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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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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体贴入微’。
往日的戌时已经早早睡下了,而今夜却是灯火通明,殿外的院子里是数百待刀禁卫,而殿内的御座下则是数十的皇子及内臣,众人一个个表情严肃的讨论今夜‘刺客放火’之事,御座上的保酆帝簇着眉,并不言语,一旁的话也不多的果齐司浑摆摆手,示意奴才奉了一杯茶过去。
烟波致爽殿是皇帝在避暑山庄的寝殿。
……
“更衣,去烟波致爽殿。”
“对……”小猴儿只想说声对不起,可延珏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甚至没有咄咄逼问她的一切,只是像这些日子的每一天一样,他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视她如不存在般,只回头跟那个面色转白,无比局促的于得水道。
而他之所以会放了这把火,即便小猴儿不想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可如果不是,他又何必这般恼她——
延珏是浑,可他不是混蛋,亲手去烧自个儿视如生母的婉姨和侄子,他不可能是麻木的。
怪不得他会一身大汗,怪不得他会紧张的颤抖,怪不得他会生气的呼她一个巴掌。
真是他放的火。
便是他没回答,小猴儿也明白了。
“是你放的火?!”小猴儿瞪大了眼睛,嗓子因为音调抬高而变得有些尖细,她看着眼么前那虎口架着下巴,正着下颚的延珏,正用那混合着薄怒与讽刺的眼神回望着她。
她闻的清楚,那来自他巴掌的味道,是火油。
几乎是没多做任何思考,小猴儿倏的跳起来,反手就还了延珏一个巴掌,可才一打完,她便后悔了。
“你介回人味儿挺大啊~”小猴儿逗着哏儿,试图轻松一下他明显紧张的情绪,然话音才落,忽的迎面一个巴掌,小猴儿没提防,直接给打的栽歪在了床榻上,脑子嗡嗡直响。
原来他是担心婉姨和淳伽。
延珏再度坐了下来,才刚端着的过于直挺的背,耷拉了肩膀,只听已经平喘的于得水急急报着:“皇贵妃娘娘没事,只是受了些许惊吓,小世子虽是呛了些烟尘,可亏得一个行宫的太监不要命的冲进去,及时给抱了出来,太医说,也无大碍,调养几日便是。”
“没……没事儿……皇……皇贵妃娘娘和小世子,都没事儿!”
彼时小猴儿已经折起了身子,她下意识的爬到床边儿想要伸手握住了他攥的青紫的拳头,然才一搭上,那拳头却因于得水一句气喘不定的话松缓下来。
延珏倏的站了起来,小猴儿发现他的背抖的越发厉害,甚至那两侧垂坠的单衣并遮盖不住的拳头都咯吱咯吱攥出了动静儿。
于得水鲜少未经宣昭便私闯进屋儿,可今儿却是小跑进来,连千儿都没打,只边喘息边擦汗,一张脸红的打紧,在延珏一声不耐烦的催道,“快说——”之后,他使劲儿拍拍起伏大劲儿的胸口,狠喘了几下,想要试图说话,却说不出来,憋的只能连连摇头。
不是回马枪,是于得水。
“诶……”第二个单音又出了口,小猴儿本想整张手拍上去再次确定一下,然,忽然的推门声儿,却让她条件反射的又缩回了被子。
是她的错觉么?她怎么觉得他在微微颤抖?
嘛?
