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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竹目-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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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子!”村民们的脸出现了逗趣的笑容,“你个大姑娘家,能杀个鸡鸭都是万里挑一的了!竟敢当屠子,我看你别想嫁人了!”顿一顿,“这样吧!你反正也没路费了,我们这几个人人中还有打光棍的,你随便选一个嫁过去,绝对不会把你给饿着的!怎么样?妹子?”好像吃定了似的——有个别年轻小伙子眼睛里放出了异光,口水流出来挂在嘴角上摇晃。
“既然各位大哥不想做买卖,小山子!我们走!”卓老板的脸色由哀怨变成了冷酷。
“驾!”小山子一提缰绳,一挥马鞭驱赶着车前进——吓得挡在面前的村民急忙躲闪开去!銮铃声、马蹄声掩盖了刚才的不欢。
卓老板的眼睛偷瞄着刚才那几个村民放肆的动作,失望地出了口气——那种做了坏事的惊慌或者非常少见的兴奋和骄傲都没出现,更别说那种大坏蛋的平静了——卓老板伸手理一下额头的发丝,注意力放开去。
那几个村民在马车后面打闹呼叫地逗弄着卓老板,直到马车转了两圈离开村子时,才停下来自怨自艾地说:“谁叫这个小妮子还有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否则她肯定会饿死在路上!”唉声叹气地四散开去。
“要是有一张地图标注一下就好了!”卓老板扭回头再瞟了一眼这个村子,有些担心地说。
“卓老板!你说得挺对的,在这些村子里转来转去,很容易就转回到已经走过的村子,除非我们朝着一个固定的大方向走!”
“不用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继续找村子吧!多走几趟这才能探清楚!”卓老板闭上嘴,全身心地投入到寻找线索中。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刚赶了三个村子,太阳已经变得很红了,把大地镀上了一层火红色。卓老板一个买卖都没接到,看来这辆马车把她的身价提高了好几倍,虽然端午节快到了,也没人敢来请她!
“小山子!现在我们就往那个地主家赶去!今天晚上我们尽可能地住在那里!”卓老板哀思地望了望火红的太阳。
“是!老板!”小山子赶着马车朝一座漂亮、年份挺长的深宅大院赶去。
“你们这些没用的长工,真是气死人啦!”在大门前,一个小个子老地主正踮着脚尖骂几个抬着一艘龙舟的赤膊汉子,“小心点!小心点!我的祖宗嘞!碰坏了这只龙舟卖了你们全家都赔不了!”在这几个大汉身边盘旋着,“对!轻点!别碰着!好!你们这几个乌龟王八蛋总算干好了一件事!难得!难得!”突地一转,“妈呀!小心点!撞坏了没有?”他几步冲到本来已经很挤的大门口,十分怜惜地抚摸着刚才在门框上轻轻擦了一下的船沿,使几个大汉不敢前进和后退分毫,憋得他们汗水直往下流。
卓老板和小山子跳下马车,来到门前静静地看着这个场景。
老地主像安慰小孙孙一样地安慰了这艘龙舟好一阵,这才退后几步,长出一口气,“搬吧!没有我的话你们就不知道动啦!”怒骂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剩下的龙舟身子进了大门,他突然瘫坐在地上:“你们先停下,等老子有劲了再搬!”伸手捶着自己的腿:“真他王八蛋的累!”这才抬眼往外看了看,总算看见了卓老板和小山子,他一下来了精神,跳了起来,笑嘻嘻地来到面前:“哈哈!”先大笑两声,用手点指着两人,“你们是那个乌龟王八蛋派来的吧!”十分自豪地昂首挺胸,“那王八蛋是不是怕输了!想拉我到他的金屋里住上几天!”扭身往门里走,“没门!老子现在不想去啦!只要在龙舟大赛中赢了那个该死的乌龟王八蛋,我就满足啦!快滚!快滚!老子没空!”迈开大步就往屋里走!
