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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年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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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关于镖

  古兵器,形如矛头,主要靠掷射伤人,一般由铁、铜等金属制造,长短轻重不一。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比不上刀,它没有刀的霸气和力量,它也比不上剑,它没有剑的高雅和尊贵。

  它是一种兵器,能射伤人体,亦能直击命门。

  它是一种暗器,能杀人于无形,亦能瞬间克敌。

  关于梅花镖

  在七年前的某日后在兵器排行榜中销声匿迹,从此无人问津。

  梅花镖,顾名思义梅花形状的镖。

  前端矛状,矛尖带针,针旁向上一寸呈钩状。镖的另一端犹如梅花盛开状,红色的应穗随风飞逝时就像火红的梅花在绽放一样美艳动人。

  是取其活过百年的梅花树上每天一滴晨光照耀一霎那的一滴晨露。未经接触的九天玄铁经七七四十九天的晨露浸泡后,以纯阳内力磨练而出。再以纯阳和纯阴两种鲜血喂至九九八十一天而成。

  此镖天下独此一只,其形若流线,薄如蝉翼,光泽耀眼,生性嗜血。

  所以此镖一出必见血光,每见鲜血一次,其色泽更亮一分。

  曾经的它是一种象征,被称作传奇,是被天下人所敬仰所钦佩的。

  只是,转眼,年华已落尽。

  一度轮回,消失后不能再见,相见时已不再温暖。痛苦的人为痛苦辄止,只待一个相忘。

  面对仇人,仇恨的种子已深深埋进身体里,血液里,心里,甚至是呼吸间。经过族人的血流成河,亲人分离,茫茫生死之后,这种子开始在他的身体里,血液里生根发芽。并已经逐步绽放出更加妖艳的花朵。

  面对亲情,过分的理性让他选择燃烧自己,造成的也许,来补偿对亲人生命的延续。生命无法改变,可站在命运起点的他就是要逆天而行,用生命去交换结局的灿烂。

  面对爱人,当悲剧注定已无法改变的时候,真爱呈现出无与伦比的美丽。温暖的手是你的爱,紧握的手亦是我不愿放开的情思。负尽天下人,怎可负了你的真心?无奈的是你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才是我爱的唯一见证。

  时年在江湖中忽然出现一种兵器,没有人知道它的形状它的样式,甚至没有人能形容它的速度力量和韧性。

  短短的两年内,在人们心目中它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兵器了,而是一种邪恶和毁灭的象征。这种力量所向披靡,所到之处皆对血腥和生命的另一种解释。命如草芥,在鲜红的血液迸发的那一刻任你有再好的绝世武功,再也无力延续即将逝去的生命。

  丑恶的嘴脸,残暴的杀戮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一清二楚的认为这是不公平的。当伤害被遗忘甚至已经消失殆尽时,那将是痛苦来临的前奏。

  然后是关乎于浩劫。七年来江湖上平静的诡异而神秘,就像一块巨石落入大海中,如果你见识到了巨石撞击海水所发出的能量,你就会知道在巨石消失的海洋里现在的平静和安宁是多么的让人珍惜。而这块巨石事关于七年前武林的一场*。

  是的,现在说来只能是一场*,但对于*中死去的人们而言它却是一次空前的劫难。

  如果人们知道江湖中会有一件大事发生,就不应该忘记它还会出现的,只是这一次带给人们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恐惧和无望。

  在涟江河上游的翁吟河峡谷有全省罕见的数百亩腊梅林,现在正是花开时节,十里香飘,丛丛野梅绽放在万顷林海之间,如雪映碧涛,分外妖娆。

  可这里现在是红色的,是一种血红血红的颜色。耀眼的红色,辛辣而张扬的颜色。沁入骨髓连着心肺的红色,刺眼而呛鼻的颜色。充满讽刺的红色,痛苦而难忘的颜色。

  现在这里还是红色的,是的,红色给了我们太多的幻想,太多的血腥,太多的不解与无力。

  在熊熊火光之下,翻飞的烈焰灼烧的不只是这里的花草,这里的树木,这里的房屋,还有关于这里的一切,包括这里的人,包括这里的美好和回忆。

  男孩跪在这个火红的大蒸炉外,没有痛苦,没有表情,没有眼泪,没有辛酸。什么也没有,他能拥有的东西都在眼前的熊熊烈火中。他的亲情,他的童年,他的回忆,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在燃烧的火焰里。

