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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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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早点歇息吧。”红芮替她整理好,正要去隔间睡下。

而曾诺一人躺在床上朝着屋顶睁着眸子,却了无睡意。

以往在方府的时候,每夜睡前方淮之总会过来询问一番,呵护体贴,宠溺无比。每每等到她熟睡了后他才会安心离开,即便饱受欲念的煎熬,但方淮之从来没有对她做过无礼的举动。

他爱她,尊重她,爱护她到了极点,连自己对她的触碰都是格外的小心翼翼。

今夜没有了他在身边,夜色深幽,却无法给她心底带来一片安详的睡意。

突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曾诺,睡了吗?”

这熟悉的声音——是方淮之?

曾诺急忙从床上翻身而下,窗外还下着大雨,他怎么就这么来了?

打开门后,果然见廊外站着那道清俊的身影,他眉目清远,漆黑柔顺的发间沾了一些雨露,正带着温暖的笑意望着她。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无人在这后,便将他快速拉了进来。

门甫一关上,男人还尤带凉意的身躯就搂抱了过来,将她紧紧抱在了胸前:“曾诺,想我了吗?”

“……没。”她冷着脸道,手下环抱他腰际的力道却不小。

明白她在口是心非,方淮之忍不住在她额际落下轻吻。视线下移,方淮之陡然眉头一蹙。

曾诺闭着眼,静静感受着他的亲吻,下一秒陡然身子一轻,她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怎么鞋子都不穿就跑来开门,瞧你急的,难不成这点时间我就会不见吗?”嘴上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但是方淮之一联想到她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自己,想象着她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急急跑来开门的画面,还有那口是心非的小模样……

噢,她怎么能那么可爱?

将她轻放在床榻上后,方淮之替她掖好了被角。他的手紧紧握着她被下的那只手,等着她入睡。

熟悉的场景一旦触动,曾诺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

曾诺睁开眼的时候,方淮之早已回去了。她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撑开了窗户。天虽然亮了,但是屋外的大雨没有停的迹象,似乎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恐怕今日还会在这山庄留宿一日。

正这么想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红芮的叫喊:“小姐你醒了吗?不好了!不好了!”

曾诺浑身一怔,连忙打开了门,却见红芮一脸慌张无措和害怕立在屋外:“我,我之前想去替小姐和几位大人做些吃的,然后在灶房内我无意中发现了一处地窖……我,我还以为里面存放了食物,就打开了……结果……结果……”说到这,红芮吓得身子都在颤,一把扑入了曾诺的怀内:“小姐我好怕啊……那地窖里,好多好多的大缸,我一打开……全部,全部都是泡在药液里的尸体!好多好多……”

好多泡在药缸里的尸体?

曾诺微微蹙眉,急忙抚顺了红芮的惊慌,让她先去寻方淮之几人,至于她——

她必须趁着其他人都还没醒的时候先去那座地窖探一探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以为这个恐怖山庄的案子了么?nonono,这还只是一个序幕~

各位么么哒~最近太忙了真是不好意思。

第53章 惊堂木五十二

灶房在距离曾诺所住那处院子的附近;走过去没有多少的时间。

此时外面还是大雨瓢泼;通往灶房的那条回廊曾诺是第一次行走。廊外是整个山间风光,因为没有遮盖的东西,廊上蓄积了不少从外面拍打进来的雨水,她朝着两侧一望;发现这回廊居然凌空架在山谷间;底下没有任何的支撑物;而灶房衔接在远远的一处山间;距离这里倒也有些距离。

曾诺心下一凛,这样的布局,实在太过奇怪。

她拉起裙摆未免被地上的雨水浸湿,便一步步朝着远处的灶房走去。

走的过程里她很是小心翼翼,她四下张望,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奈何法证科的同事曾说过雨水是收集证据的天敌,很多痕迹会在雨水的冲刷下瞬间销声匿迹。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曾诺走过那条回廊,最后立在了一座小木屋的门前。那木屋上还用一块简陋的牌匾写着食为天三个字,倒是将一间普通的灶房名字也赋予了文艺的气息。

