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古墓迷情-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光,有那么几缕垂散在胸前,微微飘动。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师傅……”
  
  我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都见过面一样。
  
  这一刻的另类重逢,令我鼻子有些发酸,连声音也卡在喉咙里。
  
  那句师傅喊得有些涩涩发硬。
  
  四周忽然静下来,骤冷的气氛凝结成冰块,霹雳啪啦地往地上掉。
  
  依此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二层楼高的石楼。从窗户的隙缝中可以看见小楼外干枯的树梢。
  
  师傅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表情依旧如往常一样淡漠着。
  
  记得以前我曾经特别受不了他那副见到蟑螂都不怕不怕啦的表情,总想着法的去让那张脸上浮现出点什么,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变化。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没有表情才说明一切正常。
  
  师傅侧身倚在窗棂上,双手环胸,微微歪过头,轻柔的银丝荡漾地打了一个圈,看得出来是刚刚洗过,他漫不经心地衔起眼帘,低哑着声音,道:“怎么不喝药?”
  
  他的身子挡住了大半个窗户,深邃的琥珀色眸子映着黑夜那点淡淡朦胧,此时看来无限迷人而又诱惑。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拨弄了一下,轻轻一颤,不敢直视他的眼,目光落在那碗汤药上,“看起来很苦很烫的样子。”
  
  “很好。”师傅单手一撑纵身跳下窗棂,满头银发飞散在空中,窗外的月光瞬间从他背后释放出来,如水般流泻了满地银光。
  
  我看着他端起那碗药,飘到我面前坐在床沿上,先自顾自地舀了一勺黑浓的汤药凑到自己的嘴边上试了试,而后没有表情地将就着剩下的半勺递到我面前,淡漠道:“为师喂你。”
  
  他个……洁癖的……
  
  “那个……”我迟疑着。
  
  刚要说苦,就被师傅送过来的汤勺喂进了肚子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师傅的味道。
  
  不过并不是苦的,似乎还很甜。
  
  师傅低着头,一勺接着一勺喂食,我俩默默相对无言。
  
  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好像在梦中也有过类似的画面。
  
  “很苦么?”师傅半吹着勺子里的汤药,黑色的浓汁在他轻薄的嘴下起着涟漪。
  
  “恩。”很苦。
  
  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对话无法继续,空气也在冰冷的气氛中凝结,有些低气压。
  
  感觉很诡异。
  
  难道我睡了这四天里,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改变了这一切,或者说拉开了我与每一个人之间的距离。
  
  师傅忽然轻轻一叹,“看你一直皱着眉,是有话要问为师么?”
  
  我微微一愣,转而想到,自己的心思从来就没有逃过师傅的法眼,点着头答道:“是。”
  
  “为师尽量回答。”
  
  挣扎了许久,我组织了下用词,小心问道:“师傅,我是真的因为掉进古井里而昏迷了四天四夜吗?”
  
  师傅的动作依然继续,并没有任何不妥的诧异,似乎早就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似的,淡漠着表情从碗里舀出一勺黑浓的汤药,放在嘴边轻轻吹两下,然后细心地送入我的嘴中。
  
  “为师说的答案,你便会信了么?”
  
  他轻揉着反问。
  
  我不假思索地应着,“当然。只要是师傅给的答案。徒儿一定会相信。”
  
  我记得自己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说要相信师傅,一辈子都无悔。
  
  ……
  
  可是,我是什么时候说过来着?
  
  师傅手上的动作突然一怔,轻抿着薄唇抬眸看进我的眼,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在淡淡的月光下更加深邃,身子不紧不慢地向我靠近,直至把我逼到紧贴着墙,无处可逃。
  
  逃不开他呼出的热气,逃不开他深锁的眼眸,逃不开他紧箍在胳膊上的双手。
  
  我别看眼不敢直视,紧张地向后躲着。
  
  师傅他却霸道我的下巴渐渐逼近的脸终于在离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浓密的睫毛稍稍一眨就可以碰触到我的脸颊,他伸出食指不着痕迹地从我的嘴上似有似无地蹭着,眨眼间又落在唇边轻轻擦拭了一下。
  
  只见他的指尖上沾了药滴,而后放在嘴里一啄。
  
  淡漠地说道:“果然很苦。”
  
