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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将相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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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我现在就活剐了你,然后再杀将出去,我看谁敢拦我?”

    白冒闻言激灵灵直打哆嗦,失魂落魄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颤着声道:“是是是,我什么都答应你,可千万别再折磨我了!”

    夏侯兰扭头对赵雨使个眼色,赵雨会意,立刻转身到后院房中收拾行李去了。

    又叫人给耿忠松了绑缚,却将白冒捆了起来,叫来随行的十余名军士,嘱咐了一番,有家眷的,叫他们各自归家,没有家眷的,去留随意,当下共有八人离去,门外众军不敢阻拦,自然放行,待到最后,夏侯兰环视左右,能跟随而去者,只有耿忠五人,院中伤者能走动的,也有十余人,俱都愿意跟随,只是前途茫茫,不知何往,众人议论纷纷,难有定议。

    商议良久,却不见赵雨归来,夏侯兰心中不安,正要去寻,忽听后院传来赵雨的一声惊呼!

    夏侯兰闻听,登时心慌,抬眼便见一个贼头贼脑的汉子,挟持赵雨而来,手中一把短刀格外醒目。

    眼见佳人遇险,花容失色,夏侯兰心中凄楚无比,懊悔、自责万端,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跺着脚道:“我怎么如此大意,这等危急关头,竟让你一人离去?”

    当时只因制住了白冒,逼退了白痴,他便放松了警惕,心中记挂着随行军士的家眷的安危,以致于本末倒置,令赵雨陷入敌手,心中愧悔难当,一时竟不能自已。

    原来那贼头贼脑的汉子,名叫苟盛,乃是白冒的七舅老爷,为人奸诈无比,惯出阴招,他眼见正面进攻失利,便转向后院,番强潜入,恰巧赵雨赶去收拾行李,登时被抓个正着。

    苟盛抓了赵雨,喜不自禁,径直回转前院,面对夏侯兰时已是有恃无恐,奸笑连连,道:“夏侯兰,你他妈的真是艳福不浅,不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若是少了一只耳朵,那该有多遗憾啊!”

    他一边说,一边色迷迷地盯着赵雨细细打量,啧啧称赞,手中装模作样,不停地转动短刀。

    夏侯兰惊怒交加,又见赵雨花容惨淡,惊叫连连,顿时又气又急,不由得胸中一滞,气息拥堵,他忍不住咳嗽连连,却又触动旧伤,伤口处传来撕裂的痛,令他险些再次晕死过去。

    说来也巧,这锥心彻骨的疼痛,反倒让夏侯兰彻底地冷静下来,头脑清晰了许多,他越发地意识到事态严重,眼下唯有先设法营救赵雨,将她送出村去,然后方能心无旁骛,与敌周旋,此刻双方互有人质,正好交涉,只恐苟盛窥破他心思,漫天要价,因此须得先设计稳住苟盛,令他不敢妄动才好。

    夏侯兰心思急转,当下不动声色,对苟盛视若不见,故意将手中钢刀在白冒眼前晃了一晃,然后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似笑非笑地说道:“白冒,我本想留你性命,但你那大舅子好像不太乐意呢!你看他刻意激怒于我,莫不是心中另有打算,想让你快些死么?”

    白冒此刻命悬一线,心中怕得要死,来不及多想,冲着苟盛一顿臭骂:“苟盛你这龟孙子,你真想害死我,你好取而代之么?”

    苟盛素来心狠手黑,出了名地见利忘义,偏偏对白冒无比忠心,闻言顿时一愣,旋即诚惶诚恐,道:“大人,我这是在救你呀!”

    “救你娘的屁!”

    白冒忍不住破口大骂,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救我还能活命,你这一救,老子都快玩儿完了!你这哪是救我?分明就是害我!”

    “我……”

    饶是苟盛狡黠多智,此时也是百口莫辩,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好心救你,你却反倒中计,真是蠢货一个,竖子不足与谋也!”

    此时苟盛受屈,气为之夺,先前有恃无恐,现在却垂头丧气,倒像变了一个人也似。

    夏侯兰等的就是此刻,趁机大声说道:“苟盛,你要真想保住你家大人的性命,倒也容易,只要你先放了赵雨,让她和耿忠等人出村,我便立刻放了你家大人,然后咱们各凭实力,大战一场,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我杀光你们,如何!”

    “好,就这么办!”

