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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门客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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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么极品的男人为什么品位会那么奇怪呢?喜欢被虐待的小可怜也就罢了;找老婆还要会管帐目摸算盘的;就连送花儿都坚持要送她红杏一朵;唔;似乎他总有办法让她忧喜半参;百感交集;心儿上窜下跳;脸儿哭笑不得。

这大概就是书里的女角儿对男角儿那种忐忑不安;羞涩矜持的心情吧;唔;果然是一种很高深莫测的情绪。

“龙儿;真的送你到这里便可以吗?不用我进去同龙兄解释?”

白风宁笑逐言开地转过头来回望着被他一路拖行到龙府门口的小可怜;她的右手里攥着红杏一朵正若有所思地把玩;听见他的话语;惊得抬起头来。

“不不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好。”解释?红杏出墙这种越描越黑的事有什么好解释的;怎么解释都是一个字………死。

“我是怕你一看到龙兄就忘记我;临时反悔呢。”

“唉?反…反悔?我…”

“你难道不是在想反正偷一辈子情也蛮不错的;管帐目摸算盘的事还是交给别人好了。恩?”

“……”她的想法就这么没前途的暴露了么。

一根白玉长指伸到她的鼻前微微一摇。

“龙儿;用权宜之记来对我;你舍得么?”

“……”不要利用她很扩散的同情心啦; “可是;我早就忘光了娘小时候教的东西了;从头开始;很辛苦耶。”

“那就找人教啊。”

“找人教?”

“你身边不是有个最顶级的师傅么?把他的伎俩全部学过来;不好么?”

“你是说…龙晓乙?”瞪大眼睛;不是吧?

“他是上上之选;不是吗?”

“不可能啦;他才不屑教我哩;他从小就鄙视我对数字完全没有天赋;还吊着眉头跟我说;”她一边说着;一边两手吊起自己的眉头;学着某人一脸不屑的模样;沉声道: “你只要知道什么是琴棋书画;什么是相夫教子;当一个乱七八糟的淑女;少来碍我眼就好!”

“噗嗤;你可知他为何对女子这般挑剔?”

“谁知道;变态心理吧;其实我蛮担心他最后会孤老终生的;那种怪脾气;谁受的了他呀;美人多怪癖吧;他除了那张脸;真的很难找到第二个优点耶。”

“美人怪癖?也对。不过;你可有想过;龙兄出落的这般标致;他爹娘该是何等人物?”

“唉?”这一点;她还真没想过;她总觉得龙晓乙是她捡回来的;就跟石头缝里蹦出的猴子一样;他的爹娘;从来没听他提过哇; “难道;你有见过他的爹娘吗?”

“不曾见过。”他摇头淡道;但又拉开一抹深笑; “不过以龙兄的轮廓来看;他的娘亲该是倾国倾城才对。”

“倾国倾城啊。”龙晓乙的娘?一个能制造地震的女人?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娘亲倾国倾城;儿子在她家一手遮天。

白风宁略有所思地瞥过正低头思索什么的龙小花;突得微微一侧身;视线向后轻轻一扫;感到一从黑影风一般地掠过身后;便抿唇一笑;在龙小花的肩头轻推道: “好了;你该回去了;我们来日方长;记得你允我的话哦;这儿我可染指过;且不可对我说假话;恩?”

他说罢;指腹在她的下唇轻轻一刷;不待她反应便技巧地揽过她;脚尖一点地;轻松越上高墙;将她放下;只略微一笑;交代了一句: “我送你的红杏可要好生保管着;跟龙兄学帐目可以;可不许背着我玩红杏归墙哦。”

话音一落;他翩然飞出墙外;只留某个手持红杏一朵;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的龙小花;要她别归墙;那他干吗首先纵虎归山啊;接下来她要怎样坦然面对自己悲惨的人生呢?放纵过后的代价好痛苦好痛苦哦。

白风宁越过墙头;轻扫了白衫上的尘土;额发被风一拉开;一双精亮的灰眸子在月夜显得格外灰白;他长身玉立;一道斜影儿被拖得老长印在龙府的高墙上;勾唇朝站在暗角一边的人淡道: “无忧;怎么?出事了?”

