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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 一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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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瞳点头,看一眼神色不显的楚天墨,一笑:“相父终日操劳国事,我国有相父这样的中流砥柱,是北秦之福啊!”
楚天墨微微一笑,宋清瞳目光一闪,又道:“朕想问相父,北秦在相父心目中到底有重要?”重要到这几天连单独见她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一见她张口闭口不离国事。
楚天墨没听出宋清瞳的话外之音,沉缓有力的声音道:“先帝临终时将北秦托付给臣,在臣的心目中,北秦比臣的性命重要百倍。”
宋清瞳一笑,向窗边走了两步,转身回眸,眼睛睨向楚天墨:“不知在相父心目中,朕与北秦孰轻孰重?”
楚天墨怔住,深眸闪动注视着宋清瞳,嘴唇紧抿。
☆、第九十二章 变数:辽帝抵京
宋清瞳见楚天墨没有答话,心中更加酸涩,也许在他眼中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可是她心里真的很憋闷,其实这些天来,他已经用实际行动给出了答案,正如他所言,北秦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勾唇一笑:“北秦与高丽联姻,事关两国和平大计,高丽公主素来有心于相父,朕欲将公主许配给相父,相父意下如何?”
楚天墨闻言讶然,看着宋清瞳似怒非怒的表情,这才明白,她是在吃醋,这几天祥运公主每每登门商讨驸马人选,他必定放下手中所有事务耐心商议,他深知,北秦若是在驸马人选上出了岔子,于两国关系大为不利,所以他必须稳住祥运公主,而宋清瞳竟不知他这样做的苦心!
想到这里,楚天墨不由摇首叹息,宋清瞳眉毛立起来,更加认为楚天墨是因为娶不到公主而叹息,唇边的笑微冷:“相父最好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天色晚了,相父留下来侍寝吧。”说完,宋清瞳负气般转过身去,留给楚天墨一个挺直的背影。
楚天墨扫一眼窗格,太阳尚未西沉,再看宋清瞳虽然背对着自己,但是周身上下端着天子的威仪,心中着实好笑,以拳抵唇沉笑了一声:“臣留下来恐怕不妥。”
宋清瞳闻言眸底一沉,蓦然转过身,面带愠怒,眼睛瞪向楚天墨。
楚天墨含笑道:“辽国可汗快到了,臣还要陪同皇上宴请远方贵宾。”
宋清瞳恍然,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眼见楚天墨的笑容不断扩大,宋清瞳更加觉得难堪,他是在嘲笑她算盘落空,他又逃过了侍寝?沉着脸,两步走到楚天墨面前,沉毅俊美的面庞近在咫尺,额头甚至感觉到他呼吸之间温热的气息,宋清瞳心中不由一荡,低声说:“天色尚早,相父这些天将朕都忘到脑后了吧?”
楚天墨眉梢挑起,一会儿功夫,早晚都让她说了,脸上露出宠溺的微笑:“臣无时无刻不惦念皇上。”
宋清瞳闻言脸红心跳,他心中果然还是有她的,伸手环抱住楚天墨,将一侧面颊轻轻靠在楚天墨胸前,一股恬淡的香气窜入鼻子里,宋清瞳的身体僵住,眼睛危险的眯起来,仰起脸,皮笑肉不笑道:“相父好风雅!红袖添香夜读书,想来别有一番风味!”
楚天墨不由愣住了,旋即明白宋清瞳此言的意思,真是冤枉,这香气只是府上熏香的气味,他的府上一直用这种熏香,眼见宋清瞳抬手要推开自己,楚天墨目光一闪,反手将她圈在臂弯里。
“傻丫头!在胶州时,皇上派来两名侍卫寸步不离监视臣,臣回京后又派来太监,两天前臣举目远眺时,不巧看见赤霄未及掩藏的身影。此香乃臣府上的熏香,皇上对臣就这么不放心?”