  美艳的梅花枝还握在手里,那是他为母亲采回来的。他会亲手为母亲带上这漂亮的梅花,可是他的梅花还是没有他的母亲漂亮。她是这天下间最美丽,最温柔,最智慧,最亲爱的母亲。

  男孩站起来向火中缓缓的走去,他的母亲在微笑着看着他,她在等着她的儿子亲手为她带上这朵梅花。她慈祥的向他招手,满脸的笑容幸福的看着她的儿子。

  她会宠爱的摸着他的头,拉着弟弟的手,在他们脸上亲了又亲。她会一下一下打在他们的身上,然后转过头偷偷擦去自己的眼泪。她会做好香喷喷的饭菜,然后坐在门口张望着贪玩的他们回家。她会在夜深的时候轻轻的抚摸他们的头轻轻喊着“宝贝儿子”。她会给脏兮兮的他们擦去脸上的土,轻轻的刮一下他们的鼻头。她会坐在烛光下为他们缝补不小心漏洞的衣服,轻轻的警告着他们下次一定要小心。她会教他们念书,教他们识字,教他们练功夫。她会讲好多好多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的事情,她会边为他们打凉边给他们讲故事。她会躺在他们身旁说话,说她的孩子是怎样的顽皮,说他们的父亲是怎样的生气,说她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是怎样的幸福。

  奶声奶气的哭声传了过来,可是一瞬间就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包围了。他没能听清那是来自哪里的声音,因为他被熊熊的大火包围了。他只想找到他的母亲亲手为她戴上这朵她最爱的梅花。

  当他被人拖出来的时候,他的意识已经涣散了。他浑身都疼,可是他好像又感觉不到疼。女孩哭着怕打着他说着些什么,他只看到她的嘴巴不停地动着却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他伸手想擦干她的眼泪,他不想看见她哭泣。他想说你哭的样子好丑好难看,可是他什么也说不了。

  小男孩搂着他的脖子,皱巴巴的小脸上还带着晶莹的泪珠子。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他,像是他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了。纯净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带着紧张与不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小小的嘴巴倔强的努着,像是再表示他的小主人现在很不高兴的样子。

  女孩很吃力的把他扶到马上,她频频的回头张望着,她紧张的抱着怀里的他和小小的他,她也不知道他们的马要跑到哪里去,她只知道要不停地跑下去,她只知道后面的人越来越近,她只知道她怀里的两兄弟如果被抓住就得死,她只知道她不能让他们死,不能现在就死,起码不能在她的眼前死去。

  雪白雪白的世界,耀眼的白色狠狠地冲击着男孩的视觉。清新沁人的香气包围着他们,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这个地方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里的梅花开得是最漂亮的,这里的欢声笑语是最美好的回忆。一滴滴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为着这梅花,为着这梅花的香气,为着这梅花一样美丽的母亲,为着这梅花一样傲雪挺立的父亲,为这梅花树下曾经生活着的族人。

  诺大的梅花林很快就淹没了三个紧紧相拥的身影,也把一群满手鲜血的人紧紧地包围在她洁白纯净的世界里了。乱糟糟的咒骂声,乱糟糟的马蹄声,乱糟糟的他们破坏了属于这里的和平和宁静。

  那个小小的山洞旁,女孩勒住马不再向前走了。火势很快就要蔓延过来了,寻找他们的人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了,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他们前后都只有死路一条。

  女孩抱着小男孩的脸轻轻的亲了亲,宠溺的摸摸他的脑袋。她解下头上的白色丝带,轻轻的把它系在男孩的手腕上转身就走。

  男孩痛苦的闭上眼睛,无声的泪水被轻柔无声吻含住。女孩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只要我还有命活着回到你身边,我就永远不会再离开你”

  女孩的马从走过的原路返回去了,她的背影很单薄却很坚决。她的眼泪从转身的那一刻就止不住的流下来,迎风飘洒在洁白的梅花上。但愿它能记着今天的女孩为男孩的所留下的眼泪。但愿它能记住今天男孩对女孩的不舍。但愿它能记住今天在这里所发生的故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胜利,这样的胜利本就不算是一场胜利。