“少主;京城来报;当今圣上似乎病倒了。”

“哼;病了?好消息;多逍遥了好些年;也是该病了。”

“听闻圣上仍然不肯立下太子;几位皇子都很是焦急。”

“仍旧恋位;他怎肯轻易立下太子;我要的就是他的贪恋;最好能在他归天前;太子位置一直都虚悬着;这样才方便我拥立新主;动刀动枪的抢太麻烦;打架这玩意我实在不在行;还是耍阴招比较合我口味。”

“少主;你当真不继承武林盟主的家业;非要去混那肮脏的官场么?”

“武林盟主?你见过哪位盟主就我这身烂功夫的;那位置我不是说留给你了吗?这白家剑也是你的;江湖我没兴趣;我偏偏志在官场。”

“可少主从乡试一路考到殿试;14岁就中了举人;为何进士之考却故意缺席?”少主次次考试必拔头筹;却在最后临门一脚时却大刺刺地与所有进京赶考的书生背道而弛;别人进考场;他逛妓院;别人答题;他吟酒作乐;故意缺考;放荡形骸到连一直看好他的主考官都叹气摇头;差点奏报当今圣上撤了他一生为官的资格。

“无忧;你觉得当今的皇帝老儿惹人喜欢么?”

“……”

“虚无浮夸;只知安享太平;国库虚悬;一团乱帐;这种主子我着实没兴趣;我要效忠的主子;还是自个儿选的比较放心。”

“……”

“唉;我又没说我将来要当他贪官;你做什么用一副如此悲壮的表情瞅着我?”

“……”自然是因为他的思考方式太过奇怪了。

“棋盘儿都摆好了;这下一步怎么走;还要全仰仗那朵不知道会不会听我话的小红杏呢。”

“少主;出门前夫人要我带句话给您。”

“恩?娘亲有话留给我?你怎么不早说?”

“她说;得在少主想欺负姑娘家的时候才能说。”

“欺负?你觉得我现下是在欺负人?”

“……”反正一点也不想是要对人好。

“娘说什么?”

“你如果不想将来白家无后;就给老娘离名花有主的女人远一点。”夫人的原话;他只是照搬而已。

“……嗤;娘亲似乎把我的定力太过高看了;难不成我会真栽在那朵小红杏的身上;从此守身如玉;洁身自好上一辈子?”

“……夫人讲话一向很准。”

“守身如玉倒是不难;但是守上这一辈子;我可不敢恭维;放心;改明儿说不定就有女人抱着娃娃跑上白家大门认祖归宗了。”书中自有颜如玉;风花雪月最销魂;这是他13岁就了解的事;纯情的12年早已过去;他娘绝对是多虑了。

“……少主;你知道别人在后头说你什么么?”

“什么?”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似纯净无比;肚子里全是坏水。

“呀;是在夸我长得还不赖么?呵。”

“……”他还真是会捡他想听的部分听。

手持红杏;蹑手蹑脚;龙小花贴在墙壁上向自己的闺房里挪动;可是她闺房的方向势必要经过那灯火通明的主厅;四周好安静;冷飕飕的风一直灌进她的脖子;吹得她破碎的小裙子晃晃悠悠;其实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怀疑这周遭的一切都有问题。

以她继母变态的个性来说;她以为他会命人在墙边挖一个坑;让她一爬回墙来直接掉进去;摔个四仰八叉再饿她几顿饭;或者叫一排家丁站在墙边等着她自投罗网;把她架上主厅背一个晚上女诫;又或者他会兴致高昂地把她抓住就地按倒在他长腿上;一顿乱拍。

不管是哪个她都做好身心的准备;可眼下她怎么能平安无事;如入无人之境地从墙头滚动到主厅门口;还没有被什么陷阱什么坑什么大洞给摔得满地找牙哩?她家继母转性了?

她正疑惑着;却听见一阵对话声从主厅里飘出来。

“今日受爹爹之命前来龙府拜访;内涵以为小花会同当家一起相迎;却不想她似乎很不想见我?”

是零内涵的声音;她怎么还在龙府没走?白马良人已经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了;莫非她根本搞错了零内涵的目标;她根本就是冲着她头上唯一的光环…………继母来的?

