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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傅是花魁(GL)-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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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合,吃药像吃毒似得,每次都得哄半天才行,而后又从床柜里拿出新的被褥给木素青盖上。匆匆忙忙间,为她拉上被褥,全身捂得严实,抽手间,竟无意碰上木素青胸前那点柔软,竟连那儿也滚烫,这一触碰竟是惹得她不自觉地低喃,苏慈忙慌手撤回,在她额间亲了亲,“青,你发烧了,别再说话了啊。”
  “慈儿……”她这一回来,不是笑,就是一直唤着她的名字。
  “慈儿在,师傅再唤慈儿魂都快没了。”一时间竟是忘了那已被冲刷干净的生日礼物,只待身旁人别再折腾了,她这身子从未像这次这般伤得如此重,竟是一个多月了还未完全恢复,这一淋雨,就烧成了这个样子。
  “慈儿准备的生日礼物已经没有了,生辰那天慈儿想好另送师傅什么了吗?”木素青合着眼,只觉得倦,四肢都软了起来,可意识却是清醒得紧,看见雨中苏慈哭得那样悲情的样子,她突然明白自己在那个人的心里或许真的是很重,这一个多月来,她那么忙,原来竟是忙着搓泥巴的玩意儿,她心里竟是没来由地欢喜。
  “师傅,慈儿还来不及想。”苏慈皱着眉头,不要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了。
  “把慈儿送给为师可好?”木素青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苏慈在一旁暖着床,身上的荷花被褥泛着暖暖的气息,不知什么时候,竟是沉沉地睡了过去,只剩下双手冰凉的苏慈呆愣在原处,师傅是要她的人?她的心?还是她的肉体?阿弥陀佛,希望师傅这是烧高了说的胡话。
  庆历二十二年八月十二,桂花香满园,这日正是青衣门掌门人木素青的生辰,青衣门上下百人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除了平日的练功习武,忙得不亦乐乎地都是这件事情,这天,苏慈很早就起了,为木素青梳理鬓发,当然她打的结在那时看来毕竟是前卫了些,毕竟是现代人穿越回去的,木素青接受不了,于是拆了,再绑,两师徒就为发髻的事,闹腾了一早晨,直到戌时小雪来唤,两人才不得已从座中起身,欲往大堂走去,临走,木素青从枕下抛出一件新衣,“穿上。”而后不等苏慈的诧异,就为她宽衣解带起来,小雪看着直张嘴,掌门这一病几个月,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苏慈穿着新制的袍子,心里美得,只想把木素青给揉进怀里。
  穿戴整齐后,木素青瞅了瞅,苏慈的身形竟又是高了些,削肩细腰,这身袍子穿在身上,竟是出落地愈发的凹凸有致起来,木素青满意地拉过她的手就去往大堂收礼去。
  青衣门一向以节俭为意,这一趟也想着掌门人毕竟是二十生辰,而另一面,也算是给青衣门冲冲喜,待木素青和苏慈到达大堂之后,青衣五子已是排列整齐地候着,所有门徒分列两排,恭敬地立在两边,木素青一激动,竟是蹲下身子扑进了二师姐青地子的怀里,“二师姐,你可怎么来了?你的身子都还没复原好,你们谁让二师姐来的?”最后一声竟是带了许多的怒意在里面。
  青地子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素青别怪责他人,今日是你的寿辰,师姐定当来给你做寿的。”闻言间,冰凉的手背上已有一袭清泪,青地子慌乱地摸着木素青的脸,“今日可是你的寿辰,不能哭,全门人都看着呢,掌门可别再哭了。”
  木素青只望着轮椅上的二师姐,双目已失明,却在段小宁的悉心调理下,竟是保住了这条命,每当看到她,木素青的牙就咬得嘎巴响,恨不能将鬼畜林的人千刀万剐,须臾间,苏慈已扶她起来,今日的木素青更显得温柔细致。
  先是青衣五子献贺礼,裴琳琅送的是早在下山之时就已准备好的琉璃盏,三师姐送的也是早已准备好的珊瑚珠,这些都是她们在下山之时就已偷偷收藏着,只等这一天,送给她们可疼可爱的师妹掌门,玛瑙翡翠,谁还说青衣门清贫来着,苏慈将自己手心的泥哨紧紧捏在手心里,这可真拿不出手。
  她本想躲来着,待众人贺礼完毕,她就安排用膳,也好躲过丢脸这一劫,却哪知二师伯眼瞎心不瞎,青衣门大小事务清理地紧,“慈儿的贺礼呢?”
