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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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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他的话,曾颜伸在半空中的手突然一僵,蓦然垂落了下来。

她该怎么回答?

她没有给连月凯下药,但是她给顾觞下药了?那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另结新欢,攀上权贵?

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够不堪了,她也曾经表示过自己有多么的喜欢他,可她如何说得出口这样的事实。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骆公子,要我说实情可以,但我想问你几句话。”强忍着心痛,曾颜问道。

“什么话?”

似是碰到了伤口,她细细喘了一口气:“曾诺和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

听到曾诺的名字,他的神经像是被突然触到了敏/感点。骆秋枫浑身一僵,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地朝着隐藏在另一边墙后细听他们谈话的方淮之望了一眼。

良久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对骆某来说,你们都是很好的姑娘,只是处境不同,造就了你们不一样的性子。”

“那你……”曾颜突然打断他:“是不是喜欢曾诺……?”

听到这话,骆秋枫又赶紧瞄了一眼另一端默不作声的方淮之一眼。

这一次,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他垂着头,两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额际隐隐渗出了冷汗。即便告诫自己无数次,曾诺已经是方淮之心爱的女人,自己必须忘记,但是感情一事,哪能如此轻易放下?

方淮之是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女人,而他,又何尝不是?

他们家族的人,历来都是认准了一个人,便专一到底,不会再考虑其他的人。而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会搭在曾诺的沼泽里,深陷其中无可自拔,但他却没有想过将这份心意说出来。

就在他踟蹰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从方淮之的方向传了出来:“曾三小姐问的太多了吧?”伴随着声音落下,方淮之挺拔清隽的身形从墙后走了出来。

见骆秋枫似乎了然方淮之在此的样子,曾颜心痛之余有些了然他的答案了。她直勾勾地望着骆秋枫的背影,突然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但你不比他差,何必顾虑他?”

这一次,方淮之也没有说话,三人间弥漫着沉默的味道。

很久之后,骆秋枫首先开口了:“有些事物,得不到才能更显美好。我没有顾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他们幸福。我不希望他们因为我的原因,而有所隔阂和误会。”

曾颜一愣,而后喃喃道:“她在你心里,果然一直是美好的……那我呢?上次剥皮案的时候,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丑陋极了?”

上次剥皮案的事情,曾诺并没有说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聪明如他们,在救人的时候发现曾颜早已逃脱,便也大概猜出了大致的情况,他们不提,并不是因为不懂,而是不想曾颜因此再回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而曾颜以为曾诺早就把那日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于是有些自暴自弃道:“对啊,我就是那么的丑陋,我可以为了自己活命还有那可怜的嫉妒心而将她推入虎口,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她大笑着,似乎在自嘲自己的所作所为,突然冷声道:“骆公子,下药的事情是我做的,但是我只给顾觞下药,不知道为何这药药到了连月凯的身上。现在,我这丑陋不堪的女子任凭你们惩处。”

……

夜色清冷,方淮之和骆秋枫从大理寺牢房出来的时候,两人并肩而行。

方淮之突然叫住了骆秋枫,神色有些淡淡:“你喜欢曾诺?”

骆秋枫身子一僵,良久后垂头道:“是。”

“为何不跟我说?”

“你们两情相悦,我说了又有何用?”他苦涩一笑,正要往前走,脸颊突然冷风擦过,右脸一痛,他往后退了几步。

骆秋枫不敢置信,方淮之居然在此刻打了他一拳。

“这是教训你,不懂得去争取。畏畏缩缩的像个什么男人?”方淮之揉了揉拳头:“你表哥我的魅力我还是很有自信的,需要你谦让什么?”说罢,方淮之便潇洒离去。

骆秋枫目送他离开,少顷后心中突然一阵轻松,他揉了揉自己的右脸,突然就畅然的笑了。

方淮之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原来是在开导他的心结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点击吐还给我!!!拜托你能不能像小常同学一样吐得爽快一点啊!!!知不知道我看到我那几十个章节中间突然出现的个位数点击,强迫症如我怎么治啊!!