    白冒眼见活命有望,又见夏侯兰愿意独自留下,登时喜上眉梢,连连叫好,喝令苟盛放人。

    倒是苟盛闻言,大吃了一惊,当时他见白冒中计,料定夏侯兰会漫天要价,谁知夏侯兰却反其道而行之,只求放走他人,自己却要留下受死,要求既不过分,条件又很诱人,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冒见他不言不语,手上又不放人,还以为他真有私心,忍不住再次破口大骂起来。

    苟盛无可奈何,脸上阴晴不定,沉吟片刻,道:“夏侯大人,你是个英雄,一言九鼎的大人物,想必不会食言而肥吧?”

    夏侯兰见状,已知计策奏效,心中大定,纵声长笑,慨然道:“只要他们离村,我绝不动白冒分毫!”

    苟盛再不多言,手上一松。

    赵雨脱困,立刻奔到夏侯兰身旁,梨花带雨,柔情依依,哭道:“大哥,我不要和你分开,死也要死在一处!”

    夏侯兰心中一动,柔肠百结,温言宽慰道:“傻瓜,你不能死,我也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顿了片刻,又道:“眼下敌众我寡,你若留在这里,我须得分心保护,不能全力应战,反倒大大的不妙,不如你和耿大哥先走,我保证,一定会杀出重围,跟你们会合的!”

    赵雨闻言,乌珠流转,情芒缠绕,“是真的,不骗我么?”

    夏侯兰点头盈盈一笑,伸手在她长长的乌发上轻轻抚过,又朝着耿忠使个眼色,耿忠会意,也不多言,转身与后面四人对视了一眼,扭头给了夏侯兰一个微笑,示意他尽管放心,可以出发。

    夏侯兰深情地望着赵雨,在她的脑袋上轻轻一拍,展颜笑道:“跟紧耿大哥,快走吧!”

    赵雨仰起头,红着脸,忽地在他脸上香吻了一下,飞快地跑了,把个夏侯兰美得意动神摇,登时一阵气堵。

    耿忠五人忍俊不禁,却也不敢大意,立刻把赵雨围在了中央。

    夏侯兰定了定神,押着白冒,一路护送,直到众人出了村口,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望着佳人倩影渐行渐远,此生只怕再无相见之日,心下凄然,感伤不已,许久不能平静。

    “夏侯兰,你的要求已经达到,现在你该言而有信,放了县令大人吧!”

    苟盛、白痴,数百军士,早已把夏侯兰团团围住。

    夏侯兰傲视众军,纵声大笑,道:“那是自然,县令大人,请吧!”

    夏侯兰手上一松,白冒顿时如蒙大赦,拔足狂奔,逃出生天。

    苟盛一声令下,立有十余人一拥而上,乱刀并举。

    夏侯兰一声暴喝,直透寰宇,眼见一柄钢刀劈来,不退反进,闪身欺上,空手夺去白刃,而后顺手一刀,将敌人砍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夏侯兰一招得手,也不管那人死活,长啸一声,大杀四方。

    这一场拼杀,与先前大不相同。

    赵雨一行安然离去,夏侯兰再无后顾之忧,更兼身陷重围,后路已绝,胸中反倒生出一股英雄气来,誓要生擒小人,杀尽贼徒,是以不顾生死,舍命相搏,勇气倍增,十分力倒使出十二万分来。

    白冒在旁观战,瞧见夏侯兰越战越勇,军士死伤近百,却拿他不下,不由得勃然大怒,喝令白痴尽快拿下夏侯兰,否则军法从事。

    白痴手下,素有十八猛士,尽是身长力大之人,虽则武艺稀松平常,但却个个力大无穷,更兼好勇斗狠,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十八猛士上场,闲杂人等立刻退出圈外。

    夏侯兰见了,战意更浓,手指对面轻轻一勾,顿时撩拨得一干猛人气冲牛斗,无名火起。

    十八大猛一同出击,恨不得将夏侯兰撕成碎片,怎奈空有一身蛮力,武艺太过一般,夏侯兰身体灵活轻便,腾挪躲闪,见缝插针,得便处频频挥刀,各个击破,显得游刃有余,时不时地还要冲着白冒竖起小指,把个白冒气得是七窍生烟,五内俱焚,哇哇乱叫。

    苟盛见久战不下,心生一计,对身后亲兵低声吩咐了一声,亲兵立刻会意而去,苟盛又对白痴耳语了一句,白痴闻言顿时醒悟,露出森冷的笑容来!