“……诶。”苍白的单音‘万中挑一’的出了口,才掀开被子的小猴儿欠欠身子,伸着食指轻轻杵了杵他的肩胛。
她挤着眉眼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背影,她觉得她得说点儿什么。
禁卫们并没有多留,打千儿告退后,门又再次带上,小猴儿猛地起身,然却因为那被卷子裹的实在太紧,还没折起多少身子,脑子又咂到引枕上,小猴儿嘶了一声,只觉脑子被不软不硬的枕头撞的混浆浆。
这一切,如果说不是故意准备的,杀了她都不信。
彼时小猴儿呆楞的看着那些禁卫因为‘打扰’而低下的眉眼儿,她才回了魂儿。
当那故意拽了半截衣衫露出膀子的延珏翻身骑上她的被卷儿之后,门被推开了。
就在她才刚推门而入时,那背对这她正在脱衫的延珏甚至连头都没回,只一嗓子压着怒意的“滚过来!”,便将她扯进了幔帐,在她满脑子雾水的当下,没轻没重的连带所有东西一股脑的裹进被子,小猴儿并没有来得及问什么,接着那些禁卫便到了门外。
只有猴子心如明镜儿,这并不正常。
她缓慢的眨着眼,看着那湿粘的贴在他后背上的玄色的衣衫,当然,便是室内炭火才燃,并不是很暖,可在此情此景的‘暧昧’下,他那一身汗渍在任何人眼里都显得无比正常。
抱着那始终不曾放手,也不能放手的衣裳,小猴儿只能透过那被延珏随后放下的幔帐缝隙里,看着那坐在塌边上,与那些禁卫说话的延珏背影,发呆。
便是在那之后延珏又与那些侍卫问询了些许‘刺客’之事,也全然无一人察觉,那被卷子里的七福晋梳的是多么不合理的油光可鉴的辫子。
诸如,醉态的睿亲王拥着‘私带’的七福晋,这一幕花前月下,实在让一众禁卫难以提高任何警惕,以至于,在他们硬着头皮在整个屋子草草走了过场之后,也没有一个人愿意触了那个浑主儿的霉头,敢将多一分的视线落在那个床榻上被被卷子过的紧紧的七福晋。
荒唐是个好东西,至少它让人看上去显得无比闲适。
第百四回 夫妻同心力断金 猴王下凡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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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主,得永生,信佛,得永静,信年子,得永无翻身。
------题外话------
于是,小猴儿一张脸,便不是真得唱戏,也红的像是上了妆。
一声憋不住的笑后,便是无数的哈哈声。
噗——
彼时后知后觉的“美猴王”转过来时,那一直对了半天儿的眼儿又抽筋儿的攒到了一块儿。
门帘被掀起,延珏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可如今,她让这淳伽小崽子给哭的实在是闹心,想都没想就用了这招儿,咱小爷儿今儿可真的下了血本儿了,丢人丢一回,她索性就哄他个乐呵,于是乎,这一刻钟里,小猴儿便这么扯着耳朵,拱着嘴儿,瞪眼睛扮猴儿,一会儿这儿窜,一会儿那跳,见着那崽子咯咯乐的脸有了些许血色,她还难得有良心的奉献了一个高难度动作,学着那些个戏里的美猴王,小猴儿一跃踩上了板凳儿,一个手儿前头弓着,一个手搔虱子似的搔着头。
想当年,她把弟弟给摔到地上,脑子给敲了个大包,怎么哄都没招儿,最后只得用了这个,弟弟当时乐的那叫一个开心,可小猴儿嫌弃丢人,便是以后他使劲缠着她,她也没给他演过第二回。
果不其然,淳伽立马破涕为笑,不只是淳伽,便是那身份不高的嬷嬷明知不该笑,都忍不住的噗嗤了出来,没办法,谁让咱猴儿扮的猴儿模样儿恁像?
小猴儿翻了个白眼儿,一咬牙,甩开脚上俩花盆鞋,在嬷嬷的惊诧声中,一把掀起了褂子到屁股,俩腿儿朝外一撑,站了个马步,接着俩手各扯一边儿耳朵,舌头往上牙膛子一卷,朝那小崽子俩眼珠儿一对——
魇物儿个切糕白糖——
然,没招儿,只要小猴儿站在那儿,他反到是哭的没完没了了,那嬷嬷不明所以,一直叹着,“诶,今儿怪了,世子今儿是怎么了,到像是惊到了似的,遭了!该不会是招着什么魇物儿了吧!”
背着嬷嬷的脸儿,小猴儿使劲儿跟淳伽瞪着眼珠子,用小时候治石墩儿的招儿治他,可这淳伽压根儿不吃这套,越哭越厉害,到后来,给那个嬷嬷慌的都抱起来像奶娃儿似的摇起了他。
介都五岁的小男子汉了,哭个屁哭!
