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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底来的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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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想办法追寻它的来源。”麦克说。
“好的。不过,麦克,你要快点儿回来。”伊丽莎白关心地说。
麦克沿着声响较强的方向,追寻着。可是,突然声音消失了,麦克犹豫了一下,不得不返身回到“海鲸号”上去。
赫姆得知麦克归来,打开了减压舱的水密门。麦克混身水淋淋地走进了控制舱内,伊丽莎白爱惜地送给了他一条浴巾,然后走到一架立柜式的录音机前,拉着长长的录音带说:“我叫珍妮把声音加大录音,结果频率每秒钟超过十万赫兹。”
“这在大部分海底生物的声纳探测范围之内的。”麦克说。
“不象是生物发出来的,我推测是电子物体。”伊丽莎白分析说。
“那你相信是海王搞的吗7 ”麦克想起了敲诈信上的三叉戟符号。
“我们怎么办才好呢?”伊丽莎白由于没有找到线索也发起愁来:“不让游泳选手下水吗?延迟比赛时间吗? 比赛明天早上七点就开始了,而我们还有二十八英里的无边大海需要检查。”
麦克信心十足地安慰她说:“我相信很快就能见到这头怪物。我要亲自在海湾巡察,只要它再出现。”
伊丽莎白受到了鼓舞,对麦克微微一笑。
第四章 “只剩了一只鸡蛋”
的确,既然有阴谋就一定会有活动。舒拔又坐在他的实验室凉台上,盯着大海,瞪着圆鼓鼓的大眼睛想什么新的计谋。
白德手里抱了一大堆报纸,满头大汗,气刚嘘嘘地朝他舒拔的沉思被白德的脚步声打断了,他回过头来,见到他助手这般光景,就瞪眼大吼起来:“怎么买这么多报纸?”
“是您叫我买的,有十份圣路易的《前卫报》,五份伦敦的《泰晤士报》……”白德一份一份地向舒拔交持:“嗯,还有《华尔街快报》。”
舒拔见白德确实没有什么错,顺手从白德手里抢过报纸,不耐烦地向:“剪刀在哪儿? ”
白德赶紧到小桌跟前束来一把剪刀,递给舒拔,还讨好地说:“有剪刀,还有胶水。”
舒拨根本不理白德的献媚,接过剪刀就埋头在报纸上寻找起来。
白德尴尬地站在一边,不停地擦着险上的汗珠。突然,舒拨命令说;“找一个D给我。”
白德没领会舒拔的意思,但又不敢问,楞了一下,马上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自做聪明地想:“原来老头儿想唱歌,找不到调门。这个容易。”他果然拉开架势,伸直了脖子,憋足了气:“啊……”的一声叫起来:那声音就象大海上的轮船在呜汽笛。
舒拔吃惊地抬起头来,看见白德这一精彩表演,真是哭笑不得,连忙挥手止住了白德的歌唱:“我要酌是用来拼‘DEAR’的D 字。”
白德达才醒悟过来,连连答应; “哦——好的!”赶忙从报纸堆里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送给他的主人。
舒拔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报纸,用剪刀小心地剪了起来。不多一会,报纸上就出现了一个个窟窿。
“阿白,大写的‘T ’字。”舒拔又叫了:“你看这个拼法是不是很美? ——当然,这和你的那个小草的‘A ’字不大相称,可是,没有大问题的。——喂,这种信,本来应该用打字机打出来,”
“那么,是不是使他们更难追查。”
“嗯——”舒拔没钉回答白德的问话,他向来不愿意他的助手太多地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很快,舒拔又完成一个异怂天开的杰作——用报纸上剪下来的字母,拼凑成了一封给“第一届国际长途游泳比赛委员会负责人贾志伟”的敲诈信。
他欣赏了一翻以后,就得意洋洋地站起来,走到实验室的大水池旁,看着他心爱的“宝霸”。
“咕噜、咕噜……”大水母在水池里烦躁地叫着。
舒拔听到“宝霸”的叫声,又是心疼又是抱歉地说:“亲爱的,很对不起,你今天早上已经吃完了最后一块牛肉,忍耐点吧!”