    过不多时,亲兵回转,自身后摸出一张硬弓,递给了白痴。

    原来白痴不谙兵器,只有一手箭术堪称绝活,极有功底,因此苟盛所设之计,竟是要让白痴趁乱偷袭,突施冷箭,暗算夏侯兰!

    场上,夏侯兰大发神威,十八猛士已亡大半,只余三人在那里苦苦支撑,死战不退,夏侯兰虽然占据上风,但也渐渐地露出疲态,出手的速度、力道,比先前逊色不少。

    白痴见状大喜,扣上箭,拉满弓,瞄准夏侯兰,趁机一箭射去,正中左肩!

    夏侯兰“啊”的一声痛呼,一刀逼退三大猛,扭头一看,瞧见白痴正拎着弓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夏侯兰顿时大怒,凶性毕露,顾不得疼痛,振臂一挥,用尽全力,猛地将手中钢刀掷向白痴,那把刀带着劲风破空而至,正中心窝,白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仰面倒在地上,蹬了蹬腿,一命呜呼。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都在顷刻之间,战场形势数度巨变,直叫白冒、苟盛忧先转喜、喜复转悲,最后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夏侯兰既杀白痴,手中没了兵器,连忙闪身后退,挥拳打倒一名军士,劈手夺了一杆长枪。

    三大猛嘶声怒吼,掩杀而至,夏侯兰身在角落,手中长枪施展不便,顿时落在下风。

    白冒回过神来,狂性大发,歇斯底里,犹如魔鬼一般,下令众军一拥而上,发誓要把夏侯兰乱刀分尸。

    一时间,众军齐动,夏侯兰奋起余勇,转身向外杀去,三大猛为乱军所阻,来不及追赶,只得退出圈外,寻机再上。

    夏侯兰身负重伤,却勇不可当,一杆枪若雪舞梨花,在乱军之中往来冲突,所向无敌,凛凛如天神一般,战了多时,直杀得遍地尸体,浑身是血,夏侯兰也不记得究竟杀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只觉得全身力气一点点流失,若不赶快杀出重围,只怕这条命就要交待在这乱军之中了。

    正在危急之中,忽又见三大猛挥舞巨棍,齐齐地杀到,夏侯兰苦笑一声,这可真是天公不佑、屋漏偏逢连夜雨了,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断然难敌三大猛联手一击,只是他素来顽强,心志坚定无比,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也要做出全力一搏,“拼一把,还有一半的机会,好过坐以待毙!”

    夏侯兰主意打定,身形一晃,闪到右侧,挺枪疾刺,一枪刺穿右边大猛心窝,登时了账,夏侯兰丝毫不停,一个纵身,拔出长枪,顺手一划,枪尖在中间大猛咽喉一扫而过,中间大猛轰然倒地,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眼见是活不成了。

    夏侯兰连出杀招,将三大猛中两人击毙,却终究没能躲过第三个猛人的攻击。

    左边大猛手中丈二巨棍横扫而至,狠狠地抽在夏侯兰的后背上,打得他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夏侯兰拄枪而起,只觉得嗓口处一阵腥甜,立时狂喷了一口鲜血。

    人群分处,白冒昂然而至,轻蔑地瞧了夏侯兰一眼,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说道:“夏侯兰,你也有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去!”

    夏侯兰全无惧色,豪气陡增,淡定的笑道:“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大丈夫只要行得正坐得端,死何所惧?”

    此时他义正词严,大义凛然,更兼英姿勃发,气壮山河,众军无不肃然起敬。

    只见夏侯兰接着说道:“白冒,你想要的,无非是我死,与他人无干,希望我死之后,你能善待赵家院中的那些受伤之人,他们都是临近几个村子的父老乡亲,你不可为难他们,要让他们归田,否则,我便化作厉鬼,也绝不饶你!”

    说完,夏侯兰手上发力,枪尖径直向自己的心脏刺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喝骤然响起:“夏侯大人不可轻生!我们来也!”

    只见人头攒动,三四十个军士临阵反戈,原来正是夏侯兰的旧部,只因受了夏侯兰正言教诲,此时良心发现,不忍夏侯兰这样的正人英雄死于非命,是以不约而同,挺身而出。

    此时形势急转,夏侯兰也是大吃一惊,只见众军齐动,在这重围之中,已将白冒、苟盛等人拿住,心中感慨万千,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取舍。

    这些军士,都是拖家带口的人,这般临阵倒戈,与造反无异,白冒不死,定然罪及其家人,但若他们杀了白冒,那岂不是明目张胆地造反?