  骑虎难下,只好怯懦着跪在木素青身前,汗湿的手掌已经将泥哨侵湿。
  “慈儿昨日就已将贺礼上呈,今日且吹奏绿水谣尽兴,咱们就用膳了吧。”木素青在一旁打着圆场。
  苏慈满头的汗,只从身后取出泥哨放置唇边,那是她亲手为木素青做的,因时日不多,做工粗糙,可绿水谣依然吹奏地婉转动听,西风中注入清香,引来青竹林里灌木丛生中呆惯的小百灵在大堂之外欢雀着,一时间,碧水汀上的白鸽,青竹林里百灵,八哥,鹧鸪,朱鸟等都纷纷前往门庭,一时间,竟是如此的欢闹,众人都看得有些惊了,倒是木素青看得欢喜得紧,随后还将苏慈拉至在一旁,“以前你弹这首曲的时候,怎么没引这么多鸟雀来?”

  段祸水和裴妖精的一章

  却说贺礼完之后,是用膳,再然后,竟是自顾自地玩乐了,那天,木素青下令全门上下都休息,于是各门徒也乐得悠闲,都是些豆蔻年华的好姑娘,成天隐藏在这深山老林的青衣门里,练功习武的间隙,总还是有些异样的情愫弥漫在空气里,而这之中的典型呢?由以段祸水和裴妖精最为臭名昭著,当然,这一切的名号都是苏慈给安上的。
  那是玩乐一天之后的晚膳,晚间,总是许多犯罪事件谋发的场所,说段小宁热情奔放,这就像说苏慈流氓一样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可是裴琳琅,热情奔放起来,还真是让苏慈大跌眼镜,虽然这个朝代,她的眼睛并未跟随她一起穿越过来,那晚酒窖里的陈酿又被搬了许多出来,苏慈受了上次的教训,自是不敢再沾染任何的酒气,倒是门中其他人趁掌门人生辰之日竟是开怀起来。
  苏慈一刻不停地呆在木素青身边,时不时地提醒她少喝一点,木素青今日高兴地紧,却正是多喝了几杯。
  “这第一杯,是贺素青生辰,第二杯,贺素青身体复原,这第三杯,则预祝素青与慈儿早日练成冥冰神功,明年我们就能顺利下山。”段小宁举手投足间,三杯花雕下肚,竟是面色不改,这厮就是一个酒鬼流氓加登徒子的主儿。
  “慈儿,段馆主可是救过我和掌门的性命,你这般难听的话可是不该说。”都说了千里传音青地子能听人心中的话语,段小宁神色一转,苏慈忙将二师伯的嘴给捂住,并轻声低语道:“二师伯胳膊肘怎可朝外拐?”
  木素青嫣然一笑,将苏慈拉至身后,“段馆主可别和慈儿一般见识,她就一小孩子习性。”
  热闹的宴席轰轰闹闹散做一团,青衣六子都喝得有些多,段小宁那陪客更是不必说,苏慈也被灌了些,于是众人晕乎乎地就只想着各回各屋,待苏慈醒转过来之后,就连木素青都不见了,心下大惊,忙往闺房中去,怕是喝多了,难受得紧。
  她约乎觉得头晕晕的,却还是认得来时的路,绕过门柱,木素青的闺房门竟是留着一丝浅浅的缝,青衣门犹如孤山里的城堡,进不来,出不去,这众人欢庆的日子里,该不会是有贼吧?苏慈摒着气,轻轻推开房门,却见往日里她和木素青的那张龙蟠床上歪斜着两个人,从身形来讲,是两个女人无疑,青衣门上下就毫无一男丁出没,自是阴气太重了些,她本想凑近了看,却哪知其中一人回转身来,她慌忙躲在了案台之下,裴琳琅竖着睡在大床上,而段小宁却是横在裴琳琅的腿间,许是姿势不对,裴琳琅还轻轻捏了捏段小宁的耳朵,引得那横着的人不满地抗议,随又换了个姿势躺在了裴琳琅胸腹间。
  苏慈只觉得刚喝过的花雕在胸腹间熊熊地燃烧起来,段祸水,你要办事你回你自己的屋里办,你来我和师傅的房里干什么?
