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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梦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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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俨闻言更是喜上眉梢,“如此甚好,用力,用力,让我试试!”
得到认可,残月也不再客气,立刻发动“强力”效果,抡起大锤就砸。
裴行俨感受到大锤端面所带来的巨大风压,立时对残月的力道有了初步的判断。他大喝一声,双臂同时发力,肌肉一团团地隆起,筋脉浮凸,双锤同时发力迎上。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遍附近的各营地,在场的几人则是几近失聪。两名肇事者在这一记蛮横的撞击之后都是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震得几乎拿不住手里的兵器。
“哈哈,痛快!”裴行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朵听不见的关系,这嗓子吼得特别大声。把两把亮银锤往地上一掷,他揉着有些麻痹的双手。
残月也赶紧把武器放下,看着自己迸裂的虎口,心里却想着眼前这妖怪是如何抗住自己四倍力量的一击。这要是换了个没有“蛮力”技能的梦中人来,还不得被裴行俨一锤子砸飞了不可。
此时营地外面闹哄哄的,附近各营的瓦岗将领们都循声赶来看热闹。裴行俨更是兴起,“来来来,我们继续。不过这回我可不会站着让你砸了,你自己小心。”
一旦裴行俨拿出真功夫来,这场切磋立时成了一边倒的以大欺小。残月空有一身蛮力,却无法应用得当,常常是一锤子砸下去,被裴行俨拿一柄亮银锤从侧面举重若轻地一磕,他便“义无反顾”地一锤子往地面上砸去,震得自己五脏六腑直翻滚。
就这么三两个来回,裴行俨已经看出残月那可怜的斤两,而旁观的瓦岗将领们也失望地散去。
残月失魂落魄地看着地面上被他砸出的三个大坑,发觉自己引以为傲的“蛮力”加“锤法”组合,竟被裴行俨彻底打出了菜鸟的原形。这些历史上有名有姓的武将可不是东海镇的那些小毛贼,谁没有个真功夫在手,若是今后其他对手都以巧劲来破解自己的招数,前途实在是一片黯然。
裴行俨看出他的沮丧,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很有力气,这是使锤子的最基本条件,也是最重要的条件。可以说,你的条件非常之好!你所欠缺的是技巧上的打磨,我看你来来去去只会一招‘奋力一击’,这当然不行。这瓦岗军里随便拉个一个好汉出来,就能对付你这招。你要动脑子,锤法可不仅仅是用蛮力而已,还要用巧。”
残月虽然一时还不能领悟,但依然拼命点头,这可是来自“隋唐第三条好汉裴元庆”的点拨啊,可遇不可求。
眼看着残月似是而非的表情,裴行俨干脆拉着他席地而坐,细细地将自己用锤的体会说给他听。
司马富强眼见二人的交流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得了的,便转头离开小校场。虎妞自然是追着他去了。
当天残月收获了多少,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裴行俨于锤法上的点拨,其他人自然是无法分享,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一切只能看他自己能够消化吸收多少。
第五夜 之三瓦岗隐危机(三)
第二天开始瓦岗军各将领开始领着自己的人马前往各处要隘。此时的瓦岗军人马多达二十万,已不是当初翟让手里的规模,大部分人马都是李密主持之后才加入的。属于翟让派系的将领仅有那么寥寥几个,此时被李密拆散了发往各处。
东海队随着徐世绩去洛口仓与翟让会合,而天山队所跟随的秦琼却在加入瓦岗之后成为李密的亲将,此时自然是赶赴黑石关前线。
洛口仓在617年二月被瓦岗军拿下之后,李密便着手兴建兴洛城,将之扩建到四十里范围。新建成的兴洛城,北依黄河,南邻石子河,西面靠近东都洛阳的方向修了月城,也就是俗称的瓮城。兴洛城基本上就是在现实世界巩义东面,而黑石关则在巩义西面的洛水边,直线距离大约就是十公里以内。
