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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的霸道娇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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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孟耄槎~又怎会如此对她,原来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他从来都不曾对她,哪怕有一丝的关怀之心。

日葵的脸上由方才的欣喜变为一脸的忧伤,再变为满脸的抽筋狂笑,似癫似狂。

“哈哈…哈哈…没错,一切都是本宫所为,不过你又能如何?本宫说什么还是一国之母,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孩子。孩子你懂不懂?你凭什么与我争,凭什么说我不配?这里除了皇上便是我大,你还只能靠边站。”

日葵的脸上如今狰狞的厉害,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魔一般,脸上也因人的激动而变得有些扭曲。

书秪高挑着俊眉,一脸平静的望着日葵。

“你错了,我这块金牌如朕亲临,你可懂意思?便是能先斩后奏,就连皇后也不例外。”

那块金牌在日葵的眼前闪着耀眼的金光,如一个从地狱来的使者一般,要把日葵拖入那无限黝黑的深渊之中,让她无法翻身。

“可是本宫亦有皇上赐的免死金牌,你并不能拿本宫如何。”

日葵从腰间抽出一张晃着金光的牌子,在书秪的眼前晃了晃,书秪并没有因为日葵的这块金牌而显得失落,相反平静的俊脸上,还隐隐的透露出一股子浅浅的笑意。

“你亦说了,只是免死而已,那其他的…”书秪把剩下的话留在了后头,没有直接对日葵说出来。

日葵的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如今更是难看异常,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指尖泛着青白的色泽。

“你…”瞪大眼睛望着书秪,虽然仍是那样的一脸祥和的神情,可日葵却看到书秪那祥和背后的冰冷。

如从地狱飞来的撒旦一般,虽一直对着你微笑,却在你不经意间杀你于无形之中。

书秪一换刚才的微笑,一张脸上严肃异常,与平时的他截然不同。

“原本本王便想把你这魔界之人杀掉,以斩草除根,可是你便偏偏要给予我一些让你留下的价值。如今我便成全于你,让你留于这宫中,好生伺候本王的父皇。不过你野心太大,却又始终好色之心难改,不但对本王有非分之想,更是被本王的外貌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本王可有说错?”

日葵狠狠的瞪了书秪一眼,没有反驳他的话。

“如今你日护法的作用已发挥到了极限,如今留与不留也无多大的区别,本来还想放你一马,不过如今宫中被你搞得这般乌烟瘴气,本王实属不能再放任你了。”

书秪刚刚说完,手指一抬之间,已然抓住了日葵的手腕,而日葵只感觉全身并无半点力气,双手亦是动弹不得。

“你居然下毒?”日葵睁大眼睛望向书秪,回想起书秪喂他吃了那颗葡萄,猛然之间脑海中恍然大悟。

这颗葡萄,在太医眼里,说明日葵与书秪关系不错,而日葵要废慕容泉的最终目的是立书秪,这样看来倒是说得过去,这也是他们狗咬狗的导火线。

而日葵被书秪这么一喂,心里完全倒向了他这边,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也不会反驳书秪的任何看法,使得日葵与太医们关系分歧,这样一来,便是他们狗咬狗的直接原因所在。

而书秪却在无形中把软骨散放入葡萄之中,在日葵不怀疑的情况下,在使得他们互相挤兑的情况下,还能使日葵全身无力,直至被书秪轻易抓住。

“因为最后的事情不能被你破坏,你虽然是该死,不过你的命还有些作用,如此便只能委屈娘娘你待着寝宫中多待数日了。”

