虎妞身子突然一歪,倒在了地上。

“队长,你把她弄晕了啊?”猥琐男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只打盹的母老虎。

“没错!南海队贾军师要对东海队下手,不能让这傻女人知道,不然会坏事。”詹慕思解释到。

“啊?他们不是我们盟友么?”猥琐男也是个浑浑噩噩的家伙,完全不明白詹慕思心里的弯弯绕。

“能过得了今夜,他们才配当盟友。”詹慕思冷笑着就要走开。

这个天山队长走出两步,眼见猥琐男并未跟过来,立刻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别碰她!一根汗毛都不许碰!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催眠’段位还不够高,她若是受了刺激就会醒来。你这个下半身动物要是忍不住的话,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否则虎妞醒来非得咬死你不可。”

猥琐男打了个寒战,收敛了心中不轨的念头,依依不舍地又看了虎妞凹凸有致的身材两眼,才灰溜溜地走开了。

詹慕思并不是很放心,又让队里的另一名女队员过来守护着虎妞。以他的催眠能力,在没有外界打搅的情况下,虎妞将会睡到今夜梦境结束。他就怕猥琐男忍不住过来偷腥,虎妞倒是不至于因此失身,就是怕那家伙揩油的时候一不小心弄醒这母老虎。把这疯女人给惹毛了,直接血洗天山队都有可能。

安排好一切之后,詹慕思兴致好多了,远眺着定军山曹军驻地的方向,心想着东海队能否渡过此劫。

不过他的好心情也没持续多久,更多的烦恼纷涌而至,其中之一便是这虎妞的问题。这都什么时代了,此女家人还奉行比武招亲这一套,硬说人韦胜过她便是她的未婚夫了。这叫什么事,人韦都没答应呢,她就准备去倒贴了。若是在现实世界倒贴也就罢了,进入梦境世界还想倒贴,那损害的就是天山队的利益。

若非虎妞是天山队不可或缺的第一战力,他真想放弃这个惹祸精算了。“最好人韦死在今夜,一了百了!”对詹慕思而言,人韦的存在远比那个素未谋面的士心更让他烦心。“算了,不想了,一切等过了今夜再说。”

※※※

东海队没有见到新主上曹丕,梦中人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直接被发配到了汉中郡的定军山,这里只有夏侯渊一个熟人。

夏侯渊可谓老相识了,渭南之战中东海队表现出来的计谋和指挥方面的天分以及张伟的武勇,都深受这位征西将军的青睐。

时值219年,曹魏并未设置大将军职,因此四征将军便是最高军职,仅次于三公,都是深得曹操信赖而镇守一方的名将。除了夏侯渊所出任的征西将军之外,便只有征南将军曹仁和征东将军张辽。三人分别坐镇汉中、樊城和合肥,与孙刘两家对峙于扬、荆、益三州之最前线。

夏侯渊为人好勇,喜欢轻骑简装搞突击,曹操夸他“虎步关右,所向无前”的同时,又赠他一句话,“为将当有怯弱时,不可但恃勇也。将当以勇为本,行之以智计;但知任勇,一匹夫敌耳。”意思是让他不要太勇猛了,有时候也该珍惜自己的性命。

估计是曹操实在放心不下他,便让黄志这个谏议大夫来到汉中前线辅佐夏侯渊。对此结果,司马富强既是无奈,又是惋惜。尽管知道历史,梦中人们恐怕依然无法挽回这位一代名将的陨落。

第一夜 定居山之殇(三)

此时眼见夏侯渊的音容笑貌,梦中人不由得有些伤感,这位随曹操戎马一生的三国名将生就一副豪气冲霄的英武样貌,但待人接物又没有一丝傲气,对于地位低下的东海诸人都是一视同仁,不像其他人那般只重视黄志一人。

这位老将年近六旬,比起同为四征将军的张辽和曹仁要老得多,两鬓已经斑白。可以说是曹营的一代元勋,自曹操起兵便一直追随至今,比曹仁要老资格得多。以他这等年龄早该颐养天年,但他却依然在为曹魏镇守汉中,西拒刘备,正应了曹操《步出夏门行·龟虽寿》中那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夏侯渊是西汉开国功臣夏侯婴之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早年曹操在家中遇到官讼,夏侯渊便挺身而出,为其顶下重罪,后被曹操所营救才得以免罪。后来兖、豫两州大乱,闹饥荒,夏侯渊家里乏粮,实在养不活全家人。他便放弃了自己的幼子,而将挤出来的那点口粮分给自己亡弟的孤女。