总算甩开虎妞这个大麻烦,张伟得以喘口气,昨天他可是跟做贼似的躲了一天。
而对历史研究得远不如司马富强透彻的詹慕思则哀叹自己的不幸,居然摊上被发配到前线这种倒霉事,也只能怪他自己不了解秦琼在李密眼中的地位。
但是最烦恼的竟然是司马富强,历史的既定轨迹正在将居于后方的东海队推向一个比身处前线更危险的境地,那就是翟让的身边。
李密亲自上了黑石关前线,翟让身边便开始热闹起来,王儒信、翟弘先后来劝说他出任大冢宰,夺回瓦岗军军政大权。
司马富强叹息不已,这便是翟让的取死之道了。不管翟让本人是否有此心,但是他的手下却着实走了一步臭棋。此时大敌当前,他们却在后方密谋此事,李密岂能容忍,也难怪他会先下手为强了。
李密早就对瓦岗创始派系忌惮不已,徐世绩、单雄信、王伯当、邴元真,这几个都是瓦岗军颇有威信的大将,也都是瓦岗军的栋梁支柱,却都是在李密加入之前翟让身边的老人。只要翟让还在瓦岗军一天,这几人便不会真正地以李密为主。
要说李密没有除掉翟让之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不过他一直等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可是现在翟让的亲信却给李密送来一个最好的借口。
司马富强是数着日子度过随后的几天,对于前方的战事丝毫不去关心,而是盘算着如何让东海队避过这一劫。他所知道的最简单的办法便是主动找李密表明心迹,但这却是下下策。
瓦岗军的这场内讧,死的虽然只有翟让的几个亲信,但是徐世绩也是差点丢了性命的。而作为徐世绩派系的人,自己跳过主上去找李密密报,这是古人最忌讳的不忠。这样一来,东海队便等于是背弃了徐世绩,先前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反之,以自己的“猜测”去提醒徐世绩,告诉他李密将会对翟让下毒手,这更有可能带来两个不良后果,一是被徐世绩斥责为挑拨离间,二是被李密认作是翟让死党,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果。
所以想来想去,司马富强只能是装傻充愣,当做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找个机会把东海队带到离翟让尽可能远的地方去。
黑石关大战已经爆发,李密由于没有听从司马富强的劝告,执意与王世充大军在黑石关那狭小的地方开战,限制了骑兵的发挥,结果自然是没有好下场。瓦岗军很快便败退,李密甚至失了他的心腹谋士,原巩县县长柴孝和。
当然,对于这些事情《新唐书。李密传》里都有很详细的说明,东海队长甚至不需要听军报便能知晓前线的战况。当然,史书里可没有写明当时李密的心情,但司马富强依然可以想象其心中的悲愤,并且可以想象到他对在后方搞小动作的翟让的忌恨之心更加强烈。
时间一天一天地逼近十一月十一日,司马富强每天去找徐世绩讨任务,以求远离翟让、远离这场即将爆发的祸事的机会。
然而这位隋唐时期政治生命最长久的未来英国公却是屡屡驳回其请求,说是必须等待魏公李密的指令。东海队长在心里腹诽不已,难怪这家伙会屹立于政坛不倒,原来就是因为这种谨慎过度的处事态度。
此时,王世充已经开始乘胜进击兴洛城西侧的瓮城,即史书中记述的月城。这月城一旦失守,兴洛这座大城便失去了犄角中的一支,余下的洛口仓城便成了孤城一座,瓦岗军可能瞬间被打回原形,成为无根的浮萍。
※※※
洛口仓城在这天黄昏的时候突然变得闹哄哄的,司马富强猜测是李密的败军回来了,正要出门打探,迎面便是一个熟悉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等等!”眼看着虎妞无视于自己的存在,而是探头探脑地寻找张伟,东海队长对这个自来熟的丫头有些无奈,“李密是不是回来了?”
“是的是的。”虎妞不耐烦地回答,然后便发现了张伟的身影,兴高采烈地奔了过去,“人韦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是你想他了还差不多……”晓风就是管不住自己嘴巴,忍不住偷偷嘀咕着。
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岂能听不见他的唠叨,虎妞虎目一瞪,“你欠咬是不是!”
