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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迷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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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像一只倒挂在屋顶的拖把式的贞子。
  
  红皮藤盘踞在整个密室的穹庐顶上,形成一个庞大的树根状系统。
  
  用肉眼可以清楚地看着,缠绕在一起的一根根红皮色的藤蔓,结缔成一张密集地大网,从我的脚跟一直绕到脖子上,死死地勒紧。
  
  每一个分支流动血液的藤蔓布满了整个石壁墙上。
  
  石壁上分散着有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洞孔。
  
  而我刚才就是从其中一个洞内被红皮藤吸卷进这个地狱般的密室里。
  
  这个景象还真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估计用不了多久,我身体里的所有的血就全部被它吸干,就会成为一具皱巴的干尸。
  
  我似乎能想象得出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丑陋,正如我在红家老宅的地下密室里见到的那具一样。
  
  恐惧就如同红皮藤里流淌的血液注入我的骨髓里,而我的血液似乎被恐惧挤压走自己的母体,全部注入有着生命的红皮藤里。
  
  来自地狱的恐惧让我头皮没有停歇地一直在发麻,我甚至觉得发丝随着恐惧地加深一根根直立地扎毛。
  
  除了任由自己的生命流逝,就只能先找一些转移注意力。
  
  顺着红皮藤,眯着眼环视了一圈整个颠倒的环境,四周幽火通明却寒气袭人。
  
  其实我很不想用任何语言来形容这个诡异的地方,但是看着正下方的那个贮蓄暗红色液体还有超大粘稠感的大池子,就足够让我从恐惧中再衍生出另一种恶心。
  
  天知道池子里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不过依我我现在的处境来判断,那个如死水般的暗红色液体很有可能就血液,如此之多,到底是害死了多少人。
  
  光是下面那堆惨白的人骨,一个挨着一个堆积成高耸的人骨台子摆放在血池子的中央。
  
  像是刻意仰着面装饰似的,黑洞洞的空眼眶一个个直勾勾地向上看入我的眼底。
  
  台子正中有一个人骨做的托泥卡座,上面竖直得插着一把白森森的剑。
  
  或许是剑吧,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最上面那一个尖锐的点。
  
  因为无尽的恐慌额头上冒出了涔涔冷汗,现下这个环境,很像是用来祭祀用的。
  
  而我就是等待被正法的祭品。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突然停电,狂风肆虐,整个晚上都没睡好。这两天自己在家总做恶梦。昨天还在噩梦中哭醒。
囧……

这张图是这一章节的插图… …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是师傅大人给我画的。其实还是可以的。。望天。。

╮(╯_╰)╭很红很暴力吧




13

13、睚眦剑2 。。。 
 
 
  红皮藤、血池子、祭祀台……还有被吊在半空中的我,只要蔓藤一放下就随时掉下去,那把尖锐的剑会毫不意外的插在我的心空上。
  
  我刚流出体内的新鲜血液会顺着人骨空洞的眼眶注入四周绛红色的血池子里。
  
  心口被自己臆想出得惊恐画面刺痛得难以呼吸。
  
  死亡,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
  
  然而我此刻很平静的在想,那个把我推下井口的人,也许大概可能就是师傅,虽然我一直不想承认,他是否料到如果我没死,逃入地狱般的密室,也不会有生还的机会。
  
  如果真的是师傅,他为什么要杀我呢。
  
  还是说,从遇到我的那时起,他就一直在处心积虑的想杀死我。
  
  我不想再去想这种无谓的假设。
  
  他是我红九的亲人。这无关乎血缘与否。
  
  哪怕他与并没有血缘,师傅在我心中,那个腹黑的、奸诈的、总是欺负我的老狐狸,依旧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从穿越到现在,从他救了我的那刻起,我这辈子只怕再也无法仇恨他了。
  
  就是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哪怕师傅真的要杀我,我也要活着出去亲口告诉那只老狐狸。
  