  苏慈强忍着要将床上二人扔出去的冲动,却兀自看个明白,段小宁这祸水到底能倒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却见她轻轻抚上五师伯的脸庞,“琅琅……”
  又是琅琅,苏慈不禁抖了一抖。
  “宁宁……”
  案台下的苏慈只抖得更加的厉害,这两只就快将她恶心地吐出来。
  “你可知自第一次见面,我就对琅琅你心生爱慕之情。”她搂着裴琳琅的腰,裴琳琅兀自发出一声猫似地低吟。
  “第一次见面,我未对你有什么的情愫。”倒是裴琳琅,还没有醉得不醒人事。她只觉全身燥热的慌,段小宁腾出一双手来解开她中衣的腰带和亵衣后背上的绳,双腿卡在裴琳琅的左腿上,还未任何的动作,裴琳琅竟是先叫唤了起来。
  神啊,苏慈真恨不得自插双目。
  “段小宁,你给我吃什么了?”一时间竟是难耐地紧,却哪知刚那声宁宁原是动情之后最原始的召唤,现在竟是还了一些魂出来。
  “段某不过是在五师姐身上下了销魂掌罢了,谁让你平时口口声声称对段某毫无任何好感之意呢?”不用看,苏慈都能猜到段小宁那微嘟着的唇。“五师姐如此动情,难不成还要否认你对段某的情意吗?”
  裴琳琅似被击中般沉默了起来,她只觉着下腹空虚得厉害,全身酥麻地犹如段小宁在她身上撕咬般,慢着,她怎么能想段小宁在她身上呢?常年在江湖上的裴琳琅自是比木素青要知晓得多,她一定是被今日这花雕冲昏了头,才会和这混人呆在一起。
  “你给我起身。”裴琳琅低吼到。
  真是个嘴硬的女人,段小宁听话地让开,裴琳琅猛地坐起来,亵衣的衣带已解,胸前的亵衣摇摇欲坠,只剩下那饱满的花蕊呼之欲出,段小宁不由地有些呆了,裴琳琅满脸绯红,她自是知道身中霓裳馆馆主销魂掌,一旦与心上人有身体接触,则会索取身体所需,此举,自是比□还狠,且又对身体无害。
  她慌乱中忙翻手系上自己的亵衣带,段小宁从她身后帮忙,不经意间,碰上她微热的手指,裴琳琅的手纤细修长,却又比木素青的多了些骨肉,段小宁无意碰上她的指尖,只惹得她一身轻颤,段小宁只望着心上人如此美貌动情的模样,不禁心神晃荡,从后侧搂住裴琳琅的腰,唇抵她细薄的耳唇边,轻轻低喃:“五师姐,让段某退,段某立即就退。”
  她明知道她中了她的销魂掌,她只是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喜欢她罢了,如此她还能有何力气让她退出?裴琳琅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软在了段小宁怀里,段小宁从耳垂轻轻吻下去,那细致的肌肤下泛起了一颗颗粉红的疙瘩,她继而吻上裴琳琅微微凸起的蝴蝶骨,沿着脊柱一路往下,裴琳琅粗重的喘息声听在苏慈耳里都有些口干舌燥。
  段小宁转过身,靠近她的脸,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子,“说你喜欢我。”
  裴琳琅紧咬着下唇,就是不出声,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些,却哪知竟把胸前的花蕊挺到了段小宁的身前,雪白的肌肤,浅色亵衣下若隐若现的凸起,段小宁只略微弓下身子,下唇抵在亵衣的边缘,微微朝那浅浅的沟壑吐了吐气,就换来裴琳琅全身的紧绷和僵硬,双腿竟是不自然地夹紧。
  段小宁轻笑着,窗外如水的月光,影影斜斜地倾倒下来,满墙的碎银里是两个人的身影,她突然停下了动作,只趴在裴琳琅身上,含情脉脉地望着她:“五师姐,可喜欢段某这样?”
