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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孝女难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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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仕显走在前头,半侧着身恭敬的搀扶着身后的妇人,那妇人身上系着毛皮斗篷,发髻上只斜插了一根通身碧绿的翡翠簪子,缀着两颗东珠耳环,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丫鬟婆子小心护着。

“仕显,这快山地原本光秃秃的也没觉得怎样,没想到盖了房子倒是衬得山野清秀了。”贵夫人扶着周仕显的胳膊走进店里。

“周少爷,您来啦。”柳二殷勤的问好。

“几位请坐,要吃点什么?”柳大小心的招呼。

贵妇人身后的婆子板着脸冷冰冰的说道:“不用张罗了,我家夫人从不用外面的吃食。”

宝珠皱眉望过去,还不等说话,那位夫人先开了口:“容妈妈,不得无礼,这村里都是老爷的乡邻,你们谁都不许怠慢。”

那婆子称是,垂头敛气不再吭声。贵妇人又转过头看着宝珠和蔼问道:“你就是这儿的掌柜陈姑娘吧?我是仕显的娘亲。”

周夫人?那不就是霍正东的姑母霍氏?

宝珠连忙走到前面行礼,“问好周夫人。您今儿过来是……”

霍氏笑容更加和蔼,“陈姑娘不必多礼,我也没什么事,在家待得闷了,出来随意走走。见到你这儿的景色别致。就上来看看。”

宝珠客气道:“那您随便看,这里看窗外的雪景很是不错。”

霍氏点点头走到窗前,身后的丫鬟婆子一群人跟着挪步。周仕显陪在旁边。只站了一会儿,霍氏转身就要奔后院儿走去。

宝珠连忙拦住,陪笑道:“周夫人请留步,后院儿是厨房,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霍氏一愣,又轻笑着点点头,她身后的容妈妈狠狠地剐了宝珠一眼,周仕显倒是神色如常,进门后就没看宝珠。似乎是不认识她般。

霍氏四周看看,又朝霍正东的隔间走去。

宝珠扶额,心说这位周夫人还真是随意,刚要阻止就看见那位容妈妈扭头又瞪过来的眼神,叹气心想,反正也是霍正东的地盘。一个是他亲表弟,一个是亲姑母,想看就看吧,省的自己再做恶人。

宝珠跟着一行人也进了隔间,霍氏抬头盯着墙上的一幅字画说道:“正东这孩子。怎么把你外祖父的瑞雪图也给带出来了?”

“他不是一向都如此?奢靡浪费不务正业。”周仕显不屑说。

霍氏责怪的摇摇头,从隔间出来后,又询问了宝珠的年纪,家里都有什么人,说了几句客套话,才在众人拥簇下离去。

一直躲在柜台后面详装算账的芽儿拍拍胸口说道:“哎呀呀,可吓死我了,这气派,连丫鬟婆子都穿的那么讲究,我还以为是皇宫里的娘娘们到咱们这儿巡视来了呢。”

宝珠暗笑。等到了晚饭时候还是没人上门,便早早收了工。

初七这天也是冷冷清清的没半个人影。

到了初八那天,彭达自己过来了

“娘的,还是这儿的饭菜对味儿,营里伙头军烧的那叫什么玩艺儿,盐水煮白肉,喂牲口呐,大过年的,可憋屈死老子了。”

彭达祖父那辈还是经商的买卖人,发达后的彭老太爷极力支持子孙走仕途,于是花大价钱给儿子捐了官。做了官的彭老爷只挂了个闲职,虽然大半辈子也没升上一级,却把自家生意打理得风生水起,到了彭达这个孙辈,干脆大手笔,直接捐了个参军。

彭达在府城军衙里吊儿郎当的混着,家里锦衣玉食娇妻美妾,日子别提过得多自在,只是时间长了难免也觉得无趣,所以这次练兵就主动请命跟了过来。见天的和营里同僚混在一起倒也新鲜,只是吃惯珍馐美味,对着军中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好不容易等到饭庄年后开门,四处相邀都说大雪路滑,过阵子再去,彭达熬了两天,还是急巴巴的自己过来了。

宝珠还记得上回的解围之情,吩咐常师傅切了一盘子灯影牛肉,分量足足的装了一食盒,粗釉瓶打了二斤酒,等到彭达结完账要走时才递过来。

“咦?陈姑娘,这是干啥?”