“没,没有。”想到虎妞发动技能后那一口钢牙,晓风缩了缩脖子,“我是说他真的很想你,天天都念叨着你。”为了自保,他选择无耻地出卖队友。
虎妞闻言大喜,也不管晓风说的是否真话,反正她就是爱听。
司马富强摇摇头,看着苦着一张脸的张伟,想到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离开了。他去的地方是徐世绩的军帐,李密回来了,正好可以讨个差使远离这是非之地,顺便帮张伟摆脱虎妞的纠缠。
来到徐世绩的帐外,一名相熟的亲兵与他点头打招呼,“马校尉又来啦,徐将军去魏公大帐,恐怕要晚些才能回来。”
司马富强这个“校尉”称呼与他在东洲势力的职位差不多,也就是个六至七品的样子,是瓦岗军授予的头衔,但是却没有实际的权利。
中国的九品中正制由三国时代曹丕开始施行,到隋唐趋于完善,因此在梦中人历经的三大主线以及东洲势力梦境中都有相近的官制存在,也就给了梦中人一个评价自己在各个不同的世界中所处位置的基准。
黄志在三国时代受封的谏议大夫一职,在九品中正制中,差不多是正四品下的级别,级别不算很高,但绝对比校尉一系列的武职要高得多。毕竟司马富强在东洲势力中获得的昭武校尉也不过是个正六品上的阶级,算是校尉中最高的一阶,再往上就是将军级别,不可同日而语。
说起这个官职级别来,司马富强实在是无法不嫉妒黄志。三国的谏议大夫也就罢了,那是黄志自己的主线,东海队长没啥好不平衡的。可是在司马富强的主线里,黄志却依然压他一头,居然被封了个游击将军,实在是让他吃味,不得不再次羡慕“社交”的隐性效果。还好身为东海队长,司马富强在东洲势力永远是黄志上司,总算找回了点平衡。
司马富强不擅交际,所以也不再和那名亲兵多说些什么,径自赶往李密的中军营地。以他的地位,在没有接到通知的情况下,自然是没机会进入中军大帐,便和各位将军的一众亲兵在外等候,其间无话。
第五夜 之三瓦岗隐危机(四)
这次军议比以往要长得多,显然瓦岗军形势不妙,若非司马富强熟知历史,光是看眼下的形势谁都会觉得危机四伏。瓦岗军举义六年以来,可以说是一路顺风顺水,偶有小败也没多少损失,这次却损兵折将,失了柴孝和,算是最惨的一次,尝到了兵临城下的危机。
司马富强看着在一旁面色凝重的亲兵们,这些人的脸色最能反映他们顶头上司目前的状况,看来瓦岗军的大将们个个都对抵御王世充没什么信心。不过历史却是已知的,暂时还没有过不去的坎,瓦岗军仍将继续延续他们的胜迹,直到一年之后。
这场军议持续到华灯初上,也许是与会的诸人都觉得饿了,才暂时告一段落,瓦岗诸将兴致不高地纷纷走出来。
司马富强立刻向徐世绩迎了上去。时任瓦岗军右武侯大将军的徐世绩也同时看见他,眉头紧蹙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眼见主上脸色不善,司马富强知道自己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就不在当下的场合提起,而是随着徐世绩往回走。
徐世绩时年二十四岁,还相当年轻,岁数比年近三十的司马富强要小多了,再加上东海队长天生就是一张满脸横肉的大叔脸,看起来两人就像差了一辈似的。
所以未来的英国公很是谦虚地向他讨教,“王世充十万大军兵临月城,士气高涨。反观我军自从黑石关一败,却是士气低迷。尽管已经屡屡增兵月城,但却是无济于事,一败再败。这一次魏公也是没了主意,不知马校尉有何见教?”
“马校尉”闻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李密此人固然刚愎自用,但多少还是有些军事才能的,怎么会因为一场失败落拓至此。退一步来说,徐世绩尚且年轻,经验不足也就罢了,瓦岗军那些农民出身的猛将也可以不去考虑,但是新近加入瓦岗的那些个隋将难道个个也都不懂兵法?
司马富强突然嗅出一股强烈的阴谋意味,有人存心看李密出丑!李密自己刚输了一阵,又失了柴孝和,心神大乱,所以一时没主意可以理解。其余那些装作没主意的人,恐怕是翟让的亲信私下里许了他们什么好处,所以心存恶念,想要趁此机会拉李密下马。
历史果然不是靠书本上那几段文字能够说得清楚的,瓦岗军的内部矛盾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司马富强也不点破,这不关他的事情,他的首要职责是保护东海队不在即将爆发的这场内讧中遭受损失。
在徐世绩看来,陷入沉思的马强是在努力地帮自己想对策。尽管李密出于权力纷争而有些排挤眼前这个大汉,但毋庸置疑,这位“马校尉”极有军事天赋,或许他能解救瓦岗军于危难之中。
若说徐世绩完全没有察觉到弥漫于瓦岗军中那股散发着腐朽恶臭的阴谋气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其性格决定了他不愿意介入其中,而双方也都了解其为人,均在这场阴谋中将他排除在外。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幸运,免去了他排队站位的痛苦抉择。
思考了一会儿,司马富强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给徐世绩一点点建议,“将军可知三国曹操最喜欢的战术为何?”