  我的心猛地露跳了一拍,又一下子因他刚刚的动作在胸腔里肆无忌惮地狂欢。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地无规则加速运动着。
  
  “嗯。”师傅很满意地叹了声,“喝完了。”
  
  他把碗放到刚才的位置上,扶着我的身子让我平躺下,细心地为我掖好被角。
  
  眨了眨眼。
  
  确切的说是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
  
  沉思了好半晌,才开口道:“只是一场梦而已。”
  
  真的只是梦——
  
  我有些糊涂,也许是迷糊,总之睡意袭来,朦胧中隐约见到师傅转身背对着我离开。
  
  耳边再次传来那个低沉的冰冷声音。
  
  “还好你没事。”
  
  第二天,我们一行四人便动身告别了关老头。
  
  古荧村村口处。
  
  佟掌柜与关老头抱拳话别。
  
  我披着师傅那件毡帽鹤麾,懒懒地地靠着车窗前躲在马车内烤火,也不知道他们依依呀呀在说着什么。
  
  不过,我似乎也想通了,也许这一切真的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毕竟梦中的关老头是自杀了,现在他又出现在眼前,只能说明都是假的。
  
  包括那把睚眦剑也不存在。
  
  可惜的是,因为我的缘故并没能真正去盗墓。
  
  我有些愧疚地回过头看着在假寐中的师傅,开口问道:“师傅 ,为什么我们要那么快离开 ?”
  
  他来古荧村不是为了古墓么?
  
  却被我全部给破坏了。
  
  这时候,厚厚的乌云忽然遮在天边的地平线上,刚升起的太阳只能娇羞地躲在它的背后,只见淡淡的光一层又一层从云逢里照射下来,将天边的云朵染晕成红艳的彩霞。
  
  宛若似一团炽烈的火焰般燃烧着幽黑的天空。
  
  我不知它预示着什么,下一刻的到来是新的希望还是涅槃的毁灭?
  
  只听师傅闭着眼,忽然回答我。
  
  “因为你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感叹一句我终于更了。

辣手催更派:
驾~作者快更。抽~作者更吧~
滴蜡,SM,鞭抽……

辣手催花派:
撒撒撒,读者的法宝。
花花花,作者的命根。

你催更我为难,我要花你心烦,不如你来把花撒,我也乐和把坑填。

当辣手催更派遇到辣手摧花派。
PK。。。
还是荣辱与共的好。
你们懂的,我说的是什么。

好了。
言归正传。
到这一章为止,第二部分麟州古荧村就结束了。
其实也可以叫它——睚眦篇。
所以如没有意外,下一章应该是番外篇。

…。…不要指望有什么H啊什么什么什么的。
所以请大家把对这一部分不懂的,或者遗漏的地方写下来,我会尽量在下一章给大家补脑。
比如,拜师的场景,或者他们的生活片段之类。
但是牵扯剧透,我会保持沉默。
时间有限,谁先来就先写那一段,到晚上之前都有效。

最后关于睚眦的图其实找到了,但是现在还不能放,时机不成熟啊。
SO。。。无限循环……我不是话唠不是话唠不是话唠。。。

放一张图。
嘿嘿。。




23

23、谁的番外 。。。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看到大家说看不懂的留言,当晚我便做了一场噩梦。
梦见有姑娘在我文下无数次负分写道:见过玛莉苏的,没见过你这么玛莉苏的。
一夜哭诉,我没有呀。
然后看到留言,更是心神不宁。
这才七万字,大家就已经如此这般。
我只能叹一句,竟无一人懂我。


 
  谁的番外。
  
  【佟掌柜篇】
  
  尚元十七年早春。
  
  那是桃花开得正旺盛的时候,出门三个月的爷带回了一个女子。
  
  记得那一日,我正将一大捧细碎的桃花倒入酒瓮中,用着上好的秋露白浸没调制着,远远地便看见院子里那片还未衰败的桃花林被突然闯进来地马车吹得缤纷落地,就见到爷从马车上抱着那女子徐徐飘来。
  
  我略微诧异,双手在衣袖上摸了摸酒水,急忙跑过去迎道:“爷,您回来了。”
  
  忘了说,自我来到当铺起,就未曾见过爷为何事儿变过脸。
  
  却不想,我迎头一看,向来面无表情的爷正蹙着眉,冷着脸吩咐道:“佟生,准备浴桶。”
  