宋清瞳经楚天墨一说,更加觉得脸上没面子,这怎么能叫监视?她明明是在保护他嘛,虽然貌似他不用。
恼道:“天下美人都不入你的法眼,你心里只有北秦,你和你的北秦长相厮守去吧,放开我!”身体不停挣扎,但是楚天墨的手臂越收越紧,宋清瞳终于不再挣扎,因为挣扎也是枉然,留下力气听他怎么说。
楚天墨一脸好笑的表情低头看着宋清瞳,她将头埋得很低,大手抬起她的脸,她嘟起嘴的模样很有意思,抬指轻刮一下宋清瞳的鼻梁:
轻叹一声:“高丽公主背后是整个高丽王国,在驸马人选的问题上我国有错在先,臣这样做是为了稳住高丽公主,从而使高丽国王不至借此发难,难道皇上真的不懂?”
宋清瞳眼珠转了转,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不过心头这口气还是没发出来,不依不饶道:“方才的问题相父还没回答呢!”
楚天墨深眸注视着宋清瞳,略作思考,沉声道:“臣答应先帝,誓死守护北秦。”
宋清瞳的眉毛聚在一起,她自然知道她的问题提的刁蛮,可是,他连说谎哄自己开心的不会?
楚天墨不由一笑,眼中饱含温情,轻声说:“傻丫头,你真的不懂?你是北秦天子,守护北秦就是守护你!”抬手将宋清瞳揉进怀里。
宋清瞳闻听只觉得心驰神摇,温柔认真的话语,胜过世间最美的情话,
楚天墨一瞬不瞬注视着宋清瞳,低下头,唇吻印在宋清瞳的额上。
宋清瞳更加觉得心波荡漾,手扶在楚天墨精壮的胸膛上,他的肌肉好结实,脑子里想起那晚他将自己紧抱在怀的情景,强壮的身躯有力的臂膀,她好像一片柔软的羽毛,只能顺从他的意志,被揉压屈曲成不同的形态。
此时,宋清瞳身体仿佛化成一汪水,软倒在楚天墨怀里,口中是更加柔软的声音:“相父,朕的头好晕——”
楚天墨正沉醉于怀中软香,闻听不由一惊,她的声音虚软无力,身体像被抽去骨头一般依偎在自己胸前,难道是即将毒发?
连忙将宋清瞳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弯腰将宋清瞳轻轻放下,正要直起身体,宋清瞳的双臂藤蔓般环绕在他的颈上,楚天墨一怔,宋清瞳的嘴唇几乎贴在楚天墨的唇上,声音低柔娇软:“相父难道不想我?”
说完,臂上轻轻用力,将楚天墨拉到床上,翻身将楚天墨压在身下,双手伏在楚天墨胸前,红唇覆在楚天墨刀削般的薄唇上,吸吮轻啄。
渴望已久的温香软玉在怀,楚天墨的心狂跳不已,这样的情景曾出现在午夜梦回之时,那种激荡的心情和真实的触感,同现在别无二致,就好像曾经她就这样覆在他身上,辗转缠绵!
深情拥吻,衣衫散开,鬓钗蓬乱,深沉的喘息和低秾的轻吟交织在一起,入到耳中格外**,楚天墨深目半睁半合,看着面前意乱情迷的人儿,心中柔情脉脉,手臂支着床榻,身体翻转将宋清瞳压在身下,宋清瞳早已沉迷其中,根本没注意转瞬之间二人换了位置,只觉得滚烫的唇舌撤离自己的唇瓣,沿着自己的脖颈一寸一寸吻下去……
寝殿里的光线逐渐变暗,二人缠绵良久终于进入实质性一步,这时,殿门外响起侍卫的传话声:“启禀皇上,辽帝一行人马抵达京城,很快达到皇宫。”
殿外的禀告令宋清瞳迷醉狂乱的心瞬间清醒,快到皇宫了?她现在衣衫散乱,最主要的是头发蓬乱,梳理起来还要费些功夫,眼见楚天墨去拉自己的寝裤,宋清瞳温柔地按住那只大手,口中道:“相父——”
声音顿止,宋清瞳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声音娇软得可以拧出水来,自己听着都不由心肝颤动。
楚天墨本已逐渐冷却的心潮再次变得激荡起来,爱如潮水一发不可收拾,唇再次狂乱地吻下去,宋清瞳也是心波荡漾,经过短暂的沉迷,宋清瞳发现自己的寝裤被褪下去,心中一警,想起那晚的情景,他虽然意识不清,但是动作却更加温柔,不由轻笑:“相父清醒的时候反不及昏迷时体贴。”
