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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鬼者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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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殿龙气得跳了起来:“你骂吧。哼,邵虹,我看你已经是个茅厕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了,你死心踏地地为走资派卖命,已经不可救药。我真不明白,李斌给了你什么好处。”
“陈殿龙!”邵虹喝道,“要不是你扰乱了车队,使水库急需的水泥钢筋石料不能及时运进来,耽误了进度,水库会有今天的局面?要不是你卡住了工地的用油,使推土机拖拉机不能开动,又岂会白白耽误了两个月的时间?要不是你借反击右倾翻案风来蛊惑人心,工地会这样乱糟糟的么?这一切,你都要负上责任的。”
“邵虹,你别在这儿倒打一耙,胡说八道。”陈殿龙咆哮着,“水库溃堤,只能说明你们执行了错误路线而造成的恶果,责任在李斌身上。”
“陈殿龙,我总算看清了你。”
“看清了我什么?”陈殿龙问。
“你是个披着羊皮的豺狼,是个无恶不作的魔鬼!”邵虹一字一顿地说。
“是么?可惜太迟了。”陈殿龙也不恼不怒,他冷笑道,“嘿嘿,想当初造反之时,你引狼入室,让我窃居了造反派司令的高位,你成了我手中的枪,替我做了许多我不能做的事,造反、夺权,批走资派、斗牛鬼蛇神。哈哈,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岁月,现在想想也还热血沸腾呢。”
“我真恨我没能看清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恶魔。”邵虹的心被刺痛了,她痛心疾首的说。
陈殿龙嘲讽道:“你没能看清我,我是非常感激你的,正因为你的无知、浅薄,才使我从一个平头百姓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造反英雄,也使我从此进入了官场,还当上了县革委会副主任。嘿嘿,一说起这些,我还真不知该怎样感激你呢。我常常这样想,若不是周红,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老百姓呢,哪里有今天这样的风光?哪会像今天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不对,邵红同志,我没说错吧?哈哈——”
“你——”邵虹气得说不出话来。
“本来,我以为我们都是造反派,我们会永远都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会一起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冲锋陷阵。没想到,你却要和我分道扬镳,做了投降派。放着阳光大道你不走,偏要跟着李斌走独木桥,结果怎样呢?”陈殿龙恶狠狠地说,“水库垮了,李斌倒台是迟早的事,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邵虹抹着泪水说:“你简直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一个吃人不吐骨的豺狼!”
“你骂吧,用不了多久,你就得用泪水洗脸了。”陈殿龙得意地说。
邵虹不再理他,她望着滚滚的浊流,刹那间她觉得只有和水库共荣辱,她心灵里才会得到安慰。于是,她迈着腿,一步步的向水里走去……
陈殿龙吃惊的望着邵虹,“你疯了么?”他想喊,却没有喊出声来。
四
为了扳倒李斌,这些年来陈殿龙上窜下跳,用尽了心机,绞尽了脑汁,使尽了卑鄙的手段和阴谋伎俩,输了无数个回合。现在,借后山水库事件,在黄卫东的扶持下,他终于如愿以偿扳倒了李斌。就在宣布李斌被撤职的那天,陈殿龙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来不及召集他的几个同党,一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酒瓶,独自狂饮了起来。他老婆见陈殿龙又喝起酒来,怕一会儿他又会耍起酒疯,自己会挨打挨骂,赶忙悄悄的躲了出去。此时的陈殿龙得意忘形,那还理会他老婆?“哈哈,李斌终于打倒了,哈哈哈哈,目的终于达到了,哈哈哈哈——”他狂笑着。多年的愿望,突然实现,他已有些迷了心窍,神情也有些变态了。他边灌着酒边自言自语道:“好你个李斌,妈的,你跟我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斗得过我么?哈哈——你终于被撤职了,哈哈——”他又狂笑了起来,笑了一会,他又灌了几口酒,他太兴奋了,扯着喉咙,沙哑着嗓子,阴恻恻地学着座山雕唱了起来:“联络图,我为你朝思梦想,今日如愿遂心肠。哈哈哈哈——”一曲唱完,他意犹未尽,又唱道,“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志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噢噢噢噢噢噢……”唱着唱着,他似觉不妥,“来日方长显身手”是对的,他当然会千方百计往上爬,要在官场上大显身手,可是“甘洒热血写春秋”,就大大不妥了,写什么春秋,他从不想流芳百世,只要能顺了他的意愿,他是不怕遗臭万年的。“他妈的,我怎么唱这不吉利的歌?我真是昏了头了。”他心里骂着自己。“得唱个大吉大利的。”于是他喝了几口酒,又沙哑着喉咙又唱了,“早噢噢噢噢噢也盼,晚也盼,望穿双眼,怎知道,今日里……今日里……”他唱不下去了,只好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大权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了,哈哈哈,他李斌也有今日,哈哈哈哈——”他狂笑着,抓起酒瓶要喝酒,酒瓶已经空了。“他妈的,真扫兴。”他将酒瓶往地上一掼,瓶酒碎了一地。陈殿龙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咬开瓶盖,连灌了几口。“哈哈——”他又狂笑了起来。豆皮听到李斌被撤职的消息,也急忙提着两瓶一包烧鸭来找陈殿龙。他推门进来,见陈殿龙狂笑着,他也眉开眼笑的问:“陈主任,什么事怎样高兴呀?”
