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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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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孟就说,岳枫没跟你说来北京相亲呀?米粒一听老孟嘴里冒出相亲这俩字,觉得既好笑又意外,就问,相亲,和谁相亲,我吗?是叫我和别人相吗?差点乐了。老孟一点都不笑,回答说,是呀,是叫你和别人相,你有意见吗?米粒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回答说,我没意见,可是关键是和谁?老孟脱口就说是和我。米粒没想到老孟开玩笑这么直接和大胆,惊异地看着老孟的脸,你?不可能吧。老孟表情认真的样子,就是我呀。米粒捂住嘴,忍住笑问,你多大了,还相亲?老孟说,我45了,怎么着,老呀。米粒停顿了一下,还是觉得滑稽,说,真逗你们,啥玩笑都开。老孟就有点急了似地说,什么叫开玩笑呀,真事。米粒扭脸看老孟,看对方很正经的表情,就有点似信非信,心里头似乎是在想这45岁和自己的年龄沾边不。老孟就接着解释说,别看我45了,我现在是单身,岳枫没和你介绍我的情况呀,我离婚了。
米粒回想起路上岳枫提到的北京大款朋友的若干几句话,大概那就算是介绍老孟情况了,就哼了一声。老孟就说,什么意思,看不上我呀?米粒扭脸看老孟,说,咱们俩才认识多长时间,没超过仨小时呢吧,我也不了解你呀。老孟回答:时间不是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米粒就不说话了,心里却乱七八糟的,还是在揣度老孟说的话是真是假,同时也有点埋怨岳枫怎么什么都不说清楚呀。
老孟的车开的很稳又快,非常舒服,大约也就一个小时,北五环已经到了。老孟对米粒说,咱们去燕莎,我送你点礼物。米粒说,你不是说回北京有急事吗,怎么不去办事呀?老孟回答:回北京要办的急事,就是给你买礼物,当着那么多人,我没法说话。米粒迟疑了一下,不用给我买,再说为什么给我买呀。老孟说,客气了吧,咱们俩的事成不成是后话,初次见面,我要不送你点礼物,叫外人知道了笑话,再说,我是诚心诚意送你的,表示我很喜欢你,真的,头一眼就看上你了,我是愿意的,别客气了,你接受了,高兴了,我就也高兴了,就算成全我怎么样?米粒就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同时也是好奇,不知道老孟会送什么礼物给自己。
老孟领着米粒进了燕莎,老孟自己大摇大摆的,米粒却非常的紧张和别扭,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感受,她东张西望的,感觉人们都在看她,她从没有和一个成年男人有过这样的交往。从懂事的时候,养父就已经离开了家,她对他没什么印象,而和一个成年男人进商场购物,对于她,简直是天方夜谈般离奇的经历。所以,老孟问她想要啥,她茫然地环视诺大热闹的商场,不知所措。老孟就说,喜欢首饰吗?米粒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光光的脖子,不好意思的样子,老孟就认为米粒首肯了,于是两个人直奔金店柜台。米粒一点都不懂,就老孟给她挑选,她含糊其词地认同,最后,买了一条周大福的金项链。老孟非要再买点别的,米粒说什么也不要了。最后售货员还劝米粒说,你看你,小小年纪还挺会过,知道给老公省钱呢,买呗,我劝你,趁着年轻打扮吧,越漂亮老公越喜欢,你老公一看就有钱,喜欢就买呗,我是没这命,我要是碰见这样的老公,给我买什么我就戴什么,戴一脖子,你说你多有福呀。
米粒低下头,不再说话了,她看见售货员给首饰开了发票,老孟叫她等在柜台,自己去交款了。等老孟走了,那售货员瞧着老孟的背影撇着嘴,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口气对米粒说,这男的岁数快赶上你爸爸了,宰他,客气什么,趁着他高兴,使劲宰,花的不多,才8000块钱,昨天一女孩才狠呢,见什么要什么,好家伙花了老头四万多,你赶紧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米粒听她说出了那么惊人的数字,很纳闷,就问,她买什么了,花四万多?售货员说,买钻石呀买玉佩呀,傻丫头,金子有价玉无价,记着,下回还来我这,我给他推荐玉佩,叫他好好出出血。