抿了抿唇,门是微开的,曾诺轻轻地推开了门。木门已经年代久远,打开的时候还发出咯吱的声音。屋内的场景很快就映入眼帘——里面黝黑无比,空间也不大。曾诺眯了眯眼适应了黑暗往屋内扫了一眼,接着门口照进来的微弱光芒,只见里面的摆设按照的是正常人家的灶房来摆,唯一奇怪的就是竟没有安装一扇窗户,所以室内很暗。曾诺在屋内摸索了很久,才寻到了似乎是油灯的东西,她正要寻东西点上油灯,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带点火的火折子。

无法,她敛下眸子,回想着红芮说在这里发现了地窖,便蹲□往地上一寸寸摸索起来。

手下触到一个冰凉的拉环,曾诺心中了然,恐怕这里就是地窖的入口,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正要拉开封锁地窖的入口时——

门外的光线陡然被一个高大的人影完全遮挡!

“谁?!”曾诺回头的速度很快,因为神经紧绷,脸上还带一股未退的肃杀的神情。

“曾小姐不要紧张,是我。”来人声音轻缓,脸上神色却有些尴尬,大约是被曾诺这幅质问的模样给吓了一跳:“曾小姐怎么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曾诺朝来人逆光的身影眯了眯眼,终于看清了此人的模样。

是那对孪生兄弟中的哥哥李桥。

“无事,我方才有东西掉在这,想寻一下。”曾诺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有些微皱的裙子和沾上去的灰尘,然后像是想起什么问道:“李桥公子……是来这准备早膳吗?”

李桥温和一笑,平凡的一张脸倒是也平添了几抹如沐春风:“昨晚雨大风凉,我今早去看阿季的时候他似乎有些着凉,所以想着来煮一碗姜茶给他暖身。曾小姐掉了什么?需要我帮你吗?”

“那就麻烦李桥公子了。”曾诺指了指那处地窖的方向:“我方才不慎掉了一只耳环进去,李桥公子既然是这座山庄的熟客,想必对这里地形也熟悉,麻烦你了。”

“曾小姐不必客气。”李桥点了点头,便蹲下/身子开始摸索起来,有一阵子后,他摇了摇头:“估计是掉到地窖里去了。”

此话正中曾诺下怀:“这耳环是我心爱之物,如若少了一只,实在是……”

“曾小姐放心,李桥这就下去替你寻。”话音方落,李桥就拉开了地窖的入口。

从曾诺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从这入口到地窖内衔接了一处石梯,石梯上还有些残留的凌乱的脚印,看大小似乎是方才红芮奔逃的时候留下的。

李桥似乎没发现什么,身子微弯朝着地窖下面走去。

曾诺立马跟在他身后,也往石梯上迈去:“不好劳烦李桥公子一人,我也一同下去吧。”

李桥没有拒绝,只是嘱咐曾诺注意脚下,曾诺询问李桥是否带了火折子,李桥点了点头,从袖内拿出了火折子,将曾诺之前寻到的油灯点上。

一瞬间,整个地窖明亮了许多。

这一段通往地窖的路狭长幽深,空气里都是一股尘封许久的悠远味道。一路走下,李桥极为尽责地朝脚下仔细瞧着,嘴边偶尔汇报一声耳环不在这边,可能还要往下走。

曾诺一双美目环顾四周,看似漫不经心,却是早将这里的情形记在脑中。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来到了地窖,在橘黄色的火光照射下,视野中的地窖范围其实很小,小小火苗的光芒就将整个地窖铺之于眼底。