陈殿龙歪着嘴,舌头打着结说:“我能、能不高兴、兴么?这、这些年来、来……我天、天天和……李斌斗、斗,可是每、每次……都是我失、失败,就像一条饿、饿极了的狗……找、找呀找呀,到、到处寻找着食、食物,可、可是它已经饿、饿得精疲力、力净了、了……再也走、走不动了。它、它只得放、放弃了……一切的幻、幻想,放、放弃了一切企求、求……只好闭、闭上眼睛……坐、坐以待毙,它已隐隐约约的、的看见死神……来、来……临了。眼、眼看就要毙、毙命之际……突、突然有一根骨头落、落……在它的面、面前。哈……它的那鼓高、高兴劲呀……它的那种绝、绝处逢生的心情呀,不、不是……跟、跟我现在一样的、的么?哈哈哈哈——”他狂笑着,突然,胃里一涌,他“哇——”的一声吐了,他喝醉了。陈殿龙扑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豆皮见陈殿龙吐了一地的秽物,掩着鼻子问:“陈主任,你喝醉了?”
陈殿龙一翻身爬了起来,他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道:“我、我没、没醉、醉……今、今天是我、我们的大、大喜日、日子……豆、豆皮,拿、拿酒来,我、我们再喝、喝……”
“你还要喝呀?你都醉得一塌糊涂了。”
“喝,当然要、要喝……我今天高、高兴……从来没、没有过的高、高兴……喝。我们他、他妈的喝、喝……”陈殿龙醉薰薰的说。
“嫂子呢?嫂子,嫂子——”豆皮叫。
“你甭、甭叫她、她……了,他、他妈的她、她……不知跑、跑到哪儿勾、勾汉、汉子去、去了……”
“陈主任,嫂子又回娘家了?”
“管、管她呢,是、是回他妈、妈的娘、娘家……还、还是勾、勾汉、汉子……咱、咱们再喝、喝……你、你他妈的……怎、怎么不拿酒来……喝!喝、喝他娘、娘的一、一醉方、方休……”陈殿龙睁着血红的眼说。
“这、这……”豆皮斟了一杯茶,递给陈殿龙:“主任,喝,喝他一醉方休。”
“对,对,喝……”陈殿龙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喊道,“好、好酒……再、再来一杯、杯……”
“干!”豆皮举着茶杯问,“陈主任,李斌被撤职了?”
“对,对……他、他妈的,他、他斗不过我……他终于被、被我板、板倒了……喝、喝酒呀……豆皮,喝呀……”
“今天宣布的?”
“嗯,黄、黄卫东代、代表……地区革委、委会宣、宣布的……”陈殿龙乜斜着惺松醉眼说,“我、我被任、任命为县、县革委会、会主、主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豆、豆皮,我、我们赢、赢了……”
“是的是的,我们赢了,我们大获全胜了。”豆皮笑了。
“哈哈、哈哈——”陈殿龙狂笑着说,“我早、早就盼、盼着这一天、天了……我早、早就、就料到会有这、这么一天的……怎、怎么样?豆、豆皮……你、你看,我……没、没有说、说假、假……话吧?哈哈哈哈……中国的纳、纳……吉、吉倒、倒了……省、省里的纳、纳……吉也倒、倒了……我们县、县里的、的小、小……纳吉也他……他妈的都倒、倒了……哈哈哈——”陈殿龙面目狰狞地说,“这、这回,古镇……就是、是我、我们的天、天……下了……”
“不错,不错。”豆皮说,“只是李斌手下还有几个人很难缠呢,符爱民、周忠华……”
陈殿龙道:“甭、甭怕他们……李、李斌倒了……他、他们就、就是小、小菜一、一碟……到、到时我会、会一个、个他、他妈的……收、收拾他们……”
豆皮眉开眼笑道:“陈主任,那我可以进县革委会了?”