  边说着,边看着他又用力收拢起双臂,紧紧地抱着那女子独自飘去,剩我一个人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爷看起来……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现在,我并不能准确表述出当时的情景,因为印象我并没有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样。
  
  依稀记得她当时穿着一身黑衣,背上背了一个奇怪的包袱,面容深埋在爷的胸膛前,秀发全部散落下来。
  
  再见到那女子,已经是三天三夜之后。
  
  我刚刚把桃花瓮埋进院子里的东南角里,爷略显疲惫得从当铺里飘过来,他揉着眉心,懒散道:“刚捡回来的丫头,终于有点人气了,给她送碗略多。”
  
  一听送略多,我就打了个颤,那可是中了九龙虫的毒才会使的药。
  
  莫不是,爷在去找“那东西”的时候遇上的姑娘?
  
  可是一个姑娘家家去找“那东西”做什么?
  
  我怀着满心疑问轻轻推开爷的房门,隐约可见纱帘后那姑娘静静地平躺在床上。
  
  “姑娘。该喝药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唤着,虽然年纪一大把了,除了在铺子上与星华那野丫头接触外,真的很少见到姑娘。
  
  不见她有回应,我蹑手蹑脚地撩开纱帘一瞧——
  
  “哐啷——”一声。
  
  手上忽然一抖,那碗熬了几个时辰的药就全部摔在地上。
  
  这便是我第一次真正见到红九的情景。
  
  却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看过无数次她的样子。
  
  真的她可比阁楼上那幅发黄的画生动明媚的多。
  
  虽然躺在床上看起来还很虚弱,脸色比白纸还要苍白。
  
  那一刻,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爷会把这姑娘带回来。
  
  怪不得爷会对她这么特别。
  
  后来,便如我所料那样。
  
  爷收了红九为徒弟,对她的态度百般无偿。
  
  他会眉头都不皱得吃完红九做的难吃到吐的馒头片,会破了原则收下粉红王爷的名贵药材给红九泡酒,会为了小小脚伤背着红九。
  
  这样的爷看起来才像个真正的人,有无偿的笑,无偿的怒,无偿的面无表情。
  
  即使他并没有察觉自己的不妥。
  
  “我是活着的吗?”
  
  回忆被打断,我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微笑着答道:“当然。九儿姑娘是到古井边打水,不小心掉进井里去了,被救出来时,你又呛了水,一直昏迷了四天四夜。”
  
  …………
  
  …………
  
  我把药轻放在旁边的矮柜上,轻柔地微笑,看着床上发呆的红九后退出门口。
  
  关门的那一刻,我在想……
  
  这样的红九是否还是爷原来的画中人。
  
  可是,那样笑起来会照亮人心的红九,我却给了她一碗有毒的略多……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是否还会做出那样的选择,给她一碗毒药。
  
  她是那样的信任我。
  
  忘了古荥村的一切吧,红九。
  
  也许,将来会有更多荆棘等着你。
  
  ××××××××无耻的分割线×××××××××
  【拜师篇】
  
  说起拜师那一天,我还特地数了下日子,是我来到这座劳神子当铺的第三十八天。
  
  一个月零八天。很吉利。
  
  于是,当老祖宗千岁大人开口对我说,让我拜他为师的时候,我眼睛不眨大气不喘,用力拍腿想都不想就应了下来。
  
  开玩笑。
  
  在这个未知的空间与时间,最重要的是找一个长期饭票,而不是认祖归宗。
  
  我总不可能滴血认亲后,抱着千岁的大腿说,“老祖宗,我是您的第十九代传人啊~”。
  
  说出来鬼都不信。
  
  “师傅在上,请受乖乖徒儿可爱无敌红九一拜。”
  
  我朝着外面一拜天地中。
  
  “师傅在上,请受可爱徒儿乖乖无敌红九二拜。”
  
  我转过头才对着师傅二拜中。
  
  我想,反正是自家的高堂老祖宗,也没差的。
  
  “师傅在上,请受无敌徒儿……”
  
  “够了。”千岁师傅面无表情地拦腰打断我的拜礼,眉角好像在抽搐,道:“奉茶给我。”
  
  “喝茶?师傅……不如咱们来喝酒吧?感情深一口闷啊。”
  
  “佟生,端一碗略多给小九喝。”师傅转过头慢悠悠地对着佟掌柜吩咐着,而后转过头对我淡漠道:“你说的,感情深一口闷。看你对为师是否有真感情的时候到了。”
  
  我:“……”
  
  ××××××××无耻的分割线×××××××××
  
  【睚眦篇】
  
  墓中有神兽——噔噔噔噔,神兽隆重出场。
  
  睚眦赤。裸着上身走过来。斜视着我:“喂,柔柔(不才,也就是作者本人我。),我只正面出镜过一次,你让我说什么?”
  