“这几日雪还没化尽,山上的路也不好走,所以特地送给彭参军带回去,无聊时也好小酌几杯。”

“哈哈,还是陈姑娘想的周到,这冰天雪地的还真是不想出来,要不是惦记着你这里的好酒好菜,今儿个我也不一个人下山了,这要是以后要是能在营房吃到店里的菜,那可就太舒坦了。”

宝珠不由得心下一动,送走了彭达,自己回到隔间写了封信,让柳大带着去山上的军营找霍正东。

傍晚时分阿昭带过来霍正东的回信,简简单单只三个字,“好,即行。”

宝珠腹诽了几句,忙去安排,将定好的菜单抄写几份给阿昭带走,又吩咐芽儿和柳二去隔壁磁窑订购了几百件粗磁青釉瓶。

没几天,外面就有士兵上门,点了几样小菜和二斤酒,递上银子便站在门外的廊下等候。操练期间不允许士兵随意离营,即使将领身边的亲兵,也要拿了腰牌才能下山。

外卖的菜单都是下酒的卤味凉菜,现成的打包也不费功夫,等到酒菜都备齐装进食盒。柳二拿出两个咸蛋递过来,“小兄弟,这个是咱们店里额外送的,你留着自己吃,也不白跑这一趟”

小兵笑逐颜开躬身道谢。拎着食盒一路小跑下了石径。

过完元宵节。外面的积雪渐渐融化,来店里吃饭的人也多了起来,但外卖的生意依旧红火。那些士兵开始只替自家大人点菜,慢慢的也帮着同袍捎带些酒水回去解馋,只是碍于价格要的少罢了。

宝珠看到,忙在村中收购了一批高粱连夜开始酿酒,高粱米廉价,蒸馏提纯出酒率又高,所以价钱订的格外实惠,几十文一斤都分装好,上百斤酒很快就销售一空。

宝珠又托了刘老二去镇上买高粱。柳大柳二日夜不停的蒸米酿酒,常师傅和牛嫂也按照宝珠给的菜单做些实惠的下酒小菜。

“掌柜的,你尝尝这回对味儿了不?”

常氏端了一盘子豆腐干过来,宝珠夹起一片尝过,点头称赞,“不错。常师傅,就是这个味儿,卤子留好了,下一锅加点盐继续煮,别怕多。每天照着十斤八斤的做,这个泡的时间越长越入味儿。”

牛嫂旁边搭腔道:“掌柜的,这每天都用这么多豆腐,不如……让我家男人给送咋样?他家祖上就是做豆腐的,手艺绝对信得过。”

牛嫂说完忐忑的看着宝珠。

宝珠笑道:“牛嫂,牛大哥的手艺我绝对放心,只是眼下这豆腐干才刚开始卖,十斤八斤的,大老远送过来也见不着什么钱不是?不如再等等,将来这生意做大了,自然是紧着自家人的用。”

牛嫂满心欢喜的答应。

普通士兵虽然不能外出,但是各营房的小卒长都会轮流沐休,自从得知山下饭庄也有便宜酒菜买,便也陆续有人光顾,不仅自己买,每回都还要捎带一些回去。

现在饭庄又恢复了年前的热闹,每天三五桌的客人不断,那些等着打包带回军营的小卒长候在廊下,见到有官职的将领进来就要行礼,实在是不便。

宝珠寻了村里的泥瓦匠,在后院开了个窗口,外面砌了石阶,里面摆了桌子,上面一溜摆开热气腾腾的大锅,有茶鸡蛋咸鸭蛋卤豆干,院子里搭了凉棚,堆的全是酿好的高粱酒。

捎带的东西多了便不好拿,宝珠又买了粗麻布,分给张氏和芽儿娘在家缝制手拎袋,酒瓶子也按照几个一组,捆绑扎成一束,不管是要几斤豆干还是十几个咸蛋,包好了一股脑的都塞到袋子里,再加上几瓶烧酒,拎着就走,一点都不费事。

别看这小窗口都是几十文的小买卖,可是架不住常来常往,倒也能净赚几两银子。芽儿和牛嫂轮换看着,宝珠就盯着前面饭庄结账收钱,一天下来,几个人都累得够呛。等出来正月,宝珠报完税,给店里的几个人都涨了工钱。

霍正东年后还是头一回过来,看着前门后门一派忙碌的景象不禁笑道:“你呀,真是掉到钱眼里去了,怎么什么钱都赚,就不嫌累?”