上了车,老孟叫米粒把项链戴上,说,也不值多少钱,不用留着,既然买了就是叫你戴的,留着做嘛,戴上看看。米粒有点不好意思,但耐不住老孟的热心催促就叫老孟帮着把项链带上了,老孟说,下次我给你买戒指吧,戒指不能轻易买,那是定情的信物,等你戴上我给你买的戒指就等于你已经和我订婚了知道不?米粒一听,赶紧要把刚戴上的项链摘下来。老孟笑着制止,说,没事,逗你玩呢带着玩呗。老孟端详着米粒她的脸,说,很好看。
带上了老孟给买的项链,米粒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和老孟有了某种意义的关系,什么关系呢,好像是有一条纽带把两个人栓一起了的感觉。米粒自己暗想,这就是花人家钱了的缘故,回家就得摘了,要不然妈问起来怎么说呀。这时候,听见老孟说,米粒,喜欢不喜欢呀。米粒本来是喜欢的,她从来没有过一件类似象样的首饰,都是夜市地摊的假货玩艺,而且她很珍惜这件首饰的。可是,耳边回想起刚才售货员阿姨说人家花了四万的话,从米粒嘴里出来的却是:还行吧。老孟就觉得不对劲了,问米粒,那你自己喜欢啥呀?这都是我喜欢的,算我送你的,你说你喜欢什么,下次,我再送你。米粒没说什么,就觉得心里很满堂。
不知不觉的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米粒暗想,时间过的够快的,我怎么没觉得就这点钟了,是不是该回岳枫他们那了。老孟看出米粒心里想的了,就问她,还接着转转不,既然来了北京了?米粒赶紧说,不用了,又补充说,以后吧,今天时间太仓促了,晚上不是和他们说好了一定回去吗。老孟笑了一下,说,你真认真,我那都是托词,大家都能理解的。米粒问,理解。我们不回去了他们能理解吗?老孟笑道,回去了才不理解呢。米粒不知道再怎么说,老孟就借机试探地问,怎么样,不然的话,咱们不回去了,我领你回我家看看,然后咱们在北京自己吃,找个你爱吃的饭店,挑个好地方,怎么样,你看?
米粒一下子就感觉到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的重量,很沉。米粒伸手摸着脖子上的项链,觉得回答老孟的话很难,不留下吧,人家好像对自己很真诚的,还买了首饰送自己,邀请也挺认真的,拒绝人家显得自己那样,有点难为情。反过来留下,米粒一想,就觉得紧张,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能预感到。米粒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和这个老孟,根本还是陌生人呀。想到这,米粒主意已定,松开了项链,口气很坚决地说,咱们回去吧,既然和岳枫说好了,就说话算数,别叫人家说咱们什么。
老孟看出米粒心里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顺势说也好,那咱们就马上掉头回去,晚上和岳枫好好喝喝,你酒量可以吗?米粒一听要回去,顿时放松了,很高兴地说,我已经喝过几次 还可以吧。老孟很感兴趣,说,喝什么还可以呀,不是啤酒吧。米粒说,啤酒是还可以,但白酒也能喝点。
回去的路上俩人似乎放松了心态,话题也就打开了,两个人说着话,车子上了京承高速,路上往北边山区前行的车不少,米粒就说,他们都是周末出去玩呀?
老孟说,是呀,生活水平提高了,人们就都注重生活的品味和乐趣了。
米粒说,这都是有钱人干的事,没钱的人根本不考虑这个,也想不到这个,还是有钱人的生活好呀,多幸福呀,平常吃喝玩乐,什么都发愁,想出去玩就出去玩。
老孟说,你觉得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吗?就这么点要求呀?太少了吧。
米粒回答:太多我也想不到呀。
老孟说,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就是有钱了以后把生活的质量提高,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不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米粒说,想呀,可是我自己还做不到。
老孟说,我就能给你这样的幸福,你接受吗?