楚天墨闻听止住动作,抬起头,深沉如夜的瞳眸注视着宋清瞳,良久不语。
宋清瞳将楚天墨的反应看在眼中,她现在可以告诉他,因为她确定他已经接受了她,微微一笑:“相父,时候不早了,我们——”
楚天墨已将宋清瞳揉进怀里,心越来越柔软,她之所以没有告诉他,是担心他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吧,她不但舍命救他,更对他体察入微,相比之下,他对她却是粗心的,低声说:“瞳儿,对不起——”
宋清瞳勾唇而笑:“相父何必客气,记得常来宫里看我——就好。”这个时辰不好,最好再晚些,后面的话自动吞入腹中。
掌灯时分,楚天墨已经先行一步去宫门口接待辽帝,宋清瞳在玉儿承影的服侍下穿戴好龙袍冠冕,可还没走出寝宫,元雍进来禀告:“皇上,纪良人昏过去了。”
宋清瞳眉头蹙起来,如同昨晚的步骤,命两名太监将纪云鹤扶进偏殿,吩咐玉儿去请太医,然后坐上龙辇前往长乐宫。
此时,楚天墨已将辽帝一行人迎进了长乐宫。
宋清瞳迈步走进长乐宫,众臣已在大殿两侧的雕漆矮桌前落座,楚天墨东方瑞等几名大臣正陪同辽帝一行四五人,在殿心寒暄,殿中央凛然立着一位身材高挺的男子,乌黑的长发披垂在胸前及腰间,额上系着粗绳编织而成头带,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慑人心魂的王者气魄,想必他就是辽帝萧煜,只不过,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银灰色的玄铁面具,只露出额头和光洁的下巴。
萧煜看向从殿外走来的明黄色身影,风华内敛气质沉静,步履波澜不惊,脸上微微带笑,一见之下令人生出亲近之心。
低哑的声音,简短说道:“寡人有礼了——”
宋清瞳微笑道:“可汗远道前来,朕有失远迎,还望可汗恕朕接待不周之过。”
萧煜道:“陛下客气了,寡人容貌被毁,恐吓到周围的人,所以终年戴着面具,请陛下见谅。”
宋清瞳颌首,心中微动,不知为什么,自她进入长乐宫后,一直觉得殿上有一股熟悉的危险气息,在萧煜面前,这种怪异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余光发现萧煜身旁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辽国大臣,在两名大臣身后,站着一位身披朱红色袈裟的老和尚。
宋清瞳不由怔住,这不正是她在蔺城寺庙里看见的灵空法师吗?
灵空法师上前一步朝宋清瞳行了一个佛礼,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阿弥陀佛,老衲给陛下见礼,皇上别来无恙。”
宋清瞳心思转动,当日自己男装打扮,没想到今日一见,这老和尚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不过,他不是北秦的和尚吗?怎么跟辽帝同来?一笑:“灵空法师也来京城了?”不老老实实在庙里念经,大老远跑这来,看来她要留意了。
灵空法师但笑不语,宋清瞳也不多言,将萧煜等人让到座位里。
转过头看一眼依然立在殿心的楚天墨,他的脸上和煦带笑,深沉灼亮的目光看着自己,宋清瞳心头一跳,不由自主想起方才的一幕,面上泛红,却见楚天墨谈吐自若,挽起一位身姿笔挺的年轻将军,笑着道:“陆将军,还不拜见皇上——”
宋清瞳这才注意到,一直整肃立在众人之后的陆飞江,只见他身穿银盔银甲,哗愣愣健步走到面前,单膝跪地:“臣陆飞江拜见皇上!”