她立刻贴身爬上纸窗;那大门虽是为了避嫌打开着;她还是选择保险的角落偷窥比较好。

只见她的继母并未答腔;只是若有所思地朝有些哀怨的零内涵深看了一眼;那零内涵被这由头到脚的专注打量给瞅得有些羞涩;眼眉不安地一低;粉唇微微动了动。

“龙当家何故这般望着内涵?”

龙晓乙依旧沉默着;沉默得让窗外的龙小花皱了皱眉头;哼;怪不得他没功夫挖陷阱想变态方法教训她;原来…根本就是上次来的时候就互相暗通沟渠了嘛;还拿她的血肉之躯当挡箭牌;挡那林家父女射来的刀枪剑棘;现在看人家看到呆了耶;嗤;就知道他是这么没格调的一个人;就知道拿琴棋书画来当评价女人的唯一标准;那她干吗还要因为红杏出墙觉得理亏地躲藏在这里?大家根本就是两只没有贞操观的禽兽动物;要背女诫也要一起算他一份。

半晌沉默;龙晓乙突然开了口;一句话;问得坐在椅子上的林内涵莫名其妙;听得窗外龙小花瞠目结舌。

“林小姐;你年幼时;令尊是如何调教你的?”

哈?他盯着人家打量了半天;就是在思考人家淑女的养成史吗?

第一卷:初生红杏不怕继母

第二十七章

一直以来;在龙晓乙的心中压着一个深刻又令人费解的疑问;他自觉仁至义尽;鞠躬尽瘁;别人家该教的他绝对没少教;别人家该做的他绝对也没少做;虽然没有动之以情;但肯定没有少了晓之以理;可为什么人家家里培养出来的是气质淑女;而他的手里就调教出那么一个活跳跳的猴子。

说她不学无术;淫词艳曲她背得比谁都溜。

说她无才无德;她闯祸闹事的本事却是谁人也学不上来的。

说她没胆没识;可厚颜无耻起来她可以六亲不认。

琴棋书画学不上手;偷鸡摸狗倒是一点就通;他就不明白了;难道琴棋书画会比偷鸡摸狗更有难度吗?

林内涵稍稍颔首;把调子又再放得更为轻柔了些;细声答道: “内涵自幼跟着爹爹请来的师傅学艺;琴棋书画皆是师傅精心安排课程辅导的;从早到晚;无一日休息。”

无一日休息?那个弹一天琴敢跟他要价休息三天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琴儿不拨弄到手指发红;便一直练到日落。”

那个将他买给她的琴横在胸口;踩在凉亭的石桌子上;豪迈地乱弹琴发噪音还一脸陶醉状态;逼着小丁带着一众丫头鼓掌;最后从石桌上掉下来;直接摔断了他难得挑的一把好琴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棋谱更是隔天便要默写一次;和师傅对杀时;若是比前一日少吃了师傅的子;便要打手心板。”

背棋谱?哼;那个套着棋谱的封皮;实际上嗑着瓜子在他面前大刺刺地看淫书的家伙会看棋谱?他根本不做任何奢望。

“内涵看的书;全是爹爹和师傅们选的;就连逛书市;有些书柜儿;爹爹嘱咐过内涵;不准去看。”

那些她爹爹嘱咐过不准看的书;恰巧是某人的最爱;她永远有办法拿那些书跟他躲迷藏;枕头下;床铺下;最后一次他发现那些烂书的地方是哪?对;那是她放肚兜儿的小柜;丢开一条条肚兜儿;下面别有洞天地躺着几本什么;;…

一女二夫?她简直是反了!