书秪说完,日葵整个人立时僵硬在那里,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完全动弹不了。

书秪从怀中拿出那瓶晶莹的小瓷瓶,嘴角上扬,心里却在想着渊离不愧为一介神医,软骨散的药力不但强大,连时间也是估摸得恰到好处。手指一抬之间,玉瓶瞬间没入衣袖之间。

第一百八十章  忆殇之殇

寒风随着布帘吹入帐中,阵阵寒意直接裹住了站在帐中的人儿。如今泗水大军地处平原地势。虽然辽阔,却是敌人甚好偷袭的场所,如此一来夜晚的时候,便是他们高度戒备的时刻。

如今大食的军队安扎在泗水以北的安山之脚,与泗水距离不过短短几十里地。可是按照如此天气,安扎在安山那种地方,不但会使士兵因寒冷而士气低落,更会在非常时期遇上雪崩,如此看来,他们的主帅不但是个不会用兵之人,更是一个不懂得利用地利之人。

如今寒冬已来,这泗水已然白雪皑皑,而处于他们北方的大食之军,不可能会比他们这要暖上许多,天气也应该更为寒冷才是。

书秪把大军安扎在此,虽然地势平坦能一眼看出偷袭之人,但有一不足之处便是,让偷袭之敌人便于向他们进攻。

但是此处冬天由于地势较低,气温方面自是比其它地方要暖上许多,所以书秪选这里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玉清风把一柄红色的旗帜放在安山与秦皇山之间,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玉公子难道是想在安山与秦皇山之间打一场?”司马琪从玉清风的身后冒了出来,一手托着下巴,望着玉清风插在安山与秦皇山之间的红色旗帜,有些诧异的问道。

玉清风听到司马琪的声音之后,转过身来,朝他微微一笑。目若朗星,面如冠玉,笑容中更是参杂点点星光。

“战役之事,玉某是真的不懂,不过近日大雪连连,此处又是一处重要关口。我想大食的战士要想运粮运草,是否都要经过这秦皇之谷。我们如若派一部分士兵暗守此处,待他们运粮草回归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岂不是断了他们的后路?如此一来,他们必定士气受挫而难于应战。当然此举非君子所为,定不算是上上之策。”

其实刚才司马琪见玉清风如此一来,便毅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没明说。一来是想听听玉清风的见解,是否与他是想到了一处;这二来嘛,书秪的师兄,如若没有那么点本事,自是有些差强人意,他也想探探他的底。如今听玉清风如此一说,虽然此举算不上是君子之计,不过打仗么,不来点阴的,不使些计谋又如何能打上胜仗。

“哎!玉公子谦虚了,这招确实是高招,只是大食那边的主帅是何人,又是以如何的方式迎战,还是个未知数。如今敌方比较迷离,又比较与以前不大一样,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敢妄下定论。不过如今你这么一说,这招倒是可以试试。”司马琪话刚一出口,就准备往门外走去,玉清风心想这事估计也是他第一次看待战事,不过经过他几番的琢磨,这次偷袭应该是只会成功不会失败,便朝门口的司马琪喊道。

“司马将军!”

司马琪有些疑惑,忙转身望向玉清风,玉清风朝他婉儿一笑道。

“此事还需将军慎重考虑,玉某只是提些建议,如此实战方面不如还是等…”

“无妨,小战而已,主帅如今在皇宫之中正一头大,如果我能打出一个头炮,那主帅一定会高兴的,更何况我也不能事事都靠着他啊。虽然此事是有玉公子点拨的,不过实战方面,我自是有信心会赢的。”

司马琪讲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朝帐外走去。

对面的那座山峰之巅,白皑皑的雪堆满了整个山顶,山下原本的青翠树木,也因此被整个的白色所渲染开来。

一袭浅粉的衣裳,白皙圆滑的前胸,好似不畏惧这严寒的吹拂,傲然的迎面对着这些寒风。

一头青丝随意的放于背上,随着寒风左右的摆动,如远山的一支瀑布,却是那般的深黑。

一双莹白的玉手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身,阵阵暖意自背后传了过来。

“姐姐…外面风大,为何要站于此地吹风?”