此女夏侯氏于建安五年外出砍柴的时候,被张飞遇见,便带回娶为妻。就在这场定军山结束之后,便是这张飞之妻夏侯氏收葬了自己的伯父夏侯渊。这是一段《三国演义》中所未曾讲述过的历史。但无疑夏侯渊是一位顶天立地的汉子,令人景仰。

“有士心助我,汉中无忧矣!”夏侯渊搂着与他一般高的黄志,亲切地往大帐中走去。要知道黄志的身高可是有一米八,对于现代人而言并不稀奇,但是这在古人中算是相当罕见的。当然,若是比起张飞关羽来说,他并不算高的。

对于夏侯渊的期许,黄志有些无言以对,只能讷讷地回了一句,“妙才(夏侯渊字)过誉了。”

夏侯渊爽朗地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司马富强随二人进入帐中,他的心里可是郁闷得很。不是因为夏侯渊即将身亡,而是东海队又一次面对必败之仗。而且这一次的形势实在是不妙,连主帅夏侯渊都身陨于此,曹军可谓是兵败如山倒,于梦中人自然是危机重重。

他也曾考虑过像淝水之战那般先谋后路。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也。东海队在淝水之战中不过是几名微不足道的小卒,并且存心要脱离前秦阵营,自然是可以恣意地逃亡。但黄志在曹魏阵营可是高居谏议大夫的首席梦中人,所以他们不能逃。不单单是因为阵营贡献度和亲密度的问题,夏侯渊这位统领一方的征西将军也不容他们临阵脱逃。

所以东海队必须死撑到底,撑到夏侯渊身死,魏军逃亡那一刻,实在是难熬。

路上司马富强看过了,定军山各处缓坡上都布置着鹿角,也就是拒马。刘备的军师法正便是让人烧了这些东西,同时从定军山南麓和东麓发动进攻,并顺利地分割了夏侯渊的兵力,终至定军山失守。

唯今之计,便只能是利用黄志的影响力尽力说服夏侯渊不要分兵,哪怕是败,也不能败得太过难看了。

话说历史应该是一部美军重型主战坦克,要不他的车轮怎么就是阻挡不住呢?哪怕是明知道的结局,哪怕是梦中人尽力地去提醒夏侯渊注意鹿角不要被烧,但事情还是无法避免地发生了。

219年元月的天气特别的干燥,入夜之后,蜀军轻易地便引燃了定军山外围各处的鹿角,曹军根本阻止不了。东海队随着夏侯渊在山腰处注视着山脚下一处处燃烧着的火头,无奈地接受了定军山无法改变的结局。

法正不愧为刘备谋主,将万余精兵分作十路,同时动手烧鹿角,并且对定军山几处战略高地进行突袭。由于无从判断对手各路兵力的强弱,夏侯渊不得不将自己手中的兵力均分到各处据点,再留下适当的机动力量以应付突发状况。

这时候,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来,“报!东围有刘备大军来袭,张郃将军守不住。”

夏侯渊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当即便下令分兵一半去助张郃守东围。

黄志和司马富强再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立刻出言阻止,“将军不可!”

“有何不可?”夏侯渊纳闷地问到。

“刘备行的是‘声东击西’之计,名为攻东围,实为取南围啊!”这些东西司马富强已经事先交代过,此时黄志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那又如何?”夏侯渊那刚毅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尔等欲弃儁乂(张郃字)于不顾?且东围失,则定军失。兵者,虚虚实实也。若我不救,东围此刻便要失守,弃之何异于认输?”