“等一等!大老爷!我们还没说话你老就走啦?你后悔了可别怪我们啦!”卓老板反客为主地说。
“那乌龟王八蛋能有什么好事找我!我才不上当嘞!后悔?”老地主得意地笑声转变为疑惑了,“难道那乌龟王八蛋真有什么要便宜我?”扭回头来,沉着脸上下打量两人,“你们面生得很啊!难道你们不是那个乌龟王八蛋的人!我没听说那乌龟王八蛋新找了佣人啊!怪怪!你们是谁?别想骗你们老爷我!乖乖地把实话说出来!否则,你们甭想轻松离开这个村子半步!快说!快说!”这老地主的口水飞溅出来。
“哟!大老爷的眼神果真利害!竟然一看就看出我们两个不是你见过的人!”卓老板恭维老地主地长揖,“小女子是个过路的买卖人!听说大老爷府上要开大宴,我们俩想到府上献上我们的绝技,让大老爷说的那个乌龟王八蛋见识一下你老的人有多么的利害!我敢肯定,绝对把那乌龟王八蛋吓得举手投降!”信心十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绝技?你们是卖艺的?我不喜欢!”老地主嘴里这么说,可并没转身走——刚才那一番恭维令他多了一分亲切感。
“不是!我是一个屠子!我一个人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宰好任何一种大牲口!还能把肉切成各种形状!不信的话,可以先弄只鸡来,我给你老演示一下!怎么样?难道大老爷不请我们在府上住一宿?”
“江湖骗子!”老地主瘪着嘴,斜瞟着眼睛,“你们以为吹下牛就可以跨进这扇大门?快滚!你家老爷知道什么事都可以干,就是不能引狼入室!”扭身往大门走去:“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给我听好了!今天晚上把门窗全都给我关好了!你们丢了小命我可不管,要是我丢了一张草纸,你们得给我赔十张!”双手背着,摇晃着瘦小的身体往门槛上一跨,大门在他身后“轰!”地紧紧关上!
“好个老财主!今天晚上我们得住山洞啦!”卓老板失望中带着忍俊不禁。
“卓老板!这倒不用!你在马车里将就一宿,我趴在马背上将就一宿,这很好就过去了!”小山子跟着卓老板坐上马车的驾驶说。
“嘿!小山子!你是不是在说笑?你在马背上睡觉?这可能吗?”卓老板捡了一个“笑点”笑了起来——畅快地笑了起来!
“卓老板!你是不知道!我们赶车的,最重要的不是我们的技术如何,而是要有一匹好马!这匹马,我把它的习性摸得一清二楚!在它背上睡觉,一来可以保证它不被人给偷走,二来可以放开缰绳让它找点草吃吃!我不得不这么干啊!”小山子挺高兴地一边赶车一边讨论。
“那我们就寻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在马车里过夜吧!不过你千万别在马背上过夜,否则,明天我上哪儿去找你们俩!等会,我看着车,你到村子里买点草料就行啦!钱,我出!”卓老板放轻松地说了起来。
“卓老板!我们为什么不到那些村民家中去借宿?那不是更好吗?”小山子以一种关心的眼神看着卓老板——小山子可能不太适应!
“今天下午转了这几个村子,难道你还没发现?哪家村民的房子能容得下我们,除非他们全都睡外面!行了!别说话,赶快寻个地方吧!”
马车在村口一棵巨树下停住了,卓老板扔给小山子一点钱,赶走他,自己到大树下面的石凳子边,放下一个包袱!四下里寻找着柴草。
马儿瞪着眼睛看着火堆边的卓老板和小山子,不停地嚼着草料,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连天上闪烁的星星也不敢停下来,似乎害怕这个世界彻底安静了——没有一点声音,这个世界就不可能存在——它们就比拼着加快加大闪动,让这个世界恢复生机。火堆里的柴“啪!”地爆炸一声,整个世界又美丽起来。
卓老板靠在车厢里睡着了,小山子坐在驾驶座上盖着被子睡着了,那匹劳累一天的马儿也睡着了——这时,在星星的下面,树丛的下面,一棵荆棘树后面,两个长工开始说悄悄话了!