小猴儿讪讪的哦了一声儿,再瞧那个红眼儿瞪着她哭得厉害的小瓷娃儿,懊恼的咬了咬嘴角儿,心下嘀咕着,这一家儿俩孩子怎么性子差这么多,那丫头乌布里淘的与她不相上下,这小子反到是个爱哭鼻子的。
哇的一声,淳伽哭的更厉害了,才奉茶进来的嬷嬷见状,赶紧过去照看,又一边歉意的与七福晋说,“福晋别急,小世子平日里哭一会儿哄哄便好了。”
“喂,别嚎了,待会儿老虎精来咬你了,它嘴那么大,牙介么长,一口叨下去,你介脑浆子都得冒出来!”小猴儿张着嘴,连比划带说的把她小时候哄石墩儿睡觉的那套挖了出来,结果——
她石猴子绝非善类,年幼时那些本就不多的善心在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悬崖边儿上讨生活中早就没的灰飞烟灭了,可当她看见那个一脸煞白的小崽儿瘫软无力的躺在塌上嘤嘤哭着的时候,她竟觉得心里有一丝不得劲儿,至于这种不得劲儿来自与哪儿,她没去想也懒得想,她如今的想法儿只有一个。
原本她只是鬼使神差的想进去看看,可到了门口一想现下已经是半夜了,她这一折腾再吵醒了他,却怎料那值夜的嬷嬷却唉声叹气的说,“小世子哪里睡得着,便是吃了药,并无大碍,也一直嚷嚷着头疼,睡一会儿,醒一会儿,迷糊一会儿,哭一会儿,这不?娘娘脚前才看过他没多一会儿,才刚又醒了,这会儿正抽搭着呢,那模样儿,瞧着人都心生不忍。”
这句话魔障似的频频跳出小猴儿的脑袋,挤得她脑袋瓜儿直要炸裂,恁是在凉风阵阵的院子里来回踱了几圈儿也没怎么舒坦,到后来,她到了淳伽所在的偏殿。
我是你夫,便是你的天,有我护你,你什么都没必要怕。
小猴儿想不出除了关心以外的任何一个借口。
虽然她明白现在十分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好好捋顺一下延珏究竟知道多少或是她该如何与延珏解释等等问题,可她这脚并不受脑子支配,只要她一静下心来,满脑子都是延珏今儿白痴似的哄着淳伽的模样儿。就算刚才那才刚横眉瞪目护着她的那样儿,可以说是为了激怒那蠢老四故意做做样子,可点火呢?
小猴儿拒绝了。
最后,只剩下百无聊赖的小猴儿,在偏殿侯着,虽于得水期间劝过,“女主子,这更深露重的,莫不如奴才先送您回去?”
婉莹今儿被呛的身子实在虚,便是她有心陪小猴儿坐着说说话,可到后来,小猴儿也实在看不了她那张过于苍白疲乏的脸,于是在她软磨硬泡好说歹说下,才把婉莹劝回了房。
然,瞧着陪她说了有一会儿话的婉莹那并不着慌的神态,她又撂下了几分心思,也是,既然皇上面上相信了延珏一番并不耐推敲的说辞,想必他宠这个儿子,远超过外人所言。
于是,‘夫唱妇随’的小猴儿便被扣了下来,当延珏与保酆帝进暖阁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这厮不是要挨第三顿儿骂吧?
正当困的直打呵欠的小猴儿才旋踵后,却听保酆帝忽的一声,“老七,你留下,朕有话说。”
这一场闹剧一过,已是子时,朝臣纷纷尽快散去,而打驴耍打了半宿却没落好儿的延琛则是拉着延珏又是一阵耍闹,又是吵,又是动手,吵的那叫一个五花八门,连小时候延珏如何烧掉他的爱犬之事都没放过,扯着脖子也不嫌磕碜的吵,只到吵的屋子里的淳伽哇的一声吓哭了,这才被保酆帝谴戴荣给叫了进来,又是好一顿批,直到一样给吵醒的婉莹过来好一番劝说,这才打发走了几位挨骂了一晚上的阿哥。
……
彼时延玮皱紧了眉头,心下暗忖,皇阿玛这话的意思是,到底他信了老七的空穴来风?!