他一口气撕光了那些她所谓的“现实没有找点寄托过日子”的精神粮食;任由她用那种“这玩意好贵的;你好浪费,我宁愿你撕光我的肚兜,不过我身上那件除外”的眼神看着自己。

“林小姐的父亲倒是用心良苦。”他也没少用心良苦;可是收获与付出严重的不成比例;只能怪那合作对象太不配合。

“其实内涵一直觉得小花应该好好学点东西;若不然如何对得起龙当家这些年来的照顾;她实在不太有小姐该有的样子。”林内涵抬了抬头;看向正想起什么不爽回忆的龙晓乙。

“……”虽然当着他的面批评他多年培育出的残次品;但这句话他完全没有立场反驳; “拙荆的确是不太成体统。”

“这也怪不得龙当家;听闻小花小时候也曾学着琴棋书画;怪只怪已故的龙夫人太过宠溺她了;总是舍不得罚她;什么都由着她去。”

“……林小姐觉得拙荆是年幼时太过被宠溺了?”龙晓乙微微一怔;抿了抿唇。

“我与小花同年;开始学艺之时;龙当家也已经来到龙府了;难道你不觉得龙夫人对小花她…”

“她从不宠那家伙。”每天逼着她学着管帐目打算盘;但是对琴棋书画这些女人该会的事;却从没打算教给自己的女儿过。那个逼着她学琴棋书画;培养她的女人味的人是他这个吃饱了撑着的…

“龙夫人不宠小花?那是谁把小花给宠到这般无法无天的地步?”

“……”是他。

是他这个训也训;罚也罚;打也打;却总是任由她想着歪点子脱离自己的掌控;几般胡闹又被他逮回来一顿乱罚的家伙。是他这个曾经很吃她假哭那套伎俩的家伙;是他这个看她笑的没心没肺;就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家伙。

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宠溺;那么那个把她宠到这般跟教养无缘;跟气质无分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没错了。

“小丙!”他皱着眉;一握拳;撑着茶几站起身;朝堂外一唤;只见龙小丙立刻现身;他不等小丙开口;便开口向林内涵说道。

“今日爽约之事;改天龙某会亲自向林员外交代;”转身;他看向龙小丙;吩咐道; “小丙;派人送林小姐回府;再让丁丫头去看看那臭丫头回来了没;回来了就把她给我压到这儿来;如若还没回来;就让人牵着狼狗出去逮她回来;就算用叼的;也要把她给我拖回来!”她的确是太过享受他的“疼爱”;对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琵琶别抱的东西根本就不应该讲究心慈手软;只要给她一点绝处逢生的机会;她势必就有跳到你头上来为所欲为。

“……回当家的话;小姐她;已经出墙完;满足地回来了;趴在窗台那儿;偷看您和林小姐讲话已经好一阵了。”

“咣铛”

窗外传来一阵应证龙小花存在的花盆碎裂声。

“哼!看来还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不是野在外面乐不思蜀了。”龙晓乙的声音加了几分寒意从喉头跳出来; “小丙;先送林小姐回去;至于外面的那个家伙;如果跳墙出;又跳墙进的活儿还没累闪了你;麻烦你给我进来好吗?”

看来;今晚;他是该给这把红杏修剪修剪乱展枝的枝条了。

龙小花讨厌会打小报告的人;不管是眼前暴露她行迹的龙小丙;还是那参了自己一本的林内涵;明明是她接下来会很惨;林内涵干吗还用那种好象她占了多大便宜的眼神看着她?瞥了一眼被龙小丙引领着走向龙府大门的林内涵;她感到自己脑门心正射来一阵很销魂的视线;转眼一瞧;可不正是自家继母那邪恶又威慑的眼神。

一个踉跄她急冲冲滚进大厅;拍着自己一身的花泥土;尽量保持住无辜而友善的微笑看向龙晓乙。

“好玩么?”他问得很似随心;随心到这次她完全辨不得他的喜怒;更不知该点头说“和白马良人幽会很是销魂啊”还是使劲摇头大声否认“绝对没有这回事;其实我是被绑架出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清白”。唔;为什么这次不给她答案提示哇;平时他好歹还会给她条活路走耶。

完蛋;她似乎真的把他惹火了;这回又被零内涵给填了把柴;干柴碰烈火哇;唯今之计只有…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自己爬过去罚站;你不用费心。”她举起手里被白马良人塞来红杏;自动自发地就要往墙边站;白马良人果然很有先见之明;连惩罚道具都替他准备好了。

她正要转身奔去墙边;却听见背后传来他嗤之以鼻的声音。

“你是到了发情期吗?”