就在前方,堆了三个大小相等的大缸,顶上盖着木盖。

李桥在石梯下的平地寻找的时候,曾诺却是快速走到了那些大缸的附近,她深深一嗅,空气里的味道却是干净的很,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按道理来说,如果红芮真的看见了那么多的尸体,怎么可能这里连一点血腥味都没有?但她明白红芮不会说谎。她低头,在大缸一侧的角落里发现了摔落的一只油灯。曾诺将它捡起,指尖触摸之处,上面还有些微热的触感,想来是之前红芮慌乱下丢弃的。

这下她更加笃定红芮是在这里看见了那些恐怖的尸体,便也没有多加犹豫地打开了那些大缸的盖子……

“曾小姐,你怎么了?怎么站在那不动?”李桥寻了良久后,也没有找到曾诺丢失的那只耳环,便朝她所在的方向望去——却见她一手拿着其中一只大缸的木盖,地上还有另外两只大缸的木盖随意摆放在地上,而曾诺的一双黑眸望着缸内的东西一动不动。

他朝曾诺的方向走去,渐渐靠近她的身畔,然后朝着缸内一望。

他心下奇怪的很,里面都是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正常的很,怎么反而曾小姐的神色却那么不正常呢?

李桥不明白的是,曾诺现下心中有些微怔。

——尸体呢?红芮说的尸体在哪?

……

方淮之赶来灶房门外的时候,曾诺和李桥刚从地窖口上来。见到曾诺一脸平静,依照方淮之对她的了解,便明了情况。

李桥在灶房煮完了姜汤便很快先行离去。方淮之见曾诺脸色有些白,心下一软,急忙拉过她的手握住。

她的手微凉,身子本就柔弱,一大早如此折腾了一回让他实在有些心疼。

“曾诺,你等我一会。”他将她的手搓暖后说道。

曾诺有些奇怪地望着他,却见他很快撩起了袖子,取来了灶房内摆放的一些鸡肉切成丝,翻炒。然后又往锅内放了一些水和米,合上盖子,蹲下/身往炉内添加火柴。

很快,一碗香喷喷的鸡丝粥就被盛在了碗内。

曾诺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方淮之他一介朗朗高官,居然还会——煮粥?

……

骆秋枫几人正坐在屋内等方淮之带消息过来,本来红芮来报信的时候他们是打算一起过去探查情况的,但是方淮之劝他们稍安勿躁,他们现在是隐藏身份代替圣上微服私访,要是几人一起去探查情况,未免太过惹人起疑,不如等他探查一番后,再作打算。

可是等来的不是消息,而是远远就闻到了一股馋人的香味。

几人一大早开始就精神紧绷没有吃过东西,此刻肚子都有些饿了。正寻思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门从外面被人推开,见方淮之一手牵着走在他身侧的曾诺,一手端着一碗鸡丝粥走了进来。

方淮之让曾诺坐在桌边,然后吹了吹手边的热粥,等到不是烫人的温度后才递给了曾诺。

曾诺舀起一勺,正要浅尝一口的时候,想起方淮之竟忘了给自己做一碗,便将勺子递到了方淮之的嘴边,轻声道:“一起吃。”

方淮之一愣,那双黑眸里划过一闪即逝的宠溺和感动,便顺着她回应道:“好,我们一起。”

骆秋枫几人只觉得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氛围里,肚子越发的饿了。

“这粥还有么?”常余清忍不住问道。

“没有,我只煮了一碗。”方淮之瞥了他一眼,凉凉回道。

“你也太没人性了!”

“要吃,自己煮去。”方淮之狡猾一笑。

“这……”常余清和骆秋枫有些为难,他们可从来不会做饭,这可如何是好?

“我去吧。”顾觞从位上站起,对着两人一笑:“反正在这也燥热的慌,我去给你们做些吃的。”临走前,他眼角余光很快扫了一眼正在喂方淮之喝粥的女人一眼,眼神一暗,默不作声地朝着灶房走去。

这世间,有一种苦叫做求而不得。还有一种懊恼,叫做明白的太晚。

心下的丝丝触痛犹在,他是否从一开始,就已经来不及了?