“面团!你快去通告老爷!我可想回去睡觉了!”
“米屑儿!你小子多坚持会儿行不行!老爷那里回去好答对!可那些山里的哥们怎么办?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没了!”
“什么嘛?他们只是两个过路的!瞧你紧张的样儿!好像他们是捕快似的!”
“米屑儿!我这辈子全给你毁了!那次你小子鼓动我跟你到山里的哥们踩盘的地方去偷东西,本来可以好好捞一笔的,就是因为你小子偷懒被那些哥们给抓住了,逼得我们也入了伙!现在,给老爷干了活,又给山里的哥们干了活,一箭双雕的事你还想偷懒!总有一天老爷和哥们都不要你了,看你怎么死!”
“面团!你小子这段时间来老给我唱反调,你有何居心?是不是想把我排挤出去!看你小子面柔柔的样,哪来的胆子!没我你他奶奶的早饿死好几回啦!”顿一顿,“不过你说得挺有理的!干一件事有双份功,我们何乐而不为!想不到你这团面还能揉出点金子来!”米屑儿伸手在面团身上拧了一把,“你先盯着!我先睡会儿!后半夜我再来换你!”他眨几下眼睛借着那些夜光看了两眼,轻轻地捂着嘴打个哈欠,就地睡下了——还挺有职业道德的,竟然不打招呼噜,呼吸轻得要命!
“妈的!”面团瞅着米屑儿的背影低低地骂了一声,睁着眼,竖着耳朵,耸着鼻子探测着马车周围的动静。
时间过得很快,面团打了一个机灵灵的冷战,瞬时睁开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的眼,手一撑由趴变成半跪状,一边放低自己狂烈的喘气声,一边把那辆仍然停在那里的马车探测几十遍!他身边的米屑儿被惊动了,他伸出手来拍了拍面团,狠狠地摇晃一下头,低低地埋怨:“妈的!这觉真他妈的睡不够!”伴着一点点响动爬了起来:“好了!你睡吧!”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了面团的呼吸不太正常:“嘿!出了什么事?”
面团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
“他妈的!你快说啊!你小子可别想独吞!”
“你他妈的!”面团突然想到了似的,“你小子仔细想过没有?我们说不定早已经暴露了!”语气好像很肯定似的,呼吸也恢复了正常。
“不会吧!我们离得这么远!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就算发现了我们两个弄出的声音!可我们这是在树林子里,飞禽走兽多的是!”米屑儿自顾自地分析着,猛一惊:“难道这是他们的设的局?山里的哥们在这几天好像干着什么买卖,动静挺大的,据说官府和一些朋友昨晚上都搜了一次山?不得了!难道这两个人是来探道的探子?我们不碰他们不要紧,一碰他们就会被他们暗中跟着的人给逮住?”伸手抓住面团狠狠地说:“你小子是不是发现有什么在暗中监视我们?你小子怎么不早说!”——扔掉有一些呆了的面团,焦急地动着——“这可怎么办?对!等会儿要是我们被逮住了,打死我们也别说我们跟山里的关系!”伸手又抓住张着嘴的面团,提着胸襟使劲一抖,“听见没有?只承认是老爷派我们来的!”