  我挖着鼻孔,一脸讨好道:“睚眦大哥,你就随便说几句好了啊。大家都那么哈你的。”
  
  睚眦呲牙问道:“比如呢?”
  
  我把鼻shi不怀好意地蹭在他身上:“比如你的身高,体重,三围……啊这些的。”
  
  睚眦圆目怒睁:“要说你自己去说。”
  
  “哎哟,睚眦大哥不要耍大牌嘛,看在我把你夸得那么帅的地步上,给点面子啦。”
  
  睚眦环胸问道:“那好啊,只要你告诉大家谁是男主,我就答应你。”
  
  我:“……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好吧好吧,你在小黑屋里再多呆几章吧。”
  
  作者夹紧菊花,屁颠屁颠地跑了~~~~
  
  睚眦红眸喷火,狂怒:“你会shi得很惨的。”
  
  你会shi得很惨的……你会shi得很惨的……你会shi得很惨的……
  
  无限循环……直到睚眦大人被放出来。




24

24、我与师傅1 。。。 
 
 
  回当铺的路上,走走停停竟不知不觉折腾去了十来天的光景。
  
  这些天,我跟蜗牛似的一直缩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着,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见过最多的就是佟掌柜端给我的那碗比墨汁还浓稠的汤药。
  
  那滋味可比“略多”还要苦不堪言。
  
  喝之前,要憋着一口气,闷头咽一小口到嘴里,还没流到嗓子处,就被刺鼻的味道熏得反胃,忍住了往下咽,就被腹中的酸水顶在上颚。
  
  有一次实在忍无可忍,我直接从鼻孔喷了出来。
  
  套用师傅大人的官方解释就是——我病了。
  
  而且,看样子还很重。
  
  星华在离开古荥村的第二天清晨就与我们分道而行。
  
  那天清晨,天还未亮,我还在睡梦中,车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阵冷风萧萧而入,吹打在身上,惹得我直打哆嗦,我从棉被中挣扎了好半晌才爬起来,眯眼望去,只见星华半蹲在面前,嘴角轻扬很是得意。
  
  见我醒来,她又转身出门去,也不关门,单脚随性地跨在马车上,留下我在车里任由那股寒风戏谑。
  
  星华看起来心情不错,跟逗弄小猫小狗似的伸过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把脸凑到我耳边,重重地咬着字,道:“红老九,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活着的。”
  
  我不知道这话里是否还有其它意有所指。但凡复杂的事一旦经过我的大脑过滤,我向来会把它拆筋扒骨,留住最核心的部分简单化。
  
  也就是说,我想星华这句话的重点是希望我好好活着,而不是警告我前方会有更多的危险。
  
  星华确实是毒舌了点,一些举动也令人摸不着头脑。可听佟掌柜说起,星华自小父母被害,若不是小时候被师傅收养,只怕早已不存在这会儿子如此坚强的星华。
  
  坚强的人之所以坚强,并不是出生就是如此这般,它是有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有些人看似内心坚强,往往都有一块最软弱的地方。星华正是用这种方式来保护那个神圣的地方,让人看着不敢接近,你无法伤害她,更无法亲近她。
  
  未免受到外界的伤害,不让任何人走进内心,这应该是一种对自己的惩罚吧。
  
  所以人与人的相处恰恰是如此,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星华能用这种坚强来伪装自己的软弱,别人会不会也是这样,用一种不常见又难以理解的方式去保护属于自己的内心的那块圣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星华打小就被师傅收留,那师傅大人现在有年岁几何了?可他的样子看起来,顶多不过三十岁而已。
  
  我裹着柔软的鹤麾歪斜着身子靠在车内的软榻上,忍不住偷偷地睨着对面假寐的师傅。
  
  浓密的剑眉下,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狭长的眼帘上。即使他此时闭着眼,我也能感觉到师傅那双阴冷的眸子,没有任何情感的透着寒意。直挺的鼻梁下,两瓣绯红薄唇,噙着诡异的弧度。
  
  据人家都说,薄唇之人都薄情呢。
  
  怪不得师傅总是一副面无表情,活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说不定这人压根就是没心,亦或者……有表情脸部就会抽筋?
  