  我生死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他让我去死,我一定二话不说立刻跳井。
  
  我只是想迫切的想让他知道这句话。
  
  所以,我必须从这个该死的地方逃出去。
  
  可是这比任何时候都棘手的多。
  
  师傅确实教会我不少本领,唯独没有说遇到危险该如何脱身啊。
  
  石壁四个角落上各有一个正炽烈燃烧火盆,火盆闪烁的是幽蓝色的诡异光芒,散发着人脂燃烧的味道,很难不去想象,这是不是用人的脂肪层做的火把。
  
  密室其实是有门的。
  
  大门就在右前方,旁边也散落着几架阴森的白骨,身上覆着腐烂到发黑的衣服,整体还算比较完整。
  
  可能是当初进来盗墓,发生了什么意外并没有及时逃出去遇难的“同行”。
  
  只要我可以从红皮藤上个解脱出来,那么逃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问题很显然这是最棘手的事情。
  
  因为我已经感觉到红皮藤的枝蔓正在渐渐向下坠落。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与人骨台子上的那把剑只有几公分而已。
  
  离那把白森森的剑越来越近,近到我可以看清楚那把剑的整个全身。
  
  我说不好这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总之不是铁之类的金属。
  
  通体近乎纯白,造型极为奇特古怪。
  
  剑身大概只有三寸,两侧有齿形刺,各突出三片直刺为刃,并没有任何瑕疵,线条光滑罡正,剑锋凛寒,尖锐如针。
  
  反正我寻思着无论它是什么做成的,捅进我的心空简直是绰绰有余。
  
  我顺着剑身向下继续打量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剑柄上竟然雕刻着睚眦,只见它双目怒瞪,两眼中毫不掩饰着它的杀气。
  
  刀剑上有吞口兽,也就是说这把剑应该叫睚眦剑。
  
  对于睚眦的认识,还是前段时间佟掌柜一次偶然的机会说与我听的。
  
  传说睚眦确为龙之二子,龙身豺首,性格刚烈且冲动,平生嗜杀好斗。
  
  先前听关老说,古荥村是守护睚眦的后人,而睚眦就被封印在梦魇山中,虽不可考据,但在这里见到睚眦剑,说不定这背后还与我们红家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毕竟族母也曾说过,睚眦是红家的守护神。
  
  可是这个守护神现在就在离我鼻尖一公分的距离,只要红皮藤再稍稍松一下,我就真的被守护神送到天上去朝见它爹地去了。
  
  就这么被一直倒立得倒在半空,我怀疑自己已经老脸下垂、胃下垂、还有胸部下垂。
  
  如果现在能出现个神人搭救,我会感谢他十八辈祖宗。
  
  我就这么随便一想,谁知四壁那些大小不一的洞孔发出一闪又一闪的红色幽光。
  
  一只全身散发着圣母光辉的复眼红虫,从穹庐顶端沿着血管似的红皮藤飞速爬到我的胸口处,嘶声狞叫着:“啾儿啾儿……”
  
  不一会,耳边接着传来那似曾相识的“哒哒哒”的声音。
  
  不会这么万恶吧。我都要马上见族母去了,这该死的九龙虫又来临门暗算我一脚,祝我早日升天啊。
  
  如我意料中的一样,那斑点大小的九龙虫从四面八方漫天飞舞而来,一窝蜂的朝着我的胸部飞来。
  
  我惊恐万分的差点忘记咬到舌头,嗓子里吓得只能发出嗡嗡地低吟,只见它们停落在我身上的红皮藤上,翅膀齐刷刷的威武收拢,不等老大下命令就全部低头贪婪地啃噬着红皮藤的表皮。
  
  一瞬间,爆破似的血管顺着缝隙滴落在我的脸上,染湿了双眸。
  
  那些本来就发红的九龙虫,满身沾着吸食进的血液,一个个肚子涨得好像一颗红豆。
  
  然而它们似乎并不是想一下子要断红皮藤的命脉,只是绕着我手臂的方向,在红皮藤上撕咬出一个裂口,直到我的一只手臂全部挣脱出束缚的红皮藤。
  
  我一下子明白了它们的意图,这些虫子哥们是在救我。
  
  我只能在心中暂时谢过,一刻也不敢迟疑,便翻仰着身子伸手抽出插在人骨台上的睚眦剑,二话不说就朝着身上缠绕的红皮藤一剑砍去。
  
  那还有温热的血液立刻喷洒我满脸。
  
  而我也只能认命地掉进身下粘稠到恶心死的血池子里泡汤。
  
  掉进血池子里的动作极其简单,头朝下一个蚱蜢,身板倍直挺。
  
  庆幸的是,我没有在扑腾的血池子里喝两口补充能量。
  
  没有身临其境的人是实在无法想得出来,血池子里那股味……
  
  真他姥姥的……呕……
  
  我连滚带爬地翻到地面上,一阵反胃吐水。
  
  已经快一天一夜没吃饭了,也只剩下一肚子发馊的井水。
  
  等我浑身挂满黏糊糊的血浆子,渐渐缓过劲来向穹庐顶望去。
  
  这一看不打紧,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我勒个去他姥姥的。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深陷血池子的那会功夫,那群九龙虫背着我一顿呼哧烂造的把那盘旋在上空中的红皮藤啃挂掉了。
  