黄志哑口无言。

司马富强则看得更深一些,当鹿角被烧的那一刻起,夏侯渊便意识到定军山的败局已定。他一员征战数十年的老将,岂能比自己和黄志两个新嫩不懂兵法。史书上并未写明定军山之战点点滴滴的细节,但此时看来,并非夏侯渊分兵之过。

历史果真是不可改变……

夏侯渊分兵并非为了苟延残喘,他是为了给张郃及大部分魏兵留一条后路,老将军的心思一目了然。定军山西北两面山势陡峭,无法行人,唯东南两个方向有出路。往南则蜀军领地,往东即汉中,是魏军撤回关中的唯一路线。

从一开始夏侯渊安排张郃守东围,便是为他准备一条退路,一旦定军山失守,正值壮年的儁乂便有一条活路,可东山再起。

果不其然,夏侯渊突然说到,“尔等亦去助儁乂守东围,此处有某足矣。去吧,儁乂便拜托诸位相携。”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处处青山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曹操委以征西将军重任,着夏侯渊守汉中,老将便誓与汉中共存亡。当然,他也不是自寻死路,只不过习惯于身先士卒,想坚守定军山到最后一刻。

也难怪曹操一再警醒他“为将当有怯弱时,不可但恃勇也。”实在是因为太过于了解夏侯渊的性格。

黄志死死地盯着夏侯渊那张老而弥坚的坚毅脸庞,将其牢牢地刻印在视网膜里,刻印在脑海里,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

司马富强惋惜地摇摇头,拉着黄志,“走吧,历史是改变不了的……”

第一夜 定居山之殇(四)

定军山东围,随着夏侯渊分兵的到来,蜀军的攻势也逐渐减弱。然而回首南望,南围那边却是激战正酣,蜀军已经是攻上山头。张郃正犹豫着是否回救,黄志却不得不制止他。尽管他心里也有万般不舍,但这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刻。不管是为了保存魏军实力,还是为了东海队,他都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时年张郃为荡寇将军,品秩比黄志的谏议大夫要低,且黄志同时兼任征西将军夏侯渊的军师,故受其节制,便领命伺机东撤。

尽管熟悉这段历史,但身临其境的司马富强依然觉得如此的无力。史书无法写明双方每一条军令,每一次兵力调动,一切还看临场指挥。而他们面对的是蜀汉谋主法正,这个被陈寿评为“奇画策算”的法孝直。显然东海队的三个臭皮匠依然是稍逊一筹。

法正兵分十路不仅仅是为了让魏军无法守护鹿角,其谋虑之深远,甚至考虑到了如何阻截魏军的突围。只有全歼夏侯渊大军于定军山,蜀军方能一路畅行无阻,出汉中,取关中。

无论司马富强如何调兵遣将,总是被十路蜀军之一堵了回来,找不到一条活路,眼见着便要辜负夏侯渊的期望,将魏军全部葬送于此。

黄志双眼赤红地盯着定军山南麓,那里烈火冲天,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蜀军以优势兵力彻底压制了夏侯渊剩下的半数汉中军。

“我们反其道行之,就往西北方向走!”他转头望向司马富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去阳平关?”司马富强恍然大悟。

他以前研究《三国志。张郃传》总是有一段相当不解的问题,便是其中一句“渊遂没,郃还阳平。”

阳平关的作用在于西拒蜀军,而蜀军一旦过了阳平关,进入定军山所在的汉中盆地,那基本上就遏制了曹军通过斜谷南下的可能,同时也获取了兵出斜谷北上关中的机会。

古阳平关地处定军山西北方向,即现实世界中的汉中市勉县武侯镇。按理来说,刘备大军从阳平关出来,南渡沔水以攻定军山,这一代应属于蜀军的地盘。

而斜谷道位于定军山东面,是连接关中平原与汉中盆地的通道,中途经过终南山里的太白县,南口名为“褒”,即现代汉中市北面的褒城镇,北口为眉县,在宝鸡市和咸阳市之间。

两者的方向是截然相反的,这就引发了一个令人不解的问题,为何张郃败军不往汉中方向取道斜谷退回关中平原,反而回了敌人的地头阳平关,成了一支深陷重围的孤军。

古人写史总是惜墨如金,以致于留下一大堆谜题让后世不得不反复考证,依然没有个定案。就如同安阳曹操墓一般,其真伪恐怕还有待梦中人亲自去一探究竟。

此时黄志一言既出,立刻让他想通了这一切。原因就是张郃反其道行之啊,既然法正不让魏军逃回汉中,那么反攻他阳平关便是。法正已将蜀军悉数带来包围定军山,那阳平关定然守备空虚,取之不难。