声音干脆有力,宋清瞳不由一笑:“陆将军免礼平身。”说着,抬手虚扶。
陆飞江站起身,一双虎目看向宋清瞳,温和带笑威仪内收,她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心中涌起感激之情,宋清瞳的目光在陆飞江脸上逡巡,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颇有相父风骨,忽而心头一动,若是将陆飞江封为驸马,祥运公主大概会满意吧。
想到这里,宋清瞳看着陆飞江不住颌首,祥运公主的驸马有着落了!陆飞江却不明其意,见宋清瞳这样看自己,脸刷地一红,连忙低下头。
席间,陆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宋清瞳笑着道:“陆少将军初出茅庐就立下大功,真是虎父无犬子,到你父亲身旁落座吧。”现在辽帝在殿上,明日早朝再封赏不迟。
一时间众臣皆已落座,酒菜已经端上来,楚天墨坐在玉阶下右排首位,对面桌前,萧煜席地而坐,接下来是灵空法师等人。
宋清瞳登上玉阶,刚在御座上坐稳,长乐宫宫门口传来太监的高唱声:“皇后驾到——”
宋清瞳心头一阵狂跳,上官潋月亲自出城去接水镜,这么说水镜回来了?腾地站起身!
只听太监再次高唱:“文贵君驾到——”
殿门处上官潋月和水镜一前一后走进来,上官潋月走在前面,身穿雨过天青色长衫外罩鹤氅,在他身侧一步远的距离,水镜身穿青灰色袍服外披深色斗篷,手执拂尘,发髻高挽。一个端雅庄重,一个飘逸出尘,二人步履无声走进长乐宫,宋清瞳早已走下玉阶。
明眸注视着水镜,他明显瘦了,容长脸上两腮低陷,这些天来一定吃了不少苦,拉起水镜的手,真想一头扑进他的怀里,但是大殿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宋清瞳还是有顾忌的。
水镜的眸光闪亮如钻,日思夜想的佳人近在眼前,声音低酽:“瞳瞳,我好想你——”没管那么多,伸手将宋清瞳抱进怀里,感受到宋清瞳温热柔软的身体,回想起坠落悬崖的瞬间,九死一生的危急关头,他想到的却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他若死了,她身上的毒再也无药可医,所以他绝不可以死!也许是求生的**太过强烈,上苍感知,他得以大难不死!
大殿上响起抽气声,宋清瞳的脸微微一红,听见上官潋月咳了一声,轻轻推开水镜,站直身体,心中赞赏,世外之人果然不像俗人这般扭捏。
宋清瞳面上带笑,拉起水镜的大手走向御座,走了两步,余光见上官潋月没有跟上,停步转身,上官潋月站在原处一动未动,心中不由好笑,伸出另一只手拉起上官潋月,一左一右,挽着二人走上玉阶,暗想,幸好只有两个人,否则她岂不是连脚都要用上。
太监抬上来两把椅子,置于御座两侧,三人落座,宋清瞳让过酒后,看着萧煜微微一笑:“我国已经遴选出十名和亲对象,皆是当朝重臣之女,敢问可汗现在是否相看?”
萧煜放下酒杯,略显沉冷的声音说:“寡人预备在京城停留三天,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看不迟。”
宋清瞳颌首,忽见灵空法师站起身,沉稳的脚步走到殿心,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实不相瞒,老衲此来京城,是有事情请求陛下。”
宋清瞳勾唇一笑:“法师请讲。”
灵空法师道:“老衲受一位女施主所托,她的儿子因犯了国法即将斩首,可是三天后就是她的儿子二十五岁生辰,她恳请皇上可否让他的儿子度过生辰再处斩?”
宋清瞳眉头微蹙,凡是处以斩刑的,基本上都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十恶不赦之徒,这个她不好应下,沉吟道:“不知那位女施主的儿子所犯何罪?”
灵空法师道:“他的儿子集结帮众意欲灭掉北秦,然而在最后一刻幡然醒悟,可惜为时已晚。”
宋清瞳闻听心中一窒,大殿上死一般的静,众臣的目光齐刷刷看向灵空法师。
灵空法师依然泰然自若,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不错,那位女施主的儿子就是雪如来,不知皇上可不可以延迟三天?”
宋清瞳在心中不住冷笑,原来这老和尚远道而来是为了给雪如来说情,那日她是在蔺城的清凉寺里找到的云瑾,看来云瑾跟这老和尚关系匪浅,清凉寺极有可能离宫有牵连,很好,她正想一网打尽,等宫宴散了,她就立刻派兵前去蔺城清剿清凉寺!