……

顾觞端着几份早膳过来的时候,曾诺正在述说早上发现的情况。

“一碗粥你们俩分着吃恐怕不够,我又做了些,一起吃吧。”顾觞将手上热腾腾的面端到了曾诺的面前,却见曾诺没有理睬他的话,继续说着话。

他心下有些失落,却还是不动声色将面分给了骆秋枫几人,然后边吃边听曾诺讲的内容。

“我怀疑,红芮在发现尸体后,那些大缸被人动过手脚了。”曾诺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虽然没有多余的其他的痕迹,但是我蹲在地上探查地窖入口的时候沾到了许多灰尘,但是那些缸内的蔬菜又太过新鲜了,一定是近期被人放进去的,那么,既然有人来过,地窖入口却还有那么多的灰尘,不是太过矛盾了吗?”

“所以那些尸体,是被藏起来了?”骆秋枫蹙眉问道。

“还有,灶房是腌渍之地,若是不辟窗户,里面一定都是烟灰,放在其中的食物也容易腐烂。但是那里居然一扇窗户都没有,空气里也没有很重的烟灰味……”

此话一出,在座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曾诺话里的意思。

也就是说,所谓的灶房,可能根本就是假的?

……

午膳的时候,红芮说什么也不肯去那处灶房做饭了,拿着之前随身携带的干粮给几人填肚子,便也窝在曾诺身边,听他们讨论这所山庄的诡异之处。

几人不知不觉讨论到了傍晚。

商量下来,方淮之还是决定再去探一探那处灶房和地窖。

这一次,顾觞要求和方淮之一起去查探情况,说即便其他人问起来,也可以装作两人在准备晚膳,方淮之便也同意了。在嘱咐了曾诺几人呆着屋内等他们消息后,两人便朝着灶房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他们所在的别院没多久,便见到李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没头没脑就是一句:“两位公子有见过舍弟吗?”

“发生什么事了?”

李桥擦了擦额际因为奔跑留下的汗水:“今早我去煮了碗姜茶给我那受了风寒的弟弟喝,他身体不适,便让他在屋内歇息着,中午我去送饭的时候,他没有回音,我还以为他睡得深,方才我再去看他,任凭我怎么敲门,舍弟都是没有回应,我有些急,怕他是不是身体不适的厉害,结果推开门,发现屋内没了他的身影。”

“李兄莫急,我们一起去寻。”

方淮之和李桥分别跑回去叫出了骆秋枫、浅衣等人一起帮着寻找李季的下落,可是跑遍了整座山庄,都没有寻到李季的下落。

几人再次聚首的时候,依旧是没有李季的下落。

突然,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阴冷低沉的声音:“灶房那里还没有找过……”

几人回头去看,却见幽一双死水般的眸子望着山庄另一头,伸出手指指了指灶房那处。

“我们一起去看看。”

几人快速跑过凌空架在两座山间的回廊,顾觞跑在最前头,他推开灶房大门,却见里面漆黑无比,他很快找来了油灯点上火,却见里面也是空无一人,灶房的摆设维持在他早上煮完面后的样子。

曾诺几人也赶过来的时候,见到的情形却是顾觞蹲在地窖入口那处,见曾诺来了,他略侧头望去,一张英俊的脸上一双剑眉微蹙,使得整张脸棱角分明,肃然沉冷:“这地窖入口,什么时候锁上了?”

“怎么可能?”李桥回道:“是谁锁了地窖入口吗?”