面团似乎被吓着了,不停地点头,吞了几口唾沫,恢复点神情才说出话:“米屑儿!我就觉得这两人不是屠子!哪有赶着马车下村找买卖的屠子,而且身上只有一把刀!除非那个女的是那个怪异的卓老板!”他为了表现自己的用处很肯定地说。
“什么?那个怪异的卓老板?”米屑儿更是一惊,“有这个可能!她不是刚在九原城里闹了一场吗?”很紧张,“说不定她就是被谁请来做探子的!那可怎么办?如果我嘛已经被发现了,肯定是逃不了的!”要给面团狠狠一巴掌:“别讲话!说不定她会自己走了的!”不顾面团的感受伸手变打为捞,抓住面团的脖子往下一压,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两人似乎在打寒战——不是天气的冷,应该是被他们认为有的隐藏在他们身边的眼睛的寒光给冻的!
天渐渐亮了,太阳的脸伸了出来,四周的光线给了哆嗦了下半夜的面团和米屑儿两个人很多的温暖——他们不再因为一片树叶被风弄出的声音吓得一惊一乍,坐卧不安——他们睁着火红的眼睛无力地软趴在地上,眼皮都不闪动一下地望着外边。
小山子跳下马车,冲到另一边的林子去方便了几分钟又急匆匆地回来了:“卓老板!天亮啦!”
卓老板掀开帘子站在马车上打个哈欠——吓得睡在地上的马儿一个翻身站起来,警惕地看着这边——“小山子!那边没人吧!我去方便一下!”伸个懒腰跳下车,揉眼睛,理理头发走向小山子区去过的那片林子!
小山子自个儿梳理起马来,把早晨的风光中加入了一点动听的铃声——吓得生活在暗处的生命心脏发颤——解开马儿去喂水。
卓老板回来,看了看乱糟糟的马窝:“算了!村民们会来处理的,马粪也是一种良好的肥料!”解开拿出来的包袱和水袋,对正走来的小山子说:“小山子!没办法!我们今早就吃点冷的!等我今天找到了钱,再吃香的喝辣的!”
“行!”小山子放开马,让它去吃点边上的草,自己动手找出想吃的:“卓老板!昨天半下午才转了几个村!今天我们加快行程吧!多转几个村才好啊!”——他差点多说一句,可张了下嘴就闭上了!
“看来只有这样啦!这次行头太大了!大家都不相信我是干这一行的!实在是只有多跑几个地方啦!”马上催促:“赶快吃!吃完好上路!”——她几口吃完,在树下走上几圈活动活动身体!
“终于走了!”面团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松了一口气,迅速爬起来——他裤裆那里一片狼藉,裤子湿漉漉的,还挂着湿漉漉的草屑,而且还蹭了许多湿漉漉的泥土痕——刚要伸手拉住面团却又停下保持原样的米屑儿看了这样的面团“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面团看了看自己的情况,伸腿踢米屑儿:“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的尿实在是憋不住了!你还不是一样!”
米屑儿一翻身这才发现自己裤裆那里也是那样,“嘿!怪怪!我记得我没啊?算了!看样子我们自己吓自己吓了一夜!赶快回去吧!”
两个人带着一身的疲惫往林子里钻。面团说:“我们是不是该给山里的哥们送信儿??那个女人真是那个卓老板!”——“对!这个危险人物的出现,通报上去一定有重赏!走!先去摆平那个吝啬鬼!”米屑儿下了决定——“不!先去换洗一下!这样太丢我们俩的脸啦!”
卓老板和小山子赶着车以十五分钟一个村子在路上飞驰着,到了不知是第十几个地主的家门口,又去碰了一个大钉子以后,才在隐蔽的小路上停了下来。
卓老板询问小山子:“你看刚才那地主是不是有些慌张!他那些家人都带着武器!我们刚到时,似乎正要派一个人出远门!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他们一定把我们当成了踩点的土匪!”小山子只是点头,一句话也不说,“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小山子有些意外,受宠若惊地咧嘴,快速地转动眼珠:“对了!那个出远门的家丁的包里装的应该是银子!那种样子我见过很多!”