  我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引得嗤嗤笑了起来。
  
  “看够了么?”
  
  那笑声,只笑得半声,便被对面的男子的声音突然打断。
  
  我一口气吓得没提上来,哽在喉咙处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咳咳……我……没有呀!”
  
  突然被抓包,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烧得发疼。我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别过脸撑起厚重的袍皮帘,探头看向外面。
  
  那冰冷的寒风顷刻间不容分说地钻进我的棉衣里,刺透骨头缝中,惹得我咬着牙打起颤抖。
  
  隆冬的阳光苍白无力,懒洋洋地散落在身上,没有丝毫暖意。
  
  山里的路并不平整,马车也只能在满是积雪的山路间缓缓地前行着,消失的轮子不时碾碎地上的冰碴子,发出吱嘎吱嘎琐细响声,留下深深浅浅的车辙痕印。
  
  抬眼望去天边处,群山浮现密密麻麻的浓云,渐渐遮挡住本就不明媚的冬日,形成一片黑墨色的乌云海。
  
  似乎大雪就要来了。
  
  “你没有牙?“师傅在我身后突然又幽幽地抛来一句。
  
  我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回望,马车里的炭火盆子燃烧得正旺,红光映着师傅冷峻的面容,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此时看起来,硬朗的线条比往常要柔和许多。
  
  而且……刚刚师傅是在开玩笑么?
  
  我反应过来,满脸黑线地干笑两声,也不做回答。
  
  没想到师傅也会有打趣的时候,看样子是要变天了。
  
  正这么想着,佟掌柜突然打开马车门凑进脑袋,道:“爷,大暴雪来了。”
  
  乌鸦嘴的好处就是说什么来什么。
  
  师傅听此,这才算有了些反应,慢慢睁开眼,冷眸半眯着,“那今晚就在附近休息一晚吧。”
  
  一连十几天的赶路,我们一直在山路间车轮碌碌地不断前行,走过一山又一山,白雪皑皑中,也辨不清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早就清楚身在现实之中,只怕我当真以为自己又开始在梦魇中不停地重复画面。
  
  大山里的暴风雪转瞬即来。
  
  师傅的话音刚落,马车外的风呜呜地怒吼开来,乌鸦鸦的厚云一层又一层的在头顶上骤然攒动在一起,越来越低,越来越黑,眨眼间便遮满了天幕。
  
  又是一阵执拗的饕风,暗黑的天空上飘洒起纸片大小的雪花。
  
  黑与白的肆虐交织,形成了一面无坚不摧的密网。
  
  我只觉火盆子也抵不住凛冽的寒风灌入,冷得瑟瑟发抖,师傅见状默不作声地为我掖了掖衣角。
  
  见他起身要走,我忽然反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亦或是害怕着什么,只是尴尬地把头躲进麾篷里,闷闷道:“师傅这是要去哪?外面风大雪大,还是呆在车里吧。”
  
  师傅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我的小色爪,而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两下,放慢语速道:“你先睡一会,为师去去就来。”
  
  那两下的拍打,瞬间抚平我的所有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了。
把我的咪咪还给我。
捂住胸口……

那个。好吧,其实是半章。我好困。
大病……咳咳刚好的人,需要休息。
于是大概明天还有……
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好么?
来,让我奔向菊花的海洋~~~~~