阳平关与定军山之间流淌着一条沔水,而斜谷道南口“褒”也同样在沔水以北。这样一来,据有阳平关的张郃军进可攻退可守,并将蜀军阻于沔水南岸,随时可以根据形势往东退往斜谷。

也不知是梦中人又一次冒了古人的功劳,抑或是历史本就该有他们留下的足迹,黄志当即对张郃下达了全力向西北突围的新指令。而那个方向,也正好是十路蜀军中最薄弱的环节,梦中人也都是身先士卒,紧跟在张郃身边,以锋矢阵突围。

张郃也是智勇双全的一代名将,善巧变,曾先后随韩馥、袁绍。在官渡之战中屡屡献策,但不为袁绍所用,否则历史必然为之改变。

别看他现在仅是个荡寇将军,很快在一年之后,便被曹丕授予左将军一职。后又在228年于街亭击败马谡,令诸葛亮的第一次北伐半途而废。最终官拜征西车骑将军,与张辽、乐进、徐晃、于禁并称为曹魏五子良将,在陈寿的《三国志》中并著一传。

张郃被誉为五子良将之躯,因为“手足头颅皆丧,唯躯干长存。”他是五子良将中活到最后的一个。231年,随司马懿击退诸葛亮第四次北伐之后,不慎死于流矢。也就是说,他与东海队还有很长的一段缘分。

此时并肩作战,再没有比这血与火的战友情更让人印象深刻的。在张郃看来,谏议大夫士心的这几位亲兵亲将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比起一般的校尉也不差了,只是欠了些火候。

司马富强的盾用得好,但是攻击就比较差,冲击力明显不足,这能是守护着侧翼。残月使的是长柄锤,步战尚可,马战时因为下盘不稳,反而有些施展不开。同理还有晓风,他的“敏捷”也适用于步战,在马上基本上是无从发挥。可是若要让这二人弃马去步战,司马富强又不肯,毕竟大军团作战时,个人的力量过于渺小,指不定背后挨上一刀便没了。

反观一直不显山露水的黄莺和午阳更适合马战,他们两一刀一枪,都是马战利器,配合上技能段位压制,对上一般小兵所向披靡。

张伟的爪子更是无用,他也和黄志、李莎一般拿弓射箭,暂时转职马弓手。但是其准度实在不佳,毕竟骑射也是具有相当难度的,就算黄志也是新近才领悟此技巧。不过张伟此时又一次凸显其排兵布阵方面的长才。眼见各人在锋矢阵里发挥的作用不同,便立刻作出调整。

“黄莺到儁乂将军右手边,午阳去左首。马强护黄莺外侧,残月护午阳。其余人都射箭!”

这其余人里,除了张伟自己没有“箭术”技能,其余三人恰巧都有。新队形一旦调整好,这支“锋矢”的冲击力立刻上了一个档次。

黄莺有了可以完全信任的队长在旁保护,便放弃了防守,将手中丈二长枪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这也是她进入梦境世界以来第一次放手攻击。估计这里面也有某些想法在作祟,尽管很理解司马富强,但她多少对于这家伙的大男子主义有些许的不满。她要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全力地展现自己的能力,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女人也能为他分担责任。

另一边,午阳的朴刀与残月的锤子也是相得益彰。残月只要依靠锤子的力量将周围来袭的兵器撞开,午阳立刻抓住空袭挥刀劈砍,其效率却是比黄莺这头高得多。

后头的四张弓则按照张伟的指挥,随时将火力倾斜到前方阻挡最密集的地方,缓解身处锋尖的几人将要面对的压力。

蜀军是兵多但将寡,不可能每一路都有名将坐镇以防张郃突围。在张郃与东海队的合力冲击下,蜀军转攻为守的防线很快便被凿出一个口子。张郃带着东围魏军大部贯穿了蜀军防线,成功突围。

第一夜 定居山之殇(五)

然而蜀军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负责此路的校尉立刻衔尾追击,一路跟着这支败逃的魏军往西北方向去。张郃手下多步卒,要想摆脱追兵几乎是不可能,除非将他们当做弃子,但这样一来又辜负了夏侯渊的期望,所以只能是且战且退。

离开定军山,回首已是一片冲天火光,夏侯渊以半数魏军的牺牲拖住了刘备大军,顺利地换来了张郃部的脱逃。

黄志对着定军山方向一个揖到地,“妙才,幸不辱命!”