宝珠揉着肩膀坐下叹气:“谁说我不累啊,这肩膀酸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那还这么拼命?开着前面的店就是了,几个小钱何至于弄得如此卖力?”

“你说的轻巧,等大军操练完撤走,我还不知道去哪儿赚钱呢,放着河水不洗船,到时候有的后悔。”

霍正东笑笑,倒了一杯茶递给宝珠,“女儿家,最终还是嫁人寻个好归宿,衣食有依靠也不用自己这般辛苦了。”

“谁说的?你看看常师傅和牛嫂,嫁人了还不是一样的要赚钱补贴家用?”

“那是她们所嫁非人。”

宝珠不服道:”照你这么说,那要什么样的男人才够资格托付终身呢?〃”我这样的。〃

第五章 新妇

二月二龙抬头,今儿常师傅做了各式精巧面食和芽菜,算是南北风俗都尽力照顾到了。

宝珠算完一页账,抬头刚好看见周仕显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穿长衫的斯文人,背着药箱,并不像营中军医的装扮,却怎么看都有些面熟,

柳芽儿在一旁低声提醒:“宝珠姐,陈大叔那天……周少爷从镇上请来的两个大夫,其中就有这一位,好像是姓苏。”

宝珠这才恍然大悟,忙走过去招呼:“苏大夫,您还记得我么?去年秋天我爹受伤,多亏了您和另一位大夫赶过来救治,当时慌乱,也没来得及道谢,多谢您施手相救。”

宝珠说完就要行礼,苏大夫忙站起身来拦住,“原来是陈家姑娘,当时未能救得了你爹,甚感惭愧,委实不敢受姑娘的礼,逝者已矣,姑娘还要节哀才是。”

“苏大夫已经尽力了,我还是要道谢的,您坐,我这就吩咐厨房给两位做几道好菜,也算是我一番心意。”

苏大夫还要推辞,旁边的周仕显笑道:“苏大夫,不必客气,要知道,你今天医治的病人,跟陈姑娘还沾着亲,那位也是她的长辈,今日请我们这餐也是应当的。”

宝珠疑惑的看着周仕显。

苏大夫问道:“哦?那位叫卫守业的病人是陈姑娘的亲戚?”

宝珠顿时心下翻了五味瓶,气急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怒目瞪着周仕显。

周仕显面露得意替她回答道:“苏大夫,何止是亲戚,他们关系还不是一般的亲近,想必陈姑娘也正担心着病情。不如你详细说来听听吧。”

苏大夫不明所以,一听说病情,立刻神情专注:“这位病人原本伤了肠胃,调养期间又误食了毒物,愈发的雪上加霜,所以才食积中焦,湿浊内停,气血生化无源。”

“那他是服用了什么毒物?”周仕显引导着苏大夫往下讲。

“嗯……有几种药材都会引起相同反应,不过大都生长在南边,寻常人也不会轻易误食。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村里家家都种植的木菌。”

柳二在旁插嘴道:“嘿嘿。大夫您说笑了不是?这木菌子我家就种着。可没少吃,炒鸡蛋炒猪肉都香着呐,咱们店里也有。可没见谁吃了会中毒啊。”

苏大夫摇头:“木菌自身就带轻毒,晾晒又泡发过的干货早已将毒物去尽,自然是吃了无碍,不过……若是鲜木菌直接食用,平常人吃了也会腹泻难忍咽喉肿痛,肠胃亏损者很可能就会因此丧了命。”

柳二咋舌,宝珠故作不知,若无其事问道:“苏大夫,那他还有的救么?”

