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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追逐的永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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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烧肉是麦麦做的吧?”吴妈妈故意大声问小芳妈。
  对了,小芳的真名是,尤麦。
  “是的!”小芳妈陪着笑说。
  吴妈妈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夸张地叫了起来,“天呐,怎么这么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红烧肉。”
  “以后让她天天做给你吃。”小芳妈识趣地接了一句。
  两位德云社弟子的相声演的不错,可那个唯一的观众并不买账,什么都不说,只是埋头吃白饭。
  “蛋蛋啊!”吴妈妈只好亲自点名,“你婶和你叔还有你麦麦妹妹以后可就住这儿了,你多照应点啊。”
  “我很忙,你来照应!”吴屿凡板着脸,堵了她一句。
  “好好好,我来照应!”吴屿凡妈难得的好脾气,她是下定了决心,不将儿子和她心中的儿媳妇凑成一对,她说什么也不会回春夏镇。都住一个屋檐底下了,就不怕培养不出什么感情,话说回来,现在的年轻人事情也真多,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他们结婚那会儿,和对方面都没怎么见过面,还不是一辈子这么过来了。
  吴屿凡扒光一碗白饭就上楼了,肚子还是有点饿,打开床头的柜子,那里都是闵苇留下的零食,她有时睡的太晚,会拿零食来当夜宵。
  吴屿凡满意地吃着甜的发腻的果脯,突然就想起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心里太苦,所以才会想要吃甜的东西。”立刻就有些食不知味,
  苇苇,你曾经,心里是有多苦,我似乎,有点明白了。
  吴妈妈自门缝里偷看了一会儿像被霜打了的儿子一会儿,决定要主动出击,而不能干等。自家这没用的儿子显然是被那个妖精给吃的死死的,她不做点什么的话,她的迎娶新儿媳妇抱孙子的宏伟计划估计就只能是计划了。
  这种时候突然接到婆婆,或者说前任婆婆要求见面的电话,闵苇有些惊讶,但是,人家都找上门了,她要不去的话只怕更麻烦。像小芳那样直接找到店里来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吴屿凡的妈妈可不是像小芳那样听到几句带着针的话就乖乖离开的人,她绝对有本事闹个鸡飞狗跳,让闵苇迅速成为商业街的名人。
  约在闹哄哄的露天啤酒广场见面,这还蛮符合吴屿凡妈的气场的。
  这头,闵苇瞪一眼躲在她不远处的金未来,“不许跟来,听到没有。”
  越是难过的坎,她越想一个人去面对,她不怕难,只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难堪。她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和吴屿凡一样,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
  另一头,吴屿凡嘴里叼着巧克力,站在楼下的垃圾筒旁,心疼地从一堆破碎的瓷片,鸡蛋壳,空的饮料瓶,烂菜叶子里一棵一棵往外拣那些曾被闵苇视为珍宝的植物,而后全部装在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小心翼翼地拎着上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九点钟,不见不散

  “我就直说了。”吴屿凡妈抿着唇,居高临下地看着闵苇。
  奇怪,这个女人现在不是她的儿媳妇了,她看她怎么似乎有些顺眼了呢?但她仍然习惯性地端着架子。
  闵苇不说话,静待下文。
  “蛋蛋和麦麦现在都住一起了。”当然,她不可能告诉她因为吴屿凡那里只有两间客房,所以小芳爸住一间,她们三个女人挤在一间房的憋屈,“所以,你能不能去和蛋蛋把手续办了,我们也好给他们两个办个婚礼。蛋蛋已经是结过一婚的了,人家麦麦可是个姑娘,不能太亏了她不是。”
  闵苇努力消化着那句“他们现在都住在一起了”,吴屿凡妈却误会成别的事了;“你放心,好歹你在吴家当了三年媳妇,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
  “好啊,我只有一个要求,把房子给我,”闵苇直直地看进吴屿凡妈的眼睛里,“请您告诉吴屿凡,我离开时那房子是什么样就要是什么样,否则要罚款的,少一样东西给我一万,多一样,也给一万。”
  “啊?”吴屿凡妈愕然,她脑子飞速运转,今天她们扔掉的,搬进去的,天呐,那得罚多少啊?