“刺客?呵!”保酆帝冷笑一声,扫了一眼案下四子道:“查了心寒,不查也罢!”说罢再众臣纷纷跪地声中,保酆帝甩袖离去。
众臣皆叹这七爷儿冥顽不灵的浑劲儿,然保酆帝却反常的并未动怒,这时阿灵敖上前劝说道:“万岁爷消消气儿,甭几位爷儿恼了,如今时辰不早了,何不说说刺客一事。”
话了,几位阿哥齐齐贴头皮跪地求皇阿玛息怒,只余延珏一人跪的直挺,直勾勾的盯着自个儿的爹。
可这怒如何熄,保酆帝已是气的哆嗦,他脸色铁青的挨个指着这些儿子,气道,“你们一个个的道是孝顺!道是朕错生了你们!如今你们都大了,翅膀硬了,越发不得了了,今日殿上泼皮似的动手,明日是不是要管教朕这个爹了!若是你们觉得这皇家饭吃的不自在,只管都给我滚!”
这话说罢,一旁的延玮与延璋甚至小猴儿赶忙纷纷跪下,叩头恳请皇阿玛息怒。
一旁的延珏冷笑一声儿,啐了一声“娘们儿”,便跪的直挺与那气的脸色铁青的保酆帝揖道:“惹皇阿玛生气,是儿臣不对,愿听皇阿玛发落。”
延琛边哭边挥着袖子抹眼泪儿,抽搭的同保酆帝道:“皇阿玛!儿臣知道儿臣母家不比老七,可若论对皇阿玛这份儿孝顺,儿臣自认为不比他老七少多少,他老七浑,自小欺负儿臣儿臣都能忍!可今儿捕风捉影的冤枉儿臣惊扰皇阿玛,儿臣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延珏可是这公认的八旗子弟武肆第一人,他这一记拳头砸下去,竟生生给延琛的眼泪砸了出来,等延珏被延璋拉着硬摁那给气的冒烟儿的皇帝跪下后,那被人拉起来的延琛竟扑通一声跪道在地,二话不说哭了起来,那哭的,别说那一屋子臣子瞧不下去眼儿,就连小猴儿这唯一的女眷都吓着了。
众人见皇帝震怒,连连转了阵势,一声高过一声的“皇阿玛息怒。”“皇上息怒。”大殿上响起后,那占了上风,把延琛摁在地上,狠狠搂拳头的延珏都没有停手,直到延璋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来扯他,延珏才收了拳头,怒目大骂:“敢做就敢认,别他妈这么窝囊,只知道跟娘们儿耍横!”许是觉得气,说了这话儿后,他竟又狠狠的照那早就黑青的眼眶子杵了一拳。
如此一来,那案几上本就一片郁色的保酆帝是彻底怒了!只听他‘啪’的将桌子一拍,怒声喝道:“谁也不许管,都给我退到一边儿,让他们两个孽子打!往死里打!打死一个少一个!”
说罢,竟二话不说便上前与延珏扭打起来!延珏也不是服软儿的,单手把小猴儿带到身后,说了声,“别掺合!”便动了拳头与他支巴了起来,他打他一拳,他回敬他一脚,到后来两个皇子竟打成了一团儿,打的难解难分,众人这时才纷纷走上前来,有的真拉,有的假劝,更多的是一边儿看热闹的人,那些赶着收被两位爷儿打碎的茶碟儿的奴才们,吓的全身哆嗦。
延琛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延珏这个他急的冒火,他只钻凉气儿抓他茬子的死样儿,再加如今这两口子一屎盆子扣他脑袋,他更是压不住这个阵,再说了,大哥如今既然不拦阻他,便说明他与他想的是一件事,如今他这话说错了就错了,了不地皇阿玛觉得他鲁莽,可若是这么便不了了之,不争这个理儿,若是在皇阿玛眼里落得个‘心虚’二字,那才是大事儿,晃过神儿来,他直接火冒三丈的大声喝道,“延珏,你够了,你别给我欺人太甚!”