“宝霸”并不理解舒拔的困境,仍继续:“咕噜、咕噜”的叫着。
“宝霸”不停的叫声触动了舒拔的隐痛。越来越严重的经济短缺,不仅使他自己的生活水平下降了,连这个不会说话的动物,也饿得提抗议了。他寄希望于刚刚发出的敲诈信,但它能有多大的威慑力量,舒拔不敢肯定。他自言自语地说:“这封信估汁使他们只不过惊魂未定,当然他们不会立即付款。假如他们不照我的要求把款送来……到了明天这个时间……。”说到这里,他见白德走近身边,就马上改变话题:“阿白,我建议‘宝霸’今天下午改吃鱼,本吃牛肉。”
“对对,换换口味也好。海洋动物不是单靠牛肉为生的。”白德附合着说。
舒拔又冲着“宝霸”说:“你从前最爱吃鱼的,对吗? ”
“咕噜,咕噜……。”
“唉! ——别唠叨了。”舒拔得不到“宝霸”的谅解,大为感慨,他对白德说:“你教会了一只水母享受最美好的东西,却得到这样的报酬,未免太不公平了。”
白德深表同情地点了点头。
舒拔又看了看水池中蠕动的“宝霸”,清楚地感到让它继续饿下去是不行的,他考虑了一下,决定采取不得已的下策。他冲着“宝霸”说:“哦,你去找点东西吃吧,但是,不要去得太远。”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构出一个微型电子控制器,决心放它出去独自谋生。
“宝霸”离开水池以后,舒拔也感到肚子饿了,他吩咐说:“阿白,我们也应该补充些营养了。”
白德应声急忙朝厨房走去。
舒拔把他肥胖的身躯吃力地空进了餐桌前显得过小的椅子里,拿起餐巾轻轻地塞进衣领。
不一会,白德身穿白围裙,双手托着餐盘,哭丧着脸来到桌前,把餐盘小心翼翼地放在主人面前。
“一只蛋?!”舒拔望着盘里如此可怜的内容,不禁问道。
“冰箱里只有一只了。”
“一只,一只。你可以想办法点缀一下嘛。”舒拔不满地说:“加些鱼子酱怎么样? ”
白德摇摇头。
“那么,随便加上一些什么肉酱也可以的。”
白德仍为难地摇着头。
“动动脑筋,什么也好!”
白德还是摇头,脸拉得更长了。
“什么也没有!呸。”舒拔猛地扯下餐巾扔在桌上,站起身走到水池边,胳膊撑在池边栏架上,满脸络腮胡的大脑袋埋在肥厚的大手里,他用极少见的痛苦声调向白德述苦说:“阿白,房东恐吓我,以欠租为理由,要赶我走。你相信吗? 他们竟然半夜叫警长来敲我的门。”
白德被主人的痛苦感动了,他走到舒拔身边,挺直身子同情地说:“看见您为钱烦恼,我真难过,可惜我没有办法。”
白德见舒拔抬起头来否他.赶紧又补充说:“但是,我永远支持您,即使赴汤蹈火,我也一定追随您左右,这是我毕生的光荣!”
舒拔亲热地用手拍着白德的肩膀说:“阿白,就算你是吹牛,我也很感动,无比如何,我不会轻易放弃我这一个花费了多年心血的地方。”
舒拔说完用力一挥手,似乎要把一切烦恼挥掉。果然,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对白德说;“还是来看看我们的‘宝霸’吧?”
舒拔转动着控制器,可是感到它有点不灵了,他朝白德喊道:“喂,‘宝霸’似乎又游出了它的范围之外,它不听从命令,是不是是啊!”