“银子!难道是去找人防护家院的?我们才两个人,他们怕什么?我们形迹是很可疑,可是也用不着这样煞费周章啊?他们那么多人,再一敲警锣,他的佃户哪个敢不来?而我们是明摆着的两个人!我们走时,他们更是紧张,看来他们很熟悉土匪们的习惯,有些杯弓蛇影了!可谁见过像我们这种大张旗鼓地踩盘子的人!难道是他没有向某某土匪窝缴纳保护费,担心是来报复的?也就是说,这些人早跟土匪有了协议!那么那个远行的人一定是上土匪窝了!”卓老板不高兴地一拍大腿,跟着脸一沉,“小山子!我们既然发现了这个可疑的线索!我得跟上去看个明白,你这就赶着马车回城去!”
“老板!你?”小山子似乎还要说点什么,可卓老板根本不理会,扭头四下一观察,闭上眼睛,运起她的内息,把青蛙眼睛般的感知力放散出去,寻找任何有一点运动的物体——五秒钟后,她睁开了眼睛,跳下马车,从路边搬了一个百来斤的石头扔进车厢里:“在遇到我那几个朋友前,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认为我在马车里!快走吧!”
卓老板拍拍手,扭身大步流星地跳进了林子——身后响起了马车前进的各种声音——卓老板的轻功太差,她只得依靠一双棉花般的脚掌在树林里艰难地前进——目的!一个身带重金往山上走的家丁!
一分钟以后,卓老板来到附近较高的地方,手搭凉篷往几百米外的宅子望去,可是树木太多,有再好的眼力也看不穿!卓老板闭上眼睛思考着什么——她肯定是在回忆这个宅子周围的道路分布情况,也许记忆力不会好到每一条道都记得,但她肯定知道从哪里能进出村子!十几秒钟后,卓老板伸手轻砸自己的头,“用脑过度了!连进出村子的路都记不清啦!”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她无可奈何地长出一口气,迈开步子沿着她坐马车的路往回走——这,不知又要浪费多少时间!有什么办法?身边的条件总是有限制的。
卓老板绕过地主的宅子,找到另一边的去路,选定似乎是往哪座山上去的路往前赶去,出了村子,卓老板直接跳到路上——她一直坐在马车赶路,谁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碰见一个行人,她上前直接打听!可是打听的结果是“没看见!”丝毫不能告诉她对了还是错了,那些只能用走的路实在是太多了!卓老板平静的脸逐渐慌张了起来,嘴微张着,眼睛和身子不停地转着前进。他选定了一条往最近比较高的地方的路走去。
“嘿!二狗子!等一等!”一个人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到处都是他的声音,“二狗子!等一等!你掉了老爷的信!”这个声音是朝另一边的大山喊去的,人也不停地往那里跑!
“干咸鱼!我在这儿!”那边的山上有了回应,“我在这里!你快来!”
“这附近最近能称‘老爷’的人家就是刚才那一家!”卓老板自言自语地笑了起来,“——就算错了!也比没有目的好!”卓老板看看四处的人,脚下用上内息,她的身子在草丛中闪动起来,那双脚板也就成了铁板,把土圪塔碾成了粉,要不是手在旁边的树上扶了扶,那些地方都会出现深深的脚印。当卓老板“砰!砰!砰!”地在一个村民背后闪过后,只留下了摇晃的树和什么也没看见的村民的眼睛,他的头慢慢地转向声音远去的方向,突地大喝:“妈的!哪个断子绝孙的在往下面扔石头!”声音在空中徘徊了几圈——卓老板已经找到并赶上了那个追人得干咸鱼,当然她躲在暗处。
“二狗子!你爷爷的蛋!”干咸鱼冲到二狗子面前就先骂一句,然后刚开嘴,一屁股坐在地上几口唾沫:“要不是我出门检查外墙,你小子半路上还得回来!回来后,你知道该怎么谢我了吧?”