  胜的是对别人的残酷,

  剩的是对自己的伤害。

  是命吧,是命运的的作弄吧,这就是宿命吧。

  (一)

  凌亦夜今年四十二岁,二十八岁接任江南凌家五毒门门主一职,三十五岁时统一江淮地区百花宫等六大毒门异教。短短七年内与少林,武当,峨眉,华山等武林大派分庭抗争。

  迄今为止,他在江湖中的声誉和地位除了少数几个人以外无人能及。

  可是他却在清明节前的一个月遇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他收到了一封信,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封挑战书。

  如若是一封普通的战书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令人不解的是这封战书上一个字也没有,只画了一朵盛开的梅花。

  那日正是凌亦夜独女凌霄笑十五岁的生日,视爱女为掌上明珠的凌亦夜自然是大摆排场宴请四方宾朋好友到场庆贺。

  多数的武林人士卖他凌亦夜的面子,早早的就备下厚礼准备巴结这位武林奇葩。

  迎接四方宾朋的凌子夜忽见一位女子迎面走来,想来今天进来凌家大门的人都只为一件事情而来。只是这位姑面罩白纱,没有请柬,没用门人通报,就如若无人的走到他的面前。

  这姑娘一路走来,一缕清新微甜的香气就一路扑来。只见她通体白衣却在胸前的位置上赫然绣着一朵绯红欲滴的梅花。沁人的香气,令人侧目的打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恭敬的走到凌亦夜面前,又恭敬地双手奉上战书。凌亦夜打开信,一张脸刷的一下就变了颜色,白的就像姑娘的衣服一样毫无血色。

  然后在场的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像是被原地定住了一样,所有人的表情都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恐惧”。

  没有人看清这位姑娘的真实容貌,放下战书后,她的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竟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据说那一夜凌亦夜一个人独自喝酒到天亮,第二天凌家的下人们发现整间屋子里除了凌亦夜就剩下满地的酒坛子。凌亦夜好像平时一样从屋子里走出来,动作和神情根本就看不出像是喝过一滴酒。

  那晚过后没出十日正值壮年的凌亦夜就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暴毙而亡了,这件事三日后整个武林人尽皆知。

  五毒门为此举行了声势浩大的送葬仪式,凡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武林人士都接到了五毒门的绿色请帖。

  (二)

  七年来武林中首次大规模的行动,各地人士纷纷朝姑苏这座名城聚首。

  这些人中有一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华少宇。少宇此次是奉其师武质子之命前来姑苏城五毒门送一封信。

  这信没有署名,武质子亦没有交代要交到哪个人手里。只是告诉他,到了五毒门的地界自报家门自会有人接待。

  华少宇七年来第一次走出武家山庄大门,外面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充满新鲜感的。一路上就这样走走停停这一日终是到了姑苏城外。

  人们只说“烟花三月下扬州”,一句话里就能道出江南的春色是多么的令人神往。自古“上有天堂,下游苏杭”的美誉就传遍了大江南北,熟不知这烟花三月的江南最美的地方却是在苏州。“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不多古往今来已有多少*才子流连在这江南城的名宿之地。

  这样的江南,这样的姑苏从来都只有繁华不断。而今因为凌亦夜的丧事使得这座名城更加车水马龙,各色人群亦往来络绎不绝。

  悦来春客栈还若往常一样人满为患,只是今天坐在这里的人都有些特别。

  白衣书生坐在那很认真的翻着本《诗经》,可大家都看的出他的书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字。

  四位道姑摸样的人似乎是在喝茶的样子,可她们杯中的茶从始至终就没有少过一滴。

  三位布衣的男子,坐在另一张桌子上。

  一个费力的擦拭着手里的剑仿若锃明瓦亮的剑上沾了什么抹不掉的东西。

  一个用手不停地敲着面前的铁算盘,他指头下的算盘珠根本就没有动过半分,可一阵清脆悦耳的铁珠子的碰撞声却清晰有力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另一个人手里拿着馒头不停地往嘴里送,看到他的吃相,人们不禁怀疑他手里的馒头不是馒头,而是刚刚卤好的牛肉。

  一个脏的不能在脏的叫花子坐在悦来春门口,一只手里握着一条黑漆漆的棍子很有节奏的敲着地面,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随处可见的乞讨盆,可是他的盆子里却放着一根闪着光的足量金条。