  “段小宁,你真该死。”裴琳琅兀自咬着下唇,咒骂到,她竟是威逼自己如此承认喜欢她,喜欢这个登徒子有什么好?霓裳馆的馆主,从前,以后,指不定和多少人眉来眼去过,看她如此熟稔的技巧,裴琳琅兀自想着,却只觉得那双正凝望着她的眼睛里兀自渗出水来,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而事实是真看错,眼里渗出水的却是裴琳琅自己,这下段小宁自是慌了神,“怎么了?琅琅,不喜欢?我这就退了去。”说话间忙往床下撤,却哪知裴琳琅抓住她的衣角。
  “我再也不逼你承认了,你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吧,只要你欣喜就好,这是销魂掌的解药,你只吃了去,别哭了,哭得我这心都疼了。”
  裴琳琅没瞧她递来的解药,却只是揪住她的衣领,“你曾经和多少女人还是男人这样过?”
  “哪有,五师姐是第一个,段某此前可一直都是清白身。”
  话还未说尽,却见唇瓣被人封堵,呼吸节奏太快,温热而潮湿的沼泽直将裴琳琅愈发地陷了进去,连她自己都不知,是从什么时候竟是喜欢上这样一个不正经的人,且还是女人,她常常用各种理由呆在她身边,给她讲她在江湖上的很多事,编织各种奇怪的小玩意交与她,她从来都是不屑的,只待二师姐和掌门师妹出事之后,对她的态度竟是莫名地好了起来,她说的话也并不见得就是那样难听,那几日为救师妹而累得没有时间再找她,她只觉那一日心里都空落落的,偶然间撞上竟发现自己心跳得厉害,她定是害了病,可原来竟是相思,她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种下了销魂掌,竟令她,在此刻,是如此地想念她,她缓缓攀上段小宁的脖颈,双手在她的后背游移着。
  满眼的笑意盈盈,段小宁只兀自笑着,那么真,此刻她的心上人就在她的身下,她的容颜竟如玉玺般蛊惑着她的心,她轻轻地吻上去,一手扶在她的腰上,一手解下她裤上的腰带,双手探进那潮湿的沼泽,只听见裴琳琅从喉里溢出的呻吟。
  死定了,完蛋了,苏慈都不忍看下去,却惟独听见那喘息声愈发地贴近,仔细一听,却不似裴琳琅的声音,苏慈四下寻觅,竟是从门柱后面那青色袍子的衣角发现这房里还有一个人,那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嗓音,那满目无辜且疑惑的神情,苏慈忙将那女子轻轻地抱出了门外。
  “慈儿,五师姐她们……”木素青的声音回荡在青衣门上空一圈又一圈。

  木素青渐渐开。苞

  那晚的天空非常的低,苏慈望了望头顶那一抹深色,那种蓝色开始转暗后却仍显晶莹剔透,那样黑沉沉,看上去那么低,好似一伸手就能碰到它,她将木素青揽在怀里,怀中的人一脸的惆怅困惑凝望着她。
  大楚皇朝真是□满园啊,想她苏慈在现代的时候,和女友,前女友,前前女友接个吻也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这段小宁和裴琳琅两人活生生来现场直播。
  “师傅,你什么时候回的房啊?我怎么一直都没看到”苏慈只兀自说着,却一动也不敢动,刚那鲜活的场面不管从视觉还是听觉都严重地刺激了她,特别是木素青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里后,她更是不敢妄自乱动,月光盈盈灼灼,木素青的影子在她脸上和紧闭着的嘴上掠过,
  “是谁在那儿?”一声厉呵,从走廊后的红柱转过来一个青衣女子,此女子一手扶摇扇,翩翩若然的样子,不是三师伯文之笙又是谁。
  木素青见有外人来,忙从苏慈怀里撑起身子,正襟危站起来,“三师姐,这么晚还在巡视啊?”说话间早已是和苏慈保持了接近三尺的距离。
  “掌门,慈儿,这快二更了,怎还没有就寝呢?”今日轮值原来是三师伯当班,“刚似听到五师妹的声音,我怕她出什么事,掌门和慈儿还请早些就寝,我过去看看。”