第47章 惊堂木四十六

漆黑的天幕渐渐转为迷人的深蓝色;夜晚即将过去,迎接新一天的曙光。

等待常余清消息的间隙,方淮之靠在了大殿内一处柱子的背面,微扬挺拔性感的脖颈;迎着晨曦的光芒,微阖双目小憩。

但心中有事;便必然无法静下心。

他能感觉到骆秋枫在大殿中央细细询问仵作关于尸体的情况,他昨夜的惊慌与尴尬似乎已经成了昙花一现。

其实一直以来他隐隐感觉骆秋枫对待曾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但他始终以为,他们这种对曾诺本能的好感完全源自曾诺的特殊。

她不像这个王朝下的一般女子,小家碧玉,对男子唯唯诺诺。她有不同于这个世俗的观念,还有一套独树一帜的破案技巧;她的能力和聪慧,大业王朝难出几个相同的女子。

尤其是她愿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变得不如之前浑身都是刺的冰冷,而是温顺无比,这样的反差更是让人的独占欲和征服欲膨胀到极限。

谁都想独享这个特别的女子。

若说真不在乎骆秋枫来争,是假的。对待爱情这方面,若还是要他大度谦让,也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已经居于上风,也就不便对骆秋枫多说破什么。但他也会让他明白,感情之事,绝不会影响他们的兄弟之情。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曾诺昨夜给他的荷包。

他隐在阴影中,伸手从心口处拿出了那只还略带馨香的荷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卷信纸。

细细扫过上面的话语,方淮之抿着嘴正想笑,大殿外突然传来了常余清的消息,已经查明了死者的身份,并且抓到了他让他抓的人。

联想到曾诺信上写的内容和自己推测的相差无几,他将信纸再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了荷包内藏好。

很快,属于他方淮之的犯罪推理就要拉开帷幕。

……

听闻案件居然在一夜之间有了消息,宁河绝在感叹方淮之骆秋枫办案的能力之余,很快穿衣赶到了大殿。

他一脸阴沉,浑然是未泄的怒火缠绕他的周身。

宁河绝居于上座,两手摆放在龙椅的两段,威严肃穆,这才定睛朝跪在殿下那被抓的人看去。

这一看,他心中不由一怔。

怎么是个十五岁的娇小女子,看衣着,似乎还是宫内的宫女?

他向方淮之使了个眼色,似是询问是否抓错了人,而方淮之躬身在一边,淡淡的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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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赵琳对吗?”望着那女子跪在地上一脸无惧的模样,方淮之缓缓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与她静静平视。

“是。”她无惧他的视线,轻声答道。

宁河绝本以为他要开始审案子了,却听他似乎闲聊般的道:“你在宫内哪里任职?”

“御膳房……”赵琳微愣几秒,然后有些着急和疑惑:“大人抓奴婢过来,难道不是为了审案吗?”

“有趣。”方淮之挽起唇角戏虐一笑,邪气逼人,状似无意道:“我这做大人的都不急,你瞧着倒比我还急着查案?”

“奴婢不敢……”

赵琳话音刚落,方淮之突然站起了身,一脸惬意地眯起了眼:“既然在御膳房当值,昨晚夜宴的膳食,你也有负责帮衬吧?”

“奴婢是负责随伺端菜的。”她边答着,便将藏着袖子里的手紧紧攒住。

“那昨晚的人骨汤你也有负责端上来吧?别说,虽是人骨汤,但那肉香汤香,还真是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啊,如果不知道这是人骨汤,赵姑娘会不会也忍不住品尝一口以解馋虫呢?”方淮之话音刚落,赵琳的情绪突然冲动起来,一双大眼也有些发红:“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去喝!”

“哦?为什么?”

“因为……因为奴婢……奴婢自知身份下贱……怎么敢吃皇上和大人们的膳食。”

“恐怕事实不是如此吧。”就在此刻,方淮之面色一变,突然冷笑呵斥道。

赵琳之前神经已经处在极端敏感之时,陡然被他一喝,整个人一惧,整个人身形不稳趴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

见她垂着头,一动不敢动。方淮之冷冷望着她,道:“其实赵姑娘心中一定有个疑问吧?”他望着赵琳,笑的状似无意:“你是不是很想问,用你亲生弟弟熬煮的汤味道如何?”

赵琳神色一僵,沉默良久后方淮之又道:“想来味道是不错的,当时那么多人可还求了好几碗呢……”

“啊!!!我求你别说了啊!!”方淮之的一句话像是突然触到了她的逆鳞,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哭喊道:“我不认识他啊,他不是我的弟弟!”

“你还要狡辩到何时?”方淮之双手抱胸,已然看到对方在双手捂耳的时候暴露出了那只藏在衣袖中的六指右手。

这是他们家族遗传的模样,也是无可争辩的血缘联系。

“如果我没推测错,你弟弟的尸体,是你亲自调包的吧?”