  正对门口的桌子旁坐着一位双眼处变成黑洞的老翁,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生了锈的铁壶,一边不停地往嘴里灌一边不停地赞美“好酒,好酒啊”可人们都看的见他的酒壶根本就没有嘴儿。

  这里的人看似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又似乎各个都在凝神屏气注视着别人的一举一动。仿若多说一句话,多一个表情甚至是多一个眼神都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诡异的气氛让这家看似平常的店内异常的平静,有些常来悦来春的老食客都会在离店三丈的地方停下然后聪明的选择原路返回。

  一整杂乱马蹄声由远及近,片刻功夫六个小道士摸样的年轻人相继走了进来,看他们的打扮以及身上的尘土味就知道一定是从很远的地方日夜兼程赶来这里的。这其中的一个人似乎很爱说话,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不停地招呼要最好的饭菜,可桌上的饭菜都上齐了,他的嘴还是没有停下来。

  “我听尚阳师叔说最近武林中各大派掌门连续被杀的事情可能和七年前的一件大事有关”

  “是什么大事啊?”一个有点胖胖的小道士问道。

  “六师弟,你让我喝口茶喘口气好不好?”说话的道士端起面前的茶水往嘴里送去。

  “我听师叔说七年前野梅岭上梅姓家族全族三千七百二十一口一夜之间全部被杀无一生还。师叔还说奇怪的是那夜过后野梅岭燃起了天火,烧的特别的惨烈,一里地以外都能听到火烧人肉‘滋滋’的声音”

  “谁这么没有人性,三千多条人命一条也不放过啊?”刚刚问话的六师弟又插了句话进来。

  “你懂什么,师叔说……”

  “你师叔现在何处?”不知是谁又插嘴问了一句。

  “我师叔现在,我师叔他老人家已经……已经死了”话说到这他似乎也有些泄气。

  “真的连一个孩子也没放过吗?真是造孽啊,造孽啊……”呆头呆脑的六师弟自顾自的感叹道。

  “那些人还不知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才会横遭灭口,也许是罪有应得呢!!!不然……”

  他的话没有说继续说完,就用手捂着下巴哇哇的乱叫起来。师兄弟们忙掰开他的手,只见前一秒还好好的一个人,说话间下巴就被砸得稀巴烂。而偷袭他的暗器竟是一块二十两的银锭子,银子当的一声砸在桌子上,一张桌子‘啪’的一声当场碎了一地。

  “快找大夫,小二快去找个大夫来”一起进来的几个人朝店小二喊了起来。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大夫了,他需要的是一口棺材”白衣书生慢慢的和上书说道。

  敲算盘的男子说道“正好我来算算这笔账,看看这银子够不够用”说着他手中的算盘珠子当真又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买口棺材要八两,陪小店的损失要五两银子,雇人抬棺要二两银子,一路上打牙住店也得五两银子。正好,正好,不多不少正好够用。”

  “如若不够我老叫花子这倒有几个铜子可以拿去”门口的老叫化子晃着他碗里的金条发出叮叮光光的声响。

  “老鬼,你那几个钱够用个毛啊。还不够给我瞎老头买斤黄汤用的”失明老人不甘寂寞的插嘴进来。

  “要是你们师兄弟有情,倒可省下这雇费二两赏给门口那没脸的老头”擦剑的男子收起手里的布说道。

  店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热闹的程度倒像是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三)

  靠窗的桌子旁站起了一位年轻人,他背着光一路走过来,整个店里竟无一人看清他长得是什么样子。

  走到被砸烂的桌子旁,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眼光确是朝着出事人的相反方向看去的。这细微的动作不过在眨眼之间便完成了,在其他人眼中他似乎从开始走就没有停下过。

  可是这其他人并不能代表所有的人,这屋子里就有一个人看到了他停顿过,因为他停下时的眼睛是看着他的,这个人就是华少宇,对,他是唯一一个看见他停下过的人。

  年轻人一刻也没有再停留过,或许是这里已没有再让他留下的原因,亦或是这里已没有再让他留恋的人,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他现在要走了,所以他就真的走出了人们的视线。