“自然是断粮道。”徐世绩不假思索地答到。随即他若有所悟地转过头来,“马校尉的意思是奇袭黑石关?”
司马富强点点头,尽管此时的徐世绩相比于日后随李世民四处征战的英国公李绩尚有些稚嫩,但在军事才能上已经初现峥嵘。
对于司马富强的建议,徐世绩却是有些犹豫,“然我军新败,士气不振,加之黑石关易守难攻,恐怕此招不易施行啊……”
“将军尚且这么想,那王世充必然也这么想。兵者,诡道也。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战岂有不胜?”东海队长一下子列举了两条兵法中的名言来说服徐世绩。其实他甚至认为没有必要去解释,因为这是历史的事实,黑石之战的转机就是从这计“围魏救赵”开始的。
徐世绩闻言大喜,“然也!你随我去见魏公。”
司马富强却停了下来,“属下就不去了。”
“为何?”徐世绩不解。
“魏公为人刚愎自用,若此计为将军所献,他自是欣然接受。若由属下来说,恐令其觉得有失颜面,反而不妙。”司马富强嘴上说得好听,但内心的潜台词却是,“我不要李密感激我,东海队需要的不是他的亲密度,而是你的。”
徐世绩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却以为他一心为瓦岗军,很是对自己的口味,无形之中如司马富强所期盼的那样,提高了其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徐世绩自行去见李密,而司马富强则乐呵呵地回营地,他已经从徐世绩的眼神中读到了那种信任与倚重的意味,这才是东海队最需要的东西。
回到营地时已是晚餐时分,虎妞早被张伟连哄带骗地送走了,李莎却独自躲在营地一角垂泪。
司马富强自然是知道她触景生情,于是便走过去劝慰,“想士心了?”
“队长,他真的没事么?我很担心!”此时伪装成男人的面孔,李莎这副泪眼汪汪的表情实在是有些雷人。
对于黄志安危的担心不是一天两天,然而为了不影响东海队的士气,她一直极力强忍着。今天虎妞又来骚扰张伟,虽说并未被接受,但至少能够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死是活。而李莎却全然不知黄志的去向,那种生死不明的煎熬比得不到认可还要痛苦。所以她终于熬不住了,找了一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暗自垂泪,谁想正好遇上队长回来。
算算日子,这黑石之战至少还得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若是不解决女孩的这个心病,恐怕对东海队的士气会是个巨大的打击。司马富强决定撒个善意的谎言,“当然没事,你知道我是东海队队长,若是士心不在了,梦境世界是会通知我的。”
他伸手指指自己的脑袋,“你明白的,通过那个声音。所以咯,他还活得好好的。”
李莎心下稍安,“那会不会被人绑架了?”
“绑架他干嘛?”司马富强嗤笑到,“一不是美女,二不是大款。在梦境世界原住民看来,他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而在其他梦中人来说,直接杀了他远比绑架来得有利可图。所以呢,那家伙就是临阵脱逃了,你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就是了。”
这个解释说实话有些牵强,但是李莎也明白队长的用心,所以她强迫自己去相信。擦干眼泪,挤出一点笑容,“我没事了,谢谢队长!”
第五夜 之四危难见忠心(一)
司马富强总是把眼光放得很远,这与他的专业不无关系,所以他犯了个错误,就是忘了眼前迫切的问题。他把向李密谏言的机会让给了徐世绩,自然是为了今后加入李唐阵营这个更长远的目标,但是对于眼下如何躲过瓦岗军内讧危机却是于事无补,李密并不知道马校尉对他“忠心耿耿”。
所以第二天他去找徐世绩要任务的时候,便尝到了苦果。对于这个知兵善谋的爱将,徐世绩自然是要留在身边了,就算李密那边已经开始召集人马偷袭黑石关,他也断不可能让东海队诸人出动。所以了,司马富强的“远视”行为导致东海队继续被捆绑在了一切纷争的核心——洛口仓仓城里翟让的身边。
此时的翟让就是一个随时会被李密引爆的巨大火药桶,而徐世绩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在火药桶的身边待着。徐世绩命硬,历史证明他绝不会死在这场内讧里,但是东海队就不一样了,天知道李密的人马会不会对他们下手。