  “那就这样啊,说定了,明天早上你们就去办手续吧,我让蛋蛋九点钟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吴屿凡妈急急忙忙告辞,她得赶快去把那些花拣回去。希望清洁工们今天偷懒,还没有把垃圾运走,能抢救一万是一万啊。
  吴屿凡妈一离开,闵苇强装的冷静瞬间崩塌。
  坐在隔壁座位,拿报纸遮脸的金未来过来,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这张脸,还真是越看越难看,黑得像个煤球。闵苇不说话,恶狠狠地看他。她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对此人的厌恶,岂止是厌恶,简直就是深恶痛绝。
  “都是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吴屿凡也走不到这一步。”闵苇歇斯底里地冲金未来吼。
  一听这话,金未来也火冒三丈,她没有要他去对吴屿凡解释,他以为于她来说吴屿凡已成为过去式,她要走向新的生活,虽然那新生活里还容不下他,但他不在意,他会全面占领她的生活,让她慢慢爱上他。他不知道的是,对有些人来说,根本就不存在“日久生情”这种事,多的却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深情。
  直到今天,他才悲哀地发现,他低估了闵苇对吴屿凡的感情,但这不能怪他,而要怪她。谁让她总表现出一副对吴屿凡不屑一顾厌恶到胃抽筋的样子?她误导他,到现在反而来怪他,这个可恶的女人!
  思虑至此,金未来义愤填膺地对闵苇吼回去,“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两个气得眼睛发红,胸部像青蛙般剧烈起伏的人,你瞪我,我瞪你,展开了一场舌战。
  都心里苦,都觉得自己委屈,都对对方有怨气,到最后,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倒也痛快,压在胸口的那股恶气终于可以释放出来,这样轻松多了。
  吵架是既费大脑又费力气的事,两人吵完后都安静了下来。
  金未来闷闷地喝着啤酒,闵苇喝一杯柠檬水,自那晚差点和金未来檫枪走火后,她对所有含酒精的饮品都敬谢不敏。借酒不光浇不了愁,还会惹出额外的事端。
  那孩子拉着脸,撅着嘴,眼睛红红的,看似镇静,实则是快要哭出来了。闵苇突然想起第二次见他时,他骑着单车,穿着骚包的低领T恤对她笑,雪白的牙齿,神采飞扬的脸。他曾是那么美好那么肆意张扬的孩子,都是因为她,现在却成了这幅鬼样子。
  闵苇心里一软,去拉他的手,“对不起!”
  金未来不说话,嘴撇得更厉害,甩开了闵苇的手。
  还真是个小孩,闵苇无奈地笑,买了单,走过去牵起他的手,“走了,回去吧!”
  他们手牵手走在大街上,金未来愣愣地看着路灯下两人亲密的影子,心却一阵阵地发凉。
  他们之间,只能这样了,像姐弟般牵手,像家人一般搭伙过柴米油盐的日子,像同学一般去看一场电影去喝一杯咖啡,再无其他的可能。
  吴屿凡妈风风火火地赶回家,将垃圾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到一棵那种像韭菜一样的细细长长的植物,花盆倒是有,可全部碎了。麦麦那个死丫头,让她扔个花,花那么大力气做什么?这得赔多少钱啊!她心疼地想。
  为了让他睡个好觉,办离婚手续的事,吴屿凡妈头一天没有告诉儿子,她选择第二天大清早抓住就要出门的儿子来说这件事。
  “你先别去上班了,闵苇九点钟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呢。”
  吴屿凡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等我?”
  “对啊,你们都决定离婚这么久了,别再拖了,抓紧把手续办了吧?”
  吴屿凡心里“咯噔”一下,“你去找她了?”
  “对啊,”吴屿凡妈理所当然地说,“她还说她只要这房子,还要原样的,那花都已经扔了,你知道是什么花吧?我去买些来,咱再给种上。不然她说缺一样东西管你要一万块的赔偿金呢。”
  以前,每次闵苇生气躲到郭湘那儿去,吴屿凡去接她的时候,她总会想出各种变态的方式来折磨他,比如站在阳台上打开窗户,对楼下大喊一声“大家注意了我要下蛋了”,或者原地转五圈,跟个喝醉汉似的走路都歪歪扭扭,却还要背着她往家走……
  这一次,她是气成了什么样子,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吴屿凡心疼死了,他忍不住冲着他喋喋不休的老妈吼,“我的事儿你别管了成吗?什么都不懂就别给我添乱了成吗?”