似百灵的声音,又似山间清泉的细流,暧昧又不缺其甜蜜之意,就那么款款而下,流进她的耳廓之中,最后随着填充她的整个心房。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呵呵…眼前是如此荒凉的白色景象,周身是如此冷冽的寒意,难道此生我真的不能再次感受那温热的气息,那炽烈如火的感受么?”

眼中透露出隐隐的伤痕,似一汪不见底的深潭,黝黑而带有悲凉。又似被遗弃的一口枯井,虽仍健在,却已失去了该有的光泽。

身子有些微的颤抖,原本以为她不会再有此种感想,此种悲哀的感受,可一切却是如此的叫她难以忘怀。万年千年又如何,有些事情,没失忆它便永远不能忘。

“殇…你不是还有我?”

一声男子特有的音调自唇中溢出,眉眼中竟是掩饰不了的忧伤。忆殇,忆殇,忆起的原来全是忧伤与疼痛。

忆殇一怔,她不记得紫烟已有多少时间不曾已真实的声音与她说话,在她的印象里,她的记忆中他一直是个女人,可是今日,他一改先前的伪装,突然以男人之声与她说话,让她有些许的不习惯,心里猛然一惊,原来他却是一个男人。

他为了让她忘掉男人,忘掉以前的一切,毅然把自己变身女人,一装竟然是数以千年之久。

忆殇缓缓转身,望着如今一双美瞳中泪光点点,仍是一副女儿姿态的紫烟,心里猛然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一般。不是疼,因为早在很多年前,她已然忘记了疼痛是为何物。

忆殇抬起手腕,在紫烟光滑的脸颊上轻轻一抚,肌肤相碰之间,一颗晶莹自她的眼中落下,滴落至这寒冰之上,随后猛然被寒冷的冰雪所侵蚀掉。

“紫烟,可有恨我?可有觉得是我自私,才会令你如此?”

对面的美人儿先是一愣,她已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她这般了,她那双看尽铅华的眼中,居然还有泪,而这泪,居然还是为他而流。

激动、感激、欣喜、感伤这一刻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用何种心态来平衡他的想法。也许是被他感动了,也许忆殇已然看开了这些,可是她心里的伤,真的就痊愈了么?

紫烟头摇得与拨浪鼓一般,一双大眼中波光粼粼,一眨不眨的望着忆殇,生怕一眨眼间,一切便化为了乌有。

“姐姐,只要姐姐好,紫烟…紫烟就算是烟消云散也无关系。”又恢复了少女一般清甜的嗓音,光滑的肌肤在雪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格外的惹人眼球。

牵起那冰清玉洁的小手,转而望向对面的雪山,大雪不知何时已经飘飘而下。

那年的冬季,亦如现在这般,下着鹅毛大雪。一身通身雪白的忆殇站在路上,望着山前的那条小道,盼望着她的情郎能早些回来,可是一盼便是3年。不但不见人,连一点消息也无,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若是平时她定然飞出峡谷,去寻找,可是如今,她身怀六甲,又不能乱用法力,只能如此这般的在山谷之中等着他的归来,可是等来的却是他的背叛。

全身寒冷如这山间的冰雪,赤裸着一双脚丫子,固执的站在雪地中。由于冰雪的侵蚀,脚上早已经被冻得通红一片,可是她不但没有退缩,仍是那般固执的站在那处,望着山谷的外面等待着他的归来,因为那所谓的背叛,她不相信,因为她爱他。

当孩子呱呱坠地之时,他还是没回来,她猛然发现,她是否太过相信他了。可是那长得与他如出一辙的孩子,又让他有些不忍心。

每每看到孩子的眉眼,听到孩子那稚嫩的声音,她的心无不是像被人狠狠的刺了几刀,捅了几下一般。

原本以为不会再见面的,可当再次见面之时,他们却成为了永生的敌人。

所以每到一个寒冷的冬季之时,她都会感觉周身像是被寒冷入侵了一般,而此刻的冷亦是不能体现她的感受。

脑海中盘旋出两个人影,像却又不像,猛然呼出一口气,白色的蒸汽自她的唇中缓缓吐出。

“姐姐,难道此次你真的要去战场?尊上不是说了你可以不用去么?”