苏大夫捻着胡须笑道:“幸好我来的及时,又诊出病因。已经开了药,嘱咐他家人小心饮食,只要清了毒再仔细调理,想必不多日便可痊愈,陈姑娘不必担心。”

宝珠暗自咬牙,脸上仍强笑道:“苏大夫,那位卫大叔也算不上我什么亲戚,真要论起来,其实和周少爷的关系更近一些呢。”

宝珠又冲周仕显说道:“周少爷,您对府上丫鬟的家人都这么爱护,可见是仁心仁德啊,我这就吩咐厨房上菜,这顿我来请。”

周仕显不置可否。

宝珠进厨房吩咐了一番,不一会儿,柳大将酒菜上齐,木菌鸡汤,老醋木菌,木菌炒蛋几道菜摆在了周仕显面前。

周仕显抬头撇了宝珠一眼,轻笑一声,夹起一筷子木菌炒蛋就放进嘴里。

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几个围坐在八仙桌前吃过面,常氏和牛嫂将碗碟端到厨房刷洗,只剩下柳家兄妹三人时,宝珠从隔间取出早已备下贺礼递给柳大。

“柳大哥,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明天就不用过来了,早点在家准备当新郎吧,等到初六送完鲁姐姐回门再来上工。”

柳大欢喜的连忙道谢,接过宝珠送上的贺礼又愣住了,两块大红的绸缎衣料,一对沉甸甸的银镯,还包了一封六两的银子。

“掌柜……宝珠妹子,这礼……也太厚了吧?”柳大磕磕巴巴的说。

宝珠笑道:“柳大哥,我和我娘当日也不方便上门恭贺,所以提前把贺礼给你带着,那衣料和首饰都是我给鲁姐姐添的嫁妆,祝你们百年好合。”

柳二一旁咧着嘴大声道:“大哥,掌柜的大方,你就收着呗,瞎客气啥?我看着都眼红了。”

宝珠看了眼柳二说道:“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那份,还有芽儿,将来我也会给她添妆。”

“那我就提前谢过掌柜的啦。”芽儿装模作样的行礼,在饭庄待了这些日子,也不像当初动不动就害羞脸红了。

柳二挠着头傻笑完,还不等下工就先一步走了。

宝珠招呼过常氏锁好门,跟着柳大芽儿收工回家。

路上芽儿扯着宝珠落后几步悄悄说:“宝珠姐,你知道我二哥想娶谁么?”

宝珠犹豫了下便问道:“是卫二兰?”

芽儿吃惊,“宝珠姐,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猜测的,芽儿你还记得前年秋后我们在菜地里撞见你二哥那一回么?”

芽儿似乎没什么印象,歪着头寻思。

宝珠继续提醒道:“那年咱们不是看见你二哥从菜架子里钻出来么?其实我还看见了卫二兰也在,衣衫不整的跑了,当时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就没跟你提。”

“呸,原来这么早就勾搭上我二哥了啊,太不要脸了,他们卫家怎么尽出下贱货!”

柳芽儿说完似乎才想到什么,尴尬的看着宝珠。“宝珠姐。我……”

宝珠笑笑:“没事,我不会多心的,我姓陈,跟她们没关系。”

到了柳大迎亲这天。柳二这个亲兄弟自然也要跟着去,芽儿是小姑,也要在家和亲戚们一起接新娘子,宝珠给他俩都放了假,店前边就只剩下宝珠一个人忙活了。

半尺深的大汤盆放在托盘上,里面湛绿青菜码边儿,多半盆的红油翻滚着嫩牛肉,宝珠颤颤巍巍的捧到桌前,小心翼翼的安全端上桌,才暗暗吁了一口气。

“怎么今儿个劳烦掌柜的亲自上菜了?卢某实在是受宠若惊啊。”卢校尉

调侃。

宝珠笑道:“柳大今天娶媳妇。柳家大喜。三兄妹都放了假。卢校尉就多包涵吧。”

“啧啧,芙蓉帐里春色暖,鸳鸯花前戏水忙……羡煞旁人啊。”方同拍着折扇摇头晃脑。

宝珠心中不悦。怎么大喜的事被他一说就变得这么淫荡了呢?以前常见方同请于参事,又和周仕显是亲戚,应该是文官那一派的,卢校尉一向与霍正东交好,真不知道怎么今天和他凑一块儿去了。

“卢校尉,方公子。两位慢用。”

