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对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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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视的笑：“好好干，帕瑞比会提供很好的舞台给你，不要让我失望啊。”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掌控的秘密（17）
谭村忽然厌恶起陈汉生高高在上的那副嘴脸，挺直腰板，淡淡地说：“Thank　you。”
　　陈汉生没有注意到谭村的细微变化，忽然压低了声音说：“谭，我知道你的Performance（业绩）不错，有项目实施和管理经验，GC（大中华区，全称Greater　China）马上就要Set　up（成立）了，那将是一个更大的挑战，你有什么打算？”
　　这是明显地要谭村选择了。到底是抱哪棵大树，谭村的脑子迅速地旋转，在和陈汉生直面交流的短短几分钟，已经领教了他的盛气凌人，俗话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老板，但目前谭村面临两个老板，自己是一枚夹在陈汉生和龚仁贵之间的棋子，选择哪一方都有被干掉的危险。面对这么敏感的话题，谭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做好眼前的吧，目前压力比较大，把number（数字）做好了，才能给公司一个交代。”
　　陈汉生显然对这个毫无意义的回答失去了耐性，对谭村的模棱两可产生了厌倦，冷冰冰地扔下了一句话：“谭，你说得对，在帕瑞比，number（数字）决定一切，但Attitude（态度）能改变一切！”
　　话说到这个份上，谭村想找个合适的词来挽回自己在陈汉生心中的形象，但又不愿太过低声下气，正要张口，却见陈汉生已经站了起来，表情冷淡地说：“谭，我要忙了。回头再聊。”
　　谭村只好站起身，冲陈汉生尴尬地笑笑：“谢谢陈总给了我这次时间。”
　　出门的瞬间，谭村长出了一口气，同时有点后悔自己今天的表现，原本是一次多么好的向亚太总裁表忠心的机会，就这么被自己毁了，并且一不小心还得罪了陈汉生。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免得日后卷入到他们的政治阴谋中去。谭村很奇怪，人和人的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之前谭村在公司的网站上见过陈，只能看见他冷冰冰的眼神。今天见到他的第一眼，不知为什么，谭村就有一种排斥的心理。今天的不欢而散，不知会给日后的工作带来什么样的麻烦，由他去吧，事实已经把他推向了龚仁贵的一边，他只能抱紧龚仁贵的大腿了。他别无选择，只好朝龚仁贵的办公室走去。
　　刚要敲门，龚仁贵却拉开了门，看样子是要出去。看到谭村，龚仁贵笑笑说：“谈好啦？”
　　“嗯。”谭村努力将刚才的失落、惆怅，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愤怒的表情隐藏起来，龚仁贵没问，又不能主动点破陈汉生的阴谋，只好问：“您还有事情没？没事的话，我赶回上海。”
　　“不着急，既然来了，晚上就一起参加彼森的酒会吧，放松放松。没有给你安排具体的活儿，你趁机去看看眼睛吧，身体重要。浙海省的那个单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安排人盯住就行了。”龚仁贵拍拍谭村的肩膀，轻声地说，“怎么样？看你表情怪怪的，他没说你吧？”
　　“没有。”谭村心中忽然涌起一丝温暖。
　　“那就好，陈总是个比较严肃的人。就是说你啥，也别往心里去。回头再说，他喊我过去呢。”龚仁贵再次叮嘱道，“别忘了去看眼睛。”
　　龚仁贵去了陈汉生那里，谭村想去Jack的房间坐坐，敲门却没有回答，推门一看，办公室内没人。一早就没有见到Jack，估计是在忙。很多人都在忙，埃米斯看见谭村，特意远远地走过来打了声招呼，边接电话边摆摆手，走了。整个帕瑞比中国区都在为了大老板的北京之行而忙碌着。谭村忽然想留下来一睹大老板的风采。他看了看时间，才10点多，便决定去看看自己的眼睛。他调出龚仁贵发给他的诊所地址，边看边来到电梯旁。　。。