“我已经告诉过您,水母是没有责任感的。”
舒拔又拧了下控制器的旋钮,仍不见“宝霸”回来的信息。
他恼怒地说:“顽劣!——真是顽劣不可教!”他那里知道,“宝霸”此刻正想袭击麦克,而麦克尚未发现它。
白德使劲柠着旋纽,仍不见效果,无可奈何地说:“它反抗,不听从控制器指挥。”
“很明显,它是反抗我。阿白,我要它马上回到这里来,我不管发出多大的电被!”舒拔激动地嚷了起来。
“是,我一定照您的吩咐办……”白德说着就更加大了电波频率。
在电波强制下,“宝霸”被迫放弃了追逐麦克。麦克也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和危险的意外消失,可是,他听到了电波,伊丽莎白还录到了它的踪迹。
“宝霸”回到了水池,舒拔虽然放了心。但他感到眼的局面必须改变的迫切性。为了使敲诈计划得逞,舒拔决定立即进行第二步行动计划。他对白德说:“立即采取行动,要把渣滓冲到沙滩上去,同时,把第二封信发出去。”
“是的。”白德按主人的要求,匆勿走出去执行新的计划。
第五章 站在断头台的利斧下面
在海边的一家餐厅里,贾志伟和伊丽莎白坐在靠窗户的一张餐桌上吃着午餐。
贾志伟不时眺望窗外的大海,急切地等待着麦贞的消息。他此刻心情很不平静,向伊丽莎白诉苦说:“麦克在海里巡察,本来是应该放心的,但是,我很烦恼!”
“为了那些外交官吗?”
“是的。外交官、国务院,还有本地人。我感觉到好像正站在断头台的利斧之下。……还有那封信说要进贡。”
“说是敲诈比较合适。”
“唉! ”贾志伟叹口气,深感后悔地说:“我还是管理我们的研究中心好得多。海底的火山似乎没有人类这么难以理解。”
伊丽莎白微笑着,同情地望着他。
这时,刚从海上回来的麦克,如约来到餐厅。由于他除了一条游泳裤外,亦身裸体地往里闯,迈到餐厅招待的阻拦。
“很对不起,您没有打领带,不可以进去。”
“我有急事要找玛莉博士,她和贾志伟先生在里边,我要跟她谈谈。”麦克争辩说。
“等一等,您没有穿衬衣,只有一条游泳裤衩,太难看了。除此之外,我们规定要穿鞋子,您连袜子也没合。”招待为难地阻挡说。
餐厅里的贾志伟和伊丽莎白听到了外面的吵闹。
“是麦克! ”伊丽莎白说。
贾志伟立即站起身来和伊丽莎白一起匆匆赶到门外。贾志伟一手搂住麦克的肩膀,抱歉地对招待解释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
伊丽莎白感到就这个样子带麦克进去也不合适,就建议说:“我们到外面去谈谈。”
贾志伟搂着麦克一边朝外走,一边开玩笑地说:“我现在一听见急事两个字,胃里就不舒服。”
“它又肇事了吗?”伊丽莎白见麦克急迫地赶来,知道有些情况不妙,问道。
麦克说:“我相信是的。”
“相信是?!”贾志伟不安地问。
“这次袭击发生在港湾外,尸体刚刚冲到沙滩上。”
“尸体?”贾志伟简直不敢相信,惊讶地停住脚步问:“在哪个沙滩?”