  就像进来时一样没有人愿意多看这个体型偏瘦的年轻人一眼,现在他的离开也不会有一个人多看他一眼。

  或许是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年轻人所存在的价值,所以他们会吝惜一个多余的眼神,亦或者是他们想看却根本无法看到,就像华少宇一样,无论他的眼睛瞪得有多大,年轻人的相貌也始终是模糊不清的。

  只是那双眼睛以及那双眼睛的主人让他想起了藏在记忆深处的一个人。

  为着这一瞬间的记忆,华少宇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在他站起的那一刻,年轻人刚好从他面前走过去。

  右耳下的一颗红痣在年轻人背光走过来是极难发现的,可就在华少宇站起来的那一刻却很容易的发现了它。

  那一刻华少宇惊呆了,然后他的眼睛里面就注满了泪水。也许那一刻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可他的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进了眼睛里。

  年轻人走了,华少宇也走了。他就像着了魔一样跟在年轻人的身后,他似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四)

  “少侠请留步”说话的是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

  年轻人消失了,在华少宇的眼前消失了,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那一刻华少宇的心无比的失落,就像被人抛弃了一样,这种感觉让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掏空了,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一滴滴地淌下来却没有丝毫的疼痛。

  “请问老人家有何事?”华少宇干净利索的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抱拳问道。

  “少侠途径寒舍,老朽特备下薄酒一杯,妄少侠务必赏脸到府中稍坐片刻。”老者说完深施大礼,恭恭敬敬请他前往。

  华少宇对老者的恭敬和热情也感到奇怪,可他还是跟他去了。也许他还抱有侥幸的心理亦或者他的希望从来就没有破灭过。

  来到老者的府上才发现这外面和里面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华少宇的惊讶一丝一毫也没逃出老者的眼睛。

  “六年前,老夫在自家门前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他抓住我的手一直模糊不清的说着‘水’,待老夫给他喂了一碗水,哪知进屋送碗的功夫,少年就没了个踪影。事后才听人家说万盛镖局的黄总镖头前一晚被人杀害了,凶手也是一个少年,一年前老夫一家被人接到这大宅里,尚且得知当年的少年并没有死”老者苍老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迎面走来一位年轻的男子,男子看见我们忙小跑过来深施一礼“小人冯绍时恭候少侠多时了,少侠里面请”华少宇忙以礼还之。

  老者对叫冯绍时的男子耳语了几句,就向华少宇作别向后院走去。看见老者走远,冯绍时看着华少宇就直直的跪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以头触地不停地磕起来。

  华少宇未经世事哪见得这等事情,急等拉起冯绍时“冯兄有何事直说便可”。再看冯绍时此时已是双眉紧皱愁容满面了。

  “少侠,绍时以前是年轻不知事才会犯此大错,现在我与盈盈是真心相爱的,我已经痛改前非了,望少侠能与木少侠美言几句,让他放了令妹吧,他的大恩大德小人一定铭记在心。”话没说完冯绍时已经哽咽的发不出声音来了。

  “绍时,你又在胡闹了”老者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了过来。

  “少侠这边请,小婿这也是思妹心切,失了礼数望少侠见谅”老者边走边说。

  “老伯不必客套,请问冯兄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少宇问道。

  “这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小婿为名利要抛弃小女进京赶考,木少侠得知此事后气愤不已令其三日后与小女成亲。

  小女完婚后,木少侠带走了绍时唯一的妹妹,说等到三年后他与小女感情稳定了定会让他们兄妹团聚的。

  想绍时这孩子从小与妹妹相依为命,自然痛心不已。自此以后再没有机会见到木少侠,他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老者向少宇解释道。

  华少宇还没有见过处理事情会这般极端的人,为一碗水报之以厚恩却狠心使别人饱受离别之苦。这个神秘而固执的男子越来越引起他的注意了。

  老人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茶叶,亲自沏好后恭敬的送到华少宇手里。清新微甜的味道让华少宇仿若回到了那个记忆已久的地方。

  日渐西落,华少宇方才起身告辞,老者对他说“木少侠让老朽转告少侠,今出了这个门口该记得的人请别忘记,该忘记的事请别想起。日后会有相见之日,望少侠珍重”

  (五)

  两日后,五毒门正是敞开大门迎接江湖人士。

  凌府亭台楼阁众多,建筑磅礴,气势宏大。

  要说这五毒门在江湖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门派了,可奇怪的是竟没有多余的人出来招待宾客,堂堂五毒门大门前只站了一个苍老的老人。

  或许苍老这个词并不一定能够形容他,在他的脸上你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因为那张脸上除了皱纹还是皱纹。也许这数也数不清的皱纹就代表了那数也数不清的表情了吧。

  进了凌府大门发现这院子一套挨着一套,放眼望去竟然一眼看不到头。而这中间却只有一条两米多宽的蜿蜒小路。

  众人随着老者顺着小路一直走,走过一个院子身后的大门咯噔一下就被锁上了。又走过一个院子身后的门又咯噔一下被锁上。就这样不知走过了多少个院子,也不知这锁被锁了多少个个?