延琛气的比着发誓的三根手指都直哆嗦,延珏面色也没好哪儿去,把‘委屈’小猴儿护在身后,他冷着脸儿讥笑道,“我到不知,皇阿玛在上,这我们又是谁?”
延琛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朝小猴儿吼完,又朝那个上前拉‘委屈的叔荆’入怀的黑面延珏道:“老七,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话咱们何必绕着弯弯肠子说,今儿当着皇阿玛的面儿,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何必在这儿一会儿下药,一会儿行刺的屎盆子往我们脑子上扣!我们从来不屑这等阴招儿!更别说什么惊扰皇阿玛的尊驾这等畜牲事儿!我延琛今儿就拿我这条命发誓,如若我们做了丁点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猴儿这话说的极为艺术,理所应当的便用整个叶赫家挡在了她的面前,果不其然,憋的那老四脸通红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再想想她平日对自己那犀利的模样儿,到最后竟气的他噌的窜起身来,极没深沉的与小猴儿大吼,“你少搬出家门来镇我,我冲的也不是你叶赫一家,我今儿只说你老七媳妇儿,你平日什么横模样儿,我会不知!你也用不着在皇阿玛跟前儿装乖巧懂事,我今儿算是看出来了,合着你与老七一个狼一个狈,早就埋伏好了,等着如今的借箭打靶,落井下石!”
“四哥介话说的好生犀利!”反正平日‘犀利之名’在外,小猴儿也没惯着他,只是当着皇帝的面儿把那些个被操来操去的大爷,二大爷,妹等亲戚都暂时关到了屋里,撇过头来,像是气急了似的与延琛道,“四哥教训弟妹,弟妹自是不该还嘴,可我虽嫁做人妇,却也顶着家门的荣光,我叶赫家虽不是皇亲国戚,可几代钟鼎,也是觉无诳语扯谎的不正家风!”
延琛本就恼,再瞧这个平日跟他匪里匪气的死丫头在皇阿玛面前装乖卖巧,就更是一番忿恨,也不管他一个大小猴儿正正十岁的哥哥说着话多不合适,就直接风言风语道,“我打听你一个娘们儿做甚!哪有娘们儿不向着自个儿爷们儿的!”
半蹲太累,小猴儿索性直接扑通一跪,直愣愣的用‘单纯直爽’的眼神看向皇帝,说道:“回皇阿玛,叔荆年幼不懂事儿,原本原本爷儿说狩猎秋狝原是爷们儿的事儿,不肯带臣媳过来,可叔荆又一门心思想瞧瞧秋狝是何等壮观,于是才私下做了决定,逼着府上一个小太监跟臣媳换了衣裳,偷偷跟了队伍来,怕爷儿恼我将我送回,这才打算出了怀柔境再与爷儿说,可谁知,才出了怀柔境,爷儿便夜夜连传数次恭桶,便是夜夜清水,臣媳也一心惦记,便没有与爷儿言说,继续扮作伺候出恭的小太监,暗中察探,直到后来察觉小柴子有异,介才与我们爷儿说与,而爷儿恐臣媳胡闹之事惹皇阿玛不悦,这才憋着不说。”说了这,她又倏的转过头与一直冷哼的延琛说:“四哥若是不信弟妹所说,大可现在就谴人去我们殿里问问,弟妹这话儿才说,也来不及去嘱咐下人应和,此时去打听是最合适不过的。”
瞥见那厮眼中一瞬而过的意外,小猴儿起身,却听这时,那半晌不语的保酆帝脱口问道,“叔荆,这话怎讲?”