所有人皆是摇了摇头。

曾诺心下很快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对顾觞道:“麻烦你把锁劈开。”

顾觞点了点头,他也正有此意。他掏出腰际一直存放的匕首,手起刀落,只听铿锵一声,锁已经被他利落的劈断了。

这一次,即便没有朝下面走去,曾诺几人在入口处就已经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方淮之和顾觞反应最快,已经朝着石梯往下奔去,曾诺也紧随其后。

在地窖下方,一场恐怖的杀戮盛宴已经悄然展开。

原本的平坦的地上,到处都是沾满了血迹的瓜果菜皮碎落了一地,曾诺朝前一迈,觉得脚下有什么硬硬的触感,她一怔,低下了的,缓缓挪开了脚。

在看清脚下事物的一刹那,她的瞳仁猛地一缩。

那是一只断臂,而且看手臂上的衣料,如果她记得没错,似乎就是昨晚李季所穿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同下来的浅衣已经开始尖叫起来。

因为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到处都是血迹,还有散乱在各处的四肢、内脏……

方淮之扫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快步走到了曾诺的身边:“你没事吧?”

“没事。”曾诺快速答道:“有没有觉得似乎少了什么?”

方淮之点了点头,悄声答道:“是头。这里都是分尸的四肢,却独独少了头颅。”

不知为何,曾诺将视线放在了那三口大缸的方向,在这个凌乱恐怖的房内,这三口大缸却呈现出诡异的整齐和干净。

她朝着那三口大缸的方向走去,打开了其中一只的盖子,里面已经空无一物,她接着打开了第二只,也是空的,最后,她打开了第三口大缸的木盖……

在她探头往下看去的瞬间,在大缸的底部,也有一双爆裂的双目呈诡异的赤红朝她望去。

曾诺难得被吓得倒退一步。

原来李季的人头,就在这大缸内,并且正用死不瞑目的赤木朝着缸外瞪大般地望着……

她方才,就与那双眼对视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好意思,君子因为实习的事情,所以断更了2个月,真的是很对不起。

我现在回归了~请大家放心,我绝对不会坑的,所以请放心看下去吧,谢谢各位还留下来的读者,我爱你们,么么哒~

第54章 惊堂木五十三

曾诺在看到李季那颗人头的时候;脑子里只觉得乱糟糟的;铺天盖地都是当初在书本上学到的那些分尸凶案的犯罪者心理分析。

然而顺藤摸瓜,却没有一条分析的路线能够与眼前案子的犯罪心理近似或吻合。

虽说这世界上许多的凶犯的犯罪心理轨迹;并不是一成不变甚至一模一样的,但古往今来,那些国内外的犯罪心理学家所总结归纳的那些犯罪心理;却也是一个个指路标;开辟了那些探寻的方向。

可眼前的这桩案子呢?

分尸最大的两个目的无非就是藏尸和发泄凶手的诉求。可是既然要藏尸,为什么只藏脑袋而将四肢摆放在那些显眼的位置?很明显这条路是错的。那如果是发泄诉求的话,为何那些断肢身上的刀口所呈现出的痕迹和习惯,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单独所为的样子?大部分的凶杀案;近八成凶手是单独作案,可如果说这起案子是多人行凶的话;那他们是因为什么达成一致的目的单独将李季的头颅放在大缸内?为何那些断肢摆放的偏差角度看起来如此相似统一,看现场的样子也完全不像是进行什么祭祀或是什么迷信活动的样子。

就在她蹙眉思索的时候,身侧突然传来一股大力,竟将她硬生生朝一侧推开。

她的身子朝后倾,眼看就要后脑重重着地,却在这时腰侧一暖,落入那人熟悉的怀抱。

“曾诺,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很快从方淮之的怀里站稳了身子,抻了抻衣裳,侧头将目光放在已经跪在大缸边上悲哀嘶嚎的李桥身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谁下的毒手!竟把你害成这样!”李桥哭得肝肠寸断,原本干净的面容上涕泪纵横。

另一边的顾觞在曾诺身后状似无意地收回了方才想要伸出去的手,他揉了揉鼻子,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地上的断肢,而后一步步走到了李桥的身后,一手似是安慰地搭在了李桥的肩上:“李兄,在下略懂一些验尸之术,若你需要,在下可以……”

然而没等他说完,李桥猛然拍落了顾觞搭在他肩上的手掌,哽咽道:“凶手是一定要抓的,可我弟弟现在尸骨不全,我看了也甚是心痛!要不这样吧,你们让我静静,等我将他……将他的尸体拼凑完整,再请顾兄来验尸,如何?”