  “你……”吴屿凡妈刚开口,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看到儿子的背影已消失在了门外。
  时间还早,吴屿凡在距离民政局比较远的地方找了个车位停好车,而后做贼似的,眼睛滴溜溜地前后左右乱看着,以猫跳状走向民政局。老远就看到闵苇站在民政局门口,穿了黑色的连衣裙,显得很庄重,像是要去奔丧一样。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呢,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吗?吴屿凡有些怯,他老妈闹这么一出,闵苇即使是为了面子,也会把他拽进民政局里去的。无论何时,她都不会让自己处在下风,先把婚离了扳回一局再说,至于离婚带来的后果,等真正到来了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那个不管不顾的狗脾气,让人爱不起来,可是,也好怕呀。吴屿凡颓丧地想。
  现在怎么办呢?吴屿凡躲在一棵合欢树后面,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看到闵苇开始频繁拿出手机来看时间。
  “别等了,赶紧回去吧,回去吧!拜托了!”吴屿凡暗暗祈祷。
  又一个十分钟过去,闵苇很显然已处在了暴走的边缘。她从来就不是有耐心的人,约会时,他迟到两三分钟她还能忍受,超过十分钟就变脸,再超多点,见面时就等着好一顿胖揍吧。
  现在,等待跟他离婚的她耐心却好了太多,都等了快半小时才暴走。所以,她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吧,是铁了心吧?吴屿凡乱七八糟地想着,却发现闵苇把手机搁到了耳朵旁。她是在跟谁打电话?金未来吗?是在跟他诉苦还是要他来接她?
  在吴屿凡的妄想症越发展越厉害的时候,他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高雅的古筝曲《广陵散》,完全吴屿凡style。“老婆大人”四个字在跳动,一瞬间吴屿凡以为自己眼花,使劲眨了眨眼,激动地快要泪奔了。是有多久,没有在手机上看到“老婆大人来电”这样美好的字眼了?
  “喂,苇苇!”吴屿凡的声音都有点抖,实在是丢德行。
  “到哪儿了?”万年不变的没有开场白,万年不变的居高临下,万年不变的,冷。
  “我出差了!”吴屿凡想都没想的扯谎,而后将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一点。
  果然,闵苇暴跳如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各种不带脏字的脏话对吴屿凡进行了各种羞辱和攻击。吴屿凡开启耳聋模式,静静等她发泄完的时候。
  终于等了一个空档,吴屿凡插话,“我妈不代表我,我没打算真离婚。”
  “你少废话!吴屿凡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有本事,先是让你的姘头来找我示威,再让你妈来和我谈条件,你是没长腿还是没长嘴?非要指使这么两尊神来侮辱我?”“我没有指使啊我不知道。”吴屿凡叫屈。
  “就算不是你指使的,也是你默许的。你在哪里出差?赶快滚过来,今天我们就把所有的恩怨一次了结。我可不想再被和你有关的女人堵在工作的地方或者啤酒广场了,我仅有的一点脸都丢光了,现在整个一二皮脸。”
  “小芳找过你?”吴屿凡抓了个重点。
  这重点让闵苇更加抓狂,“大爷的你到底在哪儿?”
  “出差呢,回来带好吃的给你啊,乖,别闹了,回去上班吧。”吴屿凡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切断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你怎么不去死啊

  不在闵苇的黑名单里了,可吴屿凡还是不敢联系她。她现在根本就是一头炸毛的小野兽啊,如果现在去找她,她肯定连吃了自己的心都有。等两天,再等两天,等她冷静下来再去看她。正在气头上的闵苇,从来就是他劝不听,也不敢惹的对象。
  与此同步,闵苇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
  郭湘搬走了,屋子突然就空了下来,说闵苇一个人呆着会害怕,强烈要求搬过来照顾她的金未来被拒绝后,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闵苇最近特别情绪化,那孩子的低气压非但没有激起她的同情心,反而让她觉得讨厌,怎么就那么不听话?无理取闹还摆张臭脸给谁看啊?
  多次被拒绝的金未来心情也很不好,对闵苇的怨气越来越深,他为了她来到这座城市,刚开始的时候,很是有些美好的憧憬的,那就是,赚到大钱,抱得美人归。可是现在,钱没有赚到一毛,她还这么对她。
  总之,就是个相看两厌的局面。
  两人的话也越来越少,默默地一起做饭,一起吃饭,然后喝杯茶,金未来默默告辞,这情形倒像相守了多年的夫妻的相处模式了。
  闵苇自己也感觉到自己不大对劲,比过去更加情绪化,恶心干呕,眩晕的状况一点都没减轻,而且胖了好多,肚子上都有肉了。
  闵苇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将自己吓了一大跳,不是吧?不会那么倒霉吧?就一次没注意就中奖了,那概率也太大了,那么有运气怎么不中双色球的五百万呢?