“四哥此言诧异,我们爷儿不肯言说,自是存了理由。”说话间,小猴儿已经在众人的聚焦之下站起了身,尽管端着这般‘福晋’架子与夹着嗓子如此矫情的说话对她而言绝对别扭,可她到也是万分恭顺的转身给延珏行了一个半蹲礼,说道:“谢爷儿护妾身周全,可介话儿若是妾身不说,道是白白污了爷儿。”
延珏不急不缓的端起了茶杯,吹吹热气儿,呷了几口,对坐的延琛见他不语,满是得意,半晌又溜缝儿道,“老七这张嘴,怎么也有辨不得的时候?”
这故事二字,道是惹的小猴儿挑了眉,她心想着,呦呵,这土豆坷垃也不是太傻么,还懂得四两拨千斤,倒打一耙,反说下药之事空穴来风,今日这一切都是延珏栽赃嫁祸,只看这周遭群臣频频飘来的眼神,想他这话道是真有成效。
延琛当即冷笑,话里有话的道,“你老七都想不通的事儿,我老四又怎么能想明白,皇阿玛常说,咱们兄弟几个里头,你这脑子是最最好使的,想着也是,若是给哥哥我一件儿这样的衣衫和这么一个打死都不肯说话的奴才,我可想不出这许多前后故事。”
延珏是个凉的,更是个稳的,听了这话,他并没有心生局促,反到是没事儿人似的挑眉反问,“就是,弟弟也没想通,不如四哥点拨点拨我?”
延琛是个急性子,也是个炮筒子,这般闷亏,他第一个不肯吃,才安静没多久,他便阴阳怪气的同延珏道:“诶,我说老七,四哥这脑子不甚愚笨,我怎么都没想明白,这人一边儿给你下药,一边儿又去万树院行刺,这贼人的目的何在呢?”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若给你下药,离间你与二哥是为了分散你朋党凝聚,可这搅和皇阿玛此等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又是为何?
当然,事情到此,自是不能草草结束,接了那么一大盆窝囊的屎盆子,大爷一党若是如此咽了,便实在愚蠢了。
“别装了,恶心。”莫名其妙的小声儿甩下了话儿,又转过头去,小猴儿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手里故扮矫情的手绢儿,“去你大爷的。”无声的咕哝了一下嘴皮子,小猴儿翻他一眼,可心下又泛上来一股子莫名的雀跃,他俩有多久没这样儿了?
小猴儿扫了延珏一眼,眼神儿里不掩饰这些个并不算褒义的赞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耳朵上长了眼睛,明明前一瞬他还盯着殿中那奏报皇帝的阿灵敖,转瞬那双狭长眼儿的黑眼仁儿却突然挪到了她这头儿。
真精,真损,真缺德。
在保酆帝一句怒极的,“戮尸!”令下,尸体转瞬便被抬了出去,这一番无头案审罢后,殿内众臣反是鸦雀无声,彼时小猴儿作为殿内唯一的女眷,总要拿起手绢矫情的捂在鼻端平平喘息做做样子,然绢怕之后,道是她一双转来转去的眼珠子,想着小柴子那临死前的一眼,小猴儿想,不管那延玮是倒霉还是巧合亦或真的便是他谴人下药,反正如她所想,延珏的这原大于‘下药一事’的屎盆子明里暗里是给大爷一党扣上了,而且与此同时,也瞬间平息了连日来他与二哥的种种不和传闻,最最重要的是,这一桩无头公案,管他如何,算是有了一方债主,她这‘小栗子’算是彻底的安全了。
正当众人以为死罪既免,那人总要开口之时,却见一个不留神,那小柴子紧抿的唇角竟泛出血来,眼尖的石猴子窜起来大叫一声“不好”,却已经为时晚矣,便是精卫几人上前来使劲儿扒他的嘴,也没有留住他一口气儿,等这小柴子成了一摊软面时,嘴一张开,半截血淋淋的舌头掉了出来,而不知是倒霉或是巧合,这小柴子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直直的望向始终安静延玮。
到最后保酆帝一怒之下捶了桌子大喝:“你若说出所为其主,朕留你贱命一条。”