“我是什么东西?”她转过身来;指住自己;他说她什么?发情期?他的意思是;她跟他的那匹奔放整个通宵的破马一样等着随时被配种吗?

“既是到了发情期;也好;你要发情;我便依了你。”

“你要做什么?”她双手抱住胸口;这种很适合强暴戏男角儿的台词从她的继母口里听到;真的不是一般的扭曲恐怖耶!

“你要出墙;便索性光明正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象;我来替你选。”

“噗!”为什么现在出墙偷个情不仅技术含量高,还要开辟光明正大的路线么?难度越来越大了,媒妁之言;她还可以理解;但是那个父母之命是怎么回事?她的高堂老早就驾鹤西归了呀;这天下有谁把前夫当高堂的嘛

“你你你不是说不打扰我红杏出墙的嘛!那场赌约可是我赢了;你怎么可以讲话不算数!”

“我没有打扰你啊;我不是正打算帮你么?”他眼神带起几分揶揄;眉头儿一挑。

“这算什么帮我呀;如果你要帮我;就……”就教她管帐目打算盘;这样她就可以快乐的把墙来出;最后还把红杏根儿都移到白家去了。继母帮助小可怜找到幸福;怎么看都是一副很恐怖的画面;她才不相信他会有多好心呢。

“你给我离姓白的远一点。”

“为什么?”果然一心想拆散她和心爱的白马良人。

“因为我想揍他!”

“……”这算什么破烂理由哇;“为什么他不可以;如果我只要他呢?”

“……只要他?”冰冷眼神一扫;他冷哼一声;你还真敢乱吠!

“对啊;我就是只要…”我难得当着你的面吠一次;你就成全了我吧。

“我不准!谁都可以;只有白风宁;我不准!”成全你?做梦!

“……”什么叫谁都可以哇?我哪有那么人尽可夫嘛;“我难道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嘛?”难得有机会体现一下我的专一程度;我不想浪费呀。

“我替你选;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恩?”专一程度?去你的专一程度;在我面前你还敢吠你的专一程度?把你手里那朵红杏丢了再来跟我吠!

“……就是你选;我才不放心呀!”呜;你这样逼我;我会崩溃给你看的。

“那你便提着那颗不值钱的心;好好反省吧。”崩溃给我看吧;我就喜欢瞧你崩溃的样子。

“变态……”你绝对是变态啦!哇哇哇!!

这次;她心口合一了。

“哼。”哼!

这次;他也不再口是心非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把这章给赶出来了,呼,我已经快要睡死了,我承认错误,这两天很颓废很颓废啊~~~

明天开始努力,不过,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嘛~~~

大家都在猜测晓乙的身份?OH NO,我要保密,咳咳!!!

多亏大家回帖,心情才回复了不少,所以,所以,所以~~~~

星星眼状,再多砸给我一点回帖哦~~~

群么至死~~

抓虫子,米更新~~见谅~

第二十八章

经过一夜红杏出墙;龙家名义上和实际上的两位主子同时疯了。虽然不知他俩究竟是谁逼疯了谁;但是他们却默契地一致地把龙府的下人给逼疯了。

贾管家看着龙晓乙书房的案头上开始多出了一叠记载方圆百里未婚男子名单的卷宗;顿时老泪横秋;万念俱灰;而小丁从自家小姐的枕头下搜出了一本极其不可思议的;随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龙府人人自危;个个惶恐;狠不得个个抱头鼠窜;离一直虐待自家小姐却突然要替她披嫁衣;送她去找幸福小家园的龙大当家;和那个从小到大为了逃避管帐目摸算盘上窜下跳;没少挨龙夫人抽打的龙大小姐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

而完全不受两位思考行为诡异人士所扰的人仅有一个;那便是龙小丙。

他捧着一叠叠从各家媒婆那儿新抄来未婚男子的卷宗;殷情地往送龙大当家的书房里送。这会子;他又捧了一叠卷宗正要塞进大当家的书房;却被站在书房一旁;一直朝他使眼色的贾管家给拽到角落边。

“一大清早忙到现在也没见你消停过;你就这么热心帮小姐拉红线么?”

“我这是在帮大当家脱离苦海。”

“什么苦海?