  急忙跑去买了验孕棒,两条刺眼的红线,硬是逼出了闵苇的眼泪。她岌岌可危的婚姻,让她从来没有迎接一个新生命到来的打算,现在,她的婚姻只差一步就要走到尽头了,却来了一个孩子,这让她怎么办?
  金未来下班回来,整个人都怏怏不乐的。
  屋子里没有开灯,闵苇坐在沙发上,没有穿鞋,双腿收起来,脸埋在腿上。
  “不要开灯!”金未来刚放在开关上的手一哆嗦,急忙收了回来。
  闵苇的声音里有浓重的鼻音,金未来过去,蹲了下来,将她的脸扳了起来,捧在手心里。
  “怎么了?”像是怕吓到她似的,他轻声问。
  她的脸上满是泪,一些发丝被泪水粘在了脸上,一片狼藉。爸妈不在身边,吴屿凡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最好的朋友远嫁,她的身边,能说话的,只得这一个人了。她无力再去管她的话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抽泣着说,“我怀孕了!”
  “什么?”金未来一时脑抽,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不是吗?难道是在哪个他自己都没有记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看着他不在状态的样子,闵苇突然就有些上火,她对他说这么私密的话题是看得起他,他怎么能不置可否,两眼放空?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闵苇怒目而视,金未来看着她刀子般的目光,神智渐渐清明,“吴屿凡的?”
  “废话!”闵苇怒不可遏。
  金未来松开捧着她的脸的手,走到沙发的另一头,默默坐了下来。
  两个人各占据沙发的一头,愁眉苦脸,长吁短叹,再加一句“得了不孕不育怎么办”的字幕,就可成为生殖保健医院的完美广告。
  自此,闵苇和金未来更为尴尬的日子开始。
  金未来没那么天真,现在还忽视现实一个劲地憧憬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和闵苇修成正果显然根本就是个笑话。他真正意识到了,眼前的女人跟他关系不大,她是吴屿凡的老婆,她的肚子里,是吴屿凡的孩子。他现在一天围着的,是吴屿凡的老婆,这让他后知后觉地,有了那么一点的,乱(无以伦)伦的感觉。
  话虽这么说,她无可依靠,楚楚可怜的样子仍然让他心疼,还是陪她去做了首次产检。
  吴屿凡一方面迫于他老妈的银威,一方面也是想为他不作为的初恋做点什么,好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然后彻底和过去作别,所以把小芳弄到了市医院做护士。
  今天,他送小芳过来上班。
  闵苇做完了b超,竟然已经三个月了,她拿着b超单子,看着周围一个个被男人搀扶着,骄傲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心里一阵凉。
  金未来过来扶她,她下意识地避开,三年,她跟吴屿凡在一起三年,从身体到心灵,似乎都有了一点洁癖。那个人不好,可不是那个人又不行,闵苇感觉自己陷在了一堆烂泥里,走不了,待着又憋屈。
  现在,她多想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吴屿凡啊!
  低头往前走,几乎要和对面过来的人撞在一起,闵苇一惊,抬头,熟悉的脸,讨人厌的女人的脸,都在面前。
  四个人,八双眼睛,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愣住了。
  “苇苇你生病了?”吴屿凡一眼就看到了闵苇手中的化验单,伸手过来拿,闵苇迅速藏在了身后。
  还不等吴屿凡开口抱怨,就听得一声阴森森的“姐姐。”
  闵苇侧头,看到了一个挺着肚子,怒气冲天的女子。
  “昱儿,你?”闵苇震惊地看着苏昱那隆起的肚子。
  “是不是你举(头望明月)报的小雾?”
  “什么?”闵苇一头雾水,谁是小雾?举(案齐眉)报?举(手)报什么?