在阿克敦与精卫的击打下,那小柴子才弯膝跪地,许是为了避嫌,延珏索性退到一边,权权交与皇帝处置,然除却名性,就连保酆帝亲自审他都不言一字,便是阿灵敖上了那寻常人难忍的夹棍等刑,都不曾漏出一言,如此口风,这更是坐实了他‘刺客’之名,阿灵嗷厉声问,何人指使,他目的何在,他却直接闭上眼睛,索性不听,气的他攥着刀柄又是杵的他呕了几口鲜血。
猴子想,嘛时候开始自个儿警惕介么低了,竟与他相处这么多日,都不曾察觉一丝。
她见过太多被逼在刀尖儿之下的普通人,那些人眼中发自内心的乞求和惧怕,便是你许他几百辈子荣华和金山银堆,也不见得能隐藏的住。
目光刚毅,步履稳健。
她从没怀疑过延珏弄上来的人是他,毕竟若论严丝合缝,这个和她一起伺候他出恭的太监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可她还是惊讶了,只是她惊讶的并不是小柴子这个人,而是这个对她来说绝对不算陌生的人,此时的表情。
此时最最怔楞的绝对莫过于小猴儿了,原本她还想着延珏这狠心的主儿弄了哪个替死鬼上堂,然当少时,精卫和阿克敦压着那被打的眉眼染血,鬓发狼狈的熟悉面孔时,小猴儿真是掉了眼珠子。
嘛?
延珏吊足了众人的胃口,顿了顿,他才道,“更何况,此人那么赶巧儿,正是我府上随行的伺候出恭的太监。”
何况什么?
延珏压根儿也没搭理他,而是与那殿上板着一张脸,不知作何想法儿的保酆帝又揖道:“四哥说的没错,若不是如今没了头绪,儿臣也不会拿这件儿衣裳出来,原本泻药之事儿臣并不想惊扰皇阿玛,可如今行刺事大,儿臣便不能坐视不理,虽说这内务府的太监衣裳大同小异,如今这件儿也未必就是死了太监那件儿,可关系到皇阿玛的安危,便是这‘可能’二字,也不能放过,更何况——”
延琛这话儿说的声音不大,可与坐在延璋身侧的延玮,却是恰恰收在耳朵里,他用眼神儿制止他继续喷,继而又落落大方的与殿中的延珏道:“老七,别跟你四哥一样的,接着说。”
和气?延琛像听笑话似的呵呵笑了两声儿,完全不留情面的怼了延璋一句:“我说二哥,你们哥俩儿穿一条裤子,你自是向着他的,惯说平日我不乐意惹他,可你听听他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离间你们哥俩儿,这拐着弯儿骂人,不是把抠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么?”
听延琛这冷嘲热讽的,老七也不吱声,一旁的延璋低声与延琛道:“老四,不得浑说,如今在外,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儿,我们兄弟当和气些。”
“呦,这话哥哥我可不敢说。”延琛阴阳怪气儿的,东瞄西瞄风凉话似的道:“我可没那张利嘴,凭一件儿不知是哪儿来的衣裳,说出这么多故事。”
“四哥这话什么意思?”延珏转头看他,“莫不是说我老七空穴来风?”
果不其然,老七这话音没落多久,便有人不乐意了,延琛阴阳怪气的道:“我说老七,你搜到这个,怎么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生现在这没了头绪的时候拿出来?”
嗨,要我说,我是你就不问,这摸黑儿睡姑娘,扒哪儿摸哪儿自己猜多刺激?
您又问了,那到底有是没有下药的事儿呢?如果有,是谁下的呢?
嗨,你想啊,若说给延珏下药离间他与延璋,这头号人选必是渔翁得利的大爷一党啊,咱老七这话虽是没什么硬茬儿,可句句软钉子啊,您只瞧那些跟咱猴儿一样频频瞄着延玮的眼神儿便可知,管他这下药之事,是真有其事,还是莫须有,都不妨事了,因为谣言这东西,只要造了,总有傻子乐意信。
有得看官问了,这话儿怎么说?
介戏他要怎么唱,她还没想明白,可有一点,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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