米粒说,我不好意思接受,还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自己赚钱。
老孟说,你怎么努力?
米粒回答:现在就只有拉广告,别的,我也做不来,我学历不高。说到这里,米粒都觉得自己的底气很不足。
老孟果然哈哈大笑,拉广告你也就能赚几个提成钱呗,对了,你就是这么认识岳枫的吧,他给了你多少广告呀,你赚了他钱呀?
米粒不好意思起来,点头认可老孟的问话,说,你都知道了,他告诉你的?
老孟回答:那我得问问你是干什么的呀,他怎么认识你的呀,你什么出身,什么经历,什么家庭背景,教育程度什么的,我相亲很认真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我都要的,真的我不骗你,上赶着追我的女人老鼻子了,什么样人都有,有女大款,有大学生,有白领,都是没结过婚的,有才有貌,不信,你回去问问岳枫,我现在相当于钻石王老五,至于给我介绍的那更多的懒得见了,条件太次的人家都不敢叫我见面,怕耽误我时间惹我生气。
米粒听了老孟的这一痛急赤白列的表白终于哈哈大笑,俩人的谈话气氛融洽起来,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回到了雾灵山风景区顺凯农家院,进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岳枫看见了两个人很亲密的状态,又打量一下米粒的神情,米粒似乎是手挽着老孟的胳膊进来的,岳枫就有点嫉妒地对老孟说,办了吧,看你美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米粒和老孟发生了关系
杰子提早坐在了上午就订好的位子上。今天,他特意穿上了一件新买的深海蓝色的T恤,头型一如既往重新理了个毛寸,杰子喜欢自己这个样子,觉得显得干净清爽利索干练,他从没喜欢过男人把头发弄很长,故意挡着一只眼睛耍酷的样子,那种很韩版的造型,叫杰子讥讽为装老娘们不说,还一贯认为那样的头发长期或者不洗或者乱喷什么东西很藏污纳垢,非常的不讲卫生。
这时候他看见柳金出现了在门口好像要找座位,就赶紧站起来向她挥手。柳金笑盈盈朝他走来。杰子没有想到今天柳金穿的这么休闲,一件带帽子的无袖杉,一条很短不及膝盖的灯笼短裤,露着两条漂亮的长腿,头发也束的高高的,前额头光光的,没有一丝刘海,就象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大学生。杰子暗中不得不承认,柳金的美丽*,是任何衣饰也遮盖不了的,无论她穿什么,讲究不讲究,这可能就是深藏在女人骨子里的魅力吧。
其实,这样的打扮,很出乎杰子的意料的,似乎和他今天晚上打算将要和她展开的谈话内容都不协调。杰子看着柳金片刻忍不住说,你今天也太休闲了吧?柳金就说,怎么,不好吗,今天是周末呀。杰子只好就着柳金的话说,是呀,今天是周末,所以放松一下,请你吃饭,连接风。柳金说,别提接风了,显得我是什么客人是的。杰子赶紧说,不是客人是自己人,可以这么说吗?柳金说,就是呀。说完,脸上神情很舒展很自然的状态,拿眼睛环视打量着整个餐厅,又转头俯瞰窗外的万家灯火,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晚很静,河水粼光闪动,非常的美丽和安馨,柳金情不自禁地说,我很喜欢这个城市的夜晚,既充满普通生活的乐趣,还很宁静舒适,真是很适合人们生活的一座城市。