    夏侯兰思忖良久,委实难以决断,只得出言提醒道:“兄弟们,你们今日这般助我,岂不等同造反?万一累及家人,岂不要悔恨终生?”

    话音未落,只听得四下里喊声大起,甚嚣尘上,一声暴喝惊雷也似,振聋发聩:“这等狗官要来何用,世道这般浑浊,不如反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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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聚首
    狂风突起,乌云卷涌,遥望村口处,沙飞尘扬,漫无边际,飞沙走石中突然现出一群暴民,他们或执菜刀,或拿锄头,还有的拎着一截木棍,个个面色悲愤,发着喊汹涌而来,一时难以计数,领头的却有数员大将!

    当头那员大将,玉面英风,白袍银甲,催动白龙马,手舞银磷枪,一马当先,势不可挡,好似劈波斩浪一般,在乱军中硬生生撕开一个口子,径直杀入垓心。

    左侧这员虎将,赤面虎须,一身赤色铠甲,胯下火龙驹,掌中一把古月大刀,虎入羊群一般杀入敌阵,顿时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右侧那员猛将,脸如锅底,身着青色战袍,骑着青云兽,挺着一杆黑漆漆的青锋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所过之处无人敢撄其锋。

    三员大将过后,尚有两位老将乘马坐镇,指挥若定。

    左军这位,发、须、眉皆白,一身白衣飘飘洒落,宛如仙人一般,只见他两手空空,长枪也挂于一侧,悠闲从容地坐在马上,指挥停当只在谈笑之间。

    右军这位,须发灰白,稍显年轻,极其雄壮,穿着一身黑色劲装,两丈来长的方天画戟如使臂转,武艺端的是出神入化,待到最后,他竟然在马背上站了起来!

    得到这些神人猛将的帮助,这群由千余暴民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竟仿佛变成了一支精锐无比的虎狼之师,以风卷残云之势,顷刻之间,便将白冒手下的虾兵蟹将打得溃不成军,作鸟兽散。

    这正是天无绝人之路,异军突起,大援到来,直瞧得夏侯兰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待到他看清来人面目之后,登时心花怒放,乐不可支,只见那位白马银枪,正是他的束发好友,传说中浑身是胆的长坂英雄,常山赵子龙是也!

    原来赵云近日艺成,正要辞师下山,恰好童渊大师的结义兄弟李彦上山拜会,带来自己的两位爱徒,这两人一见赵云,俱都摩拳擦掌,嚷着要比武切磋。

    童渊李彦这一对老哥们儿,都已年近古稀,生平最大的骄傲,就是一身出神入化的好武艺,临老也都想看一看,门下最中意的弟子,能否继承他们的衣钵,因此也不加阻拦。

    赵云体察师父心意,慨然应战,双方一连比试了两日,却是胜负难分,又恐苦斗之下,有人负伤。

    最后,赵云灵机一动,提议双方一同下山,寻那黄巾贼人大战一场,看谁杀伤最多,这个主意一出,顿时引得各方满意,皆大欢喜,于是结束停当,便下山来,两位大师心系爱徒安危,也都一同下山。

    说来也巧,当时赵雨一行出了赵家村口,一路向北急行而去,可可地碰见了采药而归的赵家大哥赵风,更与下山南行的赵云等人不期而遇。

    赵雨在逃亡之中,巧遇亲兄,心中惊喜交加,又想起未婚夫婿夏侯兰不知存亡,顿时悲从中来,痛哭流涕。

    赵云大惊之下,问起缘由,赵雨一时心绪难平,无法言讲,亏得忠厚老道的耿忠在旁,将狗官白冒如何仗势欺人,官逼民反,夏侯兰如何斗智斗勇,维护正义,最后为保全众人,竟不惜孤身作质,深陷重围之中,英勇奋战,生死难料,一字一句,娓娓道来,直听得赵云义愤填膺,气满胸膛,颜良文丑更是瞠目咬牙,怒不可遏,就连童渊李彦二大师,也是连连皱眉,喟然长叹。

    大哥赵风素来心细,多有急智,他将整件事情细细思虑了一遍,灵光一闪,立时道出一计,众人一听之下,无不拍手称赞。

    于是众人分头行事,到临近各村传递消息,神医赵雨的美名,在附近极是响亮,她所收容的黄巾伤者,本是各村父老,此时被狗官白冒率一干爪牙围困于赵家院中,消息一经传出,立刻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就传遍了十里八村。