麦克安慰他说:“幸而不是在进行比赛的那个沙滩。你最好去看看。”
伊丽莎白带头朝麦克所指的沙滩走去,老远就看见一个用大块篷布蒙着的尸体。当他们来到跟前时,一个工作人员用手去揭篷布,贾志伟吓得闭上眼睛,并且无可奈何地说:“我最担心地就是怕有人受害,结果……”
麦克见贾志伟这个样子,抱歉刚才投讲清楚,使他发生了误会,赶紧说,“你搞错了,它不是人。”
篷布下果然不是人的尸体,而是一条鲨鱼的骨架子。伊丽莎白碰了碰仍闭着眼脐的贾志伟说:“是一条鱼。”
“是—条鲨鱼。”麦克补充解释说。
贾志伟睁眼看清果然是一个肉被啃得精光的鱼骨架,才如释重负地放下心来:“呵,是条鱼,而不是人。……是鲨鱼? ”
伊丽莎白端详了一下鱼骨架说:“不是普通鲨鱼,是大白鲨。”
“一只水母杀死了一条大白鲨? !”贾志伟惊奇地问。
“而且把它吃光了。”麦克答道。
这时候,从远处跑来一名女助理员,她一边递过一只玻璃瓶,一边说:“贾志伟先生,这是给您的。”
“是谁送来的?”贾志伟看着瓶子莫名其妙地问。
“是一艘快艇,有一个男人把这个瓶子扔到沙摊上,跟着就跑了。”
贾志伟详细看了看瓶签上写的“送贾志伟先生收”几个宇后,打开瓶塞,从里边抽出了一张纸条。
伊丽莎白很新奇地说:“用玻璃瓶送信,这倒很特别。”
贾志伟打开纸条念了起来:“请注意,一百万贡金,是我应得的。我一定要在比赛开始之前就收到,不可以再延迟。否则比赛就有麻烦,请勿冒险尝试。”
“用报纸上的字拼成的!”伊丽莎白不很明白这种作法的意思,向麦克说。
麦克也在研究这张纸条。
贾志伟看看鲨鱼的尸骨,看看纸条,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着急地说:“这件事十分严重,我要打电话到华盛顿去。”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沙滩。
麦克望着大海想了想,对伊丽莎白说:“现在可以肯定地说,水母、海王、鲨鱼骨、橡皮艇事件和信,是一回事了。
为了制造混乱,水母一定仍在海湾附近,我会找到它的,也许能知道海工是谁。”
伊丽莎白赞同地点点头,她见麦克要继续到大海中去寻找,却有些担心地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麦克摇了两头。伊丽莎白陪着他朝海边走去。
与此同时,白德正躲在沙滩附近的一间公用电话亭里。
他送完信后就绕了一个圈来到这里,以便观察舒拔布置这些圈套造成的效果。他远远地目睹了刚才贾志伟他们的一切活动,急忙拿起电话向舒拔报告:“他们已经收到字条了。那个光头的负责人——哈哈,穿着全套西装在沙滩上来回跑。您可以想象到这里乱成了什么样了。真是一件很有刺激的事,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干过这种勾当,这种惊险的勾当!”白德绘声绘色地说着,真有点得众忘形。不过,他很快被心头上的一个不样予兆所提醒,也不管他主人在电话里说什么,急忙补充说;“喂——不过有一点您应该知道,您知道谁是他的助手啊?!”
坐在凉台上听电活的舒拔,完全沉醉在他胜利在望的兴奋之中。他不愿再听白德的唠叨,命令说:“管他谁是他的助手。你回来的时候,到清华川菜酒家去一次,我相信那个酒家仍然愿意让我赊账的……。你去买两只叫化鸡……另外还要一盘白切内……。”
白德见他主人光顾吃,根本不了解他报告的严重性,大胆地打断了他主人的话;“舒拔博士,贾志伟的助手是麦克和玛莉博士呀!”
这一下打破了舒拔想庆祝一下自己成功的美梦,吃惊地问:“你说麦克什么?”
“贾志伟遇到您制造的府烦,大概到海洋研究小心请来了麦克·哈里斯,帮助他……。”
舒拔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恼怒地挂上了电话。公用电话间里的自德,还想说什么的,但电话已断,他更感到有些不妙,慌慌张张地溜出来,赶回实验室去看看舒拔如何对付这个新情况。
麦克的出现,确实使舒拔感到十分头痛,他预感到即将到手的百万美元有可能成了泡彤。这对等着钱来摆脱困境的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舒拔象一只被激怒的狗熊,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在冰台上来回地踱着,嘴里还不停地自言自语:“他死缠着我干嘛? 我得罪了他吗? 为什么?!”