宁河绝这时候忍不住打断方淮之:“方淮之,那灶房四周严密,食材运送那日,里面更是上了锁,她如何调包?”

“回皇上,臣曾经查探过曾大人临时搭建的灶台,虽然四周严密,但是在一处墙下却凿了一个可以容孩童大人经过的出口通风,巧合的是,那通风口下面就是各种食材的坛子,赵琳完全可以在墙洞外面就换去牛骨。”方淮之自信一笑:“若说证据,那就是在墙口有坛子移过的痕迹。短短时间内,宫中又严密,赵琳也不可能立马处理掉那坛牛骨,恐怕还在她的住处藏着。”

“既然换上了人骨,那她就不怕曾颜在熬煮的时候发现吗?”

“不会发现的。”方淮之冷峻的眸子很快睨了一眼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赵琳:“皇上,那汤根本就不是曾颜熬的。”

“什么?!”宁河绝一拍龙椅,整个人从椅中一跃而起:“方淮之,你给朕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夜曾颜已经把事实告诉我和骆大人,那一日,他们雇了一个厨娘躲在灶房以曾颜的名义熬汤,但据我推测,赵琳为了能将人骨顺利煮好,在事前就已经编了故事骗那厨娘,内容无非就是曾大人在事成之后一定会杀人灭口,所以那厨娘趁曾大人和曾颜离开后,也匆匆忙忙溜出了宫。我已找到曾大人事前打点好的宫门侍卫,他可以作证,那厨娘在晚宴开始前的两个时辰内就已经离开了皇宫。”

“那既然厨娘走了,谁来熬煮人骨汤?”

“那……”方淮之抿了抿唇,看向身子越发颤动的赵琳:“自然是她自己煮的。”

什么?她竟然煮了自己的亲生弟弟?

殿上众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赵琳,她在这样的眼神中微微抬起了身子,一张脸已是涕泪满颊,泣不成声。

“好残忍的女子!”宁河绝震惊之余却是越加气氛:“你这贱婢还有无伦理道德?杀了自己的弟弟,还如此虐待他的尸骨,你的良心可安得了?”

“皇上。”方淮之双手抱拳,突然阻住了宁河绝的话语:“尸体虽然是她处理的,但是人却不是她杀的。”

“开什么玩笑?不是她杀的,她为何要如此虐尸?!”

“微臣相信,赵姑娘如此处理尸体,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方淮之沉声道,然后望向一侧的赵琳:“现在,你可以无所顾忌,我大业的皇上是个明君,你若有冤情,皇上定会为你做主。”

这一下,宁河绝被捧得极高,有怒也发不出了。

况且,若方淮之说的是真的,他也有些好奇为何赵琳要如此处理自己弟弟的尸体。

大殿良久无声,众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赵琳开口。

良久后,赵琳似乎终于缓过来了一直悲痛哭泣的喘息,抬起一双通红的眸子,望着殿上的宁河绝,狠狠地朝地上磕了一个头:“皇上,求您为奴婢的弟弟做主,我弟弟的确是被人所杀,但对方身份极高,处处压制我,我若不用这个方式,谁也不会为他的死做主啊!”

作者有话要说:无耻地来求下作收 千面打滚求包养,以后新文新资讯一手掌握~

颜面遁走~

第48章 惊堂木四十七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逼着自己去坚强去狠心。

就如赵琳一般;不身在她的处境去想;其他人一定是无法理解她为何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处理自己亲生弟弟的尸体。

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而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无地位的女子,她被逼到最深的角落;面对仇人得意的笑脸;自己的无可奈何和不作为似乎成了最大的讽刺。

有些女人一旦决绝起来可以狠到极点;而她赵琳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就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吗?她不怕,真的;她赵琳奉陪到底也要还自己弟弟一个公道!