顾忌到李桥现在的心情,顾觞等人便没有勉强,先后离开了地窖,穿过回廊,回到了山庄的大堂,都静坐不语。

大堂里,还残存着昨日夜间的布置。

点着白色蜡烛的莲花灯还未熄灭,狂风暴雨造就的阴暗天色下,恐怖的冤鬼铁桌纹在烛火下折射出森冷的白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些栩栩如生的冤鬼图似乎在这样的氛围中开始颤动起来,整个大堂的温度都似乎骤降到极端的冰冷阴寒。

所有人的心情在经过时间的沉淀后,方淮之首先开了口:“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凶手应该就在我们几人之中。”

他话音刚落,缩在张虎怀里嘤嘤哭泣的浅衣抖得更加厉害,长得尖细倒三角眼的李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发生了那样恐怖的凶案,唯独幽原本空洞的灰眸居然闪过微光,一张苍白的脸像是裹了一层光芒,折射出不寻常的兴奋。

倒是张虎那个结拜兄弟——长着刀疤的魁梧大汉,倚靠在墙上双手抱胸道:“如何解释我们中有凶手?”

“很简单。山下的路因为昨夜暴雨导致的泥石崩塌已经把路堵住了,目前无人能上来,而这精巧山庄地处山峦中间,地形险峻,雨天更是湿滑。如果凶手是山庄以外的人,那他要从此处山头爬下,亦或是从别处山间飞檐走壁过来也实属不可能。也就是说——这座精巧山庄,现在已然成为了一个大自然造就下的精妙密室。”方淮之面无表情,漆黑深谙地眸子细细扫过浅衣等人的面容,而后一字一句,磁性的声音像是滴落石面的水滴一般铿锵干脆——

“那么……我们现在就来说说从昨晚回房后到今早发现李季尸体前,各位有哪些不在场证明,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自己又断更了很久,前来赔罪,实在是之前出科的时候病了一场。今天虽然更新字数不多,但之后我要努力码字,争取月底前能够完结。最迟也不会超过10月的。谢谢各位的陪伴。

第55章 惊堂木五十四

“方……方公子你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怀疑我们?”听闻方淮之的话,浅衣咬了咬唇,眸中泪光闪烁:“要说我们中真有凶手;那也应该是你们几人的可疑性较大吧,毕竟你们昨夜刚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莫要胡说八道!你可知我们都是……”耿直的常余清一听她的话,黑着一张脸拍着桌子立了起来;但在最后关头;想到几人隐藏着身份,却是硬生生的把话头咽了回去。

方淮之浅浅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因为浅衣的话有过多的情绪表现:“浅姑娘怀疑我们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几个也是顾忌我们家小姐的安全,决不能放任她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那既然达不成共识,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这一次骆秋枫有些不解。

凶手很明显就在这些人之中;直接挑明个中利害关系;询问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接着抓住凶手破绽不是更要水到渠成、容易许多?为何方淮之却弃了这样的办法;甚至于——

骆秋枫蹙起眉。他甚至都怀疑,方淮之可能一开始就并不只是冲着这些人的不在场证明而去的。

他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商量?”张虎警惕地望了方淮之一眼,将浅衣往自己胸前拉了拉。

几十年练就的敏锐直觉,让他打从这些人一来这里,就觉得几人之中唯有他和那个叫顾觞的男人最是深不可测。顾觞的厉害在于计策多端,出其不意,兼一身不错的功夫。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真正的不动声色,沉寂的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想法。

他似乎很聪明,却又常常显得大智若愚,隐没在这些人之中,故意将自己置于不起眼的地位。

这样的人,最是深不可测。

不知不觉的时候,好像一切就都被他看透了一样。

张虎不由地有些后怕和后悔,昨夜原本还存着把他们骗进这座山庄然后再悄悄夺人钱财的主意到底正不正确?可不可行?若是他们昨夜已经耐不住动起手来,现在还能安然无恙么?