  那些发红的藤蔓迅速枯萎,如被刀片划破的血管一般,跟下雨似的滴答着粘稠的血,落入我身后暗红色的血池子里。
  
  血,血,还是血,鲜红的血迹充斥着整个眼界。
  
  太万恶了。我心里由衷的佩服那群红虫党。
  
  只是寻了一圈却再也找不到一只九龙虫的身影。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表示一下我的感激之情。如果下次再见一定好好的谢谢它们。
  
  虽然我真的不想再碰见它们其中的任何一只,因为只要有九龙虫的出现,就一定没好事发生,每次我都把我折磨个半死。
  
  我叹息着,心说这里到底是哪里?!
  
  难道真的地狱……
  
  我走到那扇圆拱形的室门前定住脚步,想推开门的动作迟疑地停在半空。
  
  接下来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
  
  实在无法想象。
  
  这一切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度。
  
  我其实很害怕也很无力,这样的感觉就像推我下井的那只手,每一步都透露着阴谋的味道。
  
  而下棋的不是我,到是觉得自己像一颗被操控棋子,可是现在看来,我似乎只有被吞掉的命。
  
  认命吧。
  
  我宽慰自己,也许推开这扇门就会遇见师傅呢。
  
  那只老狐狸见到我欣喜万分,然后告诉我他很着急,其实并不是他下的毒手,一切都是阴谋。
  
  切。这根本不可能。
  
  这样想下去迟早会疯掉,我想,谁知道会不会门后面有一对野兽等着我呢。
  
  我一手握着睚眦剑,慢慢伸出手推向面前的石门。
  
  手掌慢慢靠近着,孰料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碰到本该一动不动的石门,而是从它的表面直接穿过,落到了一面冰冷的墙壁上。
  
  那扇门,那些火盆,那些景象……像海市蜃楼般,一点一点的在我手指间拂过的痕迹上如一缕飞烟慢慢消散。
  
  “噗——”一声。
  
  幽蓝的火盆突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被突发的状况吓得跄跄得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对着不可思议的景象根本就不知所措。
  
  我还真是够乌鸦嘴的,说什么来什么,危险果然接踵而来。
  
  刚才明明完好的石门、火盆,怎么在我碰触的一瞬间突然烟消云散。
  
  难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
  
  可是我鼻息间还是能味道那股恶心作呕的血腥味。
  
  我茫然地坐在地上,只觉屁股下压着了什么东西,想也不想就拿出来在手里摸了摸。
  
  冷汗就直接滴了下来,原来是一颗人头骨。
  
  我想起刚才吊在红皮藤上看到门旁是有一堆白骨。
  
  也就是说,这个密室里并不是所有东西都是虚幻的,比如这堆人骨,还有中央的血池子。
  
  那刚才发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暗如漆,恐惧夹杂在着令人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种滑腻腻的粘稠感湿嗒嗒的渗透进我的每寸肌肤。
  
  我哆哆嗦嗦地把人头骨扔到一边,双手握着睚眦剑隐匿在墙根处大气都不干粗喘一下。
  
  人头骨咣地砸在了地上,在我的脚下滚动了下,碰到旁边的石壁,引起了阵阵撕心裂肺的惊悚声。
  
  这一刻只怕比死亡更令人恐慌。
  
  犹如潮水袭来的黑暗中,让我想起初见师傅的时候也是这个场景。
  
  可是师傅这次不会再出现了……
  
  “啪嗒啪嗒……”
  