“皇上,奴婢知道此事一旦开诚布公;我也难逃一死。但是奴婢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请皇上和各位大人能惩治奸人,也不枉我牺牲了我弟弟的尸体和我自己的一条命。”她跪在地上,垂满泪水的脸上却带着一抹坚毅。

“若你真有冤情,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朕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皇上圣明。”赵琳听罢,连忙又磕了一个响头。就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时候,就听她用略带沙哑哽咽的语气缓缓道:“我和我弟弟赵英从小生活在一个穷苦的家庭里,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孩子,我弟弟小我三岁,天生有些痴傻,因而也就不太得我爹娘的喜爱。前几年,家里收成不好,村里不少人死于饥荒,恰好我娘又生了一胎,是个男孩。本已经是拮据无比的家庭因为这个新的生命而变得更加困难。出于生活的窘迫,我爹娘只能将我那痴傻的弟弟卖入宫中为奴,以换取的银子养活一家。而我也因为此事记恨我爹娘如此狠心,一气之下也离开了家,随着我弟弟进了宫成了宫女,偶尔也能照顾他一些。”

说到这的时候,殿上的宁河绝有些唏嘘。他处在高位,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因而很难体会这些下层百姓的疾苦,他想当个明君,但在他的治理下,却依旧有人到了卖孩子的地步,这怎能不叫他反思。

“我记得那年也是这样的冬末时节,我弟弟也到了阉割的日子。我知道他从小怕痛,那一日我便央着净身房的师父让我能陪着他。也就在那日,我们遇见了太监总管——张公公。他上来便瞧了我弟弟几眼,然后对我说:‘你弟弟瞧着挺俊,做太监委实委屈,不如暂且先不阉,跟在我的身边,等过几年他岁数大了,你们拿些银钱给我,我便放他出宫。’”赵琳说到这,声音突然尖锐了不少:“当时我只道是老天垂帘,没想到遇着了贵人,让我弟弟不用受阉人之苦,于是便对张公公感恩戴德,视作恩人。但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赵琳跪在地上,回忆起之后的事情,她的面色有些惨白和掩不住的伤痛:“皇上,后面的事情可能会污了您的耳,但奴婢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丝毫捏造之事,我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且先说。”宁河绝蹙着眉,继续听她说道。

“又是一天我拿着自己剩下的吃食去寻我弟弟,但我刚靠近张公公的卧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张公公的尖叫,我当时不懂,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立马推门而入,于是我便看到那不堪龌龊的一幕……”她咬了咬唇,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将要失控的情绪:“他将我弟弟绑在床头,蒙着双眼,他浑身赤/裸,坐在我弟弟的身上扭着身子尖叫,脸上是极为爽快的表情。见我进来,他也并未停下,而是动作地越发起劲。”

此话一出,满殿皆惊,常余清一张古铜色的脸既惊讶又震怒。骆秋枫朝方淮之偷偷耳语道:“没想到这张公公喜欢玩娈童?”

“处在宫中,什么龌龊之事没有?”方淮之掠了殿上宁河绝阴晴不定的面容一眼,没再多说。

“当时我想阻止,可是奈何张公公势力太大,他还威胁我,若是我将此事声张出去,便让人将我做成人彘。见我的确有所顾忌后,他越发肆无忌惮,有时更是半夜叫我去他卧房,旁观他二人做那事。张公公玩人的手段花样百出,我弟弟常常被整的哀号不已,身上也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提到她可怜的弟弟,赵琳已经是泣不成声,泪水涟涟:“直到前不久,张公公玩过火了,竟害我弟弟被生生掏干了精气,死于非命。”

“那他的尸体怎么会被野兽咬过?”犹记得当时仵作验尸的时候说赵英的尸体被野兽咬过,骆秋枫有些奇怪的问道。

只见赵琳笑的疯狂:“骆大人你知道吗?他为防被人发现,居然让人当着我的面将我弟弟的尸体抛给野狗吃。哈哈,而我全程居然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血肉被啃吃干净,什么都不能做……”

“所以你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为你弟弟讨回公道?一旦皇上的夜宴上吃出了一具尸体,皇上必定勃然大怒追究下去,也就顺着你的意愿查到了张公公身上?”骆秋枫蹙着眉问道。

“是。”她点了点头。

“对待自己的亲人,你下的去手?”

“您以为我不难过吗?我弟弟的尸体……是我一刀一刀亲自剁开来的,我与他血脉相连,看到他在我的手下变成一碗汤水,被大家分食而吃,我心里能不痛吗?可我没办法……”这是他们身为下位者为了自己的命运所能付出的唯一的巨大代价。