“当然!”二狗子也往回跑了一程,虽然气喘吁吁的,却没有多累——看来他为了长途的旅行,刻意地保存了实力,“干咸鱼!我先走了!”把信放好扭身就走。
“这小子胆子是大,就是太粗心!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信给弄丢了!”说完放开四肢躺在地上。
卓老板远远地看清了二狗子的脸,“是他!”二字从她的笑容中表示给身边的树林!长出了一口气,放轻身形,隐藏在一边慢慢地跟着——看来刚才卓老板那奔跑追赶干咸鱼的巨响并没有引起二狗子和干咸鱼两个的注意!不过却不能说这两人笨,每个人为着一个目的进自己可能的速度往前跑,身边出现的变化就算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也不能留在心里,何况还有人为这个声音的来源做出了解释,虽然这是采用咒骂式的声音,可在别人耳里却不能不说是一种很好的描述。当卓老板半分多的时间用在那蛮力撞击的下跃奔跑上,已经追赶上了干咸鱼,面对上坡也不能再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于是,卓老板很安全地隐藏在树林中。
一座、两座、三座,好几座大山翻了过去。虽然由于路的变化,卓老板不得不现身出来在小路上迈步子,可前面的二狗子早已被劳累和时间催得只看前方,在意识中似乎割弃了后方——为什么人总是会为一些紧迫的事把自己的警惕心给减小?是压力过大?是无暇顾及?是烦躁不安?是过度自信?是习以为常?……无法做出准确的解答。
突然,二狗子停住了脚步,不是休息,不是进食,而是十分警觉地四下探看一番,看着颜色有些加深的斜阳静立了一两分钟,把包袱换个肩膀,伸手在怀里摸摸——他的手在怀里一按,脸色白上三分,换一个邻近的点一摸,脸色再白上三分,绕个圈地一按脸已经煞白了,刚有些停止流汗迹象的脸上倏地滚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二狗子急忙把手中的包往地上一扔,慌慌张张地把外衣脱下来,使劲地抖动,里里外外一阵乱翻,绝望地手一松让外衣掉在地上,他整个人一阵摇晃,脚下开始蹒跚,人就堆在地上,手在裤腿上狠狠地一拍:“完啦!这下老爷不打死我才怪!”——他的耳朵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眼睛瞪得快爆出来似的,他的手颤抖着伸向他的裤腿,扯手就一巴掌扇过去,“啪!”手指尖打在裤腿上,一个信封从他的裤腿里掉在地上——这个信封实在是太可怜了!上面的墨好像被水浸散了似的,字迹已经不太清晰,乌黑的墨迹被分割到信封个各个方向;信封的形状很是难看,边角已经卷了起来,有一个角好像被水全给浸透了,无力地下垂着!“——啊!信!”二狗子伸手拾起信来,抱着它跳起来,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鼻涕、口水一齐往外淌,“想不到你竟然钻到裤子里去了!”他一手提提为了便于散热解松的裤带,不停地摇起头来。
二狗子迅速收拾妥当,四下看看,拣着面前一条已经荒了很久的岔道大步迈了上去。
卓老板沿着林子潜到路口边开始沉思——看样子已经到了土匪的家门口,如果直接跟上去肯定会被眼尖的人发现,如果继续潜跟,说不定会掉进土匪防御外敌的陷阱——卓老板抿抿了嘴,轻吐一口浊气,在小路上直接往下跟。她那铁一般坚定的脸散发出她不可动摇的自信和甘于承受天大的打击的毅力。
如果没有二狗子带路,要在差不多已经完全荒芜的路上找出去向肯定会多费几倍的时间,不过越往里走,走动的痕迹就越多,多得把路上的草、树都踩到了好多——“难道今天有很多的人来?”卓老板用转动的眼睛和微扯的嘴角表达出她的疑问!卓老板加快几步,把前面横冲直撞的二狗子的背影放在眼睛里。
“来者何人?”突然二狗子二三十米外跑出两个横刀拦路的人,那种凶神恶煞的气势都可以把人杀死。
“来者河东桂堂中!”二狗子脚下不停,弯下腰,抱着拳反迎了上去:“二位将军有劳了!”粗声中带着媚笑。
“进去吧!”两个大汉身子一侧让二狗子过去后,后退几步隐入了林子里。
卓老板一发现有其他的响动就隐藏到一边静观场中的变化。这时卓老板遇到个难题:这个“来者桂堂中”是单家的通行码,还是所有人可以使用的通行码?思虑半分钟,眼看着二狗子消失在面前的草丛后,卓老板轻放一口浊气,现身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来者何人?”那两个人再一次出现在前面。
卓老板把头微微一抬,细声细语地行一个丫鬟礼:“来者河东桂堂中!”——耳力不太好的话,别说听清说什么,就是连说没说话都可能听不出!