此言一出,东海队的两名女孩立刻呜咽了,男人们也忍不住红了眼。说起来,他们和夏侯渊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算上渭南之战,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个月。可这就是一代名将的个人魅力,夏侯渊的武魂从此与定军山同在。一瞬间,众人仿佛看见那伟岸的身影与定军山重叠在了一起。

东海队随着张郃的魏军继续向西北而行,只要向北渡过沔水便可脱离蜀军的追击。法正也不曾料想魏军竟能反其道行之,反过来拿自己的阳平关,一时竟是调不来太多的追兵。这支魏军的前景可以说是相当的乐观。

就在大军接近沔水时,一队蜀军轻骑突然自西南方向而来,直接从侧面插入魏军,锋尖直指东海队所在的中军位置。此时魏军新败,士气低迷,加之侧翼薄弱,竟是阻不住敌人,任由这队轻骑轻易地突入中军,直接威胁到东海队与张郃的安危。

此时发动了“登高远眺”的司马富强看见为首一骑须发皆白,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将,放眼此时的定军山战场,不是黄忠还能有谁。

黄忠能百步穿杨,眼力自然不错,此时也发现了梦中人和张郃的所在,立刻快马加鞭继续又往前推进了一段距离。此时双方相距一百五十米,古人算一步为左右脚各迈一次,一百五十米也就是相当于百步的距离。

果不其然,黄忠从背后掏出一张弓。尽管距离还很远,但是司马富强明显能看出那张弓的尺寸要比一般人的大一号。那便是这员老将傲视群雄的二石弓了。

按古人计量单位,一石四钧,一钧三十斤,即一石一百二十斤左右。这二石弓即二百四十斤,合现代的一百二十公斤,相当于黄志手中白蜡短弓的四倍力量,所以射程也几乎达到了四倍。以他的判断,身为蜀汉五虎上将的黄汉升至少是A段位以上的“箭术”,哪怕是S段位也不为过。

眼见着黄忠弯弓搭箭,司马富强的心揪了起来,立刻从腰间武器袋中抽出一面大盾,同时高喊,“黄忠要射箭,大家注意隐蔽!”

早在队长喊话之前,黄志便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寒意。这股寒意就像一支锋利的箭矢一般,直接贯穿了他的脑海。顺着寒意袭来的方向望去,他穿过人海丛丛,直接与黄忠的双眼对上了。

“他的目标是我?”黄志突然有了这样的觉悟。

他试着策马跑动几步,却发觉那股寒意并没有丝毫的消退,反而更加强烈。黄忠锐利的眼神牢牢地锁定着自己,和当初作为新人在第二夜的时候被那个狙击弓盯上的感觉如出一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对着这种避无可避的眼神,他竟有种心慌的感觉,加快几步往司马富强身后躲去。相信队长的“盾守”应该可以挡住百步之外射来的箭矢。黄志也曾尝试过自己全力一箭的射程,一百五十米便是极限,不但是毫无准度,甚至没有任何杀伤力。

“绝对是S段位的!”他比司马富强更加肯定。仅仅用眼神,黄忠便摧毁了自己的斗志,黄志甚至连拿起自己白蜡短弓的勇气都没有。

黄志的视力不足以看清黄忠,但他却清楚地感觉到一百五十米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自始至终锁定着自己。此时他与司马富强的距离是十米,这个距离对于马匹从发动到全力奔跑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但却有若咫尺天涯,黄志觉得自己根本跑不到。

没有声音,黄忠的箭突破了音速,这就是二石弓的威力。幸好黄志在其出手的瞬间感觉到了,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来,卧在马背上,将自己的目标缩到最小。一支劲箭擦过他的脊背,带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随后才听到迟来的破空声。

黄志伸手摸摸后背,身上的皮甲已经撕裂,摸到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让他不由得一阵哆嗦。手上有些潮湿与温热,显然他是已经受伤了。

作为东海队的远程打击人员,黄志自己曾查询过这方面的资料,通常来说,箭矢的初速不会超过350FPS,即每秒一百多米。当然,这个数据是以现代的制弓技术配合现代人的素质得出来的数据。事实上古时候一名训练有素的弓手配合一张趁手的角弓能够达到更高的数据,但也就是每秒200米以内。