之后方淮之等人顺着赵琳的指证和线索,果然查到张公公害人不少,他之前就因为如此害死过几个男孩,身边还有几个怯怯不敢言语的小太监最后也被方淮之逼问出了事实经过出来。

常余清还在张公公的卧室暗格里搜出了几本亵/玩娈童的书籍,还有不少不堪入目的道具。

宁河绝果真是勃然大怒,命人将张公公收监,三日后凌迟处死,尸体拿去喂野狗。

而面对终于了却心愿的赵琳,即便她是出于无奈,但毕竟让当今天子和不少官员吃了人骨汤一事也的确是罪无可恕,宁河绝将她关在了牢内,打算三日后处死,但是保她一具全尸。

只是当晚,赵琳就在牢内上吊身亡,在潮湿阴冷的狱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曾颜静静躺在发臭的草堆上,心如死灰等着皇上下旨处死她的时候,方淮之却带了一道圣旨,将她从牢内放了出来。

“虽然你和曾悦康犯了欺君大罪,但皇上仁慈,之前因为冤枉你们杀人而错打了你的板子,所以他网开一面,只将你和曾悦康发配到宣州。”虽心中不满,但方淮之明白今晚赵琳的案子让他心生触动,所以难得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放过了曾颜一命。

曾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有活着出去的一天:“皇上真的饶过了我们?”

“曾颜,有句话方某必须提醒你。你和曾悦康做的那些错事,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你莫要高兴的太早。”说完此句,方淮之便懒得多看曾颜一眼,离开了大理寺。

是夜,天色阴霾,冷风阵阵。

曾悦康一府的人被戴上了镣铐,随着官兵的带领,穿着破烂的囚服徒步朝着北方的宣州走去。

这一路必定是凄苦和艰辛的,多年的奋斗最后竟成了这样的结果。

曾悦康不由得觉得心底闷得发痛。

而最让曾悦康想不到的是,在官府的人上门查封曾府,要押走曾府一干人等的时候,柳氏居然早已携了曾府的所有珠宝首饰,溜得远远的,甚至连曾颜的安危也没有顾上。

这个贱人,枉他多年如此宠爱她,曾悦康在心中恨恨道。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那个至今被他遗忘的女儿,曾诺。

他不由打着心里的算盘,等他满了发配的刑期回到京都,到时候只怕曾诺早就做上了方府的夫人,而他不就可以顺势打点亲情牌,借此东山再起?

他心里想的正美,没察觉到这时候已经有一道鬼魅的身形出现在这队人马的前面。

那个月夜下的男子一身白衣,冷峻无比。月光在他的面具上折射出清冷的白色光芒,他出现在道路的中央,身姿淡然,好不惬意。

“来者是谁?”领头的官兵问道。

“区区小人,不足挂齿。”对方声音里含着一抹笑意。

“既然无事,就滚一边去!”

“没取回我的歉礼,怎么能走。”鬼麒麟清浅一笑,身姿突然如鬼魅一般移到了早就走得乏力的曾颜面前:“当日你害我失信于人,我必须取点歉礼给他们。”

“你……你是谁!”曾颜被他的身形吓到,惊呼出声,只是还没等她喊出声,对方的刀光已经在她的眼前划过一抹冰冷的弧度。

……

曾诺正打算睡下的时候,窗子突然被风从外面吹开。

她拢了拢被吹乱的发,一步一步走到了窗户边上正要关上。就在这时,她看到有一张纸被一块石头压在窗沿上。在信的下端,还摆着一个小巧的木盒。

她展开信纸,却见上面写道:“剥皮之案,我失信于你,现送上歉礼一份。鬼麒麟上。”

曾颜眉目一蹙,想起当日之事,正疑惑鬼麒麟怎会知道剥皮案的事情,又哪里失信与她了?

她打开了木盒,然后很快又盖了起来。

里面,是一张血淋淋的,新鲜的人皮。

作者有话要说:123言情什么时候把我小红花还给我。。呜呜。

各位,求抚慰。。我的点击和小红花,一去不复返了。。。

第49章 惊堂木四十八

在忙碌又略显甜蜜的日子里;曾诺迎来了在古代的第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

四月;春雷阵阵,在如此磅礴的大自然环境下,处处却又显露出生机勃勃的模样。

早朝结束后;宁河绝突然独独留了方淮之和骆秋枫去书房商谈要事。

其实自从人骨汤的案件发生后,这一段时间宁河绝晚上总是会做一些噩梦,心绪不宁。他常常会回想自己以往治理天下时的手段,不由惋惜那些在政。治利益下牺牲甚至为此经受磨难的百姓。

帝王之术;总是要负一些人的。

赵琳之死;让他再次直面反思了自己治理下的泱泱百姓。譬如此案;赵琳等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能让张公公为非作歹,迫害不少人,那么在他无法伸手触及的别城他镇,会不会也还有什么冤案在发生呢?