  “他被抓走了,判了八年,我不会再住他家,要回我家住了,你满意了吧?”苏昱几乎是在咆哮,好多人都好奇地看向他们这边。
  吴屿凡觉得丢脸,只是,再丢脸也要出手,这事真跟闵苇没一点关系,都是他一手做的。
  那天,在贫民区看到闵苇和她小姨哭倒在“731”那户人家门口,他找人很快就打听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还得了一张那小混混的照片。
  一看就是个吃牢饭的脸,拐带我老婆的妹妹,还欺负我老婆,吴屿凡扇了那个二维的混混好几个耳光,而后就一直在等待给闵苇出口气的机会。可巧前段时间他目睹了一场斗殴,肇事者像个鬼魅一样迅速逃走,可他还是看清楚了那张晦气的脸,于是就举(人)报了他。他以为那小子会被关几天,教训一下,想不到的是,那场斗殴竟然是出了人命的,而那个叫小雾的混混是主要责任人。
  看苏昱那样,一定是怀了那小子的种。让孩子没出生就失去了父亲,真是罪过啊罪过,吴屿凡忏悔,“那个,昱儿啊,跟你姐没关系,你听我说……”
  愤怒的苏昱看不到,听不到,她的眼中只有害她失去了爱人,与她不共戴天的,她的姐姐。
  “你那么爱我妈你去住我家里照顾她啊,干嘛要这么害我?我恨死你了,你怎么不去死呢?”她突然扑过去狠狠推了闵苇一下。
  刚刚就一直有些眩晕的闵苇直直向后倒去,完全的黑暗到来前,闵苇看到吴屿凡焦急的脸,突然就安心了,放任自己进入了没有任何意识的状态。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针头扎进了手背,而后,是扎着针的手被人握住。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吴屿凡!闵苇想,是吴屿凡来了,他终于来了。她没法再否认,这些日子来,她是那么的盼望着他。他的体温,他的拥抱。现在,愿望终于实现了,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是在什么时候,他成了她求而不得,得到就像得到了全世界的人?这若是过去的她,会认为是如同男人来大姨妈一样,逆天的事。可是现在,她是真的为他哭了。
  “吴屿凡——!”闵苇叫了一句。
  “哎——!”吴屿凡急忙答应。
  答应完了,却不见闵苇有任何动静,只是抽泣着,流下眼泪来。看她的样子,应该还不是很清醒。她在昏迷的时候,叫的是我的名字,她得有多爱我呀?吴屿凡开心地要哭了,事实上他也是真的哭了。
  昏迷中的女主角默默流着泪,叫着男主角的名字,男主角握着女主角的手泪流满面,在这出明显带着“HE”倾向的狗血言情剧里,自己算个什么?金未来心烦意乱。
  闵苇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听到的就是吴屿凡和金未来吵架的声音,她没有睁眼,竖起耳朵认真地听。
  “我跟你说,我跟闵苇没什么,那天你来的时候,郭湘刚走。”金未来的声音。
  “那你特么不早跟我说,害老子难过这么久。”
  “是你自己要胡思乱想,怪谁啊?”
  “少装,你分明就是成心不解释,让我误会下去,好给你自己制造机会。”
  “对!怎么样?”金未来气势汹汹。
  “不怎么样?那我问你,后来这段时间,你们,都没有发生什么吧?”
  “没有!”
  “那孩子……”
  “你他妈的吴屿凡,我跟闵苇认识不到两个月,孩子已经三个月了,这么明显的问题你还要问?”
  “废什么话,我就确认一下。”吴屿凡不耐烦地说。
  “你就根本没有相信我说的话。”金未来一针见血地指出。
  还真是那么回事,吴屿凡想,自打他认识闵苇,她的身边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她爸爸以外的男性,那些跃跃欲试的追求者们,也被他的杀气,她的毒舌吓跑。
  按理说,她在这个城市长大,至少应该有个竹马什么的,可是,没有。他曾把这个疑问对她说过,她的回答是,“跟男人的思维方式差太多,交流起来太累”。
  他习惯了她的身边没有男性,是以,“出轨”“移情别恋”这些词,他从来就觉得和闵苇不沾边。天天走在离河十万八千里的陆地上的人,她的鞋怎么可能会湿?直到金未来出现,他才发现,闵苇并不是在真空里生活,她也是活在这个充满诱惑的花花世界的。
  过去,她对那些男人不屑一顾是因为他在,可他该死的却提出了什么离婚,更该死的是提出离婚的自己在她的眼中是一向不检点的。被渣男抛弃,受到刺激的闵苇,是否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他可一点都不敢保证。
  “麻痹你神游什么呢?”金未来踹了吴屿凡一脚,“你还是想想闵苇醒来后怎么跟她说孩子没有了的事吧!”
  孩子,她刚刚才知道存在的,三个月大的孩子,没有了?闵苇的脑袋如同被雷轰过,瞬间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你会等我的吧

  闵苇小姨带着苏昱,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小姑娘苍白着脸,战战兢兢的,一个劲儿往她妈身后躲。闵苇小姨带着赴死的表情,强扯出一个笑,刚要开口,吴屿凡就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出声,苇苇还没醒。”
  “啊?”闵苇小姨看着大睁着眼,看了她们一眼后就将视线移到天花板上去的闵苇,她,没醒?