陈殿龙拍着他的肩头道:“当、当然,你……他、他妈的好、好干……我、我让你……他、他妈的当、当……副主任……”
“多谢陈主任。”豆皮高兴了,他斟满两杯酒说,“来,我们干了。”
“干、干了……”陈殿龙一仰头喝了下去。
“再来一杯。”豆皮忘乎所以了,他又倒满了酒。
陈殿龙又喝了一杯,这回他真的醉了,说道:“他妈、妈的,你……李、李斌有什、什么本事……敢跟、跟我陈殿龙斗、斗……法?这、这回呀……他、他是吃、吃不了……兜、兜着走、走……有他、他好受、受的……妈、妈的,你这个死、死……不改、改悔的走、走资派、派……还乡、乡团……胡、胡汉三……我让、让你们都、都不得好、好死……你、你说……是、是……不是……豆、豆皮……拿、拿酒来、来……”
“那当然,陈主任,你是战无不胜的嘛。”豆皮说。
“不、不错……我、我是不、不会倒、倒的……豆、豆皮,你、你他妈、妈的……若敢、敢对我、我有二、二心……我、我也他、他妈的对、对你……‘咔……咔嚓……’”
“陈主任,我不会对你有二心的。”豆皮赶紧说。
“这、这……就好、好……你、你不对我、我有二、二心,我、我就为不会‘咔、咔嚓’你、你……”陈殿龙拍着豆皮的肩头说。
豆皮痛得呲牙咧嘴,他道:“陈主任,你醉了。”
“胡、胡说……我、我没醉、醉……”陈殿龙叫道,“倒、倒酒……”
“别喝了。”豆皮抢过酒杯。
没想到,豆皮这一举动却激恼了陈殿龙,他喝道:“你、你这王、王……八蛋、蛋……敢、敢和我作、作……对,妈、妈的,我、我……要了你、你的狗、狗命……”
豆皮看见陈殿龙脸色铁青,知道他一喝醉酒来就要耍酒疯。心想,他一耍起酒疯来就会六亲不认,还是早走为妙。豆皮说道:“陈主任,你先歇一会。”边说他边门外溜。
“站、站住……”陈殿龙怒喝着,“你、你是谁……”
豆皮只好站住说:“陈主任,我是老窦呀。”
“老、老窦?你是谁、谁的老、老窦(方言:父亲又称老窦)?”陈殿龙拍拍脑袋,昏乎乎的说,“我、我……老窦不、不是死、死了好、好……些年、年了么?我老窦、窦他妈、妈的……还、还活、活着?不、不对……”陈殿龙已有些神智错乱了,也一把抓起豆皮咬牙切齿地说,“妈……妈的,你、你……敢冒充我、我的……老、老子,我、我要了……你的狗、狗命……”
豆皮心想,坏了,陈殿龙又失心疯了,果真耍起了酒疯来,这怎是好?他“卟嗵”一声跪了下来大喊:“不、不,陈主任,我不是老窦,是、是小窦……”
陈殿龙愣了:“我、我……老窦怎、怎么又、又……变成小、小窦了……你、你不是……我、我老窦……”
豆皮忙道:“不是,不是,我、我是豆皮……”
“豆、豆皮……豆皮、皮是……谁、谁?你、你不是……老、老窦了?”陈殿龙抓起豆皮狠狠地往地上一惯,豆皮吓得“啊——”一声尖叫,被陈殿龙掼得五荤六素。陈殿龙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豆皮顾不得周身骨痛,趁陈殿龙摔倒的功夫,爬起来就要往外跑,没想到一脚步踩在秽物上,“哗——”一声他摔倒了,狠狠地砸在陈殿龙身上。陈殿龙被他这么一砸,睁开了眼,狠狠的喝着:“你他妈的王八蛋,我要了你的狗命!”
豆皮吓得连连求饶着:“陈主任,饶命,饶命……”
陈殿龙经过这么一番发泄,又被豆皮这么一砸,他清醒了过来。见豆皮连连向他作揖哀求,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好奇地问:“咦,豆、豆皮……你、你这……是干、干啥……”
豆皮一看陈殿龙神色没有刚才那般凶神恶煞了,知道他的酒疯过去了,站起身悻悻道:“你还我?我还要问你呢,妈的,你一耍起酒疯来就六亲不认,真是要把人吓死了。”
“谁吓、吓……着你了?告、告诉我……”陈殿龙拍着胸脯说,“这会、会儿我可是……谁、谁也不怕、怕了……你、你也用不着……害、害怕……有、有我给你撑……撑腰……妈的!说……是谁跟、跟你……过、过不去?”