转天柳二和芽儿过来上工,欢欢喜喜的跟宝珠讲昨天接亲的趣事。

“我嫂子家的两个弟弟都过来送亲啦,长得白白净净的腿脚也利落,说话办事都透着规矩稳当。”芽儿说道。

“好家伙!嫂子那嫁妆,足足拉了好几车。嘿嘿,这回我可不发愁娶媳妇儿嘞,全指着我的好大嫂喽。”柳二连说带比划。

柳二和芽儿正常上了工,宝珠总算舒了一口气,腾出时间把昨天的帐拢好才交给芽儿。

毕竟少了一个人,这几天店里还是忙的团团转,终于等到初七这天,柳大陪新媳妇回完门,来上工了,鲁芸娘也一道跟了过来。

“鲁姐姐!哦,不对,柳大嫂子………”宝珠热情的招呼。

芸娘穿着大红的裙褂,鬓上戴了两朵粉色小绒花,一看就是新过门的小媳妇,即使再爽朗也透着几分娇媚。

“你还是叫我鲁姐姐吧,柳大嫂听着生分,这阵子他们兄妹都缺三差五的,给你店里添麻烦啦,我带了喜饼过来,大家都沾沾喜气。”

几人热热闹闹的说笑了几句,鲁芸娘悄悄使了个眼色,宝珠将她让到隔间。

“宝珠妹子,我知道你生意忙,我长话短说吧。”

“鲁姐姐什么事?只要我方便做到的,决不推辞。”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找你讨个主意,你也知道了,我那嫁妆也有几个钱儿,白搁着也不会下崽儿,所以想和你商量下,看看做个什么营生好钱生钱呐。”

宝珠诧异:“你这才嫁过来几天啊,干嘛这么心急?等着适应了再慢慢说呗。”

“我家公婆都是憨厚人,庄户人家不像宅门大院的,人口简单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闲杂事,有啥好适应的?”

宝珠直觉鲁芸娘还有别的缘故,询问的眼神疑惑的看着她。

鲁芸娘笑笑,低声说道:“钱财惹人眼,没得让有心人惦记了,再一家人生分成了仇。”

宝珠想起柳二的话顿时了然,暗挑大拇指表示佩服。不过说起做生意,宝珠还真不敢乱出主意,毕竟赔了赚了的都不好交代。

看得出宝珠的犹豫,鲁芸娘点明了说:“妹子,要说识字算账和做生意的门道,不谦虚的说,我可不输你,不过我服你的眼光和见识,就说那木菌子,酒坊,还有现在的饭庄,真不知道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所以我才过来询问你的意见。”

宝珠心虚的笑笑,“都是误打误撞罢了,正经的生意我也不是太懂,万一到时候再赔了……”

“你当我是摆设啊?只是让你给我出个点子,到时候该咋经营我自己看着办,那么多同行的,有赚钱的就有赔钱的,同样的买卖,还不是全靠自己怎么做?”

宝珠这才点头,当即也不再含糊其辞,”其实吧,我还真有打算,只是当时没人手只好丢开了,姐姐要是感兴趣,我就跟你细说说?〃鲁芸娘自然是称好,宝珠让常师傅端了几样小吃,泡了茶,两人边喝边聊。

第六章 生意

往年只要一开春,村儿里人都会捉了猪仔在家养,平常米糠粗粮加野菜猪草的喂着,养到二百来斤出了栏,卖了就是二三两的进项。今年朝廷练兵封了山,四周的村民不能上山,再养这些家畜就全要喂粮食,成本高了,大多人家就都不想养了。

现在养猪的人家少,等到出栏时候没猪可收,必定猪肉的价格会往上涨,宝珠早就惦记上这块肥肉,奈何无暇分身只能看着眼馋,现在鲁芸娘找上门来,当即也不藏着掖着,痛痛快快说出来。

“妹子,别人上不得山,咱们就能去了?到时候没猪草野菜这些掺合着喂,那多花的钱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万一猪肉涨了价也补不齐呢?还不是亏本?”鲁芸娘不解的问。

宝珠笑道:“咱们不用猪草,也不用搭粮食,你忘记我是做啥的啦?你看看后院那一缸缸的酒糟,还有饭庄每天倒掉的泔水,这不都是现成的猪饲料么?鲁姐姐,你要是也看好这门生意的话,我跟你二一添作五,咱们两个一起做。”