  忽然黑暗的幽深处传来诡异的声音,一丝微弱的火光若隐若现。
  
  那声音越来越近,只见来人银丝散落在肩头,身穿一袭黑色冰霜暗纹长袍,擎着一根火折子慢慢走来。
  
  “师……师傅……”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嗓音疑惑地变了声调,说不上是吃惊还是害怕。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师傅”托着黑色长袍向我慢慢走来,暴戾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白色,走过的地方染满一道刺眼的血红色。
  
  我心中警钟大作,不对,那人不是师傅。
  
  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想给自己的文定个性。
是属于惊悚的?言情的?还是悬疑的?
你说是惊悚的吧,有人不恐怖,ORZ。其实我也觉得。
你说是言情的吧,可是JQ太少,ORZ。其实我也觉得。
你说是悬疑的吧,从哪也看不出,ORZ。其实我也觉得。

谁来解惑下咧?

啊哈,这就是睚眦剑。
不过咱家的睚眦剑是白色的,那种粉末状压挤成的那种感觉。
先凑合着看看,我去磨磨师傅他老人家,让他画一把。




14

14、又见师傅 。。。 
 
 
  赌一根脚拇指头的,来者绝对不是师傅。
  
  光是从他那双涣散的毫无色调的瞳孔就可以辨别的出来,更何况那人是用双脚走路,走过的身下还沾染着暗红的血色。
  
  虽然师傅够诡异,但是绝对不会如此……如此恐怖。
  
  随着那人踏出的每一个脚步,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所有汗毛孔就跟一个个守护边疆的防卫战士似的纹丝不动地站在严寒的雪中挺拔而立,想打个哆嗦又不能违反纪律让敌人看出自己的心思。
  
  这种滋味真不好受啊,它已经完全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围的最大限度。
  
  现在哪怕来只蜗牛轻轻碰我一下,我肯定都能立马匍匐状倒地,吐血阵亡。
  
  唯一长脸的是,到现在我还挺能装X,看着跟没事人一样,没有露怯地狂喷鼻血,其实内心已经鬼哭狼嚎几千次了。
  
  不要鄙视我,我只是个渣。
  
  就算是巾帼,也早就被百炼钢成骨灰渣了。
  
  世界上究竟有没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其实也不是没有,双胞胎在一定程度上的相像处就很高,一般人都很难分辨出来。
  
  可是我并没有听师傅提起过他有兄弟啊。
  
  虽然另一种可能是有的,他也不见得跟我说。
  
  我双手握着那把通体近乎纯白的,像是用什么粉末打磨成的睚眦剑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后背抵在冰凉的石壁上,在突突狂扭秧歌的心跳中做了一个坚定的主意,他格姥姥滴,不管是人生鬼,都跟他拼了。
  
  “啪嗒啪嗒”声由远及近,速度比我预想的快很多。
  
  已经准备好了赴死心情。那人却突然立在离我大概三米的位置上原地不动了。他只是用那双涣散的惨白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也没有什么焦距点。
  
  真是奇怪,他想做什么?
  
  惨白的眼睛映着燃烧中火折子发出的幽幽火光不带有一丝情绪,他身下血淋淋的赤红色更是触目惊心。
  
  哎哟,我的亲姥姥喂,他就这样光站着什么也不做,比打我一顿还折磨人,我可真是坚持不住了。
  
  我俩就这样像是两尊雕塑一直对峙着。时间越久,自己反而越冷静下来,渐渐也找回迷失的心跳。
  
  敌不动,我不动。
  
  我倒要看看这厮到底想做个甚。
  
  对面这位长得跟师傅差不多的幽灵居然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白不呲咧的眼珠子更是都不打转转。
  
  他不会在等待更多的幽灵支援吧?我心说,坏了,遇见个道行深的。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粽子”,如果真是的话,我手头也没黑驴蹄子。
  
  真是悔不该当初,我就该拿两只放在身上防身的。
  
  我这边急得是痛心疾首啊,这么多大灾大难的我都闯过来了,可不能栽“他”手里。
  
  我一时脑抽筋,脚下没控制住向前迈了一小步。
  
  刚要继续前进,那“人”身子也跟着一颤,右手拿着火折子转身就走。
  
  “嘿——”我不解地叫着,他什么个意思?我走“他”也跟着走。
  
  人刚开始对一件事有兴趣可能是因为好奇,等好奇被纠结的谜底所迷惑,就会刨根问底起来。
  
  我也懒得去想究竟为了什么,把睚眦剑放在插。进靴子里,闷头跟着,我与“他”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可不管怎么追,我俩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三米之内。
  
  似乎走了许久,总觉得这路程应该早就超过了密室里最长的边长距离,可我们依旧在不停的向前走。
  
  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可目视范围只有以“鬼师傅”为中心画圈三米内,我若往后退一步,就会深陷于一片漆黑中。
  
  他这是想把我引到哪里去?
  