换句话说,如果昨晚司马富强不是一味考虑长远利益的话,就应该去找李密当面献计。这样一来,东海队虽然损失了少许徐世绩的亲密度,但却保证了在这场内讧中正确的站队,至少让李密知道他是向着自己的。
战争的本质是利益的驱使,司马富强对于这点的认知很好,但是对长远利益与短期利益之间如何取舍把握,他却有很大的不足。这一次就是一个明显行差踏错的案例,而且并非是第一次。
细说起来,淝水之战也勉强可以算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东海队完全可以在东晋阵营捞到了积分这个短期利益之后,于下次进入五胡乱华主线时,再设法脱离东晋阵营,北上转战北魏阵营。
当然,也不能全说那是个错误的选择,毕竟利用黄莺身处的前秦阵营来进行转换阵营的操作远比今后从东晋去转要容易得多,算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吧。
奇袭黑石关王世充大本营的计谋生效了,害怕后路被断的王世充在守关隋军六次举烽火求援之后,终于无法置之不理,挥军回援。瓦岗军伺机衔尾追杀,一路将隋军又赶回了黑石关,斩首无数,士气大振。
李密的胜利并非每个人都开心,至少王儒信等人就阴沉着一张脸。这些人可不希望李密的声望继续攀升,所以在他们的撺掇下,翟让终于也得到了一次指挥权。
十一月初九那日,攻打兴洛城西边月城失败的王世充转战南路的石子河,翟让在他的亲党支持下领军率先与隋军交上了手。
翟让建立瓦岗军之前是个什么人,他是东郡一名小小的法曹,也就等于现代的派出所所长,不过是当地一个小吏,虽是颇有勇力,但何曾学过什么兵法。身为瓦岗军创始人,但初期也是靠着智将徐世绩一众人帮他打理着,方才能够在永济渠一带依靠劫商船而逐渐发家。
此时真的让他自领一军打头阵,而且对手是隋军的老狐狸王世充,这个连李世民都对他相当头疼的对手,又怎么可能有好结果。而且更可笑的是王儒信等人为了彰显翟让的军事“才能”,不让他带上徐世绩一起,免得打了胜仗被人算到懋功的头上。
这样一来,翟让真的抓瞎了,他的兄长翟弘还有王儒信这几个都是乡里的混混,曾几何时指挥过如此规模的大战,甚至连排兵布阵都不甚了解,很快便败退了下来。
李密早料到翟让的结果,扭转了月城的败局之后,他现在又恢复了镇定,便让王伯当和裴仁基各领一军埋伏在翟让败退的路上,自己又带着单雄信领中军展开反击,当下再度将王世充大军打得仓皇溃逃。
而徐世绩本人则继续留守瓦岗军的根基仓城,他无疑是瓦岗诸将中最让人信得过的一个,所以留守是理所当然。东海队又一次与战场无缘,可以想象他们在黑石大战一役中的惨淡收获。
石子河战罢已是第二天上午,离瓦岗军内讧仅剩下一天时间,东海队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脱离这是非之地。司马富强忧心忡忡地坐在营地门口,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东海队私自外出,但是这明显不是个好办法。值此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任何人私自出城的举动都会被认为是通敌行为,这可远比置身于瓦岗军的内讧之中要危险得多。失去瓦岗军徐世绩的亲密度和贡献度都算轻的,直接被当做典型斩首示众恐怕才是最严重的惩罚。
还有一种办法便是去李密派系的将领那里避难,可惜很遗憾,这点同样行不通。
东海队是被打上了徐世绩标签的,也就是公认的翟让派系,与李密派系的诸将基本上没有什么往来。若是有黄志这位“社交”强人在,完全还来得及临时结交一个秦琼或者程咬金这样的未来李唐阵营猛将,但现在一切都是空谈。以司马富强的交际能力,连对方的亲兵都搞不定,更遑论见到这些将领本人。
以晓风那样的智商,可能会建议队长去拜托徐世绩帮忙介绍一个。可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背叛!
因为走的是瓦岗阵营徐世绩路线,东海队之于徐世绩,便是家将一般的存在。于隋唐时代,家将可以不忠于皇室,但绝不能不忠于主君,这一风俗甚至远传日本,形成其武士文化。
所以司马富强若是傻傻地跑去找徐世绩说,“将军,属下很崇拜程知节将军,能否麻烦您帮忙引见一下?”那无异于在向徐世绩表明,“我要和你划清界限了,以后我们主从之情恩断义绝!”