鲁芸娘也乐了:“要么说我来问你呢,就知道你准能有好主意,妹子,这门路是对的,今年肉价一定也会涨,可是自家猪圈也就能养个三五头,这也没几个钱啊。”

宝珠笑笑继续说:“若要是只在自家养几头,那也不叫生意了,既然看好了行情,那自然是要往大里做,我打算着咱们在外面盖个大场院。至少养个上百头。”

鲁芸娘顿时兴趣高涨:“这个法子倒是稀罕,我只听说过北边儿有牧场,骡子牛马什么的都圈起来成批的养,尽没想到猪也能这个养法。我看能行,只要把猪场里面隔开,一栏里放个三五头,和在家养一样,绝对没问题,到时候前面养猪,后面挖了粪池,一举两得。”

宝珠没想到自己还没将现代猪场的设计说出来,鲁芸娘就都先想到了,赞叹之余又发愁道:“可这么一来场地又是麻烦。得先寻块合适的地皮盖猪舍才行。”

鲁芸娘心里合计下便说:“这个好办。我婆家那几亩地反正出产也不高。干脆分出半亩来今年不种地了,改做猪场。”

宝珠皱眉:“鲁姐姐,朝廷有律法。耕地不得改用啊。”

鲁芸娘大笑:“妹子,犯傻了不是?我还能不知道这个?朝廷的律法上农牧渔畜共用一条,都属于农项,我如今农改畜,谁能说我是挪用?”

宝珠一怔:“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还是慎重些,我再去打听下,如果能改就用我家的地,一来我和我娘种不了那么多地,再者……也省的你那边将来牵扯不清。”

“好。就这么说定了,地方和猪食用你的,人工算我的,本钱咱们各出一半,赚了钱平分。”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说了大半天的话,眼看着快到中午了,店里也来了客人,鲁芸娘站起来告辞,商量好了各自要办的事项,便分头行事。

宝珠派人给霍正东捎了信儿,晚上店里刚打烊人就过来了。

霍正东笑道:“你还真是能折腾,不过话说回来,这办猪场的法子不错,时机也看的准,而且朝廷对家畜还没有征税,倒是个赚钱的好营生,至于耕地改用的事,我会去县衙那边报个备,你放心就是了。”

宝珠连忙道谢,又开玩笑说:“这次你还有兴趣入股么?我让一成给你呗?”

“免了,开饭庄也就罢了,让人知道我这个五品都尉在乡下养猪,还不笑掉大牙?”

宝珠乐的前仰后合,霍正东举起手中的书在她头上敲了下。

“我存在你账上的银子尽管拿去先用着,若是还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霍正东的几十两分成都还放在宝珠这儿没动。饭庄开业三个来月,不算正在账上周转的,宝珠手里已经积攒了近二百两的银子,就算自己单独开几个猪场也足够了,如今听霍正东貌似随意的一句话,宝珠心里突然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不禁莞尔。

转天早饭时候,宝珠跟张氏商量用地的事,陈家地里现在还长着冬小麦,到了五月就能收割,宝珠打算拿出一亩地养猪种菜,剩下的两亩地今年都租出去给人种。

张氏听完宝珠的安排神情颇有些不自在。

饭庄刚开业那会儿,一屋子家具摆设就被村里人议论了好一阵子,虽然宝珠交代过柳家兄妹一律不许在外谈论店里的事情,但也拦不住风言风语。

有的说柳家兄弟每月拿着好几吊的工钱,天天招呼的都是大官,没准什么时候就平步青云了。还有的说饭庄里酒菜买的比镇上大酒楼价都贵,一道菜就是好几两银子,总之说来说去都认定陈家发了大财,连带着柳家也跟着沾了光。

可是究竟赚了多少,张氏这个当娘的却一点都不清楚,虽然现在家里的花销都是宝珠出的,隔三差五的鸡鸭鱼肉往家里拎,但张氏始终没见过一两银子。现在听到宝珠又要办猪场,心下更加疑惑。

张氏犹豫着还是开口问道:“珠儿,饭庄究竟……赚了多少银子啦?那借的外债啥时候能还清啊,要是不赚钱,你再折腾出一摊子……那不是贴进去的钱更多了?”