  “三师姐,别忙了,近日青衣门也没什么俗世,五师姐今日喝得有些多,可能说梦话呢。”木素青忙拉住她,两人如此私密的事都被她和苏慈窥了去,全不能再被三师姐知晓了。
  “可是五师妹那声音不大对。”文之笙还坚持着。
  “真没什么事,三师姐早些就寝吧,明日还有其他事呢。”
  “好吧。”文之笙见木素青也不说什么也就作罢。
  “那我们也歇息了。”木素青拉着苏慈就往裴琳琅房间去。见文之笙走远,两人才长吐一口气,似是半夜呻。吟的人似她们似的,不知何时竟是转到走廊外的院子里,那是平日青衣门徒弟练功习武累了之后歇着的地方,此时就只苏慈和木素青两人,平空架上一架的紫藤花此时正垂髫在木素青头顶上,夜风有些凉了,平架上的紫藤花被风吹得摆动起来,月光穿过花架,满地都起了花纹,风吹过,牵引着满地花纹的移动,苏慈一直低着头研究着花纹,两人久久沉默着,似是能闻见风吹起发丝的声音。
  良久,木素青才抬头问向苏慈:“慈儿可知,刚才五师姐和段小宁在做着什么?”
  “就是慈儿一直在给师傅讲过的有爱的运动。”苏慈对着手指玩,此时那股热浪还喷在脸上,酒意倒是退了不少,情意就在缓缓地滋生,可一想到木素青刚康复不久,这身子骨万一承受不住自己那如火的热情怎么办?
  白净的面孔突兀地凑在眼前,那张面孔略尖,却在这样的夜里白里泛出红来,木素青那张精细的面孔本就显得清秀,身上的青色外袍永远都那样干净齐整,此时这身干净袍子的人却这样直直地挂在了苏慈身上,苏慈节节败退,面对木素青突如其来的热情,苏慈从来都没有抵抗力,“慈儿,你说为什么五师姐会这些东西?”木素青贴上苏慈的身子,鼻子顶上她的鼻尖,唇就在咫尺,她都能感受到木素青那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些事情是,是本能。”苏慈正了正身形,因为木素青已经把她逼近了墙角,平架上的紫藤花枝藤铬在她的身后,“师傅,我被刺到了。”
  “你说这些事情是本能?那我也会。”话毕,竟是贴上苏慈嘴唇,且还喃喃自语道:“原来不只我一个人喜欢这样的味道。”
  “嗯?”苏慈被吻着,只能喉里发出这样的声音,还未待回过神来,木素青一瞬间从她身上撤离出来,满眼却是温和爱恋的柔软神色,“果然是本能,明日四更起,明日起就合练冥冰神功,所以,现在,慈儿是否该伺候为师休息了。”
  “可是师傅,现在已经二更了,四更起,会不会早了些?”那个每天鞭笞她的木素青又像还魂般重现在眼前。
  翌日,四更之时,苏慈就被木素青催起来,很明显的是,段小宁和裴琳琅误入木素青闺房,而这两师徒自是潜入裴琳琅房中,而苏慈一直都有认床的习惯,侧卧在裴琳琅床榻之上,帷幔间竟是陌生的气息,惟有面前熟睡的人,那淡漠中又混合着俏皮的香气,不知何时竟又是沉沉睡去,只觉得自己刚眯上眼,就被木素青唤醒,冥冰神功中至阳之术与至阴之术需得同步,一共十层,这日,竟是从最初的一层练起。没多久,那漫溢的真气竟是向四周冲开,却见木素青和苏慈二人归气丹田而掌前推,一人面北朝南地盘坐着,练冥冰神功最重要的就是静心绝虑,意守丹田。且双手在胸前合十,指尖朝前。期间苏慈偷偷用眼神瞄了木素青一眼,却只听温和的声音却泛着怒气,“如若你想我二人都经脉尽断,你不妨胡闹。”
  苏慈瞥了瞥嘴,忙聚气凝声且还是努力认真起来。
  一上午的光景,竟是练得满头大汗,小雪和小青守在绿水帘外都是百无聊赖起来,却是不能发出声音,怕惊扰了师傅和小师妹。不知何时,身边竟是多了两人,小雪刚想出声,裴琳琅在她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且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小雪凑在裴琳琅耳边用密音传递着,“掌门吩咐过不许外人打扰的。”
  “你们掌门有没有对你们说什么?”裴琳琅同样用青衣密音传到。