“嘿!一个丫头片子!”两个大汉不知是为什么,哈哈大笑地放下自己的刀,“过去吧!”两双眼睛冒火般盯着卓老板的胸脯和连接腿脚的屁股,“不知是哪家老爷又给咱们送新货来了!瞧瞧多壮啊!”笑拖着刀躲进了树林。
卓老板一通过两个汉子跟前,装出来的小碎步在假装的心慌胆怯下加快了好几倍,简直是跑一般,转过一个弯看着已经有人修建过的路急匆匆地跟了上去,又一次把二狗子的身影捕获了才放慢。
二狗子挎着他的包瞅瞅面前的山,“他妈的!这座山真是高!难怪叫‘阿弥陀佛山’,爬几次就得叫人‘阿弥陀佛’几次!”检查一下行囊,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就往上爬。
“来者何人?”从山石后面跳出两个人,好像是安在石头上的擎天柱,他们的刀震动的嗡嗡声叫人不得不打颤。
“来者河东桂堂中!”二狗子仰面一抱拳,“二位将军辛苦啦!”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八章
“过去吧!”他们并没发现在后面随时躲藏的卓老板——路虽窄,两边的林子却挺好!
卓老板见二狗子一消失,又装着胆怯地迈着小碎步,低着头,手抓着围裙不停地揉捏着,当两个人跳出来喝喊一声,还假装打了一个冷颤,按照老样子在哨岗的淫笑中过去了!
好不容易通过八大关卡,终于见到了贼窝:“临绝寺”,卓老板还没好好看上一眼,二狗子已经进了大门——这附近没有什么可以随时隐藏的地方,她就离得很远,还算好,听见了入门的通行码!
“嘿!小丫头!你的拜礼在哪儿?”问完通行码后,仍然不放行,“你不会是朝廷派来的密探吧?”这个家伙没有淫笑,反而警惕性升高了不少——也许这个家伙在这里爱财不爱色!
“我……我……我……就是……”卓老板的声音结巴了,脸涨得飞霞乱溅!
“你就是?怎么不找个人来领着你?他妈的,要是我们‘临绝寺’有消息传回去,谁他妈的来送?”这个汉子越说越生气,他的刀挥来挥去,随时都有一刀把卓老板给砍了的可能。
“哎呀!人家还不是为了让兄弟们快活几天!要送信儿,可以等几天嘛!急的话我们有的是人!再说,还有今天来的三四波的人啊!”另外一个人替卓老板解围。
“不行!”卓老板刚要往前走,找麻烦的人又拦住,“小丫头片子!你腰上别着什么?”
“……刀!”卓老板打了一个冷战!
“刀?”后退一步,把他手中的刀对着卓老板,“你带刀有什么企图?”拉开架势就要进攻。
“我……我……鸡……鸡鸭……菜……”
“哎呀!那分明是一把菜刀嘛?慌个啥?瞧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是个厨子嘛!进去吧!”另一个人伸手拦住这个人把卓老板放了进去。
这是一间寺庙,一间不大也不小的寺庙,脱落的朱漆和石板说明了以前的鼎盛,佛堂里二狗子正在说话。
卓老板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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