宝珠笑笑:“娘,做生意就是要先投入,放了本钱进去才能赚钱,这个你就别操心了,等到该赚钱的时候自然就赚了。”

张氏叹气,每回一问到银钱的事,宝珠就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她心里明白是因为上回把钱借给卫家的缘故,闺女这是防备着自己了。

虽然张氏觉得也亏欠了宝珠,但是一想到亲娘俩还隔阂着,心里还是不舒服,刚要再开口,就听到宝珠又说话了。

“娘,卫家借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张氏顿时神色尴尬,憋了好半天才拿起宝珠跟前的碗支吾道:“珠儿……你,你这阵子都瘦了,娘,娘再去给你盛一碗饭。”

宝珠也不再追问,吃过饭就去了店里。

隔壁柳家,鲁芸娘昨晚等到柳大回来,小两口躺在炕上商量了半宿,今儿一早饭桌上,趁着全家人都在,芸娘就将跟宝珠合伙养猪的事儿和公公婆婆说了。

芽儿娘自然是没意见,媳妇自己的陪嫁,又是跟宝珠合伙,她是放一百个心。

柳家大叔也赞同,“老大媳妇,你有这个本事,那就做吧,家里有我和你娘呢,别的也不用你们操心,将来挣了钱也都是你们两口子的。”

鲁芸娘听了自然欢喜,芽儿也替大哥大嫂高兴,柳二却在旁边捉了急,挠着头好半天才嬉皮笑脸的说:“爹,娘,我这都老大不小的了,我哥也成亲了,你们啥时候也给我把事儿办了啊。”

芽儿娘正在高兴着,一听老二这话立马拉下了脸,没好气道:“你还有脸说?我问你,你这几个月的工钱都哪儿去了?啊你大哥一分不剩的都交了家里,自己存的钱娶媳妇,你啊,也等着自己存够了钱再说吧。”

柳二一听就急了:“娘啊,你咋能不管我呐,我还是你儿子不?工钱是没存住,到时候不是还有宝珠丫头给的礼钱么?六两银子呢,正好办酒席,还有绸缎料子,二两多重的银镯子,你们再给我添点儿,下聘也够了。”

芽儿嗤笑:“二哥,宝珠姐那是给大嫂的添妆,你当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有啊?再说了,宝珠姐可没讲明了给你也是六两,你每月工钱还少大哥二百文呢,这叫多劳多得,你别尽想美事!”

柳二冲妹子唬道:“去去,有你啥事,那是宝珠丫头她亲姐,还能少给了?就算不给,这不是还有大哥大嫂嘛,大哥,你不会看着兄弟打光棍不是?”

柳二涎着脸看柳大,柳大憨性子反应不过来,也不解的看着他。

鲁芸娘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兄弟好笑的说,“小叔,瞧你说的,你大哥哪能不管你啊,我们做大的,自然是要替爹娘多分担些,这样吧,你成亲喜宴的钱,就我和你大哥出啦。”

柳二还觉得不满意,正要开口在说话,柳大叔把碗使劲搁在桌上,黑着脸说道:“等过阵子我跟你娘去找王媒婆,给你寻个合适的姑娘,那卖闺女发财的人家,别想跟我柳家攀亲!”

柳二也也犯了倔脾气,搁下碗,不等柳大和芽儿吃完,就自己先去上工了。

过了两天,鲁芸娘来店里找宝珠,两人一起合计,竟都想一块儿去了,猪仔预留了损耗,订了一百二十头,猪舍用的土坯房草泥搭顶子,里面加了隔断,宝珠又添了对流通风的窗口。

六十两银子的预算,宝珠拿出三十两交给鲁芸娘,两人写好契按了手印。

“鲁姐姐,就全交给你了,别的你看着安排,只是那田里的麦子是我爹生前种下的,再过两月才能收割,盖房时你让人注意些,别踩踏了。”

”放心吧妹子,这附近四里八乡的房班子跟我娘家都有往来,我挑可靠的使唤,先在空着的菜地上打砖坯,等晾好了差不多也该麦收了,到时候再动工也不迟。〃时令不等人,都安排妥当了,鲁芸娘片刻也不耽搁,先回娘家叫上两个得力的伙计,驾了车开始在周围村子里收猪仔。

第七章 解雇

有了鲁芸娘这个能干的搭档,宝珠倒也省事,只安心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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