当然,也有可能徐世绩很大方,不介意司马富强公然和别的瓦岗将领眉来眼去,但别忘了他可是唐太宗李世民口中的那个以忠义而著称的“纯臣”,不结党、不营私、不该做的绝对不做、不该说的绝对不说,就这样一个人,他所结交的李密派系的将领甚至还没有司马富强多。瓦岗军里他能去串串门的也就是王伯当、单雄信几个,无不是这场内讧旋涡中的核心人物。
所以说,此路不通。
第五夜 之四危难见忠心(二)
唯独残月与裴行俨有那么一丁点亦师亦友的情分,但是以如此借口拉着全队去叨唠对方一个晚上,实在是有些不现实。而且据司马富强对这段历史的研究,裴行俨于十一日当晚应该是随其父亲去参加了那场瓦岗军内部的“鸿门宴”。那里正是东海诸人想方设法要避开的地方,又怎么能傻傻地随着裴行俨去往火药桶的引爆点。
其实认真说起来,瓦岗军内讧并不是那么可怕,李密旨在消灭翟让及其死忠派系的几员核心人物。至于基层将官,那可都是瓦岗军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只要不是负隅顽抗的,李密断不会对他们下死手。
真正可虑的是天山队。尽管与詹慕思达成了初步的联合意向,但这种毫无约束力的脆弱联盟实在是无法让人放心,尤其是牵扯到巨大的利益时。司马富强不得不防着詹慕思一手,万一那个中国通企图利用此次瓦岗军内讧来灭了东海队以实现捞油水的目的,那才是最大的危机。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是司马富强一直以来信奉的教条,所以这一次他把天山队往最坏的那方面去想,免得到时候突然遭到盟友的背弃时措手不及。退一步来说,就算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防着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一个人在那里纠结了半天,他甚至怀疑自己比李莎还要想念黄志了。只要有黄志在,不管是帮忙出主意还是直接出面与人打交道,以上的麻烦都不再是什么大问题。司马富强甚至怀疑黄志通过其神奇的“社交”能力,能够将这场内讧转化为一个提高评价的手段。
至于黄志的兄弟张伟,虽然算是东海队三个臭皮匠之一,但是他比司马富强这个队长还要怕与人打交道。对于这种牵扯不清的阴谋、内讧、人际关系,这个退伍大兵直接选择头脑短路。更何况张伟现在还要天天被来自天山队的虎妞纠缠不清,痛并快乐着,想要指望他帮忙,简直还不如去向晓风求教来得干脆。
至于队伍里的两名女性,司马富强从未想过征求她们的意见,不可否认,他就是有大男子主义情节。也因为这样,他才会选择与女友分手,独自去面对不可知的未来。
还有残月,那家伙就算了,十足一个马大哈,由他想出的滥主意通常与晓风有得一拼。而午阳那个沉默寡言的乡下汉子,半天打不出个屁来的闷葫芦,更是不能指望。
这时候远远看见虎妞踩着轻巧的猫步向着这边走来,如同上班打卡一般准时来他们这里报到。天山队的这女人今天心情显然不错,居然对司马富强打了个招呼,实在是罕见。东海队长以前都是被她无视的命。
“为什么这么开心?”突然感觉到这女人或许会成为明晚的关键,司马富强开口问到。
虎妞居然停下来回答,让东海队长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詹慕思那家伙说了,石子河一战打赢了之后,暂时就没我们什么事了。他说从现在起直到十二月,我们和王世充基本上都是处于对峙状态。而十二月二十四日那天,王世充会来偷营,只要将他赶跑,黑石之战便顺利结束。也就是说,我这一个多月都不用离开人韦了,真好!”
原来她是在高兴自己有了大量的时间纠缠张伟,司马富强会心地笑了笑。他随即又想到一个新的问题,赶紧叫住就要进入营地的虎妞,“你知道你们队长是通过什么渠道了解黑石之战的么?”
“还能有什么渠道,他一个黄毛,也就是百度一下呗。”虎妞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百度……”司马富强挠挠头。
作为专业研究战争史的研究员,他还真不知道黑石之战在百度里面究竟是怎么写的。若是虎妞说的渠道是《新唐书.李密传》之类的史书,那毫无疑问詹慕思是应该知道明晚即将发生的事情。
而现如今的情况,从虎妞的话语当中不难看出詹慕思并不清楚明晚即将发生的事情,这对东海队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但同样也有另一种可能性存在,那就是詹慕思利用直率的虎妞来麻痹东海队。
因为司马富强并不知道百度里面究竟对这场战役描述到了什么样一种程度,所以他只能继续恶意地怀疑詹慕思的“险恶”用心。为此,他终于心生一计——美男计,牺牲一下黄志好兄弟张伟的色相。
好不容易熬到当晚虎妞走后,他才找到机会给张伟布置任务。“人韦,有件事和你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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