灵空法师慈爱的目光看着宋清瞳,笑着道:“皇上若是肯答应那位女施主的请求,那位女施主愿意献上此宝!”
灵空法师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红缎子锦盒,打开盒盖,盒子里盛着一颗鸡卵大小的珠子,珠子璀璨生光,即使在亮如白昼的宫殿里,那耀眼的光芒仍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宋清瞳不以为意,金银珠宝都是身外之物,她不稀罕,正要出言,水镜腾地站起身,快步走下玉阶,“法师可否借贫道一看?”
灵空法师微微一笑,将珠子递给水镜,水镜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凝神看了好一会儿,抬眸看向宋清瞳,脸上掩藏不住兴奋:“皇上,此珠就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海龙珠!”
☆、第九十三章 隐瞒
宋清瞳偏头看一眼水镜,他的面颊因为惊喜泛出红晕,凤目中精芒闪动,他方才讲的话听得真切,在蔺城时水镜提到过,海龙珠世间稀有,是炼制解毒丹必不可少的一味药,这么说她有救了?看一眼灵空法师,从前听云瑾说起,他的母亲早已去世,看来这是老和尚的缓兵之计,不过,云瑾被押在皇宫重地,地牢周围的防守固若金汤,他们若想救人根本是痴人说梦!
微微一笑:“既如此,朕可以答应那位母亲的请求。”
殿上响起大臣唏嘘的声音,冷君邪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他虽不知海龙珠的妙用,但是却知水镜在为宋清瞳炼制解药,难道海龙珠对宋清瞳体内的毒有效?视线看向灵空法师,目光立刻变得凌厉,雪如来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延迟三天又怎样?到时候雪如来一样得死!
玉阶之下,楚天墨坐在席前,沉思的目光看向灵空法师,面容红润目光炯亮,步履无声无息,此人武功在自己之上,看来这个和尚大有来历,他有必要派人查一查,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上官潋月。
灵空法师在各种目光的打量之下,依然是泰然自若,脸上慈爱带笑:“老衲代那位母亲谢谢陛下。”将盛放海龙珠的锦盒递给福全,福全接过锦盒,走回去将锦盒交到宋清瞳手中。
宫宴结束时,已近戌时。
景德宫
寝殿上的气氛显得很严峻,水镜端坐在桌旁太师椅上,听完冷君邪讲述宫变那日之事,眉头皱起来,这样看来雪如来是明知酒中有毒还饮下了毒酒,若非用情至深又怎会如此,还有雪如来饮酒之前说过的话,下毒蛊是为了给宋清瞳解毒,这又和西域毒王的话不谋而合,在同火鳞打斗过程中,火鳞曾说,他来北秦是受人所托,为宋清瞳疗毒,并无恶意,当时他不解其意,现在总算明白。
凤目看一眼冷君邪:“蛊虫还在吗?”
冷君邪眉头聚起来:“冷某不知,那日只听雪如来一句带过。”当时宋清瞳身处险境,平叛乱党后京畿事务缠身,蛊虫的事他没有细想过。
上官潋月目光一闪,道:“蛊虫还在。”吩咐侍从拿上来一只匣子,从里面取出那只通体透黑的蛊虫,递给水镜。
水镜接过来在灯下观察,上官潋月又道:“当日雪如来将蛊虫隐藏在汤水里,幸好皇上已经察觉雪如来居心叵测,没有咽下蛊虫。”
冷君邪压抑着怒火,冷厉说道:“雪如来竟要在瞳儿身上种下蛊虫,用心何其深险!本将军现在就去地牢将他碎尸万段!”说完,大步向殿门走去。
楚天墨沉声道:“君邪回来!皇上说过,不许对雪如来用刑。”
冷君邪蓦然止步,身体气得颤抖,转身面向楚天墨,怒道:“若不是因为离宫,瞳儿体内的毒早就解了!”
楚天墨垂下眼睑,他又何尝不恨离宫,可是,瞳儿对雪如来念着旧情,若是知道他们背着她处决了雪如来,会怎么想,若是因此而毒发,就得不偿失了!