    于是各村青壮老幼纷纷出动,就连妇女儿童也都一并暴走,将平时所用的农具菜刀之流当作武器,四面八方,潮水一般地朝着赵家村口涌来,经由女神赵雨良言安抚,大师童渊李彦精心部署,赵云文丑颜良这三个猛人,则是当仁不让地充作了先锋大将,成为那冲破敌阵的中流砥柱。

    于是乎,就在夏侯兰身处两难,心下困惑难以决断的当口,传来了粗人颜良心直口快的一声当头棒喝,当真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夏侯兰呆立半晌,只觉眼前忽地一亮,心下豁然开朗:“这等世道,真真是不如反他娘的!”

    却说夏侯兰瞧见了赵云童渊,正是欢天喜地,待要迎上前去,却见一个红脸,一个黑脸,两员大将立在当面,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推金山,倒玉柱,可可地拜将下去,伏地大呼道:“颜良(文丑),深慕公子高义,情愿追随左右,鞍前马后,任凭驱使,望公子不弃,以赐收录……”

    颜良?文丑?这两个人怎么会……

    夏侯兰听闻这两个名字,不由一愣,忽然间头晕目眩,全身上下灼烧一般,无处不痛,倦意涌将上来,他只觉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地,往后倒了下去。

    ……

    七月流火,屋内仍是酷热难当,夏侯兰醒来时已是三天之后,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赵雨伏在床头,正自睡得香甜。

    三日以来,赵雨衣不解带,寸步不离悉心照料,不为别的,只希望他醒来时,可以一眼便瞧见她。

    当初夏侯兰伤势过重晕死过去,浑身是血倒地不起的样子,着实把她吓得不轻,连忙抬回家去抢救,又见他身上伤口密布纵横,大大小小数十余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直痛得她心如刀绞,哭成泪人,连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大哥赵风劝慰及时,勉励她救活夏侯兰,只怕她当时就要寻短见,随他命赴黄泉去了。

    不得不说,赵雨的医术的确非常精湛,经过她精心救治,原本奄奄一息,性命几将不保的夏侯兰,居然奇迹一般地活了下来,就连身体复原的速度也是极其惊人,短短三日之内,外伤就好了大半,虽然还有内伤未复,但眼看着爱郎一点点好了起来,赵雨的心里总算得到了一丝安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一颗芳心系于爱郎身上,连日来不眠不休的,一旦放松下来,立时困意上涌,再也支持不住,伏在床头酣睡起来,睡梦中似乎遇见了开心的美事,她吧唧了一下嘴,脸上露出甜美的笑意来。

    夏侯兰见了,心中顿时生出无限怜意,忍不住伸出手,想要为佳人拂去脸上灰尘。

    哪知一动之下,只觉一阵钻心的疼,他龇牙咧嘴,强忍疼痛,颤抖着在她脸上轻轻拂过,灰尘滑落,然而却也惊醒了梦中之人。

    赵雨猛地睁眼,瞧见爱郎醒来,登时欢喜无限,喜极而泣,滚烫滚烫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彼此无言。

    夏侯兰轻抚着她的脸颊,想要拭去她眼角泪水,哪知她的泪水好似江水决堤一般滔滔不绝。

    良久,她哭着说道:“你看我,就是不争气,你好不容易才醒过来,我该笑给你看才是呀!”说着,努力地扮出一个笑脸来。

    经此一番劫难,两人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已是超越生死,不同以往。

    夏侯兰万分感动,满眼都是爱怜之色,柔声说道:“哭也好看,笑也好看,在我心里,你总是最好看的!”

    赵雨被他逗得一乐,格格笑道:“骗人,哪有人是哭着好看的!”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最后毅然道:“家里还有几个人,是和二哥一起来的,他们一直在等着你醒来,你要不要见上一见?”

    夏侯兰闻言微微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温柔中带着天真,天真中带着活泼,活泼中又带着几分调皮的女孩子,竟然还有着极为懂事的一面。

    赵雨见他没了言语,直愣愣地瞧着自己,诧异的眼神中夹着几分欣慰之色,立时明白他心中所想,当下也不多言,盈盈一笑,转身离去。

    善解人意的女人,总能让男人的心里被幸福装得满满,夏侯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鼻头一酸。

    过不多时,一大帮子人便进了屋。

    “颜良文丑,拜见主公……”

    一双大汉进得屋来,便又要拜倒于地,却被夏侯兰早有准备,挥手阻止,“两位大哥,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既然聚在一处,今后就是一家人,莫再这般动不动地就要下跪,折煞兄弟我了!两位大哥若是不弃,咱们便结为兄弟,岂非人生一大快事?”