这是指麦克说的。几次交手,他都败在麦克手里。他既有些害怕麦克,又怨恨麦克成了他的事业的一个大障碍。舒拔越想越生气,最后,他下定决心,狠命地一挥手,愤愤地说:“我一定要把他铲除。嗯——骗他上这里来,对,用钓饵引诱他。”
舒拔为自己又有了好的计谋而高兴,仿佛身子也轻快了一些。他急急走进实验室,打开电子操纵器,放出了“宝霸”。
匆匆赶回来的白德对舒拔的举动莫明奇妙,站在一旁紧盯着他。舒拔调节好操纵器,朝白德看了一眼说:“我相信‘宝霸’一定会把那个小子引来。好的,让我们看看……。”
白德赶忙到监视器前,打开了开关旋钮。莹光屏上出现了“宝霸”的影子,它正满意地舒展开长长的触须,一晃一晃地在追逐着什么。不一会,荧光屏上出现了麦克的身影。显然,麦克已经发现了“宝霸”,迅速地朝它游去。
舒拔见此情形,心见不禁一阵狂喜,他大声嚷着:“是我认识和喜欢的麦克·哈里斯。快叫‘宝霸’回来,准备欢迎麦克。这次要叫他无法摆脱了。一切依照时间表,这孩子象闹钟一般准确! 都准备好了吗?”
正在按着舒拔的叫喊而手忙脚乱地操纵仪器的白德,听到舒拔问话,忙回过头来答道:“是的,只要他经过栅栏,外面的那一道闸门便会关闭。”
舒拔高兴地用手抚摸着络腮胡须,更瞪大了他那双鼓鼓的眼睛,在屋里来回地走着,心里又在盘算对付麦克的主意。当听到水池的水哗哗响动的声音时,他快步走到了水池边上。果然,紧跟在“宝霸”后边,麦克从水中钻了出来,他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四下观察来到了什么地方。
“哈哈,麦克,很高兴见到你。”舒拔似乎很亲热地招呼着。
“舒拔博士,我早就想到是你了。”麦克说。
“不一定的,这只是小事,我如果是作家会用假名的。你看……”舒拔指着“宝霸”说:“这小东西很可怕,我假如是你,就会从水里上来,因为它是蛮不讲理的东西。”
麦克轻蔑地看了看水母,一点没有畏惧的样子。“现在没有什么不妥。”说着他便沿着水池的梯子往上爬。
“哦,那当然啦,它知道你是我的朋友。”舒拔看到麦克爬出水池后并不停留,径直向实验室门口走去,忙跟上去问道:“你到那儿去?”
“我是来查看一种东西的,现在要回去报告了。”
“不要走,”舒拔见麦克毫不理来他。心里有些着谎,急忙向白德作了个暗示,同时想去阻拦麦克,“不要走,你要留下来做我的客人。”
“我希望你不要阻拦我,”麦克警告说,继续向门外走去。
突然,白德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支象手电筒似的东西,对准麦克的脸放出一闭烟雾,麦克痛苦地晃了晃,终于倒下了。
舒拔和白德赶紧把麦克抬到洗澡间,用很粗的绳子把他手脚牢牢地缚在椅子上。
“舒服?”走来看动静的舒拔,见麦克醒过来,正在挣扎被绑住的手脚,得意地问。“哦,你现在太干涸了,放松一下吧。朋友,你闭上眼睛,抛开一切的紧张,让你的血压平静下来,过两三天你离开这里就会精神焕发了。”
“我希望你还是放我走的好,舒拔博士。”麦克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平特地回答说,“我一定放,下星期四、五吧!”舒拔诡秘地笑着说。他转身喊着:“阿白,时间到了,快把最后那瓶一八五九年的佳酿拿出来庆祝一下,对吗?”