水镜将掌心的蛊虫端详良久,吩咐太监取来一碗鸡血和一包砒霜,将砒霜倒入鸡血之中,用银筷子搅拌均匀,移开筷子,筷子上沾着鸡血的部分已经变成黑色。
水镜将蛊虫放入浸毒的鸡血中,凤目紧紧盯住蛊虫,众人的目光也都看向碗中的蛊虫,只见蛊虫开始活跃起来,身体逐渐胀大,体色变成透明的红,碗里的鸡血渐渐枯竭,全部被蛊虫吸入体内。
楚天墨深目闪动,惊异地看一眼水镜:“此蛊能够吸食毒血?”
水镜颌首,沉吟道:“贫道在擒拿毒王之时,他说此番来北秦是为了给瞳瞳疗毒,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上官潋月眸珠微转,缓缓启唇:“如此说,雪如来下蛊不是害皇上,而是——”
说到这里上官潋月止住话音,可是雪如来为什么救宋清瞳?难道只是因为他爱她?这也就能够解释那日他为何饮下毒酒。想到这一层,上官潋月不由暗暗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非他抛出圣雪令,他们又怎么会对他不留一丝情面,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他应该明白,想不到出道以来从无败绩,一直是神话般存在的雪如来,最终会输在感情上!
冷君邪眼中冷芒闪动,雪如来企图覆灭北秦,甚至害死了瞳儿,罪大恶极!即使他后悔了要救瞳儿,但是过去的事无法抹灭,杀人偿命!雪如来必须为他之前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雪如来是乱党之首,必须伏诛,这件事我们要瞒着皇上。”冷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水镜凤目微闪,对于云瑾,之前他是嫉妒的,后来通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他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云瑾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不论是身负盛宠还是遭遇冷落,他总给人云淡风轻的感觉,从这一点来讲,他是欣赏他的,因为他做不到!可是这样一个人也会陷入情网?而且陷得那样深,甚至不惜赔上了性命!他不能不佩服他!但是,他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雪如来!北秦最大的威胁!
大殿里变得死一般寂静,冷君邪见无人接言,目光看向楚天墨:“楚相,瞳儿对雪如来尚有旧情,若是知道毒蛊的真相,十有**会赦免雪如来,雪如来现在对瞳儿用情很深,但是他心高气傲,怎么会甘心成为后宫之一?一旦将来他有变,离宫就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北秦危矣!”
楚天墨的眸光深沉似夜,他担心的正是这一点,雪如来身后的离宫势力滔天,而且他本人极擅筹谋,这次若非他对瞳儿动情,他们根本不可能捉住他,这次如果放过他,下次再想捉他势必登天,除非他将离宫拱手相让,否则他怎么会放下皇上身边睡着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可是,杀了他?瞳儿将来若是知道真相,他无法想象会是什么样的情景,该怎么办?
冷君邪眼中闪过冷芒:“楚相不必担忧,只要我们四人不说,世上不会有人知道,西域毒王也不能留,瞳儿中的千金醉就是出自西域!”
冷君邪说完,大殿上再次陷入沉寂,良久,水镜缓缓站起身,对于雪如来,他们随便怎么处置都行,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炼制解毒丹刻不容缓,他现在就要启程回观里,趁她没有回来,否则他很有可能将毒蛊的事说出去。
沉吟道:“有了海龙珠,解毒丹终于可以炼制,不过尚需七七四十九天,而且在炼丹过程中不可以离开炼丹炉,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冷君邪道:“本将派一千精兵包围青峰观,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此话听起来显得很荒唐,但是在场的其他三个男人没觉出任何不对,异口同声表示赞同。
永安宫偏殿
宋清瞳站在床前,看一眼床上双目微阖,嘴唇青紫的纪云鹤,心头一阵烦躁,宫宴刚散,太监过来禀告,说纪云鹤生命垂危,她急匆匆赶过来,太医方才看过,说即使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双腿已经严重冻伤,很有可能再也无法下地行走【wWw。WRsHu。cOm】,虽然是他无理取闹在先,可是现在他名义上还是自己的男人,对于他,她肩上是有责任的。
偏殿的门从外面推开,玉儿端来汤药,宋清瞳接过药碗,命太监将纪云鹤略扶起来,自己坐在床边,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送到纪云鹤嘴边,发现他牙关紧咬,又命太监撬开他的牙关,将药喂进纪云鹤口中。
就这样一碗汤药喂下去,纪云鹤在迷蒙中感觉冰冷的身体里有一股股暖流通过,头脑渐渐清醒,眼皮抖了抖睁开双眼,当迷茫的目光看清床边坐着的是宋清瞳时,心不由一颤,她的手中端着碗,刚才是她亲手喂自己吃药?目光注视着宋清瞳,低微的声音道:“臣愿意侍奉在皇上身边,请皇上同意臣留下。”
宋清瞳闻言怒极反笑,道:“纪云鹤,朕同意你留在后宫。”
纪云鹤眼中闪过一道异彩,她终于被他感动,只要她肯接受他,他吃再多的苦也心甘情愿!