杰子叫柳金点菜,柳金看出这里经营的是粤菜,就问杰子为什么选择这里,是觉得她会喜欢吃粤菜吗?杰子如实回答,并不知道她喜欢吃粤菜,只是觉得这里的视野好,吃饭有情趣。还说,如果她爱吃的话,以后就专门在周末定个专人专座。两人说着话,柳金点的菜上来了,是蛤蜊炖蛋和炒田螺。杰子说,还点了什么呀?没想到你喜欢吃海鲜对吧?柳金笑答,是呀,就点这个你就发现了呀?杰子抬手叫服务员过来,问这里的厨师做什么鱼最拿手?服务员说有道一品鲳鱼,杰子说,来一个,然后督促柳金再点一个。柳金说,好呀,那就来个客家小炒皇,好了,绝对够了。杰子说,要知道你就喜欢吃海鲜,咱们这有家海鲜大排档,下次一定带你去吃,味道好还很新鲜。柳金说,咱们这里离海那么远,从哪里弄来的新鲜的海鲜呀?杰子就回答她说,你以为我们这里是深山老林,就趁狍子野猪呀。柳金说,不过确实野味是你们这里的特色,别的地方没法比的,至于海鲜,到处都会有的。杰子就说,所以呀,到处都会有的东西,我们有也不奇怪呀,对不。两个人说着话,菜上全了,杰子说,今天必须喝酒,为什么呢,别的原因我就不说了,今天喝酒是因为咱们吃的东西海味多,为了食品安全,身体安全,必须喝酒,你得听我的,这方面我的经验肯定比你丰富。柳金笑,没有拒绝。
对于杰子来说,这样的夜晚,面对柳金这样的女人,其实什么都不说,就已经很惬意了,两个人有滋有味地吃着喝着,终于,杰子还是觉得,应该把自己心里藏着的话说出口好,索性,借着酒劲,他就开始了。
杰子望着柳金,直言不讳地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我们这里投资吗?
柳金平静地迎着杰子的注视,回答说,你就这件事情不明白,还有别的吗?
杰子做出想了想的样子,说,还有,你和大亮什么关系呀?
柳金给杰子和自己都斟满了酒,轻轻地缓了口起气,说,你是觉得这钱特重要呀?
杰子不容置疑说,当然,钱是可以救命的,有的人没有钱就不能活。
柳金说,不是不能活是不能活的更好。
杰子说,那还不够致命吗?比如说对于我,帮助了我的事业就等于救了我的命一样的,实际上我是非常的感激你的,只是我不善于表达这样的感激之情。说完,杰子自己把杯里的酒干了,又自己斟满。
柳金说,你可以换个角度看,也许,钱对于有的人来讲,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杰子就问,对于你吗,为什么呀?钱都不是最重要的的了,那这个人的生活太过奢侈了吧。
柳金问,你觉得我的生活很奢侈吗?
杰子回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精神的奢侈,境界太高了。
柳金把自己杯里的酒干了,说,这个问题算回答了,再回答你另外一个问题,我和大亮的关系,我们是很好的认识很久的朋友,就这些。
杰子不满的口气说,你回答的话基本等于什么都没有回答呀。
柳金笑,已经回答的很清楚了,以后,你一定会认同我的回答的,来,把酒干了吧。说完,柳金先把自己的酒干了。
吃完饭将近9点半了,杰子送柳金回到她住的小区外,柳金表示了谢意后进了小区,杰子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里密集的林荫道深处,才示意出租车司机掉头。杰子没有回家,摸出电话打给老莫,问他干什么呢。老莫说在家呢,杰子说,你出来吧,一块呆会儿,上绿林阁找我吧。
绿林阁是一家环境幽雅的茶楼,位于市中心一座高档写字楼的顶层。杰子坐电梯上去,因为身上满是酒气,一同乘坐电梯的两个女孩掩着鼻子,躲避着他,杰子察觉到了,但身体仍然僵立在电梯的中央,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服务员过来问杰子要咖啡还是茶,杰子要了一杯铁观音,等着老莫的到来。