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远山,红唇张启之时,呼出白气一片。

“有些事情我必须去,那个孩子…我对不起他。”

忆殇此话一出,紫烟猛然一惊,他还记得那个月圆之夜,忆殇抱着一个长相非常甜美的男婴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后来再见之时,男婴已然不知了去向。原来她一直知道男婴并无事,原来男婴的突然失踪,是她所为,原来爱之深恨之切,却是这般的叫人绝情,连亲生的骨肉都能剥离开来。

一瓣雪花落在忆殇的头顶上,紫烟伸手把雪花从她的发间拿下,瞬间便化在了他的掌心之中,只留有一丝的寒意在掌心之中。

“如此,紫烟便一如既往的陪伴在您的左右。”

阵阵寒风吹来,吹起忆殇的长发,吹乱紫烟整齐的发髻,冷风透过单薄的衣裳,直接贯穿两人的周身。

“似雪非雪,冷寒如冰,皑皑山头,如我忆殇。”

忆殇突然没来由冒出这么一句话,转身朝紫烟婉儿一笑,踩着白白的雪,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紫烟一愣神,单薄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心里悲凉之时,却发觉他的悲凉,一切都只是徒劳。

第一百八十一章  圈套

山间一队士兵灵敏的如小鸟一般,在飞速的走着。脚踏白雪,却只留有浅浅的印记。

司马琪回到兵营之后,便立马选了一对精兵部队,立马便赶往秦皇山谷。这计谋既然已经想出,没有理由不立马执行不是。

待众将士以及司马琪来到之时,司马琪手臂一挥众人皆匍匐在地,等待大食的大鱼上钩。

大帐之内,玉清风单手托着下巴,一直在深思着。今天的策略按道理是该没错,只是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或许是自己太过担心,或许冥冥中他不该有此做法。

脑袋有些眩晕,感觉一下子沉重了不少,原来肩上担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心亦跟着一起沉重起来。

索性踱出大帐之外,放眼望向皑皑的白雪的山顶,心情似乎一下子高涨了不少。地上阵阵寒意自脚下升腾而起,原来他的双腿如今已然全好,只是在那次之后,为何会好,他到现在仍觉得是一个谜。

寒风贯穿于他的周身,脑海中快速的闪现一个人影,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脑袋中忽然一闪,玉清风快速的退回帐中,复又在那沙堆之上一阵细看。在眼神再次瞟向沙堆之后,心里陡然一怔,手掌一挥,重重的打入沙堆之中。

冷风夹带着白雪打向蹲在那的士兵,而士兵们由于天气太冷,而他们又长时间的埋伏在那,手脚自是有些麻木。但是他们的神经一个个都处于高度戒备之中,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前方如先前一般,安静如斯,只有阵阵寒风袭来之声。

司马琪站于一颗古松之上,眼睛也是盯着那条羊肠小道,一丝都不曾放松警惕。

周身除了寒气之外,就是他自身运用蒸汽护体的内力了,一片安静之后,果然在不远处一队人马整齐的朝这边缓缓行来。

高头大马,车队两旁有重兵把守,而中间便是一车车装满粮草的板车。如此多人看护的车队,不是粮草又是什么,看来此次来的正是时候。在大战之前,大食果真运粮过来了,而且经过之地也是这处要塞之地。

看来玉清风说的一点都不假,只是有些怪异的是,从远处看,车上的粮草并不算多,因为在雪地上的车痕并不深,可那块大帆布所盖的又不像只是一点,这到底是为何?