“小姐啊;小姐就是大当家的苦海;既然大当家终于想开;决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了;就早该把这等祸害给嫁到别人家去;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就再闯祸也是别人家的事了。”这就是真正的“嫁祸他人”。

“当家找到合意的了!!”

“……倒是还没有。”他已经被差去搬了几趟卷宗了;有合意的就不用这般大热天奴役他了;大当家什么都好;就是做起事来挑剔;帐目精打细算;辎铢必较;可小姐的夫婿嘛;随便选选就好了;都是二婚了;犯得着这般没日没夜的折腾吗?坐在书桌前半天没动;皱着个眉头瞪着这些卷宗; 一卷翻完再换下卷;下卷翻完再换下下卷;好象他搬来的是多让人讨厌的东西似的;“不过这么多个人;总有那么个倒霉鬼被当家看上吧。”

“什么叫倒霉鬼!小姐已经觉悟了;你没听丁丫头今天早上到处疯叫小姐开始看珠算入门了么?”

“哼;你信她?包着淫书皮看书;这些伎俩她还少在大当家面前表演过?”难怪大当家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因为自家小姐开始有所长进而感动; “我不同你站在这儿闲扯;大当家待会要出门去前街的茶楼巡视;我还得跟去伺候着。”

真不知道当家是怎么想的;好些年都急着把产业向外域扩展;这回子;又突然打了回马枪;好象急着在这城里多购些宅子;多添置些产业;偏生每次谈生意;明明有钱有能力;又拒绝做东家的机会;只是闲散地凑个分子;乐得坐在一边等分红;着实不太像当家的性子;大概又被小姐给气糊涂了吧;这龙大小姐别的实力没有;但是论到惹火大当家;她简直就是首屈一指。

龙小丙叹了口气;摇着脑袋;捧着胸前的卷宗推开了书房的门;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正放下手里的卷宗龙晓乙抬头瞅着龙小丙抱来的卷宗;眉头锁住;该死的;怎么还有这么多;还没有一个他满意的;他本来以为替她挑个对象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她自己也就那德行了;他几乎没有什么挑的余地;能有人要她;便不幸中的大幸;可则卷宗一翻开来;这些条件或高或低;脾气或柔或硬的家伙竟没有一个看起来顺眼的;秀才无用;武夫莽撞;好了;他现在算是彻底体会林员外那句“怎么挑都不过眼;怎么看都不塌实”;不仅瞧着不塌实;而且怎么看怎么碍眼。

“先搁着吧。”龙晓乙揉着太阳穴;将卷宗往书桌边一推;站起身;抬手伸展了一下坐太久的筋骨;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随口问道; “什么时辰了?”

“回当家的话;是时候该去茶馆了;要小丙一同跟着去么?”

“不用;我另约了人一同前去;你待在府里便是。”他说罢;没在多看一眼书桌上一片散乱;推开门就要往外走;却又突得想起什么;折返了回来朝小丙吩咐道; “不准龙小花出门。”

“当家是指哪个门?”

“龙家大门;不;前庭的门也别让她出;不;她最好就给我待在房门里;哪儿也不准去!”这才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他早些年怎么就没狠下心来;对这只猴子讲什么晓之以理;直接关禁闭才是上上之选!

“是!”他会去好好看着小姐闺房的门的。

他交代完毕;随即旋身出门;只随手招了个小厮同他一起前去;经过前庭;直向大门外走去;却不经意地瞥见那株昨个儿夜里在她手里攥得死劲的小杏;这回子正插在龙府大门边的墙角的土壤里;吸收阳光雨露;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一副要茁壮成长修炼成精;大展枝条游戏墙外的模样。

他眉儿一挑;踱着方步走到那株被龙小花寄予厚望的生命象征;毫不留情的抬脚一踩;脚儿落地再配上脚跟用力一旋;顿时一朵很有可能修炼成红杏小妖精的植物就这样夭折在他的墨色布鞋下。

“嘶”一声仿佛被恶狠狠地踩了一脚的痛嘶声从前庭前的石柱后传出来;龙小花浑身打着恶寒的冷战;探头看了一眼那朵被龙晓乙一脚毙命的娇艳小红杏;顿时心疼连连;想起昨日她殷情兮兮地将花儿插在泥土里;拍着那红骨朵的苞口中喃喃有词: “你就是我改头换面;洗心革面的见证;为了白马良人;我要当一个出得厅堂进得厨房入得帐房上得闺床的完美女人!”