  我开始后悔刚才的冲动,怎么就没扛住跟着“他”走了这么远,这万一前面有更大的危险,我不就翘辫子了。
  
  我心里琢磨着这样下去可不行,被一只搞不清是人是鬼的家伙牵着鼻子走就是狼入虎口,必须先下手为强。脚下紧跟着三步并作两步,以迅雷之势追上前去。
  
  “喂,我说,你到底是……”谁……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追到那“人”身后,只见“他”脚下微微一滞,我猴急得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谁知伸出的手刚刚碰到一个边,耳边炸响起一声踩着猫尾巴似的惊悚怪叫,眼前那个如师傅般挺拔的背影就如同一缕云烟雾掠过我的指尖悄然散去。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停下动作,左脚绊住右脚,脚下一个趔趄,整个身子直接穿过那“人”虚幻的身子向前倾倒。
  
  完了,要毁容了。
  
  我闭着眼准备接受大地的惩罚。
  
  身体一格一格慢动作倒地,没有想象中那样与大地来个亲密初吻,却一头栽进一个冰冷地怀抱里。
  
  “啊——不要吃我!”
  
  我终于承受不住内心的折磨,顶着满头冷汗闭着眼睛疯狂地穷摇乱喊,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开箍着我双臂的爪子。
  
  只听脑袋上传来比阴湿的寒洞还冷的音调,“很好,很好。”
  
  好?好!
  
  这个声音是——
  
  我猛地睁开双眼,望着对面银发黑袍刚刚在我眼前消散的男子。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疲倦,黑色长袍上的丝带歪斜着,连银色的发丝都显得有些凌乱。
  
  近距离下,连他低垂的长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薄唇微抿,淡漠的琥珀色眸子比平时多了一份复杂的神情。
  
  我不安地向后跳了一大步,结结巴巴地口吃道:“你你你……究竟是谁?”
  
  “你说呢?”
  
  那人嘴角边忽然翘起一弯完美弧度,琥珀色的阴厉眸子向上挑起,似笑非笑着睨着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
  
  这个笑是如此魅惑,媚眼如丝地挑逗着我的每一个紧绷的神经,使之放松下来。
  
  不知道有没有人曾经说过,我眼前的这个男子不笑很冷,笑起来更冷,要了我的老命,半个魂都能被他的笑容勾出来。
  
  “师……”
  
  我激动得想立刻扑倒眼前这个男子,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得蹭在他的身上大哭一场。可简简单单的一声最热切的呼唤,平时张口就来,现在却跟长了根刺在嗓子眼里,卡在那里吞吐着,哽咽得不上不下的。
  
  只觉得眼睛挤满了不敢滑落的水蒸气,鼻子也跟着抽搭搭的。
  
  师傅定在我身上淡漠地扫了两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旁边递过来的帕子,开始低下头默默地擦着手上被我染上去的污血。
  
  他洁癖啊洁癖啊洁癖……
  
  我默默地躲到一旁。
  
  星华趁机一个跨步窜到我身前,跟见了鬼似的惊叫道:“喂!你居然还没死啊。”然后她嗅了嗅我的身上,整张脸瞬间皱成包子褶,作呕状,“到底是谁把你扔搞成这样?真是不想活了,我的猎物也敢碰。你的命是我的,只能由我来杀。”
  
  为了表示不满,她边说边在墙壁上“咣咣”踢了几脚。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星华这话意思,是在担心我么?
  
  过度受宠若惊。,让我感觉太失真了。
  
  思及刚才消散的“鬼师傅”和那门那火盆,让我不得不怀疑眼前的人会不会也是我的幻觉?
  