第五章　掌控的秘密（18）
电梯来了，Jack走了下来，看见谭村，打招呼道：“来啦？”
　　“嗯，”谭村索性等下一班电梯，跟Jack说，“刚才还在找你呢。”
　　“我还打算找你呢，龚总让我抽空跟你商量一下你们部门的配置呢，你们还有一批聘人名额呢。”Jack开玩笑道，“你不用，就给其他部门啦。”
　　“有几个名额？”谭村问。
　　Jack心中盘算了一下，已经确认离职的有五名，加上陆峰、鞠莉莉，但后者的离职要等到大老板离开以后，目前还处于“公开”的秘密状态，不方便说，只好含糊道：“大概有七八位吧。我这已经准备了一些人，回头把他们的简历转给你，你看看，然后找个时间，咱们议议这事？”
　　“好。你定时间吧。”
　　“今天是不行了。忙死了。回头给你电话。对了，江久年以前的办公室早腾出来了，钥匙在行政部的小刘那里，你在北京的话，先在那儿办公吧。”Jack想起什么似的，笑笑说，“晚上不准走啊，今晚的酒会上可是美女如云啊，你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拥有世界上最美的腿的张亦菲，还有那个谁，名模，美女，个个长腿，保你眼福……”
　　“呵呵，放心。一定去，一定去。”谭村和Jack笑闹一番后分开了，谭村找到小刘，要了办公室的钥匙，打开看看，总感觉有点别扭，倒不是因为有江久年的痕迹，主要是办公桌的摆放有点不合理，办公桌正对着门，背对着透明的玻璃墙。谭村是个很注意细节的人，说出来甚至有点迷信，但他坚信这个，由于玻璃墙是透明的，拉开落地窗帘，窗外是空荡荡的空气，背后没有靠山嘛，位子自然是坐不稳的，所以，江久年才落得这个下场。谭村坚决不能重蹈覆辙，要引以为鉴，所以他决定等忙完了大老板的北京之行，要让行政部的人过来调整一下办公桌的位置。谭村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锁上门，直接坐电梯下了楼。刚出电梯，他便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走出大厅。谭村紧走两步，看见了中国区副总经理Bill和华北区销售经理谷枫钻进了同一辆车内……
　　帕瑞比CEO彼森先生在大家翘首以盼的目光中终于出现在首都国际机场，随行的还有他的太太、两名六岁大的双胞胎孙子、一名秘书、两名私人保镖。从彼森的随行人员名单来看，他北京之行的主要目的是来看奥运，让龚仁贵担心的帕瑞比内部审计官和法务官并没有出现在人群中。他们在机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六名漂亮的礼仪小姐送上鲜花。彼森看上去是个慈善的老头，和蔼地和每一位去迎接的人热情拥抱、握手，全然看不出世界富豪的影子——也许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财富不过是一个数字的概念，开心、健康、豁达才更为真实。
　　陈汉生的龅牙闪现在彼森面前的时候，龚仁贵真替他操了一把心，以他的身份，早应该去做整牙手术，但看上去那颗龅牙并没有影响到彼森的情绪，在陈汉生的笑声中，彼森开心地和他用英语交流了一会儿，随后便朝龚仁贵点点头，用生硬的汉语说：“你——好——”
　　龚仁贵下意识地用汉语说了句“您好”，忽然想起自己苦练的英语，决定派上用场：“Nice　to　meet　you（很高兴见到您）！”
　　“我也一样。”彼森试图用英语发出“龚”，却没有成功，只好哈哈一笑，“我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发不出那个音。”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章　掌控的秘密（19）
“没关系的，叫我D*id好了。”
　　“D*id，Good！”彼森打量了一下远方，机场周围到处可见“同一个奥运，同一个梦想”“北京2008”的标志。“我为你们北京感到骄傲，我更为帕瑞比中国感到骄傲！”彼森握住龚仁贵的手说。
　　龚仁贵的眼睛一下子潮湿了，连忙用熟练的英语说：“谢谢，谢谢您的评价，您的褒奖将是我们前进的动力！”
　　正在和彼森夫人密切交谈的陈汉生狐疑地看了看龚仁贵。盘古大酒店提供了两辆迈巴赫，两辆奔驰S600豪华车。陈汉生亲自为彼森拉开了车门，并抱起两个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放进车内。等彼森以及家人坐上车，彼森才回过身，特意对龚仁贵笑笑：“走吧，D*id。”