  “没有,四更的时候,掌门就唤我和小青在绿水帘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师傅你有事找掌门吗?等掌门和小师妹练完之后我就告知师傅。”
  “你和小青先退下。”裴琳琅摇了摇头。
  “可是师傅,掌门之命不可违的。”小雪昂首挺胸,在心里盘算了师傅和掌门两人到底谁大一些,最后还是选择掌门的好。
  “那师傅之命就可违了?”裴琳琅有些动气,段小宁忙拉过她的衣角,却被裴琳琅给甩开了去。
  “小雪,什么人在外面吵闹?”说话间木素青从绿水帘里低着头出来。
  “掌门。”“木掌门。”门外四人忙跪礼道,裴琳琅还未等木素青回礼,忙将木素青拉到了一旁,却哪知木素青只笑盈盈地望着她。
  “师姐,昨晚的花雕可好喝?”木素青一脸不怀好意的谄笑。
  “嗯,很好,师妹亲自酿的陈酿哪有不好喝的道理,昨夜,昨夜琳琅喝多,误入了掌门的闺房,还请掌门赎罪。”裴琳琅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办法问出昨夜的那一切是否都入了木素青的眼,那是掌门的闺房,闺房深夜歇息还不是看了个透彻,可她和段小宁都未听到任何外人的声响,想是两人太过于动情的缘故,以至在今晨望着身侧的人,竟是惊得不知如何言语。
  段小宁见她这边毫无进展,只好揽过刚练过功的苏慈,“慈儿,昨晚有些对不住了。”她恬不知耻地开门见山。
  “何止是有些对不住,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和师傅在五师伯房里睡,那床硬得我就眯了一会,现在还困得紧。”苏慈打着哈欠回到。
  “那慈儿昨晚自是全见着了?”段小宁询问到,她想是苏慈反正是知晓这一切的,怕只怕被木素青瞧见,那个女人心思太过深沉,很难揣测她内心终是在想什么,“那木掌门?是不是直接被慈儿拉了出去,还是并未进入闺房?”
  “师傅有可能比我更早进屋。”苏慈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回转过身,想拉木素青离开,却瞥见那抹身影牵着裴琳琅已飞过了碧水汀。
  “师姐喜欢段小宁?”
  “师姐怎么会喜欢段小宁这样的人?”
  “掌门似乎在意的是段小宁这个人,却为何不在意她也是女子?”裴琳琅被木素青拽在一旁,拷问着,却惟独对女子这一事如此坦然,不仅皱着眉头问她。
  “师姐,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木素青拽着她的衣袖。
  “素青可是有了心上人。”
  “没有。素青只想早日下山找到师傅,再上鬼畜林为二师姐报仇。”
  “怕是不用我们找上,只待我们下山,如若鬼畜林在山下围剿,我只怕我们还走不出这个小镇。”一提到鬼畜林,裴琳琅不由地担忧到,“而今三个通道都已被切断,明年下山,素青,通道?”
  木素青用手掌捂上她的嘴,“师姐放心,青衣门在素青手里绝不会灭门,现在青衣门的三个通道也被鬼畜林的人围堵着,只等我们下山就来个瓮中捉鳖,师姐可相信素青?”
  “琳琅不敢,一切全听掌门吩咐。”裴琳琅弓下身子。
  “到时我们从另一通道出去,且兵分三路,明年青衣门的实力都不能和鬼畜林正面交战,其中两路人马去与火鳞堂,冰水宫的人会合,剩下的一路则去找师傅,三路会合后直捣鬼畜林老窝。”说着依在裴琳琅身上,“让二师姐受伤,是素青大意了。”话间竟是有着无限的内疚,青衣门上百人的性命都系在她身上。
  裴琳琅后仰着向四周看了看,伸手点了点木素青的鼻尖:“傻孩子。”两人亲昵无间早已形成了习惯,却看在另两人眼里,竟是另一番景象。
  “师妹的心上人来了。”裴琳琅远远地望着苏慈和段小宁施施然地朝这边走来,两人的神色并不那么好看,却哪知裴琳琅似故意地将木素青揽在怀里,且亲昵地贴上她的掌心,“素青现在是什么感受?”