  吴屿凡顺着闵苇小姨的眼光一看,瞬间觉得自己提到嗓子眼的心迅速归位了,“苇苇,太好了,你醒了?”
  “苇苇!”闵苇小姨站的远远的,小声开口。
  回答她的,是闵苇拔高了好几个八度的声音,“出去——!”
  “对不起,苇苇。”她小姨抹眼泪,“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昱儿教育好。我把她带来了,你要骂要打都行。”
  “她凭什么打我骂我?她害了小雾,她罪有应得。”本来还很害怕的苏昱看到她妈那副懦弱的样子就来气,她这辈子做的最多的,仿佛就是对各种各样的人诉说她有多命苦,对各种各样的人弯腰低头道歉。
  “啪——!”闵苇小姨一巴掌扇在苏昱的脸上,那劲道,让吴屿凡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你打我?你又打我?我怀着孕你还打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干脆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苏昱索性也撒泼,把脑袋伸到她妈怀里,又是哭又是喊的。
  闵苇小姨又气又臊,可又不敢推开她,一时间手足无措。
  “啊——!”闵苇歇斯底里地叫,两只手捂住耳朵,“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吴屿凡,你让她们出去。”
  吴屿凡和金未来一人负责一个,将闵苇小姨母女两人“请”出了病房。
  进了房间,闵苇还是维持着那样的姿势,无声地呜咽着,眼泪打在白色的被单上,迅速洇湿了一大片。
  吴屿凡受不了她这样子,走过去抱住她。
  这是她所渴望着的吴屿凡的怀抱,让她觉得温暖,安心,如果忽略一切,她愿意一辈子溺死在他的怀抱里。可是,又怎能忽略?她的孩子,她刚刚打算用生命去呵护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孩子的离开将她的心生生撕掉了一块,这不是吴屿凡的拥抱可以修复的。
  他的怀抱那么温暖,可他不相信她,他宁愿去找金未来确认也不愿相信她。她从不觉得自己有多漂亮有多优秀,“但是我人品好”,曾经,她妈妈怕她嫁不出去的时候,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说。人品好,那是有“自我厌恶症”的她唯一自信的一点,可是现在,这个和她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竟然怀疑她乱搞。
  “咳——!”有人干咳了一声。
  吴屿凡一回头,看到了一个穿白大褂,笑容清淡,皮肤白净,有一对漂亮梨涡的,额,男人。
  “干嘛?”他抱着闵苇没有撒手,冷冷地问。
  闵苇推开了吴屿凡,叫着,“张医生!”
  呵,熟人,吴屿凡心里警铃大作,他们有多熟?什么时候认识的?
  张霆是这家医院新来的医生,闵苇是他来这里后的第一个病人,他帮闵苇做完产检没多久,就听到了她在医院被人推搡导致流产的事,心里很不是滋味,等得了空就过来看她。
  “坚强点。”他对她说,声音也是清清淡淡,如同加了冰块的绿茶一样。
  “谢谢!”闵苇感激地说,他们不过一面之缘,这男人竟记得她,还特意来看她。
  “你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医院现在病人太多,不适合你。”像是要配合张霆的话一般,楼道里响起来一个女人仿佛装了高音喇叭的打电话的声音,“喂!我在医院呢,我吃过了你们去吃吧!我吃的很饱,真的,吃的是……”接着是balabala一长串的菜名。这货是不是周董的粉丝啊,在那里演绎他的《菜谱歌》呢!
  张霆笑着摇摇头,“我给你开了些药,你去外面药店买了拿回家去输几天液,再吃点消炎药就好了。记得要好好休息,忌生冷辛辣,吃点补品,知道了吗?”他语速比一般人慢一点,不过还没慢到让人着急的程度,声音也比一般人低八度,整个是和风细雨的感觉,实在很治愈。
  这才是真正的“芝兰玉树”般的男子吧?闵苇喜欢的,正是这款的吧?吴屿凡见过闵苇的前男友,在某次的酒会上。他实在是鄙视那种吃软饭的男人,但也不得不承认,人家的谈吐举止一看就是文化人,不像他,再怎么包装都掩饰不了大老粗的本色。
  吴屿凡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一把抢过张霆手中的方子,这一举动遭到了闵苇的一记白眼。他胡乱扫一眼方子,好一堆龙飞凤舞的鬼画符啊,娘的他竟然一个字都不认识。
  现在,这小白脸的意思是,让闵苇出院?那怎么行?她和郭湘的那个窝的条件都不及医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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