麦克看到舒拔决心要干到底,指望他放弃阴谋是不可能了,就施展他特殊的本领,从肺腑深处发出声音不大的“啊……”的叫唤来。
“你干什么?”舒拔诧异地问。
“啊……”麦立毫不中断地继续叫唤着。
“麦克,你坐在这自怨自艾是很幼稚的,你要面对现实。”舒拔感到有点恐慌地说着,接着又吩咐白德:“哎,你问他干什么?告诉他,这样大发脾气是没有用的。”
白德望着麦克也手足无措。
麦克继续叫唤着。
舒拔见形势不妙,想往外溜,他一边后退,一边说:“阿白,你留在这儿,好好劝告他,我在外面等你。”
可是,还没等舒拔走出门,突然,整个实验室剧烈地晃动起来。舒拔赶快抓住门框才没有摔倒。
白德吓得混身发抖,战战兢兢地说:“我们是给大货车撞着啦?”
“你快去看看。”舒拔叫喊道。
“是的,舒拔博士。”白德跌跌撞撞地向实验室外跑去。
不—会,他脸色苍白地跑回来,吓得话都说不清楚,结结巴巴地向舒拔说;“舒拔先生,实在太恐怖了,我没见过这种情形,从没有人见过这一类事情!”
“什么事情?”舒拔问。
“我不知道是什么,只看到足很大的,而且是有敌意的。”
白德语无伦次地说。
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舒拔爬到窗口向外张望,他也大吃一惊地说:“是他召唤了一些海洋生物来,大慨正在撞动水道的闸哩?!……麦克,你快点停止叫唤,你要听我的命令。
快点……”
这时,洗澡间里的淋浴喷头,在剧烈的晃动下,自动打开了,一股湍急的水流喷向四而八方。水流打断了舒拔的叫喊,喷得他和白德睁不开眼。
可是,水是麦克的生命和力量。水喷到麦克身上,他顿时感到精神大振,身上充满无比的力量。他稍稍一使劲,绳子就一个接一个地断裂了。麦克站起身来,把绳头扔向门外。
舒拔以为麦克要揍他,一手挡住水流,一手想止住麦克,身子紧靠着墙壁,嘴里直说:“报复? 哦——报复是愚蠢的。”
其实,麦克根本没有打他的意思,看了看舒拔狼狈地样子,不屑理他,就径直向外走去。
舒拔见麦克没有报复的行动,又壮了壮胆子,想拦住他。麦克一伸出粗壮的胳膊,就吓得他畏缩地退到一边。
麦克不愿和舒拔纠缠,快步走上了凉台,他爬上凉台的栏杆,纵身一跳,进入了大海。等舒拔和白德追出来时,只能看见海面上溅起的一片浪花。舒拔半响说不出话来。
还是白德打破了沉默,忧心仲仲地说:“我相传这—次已经完了,舒拔先生。”
回过身来的舒拔,听了这话立即暴跳起来:“胡说,我舒拔不会完蛋的,甚至对我有利也未可知!”