今天晚上和柳金的约会,叫杰子的心情很不痛快,想起柳金一副生意合作第一,感情不必交流的铁面孔,他从没有这样被动地和一个基本上还算同龄的女人相处,他不愿意承认,但 也不能否认,简直就等于碰了个软钉子。是不是自己自不量力了呢,杰子扪心自问。
老莫来了,刚洗过澡的样子,上身一件很休闲的大白背心,下身一条大短裤,脚上趿拉着拖鞋,头发还湿着呢。坐下,老莫看着杰子,杰子很蔫巴,老莫说,很少见呀,打蔫了,怎么啦?杰子也不说话,半躺着,斜靠着沙发,老莫就叫服务员进来,给自己点了杯卡布基诺,又要了一份黑椒牛柳面。杰子才正眼看他,说,没吃饭呀。老莫说,早吃了,晚上没啥事刚游泳去了,正好饿了。老莫说,咋着,遭受什么类型的打击了,我猜猜?杰子就等着看他说什么。老莫说,估计不是感情方面的吧,在这方面你永远是强者呀,还老是强调是我们的楷模,那是在事业上?事业刚要蓬勃发展呢,而且已经有起色了,眼看即将蒸蒸日上了,有什么发愁的呀,怎么啦,事业太大压力太大然后高处就不胜寒了就孤独了的缘故?
杰子把手里的杯子放桌上,对老莫说起当天晚上和柳金吃饭的事情,杰子说,我请她吃饭了,诚心诚意的,琢磨着人家是咱的老板,咱要该客气客气,这是礼节和礼貌问题。老莫说没错,吃饭,怎么啦?杰子就说,我也没多说什么多问什么,可是,我感觉,柳金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叫我很不爽。老莫说,怎么,你喝多了?杰子回答,没有,我怎么可能喝多了呢,你还不了解我,什么时候我能喝多,什么时候我不可能喝多,那不都在咱自己掌控之中呀。老莫说,但今天你什么也没掌控得了,是吧,那正常呀,柳金,什么人,到现在对于咱们,人家还是个谜呀。杰子说,咱不就是想破解这个谜呀。老莫说,你有没有断定出她是那种比较冷的性格呢,还是假装的呀,假如属于外冷内热的呢,可能你还有点戏,不然的话你就难了,关键是,你也不了解人家呀,肯定要打败的。杰子说,冷热怎么样我都理解,我不理解的是,这个女人就根本一点都没打算和我交心。
老莫的牛柳面和咖啡都上来了,老莫开始吃面,吃的有滋有味很香,杰子就在一边叨咕着酒话,我关杰,吝什么人呀,我看得起谁呀,你知道老莫,打我从北京回来,你说,我是怎么过的,我招过什么女人没?老莫说没有没有。杰子说,为什么呀?老莫说,是呀,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呀,估计都看不上吧。杰子说,我在卧薪尝胆呢我,我就想一股劲拼出个事业给别人看看,说到底,我是个不服输的人呀。老莫看他义愤填膺的样子,有心打击他一下,就说,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吧,你是不是觉得任何女人在你面前,如果你想控制都很容易很简单呀。杰子说,你什么意思吧。老莫说,是,没错,对于一般的女人来讲,你有绝对优势,这点我不否认,但是,我觉得你这次,恕我说句实在话,我觉得你有点志大才疏了,真的,不光是人家女的有钱,是咱们老板,比咱们高一块,当然你也不能否认这一点,但更重要的是,你根本不了解人家背景,身份,你这种勇攀高峰的精神我是支持的,但也要量力而为呀,是不?杰子说,你意思是我不配她呗。老莫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杰子就紧逼,你什么意思?老莫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任何人的交往,无论是男女青年谈恋爱还是成年男女搞婚外情,一定会遵循一个等价交换的商品交易法则,任何人都是商品,都不可能脱离这个交易法则。
杰子说,还是说我和人家不等价,货不如人呗。
老莫说,说白了,难道咱们有人家女的值钱吗?
杰子说,那你看比啥?