以黄志自己D段位的“箭术”配合那柄白蜡短弓,他射出的箭矢初速大概在每秒150米左右。而刚才那支箭居然突破了音障达到超音速,这绝不仅仅是二石弓的效果,还有黄忠本人的臂力和技巧。

这样速度的箭在这样的距离,从出手到射中目标,用时还不到半秒钟。正常人即便能够反应得过来,也来不及做出躲避的动作。

百步之外,黄忠眼睛一亮,这个士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强一些。想归想,他的手上却没有停下,抽出一支箭,再一次射出。这次他的目标是马,原先他把对手想得太简单了,否则就该射人先射马的。

还有三米,黄志并未感觉到黄忠目光的锁定,心下稍安。但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脚下马匹肌肉一阵收缩,同时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悲嘶,随后四蹄一软,向前翻滚着倒毙于地,紧接着才是又一声破空声传入耳中,让他的心头猛地一颤。

黄志被甩飞出去,在身体腾空的同时,他忍不住往黄忠的方向望去,老将已经第三次挽起二石弓,正将那支箭对准自己。这一瞬间,黄志竟觉得自己的视力出奇的好,能够清楚地看见箭簇上所反射出的寒光。

黄忠的手指松了,第三支箭飞出。

那支雕翎箭的箭簇在黄志的眼中不住地放大,而且还带着旋转,飞出一条螺旋形的轨迹。黄志瞬间明悟,这是子弹才会有的飞行轨迹,难怪他的箭能够达到子弹的速度,只是黄忠究竟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百步就是一百五十米,黄忠的箭已经超越音速了,那么穿越此距离的时间绝不超过半秒钟。黄志的身体还在空中抛飞,做不了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雕翎箭的箭簇在自己的眼中一点点地变大。

第一夜 定居山之殇(六)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定格,黄志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沔水。沔水好近,还不到一百步,比黄忠的距离还要近,但是到不了,他连司马富强身边最后的三米都到不了。大巴山融化的积雪形成了春汛,湍急的水流声如同催命的音符,拍打在黄志的心坎上。

黄志还在飞,箭矢还在向他接近,那距离几乎已经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步。就在此时,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在他眼角,那是司马富强的盾,旋转着向他身前飞来。另一个方向,张伟也正在加速冲来。

在黄忠射出两箭之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其目标是黄志。但是真是来不及,谁也来不及赶到他身边,只有司马富强赌运气地抛出了自己的盾。

“当”的一声巨响,雕翎箭磕在大盾的边缘被撞飞了,呼啸着向天空中飞去,单单那声响就足以证明其威力。司马富强的盾也因此失去了向前的惯性,斜斜地坠落在近处的地面。

黄志终于落回地面,背上的伤口又刮到了地面凸起的岩石尖角,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尽管如此,能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的很好。身体的肌肉似乎是此时才反应过来,恢复了行动能力,他猛地从地面上坐起来。

贪婪地呼吸着沔水边清新的空气,他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一直憋着呼吸。此时依然有些头晕目眩的,搞不清楚东南西北,但无疑他还活着。

眼见黄志坐起身来,而且他的位置被前方的骑兵挡住了,一时不会受到攻击,队友们稍稍安心,继续从四面八方向他所在的位置集中了过去。司马富强也掏出了那面尺寸最大的塔盾,准备将众人一并护在身后。

然而黄忠并未放弃,眼见第三箭受阻,这员老将居然一口气从箭壶中抽出五支雕翎箭,同时搭上弓弦。

“散射箭!”他身后一名亲兵暗自吃惊,好久未曾见过老将动用这种压箱底的绝活。

黄志此时刚刚有点清醒,就看见自己身前原本挡住黄忠视线的骑兵一头栽倒。与此同时,司马富强、张伟、晓风和李莎这四个离他最近的人也一同落马。场面一片狼藉,五匹战马同时发出的凄厉嘶鸣让现场如同屠宰场般。

黄志心中一惊,赶紧站起来,首先往李莎的方向望去。女孩没事,她是因为战马被射杀而坠地,其他几名队友也是同样的情况,除非是摔落的时候受伤,否则基本无碍。

他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那种渗人的寒意再度将他笼罩,不用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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