而且大食的士兵虽然人马较多,可一个个似没睡醒一般,而看他们的步伐,自是没有多少功力可言。粮草乃一方士兵的血脉,跟皇宫中的国库一般重要,如若没了粮草,仗自然也就打不成了。他们用这些懒散的士兵运粮,难道就不怕出事?且不说他们泗水会偷袭,把粮草运走,如今战火连天,草寇自是横行霸道,这种形式的运粮阵势,没理由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才是。

如今疑问一个接一个,自是不能草率行动,虽然断粮很重要,可与之浴血奋战的士兵的生命也更为重要。明明知道此中有炸,却让兄弟们仍然贸然进攻,怎么说都不是上上之策。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静观其变,再看看他们到底是和缘由。

慌神之间,却见对面的泗水将士一起从山谷埋伏之处冲了下来,一个个虽然脚步有些蹒跚,身体也不大灵活,却一脸的信誓旦旦,好像确定自己此仗必胜一般。

司马琪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清楚的记得他没有下令,他没下令,那又是谁下的令?可是眼下不是找谁下令的时候,脚下连点数下,他一个飞身也离开了树干,直接朝大食的人马飞奔而去。

司马琪虽然觉得疑点颇多,虽然知道对方人马也较多,不过根据刚才的观察,这群人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而他带的又是精英部队,自然不会怕他们。如此一来,顶多是少了偷袭,来个正面对峙。

就在他们这边的人马将要靠近之时,突然眼前一晃,原本一个个没精打采的人,一下子容光焕发,而周身的那股子杀气,更是不容小窥之。

司马琪心下想着不好,可是招式已经发出,想要收回也已经不大可能,而更郁闷的是,他的手下,如今已然像离弦之箭,正朝地方奔去,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刀光剑影之间,那群原本灵活的士兵,像是被人钉在了钉板上一般,手脚完全不受控制。几招过后,便被敌方打得满地找牙,不知道东南西北在何方。一阵阵哀嚎之声,瞬间响彻山谷之间,让原本安静雪白的山谷哀嚎连连,而地上亦是血红一片。

血腥之气顺着鼻翼传向司马琪,望着一个个倒下的士兵,他的心不禁一阵阵的抽动,脑海中瞬间闪过平时与他一同并肩作战的士兵,与他玩笑风声时候的士兵,在犯了错误之时,受他严厉批评时的士兵,一个个如今却已然在他的眼前倒下,而他却是无半点挣扎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身体内的血液在快速的高涨着,心里某处在大声的呐喊着,气息冲破喉咙,一声大吼之后,长剑一挥之间,敌方的士兵便被他劈成了两半。

如果不是他太过急了些,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如果他早点制止士兵冲下来,他们也不会死的这么惨。很明显,此次他们是被人摆了一道,而这个坑,居然是他带头跳的。

他想就这么已死以泄他心头之恨,可当脑海中浮现妻子以及两个小儿的面容时,他又不忍心离他们而去。

又一声大吼从他的嘴中爆发而出,身边的士兵皆向下倒去,血已经把白色的地面染成了一片绯红。

司马琪的心如今只能用冰冷来形容了,是谁如此狠心,是谁如此善于心计,还有最后那一道指挥,又是谁发出的。

疑问越来越多的向他袭来,他觉得脑海中被错综复杂的问题纠缠着,每挥一剑,他的心里便烦糙一分。

当对面的士兵被他杀的同样体无完肤之际,他的心才平静了一些。一道白光闪现,直接朝司马琪的腿部扫来,司马琪双腿一抬,一个漂亮的翻身,躲开了那些攻击。

刚刚抬腿飞身躲开之际,而他的左肩处,却也重重的受了一剑,鲜血如喷泉一般,直接喷涌而出,在雪白世界中,显得格外的醒目。

一掌拍飞袭击之人,自己也因受伤,脚下有些不稳,而连连后退。可当他看清袭击他的人时,心猛地往下一沉,终于明白,为何没有他的命令对面的士兵也直接冲向了敌军,原来一切皆是因为他。