    “妙哉妙哉!我看你们四个小子也是昆仲之分,索性一同结拜了,岂非更大的快事?”

    童渊和身旁老者同声大笑,介绍道:“这是我的结义兄弟,也是一位武学大家,并州李彦李大师!”

    夏侯兰微微吃惊,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三国之中还有这号人物,但此人能被童渊称赞,想必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当下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说道:“小子夏侯兰,见过李大师!”

    李彦哈哈一笑道:“小子,我看你骨骼精奇,乃是罕见的练武奇才,有意收你做关门弟子,你可愿意么?”忽地又转过身去,两个眼珠滴溜溜打转儿,直勾勾地盯着童渊,单手霸道地一挥,说道:“老童,这个宝贝是我先发现的,你可不许跟我抢啊!”

    此时李彦嬉皮笑脸,老顽童一般憨态可掬,直叫童渊忍俊不禁,微笑着直摇头。

    夏侯兰见状,不由愣住,心道:“怎么回事?当初童大师说我天资不佳,这才不肯收我为徒,现在这位李大师却又说我是练武奇才,争着抢着要收我做关门弟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蝴蝶效应,把个奇经八脉啥的都给打通了?”

    童渊见他一脸困惑,微笑着说道:“小兰,你虽然天资不佳,但在这次大战中,你舍生忘死,突破了极限,就像经过千锤百炼一般,骨骼体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如果能得李大师指点,将来的成就么,呵呵,只怕不会低于小云。”

    夏侯兰闻言,登时大喜,心中浮想联翩,不低于赵云?那意味着什么?起码能和吕布那样的牛逼掰腕子了吧?

    正在意饮,忽听赵云说道:“主公,白冒那厮已被我等拿下,一干爪牙全部落网,现被监禁在打谷场中,千余乡民共同看押,等候主公处置!”

    千余乡民,把个县令监禁了三天?这是个什马情况?还有刚刚小云他,管我叫什么来着……夏侯兰的嘴巴,顿时鸭梨一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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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寇发
    三天之前,这千余乡民突然暴动,在赵家村口,将白冒一伙杀的杀抓的抓,可说得上一网打尽,堂堂一县之尊,竟沦为野外之囚。

    若究其原因,表面看来,是赵雨等人散布消息,夸大其词,刻意鼓动。

    但若寻根问底,那只能说,白冒身为一县父母,大权在握却不施仁政,终日只知排除异己残害无辜,全然不思恩养百姓泽被万家,反将治下百姓当作贱民,觑之犹如草芥敝履,如此劣迹斑斑,以致官民之间矛盾重重,百姓平日里畏官如虎,一旦被迫反抗,那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夏侯兰方甫穿越,于当世民风民情,一时竟难以感同身受,他无法理解,由区区数十伤者,居然引发了一场传说中的“国人暴动”,更叫他难以想象的是,这千余乡民暴完动、杀完人,竟浑然不计后果一般,胆大包天,把个县令白冒活生生监禁了三天!他们要干什么?难道说,此时此地,民风竟是如此彪悍不成?

    此时夏侯兰尚且不知,只因他临危不惧,勇于担当,为维护正义而身陷重围,而尤其难能可贵的是,他在最后关头仍是尽力保全无辜,义举种种,令他一夜扬名,成了一众乡民交口称赞的大英雄,早已如同守护神一般受人敬仰。

    是以,当日夏侯兰昏晕之后,众乡民团结一心,自发地收拾残局,将一应知情人等悉数抓捕,囚于打谷场中,轮流看押,一连三日,守得是密不透风,只待夏侯兰醒来,便可发落。

    夏侯兰昏睡了足足三日,哪会知道有这般诸多变故?此时忽听赵云说起,登时感觉压力山大,不知该作何抉择。

    纵观前世今生,他只做过秘书县尉,地地道道的下等贱民,并不知权力为何物,突然间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直叫这二十岁的小伙子,别扭的面红耳赤,浑身都不自在,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几度想要开口,却始终不知从何说起,搜肠刮肚,左思右想,寻思了半晌,仍是一筹莫展,他只得嘿嘿傻笑道:“放着二位师父在此,我怎敢乱下决断?还是全凭师父做主才好!”

    说罢,眼巴巴地朝着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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