  “嗯?”
  “别回头,慈儿已经走过来了,且面露凶色,师妹此时心跳如此快,还说没有心上人?”裴琳琅笑着打趣道。

  情敌,情敌,隐形头号情敌出没

  自木素青生辰过后,木素青和苏慈专心于冥冰神功,青衣门上下各自忙碌起来,苏慈在木素青的督促下,练功颇见成效,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愈发的多了起来,耳鬓厮磨,心情也畅快了起来,蓝蓝的白云天,云净的天空,尘土不扬,全青衣门山上的空气格外新鲜,远处碧水汀上楼台宫阙,在这样的天气里半藏半隐,一转眼,竟又是北风凛冽的时候,这一日早晨,两人自是练完功回来,苏慈从内里拿出轻纱斗篷,“下雪了?”木素青轻问着,轻轻推开轩窗,原来真是下雪了,无数的雪花纷纷扬扬从无尽的天空缓缓落下,两人在绿水帘练功的时候倒是不觉得。
  这一回来,竟是有些冷了,这当会儿,风自是息了,只有雪无声地下着,绵绵的,密密的,这该是这冬的第一场雪了,三师伯说今年怕是一个甲子年难遇的寒冬,自那次生日礼物被水冲成稀泥后,苏慈就再也不信文之笙了,都说三师伯知天命,懂术数,天文地理熟练到不行,可是连天气预测都出错,是再也不可信了。
  苏慈重窝回被褥里,木素青依在轩窗看着外面的雪,天像是破了一个窟窿,窟窿里一片一片地往下漏着雪。
  “慈儿……”她刚才不是拿了轻纱斗篷吗?今日有些事还需在大堂内与众师姐商谈。
  “嗯,师傅,慈儿有些困,今日的早会慈儿可不可以不参加?”
  木素青眉头皱了起来,见她窝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却也不好再说什么,随作罢,自两人合练冥冰神功以来,她已很少偷懒,对于天性贪玩的她来说,实属不易,今日也就随她去。
  推开房门,木素青竟是惊得出不了声,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这雪竟是积得那样厚了,满天地间都是通透的玉白色,门庭外的红梅像天地间的星星点缀,天太冷,她不由哈着气搓着两手,不知何时,身旁竟有一人将她的手拢过来,随用从内里拿出雪狐做的雪衣给木素青披着,转过身,将带子系上,“今日天冷,师傅还是穿暖和些。”
  “这身衣裳?”
  “这是慈儿前不久在青竹林自己捉来弄的,脚,来,换上这双软皮靴,慈儿知师傅喜青色,都按这色来做的。”
  “你什么时候?”日夜都与她相伴,她何来的时间上青竹林?抬头便是纷纷扬扬的雪花,晶莹透明地落在斗篷上,雪衣上,许久都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雪,木素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雪花落进掌心,竟立马就化了,苏慈忙将双手盖上去,轻斥到:“小心着凉。”
  木素青今日高兴得紧,回过身来,敲了一记苏慈额头,“谁是谁师傅,只许睡半个时辰。”说完就踏着雪往大堂去。
  平整的雪面上踩出了一排排整齐的脚印,木素青心下欣喜,却一不小心一个踉跄,看就要丢下去,一双手急忙抓住她,她一抬头,苏慈一身斗篷雪衣挂在身上,那一双淡笑的眼睛,满是宠溺又有些责备:“师傅,你别那么贪玩好不好。”有时真是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怎又不睡了?”木素青接过她递过来的手。
  “怕师傅被人说徇私舞弊,这么美的雪景,睡觉怕是浪费了。”苏慈说话的时候嘴里哈出白气,鼻头已红润通透,木素青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梁,“什么时候竟是这样懂事起来?”
  “慈儿一向如此。”得了便宜就卖乖。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踩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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