对面的身影一闪,连连数退几步,待身形站稳之际,嘴角上扬,脸上一抹邪笑瞬间布满整张面孔,显得格外的叫人想扁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琪的手下副将,曾经是他的得力将士,更是他的心腹,如今他这般对他,不但把他们的士兵带入这块危险之地,刚才还向他出手,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

司马琪手指一抬,对着左肩处连点了数下,刚才还喷涌的血水,在司马琪点了穴道之后,终于停止了再往外冒。

右手握住长剑,手指一摆,银光立时闪现,修长的身形在寒风中如一尊不倒的神像,虽显得有些单薄,却不失他该有的霸气。

寒风毅然在吹,肆意的吹拂着他的脸,他的发,却吹不走他的身影。

一双眼睛盯着前方的副将,有惊异,有疑惑,但更多的还是对他的愤怒。

“为何会如此,原来你一直是奸细?”

虽然事实已然摆在面前,可司马琪仍抱有一丝的希望,希望对面的副将否认他是奸细这番说法,可越是这样希望,而事实却越是叫人难以接受。

副将的脚在雪中画出一条横线,像是与他司马琪划清界限一般,而嘴中说出的话,更是叫司马琪备受打击。

“奸细?你说的没错,我一直是大食安插在泗水的奸细。其实司马将军你是一个不错的人,如若你愿意归顺我大食,我会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放你一马,荣华富贵也随手可得,不知将军可否愿意?”

心里猛然一紧,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奸细,那以前的那些兄弟情深,那些并肩作战的场面,都是演戏,还是说只是事先的一场铺垫?

司马琪来不及过多的想法,因为地上躺的是他的兄弟,而身边在他周身保护他的同样是他浴血奋战的战士。如今他不但没能保护好他们,还因为他的失误,以至于许多年轻的生命都牺牲了,千不该万不该,都是他的错,这种错,一次变已经足够。

司马琪长剑一挥,直指前方,话却是与身后的众将士说的。

“本将军命令尔等速速带上伤员离去,山谷之事,本事我带来的,那么结局便由我来改写。”

“将军!”众将士皆是一惊,大声对着司马琪喊道。

司马琪左手一举,嘴角虽痛的一抽,可说话的气势仍是没有半点压抑。

“不必多说,此乃命令,军令如山,尔等难道连我的命令也要反抗?”

声音在山谷间久久的回荡,响彻了整个山谷之间。众将士皆是一愣,随后齐齐跪在司马琪的身后。

“啧啧…你们这是演得哪一出?苦肉计,还是兄弟情深?”对面的副将一阵挖苦道。

司马琪眼睛一扫,凛冽的气势不减当初,却是比当初还要更甚。

第一百八十二章  心死还是人死

“你对付我便是,我司马琪的人头,想必比他们要值钱许多,拿了我的人头,放了他们,对你也是有利而无害的。”

司马琪冷静的对对方说道,眼中却无一点害怕与胆怯之色。

副将先是一愣,很显然被司马琪的这种镇定的气势所压倒了,但只是短短数秒之后,复又恢复过来。

“哈哈…司马将军,你可能忘了,你们现在只是我钉板上的鱼肉,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因为你已经没有机会谈这些了。至于这些人,今日便是他们的祭日,而这里便是尔等的坟场。”

副将说完,一改平素的温文尔雅,一双眼中竟是杀意,随着寒冷的气息,直逼司马琪的周身。

司马琪还来不及多加考虑,对面副将的掌风便一一向他袭来,如今左肩处已然受了重创,这种时候,他不能太过用力的使用全身的武功,虽然已经点穴,但是一但全身的功力发挥到极致,还是极有可能使他筋脉断裂,血爆当场的。

不是他司马琪怕死,不过如今数百条兄弟的命在他手上,泗水的后盾他不能给漏了,而家里更加有两孩子和妻子在等着他回去。不论是为了国家,还是家庭,他都不能轻易放弃,因为他没权利自己放弃。