  “九儿姑娘。”
  
  佟掌柜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杯还在温热的老君眉递给我,哭丧着脸,确切的说眼角挂着亮晶晶的泪花,抽泣着:“九儿姑娘,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管之前佟掌柜是否真的想谋害我,可是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发自肺腑,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如果真是假装出来的,那我只能感慨一句,他可以去拿奥斯卡了。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生死,对一切都有不确定的态度。
  
  会怀疑他们是否是我的幻觉,会怀疑他们对我是否虚情假意,会怀疑……包括我在内的一切。
  
  真是该死的怀疑。
  
  历经磨难的团聚虽然有点戏剧化,可是仍旧令人激动万分。
  
  依着幽暗的深处,星华帮我换了件干净的衣着,简单地理了理妆容。
  
  遇到她们的地方是一个奇怪的甬道。
  
  当时他们三人正在甬道的三个分叉口处研究到底该走哪一条,我就浑身是血地突然从中间那条扑到师傅身上。
  
  想到刚才被老祖宗级的人物抱了个满怀,我的老脸就火辣辣的。
  
  我简单地讲了一遍刚才的万险经历,刻意省略掉师傅把我推到古井里的片段,毕竟那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师傅听完后淡漠地看着我,幽幽道:“徒儿,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我心说,我怎么会知道。
  
  然后一脸茫然的求知状。
  
  “梦魇山。”星华不客气地剜了我两眼,开口接话,“是不是刚才遇险撞到了脑袋,才一天不见你就不记得了,关老头不是亲口告诉过你。”
  
  “这里就是梦魇山?”
  
  亲姥姥,我居然爬了这么远。
  
  佟掌柜点点头,又接着问道:“九儿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可把我们急坏了。”
  
  “唉——”我叹气,“这话可说来话长了。”
  
  我偷偷瞄了两眼师傅,不敢说是师傅把我推下古井的。
  
  除非我不想活了。
  
  师傅在旁边忽然站起来,飘到我身前,居高临下道:“既然休息好了,那就继续赶路。”
  
  说话那态度,真是做贼心虚。
  
  我只能应道,“好嘞。”
  
  刚站起来又“哎哟”一声,脚踝疼得迈不了步子。
  
  “脚扭伤了,怕是暂时不易走动。”
  
  佟掌柜检查完,如是说。
  
  师傅面无表情,慢慢转过身背对着我,不知道想着什么。
  
  好半晌后,他低沉着嗓音,淡漠道:“徒儿,为师背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该感谢的,很多人都说这个小说不够恐怖不够惊悚,问我是否看过鬼吹灯和盗墓笔记。
盗墓笔记我是看了的,三叔更新到哪,看到哪。因为先看了盗墓笔记才看了鬼吹灯,却只觉更爱盗墓一些,所以只看了鬼吹灯的第一部。
他俩对于我来说那简直就是天神级的人物,若你说我的小说不如他们的恐怖不如他们的悬疑不如他们的真盗墓。我就会很无力。。你再让我加油我也没得办法。
真是太看得起我来。T。T我是个连月榜都爬不上去的比透明还透明的小人物啊。
看文嘛就图个乐呵,或者以这种方式找到共鸣。
因此古人才有什么琴瑟什么知音的。
我只是想能与我有共鸣的知音人。

好了,这个话题未免有些沉重。
咱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哈?好消息咩?
那就是下一章有JQ。。。。。
至于坏消息嘛。。
T。T伦家的存稿没了,也许以后会两天一更,也许三天一更。。也许。。。
也许。。对手指。。。我退散。。




15

15、红色恐惧 。。。 
 
 
  老狐狸话音刚落,一片静默。
  
  我也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地上,不确定地掏掏耳朵。
  
  他刚刚说……说什么?还是我又出现了幻听。
  
  “徒儿,你还在等什么?”
  
  师傅背对着我,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躬起腰,明显不耐道:“莫不是还要为师亲自扶你么?”
  
  话语中似乎带着凌厉的冷风,都能透进我的骨髓里。
  
  我很没骨气的打了一个寒噤,虽然看不见,但是用头发丝都能想得到现在师傅肯定摆着那张面瘫地臭脸。
  
  如若不听从,下场肯定会很惨。
  
  “可是……师傅这样不大好吧?”别以为我这是受宠若惊,我着实是害怕老狐狸又耍什么手段对付我。
  
  人嘛,都是在吃一堑长一智中学得精明,我已经再也经受不起古井密室那种探险了。
  
  没等我继续再游说,在一旁磨牙半天的星华忍不住跟着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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