　　龚仁贵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在8月太阳的照射下，有点发烫了。
　　龚仁贵坐在车内，心里忐忑不安，尤其是在彼森夸奖以后，这种不安就更加重了。他真担心北京的道路不争气，怕进入市区以后堵车，从而影响了彼森对北京的看法。
　　好在交通还算顺利，一路畅通到了酒店。彼森对酒店非常满意。服务员摁了一下按钮，总统套房的自动窗帘徐徐拉开，鸟巢和水立方呈现在他们眼前。彼森的两个孙子挥舞着拳头，兴奋得哇哇大叫。按照事先的安排，接下来的时间是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参加晚上7点的酒会。
　　陈汉生和龚仁贵一前一后退了出来。
　　在安静的走廊里，陈汉生再次捉弄龚仁贵：“D*id，你深藏不露啊，英文说得很好嘛？”
　　龚仁贵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捉弄，若是一般的人，以他的性格早就反击了，但他面对的是他的老板。他告诫自己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另一方面，龚仁贵又后悔自己显露得太早了，不知道陈汉生还会不会给他和彼森单独交流的机会了，只好尴尬地笑笑：“陈总不要挖苦我了，就我那两下子，上不了台面的。”
　　“是吗？我听着不错啊，挺纯正的嘛。什么时间学的啊？记得你说过你们上学的时候学的俄语啊。”
　　陈汉生倒揪住这个话题不放了。龚仁贵正思量如何回答，手机响了。真是救命的电话，龚仁贵忙摁了接听键。埃米斯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话一向斯文、缓慢的她竟然一反常态，语速极快地汇报道：“龚总，您好，咱们派过去接张亦菲的Cindy打来电话说，张亦菲肯定赶不到北京了。”
　　“为什么？”龚仁贵急切地问，要知道张亦菲是酒会的主角，深受彼森及其家人喜欢的华裔女星，据说彼森曾建议过选用张亦菲代言帕瑞比产品。而彼森秘书早已经把张亦菲参加酒会的消息传达给了彼森，她若来不了，可想而知，事情将是多么地糟糕……
　　“她说张亦菲的活动是下午3点结束的，本来一切都没问题，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张亦非忽然改变了主意，说什么都不肯来了。”
　　“事先不是和她签过协议吗？不是已经支付了她一笔费用了吗？”
　　“是啊，但是她的助手说，定金可以退回，并愿意支付违约金，反正不能出席了。”
　　“Why？”龚仁贵脱口而出，他已经感觉到了英文的见解明了，语气中更能表达情绪。
　　埃米斯已经感到了来自龚仁贵的愤怒：“我也不知道，据Cindy说，张的助手在和他们一起去虹桥机场的路上，接了一个短信息，神色开始有点变化，和张嘀咕了几句后，就决定放弃这次活动。她们给出的解释是档期发生了变故，显然只是个托词，Cindy正和她们在沟通，我先跟您汇报一下情况。我这边也在想办法。”

第五章　掌控的秘密（20）
“要找出客户的真实变故原因。”龚仁贵心中盘算着对策，语言上有点激动：“抓住她们的需求，尽最大努力、最大幅度地答应她们的要求。”
　　“问题是出在了那个短信上，我刚刚和她们通了电话，她的经纪人接的电话，不肯说出真实的原因。若是档期发生了变化，也应该以和咱们签的协议为准。她的经纪人也是在圈里混得比较久的，这点规矩是懂的。”
　　“好的，我知道了。”龚仁贵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安慰埃米斯道：“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赶回去，总会有办法的。”
　　挂断电话后，陈汉生问什么事情，龚仁贵只是说张亦菲那边出了一点问题，可能不能准时参加晚上的酒会了。
　　陈汉生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D*id，不管你想什么办法，7点之前，一定要见到张本人！”
　　“放心，我去想办法。”龚仁贵加快了脚步，边走边拨打手机。
　　望着龚仁贵匆忙慌乱的步伐，陈汉生得意地笑了，眼前浮现出谷枫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结果是他做到了。