然而,纪云鹤的喜悦没有维持多久,宋清瞳勾起唇角,冷笑道:“纪云鹤,方才太医说,你这双腿怕是要废了,所以,朕只能将你留在后宫,养你一辈子!如今你终于如愿以偿,但是,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朕从心里瞧不起你!”
纪云鹤的嘴唇抖了抖,这才看清她的脸上挂着讽刺的笑,眼睛里盛满了轻蔑,心顿时沉入谷底,“皇上瞧不起我?呵呵,臣这样做竟然换来皇上的轻蔑,我只想留在你身边,难道我错了……”
宋清瞳眸光闪了闪,她可以同情他,但是脸上一定不能表现出半分,她不能给他留有希望,“纪云鹤,早在当初你在御花园里骂朕是昏君时,你就该想到,朕不可能对一个在背后骂朕的男人动感情!”
纪云鹤眸光一黯缓缓阖上双眼,他早已不记得他曾经说过了什么,但是却记得他是骂过宋清瞳的,纪府是北秦首富,作为纪府嫡子,虽然表面看起来豁达超脱,但是内心深处自恃极高,只要他想得到都能轻而易举得到,所以,很多事在他眼中很简单,譬如感情,他总以为只要他的努力过了,感情的事自然水到渠成,可没想到,这样做却招致她的反感。
宋清瞳见他垂帘不语,道:“你是聪明人,凡事超脱一些,莫要钻牛角尖,你的腿朕会派人医治。”吩咐两名太监好生伺候,有事再来禀告。
一刻没有多留,转身出了偏殿,前往景德宫。宋清瞳迈步走进宫门,太监高唱:“皇上驾到——”话音未落,宋清瞳已经走上寝殿。
寝殿里显得格外冷清,上官潋月坐在茶台前,静静地煮茶泡茶,宋清瞳心底微凉,她已命福全告知楚天墨冷君邪和水镜在景德宫等她,怎么一个人都没在?
抬步走到茶台前,问:“水镜呢?”
上官潋月瞟一眼宋清瞳,道:“道长回青峰观炼制解毒丹,临走时,托臣将这个交给皇上。”说完,从茶台下拿出一只雕有清水芙蓉图案的木盒,递到宋清瞳眼前。
宋清瞳接过盒子,打开盖,里面放着两排还阳丹,还有一排混元丹,心中涌起感动,同时感到酸涩,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虽然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可是就差这一会儿功夫?
扶着茶台坐下来,问:“相父和阿邪呢?”
上官潋月眸光微闪,回道:“荣贵君亲率一千精兵包围青峰观,保护道长炼丹,楚相——府上临时有事。”
宋清瞳讶然的同时,心中再次涌起感动,冷君邪一定是担心炼制丹药再横生枝节,所以才这般如临大敌。不过,楚天墨府上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潋月看一眼面带迟疑的宋清瞳,道:“皇上,该疗毒了,臣先为你把脉。”
宋清瞳一笑:“有劳皇后。”将手递过去。
上官潋月把脉良久,眉头蹙起来,“请皇上伸出左手。”
宋清瞳将左手递上去,上官潋月将指头搭在上面,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容越来越沉肃,好一会儿收回手,沉思不语。
宋清瞳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问:“朕要毒发了?”
上官潋月眸光一闪,看着宋清瞳说道:“皇上没事,臣为皇上疗毒。”
他已经确定,宋清瞳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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