老莫说,比啥,咱还用说呀,人家投资咱来了,咱还有啥嘴硬的呢?不管以后咱们如何成功 如何厉害,单就目前来说,咱何德何才叫人家对咱们顶礼膜拜呀。
杰子似乎是被老莫的话说服了,但借着酒劲还不服的样子,老莫就让杰子自己说下去,等牛柳面吃完了,他把咖啡挪到自己眼前,又开始认真地品尝起咖啡来。等他一杯咖啡喝完了,感觉杰子也快说完了,就站起来,叫服务员进来买单,然后扶着杰子离开了绿林阁。
当两个男人为是否能得到一个叫柳金的女人的欢心而争辩的时候,远在一百多公里外的米粒,却已经在悄无声息间改变了自己生活的轨迹。
下午六点的时候,她给妈妈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在一个很远的风景区,和同学朋友在一起玩,晚上就住这里了。妈妈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很担心问这问那的,只是说知道了,就挂掉了电话,妈妈话语的简单,反而叫心里本来就忐忑的米粒更感觉出不安来。但很快,热闹的酒席场面,很快就驱散了米粒心里的顾虑,因为大家劝,老孟劝,也许他们是有意也许是无意的,又因为自己特别心情的缘故,米粒喝了很多很多了,但直到最后,喝倒了的不是米粒,而是老孟。大家七手八脚把老孟搬到院子后面的二层小旅馆里,房间里很简陋,只有四张床,估计是专门留给醉酒走不了的人休息的。看着老孟似乎睡着了,大家才舒了口气,然后,岳枫对米粒说,米粒,你干脆也歇会,先别去别的屋了,这屋四张床呢,你找一张歇会,连着看着点老孟,给他准备点水喝,别一会掉床下不知道身体着凉喽。米粒就答应了。
米粒起初就坐在老孟的对面,听他很响的打鼾,看着他随着呼噜声起伏的身体,渐渐地,米粒越来越困倦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米粒猝然惊醒,她起身,走到旅馆外,空旷的院子只有如水清凉的月光,所有刚才喧闹的人们都不见了踪影。米粒想找岳枫他们几个的身影,不知道他们是去哪个房间了,还是已经走了呢。心里着急的米粒很快在二楼找到了他们,几个人竟然麻桌上激战正酣。米粒没滋没味地观看了会,也没有人顾得上米粒的存在,她就下了楼,本有心叫服务员再找个房间,但楼道里空无一人,米粒也不太好意思四处找寻这里的人,估计早累坏了睡觉去了,疲倦的米粒只好挪动脚步回到了老孟那个房间,老盟鼾声照旧响着,当睡意再次袭来的时候,米粒睡着了。
在时而浅时而深的睡梦里,米粒感觉自己已经回家了,她惊慌地看见东大街马路两边的建筑墙上,到处写着一个红红的“拆”字,她自己家的墙上的字尤其的红和触目惊心。一进门就看见蓬头垢面的妈妈已经把所有的家当堆放在屋子中央,乱七八糟的,说拆迁办的人已经限时了要她们马上搬家。米粒问妈妈我们要搬到什么地方去呢,妈妈也茫然地看着米粒。
在惊惶中,米粒觉得脸上淌动着什么温软的东西很痒很痒,她抬起头,看是否房子顶上什么东西漏了。在她的意识仍然懵懂浑钝的时刻,细腻而滑湿的东西已经触开了她的嘴唇在她的舌间游动起来,米粒没有睁开眼睛,像是在验证着什么感觉,任由那*由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始朝狂热演变,她自己情不自禁变成了一个配合者,这样的配合纵容了男人的肆意,在整个延续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男人的宣泄过程中,米粒无论身体的抗拒或心理的挣扎,效果都不是很显著。