　　程军走出鑫星集团人力资源办公室时，他的“官方”身份，除了浙海省分公司经理外，又多了一个称谓：鑫星集团教育PC事业部副总经理。虽然带有一个“副”字，但后面毕竟还有个“总”字，并且“副”字在未来的某天随时有可能被拿掉。称谓的变化，随之带来了权力和心态的变化。算是总部的人了，一切都来得这么快。教育PC事业部位于鑫星集团的顶层，程军没有坐电梯，而是步行上了一层楼，抬眼就看见了挂有“教育PC事业部总经理”门牌的办公室。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不久的将来，他将是那里的主人，想到这，程军心中涌起一份激动。命运在他不懈的努力下为他呈现了一扇通往成功的门。程军压抑住激动的心，平静了一下心态，敲开了总经理的门。
　　于喜红正在打电话，见是程军，示意他先坐下，对着电话又说了两句，才收了线，冲程军笑笑：“徐总刚才跟我通了电话，祝贺你。”
　　从鑫星集团主抓人事的常务副总徐坤那里，程军得知于喜红特意从上海赶了回来，听到于喜红的祝贺，程军忙说：“还要多谢于总。”
　　“谢什么，以后更是一家人了。不要客气。”于喜红拿起办公桌上乳白色的电话，拨了一个号：“徐总，我们是等你还是……那好，我们现在就过去了，一会儿见。”她放下电话，对程军说：“走吧，正好要开个会，咱们部门自己的会，你过去讲讲，和大家熟悉一下。”
　　程军知道所谓的“熟悉一下”，就算是正式走马上任了。在楼梯处，徐坤也刚刚上来，冲程军点点头。三人一同走进了大会议室。
　　大会议室有一百多号人，都聚拢在了会议室内的前几排。主席台上摆放了一排桌子。程军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主席台上的迟翔，迟翔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研发主管曹洪涛。
　　三人落了座，于喜红居中，徐坤次之，程军居边。坐在主席台另一边的曹洪涛冲程军点点头，紧挨于喜红而坐的迟翔没有动。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程军身上。程军抬起头，迎着大家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下面的人，发现有的面孔熟悉，而绝大部分面孔还是陌生的。
　　“在开会之前，先请徐总宣读一遍人事任命。”会议主持者迟翔面无表情地说。
　　徐坤接过话筒，用手敲了敲，证明通话效果正常后，一字一句地宣读一个红头文件：“为了更好地优化资源，加强教育PC部的人力资源投入，经集团党委研究决定，特任命程军同志为鑫星集团教育PC事业部副总经理，具体负责鑫星集团教育PC部的销售工作。大家欢迎——”

第五章　掌控的秘密（21）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程军站了起来，冲大家点点头：“我和各位并不陌生，相信很多人也和我打过交道。谢谢集团领导，谢谢徐总，谢谢于总，谢谢各位领导对我的信任，让我有机会参与到这个行业中来。教育PC是一个新兴的行业，我们有幸走在了这个行业的前列，并取得了瞩目的成绩。我相信，在大家的支持下，在集团领导特别是于总的带领下，教育PC事业部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成就，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会为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而骄傲，谢谢！”
　　于喜红带头鼓了掌，台下再次掌声一片。
　　会议结束后，于喜红把程军介绍给迟翔后便匆匆坐上在楼下等候的小车，走了。程军原本想找个机会跟她说一下浙海省教育厅那个单子的事情，但转念一想，刚上任就吐露出这个单子，目的性太强，还是缓缓再说。但他又急于想调动兵力，至少想找一个经验丰富的教育PC技术售前过去，配合魏德宁一起打单啊。于喜红急匆匆地走了，程军只能慢慢地了解情况，决定还是先和迟翔搞好关系为上策。程军笑眯眯地走到年轻的迟翔身边。然而迟翔只是象征性地和程军握握手，说有急事，也走了。这时，曹洪涛走了过来，在他的带领下，程军找到了售前主管田翎。当他提出希望找一名比较有经验的售前时，眼前这位高高瘦瘦的女人犹犹豫豫地说：“目前公司的售前少，并且手中都有正在跟进的项目。”他和田翎以前见过几次面，却少有交往。田翎的犹豫让程军知道并不是售前少的原因，而是她有为难之处。事实上，据程军的了解，最近半年，很少有项目在做，售前几乎没什么事情可做。望着田翎为难的样子，程军直言道：“我若是需要售前，那需要找谁沟通？”