身为天子,总是要来的更相信天意之说,近日的少眠多梦,让他更是觉得这是上天的一个警示。

“方淮之、骆秋枫。朕要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他负手立在案几的后面,明黄色的龙袍将他那张瘦削的脸映照的有些明朗:“你们回去后挑选一些人马,四月中旬后从京都一路北上,替朕体察民情。若是遇到冤假错案,或是当地官员贪赃枉法,丧尽天良,朕准你们先斩后奏。但不到迫不得己,不要亮明你们的身份。”

这已经是他交给方淮之、骆秋枫两人最大的权力了,这一次的案子两人的能力他有目共睹,他相信,这次的巡游,他们一定是最出色的人选。

听罢他的话,方淮之和骆秋枫两人连连弯身,道:“臣遵旨,定不负众望。”

……

方淮之还未回府的时候,红霓突然推开了卧房的门,一脸欢呼雀跃的表情:“小姐,我们能出城玩啦!”

曾诺一时没回过神,倒是红芮瞥了一眼红霓:“冒冒失失的。”

“出城?”好半天,曾诺才后知后觉问道。

“刚才石笺告诉我的消息,说方大人和骆大人似乎被皇上指派一路北上巡游,替他巡查各城各镇的情况。虽说是替皇上体察民情,不过我觉得要是一路无事的话,也就是普通的游玩了。小姐,你说对吗?”

巡游?

“瞧你只想着玩,既然是皇上派的任务,哪能有你想的那么美。方大人和骆大人也有公事在身,如何能玩?”替曾诺梳头的红芮说到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惊呼道:“既然大人们办公去了,小姐不就要和方大人分离一段时间了吗?”

若是以前的她一定不会在乎这些,但在与方淮之默默相伴的这段日子里,她已经再难体会与他久久分开的滋味。

她头一次发觉,自己竟然比自己预计的还要渴望与他相伴一生,朝夕而处。

“不需要分开啊。”红霓急急道:“石笺说这次巡游名单皇上交给了两位大人拟定,方大人一定会带小姐去的。”说完她暧昧地看了眼曾诺:“方大人哪舍得将小姐一个人丢在这啊。”

当晚方淮之回府的时候,骆秋枫常余清两人也来了方府用晚膳,几人在席间基本将巡游的名单确定。

只是听来听去,都没有听到他们提及自己的名字,曾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这次是不需要自己了吗?还是怕自己妨碍他的公务?

没吃几口饭,她便觉得腹中像是堵了什么,再难以下咽。

一直到晚间骆秋枫和常余清离开了方府,她的神色都是清冷且淡然的。她以为她将自己这种略显寂寞的情绪隐藏的很好,眼见方淮之将骆秋枫两人送到了府门口,她抿了抿唇,独自走在了回卧房的路上。

一路上她都无甚表情,甚至连呼吸都很轻。

怎么现在就连如此小事她都耿耿于怀了?难不成真的是一直以来被方淮之宠坏了?

已经习惯事事他都带着自己,让自己运用自己的犯罪心理学为他排忧解难,现在他公务在身,无法带她在身边,她有种一直以来理所当然的事情突然被人阻止的感觉。

这感觉让她不爽。

就在她一个人脑子里胡乱思考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股力道施加在她的腰间,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来人一把拦腰抱在了怀里。她想探头去望来人,耳边却只有那人抱着她奔跑的咧咧风声,随着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传来,她手上挣扎的力道也在一瞬间停止。

她反而,将他更搂紧了一些。

随着木门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她的后背紧贴上了一处柔软,对方将她轻轻安放在了软榻上。

她抬眸,只看见了对方湛湛黑眸中的浓浓宠溺。

曾诺一愣,心中顿时一软,正要说什么,男人已经携带着霸道执着的劲道俯下/身,将她深深吻住。

他的吻来势汹汹,但是唇下的动作却又温柔无比。唇齿交缠,他的舌尖在她的唇内游走,强势掠夺走属于她的所有气息,似是要将她的一切全部纳入自己的领域。他压着她的身子,将她牢牢封锁在床榻间,方寸之间,他们的热烈情意似乎就要渐渐发酵。

“还不开心吗?”良久后,他离开她的唇,轻声问道,但是声音暗哑,带着一抹性感。

“我没有不开心。”她辩解,话音未落,再次被他重重吻上。

他在她的唇间低低道:“口是心非。”

她沉默,最后对上他深幽的眸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明明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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