第二天早晨,米粒把头埋在枕头里,老孟的身体靠着床背,看着绻缩在一起的米粒的身体,对米粒说,米粒,我上午公司还有个会,米粒的身体并没有反应。老孟等了等,就收回放在米粒身上的手,从床上下来,把衣服穿好。他把屋门打开,大声叫岳枫的名字,没等听见,老孟又回到屋里。米粒听见他按动手机键的声音,就掉转身体,把脸朝向老孟。老孟看米粒看他,就走向米粒的身边,一边给岳枫打电话一边拿手摸米粒的头发。米粒听见他对岳枫说了他马上就要回北京的话,就坐了起来,老孟示意她把衣服穿好,然后,挂掉电话,对米粒说,我真要走了,然后咱们看再怎么联系,或者你来,或者我去找你,具体的事今天没时间说了,等我电话吧。说完,老孟亲了一下米粒的额头,又像想起什么,从手包拿出很厚一叠钱放在米粒的枕边,然后匆匆出屋,米粒一直愣着,看到放在那里的钱,才想到起来,追到门外,就看见老孟已经上了车,她从窗户里朝老孟看,老孟朝她挥了挥手,发动汽车走了。米粒慢慢回到床上,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但岳枫他们没有起来送老孟,不知道他们几点睡的,估计要睡到中午了。外面汽车的声音完全消失了,米粒觉得周围一切无比的寂静,她瞪着眼睛茫然看了看屋里的一切,老孟的床上皱巴巴的,米粒闭上眼睛,昨天发生的一切像迷雾包裹住了她的脑海,像是在证实什么,她先是把枕边的钱拿起来,拈开,数了数,一共不到两千多元,她摸自己的脖子,项链凉津津的紧贴着皮肤。
米粒恍若在梦里。她不认为她还能再见到老孟,她没那么傻。在维多丽亚,这样的男人出现在漂亮女孩身边发生的类似的故事,简直不胜枚举。她还不懂得应该怀有怎么样的情感来想老孟这个男人,很模糊,有些患得患失。但能够安慰她的就是脖子上的项链,还有,枕头边上的2000块钱。但这种安慰带来的喜悦很快就淡漠了。
在昨天晚上之前,她会觉得这是一大笔财富,在可望而不可即的希冀里成了令人欢喜的现实。但渐渐地,清早老孟离开的时候还残留在心里的一些小小的被恩宠感,到了中午大家分手的时候,已经变得平淡无奇。
大家分手时候的情景,远不如来的时候那么欢天喜地,简直就是草草收场,甚至,米粒觉得,老宋他们跟岳枫告别的时候很心不在焉,最叫人难堪的是他们并没有和她告别就上了自己的车。米粒对他们相识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觉得不可思议,上了岳枫的车后,岳枫看出米粒心里的不安,为了安慰她的情绪,说你别有顾虑,他们不是对你的。米粒问那是对谁的呢?岳枫说,当然是我呀,我赢了他们不少的钱呀。
米粒不信岳枫说的话了,因为觉得他太会说话了。可是心里也很忐忑,还是不知道昨天和老孟发生的一切,岳枫究竟知道多少。岳枫咳嗽了一声,打破两个人沉默的尴尬,岳枫好像是故意打断米粒的思索,掉转了话题说,对了,广告的事,我已经跟我们市场部的罗经理说好了,你回去,他会马上打电话给你的。米粒楞了一下,似乎已经忘却了还有广告这个事,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就问岳枫,你跟他交代什么了?岳枫说,我说话算数的,以后你会特别了解我,说做广告肯定就打算着花钱的,不会太抠,你放心。心里很乱的米粒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总之是岳枫说什么了她没怎么听。
回到家,已经下午了,米粒进了屋没和妈妈多说话就躺下了,妈妈看到米粒满脸的疲倦,想问问什么,但见米粒很快就进入梦乡了。米粒这一觉,一下子就到了半夜,她听见妈妈屋里传出的酣声,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忍不住难受了,眼泪流了出来。
星期天早晨吃饭的时候,米粒跟她妈妈报喜,说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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