“说到底,这起杀人事件与我们几个也无甚关系。但是我们最关心的,不过是我们小姐的安危。我本也无心查明谁到底是真正的凶手,但至少,我需要知道,我们几人绝对是安全的。”

“你什么意思?!”张虎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

“前有狼后有虎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发生。”方淮之温温一笑,但其中却有说不出的冷意:“张兄,昨夜的刀可还锋利?需不需要方某再送上一把?”

“你……!”浅衣险些忍不住脱口而出昨夜的事他方淮之怎么会知道?但腰间一痛,张虎搂在她腰间的大手忍不住暗暗用力,浑浊的眼里也闪过惊诧和警惕。

浅衣等人的真实身份不过是一群随处飘荡的江洋大盗,只是他们善于伪装,才很少被人发现。其实昨夜暴雨来得及,他们也不过是将将寻到了这处山庄来躲避风雨,方淮之等人便上门了。巧合之下他们编缀了几人的身份,目的是不让他们怀疑。但心中却早已盘算着在昨夜动手,好好宰了这几只肥羊。

可就在昨晚他们几人将藏在屋内的刀剑拿出来的时候,却见那些刀居然只留下了孤零零的刀柄,刀身却都不翼而飞。

虽然他们也怀疑过是不是之前不小心暴露了破绽,才引得对方怀疑了?但见对方没有其他多余的举动,也压根没机会进来破坏这些刀,也就不敢再暴露身份,张虎才指挥着他们按兵不动,再等等看看。

现在照方淮之这么一说,难不成这事,真是他做的?

“什么刀?我不懂你的意思。”张虎敛下了神色。

“不懂也没关系。”方淮之敛下漆黑的眸子,漫不经心道:“我只是想提醒诸位一句。现在大家都困在这座山庄,山庄里还窝藏着一个不知身份的杀人凶手,若是有人此刻还生有别的想法,即便是拼尽我们这边人所有的能力,也不会放过你们其中一个!”顿了顿,他突然抬起头对张虎等人和煦一笑,压低声音对张虎等人道:“只要你们能许下这个保证,我便会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身边这位顾兄的刀法,也是渗人的很啊……”

他说得漫不经心,可话语中全是冷酷的意味,张虎心口一紧,朝着他身侧的顾觞望去,却见顾觞用手掌轻转着一把小巧的匕首,那把匕首泛着冰冷的光芒,刹那晃得他心口发紧。

方淮之的话再明显不过了。显然他已经发现了他们几人的身份和目的,那么他们的刀具被毁也说得通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在昨晚寻机会潜入他们屋内毁掉刀具的人,又怎么可能柔弱到任他们宰割?

于其说方淮之是在和他们打商量,还不如说——

这是在赤/裸裸地威胁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啊……

“好。我保证!”张虎咬牙切齿道,然而下一秒方淮之却摇了摇头:“我不信你,我要亲自查过你们的房间没有任何能伤害到我们的东西时才能相信。”

……

“你到底在搞什么?”步入张虎屋内与方淮之一起查探的骆秋枫忍不住问道。

方淮之是怎么了?方才的事为何做的如此匪夷所思?骆秋枫忍不住皱着眉心想:什么叫他本来就无心查明谁是真正的凶手,他难道忘了圣上托付给他们的重任以及他们的职责所在了吗?

方淮之将食指竖在唇上,朝骆秋枫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细细查探起了张虎的房间。

这件房间果然也验证了几人昨晚的猜想,角落里还布着一些未清理掉的蜘蛛丝,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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