结果才一个晚上;她那伟大的见证人就被黑心的后母辣脚摧花;驾鹤归西了。

见证人挂了没关系;她的决心还像星星之火一般在胸口燎原燎原燎原!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个喜欢看她崩溃模样的变态怎么可能会因为她想嫁人想疯了这种动机不纯良的理由;而大发慈悲地教她管帐打算盘呢?而他又那么想阻碍她与白马良人的姻缘;真不知道白马良人哪里得罪他了;不过像龙晓乙那种小心眼的男人;能得罪他的机会就像言情小说里男女主角最后都要滚上床;武侠小说里掉下悬崖照样四肢完好;嚣张乱笑一样…………这叫必然趋势。

既然他不肯教;她就偷学;不就是管帐做生意嘛;想她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又有多年耳濡目染的商贾气息;自学成才对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她只是没有兴趣而已;如今有了动力;这城里就等着出一位铁碗女强人吧!

“哎呀;想太多废话了;人都跑了!”

她一见那红杏尸体旁边早已空无一人;立刻飞身出去;哼;大门不让她出;她翻墙出去;她就知道这围墙旁边不备把梯子是不行了;还好她昨夜早有准备;简直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蹬着梯子;翻墙而过;她正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可是爬上墙头了;她才惊觉自己是有多白痴;墙内有梯子;墙外可没人给她备把梯子啊;这样降落下去;那还不把她的脸摔成张大饼?可是她才刚夸完自己的聪明才智;这样走下梯子很没出息耶。

“人家跳悬崖都跳不死;没道理我跳个墙就死了;对吧?没道理我就会摔个四仰八叉;惨绝人寰的;对吧?没道理没道理没道理啊啊啊啊啊!”

于是她带着“没道理”的回音理直气壮地跳下了围墙;好半晌…

“令堂的;回去我就把那些武侠小说给撕了;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摸着疼痛阵阵的屁股;她来不及一瘸一拐便立刻飞身躲向自家门口的大树后;只因她那“没道理”的咒骂声引得前方正要转过街角的龙晓乙侧目回头看来。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他问自己身边的小厮。

“唉?小的什么也没听见啊。”就听见小姐“啊啊啊”的从墙上掉下来的声音;可他刚进府的时候;贾管家交代过;小姐的事都要听不见;看不到;不可给大当家乱打小报告。

“那许是我听错了;哼;只有蠢货才会放着大门不走;从那么高的墙上摔下来。”

令堂的!!要不是你把我关禁闭;我会变成“蠢货”么!你还想教什么淑女出来;你就只能教出“蠢货”!可恶可恶可恶;我咬死你!

“蠢货”在大树背后咬住树干泄愤;发挥她骂人时总是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给骂进去的“蠢货”伎俩;并暗自发誓;要把龙晓乙的经商之道剽窃个乱七八糟;然后风光大嫁;让他知道“蠢货”也是有人要的;哼!哎哟;屁股还是好痛。

所以说;做白日梦的时候还是挑屁股不痛的时候比较好;要不然一下就跌进悲惨的现实;真的很让人丧气。

抬起有些沉重的步伐;龙小花急忙往龙晓乙的方向跟去;其实;她一直在懊恼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一般书里头说男人谈生意喜欢逛妓院;如果他是去妓院连嫖带谈;她是不是换个男装比较好?

可是;不是换不换男装的问题;真正大条的问题是;她要到哪里去找张纸画个一万两面额的银票呢?她真的很穷耶;被他天天克扣工资;根本没有任何私房钱可言;拜托他;就当是考虑到前妻的心情好了;他千万不要当着她这个前妻的面丧尽天良地去亵玩那些好贵的女人;她会很伤心;很心碎;很酸楚的!

话说回来,不当着她的面的时候,他嫖过妓吗?

喂,她现在是去学生意经的,干什么突然摆出一张怨妇脸,就算她现在这样猥琐地跟踪前夫,他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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