  走的麻木的华少宇只知道这太阳从东边到过头顶然后又悄悄往西边去了。只感觉身边的气温是越来越低,空气越来越稀薄,地势也是越走越往低处去。

  活着的人没有去过地狱也不知道走向地狱会是什么样的滋味,现在的华少宇却有种活生生的走向地狱的感觉。

  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旁边亮起了火把。

  细看这院子的四周除了树还是树,周围火光荧荧可头顶竟然看不见星空。因为都被郁郁葱葱的树给包住了,就像一快密不透风的天布一样遮住了外面的一切。

  远远的只看到七十二个彪形大汉围在一口紫檀木棺材周围,像是一个错综复杂的阵一样。

  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刚刚来到这里的人突然都捂着胸口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诸位,被我五毒门邀请的人如果还想活命都请亮出你手上的绿色请柬。因为你们已经身中五毒门的独门剧毒。

  这帖子是门下弟子同一时间亲自交到你们每个人手里的,不过请放心只有第一个接触的你们才会中毒。这样委屈大家的目的只是想找出一个人来。

  不知大家感觉出来没有,这里已经是地下四十丈的地方了,在这里连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所以请不要抱着逃走的希望,小少侠!!!”说着一群人朝华少宇围了过来。

  华少宇只感到身子一轻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四个人抬起棺材,其余的人护在周围。一行人快速的朝远处跑去,华少宇只感到头顶上的风在呼呼作响。

  眼前一黑穴位立刻被人封住了,耳边想起了一个声音“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我奉家师武质子之命送一封信到五毒门”

  “奥?信在何处?”

  “就在怀里”

  华少宇怀里的信一把被人摸了出去,而后眼前一亮马上又黑了起来。只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像是在他的周围钉着什么。

  一声惨叫让黑暗中的华少宇连呼吸都哆嗦了一下,‘当’的一声他的眼前又恢复了光亮。向下一看华少宇才知道原来一黑一亮的时候自己竟然已经躺在了棺材里。

  身体一轻,一直柔软的手扶起了自己同时也解开了身上的穴位。一股清新微甜的香气瞬间传了过来。

  “咏儿姐姐”华少宇痴痴地叫了一声。身边的香气却已越来越远,两道身影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六)

  “爹”随着一声清脆而凄惨的尖叫,一个身影远远的奔了过来。痴痴地华少宇好似梦中惊醒一般,抬头看见一名女子已奔至跟前。

  只见她抱起地上的尸体痛哭失声,环顾四周刚才还在护着棺材奔跑的彪形大汉竟然一时之间都没了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孩刚一开口,华少宇就逃跑了。

  是的,他逃跑了。因为他知道女孩要问什么,可是现在他又解释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说他是来送信的,可惜信已经不见了。要他说出咏儿姐姐却比要他去死都难,所以我们的华少宇选择了逃跑。

  “你这个杀人凶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女孩挥手就是一鞭,这鞭子好似长了眼睛的蛇一样直接缠住了华少宇的脖子。

  可是正当她往回收力的时候却愣住了。定睛一看,眼前哪还有什么人啊……坏小子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在十米开外的地方了。

  “小丫头,想要我死就得追得上我才是,想为你爹报仇就只能另找他人了”说完一转身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向前行去,但速度却是惊人的快。

  “逃跑还找这么多的理由,今儿让我追上你就死定了”凌霄笑说着就冲了出去。可无论她怎么加快速度距离华少宇还是没有拉近一公分的距离。

  “有种你就别跑,和女孩子比体力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凌霄笑气急败坏的喊道。

  “追不上我还找这么多的理由,追得上在下悉听尊便”华少宇胸有成竹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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