副将连发数掌,都被司马琪漂亮的挡了回去,虽然气息有些粗重,手法也没了往日的灵活,不过对付他,还是能应付得来的。

转眼间,他们周身的雪花便如被龙卷风吹了一般,带起一阵阵的漩涡,而他们两人就在这漩涡之上,奋力的厮打着。

就在司马琪转身之际,眼睛一扫,见副将左手腕有些使不上力,突然想起前几天他受了伤,心里一紧之间,手指如闪电一般,直接朝他的伤口处点去。

果然受伤处如今并没有好得利索,手指点到之处,立时出现了红晕,司马琪眼神一冽之间,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是敌人,不是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如此便来个痛快得好。

脚下一点,抬腿横扫向副将的腹部,副将不知司马琪会来这么一招,而左手腕刚才被他那么一击,更是疼得他直冒冷汗,如此一记扫横腿,自是完全扫在了他的身上。

感觉身体的整个重心直接往后倒去,司马琪本事武将出生,下手的力道自是不小。可见刚才的那一脚,加上对副将从始至终都是在欺骗他的感情,力道上更是加重了几分。如此一来,副将不但手腕处疼得厉害,腹部更是如在火上焚烧一般的疼痛。

想稳住自己的身形,可叹身体受挫,脚下无力,直直的就往后倒去。司马琪并没有打算如此便放了副将,一个回腿之时,手指更是灵活的直伸往副将的锁骨之处,好来个一击必中。

手指将要按住他的锁骨之时,眼前忽然一道银光闪过,司马琪放弃了伸出手掐住副将的手法。一个闪身翻转,躲开了那一阵袭击,紧接着几个士兵从对面直接冲了过来,向司马琪砍来。

司马琪脚趾连连数点,手中一道白光闪过,冲来的士兵在还没接近之时,便已经被他打在了来的路上,连一声闷哼都无,便已然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司马琪由于受了重伤,刚才又奋力与副将一站,体内的能量自是消耗了不少。左肩处也由于刚才过多的运动,汩汩樱红自左肩处缓缓流出。

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在落地之时,由于脚力已然消失殆尽,如踩了浮云一般,有些蹒跚不稳。身旁的士兵见状忙上前扶住司马琪,看着他左肩处深邃的伤痕,汩汩的血水,以及那翻着白肉的伤口,男儿泪不禁夺眶而出。

“将军!”

众将士一起喊了司马琪一声,紧紧的把摇摇欲坠的司马琪抱入怀中,司马琪挣扎着从他们的怀中站起身,眼神一扫众人,眼中神色异常复杂,浓眉亦纠结在一起。

“为何还不离去,我还能抵挡,你们快回去,通知玉公子,此乃一个圈套,我想他们的大军此刻已然去偷袭了。只要我司马琪留有一口气,我就必须阻止这场偷袭。你们不能因小失大,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今日我司马琪一人的牺牲,能换来整个泗水的安定,有何不可!你们这般违抗我的命令,又是为何?”

司马琪睁开眼睛,虽然全身已经无力,左肩处也隐隐作痛,可他仍坚持着。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放弃,不能放弃泗水的兴亡,不能放弃众将士的生命,还有他自己的生命。

奋力一推,把围拢而来的众将士往他的身后推去,司马琪把长剑往地上一撮,顿时地上的雪花被剑气震开一个坑,而剑也稳稳的落入其中。

司马琪一手握着剑,眼睛往地方一扫,可就是这么一扫之间,他心里的所有防护,所有希望瞬间崩塌。

好像原本一个高大的山脉在眼前突然倒塌一般,已然没了心痛,有的只是疑惑、惊讶、绝望、转而愤恨。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在敌方的战马上,居然看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一个人。他认为他最放不下的一个人,他用全部生命去爱护的一个人,如今居然一双眼睛冷冽的望着他,与他投向漠然的眼神。

“夫人…”喉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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