白德愣愣地望着来回转圈的舒拔,等待他拿出挽救败局的主意。
舒拔终于平静下来,吩咐白德说:“麦克回去报告去了,看来我们得准备准备,欢迎他们。”
白德虽然没有弄明白舒拔的意思,但他仍习惯地顺从地点了点头,表示照办。
第六章 咎由自取
舒拔的估计是正确的。
麦克离开舒拔实验室后,迅速游回海滩,朝贾志伟的办公室匆匆走去。他的神情虽然和平常一样安详,心里却有些烦燥。因为这次遇到的是他陌生而又不善于解决的人类纠纷问题,形势又是如此迫在眉捷。
就在昨天这个时候,他和伊丽莎白一起向贾志伟进行了一场激烈地争辩。他们坚持在没有弄清事件真象以的,比赛不能进行。最后,贾志伟同意了他们的意见,找了一个很没有说服力的理由,宣布比赛必须推迟一天举行。惟料这个决定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各国代表团都表示不满,国务院也提出质问,甚至要撤换贾志伟。各种谣传也动摇了一些代表队参加比赛的决心。什么橡皮艇被袭、鲨鱼白骨、不明来历的敲诈信等等,已成了众所周知的消息,一时间,这个美丽平静的海湾,变成了恐怖的世界。竞赛决策委员会三番五次要贾志伟去做说明。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些问题,比赛就真会不欢而散了,这是国务院决不会允许出现的结局。现在,时间已被舒拔耽误不少,所以麦克必须马上报告贾志伟,以便采取断然措施。
当麦克出现在贾志伟办公室门口时,正在焦急等待的伊丽莎白立即迎了上去。
麦克开门见山的说;“我已经见过海王了”。
“他是谁? 在什么地方?”贾志伟着急地问。
“他是舒拔博士。”
“舒拔? ”伊丽莎白感到非常意外。
贾志伟完全不相信地说;“又跟我开玩笑。”
“开你什么玩笑?”麦克不明白地问。
“这件事不大可能。一百万元对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贾志伟知道舒拔很有钱,不会为区区百万小数做如此下贱的敲诈勾当。
“我知道他欠了债,他要有最先进的设备,从事庞大的研是需要很多钱的。”麦克解释说。
“你怎么能证明这些事件是他制造的呢? ”伊丽莎白问。
“大水母就在他实验室的水池里。” “大水母就在他实验室的水池里。”
贾志伟和伊丽莎白顿时精神一振,都为麦克获得这样重要的结果而非常高兴。
伊丽莎白建议说;“马上搜查。”
贾志伟耽心地说:“有把握吗? ”
麦克肯定地点点头。贾志伟犹豫不决地来回踱着,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最后他拿起了电话。
贾志伟一行来到舒拔实验室的院子里。早有准备的舒拔从门口望见他们,对白德说:“果然他们来了。”说罢急忙迎出门外。
“啊!麦克·哈里斯、伊丽莎白·玛莉博士。哦,还有贾志伟先生,我久仰大名。”舒拔故作镇静,仿佛什么事部没发生过似的,摆摆他肥胖的胳膊说:“欢迎,欢迎,奇 …書∧ 網欢迎到我这儿来。”
麦克不理会舒拔这一套虚假的表演,单刀直入地说:“我们带来了合法的搜查令”。并指着几个西服笔挺的人说:“这几位先生由华府来,要看看你的水母”。
“看我的水母?!”舒拔故作惊讶地说:“哦,我们这里当然有很多水母啦!像我这样有兴趣研究海洋生物的……”。
麦克打断了舒拔的话;“我们说的不是很多水母,只是一只罢了。”说着,就带着大家闯进了实验室。
“是一只? ”舒拔跟在后边故装不懂地问。
“直径有十英尺的那一只”。伊丽莎白直接了当地揭穿他说。
“哦,天啊!她要看有十英尺直径的水母,哈哈,不要开玩笑了! ”舒拔指老实验室中央放着的一大堆瓶瓶罐罐说;“请看,这些就是我养的水母。”
贾志伟看着吃惊的麦克,他正左右寻找。现在眼前的实验室和麦克走时完全变了样,大水池不见了,代之以光亮的地板,还铺着豪华的波斯地毯。
贾志伟和同来的华府官员等待麦克指出水母放置的地方,麦克经过仔细判断后,指着地毯肯定地说:“那个大水池本来在这里的。”
“哦,波斯地毯下边!”舒拔用嘲笑的口吻说:“下边是木地板,地板下边是钢筋水泥,不信可以用x 光照一照,或者用热力探测。”
华府来的人不理采舒拔的冷嘲热讽,按照麦克指的地方,认其执行搜查任务,有的掀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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