豆皮斟了一杯浓茶给陈殿龙道:“还有谁?鬼呗。”
“鬼?什、什么鬼……”陈殿龙好生奇怪。
“就是你这个酒鬼醉鬼疯鬼颠鬼!”豆皮抹着豆上的冷汗说,“时哭时笑,时疯时颠,你真他妈的像一个颠佬。”
陈殿龙歪着嘴笑了:“豆皮、皮呀,这儿的天……天下是我们的了、了……只要我、我他妈、妈的一跺脚……全、全县都、都得……”他果真一跺脚,没想到却跺在碎玻璃片了,锋利的玻璃碎片刺穿了他的鞋底,刺破了他的脚,痛得他抱着脚“哎哟——哎哟——”边跳着边叫唤。
豆皮笑了:“陈主行,你又怎么了?”
“我操、操你妈的!哎哟——”陈殿龙倒在沙发上抱着脚说,“我、我的脚、脚……”
“你的脚怎么了?”
“我、我的脚被、被玻、玻璃……扎、扎了,快叫、叫医生、生……”陈殿龙鬼哭狼嚎般叫着。
“活该。”豆皮说。他正要出门,老胡和猪头也来了。“你们这是干嘛了?”猪头见陈殿龙哭丧般地嚎叫,好奇地问。
“陈主任被玻璃扎了脚。”豆皮说,“你快拿布条儿来。”
“他时疯时颠,也不知是鬼迷心窍了,还是魂魄出窍了。”老胡说。
“这也不能怪他,他准是高兴得发了狂了。”猪头边替陈殿龙包扎边说。
“也是。”老胡说。众人七手八脚,不一会便把陈殿龙的脚包扎好了。
陈殿龙经过这么一闹,又一吐,他也酒醒了许多。他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你们几个王八都听说了?”
“当然。”猪头抢着说,“我们一听到消息就急急脚赶来了,要庆贺庆贺呢,哈哈。”
“我们好不容易才把李斌整了下去,是得好好庆贺庆贺。”陈殿龙说。
“那是。”豆皮道,“我们千辛万苦才赢得这场斗争,是得好好庆贺一番,不然,我们岂不是委屈了自己?”
猪头说:“我已同酒店何书记说了,晚上让他给我们留一桌。”
“不用了。”陈殿龙喷着烟道,“在酒店说话不方便,就叫他把酒菜搬来这儿吧。”
“也好。”老胡说。
天还未黑,酒菜送来了。陈殿龙打开一瓶茅台酒说道:“看,这酒是茅台,这烟是大中华,以前,你们想到过我们会有一天能喝上这个,抽上这个么?”
猪头道:“想都不敢想。那时,有棺材钉(自卷的烟丝)有大炮筒抽就不错了……”
“可不是?”老胡说,“那时,我们都是街上的小混混,小瘪三,三天两头挨饿,若不是陈主任携带,恐怕我们还是在做着偷鸡狗的勾当呢。”
“来,干杯。”豆皮叫道。
四人举起了酒杯。猪头说:“主任,你今朝大权在手,可千万不要忘记我们这帮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呀。”
“当然不会。”陈殿龙呷了一口酒说,“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都是一窝蛇鼠嘛。我不靠你们几个,还能靠谁呢?”
“就是。”猪头说,“陈主任,俗话都有说,一个贼仔三个帮……”
“猪头,你胡说八道。那是一个好汉三个帮。”老胡说。
“都一样意思,我是说陈主任若没有我们几个做他的牛头鬼马面神,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斗不过那些老家伙们。”猪头边咬着鸡屁股边说。
“什么牛头鬼马面神?乱七八糟的。”老胡道,“猪头,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我不懂?你没看过公仔书?《封神演义》里的……”
“那是哼哈二将。”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陈殿龙吸了一口烟说,“你们也不要着急,耐心等待两三个月,等我把那些老家伙们一个个挤掉了,就把你们几个全都插进县革委会里来。”
豆皮歪着嘴笑了:“那好,那好,这么一来,古镇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哈哈——”
“豆皮,你说得对,哈哈哈哈——”陈殿龙和众人都狂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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