　　田翎松口气，解脱了般地说：“找迟总，他可以调配售前……”
　　程军走到了自己位于总部的那间小小的办公室内，考虑要不要给迟翔打个电话。按照销售计划，魏德宁在培养内线的同时，也急于带一个售前过去一起拜访客户，毕竟他对教育PC的理解都来源于公司的宣传页，很难理解到客户的技术需求。程军拨通了迟翔的手机，占线。过了两分钟，再打，通了。估计迟翔是看了来电显示，知道是公司的电话，张嘴就问：“谁啊？”
　　“我是程军。说话方便吗？我打扰你几分钟。”
　　“哦，说吧。”
　　程军听到迟翔说话的语气，浑身感到不舒服，心想，论年龄，我比你大了不是三岁五岁，论资格，我比你老了不止一年两年。你小子不就是有了特殊的姓，还攀上了于喜红的后台？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想到这，程军也不冷不热地说：“迟总，不知道能否调用一个售前啊？”
　　“哦，这事啊，田主管刚才跟我说了。”
　　程军一愣，心想田翎这嘴也忒快了吧，转念一想，迟翔为什么要出卖田翎特意说给自己知道呢？至少传递着两个信息，一来证明那些下属是很听他话的，二来激起程军和田翎的矛盾。程军无奈地笑笑说：“是啊，我刚才问她了，她说要请领导批，我就找到你这儿了，怎么样？帮我解决一下？”
　　“噢，这个我现在还真答复不了你。咱们教育PC部总共才五名售前，目前都在盯具体的单子，回头我问问吧。能调就调出来一个，你那个是什么样的单啊？”
　　“那好吧，谢谢。”程军知道迟翔迟早会了解到那个单子。这样大的单子就像怀孕的新媳妇，掩盖不住的。况且这么大的单，仅靠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拿下的，只能依靠团体的力量、大家的智慧，但在没有告诉于喜红之前，他是不想告诉迟翔的，只好说：“正想跟你商量呢。你什么时间有空，咱们好好议议？”
　　“我正在去机场，要去南京参加个会，三天左右吧，等我回来再议，好吧？”
　　“那好。”程军知道若等到迟翔给他调配售前，最早也只能等到三天之后了。指望不上。也不能轻易为请求协调这种关系而去敲老板的门，不论于喜红还是石知宇，都会认为你缺少在这个位置该有的团队沟通能力和协调能力。程军只能靠自己了。毕竟他也是负责销售的副总经理，他有权调配销售资源。他再次喊来田翎，开门见山地说：“我刚才跟迟总沟通过了。他说能调就调出来一名售前。你是主管，我刚来，不了解情况，就麻烦你帮我调出来一位吧。一会儿给我个结果，好吧？”
　　田翎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好。
　　程军猜测可能是迟翔给她下达过命令，便敲打道：“刚才迟总说你跟他打电话沟通过……咱们这有五名售前，是吧？你把他们喊来，我了解一下他们的项目，比较一下，看能否调一下，实在调不了就算了。”
　　田翎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忙说：“我尽量去调吧……需要他什么时间到位？”
　　“今天。”程军呵呵一笑，掩盖住刚才尴尬的气氛，“这个项目很重要，配一个经验丰富的售前。田翎，请你多辛苦。谢谢。”
　　“您太客气了。程总。我立刻去办。”田翎脸上堆起了笑容，转身离去的时候刻意轻轻带上了门。
　　很快，田翎就带着一名文质彬彬的男人走了进来，一看就像高级知识分子，聊了几句，说话也很得体。程军记下了他的名字：陈江。
　　定下了售前，程军给石知宇发了个短信，简单地汇报了一下情况。
　　石知宇回复：这两天，你和于商议此事，开项目研讨会，我抽空参加。
　　忙完了这一切，程军才想起一起来北京的苏小蕾，不知道她应聘帕瑞比的情况怎么样了？想起就这样既摆脱了办公室恋情，又能不时地偷腥，程军嘴角挂起了得意的笑；而想起另外一个长久的目的，他就像在敌人阵营里安插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间谍一样窃喜不已，虽然苏小蕾有点单纯，但经验证明，越单纯越不被人注意，至于生存技巧和办公室权术，帕瑞比这么大的外企会培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