MS。。下章有JQ?
JQ在哪里呀~~~




25

25、我与师傅2 。。。 
 
 
  师傅说完话,头也不回地随佟掌柜一起走出马车。
  
  这样的日子,让我不觉想起小时候在红家老宅与族母一起看雪的情景。
  
  那是我与族母过得最后一个冬天。
  
  现下想起来,那一年的冬天,不只是我所经历过的最寒冷的冬天,我与族母间也充满了压抑的诡异。
  
  红家老宅的西厢是族母的书房。
  
  西厢房里暖炉子上烫着的小茶壶正咕咚咕咚地沸腾着,氤氲袅袅的茶雾如云霞升腾,沁心淡雅的茶香在飘渺间绕鼻。
  
  这样的天气,族母总是习惯为自己沏上一盏普洱,拥茶独坐在窗前。
  
  我见族母望着窗外出神,便学着她平时的规矩有模有样地照着泡了一杯,双手恭敬地端着茶盏,递给已经年迈的族母,稚嫩的声音,轻轻道:“族母,请喝茶。”
  
  纷飞的雪花柔美的飘落,无情般扑簌簌地拍打着窗户。
  
  一片连着一片落在本是透明的玻璃上,渐渐形成雪样的奇形怪状的窗花。
  
  隐约中能听见雪花发出一连串没有规律的清脆声音,活着屋里蒸腾的水汽,竟有这说不出的安详。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族母身后,看着她也静静地看着窗外。
  
  这样曼妙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又格外的冷。
  
  族里的大小人们早就逃也似的跑到能享受阳光普照的大地上折腾去了。
  
  唯独剩下最老的族母和最小的我。
  
  族母依旧神游中,我也只能默不出声地端着已经微凉的茶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正巧与影壁上的那条赤眼怒目的大蟠龙来了个眼对眼,那红眸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要吃人似的。
  
  也不知是我在瞪着它,还是它始终随着我的目光看来。
  
  我有些不自在地蹭了蹭发麻的双脚,而这时族母又如往常一样念叨起来:“它是我们红家的守护神,它的名字叫睚眦,若是有一天,我的九儿遇到它,莫不要……”
  
  族母当时是这么说的。后面还说了什么话,我一时也没了记性。我总觉得族母是上了年纪说的糊涂话,那睚眦不过是个传说神兽,我一介凡人怎能遇得到它。
  
  我也就心不在焉地没放在心上,因此也记不得族母后来还说过什么。
  
  只是那个隆冬的当夜,我便做了噩梦。
  
  静谧幽深的红家老宅里,那双红眼始终深深地锁住我的眸子,无法逃离它的怒瞪……
  
  “徒儿……徒儿?”
  
  遥远的幽幽声。
  
  我浑身猛地一颤,蹙着眉睁开沉重的眼皮,就见到师傅不知何时又重新坐在对面的位置上俯身看着我。
  
  师傅面无表情地伸出右手为我拂去脑门上吓出得细汗,又面无表情地抬手将散落的碎发捋到耳根后。
  
  那划过得指尖透着冰冷的温度,只不过是轻轻碰触一下,我就觉得从耳轮到耳垂一阵发烫,连双颊也是热热的。
  
  他琥珀色的眸子淡漠地看着我,还极具魅惑地来了一句,“做噩梦了?”
  
  我不自然地吞了口唾沫点点头,心中想着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居然还梦到从前的事,这种情况还真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雪停了?”我见马车外的地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连绵不绝的山间银装素裹,像是披上了一件圣洁的白纱。
  
  师傅应着我的话微微点点头,继而始料未及地伸出双臂从我身下的软榻上轻轻一抄,双臂用力一拢,紧紧地把我抬起抱在怀中,低头睨着我,道:“该吃饭了。”
  
  我彻底被师傅的举动吓魂不附体。
  
  我嘞个亲姥姥去火星撞地球呀,不就是吃个饭嘛,师傅他老人家至于这么劳师动众地还来个面瘫公主抱特色服务。
  
  陪吃,陪抱的~
  
  我的心肝受不住刺激,啊喂~
  
  脑中忽然火光电闪,那一点遗失的记忆像是被启动了电源开关飞速地涌入我的脑海中。
  
  所有支离破碎的高清画面反复在眼前闪现。
  
  似乎在不久之前,我也曾经享受过师傅这种高难度公主抱的瞬间。
  
  只是……速度太快,还来不及抓住,就已转瞬即逝。
  
  “不会是又吃黑驴蹄子吧?”我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个恶心巴拉的黑色胶原蛋白,思及至此,浑身已经不安分地在师傅怀中胡乱扭动起来。
  
  谁知师傅立刻停下脚步,僵硬地扭着脖子低下头,琥珀色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模糊且又复杂的神情。
  
  他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